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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半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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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和僵硬的站在前厅中,周围的安静,使得她更加尴尬,她修长的指甲深深戳进了自己的手心之中,明明是锥心的痛,却怎么也抵不过,她此刻面如火烧的难看之疼。
绍凡说完了话之后,直接收回了目光,提起面前的筷子,夹起了一块清蒸小排,放进在了沐扶夕的食碟之中:“多吃一些,最近你又显瘦了。”
看着面前这色香味俱全的清蒸小排,沐扶夕无半点食欲可谈,转眼再次朝着延和看了去,轻轻的勾起了唇畔:“延和公主想必也是饿了,如果不嫌弃,便一起用膳吧。”
她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愣,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掷在了她的身上。
然,沐扶夕没有丝毫的扭捏之态,淡若而笑,又是吩咐了一声:“孀华,再去备一副碗筷来。”
延和本就嫉恨着沐扶夕,如今见沐扶夕挽留,怎能留下虽然此刻的她,恨不得撕下沐扶夕那张虚伪的脸面,但在众人面前,她不得不强忍着恨意,微微福身。
“天色已经不早了,臣妾就先行回去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臣妾有的是时间陪伴皇后娘娘。”
想在自己的面前炫耀炫耀她多么的成宠这个沐扶夕还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不过她不着急,就好像她刚刚说的那般,她有的是时间,陪着沐扶夕好好的玩下去。
沐扶夕见此,倒也不强留,轻轻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延和公主便回去吧。”说着,又道了一声,“婉晴,孀华,再去准备两盏灯笼,外面太黑了,你们去送送延和公主。”
“是。”孀华与婉晴齐齐应了一声。
“皇上,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延和对着绍凡福了下身子,转身便朝着门口走了去。
就在延和马上就要迈出门槛时,沉默着的绍凡,淡淡的道了一声:“孙聚,你也去送送延和公主。”
孙聚一愣,赶紧从身后小太监的手中接过了灯笼:“是,奴才遵旨。”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热闹的前厅,忽然安静了下来,也就是在这时,沐扶夕才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尝了尝食碟里的排骨。
“不错,味道很好。”她笑容淡淡,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扶夕。”绍凡松开了她的手心,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面颊,“延和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想必母后留下延和,也是为了江山社稷考了吧。”
“绍凡,我并没有生气,而且相比之下”她看着他快要溢出水的眸子,抿了抿唇,“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对待延和才是。”
绍凡一愣,随后,薄薄的唇畔上,挂上了一层讥讽的笑:“你当真是这般认为的扶夕,你可曾考虑过,延和的留下,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沐扶夕淡然:“多了一个人,分享,甚至是抢夺,你的宠爱。”
“你”绍凡轻轻摇了摇头,似根本不认识了她一般的慢慢站起了身子,“扶夕,我觉得,我们一路走下来,让人无法了解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我。”
沐扶夕也是跟着站起了身子,上前一步,想要靠近他几分:“绍凡,如果只是留下一个女人,而可以对萧王做到防患于未然的话,这应该算是一个很划算的交易。”她说着,伸出手臂,想要拉住他的手。
他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她,慢慢闭上了双眸:“沐扶夕,你可曾还爱着我”说罢,他苦涩一笑,待再次睁开双眸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前厅。
爱
看着他消失的门口,沐扶夕靠着桌边缓慢而坐,回眸瞧着这些还冒着热气的美食,一双总是清透的双眸,忽然变得模糊而朦胧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爱他她就是太过爱着他,所以才会做到像是现在这般的步步退让。
萧王今日已经回宫,虽然她不知道萧王潜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通过接触,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在萧王的身上,是一种不羁的杀戮,和狂野到让人无法阻止的野心。
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现在绍凡当务之急,便是留下延和,让大丽国出兵,不然,也许绍凡连身子下的那把椅子还没能做热,便会再次迎来一场残忍的血雨腥风。
慢慢瞌上双眸,任由那卷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她的苦,她可以受着,她的疼,她也可以自己慢慢舔舐。
但是她的绍凡,她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哪怕她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也要为绍凡做足了打算
………………………………
第五十九章 劝说
2015
夜半,凤鸣宫。
“皇上驾到”随着一身长长的呼唤,绍凡一席白色长袍,迈步进了凤鸣宫的前厅。
此时的太后,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阮姳站在她的身后为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皇上万安。”阮姳见绍凡走了进来,退开几步,跪下了身子。
绍凡淡淡扫了一眼阮姳,对着软榻上的太后福了下身子:“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怎么这么晚了会过来”太后睁开眼睛,笑着拉住了绍凡的手。
绍凡直起了身子,靠着太后身边的软榻而坐,并不曾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后,面色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太后见状,对着一边的阮姳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阮姳点了点头,走出了正堂。
待阮姳离开之后,太后再次将目光落在了绍凡身上,微微一笑,了然道:“皇上这么晚过来,可是为了延和公主的事情”
绍凡一愣,静默了半晌,也是不打算再沉默下去:“母后既然知道,又何必还要问儿臣”
太后轻轻敛眸,沉下了几分声音:“皇上可知今儿晚上,巡查的宫卫在史部发现了刺客一事”
绍凡拧眉:“母后究竟想要说什么”
太后笑了:“据满相安插在城里的探子汇报,今儿傍晚,萧王的队伍已经驻扎在了元清城门口,而这么巧,萧王的队伍刚刚驻扎在城门,皇宫里便闹出了刺客,难道皇上不觉得这也太过巧合了么”
绍凡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不动声色:“就算是如此,又如何”
“如何”太后猛然瞪起了双眸,透出了以往的锐利,“潜伏进宫的人,十有是萧王的部下,既然萧王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派人进宫,就说明他现在根本没有把元清放在眼里,如果皇上再不抓紧防备的话,恐怕只会更加助长了萧王的气焰。”
皇后的话音落去,绍凡竟是笑了:“所以母后便是直接做主留下了延和并且派人给予大丽王承诺,让扶夕与延和一同嫁娶入宫”
“皇上”太后轻轻的唤了一声,收回了不少的戾气,徒留下的,更多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延和的留下,不过是在后宫之中多了一个女人而已,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谈不上是一个损失不是么皇上如果不想见着她,不见就是了,又何必非要执着的非要将延和送回到大丽更何况,满相今日在朝堂上也说了,现在大齐也想拉拢大丽,如果当真是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助长了萧王的气焰,失去了大丽的鼎力,那么对于我们元清,怎么算都是一笔得不偿失的买卖。”
绍凡浑身一怔,冷冷的注视着太后半晌,讥讽的笑了:“看样子,朝堂上的事情,母后比儿臣还要了解,既然如此的话,母后何不垂帘听政”
“皇上”太后是真的动怒了,她满眼受伤的看着面前谈笑风生的绍凡,最终,把最后能捆绑住他的束缚,道出了口:“皇上不要忘了,这江山,承载着先帝多少的心血,皇上也莫要忘了,先帝曾经说过什么,当皇上还是皇上的时候,一切想要的都会留在皇上的身边,包括沐扶夕,但当皇上不再是皇上的时候,那么一切便都化为了乌有,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沐扶夕。”
是什么,在他的心里轰然崩塌,又是什么,在他的心里疼痛不息,他死死的握着身下的软榻,紧紧咬着自己薄唇内的贝齿,此刻他不断拍打在心头上的纠结,无人能懂。
不知道过了多久,绍凡淡淡的笑了,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隐忍下来心中所有的疼痛:“延和的封号,过几日儿臣便着礼部多写几个,拿过来给母后过目。”
太后见此,也是轻轻的松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绍凡轻轻垂眸:“儿臣告退。”
待绍凡出去之后,太后收敛起面颊上的所有笑容,对着不远处的屏风淡淡的道了一声:“出来吧。”
“悉悉索索”一阵轻微的响动,顺着屏风后面传出,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延和便红着眼眶的走了出来。
太后见此,轻轻皱眉:“留都留下了,你这是哭什么”
“太后。”延和不过是才说了两个字,眼泪便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皇上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要不是因为我父王的援兵,恐怕他早就一意孤行的将我送回去了。”
“这就是你流眼泪的理由么”太后笑了,满眼的讥讽,“延和,如果你连这点疼痛都承受不住的话,就算哀家再怎么帮你,都扶不起来你。”
“呜呜呜呜呜呜”延和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太后,我不想放弃,可是,皇上根本就不爱我,他留下我,也不过因为利益。”
“爱何为爱”太后轻哼,“延和,你应该庆幸,皇上在你的身上还有利可图,等有朝一日,皇上若是在你身上,连利用都省去了,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你真正该哭的时候。”
延和一愣,似懂非懂的看着太后:“太后,您的意思是”
“擦干了你的眼泪,哀家会帮着你的。”太后拧了拧眉,“后宫之中,没有扶不起来的阿斗,只有自甘堕落的烂泥。”
“太后”一直守在门口的刘兰福,颠颠的跑了进来,站定在太后的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刚刚满相的人过来传了话,说是萧王的人已经进了宫,并且由着宫卫带领去了程乾殿。”
太后点了点头,面色宁和:“这么说来,萧王明日就会进宫了。”
刘兰福颔首,并未说话。
太后想了想,又道:“你且去派人找到满相,让他今晚务必来哀家的凤鸣宫一趟。”
“是。”刘兰福弯下了腰身,匆匆退出了正堂,迈步出了前厅。
亥时,程乾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空旷的大殿上,一个男子双膝跪于漆黑且透亮的大理石上,声音高亢,表情虔诚。
高坐上,绍凡带着抹不去的疲惫,淡淡的挥了挥手:“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地上的男子慢慢站起了身子,一身异族打扮很是醒目。
伸手抚摸着台案上的茶杯,绍凡轻轻的开了口:“为何萧王会挑在这个时候让你进宫”
“回皇上的话,因为萧王的队伍是今日傍晚赶到的城门,但城门的侍卫并未让萧王的队伍通行进程,明日便是先帝迁入皇陵之日,举国哀吊,萧王自然想亲自送先帝一程,所以为了能明日辰时顺利进城,萧王才特意安排属下进宫,希望皇上能开恩放行。”
绍凡一愣,他从开始一直到现在,并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说是萧王想要进城,他想,一定是太后让满堂春将消息拦截了下来,并且禁止城门的士兵放行。
“萧王是先帝子嗣,朕当然会放行,但明日先皇入皇陵,为的就是一份清净,至于萧王的队伍,朕仍旧不会放行进城。”
他虽然很是反感太后的自作主张,让他觉得无论何时,都像是被人监视一般,但是不得不说,他想的与太后一直,决不可将萧王的队伍放进城里。
只不过,他想的并非是他自己的安全,他所考虑的是,整个元清城百姓的安危,如果萧王一旦带兵进城,在城里大开杀戒,以此强迫他退位的话,那么他失去的不单单是一把龙椅,更多是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那前来传话的男子,似乎对于绍凡的回答并不出乎意料,点了点头:“皇上英明,那么明日辰时,萧王会带着沐副将,在城门等候。”
“退下吧。”绍凡淡淡的道了一声。
“属下告退。”男子弯腰以手支撑于地面,三叩首之后,在宫中侍卫的带领下,出了程乾殿。
子时,晖仁宫。
烛光淡淡,清冷寂寥。
“小姐”婉晴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子,见着沐扶夕仍旧坐在摆满膳食的桌边发呆,不禁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臂,“刚刚奴婢从小太监的口中得知,明日萧王便会以为先帝送行的理由回宫。”
终究是要正大光明的回来了么沐扶夕轻轻笑了笑,转眼朝着孀华看去,“将这饭菜撤下去吧,我累了。”
“小姐快休息吧。”孀华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搀扶上了沐扶夕的手臂:“明日先帝迁入皇陵,小姐以新后的身份必须要出席,就算是现在睡,也不过才能合眼两个时辰。”
沐扶夕揉了揉快速跳动的太阳穴:“送葬的礼服都准备好了么明日百官送行,切不可出任何一丁点的差错。”
孀华笑了笑,示意沐扶夕放心:“小姐安心休息便好,剩下的时候,奴婢会一一置办好的。”
“倒是辛苦你了。”沐扶夕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转身朝着内屋走了去。
一直站在桌边的婉晴,见着沐扶夕与孀华那般的交好,咬了咬唇。
在孀华目送着沐扶夕离开之后,回眸的瞬间,她迅速转身,以背对着走过来的孀华,迅速收拾起了面前的碗筷,以忙碌遮住了自己双眼之中,那快要溢出来的恨意。
………………………………
第六十章 送葬
thu jun11:09:21 cst 2015
丑时刚过,沐扶夕便在孀华和婉晴的唤叫下起了身子,由着早已等待在晖仁宫门口的丫鬟洗漱换装。
一夜未眠的沐扶夕,安静坐在铜镜前,顺着镜内看着那些宫女手脚麻利,且动作细致的为自己盘绕着牡丹鬓,扣上千丝若红的赤凤耳环。
“皇后娘娘,可以起身了。”
待仪容整理得当之后,沐扶夕又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再由其他宫女为她穿戴上大红锦衣。
丑时三刻,沐扶夕终是整理妥当,由着婉晴与孀华双双搀扶在左右,伴随着门外悠扬且久远的铜锣声,迈步走出了晖仁宫的大门。
因为是送先帝出殡入皇陵,所以在整个过程之中,沐扶夕不得坐轿搭撵,只得在她人的搀扶下,一步步朝着泰安门走着。
清晨的寒风,似夹杂着无数细碎利刃,时不时的打在众人的面颊上,在所有人都暗自期盼太阳来临之时,只有沐扶夕,淡然自若,面色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路,不吭不卑,不骄不躁。
她就像是一天女误入了凡间,在她的身上,似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和苦痛。
随着沐扶夕离着泰安门越来越近,天上那被乌云遮住的日头,也终是慢慢显露了出来,待沐扶夕迈进泰安门时,迟来的光线,终于挣脱云层,照射在了大地上。
此时的泰安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有站在两边的宫女太监,有怕误了时辰而早早赶到的文武百官。
“当当当”
忽然的铜锣想起,使得这些正在悄悄的打着哈气,亦或是白无忌聊的望着天的人,一时间将视线统统朝着泰安门的拱门处望了去。
“皇后娘娘到”
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泰安门前片刻的宁静,当沐扶夕簇拥而来,走入所有人视线时,是在场每一个人过于惊艳的呆滞。
阳光下,沐扶夕着碧霞罗大红烟纱裙在身,那长长的拖地裙尾,像是扇子一般逶迤在她的身后,外披雪白貂裘小坎,虽是极致的艳红与素净的纯白相互搭配,却让人不觉得有分毫不协调之说。
牡丹鬓,凤飞簪,赛雪的肌肤只抹了淡淡胭脂,用螺子黛勾出的柳眉是那般的勾人心魂,殷红的小巧薄唇扯出一抹弧度,是这般的让人靡靡之恋。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沐侯府的掌上明珠有着一张花容月色的面庞,将太子迷惑得从小便失去了魂智,并扬言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笑誓言。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来沐扶夕美起来的时候,可以如此美丽,她就好像是一种披着艳丽外表的剧毒之药,让人明知道陷入其中的危险,却让人窒息而着迷的欲罢不能。
因为辈分最低,所以要提前赶来的延和,站在泰安门前,仰首看着慢慢站定在高台上的沐扶夕,一双洁白的贝齿紧咬红唇,是她无法言表的嫉妒与火烧。
因为这一刻的沐扶夕,是她不得不承认的美艳,是她不能不点头的倾国倾城。
“皇上驾到”
在沐扶夕站稳在高台上的同时,太监尖细的嗓音再次高唤而起,随着那声音的落下,一身明黄龙袍的绍凡,在孙聚的陪伴上,登上了高台。
待绍凡上了高台第一眼便望见不远处的沐扶夕时,也是惊艳的浑身一怔,一双深不见底的瞳眸,愣愣的看着沐扶夕,甚至是忘记了前行。
在他的印象里,沐扶夕可能是玩略的,也可能是安静的,更有可能是清透的,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如此妩媚艳丽的一面。
“皇上”搀扶着绍凡的孙聚,弯着腰身,不明白皇上好好的怎么就停下来了,但是为了不耽误了吉时,他只能撞着胆子小声提醒着。
绍凡在孙聚的轻呼声之中,蓦然回神,再次抬脚迈出步伐,朝着不远处的沐扶夕一步步走了去。
他越是靠近,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越是惊艳,他艳的是,如此的沐扶夕是那样的美丽怡人,勾人魂魄,他惊的是,这样的沐扶夕,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陌生。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绍凡终是站定在沐扶夕身边时,下面的太监宫女,文武百官,以及从始至终都不甚情愿的延和,纷纷跪在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泰安门前好像是泛起了人浪一般,密密麻麻的人影,一排接着一排的磕头膜拜。
绍凡轻轻牵起了沐扶夕的手,一双总是温润的眸子,第一次被一层冰冻的萧冷所覆盖,他静静的注视着泰安门前的众人,没有任何的言语。
偌大的泰安门前,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之中,在这种冷峻且威压的气氛下,所有人都深深垂眸望地,不敢抬眸。
这样紧张且微妙的气氛,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站在绍凡身边的孙聚,高呼了一声:“吉时到送先帝出宫”所有人才跟着松了口气,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元清规矩,先帝在驾崩之后,要一直停放在宫中的养风阁之中,待下一任新帝登基,才可挑选一吉日送入皇陵。
所以先帝驾崩之后,虽然已经有陆续的妃嫔被送到皇陵作为陪葬,但是先帝一直被安放在宫中,只等着今日送葬之后,再以专人封上皇陵,以此才算是终了。
从泰安门到元清城门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所以新皇与新后可以坐于马车,而剩下的那些文武百官,则是要与太监宫女一样,一直步行到城门口。
沐扶夕和绍凡在孙聚的搀扶下,相续走下了高台,坐上了马车,然后由撒着白花和元宝的宫女开路,由沐自修带兵保护,最后再由扛着灵幡的太监在后,一行庞大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了泰安门,直朝着城门走了去。
因为是先帝出殡,所以整个元清成里在今日,都是死一般的消寂,所有百姓均不得出门,所有店铺均不得开业,所以整个元清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在街上闲逛,家家门板紧闭,窗户紧锁。
沐扶夕与绍凡双双坐于马车之中,但却无人开口说话,绍凡垂眸,无声的看着孙聚早就安放在马车里的书籍,而沐扶夕,则是靠在软榻上,转眼朝着车窗外望了去。
昨日发生的事情,还在两个人之间那般真是的存在着,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冷战,让她和他之间,第一次产生了无法言喻的间隙。
转眸,沐扶夕的一双桃眸,无意扫到了对面的绍凡,看着他那唇色如婴,肌肤如雪的俊柔面庞,是她第一次担心,怕是他一双的眉眼如画之中,再容不得了她的存在。
但是担心是担心,她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所后悔,她很明白绍凡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她沐扶夕从不是红颜,所以也绝对不能做了祸水的事情。
感觉到了她的凝视,绍凡轻轻合上了手上的书卷,抬眸时,四目相对,是他淡然的开口:“可是冷了”
他的眼中一片宁静,没有了以往的柔和,但他的话语,仍旧是带着寸寸暖意,轻轻佛着她的心。
沐扶夕轻轻的摇了摇头,转目继续朝着车窗外望了去。
绍凡看着她在精致妆容下,愈发迷惑人心的五官,是他叫嚣着的心疼。
扶夕,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在将我一点点推向别人
沐扶夕屏气凝神,任由外面凄凉的街景掠过眼前,心生疼痛。
绍凡,你可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你坐稳鹿家的江山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门处慢行着,随着孙聚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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