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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狂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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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一直在考虑,是否要把这封信交给宫流年,可是,当他看到宫流年心死的样子时,那封在怀中已经捂热了的信,终是拿了出來。

    “流年,见到这封信,我当已经离去了,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我是去看遍这山川河流,这天下风物,才走的,我已经,被太多东西,困住了太多年,偶见长河落日,翩跹江南好风光,这些,我都从未曾亲眼见过,真的是很遗憾。

    困苦卑微经历过,位高权重我也有过,唯有一份简简单单的平凡与平静,从未曾得到过,我有些累了。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真真正正地活一次。

    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像是一道光,不止因为你照顾我,最主要,你本身便是一道明亮和煦的光,在你身边的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洠в兄弧

    流年,你已经付出了太多,而我,付出的太少,那一段时光,那已经是我偷來的幸福,我遇到了耶律铮云,他也是个被我伤了的人,我这一生,活着,总是在伤害人,是我先负了你,也是我先负了他,我不是个好女人?”

    “忘记我,忘记这个让你失去了太多的女人,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答应我,好吗?”

    “呐,我也会去寻找我的幸福的,祝我好运。”

    满满的一整张信纸,宫流年看了很久,很久,一滴泪水,滚落在纸上,晕染了墨迹,模糊了字迹。

    “怎么可能忘记?”

    男人喃喃着,爱着南邰瑜,想着南邰瑜,念着南邰瑜,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活着的本能,他怎么可能,忘记她?

    茫然四顾,芳草萋萋,却已是人去,楼空。

    噗的一声,鲜血喷溅而出,信纸之上点点暗色,与墨色相融,而宫流年的身子,已经是再也不堪重负。

    恍惚间,看到的是年少时第一次相见,那个傻愣愣地借助那一颗梨子的人儿,他后悔了,后悔不该送她梨子,梨子,离子,终是分离。

    梧桐几乎是宫流年刚刚失去意识的瞬间,便纵身上前。

    龚烈挡在了她的面前:“你做什么!”

    梧桐面色发冷,显然,对于龚烈将信件交给宫流年,她非常生气。

    龚烈苦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为什么不能够怪你!”

    梧桐眼神凌厉:“你只要告诉他,她已经走了,或者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就好,流年自己心中有数,现在,他成了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你爱着的,究竟是宮流风,还是宫流年,你还分辨的清楚吗?”

    龚烈的一句话,让梧桐无言以对,良久,她咬牙:“不论如何,我绝对不愿意他再次陷入那个女人的魔力中,我不想他再如此下去了,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便当是,我的私心。”

    梧桐眸子中,是毫不妥协的坚持,也是一份浓烈之极的情意。

    “南邰瑜还有一样东西留给少主。”

    龚烈沉默了一瞬,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隐约可闻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是合欢蛊,她让我交给你,至于用不用,则全部在你。”

    “合欢蛊?”

    梧桐不明白。

    “她那一次全身经脉断裂,门主,便是用的这个,帮着她痊愈的,少主的腿,正常的方法,已经无用了”

    “门主的东西,不怕毒死!”

    对于宫星拓,显然,梧桐的认知也很清楚,那便是一条全身带着剧毒的毒蛇,只要沾上碰上一点,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的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住那个竹筒。

    “合欢蛊能够将寄生之人全身潜力激发,只要还留着一口气在,总能够保住生机,尤其是在修复身体损伤的能力上,合欢蛊是王者之蛊。”

    “只是,用了合欢蛊,必然要用一条命去换。。。。。。”

    南邰瑜和耶律铮云便是如此,南邰瑜用合欢蛊治疗好了自己全身的经脉,可是,她也必须要在一定的时间里,将合欢蛊分出來的分身过入一个心爱的男子体内,否则的话,一只合欢蛊是灵丹妙药,两只,则是剧毒无比了。

    而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条分身蛊通过交|合过入了耶律铮云体内,才会将两个人都逼上了绝路。

    “这是她从自己心脉处强行引出的毒蛊,只有这一只了。”

    想到南邰瑜在引出毒蛊之后,那只剩下了几口气的凄惨样子,龚烈便觉得心底涩涩,这一场爱情,洠в写恚墒牵前钠粼恿颂嘣又剩帐钦庋桓鼋峋帧

    南邰瑜,不可能,再活着了。

    “只需要我爱他便可以了吗?”

    “少主现在的状态很差,我可以暂时给他下幻药,而且,还有一个人,也会帮忙的,到时候,他会将你看成自己最心爱的人。”

    合欢蛊最狠辣的地方便在于必须要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过度,而过度之后,只有断情之人,才可以活下去。

    梧桐对宫流年,用情至深,而宫流年,对梧桐,绝无丝毫男女之情,最后,被蛊毒钻心,受尽折磨而死的,只会是一个人。

    梧桐听着龚烈的话语,心底已经下定了决心,抬眸,眼中是和自己那张冷冷的面容完全相反的烈烈焰火:“他一定可以再站起來,对吗?”

    “嗯!”

    ,,

    “你醒了。”

    宫流年再清醒过來的时候,意外地感觉全身轻松,腿上的伤势已经沉重到他每时每刻都经受剧烈的折磨,他已经习惯了的,可是,此时此刻,双|腿,意外地洠в懈惺艿酵吹淖涛叮故俏蘖Γ从兄滞烟セ还堑母芯酢

    “齐笙,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腿怎么了?”

    齐笙扶着宫流年做起來,然后,端起一碗放在桌上的还冒着点点热气的药汁:“先喝了再说。”

    宫流年望了齐笙一眼,然后,端起碗,一言不发,咕嘟咕嘟几声,将药汁全部咽了下去。

    “感觉如何?”

    “从來洠в械暮茫皇牵壹堑米约旱耐纫馔馍肆撕芫茫恢倍际悄茄裁捶椒ǘ紱'有好,谁治好的?”

    “你望了自家那位比起神医也毫不逊色的左使大人了吗?”

    齐笙回望了宫流年一眼,男人那双温润的眼睛仿佛一个深邃无比的暗色的洞,在不断旋转着,宫流年怔怔地望着那双眼睛,然后,点头:“倒是洠в邢氲剿囊绞跄茄母撸四兀俊

    “给你采集药草去了,说实话,幸亏你身边还跟着两个忠心的,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是怨我自负,哪里想到,只是摘朵雪莲花,便将自己跌了下去,要不是你遇见把我救了,恐怕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对了,齐兄还洠в懈嫠呶遥文慊嵩诖耍俊

    “來送药方的,我不是告诉你自己行走天下吗?留意着,倒是真的到手了这么一个能够帮着你摆脱残疾的药方。”

    其实,是南邰瑜让龚烈交给齐笙的一封信将他请了來,南邰瑜早已经都打算好了,耶律铮云被自己害的中了合欢蛊,那么,她便让他对自己绝情,合欢蛊自然灭亡,而宫流年,南邰瑜负了他太多,她怎么忍心让他下半生,便那么坐在轮椅上,从一个人人赞叹的翩翩公子,变成被人同情的残疾。

    应该感谢大祭司的血缘秘术,居然和合欢蛊有些相生相克的意味,能够让她在耶律铮云的蛊毒死后洠в新砩纤廊ィ炊悄侵缓匣豆破窘枳磐淌伤迥诘难海婊盍讼聛怼

    大祭司以为自己彻底控制了南邰瑜,正是因为这一只有些变异的合欢蛊,害的她反而被血缘秘术反噬,最终害了自己的性命。

    南邰瑜从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想到了救宫流年的方法,梧桐深爱着宫流年,她会做出对宫流年有利的选择,龚烈医术高超,而且对宫流年忠心耿耿,他会按着她的意思去做的,而齐笙,这是南邰瑜的私心,她想要宫流年,忘记她,忘记她这个给他带來太多伤害的人,让他有一个真正完整幸福的人生。

    “多谢齐兄了。”

    宫流年含笑抱拳。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忘记

    记住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呢?也许需要一瞬,也许需要一日,也许需要一月,也许需要一生,可是忘记一个人呢?

    忘记一个曾经深爱的,一生中再也不曾那么爱过的人呢?

    忘记所需要的时间,远远地超过了爱上一个人的时间,心,就仿佛是一张白纸,让那个心爱的人肆意挥洒上属于她的颜色之后,又怎么能够祈求,时间真的能够让那张已经被涂抹了的白纸,恢复当时的洁白如雪呢?

    耶律铮云站在那里,望着寝宫里宛若昨日的布置,凤座上,铺着的是南邰瑜喜欢的素色缎子缝制的软垫,窗几上,放着的是一樽长颈的白玉瓷瓶,里面装着的,是一朵枝叶鲜翠欲滴的兰花,盈盈舒展着柔美的花瓣,一滴露珠,似吐未吐。

    华丽高大的梳妆台上,还放着那个白玉盒子,严丝合缝地扣紧,仿佛从來洠в腥私蚩墒牵墙罅四昊挠裆凑咽咀潘暝碌牧魇拧

    这么多年,她的主人,再也未曾回來,再也未曾打开这个精致华贵的盒子,从里面,取出那支兰花玉簪,然后,笑望着他,等待着他为她绾发,等待着他,笨拙地将玉簪插入云鬓之间,然后,问上一句:“好看吗?”

    好看吗?自然是好看的,这么多年,耶律铮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女人,他洠в行模薹ń星樵俜旁谌魏我桓龀怂獾呐松砩希墒牵每础

    绝色无双的,温柔婉约的,慈悲如同菩萨的,天真可爱的,冰冷高傲的,荏弱可怜的,楚楚动人的,霸道骄纵的,各式各样的女人,他都一一见过,每一个,都仿佛能够从她们的或是眉眼或是性格上找到那一分半分的相似之处。

    一开始,他是欣喜的,宠爱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南邰瑜,真的已经忘记南邰瑜,他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每每,当真的和某一个女人相处多些,看着那相似之处,看着那似是而非,那自欺欺人,便无法继续下去。

    终究,不是她。

    屏风边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筐子,里面还放着一件未曾完工的里衣,里衣上面,有些粗陋的花纹上,还牵连着一根白色的线,循着线,望见的是一团线球。

    一直驻足在寝宫外的男人,终是慢慢地迈出了步子,一步一步,像是一个老人一般,慢慢的,小心地接近着桌案。

    他的手,伸出,一把抓|住了那件缝制的有些粗糙的里衣,满是茧子的手,抚上那上面的一针一线,仿佛能够想象的到,那个从來未曾学习过针线的女人,是怎么纠结又认真地缝制着这件里衣,又是失败了多少次,才能够做出现在这样只是粗陋些的样子。

    抬手,雪白的衣料,放到鼻间,轻轻一嗅,那上面,除了寝宫里常年焚烧着的淡淡香味,却已经再也寻觅不到南邰瑜曾经留存的气息。

    失笑,怎么可能有呢。

    那个女人,那么狠心地捅了他胸口一剑,那个女人,那么无情地任由他跌落悬崖,那个女人,一去再也不曾回头。

    一日,一月,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自问已经看清了的男人,自觉已经无心的男人,却那么执着地等待着,等待着某一日,那个有着琥珀色瞳眸的女子,像是她初初出现在他生命中一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会怎么对待她呢?

    他会狠狠地无视她,他会让她知道,他过的很好,他会让她看到,洠в兴约荷肀撸觼聿辉鄙侔潘娜耍切┤耍堑陌绕鹉羡㈣つ茄嬖诹颂嘁兀辔弈危啾撑训陌用篮谩

    他耶律铮云,绝对不是非她不可!

    他不是非她不可的。

    可是,他怎么会忘记,当某个相像的女人出现时,那超乎寻常才宠爱,当真的以为已经可以重新投入一段感情,以为自己会忘记的人,却从來不曾真的和某个女人过夜。

    怎么会忘记,偌大的后宫中,不管佳丽几何,不管情深几许,那皇后的位子,他从來不允许任何人的觊觎,怎么能够忘记,她住过的寝宫,他下令,不许动一针一线,不许变化一丝一毫,被岁月忘记在身后的寝宫,正如同他一般,等待着,某个人。

    手慢慢地捏紧,柔软的布料再是珍贵,也终是十年前的旧布料了,撕拉一声,袖口出现了一道口子,

    手颤抖着松开,里衣像是一片白云般,重新飘落在箩筐中。

    耶律铮云怔怔地望着那片雪白,眼中,有隐约的湿|润浮现:“瑜儿。”

    瑜儿,瑜儿,瑜儿,日日夜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无人可见的时候,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在他,快要压抑不住心中情感的时候,他总会,念出这两个字。

    皇后,南邰瑜,这五个字,早已经成为了宫中的禁忌,他让所有人都不得提起,也洠в腥烁胰ゴゼ埃谒崞鸹屎笾坏牧礁鍪艹璧呐雍敛挥淘サ拇蛉肜涔诔杏腥松献嘣倭⒒屎螅歉鋈朔⑴涑鼍┲螅腥耍贾懒艘娠T频慕伞

    可是,当所有人真的开始忘记南邰瑜之后,当洠в腥嗽俨恍⌒奶崞鹉俏唤鼋鲈诠⒅写嬖诹艘桓龆嘣碌幕屎笫保泵恳桓鋈耍疾辉淦鹉且怀∈⒋蟮幕槔瘢堑弁醵宰约旱幕屎蟮哪且慌凳薄

    耶律铮云害怕了,他害怕,那个女人存在的痕迹真的消失,他害怕,当连他也忘记她的时候,她再站到他面前,要怎么办。

    “瑜儿,我恨你!”

    爱若是不在,恨也便不在,爱若是不在,便不需要在意,耶律铮云以为自己不在意了,可是,他在意,他该死的在意。

    十年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她从來不曾回來过,她的心,从來比他的狠,她从來,便不曾像是他爱着她一般,爱着他。

    所以,该忘记了,该忘记了。

    男人眨去眼中的湿|润,面上重新挂上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慢慢的,迈出了一步,然后,脚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佛逃避一般,逃出了这座保存了十年之久的寝宫:“胡叔。”

    “陛下。”

    胡安盛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他的样子苍老了很多,他的武功,应该不会苍老的这么快的,可是,每每望见耶律铮云眼中越來越深的落寞,望见他鬓角的斑白,他的武功,便失去了效用。

    “这座宫殿,已经不会再有主人來了。”

    耶律铮云背对着那座曾经为了某个心爱的人修缮的宫廷,淡淡的,带着些讽刺味道的笑了一声:“她已经忘记了。”

    “朕也要忘记。”

    “所以,烧了吧。”

    “陛下!”

    胡安盛猛地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望见男人眼角眉梢的自嘲时,闭紧了嘴:“是!”

    他厌恶南邰瑜,厌恶那个将耶律铮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南邰瑜,若说从前的喜爱,是为了南邰瑜让耶律铮云有心,让耶律铮云快乐,那么,他强烈的厌恶,便是因为她让他痛苦,让耶律铮云的付出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胡安盛比起任何人都想要耶律铮云忘记南邰瑜,重新开始,可是,他不是别人,若说耶律铮云可以一时间骗过所有人,连自己也骗过去的话,那么,唯有胡安盛,骗不了,他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么在意她,若说是十年前,耶律铮云险死还生地回到京中那一年,他真的相信了自己杀伐果断的主子忘记了那个麻烦的女人,那么,当他见到耶律铮云无意识地爱重着的那一个个层出不穷的新宠时,当他看到耶律铮云每每繁华落尽后,那落寞的眼神时,他便明白,耶律铮云,从來不曾忘记,不曾走出。

    这座南邰瑜居住的寝宫,存在了他和她太多美好回忆的寝宫,当真的化为灰烬时,最痛的,只有耶律铮云,只是耶律铮云。

    他不想耶律铮云后悔,可是,他不忍看见他再自我折磨,自我欺骗,只希望,当这座宫廷真的化为灰烬时,他能够,释然。

    胡安盛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背着双手,望着天空发呆的男人,然后,转身离去。

    胡安盛办事的效率出奇的快,洠в幸徽挡璧墓Ψ颍偈鼋谰丫髯员ё乓欢巡窕鸪鱿郑窍仁墙窕鸱畔拢缓竽闷鹧涞奈淦鳌Nё欧镆枪蝗Γ宄隽艘坏来绮莶簧牡卮

    再然后,他们沉默地重新抱起方才堆放在一起的柴火,将柴火分别放置在凤仪宫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有一个人提着一桶黑色的液体出现,小心地将黑水泼上柴火,最后,胡安盛接过一支点燃的火把,走上前,将火把扔了出去。

    烈焰漫天而起,将男人的发丝都染上了晕红,男人的脸颊,被烤的通红,他只是背对着燃烧的宫廷站着,不曾向前一步,也不曾,回头再看一眼。

    火势控制的很好,不曾向外蔓延一寸,那漫天的大火,只是毁灭了凤仪宫,只是,毁灭了耶律铮云所有不该存在的希望。

    屋顶倒塌的声音,柱子燃烧的声音,毁灭的声音,这样,便好。

    耶律铮云突然笑了起來,无声地笑着,笑的眼泪,都留了下來,幸好,火势太大,热度太高,那刚刚出现的泪水,还不曾落下,便已经被蒸发,无影无踪。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十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耶律铮云转身,望着一袭红裳的女子,这么多年,她已经少了许多当年那份艳色惊人的魅力,反而是多了些许与她从來绝缘的悲悯与忧郁。

    他不知道她悲悯着的是谁,也不想要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如此忧郁。

    看到是红枫,耶律铮云重新转回了身子,便要离开已经化为灰烬的所在。

    “洠氲剑潜菹履阆热滩蛔《耸帧!

    红枫的声音还是慵懒多情的,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多情里,多了一份莫名的痛楚。

    “说实话,看着这座凤仪宫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时候,哪一日,哪一时,我会突然发疯,然后冲进去将那个女人留下的每一丝每一毫的痕迹,全部都毁灭的干干净净。”

    “不过,现在也好,陛下动手,比起我动手,毁灭的还要彻底,那个女人,在这宫廷中留下的所有痕迹,终于是消失地干干净净了。”

    耶律铮云背对着她,听着红枫这些近乎疯狂的话语,良久:“你疯了。”

    红枫是疯了才会对着他说出这些话,才会无所顾忌地将自己心中的恨意暴露出來,她这十年,便一直做的很好,她是宫中最高位的嫔妃,除了她,洠в腥魏我桓雠耸芊馕娠T谱晕剩丫缘闷鹚恕

    “是,我疯了。”

    “从我这十年來日日夜夜地看着陛下你对着那些相似的眉眼,相似的性格怀念的眼神,我便疯了。从这十年來,我|日日夜夜想着你,念着你能够给我些许的爱情,可是除了这空虚的妃位还有冰冷冷的宫殿陪伴的时候,我已经疯了。从陛下你日日夜夜想着念着无法忘怀那个女人开始,我早就疯了!”

    红枫唇角沁着笑,她说着自己疯了,说着自己十年來的痛楚悲愤,偏偏,语气却是一贯的慵懒多情,偏偏,姿态是一向的美好翩跹,她仿佛,只是在和情郎诉着满腔的深情,仿佛只是一个陷入情爱中多情的小女人,可是,她不是,她的口中吐出一连串恶毒的话语:“陛下,你以为,我要的是那所谓的名分还有荣华吗?我告诉你,这些我不稀罕,我要的只有你的感情,只要你对我有一点点爱,我可以付出所有,偏偏,你负了所有人,却不愿意负了南邰瑜,不过,陛下,你觉得自己洠в懈核涫的阋丫毫怂愀毫怂瑳'有背叛你。知道吗?你永远也等不到她了,因为,她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她的尸骨也许早已经化为了灰烬,她那张让你迷恋的容颜,早已经烟消云散,再加上你毁了这座宫廷,她终于是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再也不会碍着我的眼,碍着我的心了。”

    耶律铮云的身子一颤,他猛地到了红枫的面前,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寸,鼻息贴着鼻息,眼睛对着眼睛:“你什么意思,你给朕,再说一遍。”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想,是不是方才的火焰太过烧灼,让他的脑袋发晕,可是,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鲜血,在一点一滴地流淌,他恍若未觉:“你告诉朕,你刚刚,什么意思。”

    “呵呵,陛下不是听清楚了吗?”

    红枫迷恋地望着这张让她多少年爱恋着的容颜,他已经不再年轻,两鬓早生了斑白,意气风发的眼中,多了愁苦,舒展的剑眉,多年來习惯性地皱着,在眉心处,形成了深深的沟壑,这是岁月给他留下的痕迹,却更加是那份多年不忘的执念,为他留下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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