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为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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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兰儿还在想着皇太后天天在慈宁宫谋划着什么，也就没有注意到婉儿的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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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德妃死因

　　　　德妃死不瞑目躺在地上一整晚，次日早上的时候，她的尸体早已僵硬。除了皇太后和下毒的人没有知道她的死讯。

　　　　就在次日清晨，皇太后气势汹汹的来到夜无双面前，夜无双在小太监的禀报下，亲自来到门外迎接。

　　　　他隐隐察觉皇太后这次来问的是德妃的事情，虽然德妃的事是她亲口承认他亲眼所见。但是皇太后当初对淑妃和德妃很是器重，理应要跟她解释一声。

　　　　眼看皇太后已经来到门前，夜无双上前挥退扶着的皇太后的宫女，改为亲自扶着说道，“母后，您怎么来了，有事让人知会儿臣一声，儿臣会去慈宁宫看您。”

　　　　皇太后对此儿子这么孝顺，心中是极其欣慰的。若是他不爱那个纳兰余孽，她的皇儿自然是无可挑剔。

　　　　她伸手拍了拍皇上手背道，“哀家天天在慈宁宫呆着，有些消息传到耳中晚了些。”

　　　　这么直接夜无双哪能不明白，装傻都是浪费时间。他笑了一会道，“母后哪里话，儿臣是不想因为那些小事扰了您的清净，德妃买凶。杀人，她亲口所说。本应处死，现在只将她打进冷宫处置。”

　　　　皇太后知晓现在冷宫里面是个死人，听见皇上这么说，自然要将他带去冷宫一看，但是可不能漏了马脚，她站定道，“皇上有何证据证明德妃买凶。杀人？这杀的又是谁？”

　　　　夜无双一阵沉默，想了想道，“至于是如何买凶。杀人，背后跟德妃联系的党羽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德妃是亲口承认她买凶刺杀兰儿，朕也是亲耳听见。”

　　　　皇太后叹了口气道，“那么皇上今儿可是有时间？随哀家一起去冷宫问问德妃那个孩子可好？”

　　　　夜无双听了也妥协下来，这事确实要好好的查清楚，既然母后不放心的话，让德妃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也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儿臣听母后的话，来人，摆驾冷宫。”

　　　　皇上和皇太后一起出行，这个仗势可真壮观。身后的宫女侍卫数十个，考虑到从御书房去冷宫的距离颇远，皇上和皇太后是坐了轿子去的。

　　　　冷宫的侍卫远远看见皇上和皇太后的轿子，已经跪了下来。

　　　　夜无双率先下了轿子之后来到皇太后的轿前等着，亲手扶着自己的母后下来。他的孝心不是做作，而是真的如此。

　　　　皇太后下了轿子，看着眼前这个落败的冷院，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由皇上扶着来到冷宫门前，停下问道，“德妃关进来以后，可有谁来探望过？”

　　　　夜无双并不明白皇太后为何这样问，但是守门的侍卫已经恭敬回答。“回皇太后，自从前夜德妃娘娘进去之后，昨天上午淑妃娘娘带着吃食来探过，昨日晚间贵妃娘娘也带着吃食进去过。”

　　　　夜无双的注意力被侍卫夺走，反问道，“你说，贵妃娘娘昨日晚间有来到此处？”

　　　　“是的，皇上，只带了一个宫女。”侍卫的话很让人遐想，陈桀跪在地上，听着同伴的回答，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皇太后踏步上了有些湿漉的台阶，本来上面有雪的，因为昨晚一夜没有下雪，所以化了。

　　　　跟在皇上和皇太后身后的侍卫赶紧先前一步打开了宫门进去候着，等皇上和皇太后进来。

　　　　他们打开宫门的第一印象还是破败没有人气，以及第二个印象就是地上那个盘子上面放着的三个黑馒头和不干净的水。

　　　　皇太后一直知道冷宫的待遇，但是这般看见时还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不是心疼德妃而是这样的食材很脏眼。

　　　　夜无双则从来不知道冷宫的吃食竟然这般差，这时看见也忍不住皱了眉头，他还不至于让冷宫妃嫔吃的比牢房犯人糟。

　　　　两人在宫女奴才的带路下，进了冷宫院子。皇太后纳闷道，“德妃怎么不出来接见。”

　　　　夜无双并不在意，只说是，没有事前通知不奇怪。

　　　　皇太后了然，在夜无双的陪同下一起进了冷宫，只是刚进去，皇太后就惊叫一声，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幸好是夜无双在边上扶着。

　　　　看见母后被如此惊吓，夜无双回头四处搜寻，几乎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人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他呼吸一滞，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德妃死了！

　　　　急忙安抚好皇太后，让身边的宫女带她出去院子里，自己则上前盯着德妃，尸体旁边用血液写着的贵妃二字，让夜无双心颤，但他不愿去相信，好一会之后才吩咐身边的孙公公道，“去请仵作来验尸！”

　　　　孙公公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连忙出去外面的让人去请宫中仵作，夜无双接着下命令道，“将守在宫外的侍卫全部招进来。”

　　　　不一会儿，冷宫外面的士兵全部进来跪在院子里，夜无双冷着脸站在宫门门口问道。“你们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进出冷宫？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要尔等何用！”

　　　　所有侍卫被这么一呵斥，全部身形颤抖，他们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按照皇上这个动怒情况，一个下令将他们拖出去斩了也不是问题。

　　　　统领这十几个侍卫的侍卫长，冒胆回答道，“回皇上，从德妃娘娘关进来到现在只有淑妃娘娘和贵妃娘娘来过此处。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人。”

　　　　这件事竟然跟淑妃和兰儿扯上消息，很快仵作就来了，跪拜皇上之后，连忙去验尸，他一看就知道德妃是中毒而死，再次检查了她的脑袋和脖颈身上没有其他的致命伤，再看向她流出来血泡，心中已经有了底，刚站起来瞧见桌上还有几盘菜肴，拿出银针一试，银针发黑。

　　　　估算了一下死亡时间，仵作恭敬朝皇上汇报道，“皇上，德妃娘娘乃是中毒而亡，毒发时间是昨晚晚间，毒药下在这些菜里，一种名为毒肠的药粉，吃了之后会烂肠而亡。死症跟德妃无异。”

　　　　昨晚晚间，夜无双脑海里瞬间想起，那些侍卫说的话，淑妃是上午来的，贵妃是晚间来的，他一点都不信！

　　　　冷声继续问道，“这个中毒之后的需要多长时间才毒发？”

　　　　仵作应道，“回皇上，立即。”

　　　　此时德妃已经用白布盖了起来，皇太后进来听见仵作的话，深痛恶绝道，“哟是那个狐媚子搞的鬼，她的心思怎么就那么恶毒，皇上这都是你宠出来的毛病！这次你再也不能放过她了！”

　　　　夜无双的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兰儿是善良的，一直是善良的！可是这么多证据对她不利，他心里也有些动摇，也许是有人在陷害兰儿呢？毕竟有很多人想取她的命。

　　　　皇太后看着皇上的神色就知道他还不相信，直接越过他朝其他奴才命令道。“让淑妃和贵妃来一趟！这件事不搞清楚，还真的那人可以无法无天一手遮天了？”

　　　　皇太后意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仵作的一翻话让他们不可置信，贵妃娘娘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心地竟然如此狠毒。

　　　　皇太后不仅如此，在奴才离去之前道，“等淑妃和贵妃离开宫殿之后，你们进去搜查她们的宫殿。看有没有脏物！”

　　　　夜无双对此没有异议，他还需要冷静一下。

　　　　很快淑妃和贵妃都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皇太后派来的人请去冷宫。

　　　　好在这个时辰淑妃和贵妃都在宫中看书打发时间，不用多做准备就可以跟着那些奴才去冷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她们来到冷宫门口，看见院子跪着的所有侍卫，以及站在他们正中间的皇上以及皇太后。

　　　　纳兰兰儿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连同皇上的目光也是带着某种怀疑，就不提皇太后对她的恶意了。

　　　　采莲更加靠近了纳兰兰儿，婉儿则低着头看不出异样。

　　　　不管这些人如何诡异的看着她，纳兰兰儿和淑妃也是先上前跟皇太后以及皇上行礼。

　　　　不等夜无双回话，皇太后就愤怒的看着她们两个质问道，“你们两个昨天都给德妃送吃食了？”

　　　　纳兰兰儿知道淑妃有送，但是淑妃并不知道纳兰兰儿也来过。不敢做多耽搁，两人都应了下来。

　　　　皇上并未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纳兰兰儿。

　　　　皇太后这时直接忽略了淑妃，转而盯着纳兰兰儿厉声问道。“你可是在饭菜里下了料给德妃吃？”

　　　　淑妃侧目，夜无双的目光紧盯着她，纳兰兰儿皱起了眉头，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即便她给德妃下巴豆粉被人知道了，用得着这么大的仗势吗？她看见了孙公公也在看着她，比起夜无双那复杂的目光，孙公公对她显得信任多了。

　　　　纳兰兰儿顺着孙公公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仵作，心下一沉，这一定是出现什么大事了！比如德妃死了？

　　　　他们这是要逼着她认罪？毕竟饭菜中残留着巴豆粉。

　　　　就在她愣神想多的时候，皇太后再次厉声问道，“回答哀家！你在饭菜里面有没有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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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押入西宫

　　　　纳兰兰儿平静的看着皇上道。“有……”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立刻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五指印。夜无双心疼的神色一闪而过，想起她刚才承认有在菜里下药，心就痛了起来。

　　　　既然如此，何必央求他放过德妃？难道是在他面前装样子吗？明明有机会可以处死德妃，为何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纳兰兰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没有在意皇太后的举止，只是看着夜无双，她看见了夜无双闪过心疼，更多的是失望。

　　　　他又一次不相信她，他对她失望了。

　　　　皇太后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心情甚好。但是她脸上还是一派震怒的神色，指着纳兰兰儿的鼻子道，“哀家年纪大了，皇上心疼哀家才将后宫管理权交给你，可是你看看自己的所作作为！简直令人发指，心肠如此恶毒！不配当贵妃！”

　　　　纳兰兰儿压抑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看着皇太后，迟早有天她会亲手杀了她，给她全家报仇！

　　　　这般想着他眼中的杀意暴露，皇太后被她的眼神所震慑。年纪大了，威力远不如以前了，现在竟然会被一个贵妃给镇住。

　　　　然而，纳兰兰儿还未的开口说话，就被另外一个巴掌打醒。那种宽厚的触感，就是经常给抚摸她脸颊的皇上。她这次不再是无动于衷，而是惊愕。

　　　　夜无双被她的目光盯着，手掌微微颤抖，他打了她，打了那个发誓要保护一辈子人。

　　　　可是不能怪他！他看见了纳兰兰儿面对他母后流露出来的杀意，她想杀了他的母后！这是个可怕的认知。

　　　　纳兰兰儿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采莲一直已经流下了眼泪。

　　　　她看着皇上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就疼，感觉到嘴里的鲜血，她想这两个人下手都不轻啊。

　　　　皇太后有刘嬷嬷扶着，平复了心情之后，再次恶声道，“你这泼妇，恶毒的女人。”

　　　　这时，外面被派去检查她们寝殿的宫女从外面的进来，先是跟皇上和皇太后行礼之后，视线落在纳兰兰儿的身上，她们跪下奉上一样东西道，“启禀皇上太后，奴婢在华颜宫中找到了这个药粉，它夹在贵妃娘娘的衣裳里面。”

　　　　孙公公神色一变，不着痕迹的望了纳兰兰儿一眼，随后接过那个药粉，在夜无双的示意给仵作查看，宫中的仵作会的都多，见识的也多。打开药粉包一闻就知道毒肠粉。

　　　　得到仵作的答复，夜无双看着纳兰兰儿的眼神全是失望，他之前可能还不相信纳兰兰儿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刚才她那充满杀意的表情，全落入了他的眼里。岂是心寒二字可以表达明白的。

　　　　纳兰兰儿只记得自己留下了巴豆粉，虽然知道德妃可能出事了，但是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人给她解释一下，德妃是出了什么事，即便是死了也要给出死因才是。

　　　　皇上不说话，皇太后指责起来，她贵为皇太后心中藏了事，在长年累月的紧张下已没有什么高雅姿态。

　　　　“哀家不知道德妃跟你有什么仇，但后宫的规矩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有刑部决定。你贵为贵妃，竟然下毒毒死后宫妃嫔，罪该处死！”

　　　　纳兰兰儿知道，她就是恨不得自己马上去死，可是她现在心里还有个疑惑，她下的明明的巴豆粉，怎么变成了要人命的毒肠粉。其中必定有人陷害，说不定就是皇太后这老女人。

　　　　她想，无论如此她也要跟夜无双解释一二，将目光落在夜无双身上，她开口道，“皇上，臣妾下的是巴豆粉，只是想让德妃拉肚子。并非想要害她性命。如果要娶她的性命，何必这样脏了自己手。”

　　　　夜无双看着她冷静无比的目光，以及她被扇红的脸颊，她的嘴角残留着鲜红，那是凝固的血液。

　　　　他应该相信她的，可是这个冷静的样子，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柔弱时刻需要他保护的女人了。还有那个充满杀意的眼神，他从来没有看过她陌生的一面。

　　　　以至于让他忍不住相信眼前的人有可能杀人。

　　　　皇上没有说话，皇太后又出声列出刚才得知的消息。“巴豆粉？贵妃真是说笑，这桌子上残留剩菜里面只有毒肠粉，德妃临死前在地上写下你贵妃二字，在你的寝殿中找到药粉。证据确凿，您还能着这么冷静的用巴豆粉掩盖过去？皇上，事到如今你还放任不管吗？”

　　　　纳兰兰儿心里是慌乱的，慌乱之后头脑渐渐的冷静下来。即便是一开始的慌乱也丝毫没有在面上表达出来。

　　　　所有的箭头都指着她，看来这次她又被人暗算了。

　　　　这次死了个德妃，上次死了个皇贵妃。难道她纳兰兰儿真有一踏进冷宫就能收割人命的本事？冷静之余她还有心情自嘲。

　　　　这件事必然有内鬼，她何不将计就计。不过如今不顺从他们处置，也没有办法能证明自己清白。今天真是给了她一个大好的意外。

　　　　采莲一直跟在纳兰兰儿的身后，听见这一件件直指主子的线索，自然知晓主子被人陷害了，连一向恩宠娘娘的皇上都动手打了主子，眼下还是这幅冷脸不打算救主子的情况。这样下去，主子危险重重。

　　　　顾不上太多，这个紧急的情况下，采莲想也没想就跪下道，“启禀皇太后，这不是主子的错，这毒，这毒全是奴婢给下的！奴婢就是看德妃不顺眼，德妃不但辱骂宫女，还在宫中经常体罚奴才。奴婢一个好姐妹活生生被德妃用开煮了腿，至今那条腿算是毁了。”

　　　　采莲考虑不了那么多人，她只想救出主子，哪怕顶罪或者连累别人都没有关系。

　　　　纳兰兰儿冷静的神态出现破裂，她亲自弯身想扶着采莲起来，急道，“谁让你胡乱认罪，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认！”

　　　　采莲死活不肯起来，她虽然知道她们没有杀人，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出来顶罪的话，主子一定会遭殃。

　　　　她不肯起来，纳兰兰儿心里真急了，她不怕皇上和皇太后如何处置她，至少不会要了她的命。因为她的义父和义兄都在这京中，他们顾忌着，不敢随意乱来。

　　　　倒是采莲这丫头这么一顶罪，不管能不能帮帮她不说，自己却是没命活了。

　　　　皇太后不想纳兰兰儿身边有一个这么忠心的宫女，连死都不怕。她震怒，今天非要将纳兰兰儿拉下马不可，岂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碍事？既然这个奴才找死，她不介意收拾了去。

　　　　“来人，将这个奴才拉出去杖毙！”皇太后的声音冷的都能冻死人。

　　　　皇上摆明了不相管这事，这里就是皇太后最大，皇太后的话那些侍卫岂敢不听，加上他们心里也都认定是纳兰兰儿毒死德妃的，连侍卫陈桀都不敢相信纳兰兰儿。

　　　　皇太后的威严在此，纳兰兰儿却是敢于违抗，她拦在采莲的面前道，“这个丫头是护主心切，皇太后就是这样草菅人命？”

　　　　瞧见都这个时候了，纳兰兰儿都还敢反抗她，皇太后火冒三丈，“这件事和你们华颜宫的人的脱不了关系！这些人都是有罪的，有这样的主子，身边侍候的丫头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处死就是发卖到边疆。”

　　　　这话说的狠，纳兰兰儿一向冷清惯了，但是身边这些宫女对她的好，她能感受的到。

　　　　这是仅剩的很宝贵的东西，即便明白对她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纳兰兰儿也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准备，可是听见皇太后嘴里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恼怒，到底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単。

　　　　她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夜无双身上，她用受伤的脸和坚毅的目光望着他，字句清晰道。“不管这些证据多么的充足，你对我有多么的失望，认为我有多么的狡辩，我只求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过华颜宫的人，不要伤及无辜。以及，我没有下毒，不管你相不相信。”

　　　　不等夜无双回话，皇太后就想上来撕了她的嘴巴，死到临头了还在蛊惑她的皇儿。

　　　　皇太后厌恶道，“你们都逃不了！”

　　　　夜无双看着纳兰兰儿那双眼睛，不受控制的答应下来，“朕答应不伤及华颜宫的奴才，而你证据确凿，暂打进西宫候审。”

　　　　纳兰兰儿笑了起来，对此没有异议。

　　　　皇太后对于他们之间的微妙气场插入不进去，只将不满摆在脸上，证据都找到了！还候审什么？

　　　　当然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她怕说多了她的皇儿会心疼那个余孽，然后跟以前那样放过她。

　　　　采莲泪眼朦胧的望着纳兰兰儿，这个时候了主子不为自己求情，还给他们这些奴才求情。这种恩情他们一辈子都报答不了。

　　　　后面的侍卫很快就上前押着纳兰兰儿去西宫，西宫是另外一个冷宫。

　　　　夜无双看见那些侍卫粗鲁的样子，出于习惯很想说，小心点别弄伤她。但是话到喉咙口就给挡了回去。

　　　　押送的侍卫里头就有陈桀，纳兰兰儿看见他们伸手，微微皱了眉头躲开道。“别碰我，前面带路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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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杨非查案

　　　　侍卫对此暗瞄了眼皇上，发现皇上没有反应，就遵从了贵妃的话没有碰她，而是静静的在前面带路，前面两个侍卫后面两个侍卫。

　　　　纳兰兰儿走到冷宫门口，没有回过头。直到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其他人才舒了一口气。

　　　　皇太后许久没有这么畅快，能把纳兰兰儿拉下马她还是很高兴的，只是这种心情不适合在皇上的面前显露出来。德妃的死确实很意外，但是凶手是贵妃，丞相知道了也不会对皇室心生怨念。

　　　　假装累了，皇太后一脸疲惫的样子跟皇上道，“后宫出了这样的事，实在费神，皇上朝政繁忙，还是不要过多费心，将这件事交由淑妃处置吧。”

　　　　夜无双突然回神，视线里已经没有兰儿的身影。闻言，他皱起眉头，不着痕迹看了淑妃一眼之后，温声跟皇太后道，“今天让母后受惊了，贵妃的事儿臣自会处理，毕竟关乎聚军机大臣和将军，不能草率。母后一脸疲态，还是早些回宫歇息，若因此身体抱恙，儿臣甚忧。”

　　　　皇太后怎会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心中恼火，皇上心中定然是放心不下那个贱人，这次证据充足，看皇上如何还能袒护她！要知道刚才那个贱人的眼神是真的想杀了她。

　　　　想是这么想，皇太后面上却欣慰不已道。“皇上不必担忧哀家，您自个的身子要紧，哀家这就回宫，有些乏了。”

　　　　夜无双目送她离去，最后回到冷宫的院子里打量了周围，没有皇上命令，德妃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未曾抬去停尸房。

　　　　夜无双来到桌旁，看着那些菜肴，他记得这是华颜宫的菜色无异。兰儿，她当真下了手，还是如她所言，只是下了巴豆粉呢？

　　　　不管如何，他都要在母后和其他侍卫面前做个样子，暂时将她打进冷宫避嫌。现传召军机大臣和将军商议才是。

　　　　夜无双吩咐那些侍卫将尸体抬下去，并且派人守在冷宫，不许别人破坏了现场。这才脚步匆匆的离去。

　　　　淑妃是跟在皇上的身后一起出去的，皇太后离开的时候没有招呼她一起走，自然是为了在皇上面前不漏破绽。

　　　　可她跟在皇上身后出来，那个皇上没有给她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冷宫，给他一个挺拔的背影。淑妃压下心中难受漫步离开，说不准是因为德妃的死还是因为皇上如此冷漠。

　　　　这次的消息传的很快，整个后宫都一经传出贵妃娘娘毒害德妃娘娘被打冷宫的事情。

　　　　这对于后宫的的妃嫔来说，可是个大红事，嚣张跋扈的德妃死了，最得宠的贵妃又被打入冷宫，皇上身边空出这两大妃位，不久证明她们往上爬的机会大大增加吗！

　　　　杨非被召进皇宫，他在宫门入口处遇到同样被召前来的军机大臣。两人对视，顿时明白发生事情了，这些天没有边境战事，很和平。那皇上召见他们的原因不是战事就是兰儿出事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来不及寒暄就各自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