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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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李局长的指示，刑jing队闻风而动，将王局长吃过的饭菜，喝过的酒和水，以及用过的餐具和杯子都逐样进行了化验。结果，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唯有那盘爆炒腰花磷化物严重超标，估计染有市场上禁售的灭鼠药之类的毒品。

　　　　经过分析，排除了保姆放毒的可能，于是从猪腰子的来源入手查下去。

　　　　保姆梅香说，猪腰子是从菜市场三号屠凳的刘胖子那里买来的。于是，公安对刘胖子进行了突审。他只得如实供认猪是新华村程星和送来的快要死的猪。

　　　　抓来程星和一审，说是几天前见邻居何立方提着沉甸甸一编织袋东西丢在河边上，待何立方走后，他打开一看，是好些有点变了质的月饼。闻闻香味还很浓，心想，扔了真可惜，便拿回来敲烂喂了猪，谁知那头本来长得好好的猪，吃了不久就口吐白沫，出现一派危象。他赶紧低价卖给刘胖子，将它“就地正法”。

　　　　如果猪仅是吃了那变质月饼，不可能病得那么快和那么严重，看来，还得查一查月饼的问题，很可能是有人在月饼上放了毒。jing察将何立方叫来，问他月饼的来历，为什么要丢掉？何立方说：“中秋节前，我到姐姐家去，我姐的丈夫就是王晓义，那段时间很多人往他家送月饼。他们当然吃不了，姐夫对刚才一个平时专门作包头的人送来的月饼检查一番后，就给我提回来了。过中秋的前一天，我打算将月饼转送人，却发现有的已开始起绿点，便全部扔到了河边……”

　　　　李信安打电话给王晓义：“你回想一下，给你内弟的那些月饼是誰送的？”王局长思索了片刻说：“我记得清清楚楚，是那个曾在我手上包过工程，现在又想承建新办公大楼的人送的，他叫刘连芳。”

　　　　李局长让刑jing队抓捕了刘连芳并亲自审问。审问时已基本康复出院的王晓义坐在隔壁房里“旁听”。刘连芳供认不讳：“我既然敢做就敢于承认，是我在月饼上下了毒。”“混蛋，你知道投毒是犯罪吗？你和王局长有什么大恨深仇，竟然下此毒手？”“这个，你可以去问他。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为了承建新办公大楼，分二次给他送了二十五万元，可最后他竟将工程给了他情妇林倩倩的弟弟林快生。事没办成，我找他要返回钱，而且愿意打点折扣，只要二十万元。他见没凭没证的，便矢口否认。我一分钱也没拿到手，气不过，便到街上买了包老鼠药溶化后涂在月饼上。我想，现在的东西质量都不好，他吃了顶多痛一顿肚子，拉几天稀，让他受受苦，我能解解恨也就算了。谁知这次买的东西质量还真过硬，王晓义虽然没直接吃有毒的月饼，但通过毒的传递，转一圈之后，又进了他的肚子。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我知道，王晓义虽然不是吃我放了毒的月饼中毒的，但我放毒也是犯了法，我愿接受法律的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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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象

　　　　假象

　　　　林和章的老婆丁秋波是新华巷最美的一个，她那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高矮适中凹凸有致的身段，黑葡萄似的双眼，圆楚楚的鼻子与樱桃小口，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因此，她走在路上的回头率十分高，许多人都想借故与她搭讪。

　　　　女人漂亮，当然就有一些不安份的男人想打歪主意。有的女人禁不住糖衣炮弹袭击，往往容易上钩。

　　　　林和章发现老婆近来变了，原来是不怎么修饰的自然美，现在却忒爱打扮，不但烫了新的发型，而且常常画眉，还频频更换时装。锦上添花之后，原本十分漂亮的她当然就更加美艳动人了。俗话不是说“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容”吗？她这是为了更讨誰欢欣呢？于是，林和章心存疑虑，开始暗中观察老婆的一言一行，希冀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果然有了收获：他发现她总是能收到一些令她高兴的信息，躲着他偷偷地观看；她无论如何不肯告诉他自己电脑的密码，上网时总是喜欢关上门，有时他有事进入那间属于她的书房时，正与对方聊得火热的她便会慌慌忙忙关掉聊天窗口；有时手机响了，又正好丈夫在身边，看过号码后，她会避开他到旁边去小声接听。

　　　　有一次，丁秋波还没回来，而林和章正好在家休息。神通快递公司送来一个丁秋波的包裹。代签收后，出于好奇，他拆开看了一下，是一个漂亮小巧的坤包，里面放了用jing美的信封装着的一封信，封口用胶带粘住了。信封上写着丁秋波亲收。那字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笔。林和章本想拆开来看看，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动。

　　　　丁秋波回来后，林和章将坤包和信交给了她。

　　　　由于那封信，林和章一直心神不宁。他不但自己暗中跟踪，还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但一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晚上他瞪着眼不停地思索，辗转反侧睡不着。妻子已响起了均匀的鼾声。他尖起耳朵谛听，希望妻子能说一阵梦话，吐露出一点情况。但是丁秋波睡得很安详，什么梦话也没有说。

　　　　深夜一点都过了，林和章想起来解个小手，然后强迫自己睡去。他拉亮了专供晚上起来用的那盏小灯。柔和的灯光照着妻子那清秀的脸，她睡得很香，仍然没醒。他下意识地注视着妻子，发现她虽然还是那么美丽，但头上已经长出了几根白发，眼角和额头也有了细细的皱纹。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好久没认真仔细地看过她了。他想起，她为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辛劳。结婚这些年来，无论衣食与住行，她都对自己体贴入微，安排得周周到到，对父母她也非常孝敬，总是轻声细语。可是从自己迷上彩票后，一有时间就想着中奖，没有陪她散过一次步，逛过一次商场，家中的什么事都一推六二五，全部让她一人去忙。自己对她实在太冷落了，给她的爱太少了。想到这里，他有些内疚。现在她变了，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呢？不管如何，这样的女人还是值得自己爱的，决不能失去她。他伸出胳膊将熟睡中的妻子紧紧地久久地抱在怀里……

　　　　丁秋波发现，林和章变了。他会经常抽时间接她下班；他会高高兴兴地和她逛商场并主动提东西；他会和她手牵着手游公园，共同回忆初恋时的趣事；他会不时扮个鬼脸，说个笑话逗她大笑；他会帮着擦地板，抹桌椅窗户……

　　　　他们人生活越来越甜蜜，象新婚时那样卿卿我我……

　　　　那一天，林和章回家时，丁秋波正握着电话兴味盎然地给女友说：“你照我说的去作，故意制造一些你已有外遇的假象，保证可以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使害怕失去你的他变得更加爱你……”

　　　　原来如此，林和章一下恍然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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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交臂

　　　　失之交臂

　　　　其实我碰过不少好机会，如果不是失之交臂，我肯定比现在要富得多，地位也应比现在高得多。

　　　　我本是一个很会读书的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扶摇直上，成绩都是名列前茅，而且文、理科平衡发展，没有哪一门功课拉后腿。因此，我就读的重点学校县一中的领导、老师和我的父母都对我寄托了很大的希望，盼着我一炮打响，创造新纪录，考进清华北大。

　　　　高考时，我也踌躇满志，自信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我临场从容镇定，泰然处之，发挥得很好。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参加最末一场考试时，本来健健康康的我竟然刚拿起笔就一下昏倒，人事不知了。

　　　　可想而知，一科没有分数，不要说考上清华北大，连普通高校都进不了。惋惜的不但是我，还有父母、老师和许多亲戚朋友。

　　　　没有上成大学，我觉得这完全是命运安排，便不打算第二年再去考了，虽然我知道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一所名校，应当是十拿九稳的，但倘明年再来一次“旧戏重演”呢？

　　　　我决定到外面去闯荡。

　　　　我打工来到了广东。还算幸运，很快进了一家大型企业，不但工资福利待遇高，而且很轻松，仅是坐在宽淌明亮的办公室看看电脑。更令人欣喜的是，二年以后我们办公室新来的一位叫阿芳的年轻美女，很快就对我产生了好感，经常主动邀我散步游公园。

　　　　一天傍晚，我们在七星河边散步时，看到河里有一对美丽的戏水鸳鸯。阿芳来了兴趣，蹲下来去逗它们玩时不小心滑到了水里。阿芳是旱鸭子，双手乱打，大呼救命。我的水xing也不好，如果去救，有可能同归于尽。就在我犹豫的一刹那，一个在附近钓鱼的青年如离弦之箭跑过来奋不顾身跳下河救起了她。事后一看，其实那里的水很浅，刚到那青年的肩部。

　　　　英雄救美女之后，美女投进了英雄的怀抱，与我这个“懦夫”拜拜了。

　　　　我也有过一次发财的机会。我朋友李杰夫的老乡在广东开了一家装饰材料店，生意本来还可以，因为定居加拿大的叔父去世了，要到那边去继承一笔遗产，愿意以二十五万元的低价转让给他。李杰夫少了一点钱，邀我合伙。我看到当时那一带的装饰行业并不景气，生怕亏本，会将辛辛苦苦挣到的一点钱打了水漂，便推说钱已借出去了。

　　　　李杰夫满有把握地说：“我分析，随着经济的发展，装饰业会很快火爆起来。现在不抓住时机，到时你可别后悔。”

　　　　李杰夫东拉西扯凑齐了钱，独自一人当起了老板。以后装饰材料越来越俏，价格一涨再涨，几年下来，他的规模不断扩大，賺了个盆满缽满，现在高级轿车和别墅都有了。若是我当初入了伙，如今也可能成了富豪。

　　　　在广东打拼几年挣了一点钱后，我在家乡开了一家小超市，生意还比较兴隆。一天，我开着车去进货，在大金岭上坡时，车子突然出毛病走不动了。我下来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修好。我重新启动车子才走四、五丈远，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震得车子都跳了起来，好多小石头击着后面的车厢板噼噼啪啪地响。我刹车下来往后一看，惊得吐出的舌头半天都缩不回去了。因为正在我刚才修车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山崩，公路完全被崩山堵住了。只要我的车子迟走半分钟，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是我唯一一次值得庆幸的失之交臂，使我侥幸保住了车子和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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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南山竹

　　　　此是南山竹

　　　　林以方本是块读书的料子，从启蒙到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受人羡慕。由于生不逢时，碰上史无前例的特殊时期，高校都在闹造反，偶尔招点生也是搞推荐，他出身不好，当然被大学拒之门外。他儿子虽然也很聪明，但天生耳聋，没能读多少书，特别不幸的是未满三十就因病早逝了。他的孙子豪平从小就表现出了非凡的天才，各种考试得满分是家常便饭。林以方对他十分钟爱，视为掌上明珠，决定亲自培养。

　　　　林以方对林平豪既循循善诱又严格要求。林豪平不负所望，从小学到中学一直稳步前进，参加高考后，一炮打响，被人才荟萃的清华大学录取了。

　　　　他们所在欣原村一下轰动起来。

　　　　林以方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对前来他家道贺的当村长的侄子林继明说：“这虽然是件好事，但你不要上报，不要到处宣传，因为传宽了，报社和电视台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盘根刨底问起来，我不好应付。”林继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林继明想：这是很光荣的大喜事，考上清华，不要说在我们欣原村是破天荒，连我们乡我们县也从来没有誰创造过这样的纪录。这种争脸面的事，不但应当宣扬，而且应当用最快的速度。

　　　　于是，一出林家的大门，林继明就就将叔父的话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地给乡长报喜：我们村真是风水宝地，出了状元哩！

　　　　乡长连忙给县长报喜说：我们乡是风水宝地，出了一个考上清华的状元。

　　　　县长非常高兴，指示县报和县电视台的记者立即前往采访。

　　　　记者们蜂拥而来，在乡长村长的陪同下，好几辆小车开进了林以方家门前的地坪里。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着林以方祖孙俩一顿猛拍。记者们“挖地三尺”，问得很深很细，大有不问出个所以然决不罢休的决心。

　　　　林以方招架不住，心想，我这做法虽然有些蛮，并不值得效法和称道，但也不是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于是，在并不愿意的情况下，道出了实情。

　　　　林以方从上房拿出一块足有一尺五寸长，二寸多宽，五六分厚的看上去已有了好些年载的老竹板，现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指着对记者们说出了它的历史。

　　　　竹板上写着遒劲有力非常工整的正楷字：此是南山竹，不打书不熟，父母爱儿子，何必莫来读。据说这是林以方爷爷林同新老先生的手迹。他爷爷饱读诗书，教过很多成材的学生，其中包括他儿子，也就是林以方的曾当过大学教授，后来被错打成右派的父亲林康佳。由于林康佳不但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而且奋发努力，刻苦用功，所以这竹板从来没有打过他的屁股。

　　　　而林以方的孙子林平豪虽然有过人的天赋，小时候却是一个非常顽皮的家伙，经常逃学旷课打架闹事。林以方多次苦口婆心规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他当面答应得好好的，离开后一仍旧贯。林以方无计可施，决定来一点蛮的。还是林平豪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次林以方在他睡觉时，扒开他的裤子，狠下心含着泪用那块竹板将他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二、三天都不能下床走路。从此，林平豪在祖父面前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只要林以方使个眼se，他就会规规矩矩地学习，不再乱跑乱动了。习惯成自然，渐渐地，林平豪的“野心”收敛起来了，学习兴趣越来越浓，终于一路扶摇直上，考上了清华大学。

　　　　末了，林以方发表自己的看法说：现在的学生一般都比较贪玩，迷恋用电脑和手机上网，能够自觉刻苦学习的比较少。我虽然迫不得已采用流传下来的原始办法使我们平豪走上了正轨，但现在国家禁止老师和家长体罚学生，所以，我建议不要将我这种作法捅出去，以免望子成龙的父母采取过激的行动。总的来讲，对孩子还是要因人而异，因势利导，以说服教育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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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裤变成了短裤

　　　　长裤变短裤

　　　　林瑞丽买了一条长裤子，从颜se到面料做工她都很喜欢，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回来穿后略微嫌长了一点。林瑞丽的祖母、妈妈和姐姐都会缝纫。林瑞丽先央求祖母为她缩短一点。祖母和人家打麻将正在兴头上，便让她稍等等。她去求妈妈，妈妈正在做饭没有时间，答应过一会就给她弄。她又去请姐姐，姐姐在聚jing会神上网，也答应等一下就给她剪。

　　　　林瑞丽想，给三个人都说过，总有一个会给她搞好的，就放心到同学家玩去了。

　　　　打完麻将，祖母想起小孙女的裤子，便将它剪短了一些。

　　　　妈妈做完饭后，也想起了女儿说的话，将裤子又剪短了一点。

　　　　上了一阵网后，姐姐记起了妹妹的嘱托，又将放在缝纫机旁边的裤子剪短了一点。

　　　　林瑞丽回来后发现，那条长裤竟变成了不伦不类的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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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并没坏

　　　　摄像头并没坏

　　　　李明方局长是一个能够坚持严格自律的人。他所在的a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用通常的话来说就是很有油水的单位，当局长尤其是令人向往的肥缺。因为人们办很多事都必须通过a局才行，所以在这个送礼成风的时代，大家都想先“意思意思”打通关节。

　　　　李局长立意要留清白在人间，上任伊始就指示将包括自己办公室在内的一些地方装上摄像头，名义上说是为了安全，实际上是怕自己抵不住糖衣炮弹的袭击，想用这只“眼睛”来时时监督自己。

　　　　李局长果然十分清廉，亲自制订了八条纪律，自己带头执行。凡是符合原则该办的事，到这里都是一路绿灯；凡是不符合原则不能办的事，到这里走任何邪门歪道都行不通。一时间，这个局弊绝风清，多次受到市委市zheng　fu的嘉奖。

　　　　李局长由于政绩突出，被提拔当上了副市长，a局就在他分管的范围之内。

　　　　林继良接替了李局长的位置。开初，由于那摄像头时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瞻前顾后朝乾夕惕小心翼翼，深怕那只该死的“猫头鹰”“看见”了什么越轨行为。他坚持不受贿赂，不徇私情，公事公办。大家对他象前任李局长一样口碑甚佳。

　　　　有一天，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板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皮包走进了林局长的办公室，在四处jing惕地瞅瞅没有外人注视时，麻利扯开拉链从里面拿出好几扎整整齐齐的大红票子。林局长眼睛一亮，心想这可抵我二年不吃不穿的工资呀！但他瞟一眼那个该诅咒的摄像头后，似乎有好多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便板着脸严肃地对那人说：“你这是干什么？想贿赂我？让我犯错误去坐牢？赶快收回去！”“一点小意思，请林局长放心，此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笑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快点收回去！”林局长做了一个果断决绝的手势。那人只好将钱收回了提包。

　　　　事情还是顺利办妥了，那人不由得心中暗暗称赞：看来，林局长的清正确实名不虚传。

　　　　晚上，林局长双手枕着头仰躺在床上，想起白天发生的事，辗转反侧睡不着，成扎的大红票子和摄像头在眼前交替晃动。他既为到了嘴边的肥肉没能下咽而有点遗憾，又庆幸自己没有为钱所动，没有让那个该死的摄像头录下真凭实据。当然，他内心还是有点希冀得到那些钱的，毕竟数额不菲，具有很大的诱惑力。于是他迁怒起那个摄像头来，如果不是那家伙作梗，他今天一定满载而归了。他很想将那个“眼中钉”除掉，但它是现在正炙手可热的李副市长在这里的时候装的，自己能随便拆掉吗？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家伙属于不耐用的伪劣产品，早些“寿终正寝”。

　　　　林局长真是心想事成。没有多久，副局长丁明就来对他说，摄像头有好几个坏了，特别是您办公室那个，安装才几天，那时的李局长还没调走就烂了，现在是不是修一修？接着，他又发表看法说，我们局大门口有忠于职守轮流值班的门卫，办公楼的铁门每晚都落锁，各间办公室的防盗门又十分牢固，其实装那些摄像头是多此一举，没什么意义。

　　　　林局长听后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平静说：“你讲的不无道理，我看，既然坏了就算了，没有必要再劳神费力去修，但坏的也不用取下来，也不要对外公开讲，就让它作作聋子的耳朵，也能吓一吓那些贼，因为贼并不知道摄像头坏了呀，你说呢？”

　　　　说完，两人各怀心思开心地笑了。

　　　　摄像头坏了，林局长的胆子却大了。他想：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自己快上五十了，不趁在位时大权在握捞一点更待何时？过了这一村，就没那个店了，于是，来者不拒，大肆收受贿赂。他想，自己未雨绸缪，狡兔三窟，平时生活放低调一些，到时即使纪检监察部门查起来，拿不出真凭实据，我来个死不认账，谅想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过了二年，有人举报林局长多次收受了数额巨大的贿赂。开初他矢口否认，无论如何政策攻心都不认账。反贪局的人亮出了杀手锏：将摄像头里面的资料调出来让他看。在事实面前，他再也无话可说，只得低头认罪。

　　　　举报者是丁明，因为有功，如愿以偿接替了林继良的位子。

　　　　在看守所，林继良悔恨地一边哭一边骂；这该死的丁明，不是说摄像头坏了吗，原来是自己想更上一层楼，故意耍yin谋骗我。我自己也真是混蛋，如果我象前任的李副市长那样严于律已，就是满屋子都装上摄像头也没有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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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灶之子

　　　　跨灶之子

　　　　刘以达是个非常节俭而又十分细致的人，平常将钱抠得很紧，恨不得一分钱都要掰做二半用。他一般不搭车，近距离总是靠二脚走。进城有事，他都要自带干粮和白开水，从来舍不得花钱到店铺里去买吃的和喝的。他做事总喜欢思前想后，并经常教育儿子继良无论干什么都必须考虑周到，要防患未然，做到未进城门，先思出路。他儿子很听话，读书时从不大手大脚乱花钱，成绩也十分优异，很是让他喜欢。刘继良大学毕业了，已在家待了半年多业，儿子苦恼，他更着急。听说县里要招一批人，好多信息灵通又有关系的人都开始活动，忙着托门子，找关系。刘以达也有关系，而且关系非同一般，是县长李方文。但李方文仅是他妻叔的女婿，平时来往并不密切，只是逢年节去岳父家时碰巧见过很少几次面。李文方的妻子叫林倩如，虽然和自己的妻子林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