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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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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作家来了兴趣,问:“你是怎么跟太阳花说的?”
坚方忽闪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回答:“我说,太阳花呀,我是特地邀请爷爷在我生日这天来看你开花的,爷爷下雨天都赶来了,多辛苦呀,你就给我点面子,开出几朵吧!如果你不开,我不是失信于爷爷了吗?那他老人家会很扫兴的。”
林作家笑了起来说:“好呀,你也知道讲信誉,那我可以原谅你了。”他掏出火机,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坚方并没有因为得到了爷爷的原恕而开心,缠着林作家问:“爷爷,人们都说作家知识面很广,懂得的东西很多,您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太阳花开出来吗?”
林作家吐了口烟,摇摇头说:“我对人的性格特点研究得多一点,对花草却知道得不太多,只晓得太阳花总是在阳光充足,气温高的时候开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提高气温,不能让天气变晴,请太阳公公出来呀!”
坚方拍着手高兴地说:“爷爷,经您一提醒,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们来做一个试验吧,也许太阳花马上就会开放。”
坚方兴致勃勃拿来了一个强光手电筒和一个电吹风,‘双管齐下’对着太阳花的花蕾又照又吹。
一会儿,奇迹出现了,太阳花一朵又一朵竞相绽放起来。那些胭脂色的多层叠瓣精彩纷呈非常漂亮。
“成功了!成功了!”坚方喜不自胜地跳了起来。
林作家也被孙子的‘魔术’吸引住了,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不停地称赞。
回家后,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感慨万千:他认为,科学既然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分,人的爱好和聪明也就有不同的分类。自己的孙子坚方虽然不喜欢文学,但他聪明肯动脑筋,说不定将来在自然科学这个领域,能有一些作为,那就顺其自然,让他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吧!
林作家拿起手机给坚方发了一条短信:通过今天的事,我对你的看法变好了。你是一个聪明而又肯动脑筋的孩子,朝着你喜欢做的方向继续努力吧!我相信你将来会有所建树的。祖父。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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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
大义
林欢欣与李武杰是二个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邻居朋友,两人同年同月同ri生,林欢欣只比李武杰先落地二个钟头,算得是很真的同年了,因此李武杰叫林欢欣为哥哥。レ♠レ他们都住在城郊的西山村,当初林欢欣家境贫寒,而李武杰父亲有比较优越的工作,母亲在家做缝纫带徒弟,收入也十分可观,所以家里比较富裕。他俩一起从小学读到中学,几乎天天同去同回,比亲兄弟还要好。李武杰的父母都是很慷慨和有同情心的人,曾经通过儿子给了林欢欣不少经济上的支持。可以说,如果没有李武杰的帮助,林欢欣根本上不成中学。
林欢欣与李武杰都喜欢游泳。林欢欣父亲已去世,母亲不但内内外外事情多,而且体弱多病,没时间和jing力管他,加上他的天xing好,身体棒,所以泳技进步很快,ziyou式、仰泳、踩水,潜水等样样都首屈一指,令人羡慕。他即使静静地躺在水面上手脚不划动也能露出肚皮来,于是,看过水浒传的同学们给了取了一个外号,也叫他‘浪里白条’。李武杰由于家里管得很严,只能避开父母偷偷地下水,身体也没有林欢欣的壮实,所以,耍水的本领远远逊于林欢欣。
有一年夏天,二人一同游泳时,林欢欣正仰在水面‘睡觉’,目不转睛地盯着高高的蓝天愉悦悠闲地想心事。他因为有些担心泳技尚不很高的李武杰,便时不时抬起头来观看。也算李武杰命不该绝,此时小腿猛然抽筋,在深水中已快支持不住,正拼命呼救。林欢欣连忙翻转身,改用速度很快的ziyou式向他游去。好险呀!李武林身体已经开始往下沉,并呛了二口水,如果不是林欢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赶到,他很可能就一命乌乎了。
李武杰被救起来之后,对这位救命哥哥更是感恩戴德,二人的关系更铁了。
转眼到了高中毕业,林欢欣因为母亲已去世,且为母亲治病已搞得家徒四壁,便决定放弃高考,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他相信凭自己的身体和能力,可以搞出一点名堂来。李武杰却在正逢高考那段时间得重病住进了医院,也错过了进入大学深造的机会。
林欢欣邀李武杰一同到外面去。李武杰因为父母坚决不同意,没有走成。林欢欣走时,李武杰很慷慨地送给他500元钱和100斤全国通用粮票。他们在村边一个长満松树的叫螺丝嘴的小山丘上談到深夜才依依不舍地洒泪而别。林欢欣紧紧抱着李武杰说:“我出去后不讲衣锦荣归但一定要搞得象个样子才回来,不然,我无颜见江东父老。如果我托你的福赚到了一些钱,第一个应当涌泉相报的当然就是你。我们约定十五年后的同一天在原地再相见,彼此都努力!相信我们一定会搞得风生水起的。”
林欢欣由于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地干,加上机灵好学,很快就在深圳扎稳了根,仅仅三年时间就捞到了第一桶金。那时,他写过二封信给李武杰,邀请他一同过来淘金,但李武杰没有来。过一段时间后,他又辗转到了国外,东奔西跑,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由于忙,又没有固定的通信地址,他们彼此便失去了联系。但林欢欣算得是一个重情谊知恩图报的人,心中还是时时刻刻牢牢记着别人的好处和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转眼自己定的十五年再见面的时间快到了,一进入中国境内,林欢欣住到一个原来在深圳结交的好朋友家里后,就设法打听李武杰,终于弄到了他的电话。林欢欣在电话中对李武杰说自己非常想念他,过去他给予了自己很多帮助,用过他很多钱,现在自己赚了一些钱,要好好报答他,准备给他二万美元。
李武杰接到老朋友的电话也非常高兴,并不是希望他能给自己很多钱,而是因为阔别多年,一直怪想念的,盼望好好暢谈一下。于是,他们约好在十五年前的同一ri期,同一时间在原来分手时螺丝嘴那个小山丘上再相会。
林欢欣早早地来了,在小山丘上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慢慢地迈着步。小山丘发生了一些变化,建了一座规模比较大的社主庙,庙里有一串点燃了的盘香散发着一种好闻的气味。林欢欣在庙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掏出打火机揿亮,点燃了一支雪茄。借着火光,站在远处的李武杰已经利用望远镜对他进行了仔细的观察。看清了他的鼻梁很高,眼睛很大,二道扫帚眉又黑又浓,右边的额角上有一道不很明显的约半寸长的疤痕。李武杰一下就认出来了,此人确确实实是林欢欣。也很快就看出,此人又是那个叫杜斌的毒贩,一个正在通辑的罪犯。林欢欣?杜斌?难道二个人长得那么相象?自己看走了眼?不对!自己和林欢欣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相貌太熟悉了,就是烧成灰也能认出来,自己这双搞过多年刑侦的眼睛象鹰眼一样犀利,绝对不可能看错!可以肯定林欢欣和杜斌就是同一个人,杜斌是他的化名。但是,林欢欣为什么会去贩毒呢?他原来可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正被通辑吗?因为在电话中没有讲,他不知道我现在做的是公安工作?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往枪口上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放他一马吗?绝对不能!他贩毒害了多少人呀!如果让他在自己的眼面前溜走,怎对得起头上这帽徽?怎对得起党的信任和人民的重托?怎对得起自己作为光荣的人民jing察,作为人民保护神的职责和良心?若是我亲自去抓,这事又实在有些不便当……于是,他往回走了一段,拨通了刑侦队副队长的电话,用手遮掩着嘴小声告诉他速洠逍蜗嗝灿械阆嘞笞约旱膉ing察邱强到螺丝嘴那个小山丘上与一个叫林欢欣的接头,问明情况后立即果断地抓捕。
李武杰坐在地上很熟练地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字。他看到邱强正朝着螺丝嘴那个小山头走去,快和林欢欣接上头了,便静下心聆听起来。
“你是林欢欣吗?”邱强问道。
“你是李武杰?”林欢欣连忙站起来迎上前去回答,声音显得高兴而又激动。
邱强二眼盯着林欢欣,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摇动着。“不错,你是林欢欣。我一直深信,我们还会在这儿见面的。十五年了,变化可真大啊,你看,这个山嘴原来只是一些杂乱的松树,现在崇尚迷信的人却在这里建了一座庙。林欢欣,听说你到了国外,在那边一定混得不错?”
“托你的福,还算搞得比较好。我设法获得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可以说,已经发了一点小财。外面的钱确实比较好赚,我不是曾经写信要你过来吗,可惜你没有来,要是来了的话,我们的情况可能会更好一些。不过,听说改革开放后,国内也富起来了,你的情况如何?一定也混得不错?”
“一般,我在市zhengfu一个部门上班,仅仅拿点呆工资,虽然发不了财,但生活还是有保障,绝对不会饿肚子,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收入比较稳定的一类。”
两人正要继续谈下去,这时,小山丘旁边的公路上开过来一辆汽车,转弯时那灯光正好照到了邱强的脸上。林欢欣突然盯着他的脸大声说:“你是谁?你不是李武杰,十五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但不可能使一个人的面目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大眼睛不可能变小,况且你的声音也不象李武杰的。”
“是的,已定型的人,轮廓和说话的声音不可能变很多。但是十五年的时间因为利yu熏心,却可以使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你说得不错,我并不是李武杰队长。我是奉了他的命令来逮捕你的。”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铐将林欢欣锁了起来。
铐上林欢欣后,邱强将刚刚收到李武杰发来短信的手机送到他面前说:“这是李队长写给你的短信,你看看!”
林欢欣看着看着,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短信是这样写的:林欢欣:本来我刚才准时赶到了约会地点附近。由于恰逢你揿亮了打火机点烟,在火光照着你的脸时,我发现了一个不愿发现的事实:你就是那个化名杜斌的正被通缉的毒贩。虽然我们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神圣的职责不能让我放过你。而要亲自逮捕你,我当然也有些不忍心和不便当,只好让另一个同事来完成这项任务。作为jing察,我实在别无选择,只可能‘恩将仇报’。你不要怨恨我太冷酷无情,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利令智昏,从事贩毒害人太多。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李武杰。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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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男子汉
小小男子汉(纪实小说)
父愿子成龙,作父亲的总是不断督促、勉励、鞭策正在读书的儿子努力上进,刻苦学习,争取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这种殷殷期望是天性使然,随处都可见到。反过来,儿子鼓励父亲去读书,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一边当学生,一边作劳力,不但毫无怨言,而且干得有声有色,此种情况一般是十分罕见的,这篇纪实小说所写的就是在那一段特殊年代发生的令人感动的真实故事。
吴永好天资聪颖,本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子,从小学到中学各科成绩都很优秀,是同学们崇拜的偶像,老师们喜欢的高材生。然而,他生不逢时命途多挫,上个世纪的1966年,他本来考入了一所理想的名牌大学,但史无前例的特殊时期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录取通知书变成了一张废纸,上大学愿望也因之成了泡影。他只得回到乡下去埋头‘修地球’。在务农期间,他参加过许多吃、睡都不好,既危险又辛苦的,一般人不愿去的大工程建设,虽然他处处表现优秀,领导上很看重他,曾经有过好多次留用招工的机会。但他的家庭出身有点问题,父亲当过伪连长,他所在的大队‘坚持原则’,常以‘人才不能外流’为借口,卡着他不放。在那个一切都得凭基层推荐的时代,不能得到大队的推荐,他当然插翅难飞,于是,安下心来当起了人民公社社员。风里来,雨里去,这一干,十多年就在与天斗、与地斗的‘农业学大寨’中过去了。
1977年,国家决定恢复高考,这消息象平地一声春雷,震响了整个神州,长城内外,大江南北都一下欢腾起来。高考,成了当时全国最激动人心的热门话题,不但正在念高中毕业班的莘莘学子兴高采烈,摩拳擦掌,连久违教科书的‘三老届’也厉兵秣马,跃跃欲试。吴永好便是其中的一员。
1077年9月,一位在b市工作的亲戚写信给吴永好,说是将恢复高考,要他抓紧时间作准备。当时,吴永好还怀疑那消息不可靠,没有当作一回事,直到10月下旬真真切切从广播喇叭中听到消息,才确信是事实。
当时,吴永好心情十分矛盾,喜忧参半,高兴的是恢复高考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公平竞争机会,搞得好,兴许会改写人生。忧虑的是自己年臻而立,这十多年来,一直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今朝甲工地明天乙工地辗转战斗,数理化之类的书从来无缘再接触,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能考得上吗很?况且自己的父亲任过伪职,纵使能侥幸考上,政审也难以过关。特别是自己有了很重的负担:大儿子强明才满10岁,在小学读四年级,二个小的是龙凤双胞胎,仅仅4岁,这样的家庭条件能允许自己去读书吗?
到底参不参加高考?在吴永好犹犹豫豫举棋不定的时候,他的父母、弟弟、岳父岳母、妻子、亲戚、朋友和年且90的老祖母,经过分析国家形势和家庭情况,都支持他去考试,连他那才10岁的大儿子强明也跟着大人一起给他鼓劲。他终于艰难地作出决定:抓住这难得的机遇去拼博一回。
他把尘封了多年的老课本搬出来后,从一本书中看到了当年那张已成废纸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出来展开,一边瞧一边摸,顿时心潮起伏思绪万千。这时,儿子强明刚好站在身边,看到了父亲脸上的复杂表情,抓过通知书一看,雀跃着高声说:“爸爸您真行!我早就听奶奶说过,您曾经考上了大学,但国家取消了招生,没有去成,今年,您无论如何要再去考一次,我相信,大家都认为很聪明的您,一定能考上!”
虽然得到了儿子的鼓励,但打开书本一看,吴永好的心又冷了下来,因为发现书本中那些昔日‘老朋友’的脸孔都变得异常陌生了。望着足有二尺来高的一摞书,他产生出一种老虎咬刺猬——不知从何下口的感觉。但是既然端了本,书总得看才行。于是,他决定先将书本全面浏览一遍,建立起一个初步印象。到底是‘故友重逢’,看了几天后,就逐渐理出了一点头绪。慢慢地便能够前后连接起来了,脑子也一天天变得活跃好使,于是他增加了一点信心。
经过几番反复思索,赴考的决心总算定下来了,报考什么科?又让吴永好举棋不定煞费苦心。因为他酷爱文学,喜欢笔耕,尽管当时并没有搞出大名堂,仅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一些类似豆腐块的小文章,但乡亲们都很羡慕地称他为‘秀才’,特别是一些青年朋友主张他去考文科,在他们看来,耍笔杆子才浪漫、潇洒、富有诗意。但是,一些老于世故饱经风霜的老前辈却坚决反对他从文。特别是他父亲和一个因为写文章惹下大祸,正下放在他们那个村劳动改造的姑爷,无论如何不肯让他往那条他们认为是‘危机四伏’的路上走。要求他去学一门能够单独应用的技术。知道他喜欢中医,曾经看过一些中医书籍,并搞过一年多的赤脚医生,有一定的医学基础,便要他选中医学院报,说这是最靠得稳的行当,因为人吃五谷,不可能没有一点寒暑之灾。况且,行中医是非常方便的,只要通过系统学习,掌握了过硬技术,捏捏病人手腕上的脉搏,在望闻问方面再作一番深入细緻的观察询问,便能诊断出病情,开药处方。这可以说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需要的职业,本事学到了手,哪怕将来又搞什么运动被下放了,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也可以大有用武之地。
那时候,特殊时期刚刚结束,大家对“四人帮”极左的那一套还心存余悸。吴永好思索一阵后,认为长辈们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便很乐意地顺从了他们的意愿。
目标定下来后,吴永好白天照样出工,晚上则就着煤油灯复习到深夜转点。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奋斗,终于考上了hun中医学院。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欣喜之余,他又一次产生了忧虑,想到老态龙钟的祖母和两鬓苍苍的爹娘,望着身体并不强健的妻子和三个少不更事的儿女,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负担这么重,这书怎么去读啊!这时,亲人再一次给他打气,坚决表示:千斤重担由他们挑,困难是暂时的,也是可以克服的,要他珍惜这次机会,安心去求学。吴永好那尚在稚龄刚满10岁的大儿子强明瞪着长长睫毛间黑溜溜的大圆眼,小手将胸脯拍得嘭嘭响,现出十分自信十分逗笑的样子大声对他说:“爸爸,您放心去读书吧,家里的事有我这个‘男子汉’哩!您不是给我讲过甘罗12为丞相和罗成罗通的故事吗?他们年纪小小就能作大事,我也满了10岁,当然可以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您就看我的吧!”他那神情并不象是说着玩,而是在作出一项郑重的承诺。
在说过了上面的话后,强明仿佛一下长大了。过去他虽然还算听话,学习也算得认真,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但比较贪玩,有时候玩疯了,连吃饭都要到处寻到处喊。现在这‘男子汉’放学后一丢下书包就开始帮着家里做事,担水、洗菜、扫地、寻猪食、放牛、割草样样都‘见眼动眉毛’,干得很欢快。这给了吴永好不少温暖和力量。于是,而立之年的他依依惜别家中的亲人和众多朋友,挑着简陋的白棉布被和旧木箱,徒步三十多里,从平江的安定到邻县浏阳的社港,挤上长途汽车,跨进hun中医学院,圆了多年苦苦追寻的大学梦。
进入学校后,吴永好一下傻眼了,因为同学们全都是十几二十岁的风华正茂的青年,有几个甚至年龄只有他的一半,自己才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大’学生。
由于很久没有过学校集体生活,加上对家中亲人的牵肠挂肚,他开始很不适应,总是失眠,顾虑重重。看到年轻的同学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无忧无虑,显得那么轻松自在,吴永好非常羡慕,顿生青春早逝‘后生可畏’之感。好在那些年轻的弟弟妹妹对他这个几乎可作为他们父辈的大哥哥十分尊重,处处都很厚待他。那时候8个人共住一间房,同学们将光线明亮而又很少有其他人走身边经过的靠窗的书桌和床铺优先给了他。那时候,早晨的洗脸水要到半里之外的供水房才能打到,而且非常拥挤。由于一个星期是七天,年轻的同学们便自觉轮流值日,每人一天,这样,吴永好便只有用水的‘权利’,而没有打水的义务。当然,吴永好不会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碰到星期天,当值的同学要早点上街,在他们彼此商量兑换日期的时候,吴永好便坚决不让他们‘更班’,主动地顶替了该同学的打水任务。由于这样,他们彼此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在温暖的集体中,他渐渐‘乐不思蜀’起来,安下心,一头扎进了书本中。
他们那一届比较特殊,是上半年入学的。到校的第二天,吴永好便迫不及待地给家里写信报平安,还特地给大儿子强明写了一页,表扬了他近段的进步,要他好好孝敬家中的老人,帮助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努力学习,争取更好的成绩,还希望他这个作哥哥的带好弟弟妹妹,给他们做出好榜样。
妻子很快就回了信,当然少不了要叙一些相思之情。随函附了一页儿子强明写给他的信,虽然字行有些歪钭,但写得很认真,语句也基本通顺。
爸爸:您好!收到您的来信,知道您已经平安到达学校,全家人都很高兴。您专门写给我的信所交待的那些事情,我向您保证一定全部做到做好,请您放心。全家人都希望您安下心来学习,不要掛记家里的事。希望您在外面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现在,老奶奶、爷爷、奶奶、妈妈和我们三姊妹都好,请您不要担心……儿子:强明
读了儿子的回信,吴永好不禁为他已渐渐长大,开始懂事而高兴。
过一段,到了春插的农忙季节,吴永好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现在农村已开始试行联产承包责任制,自己家里那个村是试点,不知道现在搞得怎么样了?家中没有主要劳力,父母老了,又都犯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和腰腿痛的毛病,根本就不能下田劳作,就靠着妻子一个女的能担当得起扶犁掌耙插秧下种的重任吗?大儿子强明刚满10岁,毕竟还太小,干不了什么大活、重活,他虽然表了硬态,但小孩子的话可以全信吗?会不会是五分钟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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