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罪案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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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皮夹里的证件上，总归会有你家的地址吧！我之前有提到想要借你的人来一用。”

　　　　“啊哈！”

　　　　“能把皮包和手机取下来吗？”

　　　　“领结也是多余的。”徐骁宇松开安全带，放低了座位。“你想要我自己解开钮扣呢？还是由你亲手来解开我的钮扣？”

　　　　“虽然，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坏了你的性致，但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时间，要多少有多少。”

　　　　aff趁着对方分心之际，悄悄地解开了车门的锁。

　　　　“你坐着别动。”aff按住了徐骁宇摸向自己头发的手臂，“剩下的我自己来好了。这地方还真是有点拥挤！”aff刚起身就撞到了头，最后只能放弃转而抬起两只脚。

　　　　就在钱铭打开车门的同时，aff用尽全力双腿一蹬，把毫无准备的徐骁宇踹出车子。

　　　　蒙上头套，继而被人塞住嘴巴，五花大绑。徐骁宇感觉到有四只手将自己抬入了另一辆车子。

　　　　钱铭：“被他看到了你的模样？那他事后报警的话――”

　　　　“现在谁还管这么多？！快开车。我处理完这边就去追你。”

　　　　aff把车钥匙连同勒索信一起交给了快递人员。并吩咐对方火速赶去徐宅，务必把信封赶在11点前，亲手交到对方双亲手中。

　　　　“太太晕倒了！”

　　　　女佣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徐家正在进行的牌局。

　　　　徐卓园五十大寿刚过的时候，头发就已经白了七成。但衰老的迹象仅仅停留在头皮上，他是卓越上下最敬佩和畏惧的掌舵者。他的威信不仅建立在自己的社会地位上，还是因为他凭借着在商场上不断开拓的气魄和无情吞噬周边拥有相似业务公司的财力。他在商场上披荆斩棘奋斗了三十多年，都未逢一个敌手。五年前，就已经有风声传闻希望徐卓园来竞选洪城的市长之位。他当年捐出了4000万的巨款，来帮助实施对洪城贫困社区儿童医疗保健所的建成。就在媒体和民众热情期盼，有消息透露徐卓园宣布竞选班子成立的当天，他却发话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弃商从政。当然，每当新一轮洪城市长选举之际，都依然有不少声音出来支持徐卓园。同样，徐卓园也会在当年增加一次慈善捐款活动。

　　　　徐卓园在洪城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除了洪城第一首富的名头外，还是洪城最大方的慈善家。徐卓园的婚姻生活美满，媒体很少涉及泄露徐家女主人和其独子的消息报道。徐卓园曾经花费了相当的精力来保护家人的**，从某种程度而言，就是他爱妻惜子的一种方式。

　　　　徐家每月的牌局都会吸引到洪城最具权势的达官贵人前来交流切磋牌技。而今日，受邀请的贵宾里头，有两个人不得不在此特地介绍一番。也就是在听到女佣呼唤后，紧随徐卓园离席，跟着出来的二人。

　　　　头顶微秃的老人，是坐镇洪城司法机关一把手的警察局长大人。和他一同走出来的高个子青年则是锦华集团的公子，同样就职洪城警署人称失踪人口调查课王牌的夏雷川。

　　　　警察局长和掺扶太太上楼的秘书在玄关处擦身而过。除此之外，玄关还站着三人。徐卓园手里多了一个可疑的信封，另外两个则是全身不住发抖的快递员和脸色白得跟一张纸无异的女佣。

　　　　“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真的跟我无关。我不知道那女孩是绑匪，我仅仅是接到工作上的指令才会出现在贵府。”

　　　　徐卓园跟警察局长彼此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主人把谈话的地点换到了一楼的图书室。进入正式谈话前，秘书带来了太太的证实。

　　　　“没关系。这屋子里头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果不是老天爷的眷顾，怎么会在今日这样的情况邀请到警察局长这个贵宾。”

　　　　秘书在主人的示意下，道出了太太的传达。“太太已经证实，快递员开来的法拉利正是她今早让司机送去酒店给少爷庆生的礼物。”

　　　　警察局长把过目后的勒索信递给了夏雷川。信上注明了赎回人质的要求是准备好一千万不联号的钞票，和随时恭候绑匪的电话联络。当然两个小时准备一千万现钞对徐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如今人质的安危都无法确认。时间如此紧迫。

　　　　夏雷川好奇的是徐卓园会如何处理这件突发事情。

　　　　“替我找个借口送客。还有，既然专业人士在这里，我就选择相信正义之士的能力了。希望您不会辜负我这个老朋友的期望。还有，这件事唯一需要保障的是我儿子的安全。金钱方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准备。”

　　　　徐卓园简单交代了两句后，就把女佣和快递员留给了在场的警察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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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十万火急，来点火。第五节

　　　　“听他的意思是想私了？”

　　　　“有头有脸的人嘛！总归有他们的顾忌。小夏，你说今日要不是你答应陪我前来，我可就头大了。”

　　　　“嘿嘿。局长大人不会是想准备回家就寝了吧！”

　　　　“不，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吗？用那样的态度，又如何来治理好一个国际都市的治安，保障其市民的安全。”

　　　　“所以，这件案子局长准备亲自负责喽！”

　　　　“不，我又怎么能够阻挡年轻人的发展。绑架性质的案件，就算报上去十有**都会落到人口失踪调查课手上。如今，你又正巧碰上了。我当然信任你的能力。”言外之意，是要夏雷川全权肩负起徐卓园独子的人身安危。

　　　　徐卓园收到来自绑匪的勒索信，从某种程度将夏雷川从牌局这个痛苦的深渊救了出来，但眼下他必须面对的则是另一个事关人命大事的深渊。

　　　　“那您是想达到就算解救人质失败，也能把警局和失败划清界线为目标呢？还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把人质的安危作为考虑的第一要素。”

　　　　“胡闹！这种时候还考虑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小夏你不在乎自己的工作，我的下半辈子还指望着头顶的乌纱帽。用不着我提醒你，万一徐卓园救不回儿子，洪城将经受怎样的灾难。你要是还抱着这种游戏的态度，小心我第一个站出来收拾你。成功解救人质，是你我唯一的出路。整个警署的未来，可就建立在你能否完成这件任务上面了。”

　　　　“是。局长大人发话，小的自然领命。”

　　　　“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徐卓园这人绝不像他平常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你最好不要失手，‘失败’二字想都不要去想！”

　　　　“人上年纪了，是不是都会变得如此罗嗦。”夏雷川小指头掏着耳屎，就把一屁股坐在火炉上的警察局长留在了屋子里。

　　　　徐卓园：“太太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

　　　　“直到少爷回来前，绝对不能放任太太一人独处。吩咐下去，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老爷。钱的事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事关少爷的安危，就这么交给警察，真的能放心吗？”

　　　　“我这个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信。这样吧！给我通知那家伙。”

　　　　“是。”

　　　　“传话：少爷的事情，百分之百授权让他处理。”

　　　　“是。”

　　　　吩咐完秘书后，徐卓园回到了二楼的寝室。“你们都下去吧！”

　　　　“但是，老爷您也到休息时间了。这里有我们守护太太就足够了。”

　　　　“没事！今晚我会留在太太的房间。还有吩咐秘书守在屋外，有什么消息，就让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支开了医生和看护。虽然，打完镇静剂的太太，并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但他依然牵起了夫人的手，两人彼此依靠着躺在床上。

　　　　一阵脚步声经过房间外，消失的声音分隔了两个世界。徐卓园用手指梳理着夫人原本就并不凌乱的头发，想到还有八个小时就会天亮，他不禁想到如果夫人能够一直像这样安详地沉睡在自己的梦境里，或许保持原状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他的手从夫人乌黑的长发游走到晶莹剔透的耳垂，落到她柔软的脖子。忍不住将她躺在枕头上的头，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紧紧抱住了熟睡中的夫人。没有只言片语，耳边回荡的仅仅是钟摆声。

　　　　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逐渐调整到同一节奏。

　　　　漫长的夜，似乎象征着两人漫长的婚姻。而今晚，或许迎来了他们婚姻生活中最艰难的一次挑战。

　　　　徐卓园久违地品尝到了面对未来的恐惧。他却无法忍心唤醒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带给自己安慰的人，只能独自经受这个不眠之夜。

　　　　十七层的某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崔盛在打理他那七个仙人掌盆栽的时候，收到了一纸传真。

　　　　分针又一次走到了七字上，等崔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传真纸边沿划出了七到长短一致的直线。他的强迫症在每次面临压力的时候，都会加剧反应在生活琐碎的细节中。

　　　　他白天已经违反自己的原则，成为了一名部门的管理者。虽然他就职于卓越保险的特殊风险评估部，并且手下多了一名实习人员。但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不亚于八级台风登陆所造成的混乱。

　　　　他由始至终都只想当一名普通的调查人员。他eq为零，把跟其他人的相处当成一种负担。虽然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工作，但这项工作已经快要变成他的另一种精神负担了。但凡没有那个空降而来的实习生，他的生活就能回到原本正常的轨道。

　　　　没错，他是这样祈祷来着的。但没有想到自己的祈祷居然奏效了。

　　　　徐骁宇。

　　　　新来的实习生也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那么，如果自己的理解能力没有错。传真上面被绑架的人，就是今早他遇到那个属刺猬的实习生。

　　　　原来他是大老板的儿子，怪不得口口声声要让自己卷铺盖走人。想不到自己的八字更硬，才相处了一天，就把同事给克得失踪了。

　　　　机会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了。他把传真放回原处，关灭了灯。假装自己从来就没有收到那份传真。他既然今晚没有来办公室，就不可能看到传真上的指令。没有收到指令，就不需要依照指令确认徐骁宇被绑匪带去何地。也就是说，他只要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走出办公室。那么，明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说不定他的麻烦就自行解除了。

　　　　还有比这更好的解除职场危机的机会吗？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卓越保险办公室所在的大楼底下，抬头就能看到十七层的办公室窗台灯熄灭了七次，又亮了七次。

　　　　第八次灯熄灭后，没有再亮起。

　　　　到了通话时间，aff看着通话中的钱铭，时不时地向空气挥舞手臂。

　　　　他对着话筒说话很快，但吐字清晰，努力用不自信的语气说服对方，这段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里面还夹杂了许多骂人的字眼。

　　　　“一千万。没错，我会准备一千万来赎回我儿子的性命。当然，你们必须得保证三人的安全。我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戴晨。我的女朋友？她是什么，对我而言算什么，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有听到我儿子的声音，我怎么确认他安然无恙。总之，在我跟儿子通话之前，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是一千万，我准备拿一千万来赎回，你没有听错。比之前说好的五百万多五百万，是用来赎回那个女人的性命。人命当然值钱，只有你们这种拿人命不当人命的混蛋，才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是，你还想要不要这一千万了！钱，钱，钱。我儿子呢？你们迟迟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你们伤害了我的儿子。求求你们，他只是个孩子。你们就放了他，拿我当人质，你们放了我儿子吧！我当然不会报警，也不准备拿回钱，我只要确保儿子无事。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去做！”

　　　　“一千万两条人命，就是我的条件。到时候，我会亲自来交赎金。我不会玩什么花样。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但我还需要另外六个小时来准备现金。因为数额过大，也证明了我赎回人质的决心。是不是要我砍一根手指头下来，你们才会相信我是认真的！”

　　　　“啊！回话。别挂电话。求求你们，我要跟我儿子通话。”

　　　　刚挂了电话，aff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话亭的门。

　　　　“怎么样？他们答应你的条件了吗？”

　　　　“一千万，两条人命。”

　　　　“那，你跟小朋友通过电话了吗？”

　　　　钱铭面带绝望地咬着嘴唇。

　　　　下一秒，响起的电话铃，把两人都惊得跳了起来。

　　　　“爸爸，我没事！你快来救我。这里好黑。他们把我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还有老鼠……”

　　　　“喂，卢迪文，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伤害到你吗？喂！”

　　　　“钱先生，我已经让你跟你儿子通过电话了。既然我已经履行了对你的承诺，接下来，就得你履行自己的承诺。我再给你六个小时的时间，准备钱和账簿。少一样，你儿子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了。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账簿这一条绑匪追加的要求，让钱铭再一次陷入了绝望。把aff带回关押肉票的地点后，钱铭并没有跟随她下车的意思。

　　　　“去哪？”

　　　　“就算机会再渺茫，我还是想回去家里一趟。没准，吕佳容她正躲在屋子里。总之，再呆下去我怕自己会疯掉。”

　　　　“好。时间到了我会替你去取赎金。反正他们没有见过你。”就算被抓到的话，警察也只会查到我的头上。

　　　　aff并没有把剩下的半截话说完，许多事情没有到最后的关头，都不应该用一个糟糕的结局去定义它。但谁也不认为，事情会回到正常的轨道。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去就是怎么样去避免最糟糕的结局。

　　　　“小心。”

　　　　“你也一样。千万别冲动行事，你儿子的性命都系在你的手里。”

　　　　儿子，是啊！能为小鬼头付出到这种地步，大概自己心里早就把临时的家庭，当成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海洋公园，他此刻后悔的是没有早点去完成孩子的心愿。

　　　　“万一，出事你就报警。抱歉，把你卷入这样的麻烦中。”

　　　　“别跟交代遗言似的。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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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逮捕。第一节

　　　　4。逮捕

　　　　当一个人被蒙上眼睛而失去了视觉感官后，取而代之的补偿是提升了他的听觉能力。

　　　　徐骁宇坐在一把并不舒服的靠背椅上，他手脚遭到捆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先前，脚步声和搬动物体的声音，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然后是头顶上方传来关门声和铁链上锁的声音。

　　　　他只知道被绑匪带到了类似于仓库的地方，对方出面有两个人，除了自己见过的女孩外，其余一人虽然没有听见他开口，但应该是个成年男子。身高低于自己，从两人行事风格来看，十足的业余作风。除了制服自己上车时，两人动用了武力外，绑匪应该不是喜欢动用暴力的那种粗人。

　　　　难不成是寻仇？自己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徐骁宇还没有整理出仇人的名单。他没有怀疑获救的可能性，依照父亲的手段，估计天亮前救兵就会到达。到时候，再挨个审理，他一定要让策划这起恶作剧的人死得很惨！

　　　　铁链滑动，铁闸被拉起。

　　　　听到熟悉的脚步让他有种放心的感觉，他并非真的害怕一个人独处。只是他更希望有一个实体目标，供自己发泄心中的怒火。

　　　　“接下来，我会取下你的眼罩和你嘴巴里的毛巾。还会给你喝水。但我想提醒你，拿到赎金前，我依旧需要你作为一个配合的肉票。”

　　　　哈哈，开什么国际玩笑。做出如此荒唐绑架事件的女孩，竟然还敢提出要自己成为一个配合对方行动的人质。她真的以为自己有什么过人的魅力吗？

　　　　aff在等待徐骁宇适应室内的光线。他本能地转向窗户，通往路面三分之一的窗口因为常年不曾擦拭而蒙上了大量的灰尘。两人身处二十平米不到的地下室。四处摆放着木箱，应和了徐骁宇之前的猜测。匿藏肉票的地点的确是一间仓库。

　　　　“啊！”徐骁宇转过头，长大了嘴巴。

　　　　“干嘛？！”

　　　　“喝水啊！难不成你还愿意替我解开绳索。”

　　　　“很好。”aff脸上难掩疲态，“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

　　　　“一回生，二回熟。其实，像你们这种业余的，很快就会被抓住。”徐骁宇丢给她一个冷淡的笑容。“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模样。也会不惜一切找出你同伙。让你们吃到比这糟糕上数百倍的苦头。”

　　　　“所以之前，绑架过你的人都死得很惨。”

　　　　“惨到你都不愿意知道他们经受了些什么？”

　　　　“太好了。”

　　　　“啊――”徐骁宇不顾水从领口溜进了他的衬衣，沾湿了他的心口，眼前闪过的画面让他感到困扰。他看见女孩正平静的注视着自己，丝毫看不到一个愧疚之人应有的表情。“落到这样的地步，对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称赞一个‘好’字？”

　　　　“其实，要不是你之前大张旗鼓地找我，今晚我们压根儿不会见面。”

　　　　aff想到早前茗塔打给自己的警告电话。说是一个富家子，不惜一切要设局向自己报仇。其实，aff真的记不清自己之前有见过对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了对方。但她相信，这件事发生在今晚，那么必有天意的安排。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伤害对方。她不过是需要一笔钱，而对方身上又似乎不缺这笔钱。

　　　　“所以你这是报复！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我当然没有需要伤害你的理由。你这人有被害妄想症啊。”

　　　　“你觉得我落到这个下场，仅仅因为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吗？”徐骁宇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aff过于跳跃的思维。

　　　　“如果不是你有心找我麻烦在先，又怎么会……如果不是你之前想要占我的便宜，又怎么会被我骗去码头？还有如果不是你做人太失败，弄得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愿意真心跟你做朋友，你又怎么会在俱乐部落跑！”

　　　　“你凭什么质疑我做人失败？！”

　　　　“就凭你如今落到我的手里。”aff把毛巾塞回了对方嘴里。“够了，我不想跟你做无谓的争吵。反正拿到钱之后，我们也不会再见！”

　　　　“呜――呜――”

　　　　“你这样胡乱挣扎，反而容易伤到自己。还有一个小时，你就能摆脱我了。”aff停顿了十秒钟，才用非常严肃的声音说道：“这笔钱对我真的很重要！相信我，如果还有其他选择，我不会愿意带给任何人如此不愉快的记忆。之前脱口而出的话，也是因为你承认自己遭到过类似的事情。既然你能从第一次的绑架中恢复过来，那么你也一定能从这次的事件里恢复过来。我绝对没有想要诚心针对你的意思！还有，无意间听到你朋友对你的私下议论。如果这件事伤害到你的自尊心。那么我当着你的面发誓，一定不会把你私下偷听朋友对你议论这件事告诉第三者！”

　　　　aff不知道在今晚所有发生的事情里头，正是她所言的这一段话，给徐骁宇精神上造成了最大的冲击。

　　　　弧光灯发出的嗡嗡声，路面经过的汽车声，aff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最后，是从徐骁宇手机发出的铃声，打破了今晚最后的平静。

　　　　两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到徐骁宇的上衣口袋，aff可以选择忽略这通电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带走了她之前那种大无畏的勇气。手机一头带来的，就是今晚最大的变数。

　　　　“……”

　　　　aff当着徐骁宇的面，打开了扬声器。

　　　　“我是打来通知绑匪，之前勒索的一千万赎金一事，如今正式取消。徐家没有理由支付任何的赎金。”

　　　　“但……肉票还在我的手……”

　　　　“是吗？但这也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在收到确切证据之前，徐家不打算支付任何的赎金。既然你已经收到取消支付赎金的电话，那么希望你尽快归还捡到的手机！”

　　　　崔盛没有给对方多嘴的机会，及时掐断了手机。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那么剩下的就是……

　　　　彼此难以分辨谁受到的打击更大。

　　　　止付赎金的结局，随着崔盛的通告，变成了定局。

　　　　两小时后，钱铭在约定的地点，扑了一个空。

　　　　当然，疑似警方的人员也没有出现。

　　　　在洪城的另一头，胡东和李诚的不眠夜，随着接到一通意外的线报，也拉开了帷幕。

　　　　民警把一个目击者带到了两人面前。

　　　　以下是当时短暂交流的记录。

　　　　“什么叫被绑架？”

　　　　“就是你们在找寻的那个刚搬来的女人。我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箱型车。当时，也就是跟照片女人相近年纪的一个小姐，被挟持上了车子。还有，车子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好像还看到车里有一个小孩在拍打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