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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罪案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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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雷川看到计时器从深夜的02:38跳到02:39,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到李诚身上,流露出一种无奈。“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世界上只有一个李孝,如今他不在了。你再也不必寻求他的赞同了。”
灰白的天空,预示着新一天即将开始。
“老头子。还是眯一会儿吧!”
“害得你也跟着一晚上没睡。臭小子,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他。”
“一人少说一句。你的身子,已经不适合熬夜了。”
“大儿子工作那会儿,每次遇上大案,我就习惯整夜留盏灯。一想到他没回来,我就如何都睡得不踏实。想不到小诚又偏偏挑了同一条路。”
“我知道他不做医生这件事情,你最伤心。”
“我也知晓,小诚留在国内,你很高兴。比起他在国外当大医生,你更需要有个儿子留在你身旁。能够让你每日见到他,又能够常常喝你堡的汤。”
“你经常跟他吵,还不是为了他,为了我。做警察这一行很危险,我们又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
“他怎么就这么不明白我们为他好,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思呢!”
“等他再长个一两岁,就自然明白你的苦心了。他回来后,你可不要再发脾气了。”
“唉――”
“睡吧!”
李家老头子,伴着老伴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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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踪者名单。第一节
李诚回到警署,鲍三荀关心他的方式,就是把一纸传单交给了他。
“末日旅行社的促销传单?!又怎么啦!”
“据说,现在有很多小区都收到这纸传单。你下午去那个收到投诉的派出所附近的小区转转。顺便了解一下情况,有没有恶化。”
“我们还要处理投诉问题吗?”
“嫌我将你大材小用了吗?”
“我去还不行吗?”
李诚在外面跑了一个下午。到了下班时间,他重新回到了b-bar,并把没有结果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夏雷川。
后者丢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酒保炎自作主张地将一盘刚刚做完,还冒着热气的蛋包饭递到了李诚面前。
李诚皱眉,“怎么蛋包饭,不是都应该配着番茄酱吃的吗?”
“啊!番茄酱昨天就已经用完了。不然,上次吃薯条没用完的番茄酱应该还在抽屉里。”
“不用了,我对番茄原本就过敏。不用那么麻烦去翻抽屉了。”李诚拿起了勺子,往嘴里舀了一大口。直到盘子变空,他还舔去沾在嘴唇上的米粒。肚子空了一天,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有种说不清感觉,他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尝不到蛋包饭的味道了。
蛋包饭,哥哥贪图方便,曾经最常给自己做的一道食物。
当然,哥哥的厨艺远远没有酒保炎做出来的蛋包饭可口美味。但好歹也是哥哥做的。所以当今晚,看到炎端出来,没有淋番茄酱的同一道食物,他真的以为自己穿越回曾经了。
对着空盘子发呆的李诚,不仅开始思索为什么这两天一再想起哥哥。难道,这也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哥哥在用他的方式提醒,自己近期将有大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炎拒绝了他的钱,“回家吧!你身上都有股味道了。”
“别把我的客人给熏跑了。”夏雷川早早把李诚踢出了b-bar。
路越走越深,民口巷的灯离得较远,光线只能照到三步以内的距离。第三次,回头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别说是人影,大半夜的就连个鬼影都没有瞧见。
打开塑料袋,摸出酒瓶,三下五除二拧开了瓶口。五脏六腑被酒虫噬咬的难受,等不到回家,就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两口烧酒。
暂时获得满足后,又重新把瓶盖放了回去。三瓶,够一个晚上喝的了。
他刚刚咧开一个笑脸,就感觉到一阵狂风刮了过来。后脑勺猛地被砖头拍了一击,马先生刚栽倒地面上,就整个人不省人事了。
取出钱包里的现金连同证件。
醉汉被一双带着皮手套的手拖走后,墙头才跳下一只黑猫。只见空无一人的后巷,黑猫嗅着大部分被土地吸收的酒精,翘着尾巴,离开了是非之地。
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死死瞪着自己。老马苏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打劫了。他愤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就在他起身想要确认所在地点的霎那,就感觉有人从后面将他的大衣一把扯住。
老马感觉到有四五只手正在扒他身上的衣物,被扯下来的衣服从背后缠住了他的双手,领带更是勒住他的脖子。
黑黢黢的洞穴里回荡着老马的惨叫声。
很快,他就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所剩无几的力气,只是一味徒劳地拼命挣扎。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了老马右手的中指,对方把他求救的手指硬是向着手背方向快速地扭转了九十度!一声骨头折断的声响轻轻回荡在秽浊阴湿的空气里。
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带头的行凶者借着依稀的光亮,瞧见老马的脸上满是惊愕以及茫然的表情。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那根耷拉着的中指上,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很快他就被扒的只剩下了内衣。
他张大嘴巴,发出混浊的呼吸声,一边呆呆地护着自己的手指。这时他也许是感觉到了迟来的疼痛,终于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
“闭嘴!敢吵到老子睡觉。信不信我把你剩下的九根手指都拧断!”
“呜――”
隔天,李诚在警署门口遇上了马先生的妻子。
先前的犹豫,在遇上熟悉的面孔后,化为乌有。马太太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样吧!先别忙着报案,我随你回家去看一趟。”
“只是麻烦你了。”
随处乱丢的物品,马太太一边草草地收拾,一边向李诚解释道:“老马是跟我吵了架,跑出去的。或许是我多想了。但往常无论我们吵的多么凶,他都没有连续两天不回家的。”
碍于前车之鉴,马太太也没敢把话说的太满,总之两人商量各自联系老马的熟人,如果达到连续48小时失踪的条件,那么人口失踪课便会跟着受理这次的案件。
希望,又是一场误会。
李诚下楼梯的时候,就发觉有一道可疑的视线跟随着他。他不动身色地放慢了脚步,果然发觉了尾随他的人。只不过,对方的身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走到社区门口,李诚决定结束这场跟踪游戏。他坦荡荡地站在原地,呼唤对方。
一个小脑袋从垃圾桶旁钻了出来。
“你跟着我干嘛?”
“你是警察?”
李诚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大白天的怎么不上学?”
“我生病了。况且,如今回学校也没意思。”
原来是遇上了一个鬼灵精。李诚把他带到了就近的冷饮店,点了两份双皮奶。“吃完就给我乖乖地回家。”
“不行!我还没……”
鬼灵精欲言又止地观察着李诚,似乎在思考对方是否有真本事解决自己的烦恼。
“我已经让店主联系上你的妈妈了。不然,你自己在店里等她过来也行。”
“啊!那我还是快点跟你讲吧!不过,你一定要答应帮我这个帮。”
李诚呆呆地看着鬼灵精,似乎猜不透对方的目的。
“其实,张老师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但……”
一桩失踪案件尚未确定,李诚又一个不小心给自己弄来了另一起可疑的事件。李诚去了鬼灵精所在的学校。
校方得知警察前来,表现的却及其可疑。
教导主任支支吾吾地回答了李诚的提问。“也不能说是失踪吧!张老师上周是递了辞职信走的。他因为私人原因辞职,既然已经不再这个学校干了,我们哪里还管得到他的去留。”
“那又为何会传出老师失踪这类闲话呢!”
“什……什么失踪。没有的事情。”教导主任往后靠了一下,表现的很怕李诚的注视。“几个和张老师走的比较近的学生,也许他们借着老师辞职的事情,瞎编乱造。总之,张老师已经不是本校的人了。我们校方一概不会对学校以外发生的事件,担负任何的责任。我还要负责午间巡楼的工作,就不奉陪了。”
在教导主任身上吃了软钉子的李诚,虽说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找不到任何谴责校方的理由。况且,他连实际情况都没有摸清楚,就只能怪自己行动草率。
泄气准备离开的途中,李诚和一帮女学生擦肩而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发现手里竟然多了一个纸团。纸团上写着一个地址。
按照学生的提示,李诚找到了张老师的家,并且有幸见到了张老师的妻子。终于解开了为何一个有家事的成年人,失踪了近十天都没有人报案的原因。
“你说我丈夫失踪了。他不是……”在听说张老师辞职的事情后,妻子稍微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我还是重头说起吧!”
从张老师妻子的口中,李诚得知了张老师是因为与学校里女学生传出热恋的丑闻,被迫离职的。校方不想丑事外传故而对全校下达了禁口令。夫妻俩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半个月前分居了。
李诚听妻子讲解完,对她的态度从强硬转化成了同情。
“你确定我丈夫不是去那里散心,而是真的失踪了吗?毕竟他刚丢了工作,跑去哪里散心也是有可能的。”
“很遗憾。我让同事调查了你丈夫手机的通话记录,已经有八天没有接听和拨打电话了。这件事对现代人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能就……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当然,我们也让人去确认张先生信用卡的记录了。很快就会有近一步消息。但你不必这么快就报以失望……也有可能哪个环节出了错。”
张老师的妻子又给自己端了一杯热茶,她久久地捧着茶杯。“我今天回来,本来是冷静下来后,想跟他谈谈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过下去。”
李诚把纸巾盒往那边推了推。
“不是自杀。他那个人性格,我最清楚了。是绝对没有勇气干出自杀这种事情的。况且我方才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没有遗书,就说明他没有跑去自杀,对不对?对不对?”
李诚很想告诉对方不是所有人自杀都会准备遗书的,但是这种情况他又实在不敢乱说话。比起不负责任地给失踪者家属希望后,再残忍地剥夺他们的希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乱说话。
看到前来支援的鲍三荀,李诚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湿了大半。原来独自面对被害者家属居然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但是会如此消极的考虑,是不是他也认为失踪者回来的机会渺茫了呢?
这一刻,李诚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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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踪者名单。第二节
伴随着尖叫声惊醒后的老马,迟迟不敢睁开眼睛。他不相信这噩梦般的现实,但每一次都刺入他心扉的尖叫声,每一声割入他骨髓的哀号,令他红肿的眼睛勉强开启了一道缝隙。
完全适应光线后,便发现所处洞穴的环境,不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通过来的阴风,因此把囚室形容成隧道更加贴近。他一定是被邪恶的巨龙吞入了腹壳。在深不可测的腹壳里,起码被囚禁着六到十人。但他不能把那些黑影称之为人,因为这群人和他心中的人类相去甚远。在他的感念里,人类是不会如此残暴对待于同类的。
可就算目前挨打的是另一个人,老马同样沦为了帮凶,他既不能出面干预暴行,又深怕沦为另一个祭品。
最后,挨打者连尖叫声都无法发出了。他慢慢地顺着凹凸不平的墙壁滑下去,身体像一个坏掉的布娃娃歪斜在一边,呆呆地睁开没有生命力的双眼,盯着前方的土地。
和老马一样有不止一双眼睛,看他倒在地上。带头的那个影子又朝他腹部踢了一脚。连老马都能感觉到踢在他肋骨上的疼痛。行凶者不为所动,又一脚踢在他的胃部。肮脏的布娃娃每一次咳嗽,都要吐出一口血来,连同胃汁一起吐的满地都是。
生命于最卑微不堪的方式凋谢,随着呼吸声的消失,就像涟漪似的荡了开去。看上去应该无药可就了吧!
老马知道他再也不能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了。
黑影正朝着他的方向围聚过来。
老马最后的心愿,希望他能够死得既快速,又无痛苦些。很快,他就明白连这样的希望,都成为了奢望……
菜场鱼摊头上被开肠剖肚的鱼,就算头离开了身体,只要心脏还连着头部,嘴巴还能够一张、一张的。无言地述说着,悲惨的命运,却无法传达到任何人的心中。
此刻,老马就变成了那一尾即将被开肠剖肚的鱼。
或许在李诚人生中这一时刻,他需要的不是一场关乎正义的斗争。他所要寻找的是不过是一个活下去的正当的理由。从另一方面讲,调查工作正是那种能够帮助他,忘记那些更为厌烦现实的理由。看到同样的悲剧,也能够说服自己,并不是世界上唯一不幸的一家人。
洪城的生活远远没有表象上看上去的那样平静。伤害,死亡,人性的分割,每时每刻都在阴暗处上演让人张目结舌的一幕一幕。被揭示的罪恶还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而他能够承担起幕布后的那些肮脏事件吗?
调查一件或是若干人口失踪的案子,能够从多方面证明自己的能力失败呢?一连串的失踪者名单,会是他离开人口失踪调查课的契机吗?他今年二十六岁,但如此年轻的生命就已经像有磨损的脚踏车,现在连轮胎都没气了。就算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翻过一个斜坡后,又得面对数不尽的斜坡,他还能走得多远。类似的念头现在时常会一个个浮现出来。
在巨大的考验即将降临之际,走在下班路上的李诚,无从在妖艳异常的落日天空中,得到分毫的启示。
生活里另一半的烦恼,来自于李诚的家庭。每天晚上,餐桌上彼此间原本就少的可怜的交流,也在李诚喝酒大闹完派出所后,取消了。远远看到那道油漆剥落的大门,他就发觉自己的嘴唇特别干。象征性的离家出走,没有令家庭的人心聚集起来。有些时候,关系亲密的人相处起来,某些问题会更加的严重。他的生活就是一个绝佳的例子。
实际上,这半年来他感到自己与父母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远过。他们谈话的时候都无法直视对方的脸。目光偶然相遇时,看到的却只是一面厚厚的、难以跨越的灰色墙壁。
和妈妈一样,李诚也并非不怜悯这个年纪就送别儿子的爸爸。但老头子固执起来,他真的没有耐心跟他讲道理。
要不是衣服实在脏的不成样子,李诚不会想要回家一趟。如果他今晚没有回家,就不会这么快发现庭院里的变化。如果他没有当场就气极败坏地找老头子吵架,或许后面一连串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可过日子,不就是一连串无法规避的如果,将一个被神秘的称之为“命运”的玩意儿推动的吗?!
所以李诚踏进院子的第一秒,就发现哥哥的摩托车被老头子买给了收废品的垃圾回收商。最宝贵的遗物,李诚前几天才在网上订到相之匹配的内部零件,想要在下一个休息日,试着自己组装。
摩托车是死物,这是他如此放心将自己对哥哥的感情,全部投入在一个机械上的最主要原因。死物应该是不会改变的,也不似不可琢磨的生命。它怎么能够平白无故地说消失就消失。
他仿佛听到自己脑袋里的一根弦断掉了。一直以来他不敢向自己承认的一点,但是在内心深处他知道,他早就在绞尽脑汁地想让自己摆脱,这种变相被软禁在父母期望的生活了。
透过厨房的窗口,李妈妈那乱哄哄的油腻的头发、脏兮兮的围裙,最厌恶的是时刻带着同情怜悯小儿子的目光。他们给自己建立的那个所谓“安全”、“安逸”的小世界,是虚假的,是不堪一击的,是随时随地会坍塌的。怎么就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最简单不过的实际情况呢?!
如果这个家还存在着回到原先的幻想的话,就让他亲手打碎虚幻的玻璃罩。李诚只求快速,因此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声。当李妈妈关火走到小儿子房间门口时,看到他正在胡乱地将衣橱里的衣服塞进旅行包。
“小诚,你这是做什么?”
“妈,手头上的案子催的急,接下去几天我都不会回来了。”
“啊――”一个字也能够倒尽心中的种种失望。李妈妈着急地搓了搓围裙,“但回个家的时间,总是挤的出的。警局那种地方怎么睡得下觉,况且现在外面的食物没营养。你再想想啊!”
“随他去。”里屋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可是……”
“他的心不再这里了,就算你用捆用绑的,能够留他多久?!这个家不留这种忤逆子。”
“妈,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但是……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就让他滚了。”
“你少说一句。”
李诚没有底气去查看爸爸的脸色,最终,他听到了他歇斯底里地在对着老伴吼叫些什么。
李诚的眼神在庭院滞留了片刻,摩托车摆放的痕迹坚定了他想要离开这个家的决心。虽然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家。
李爸爸倒在地板上的时候,李诚刚踏出家门。前一秒还在骂着“不孝子”,随后他就被晕眩给打倒了。
李诚被妈妈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呜咽声给叫了回来。
一看到自己爸爸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他赶紧打了急救电话。他一边试图让爸爸平躺下来,一边通知接线员,告诉他病人的紧急情况。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将三人带到了就近的医院。
“爸爸的身体又出现血栓了吗?”李诚之前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知道乱猜不对,而且毫无帮助。但他还是很怕独自面对昏迷不醒的爸爸和即将要昏迷不醒的妈妈。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电话里把如何气的爸爸病发的经过通知了单亭亭。
“先陪着伯母,我就在附近办事。十五分钟就能到医院。”
来到医院后,李诚虽然焦急,但他还是忍不住分心想要知道自己的生活,现在将朝着哪个方向改变。好在单亭亭正结束工作前来,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
等候手术的时间无比的漫长。李妈妈抬起几乎已经歪到旁边座椅上的头,费力地睁开眼睛。医生把李诚和单亭亭叫到了一边。
“病人又出现了脑血管意外。好在这次病情控制住了。目前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多休息多调养,他的病情不会影响今后的生活。只是病人往后都不能在受到类似今次大的刺激了。对,刺激会影响血压,血压升高会直接对头颅血管造成巨大的危害。搞不好就好形成局部血管堵塞,造成肢体方面的瘫痪,以病人现在的年龄想要再恢复过来就很困难了。”
“那我们……”
“家人对他的关怀很重要。不仅仅是身体,病人的情绪更需要你们家属慎重对待。按照过往的例子,刺激是绝对不能再有了。起码短时间,你们得务必让着点病人的情绪。”
“好,我们一定会小心注意的。”
单亭亭把李妈妈扶到了病房,并催促李诚随护士去办理了紧急入院的种种手续。忙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回到病房,看到夏雷川买来了粥和点心。
“方才接电话的时候,这家伙就在我旁边。”
夏雷川的眼神随着李诚移动,所幸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评论和安慰。
李妈妈机械式地往嘴里舀着粥,看起来仿佛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小半天,妈妈就憔悴成这个样子。
看到自己再一次搞砸了一切,李诚隐隐地心疼,他连在同一个房间里待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我回去打包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胡乱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需要我陪你吗?”
见李诚的目光停留在李妈妈身上,单亭亭改变了注意。“你去吧!我会待到你回来为止。”
“那这里就暂时麻烦你了。”
“开我的车过去吧!”夏雷川把要是抛给了李诚。“你比我更需要代步的工具。”
“还是打车吧!我怕以他现在的状态,容易出事。”
“还是打车的好,这样你就不用特意等我回来再走。今晚已经很麻烦你了。”李诚把钥匙重新丢还给对方,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
走出医院时,手里还拿着从饮料贩卖机里买来的廉价咖啡。李诚想要借着风,使自己能够冷静下来,理清目前的情况,可是他越是着急想要整理出一个思路,脑子就越是搅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是不是累过了头,最后他连路都快要看不清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僻静的巷子口,李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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