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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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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老大哈哈大笑道:“咱们这艘船二位尽管放心,有十多个兄弟在此,就算没一丁点风,也能将你们送上岛屿。”柳悦清四下看了一眼,说道:“我见有多位大哥上船来了,正奇怪怎不见他们踪影。”船夫老大笑道:“此时风势十足,他们都在舱内养足精神,万一遇到逆风无风时,便是他们出手时刻,我听少爷你的口气这趟路很急迫,定是愈快赶到愈好,我就多派了几个人手,这样昼夜不断,更能省下不少时间。”柳悦清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道:“多谢船大哥,有你掌舵,小弟就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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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轻波骇浪载归舟
朝夕道长微笑说道:“天岛岛上猛将如云,西禅宗区区数人前去进犯,郁岛主应能轻松应对,柳少庄主不必担忧。”
柳悦清愕然说道:“西禅宗?不是月落乌啼吗?怎会牵扯到了西禅宗?”
朝夕道长也是错愕不已,愣愣说道:“我在江州府内亲耳听见,他们自称是西禅宗的人,带头的是个青年人,脸色极为难看,微微一动就喘气不已,似乎身患大病,一副有气无力的神态。”
柳悦清更是惊讶,沉声说道:“难道是沈诗恒?他重病还是重伤了?这又是……”突然想到那日其一掌重创沈通尧后狂吐鲜血,或许因此元气大伤,难以恢复,这才虚弱不堪。他心中更是糊涂,问道:“沈诗恒知道天岛或许不足为奇,但他又怎知如何去往天岛?晚辈若非跟随郁岛主和道长一同行动,也是无法找到这座岛屿的。”
朝夕道长说道:“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老者,无巧不巧,小道那时正在路旁店铺休憩,相隔不远,便听了个分明,这老儿见到青年人萎靡不振,似乎一眼看出他情状不对,当时二话不说,提议对方前去天岛夺取‘麒麟血’,否则伤势难以复原,我正惊奇这人怎知天岛有‘麒麟血’,这老儿又说天岛方位少人知晓,自告奋勇说能带他前往,而青年人竟也是毫不犹豫一口答应,既然牵扯到天岛,小道就不得不管了,他们寥寥数语便能定夺这等大事,显然曾经旧识,人心不古,陌生人所言,换做小道自当要掂量掂量。小道自那时起就留心他们,每日暗地里跟踪,又需防行踪暴露,直到七日前,他们来到了台州,这老儿果真要来一艘船,和青年男子诸人一同出海,我在岸上看着他们远离方向,正往天岛而去。”
柳悦清问道:“道长可看清共去了几人?”
朝夕道长微一沉吟,才道:“六、七人吧,别人我倒记不住,有个女孩子很是美貌,几乎不输龙姑娘,还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奇怪男子,像是死了,又像仍然活着,靠着轮椅一动也不动,是另一人推着他一路上船的。”
他如此一说,柳悦清更无疑虑,青年男子果然是沈诗恒,“美貌女子”定是水芊芊无错,而坐在轮椅上的人亦令他介怀,沈诗恒即便是闭关运功,亦要将此人安在身旁,绝非一般人物,自己却未见此人动身过,江州城内沈诗恒重伤时,此人依旧岿然不动,实是不知其究竟是何人物。柳悦清定了定神,他心中更挂念另一人,急忙问道:“道长可见到一个黑衣蒙面男子?”
朝夕道长摇了摇头,说道:“小道并未见过这么一个人物,他们在这里上船,我在远处偷偷窥视,其中并无蒙面人,也无人身穿黑色衣衫。”
柳悦清忖道:“自桃红岭救出龙瑶嫣后,已许久没见过阿三了,沈诗恒身侧以他武功最强,如今沈诗恒羸弱不堪,更应让他在身边寸步不离,却为何失了他的踪迹?”他一直念念不忘水芊芊那一番话,想到这个极有可能是自己爹爹的男子,心头难免五味杂陈。
朝夕道长见他忽喜忽忧,满腹心事,便说道:“当时我也打算回去天岛支援,却突然碰到了海琴山庄的宁二公子,他身边的两个青年小道曾在淮阳凌府见过,也是天岛的人物,我告知他们西禅宗去天岛一事,他们当即动容,这西禅宗当年闹得整座江湖风雨飘零,连天岛郁家的人都远闻其名,不过小道也从宁二公子处得知郁老岛主尚在人间,当时真是喜出望外。”他突然苦笑一声,说道:“只是三人走得匆匆,就落下一句郁老岛主在雁荡山下,却让我翻遍了雁荡山四周,依然找寻不到郁岛主的下落。”
柳悦清说道:“郁爷爷在东雁荡山下的村落隐居,这座村庄不显眼,或许道长错过了。”朝夕道长说道:“东雁荡山脚的村落?我似曾路过,也有些遗忘了,找寻不到老岛主,我只得再回到台州,随即租下了这艘商船,这艘商船出海极好,原想改日再好好搜寻一番,若能见到郁老岛主,小道就打算接他老人家回岛,老夫人实是念他紧了,却不料竟是遇上了柳少庄主。果然是天佑天岛,善哉善哉。”
柳悦清摇头说道:“道长此言,晚辈实不敢当,这次西禅宗和月落乌啼齐上天岛,岛上可要起大风波了。”朝夕道长说道:“‘月落乌啼’在淮阳凌府小道已见过,那几人身手很好,如此一来,确是令人顾虑。”柳悦清说道:“当时在淮阳凌府内,月落乌啼帮主并未现身,此人才是最厉害的角色。”当下说出“海琴山庄”密事,朝夕道长乍闻宁柏仁便是月落乌啼帮主,花拾更是奸诈狠毒令人发指,忍不住骇然色变,大叫道:“竟然有这种事,误入歧途,实在是太误入歧途了。”
柳悦清苦笑道;“晚辈也是于叶操前辈临死时才知这个秘密,便急匆匆赶到郁爷爷这里,虽然已抢着时间出海,却还是耽搁许久,只盼望如今还来得及。”
朝夕道长淡淡笑道:“天岛有神灵护佑,定然能化险为夷的。”他抬起左手手臂,一条七彩丝带赫然缚在手腕处,柳悦清脱口说道:“这不就是郁姑娘的……”朝夕道长点头说道:“少庄主见过郁姑娘了?这条丝带是天岛的人用来避灾消祸的吉物,每人手上都系着一条,此物它年年保佑咱们天岛风平浪静,这次定然也能化去危机。”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出强坚毅之色,与淮阳凌府时有些淡然洒脱、稀里糊涂的朝夕道长判若两人。
念及淮阳凌府,柳悦清便即相询:“听说道长和刹那大师焦不离孟,这次道长出海,怎没见到那位大师相随?”
朝夕道长笑道:“刹那和尚是小道半途结识,他脾气有些古怪,脑筋更是不清不楚,说什么和尚道士同走江湖天下无敌,又听我法号朝夕,他便自称刹那和尚,小道着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自识他以后我被他纠缠了好些年,起初小道对这个酒肉和尚甚是厌恶,但他的降魔功很厉害,小道那时实在打不过他,欲脱身也无法门,几年后小道功力大进,已能和他不分胜负,却又习惯这个吵吵闹闹的和尚了,便也就随他跟着吧,只是这次事关天岛存亡,小道只能偷偷甩开他,如今这疯和尚找不到我,或许早已大发雷霆了。”说着哈哈一笑,微微摇头,显出一丝感慨之色。
柳悦清也不禁失笑不语,世间千奇百怪者不计其数,旁人觉得刹那和尚行事疯癫,在刹那和尚眼里,自己或许也是怪异之人,只是各自易位而处,尚不知觉罢了。
眼看天色渐暗,海面风势逐渐变强,船夫老大挥手一打招呼,让两人回去船舱,柳悦清心知自己对海上情形甚为陌生,应听从以海谋生之人的吩咐为妙,于是当先告辞,回到郁秋痕处,两个少女早已在舱内休憩,耿沧柔见他进来,便迎上问道:“你和朝夕道长相谈何事?”
柳悦清说道:“原本只打算闲谈一番打发时辰,却从他那里听到一件惊人事情,除了宁无城,连沈诗恒也去了天岛。”
龙瑶嫣脸色突变,一时阴沉得可怕,耿沧柔急忙握住她的手,忧心忡忡地说道:“此人和宁无城在江州城中曾经联手,似是一路之人,如今又同时去往天岛,确是……有些不妙了。”
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姊姊可还记得江州城内他一掌重伤了沈通尧?”耿沧柔点头笑道:“才过了不久,我又没这么笨,怎会不记得?”柳悦清将朝夕道长所言尽数转述,说道:“沈诗恒重伤难愈,这次前往天岛,也是以求‘麒麟血’治愈伤势,若他治好了内伤,才是令人顾虑。”
郁秋痕叹道:“一头麒麟兽,竟惹出诸多风波,取其鲜血也并非易事啊。”
三人都是吃了一惊,柳悦清咋舌说道:“果真是麒麟的血?这下我给想岔了,只有书中记载的传说祥兽,世间怎会有……”郁秋痕说道:“据说这头麒麟兽是百余年前从天外飞到岛上,从此在咱们岛上定居,或许整个人间也只此一头,岛上人民都将它视为镇岛之宝,连老夫当年都对它有些敬畏呢。”柳悦清眼中奇光一闪,笑道:“想不到这次真能见到书中的神兽,此行不虚也。”
耿沧柔叹道:“所幸它落在天岛上,若是飞到了中原之地,定会惹来无数人眼红,或许更会引起一场大劫难。”
郁秋痕说道:“麒麟乃通灵之兽,会依脾性选择自己喜欢之地栖居,咱们这些凡人大可不必替它担忧。”他伸手取过桌旁一杯清茶,仰头一饮而尽,柳悦清看到他的手腕,心中一动,脱口问道:“郁爷爷不佩戴那个七彩丝带?”
郁秋痕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七彩丝带?”柳悦清稍言几句后,又道:“我初次是见郁姑娘手腕上系着,她说是天岛上人人佩戴这款饰物,用以防灾避难,后来转送给了南宫思箴姑娘。”郁秋痕笑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我去中原后岛上才兴起的风俗,避祸避难啊?那老夫岂不是也要寻一根系在手上了?”
向东行了二日后,商船掉头驶往东南方向,柳悦清深知岛屿之上强敌环伺,于是在船舱中足不出户,盘膝运功养精蓄锐,诸人也都不去打扰他,两个少女围在郁秋痕身侧,缠着他说天岛上的人物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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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轻波骇浪载归舟
这一日天色突变,前几日和煦阳光无影无踪,层层乌云笼罩在头顶上空,汹涌翻滚,颜色骇人,阵阵劲风将船帆吹得猎猎作响,如一张张饱满劲弓,海面上更是波涛汹涌,巨浪如条条银龙席卷而至,所幸这艘海船体形庞大,于狂风巨浪中虽然飘摇不定,却无倾覆之虑。
船身摇晃得厉害,两位少女一时头晕眼花,胸烦恶心,不一会儿,龙瑶嫣忍受不住,扑到窗口大口呕吐,耿沧柔也是倒在床上神情萎顿,她侧过头望着柳悦清苦笑道:“想不到我竟然也晕船了,反而是你依然生龙活虎,这艘船可不要沉没了,怎会摇晃得如此剧烈?”
柳悦清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你运功调息,或能减轻胸口烦躁,我去前面看看。”当下走出船舱,所有舟子早已各司其职,喊着口号,顶着劲风缓缓前行。柳悦清心中佩服,缓缓走上甲板,此时风势更为猛烈,席卷而至,肌肤隐隐生疼,柳悦清眯着眼睛朝船头行去,好不容易到了朝夕道人和船老大身旁,只见两人脸色如常,丝毫不显惊惶之意。
柳悦清吐了口气说道:“好厉害的大风,在陆地上可见不到,实是令人无福消受,两位淡定自若,令在下好生钦佩。”
船老大微微一笑,说道:“我出海二十余年,大风大浪见惯了,这个只是小意思,我都见过打起三、四丈的巨浪,几乎就淹死在海里了。”
朝夕道人皱眉说道:“此时午时未到,天色已变昏暗,这是风雨将至迹象,这倒也罢了,你们看,水里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说着一指海面,两人急忙俯首看去,只见不少体态各异的鱼虾纷纷跳出海面,复又坠入海里,都是显得焦躁不安,船只周围一片皆如此情形,柳悦清奇道:“难道海中有巨型怪物,才惹得海面如此不定?”他定睛瞧去,许多海鱼他都是初见,颇显眼生,便知大海广阔无垠,定也生存许多他所未知的牲畜,当即一笑说道:“或等风开云散后,它们也就安稳了。”
朝夕道人点头说道:“我在岛上住了这么多年,却没见过这种情形,这里相距天岛已然不远,或许赶在这场大雨未至之前,咱们先能一步靠岸。”
柳悦清又惊又喜,急忙放眼眺望海上,却未见到一座岛屿,不禁有些狐疑,朝夕道人笑道:“虽说快到,却也不近,如今船行缓慢,恐怕还需一个多时辰才能见到。”船老大笑嘻嘻地说道:“咱们的船是逆风而行,几近停滞不前,我看天色糟糕透了,正大叫不妙时,道长一说那座岛就在前方,咱们这些兄弟都是精神大振,就不借风力前行了,我们这些兄弟手上力道都不小,让这破风见鬼去吧。”
柳悦清忍不住叹道:“若是晚辈孤身出海,遇到这种变故,此时早已六神无主,郁姑娘和道长竟能独自往来中原和天岛之间,厉害,厉害。”
朝夕道长笑道:“天岛居民终日和这片大海打交道,航海远行都是家常便饭,我们的海船和中原亦有些不同,柳少庄主尚未见过,这才有些惊疑不定。”
船老大大笑道:“但若船小些的话,恐怕难以经受这股狂风巨浪,咱们本事再高也是无济于事。”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隆隆巨响从海面传来,整艘船猛然间剧烈震动,柳悦清脚下一个踉跄,差些撞上墙壁,急忙脚下运力,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身旁船老大已狠狠摔在地上,他暗叫一声“不好”,全身突然一凉,已是衣衫尽湿,眼前更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才惊觉海面巨浪翻滚而起,瞬间冲破船舱,自己被浇了个浑身湿透。
便听噼啪声响连绵不断,船身被海面巨浪打得咯咯直响,甚是急促剧烈,竟似要分崩碎裂,船老大脱口叫了声“糟糕”,狼狈地爬起身来,正要转身奔出,眼前不远处海面又一条巨浪翻滚而起,如银色蛟龙腾空,竟有数人之高,无数怪鱼随着这股巨浪抛上半空,又如雨落般坠落海面,三人见此异景,都是目瞪口呆。
失魂落魄时,三人脚下又一阵巨震传来,整艘船几乎要腾空飞起,柳悦清见状不妙,急忙叫道:“我去外面看看。”踉踉跄跄往舱外行去,船老大高声喊道:“这阵巨浪蹊跷得很,柳爷你……“话至一半,船身突然朝一侧歪去,船老大一个不备,竟被甩到了墙上,痛得他险些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来到甲板上,柳悦清四下张望,甲板已被海水浸透,数个舟子东倒西歪,都是死死抓住船上各处可握之物,才没被甩到海中,这时见到柳悦清现身,无不大喊救命,柳悦清眼看一人几至力竭,急忙冲去将他往后一拉,那人趁势抱住船上一根木杆,这下死里逃生,此人俯下身子喘息不已,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仍然惊魂未定。
柳悦清拉着身旁一根绳子,匆匆扫过一眼,在场船夫只剩不到半数,便皱眉说道:“就你们几个了?”其中一人叫道:“是海啸,是海啸,他们都被甩入海里了,好几个人都下去了。”颤抖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显然怕得紧了。
柳悦清心头大骇,暗道:“原来是海啸,难怪情状如此惨烈,这艘船虽然坚固,恐怕也难以支撑长久。”一股焦虑油然而生,口中却是说道:“大伙儿暂且别慌,这艘船坚固不破,定能撑过这次天灾,绝不能就此放弃。”他一说罢,转身飞奔到了郁秋痕船舱那里,用力撞开舱门扑了进去,大叫一声:“郁爷爷,你们……”突然收口不语。
这座舱内海水侵入,此刻也已一片汪洋,满目狼藉,郁秋痕倒在地上,耿沧柔和龙瑶嫣正艰难地将他扶起,柳悦清急忙冲去相助两个少女,扶着郁秋痕坐稳,所幸郁秋痕虽然狼狈,却无大伤,耿沧柔喘了口气,急忙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船身怎晃动得如此剧烈,刚才一阵巨浪打过,我们都给弄得湿透啦。”
柳悦清说道:“发生海啸了,过会或有更大海浪袭来,你们在这里绝不能出去,我去助船大哥一臂之力,这艘船不能倾覆,撑过这片海域就无事了。”耿沧柔忧心说道:“那你小心,这船摇晃得很厉害,我实在是头昏眼花得紧了。”柳悦清笑着点了点头,探手和她手掌一握,正要松手,陡然间全身大震,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整艘船陡然飞离海面,竟是直冲云霄。
耿沧柔大声惊呼,一个翻滚摔到了地上,硬生生撞到椅腿上,痛得她眼泪唰唰直流,突然间整个人又似飞了起来,便听又一声轰然巨响,船只重回海面,耿沧柔心口一疼,喷出一口鲜血,却听柳悦清一声惊呼:“龙姑娘,我来救你。”急忙一揉眼睛,转头看去。
原来这波海啸并未平息,此时复又袭来,引得海面一股巨浪冲天而起,却无巧不巧正在船底方位,硬生生把这艘硕大的海船打上半空,四人之中柳悦清功力最深,他紧紧拉住郁秋痕,拼死保住他老人家无恙,耿沧柔这一起一落,如经受重拳,顿时受创吐血,而龙瑶嫣早已目瞪口呆,整个人竟是被这股力道甩起,从窗户飘了出去,径直坠向茫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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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温情绝境
说时迟那时快,柳悦清才站稳脚跟,已见到龙瑶嫣出了事故,当下不及细想,体内内劲流转,功力运至巅峰,脚底骤然发力,从窗户如离弦之箭飞扑出去。
他身侧无物借力,这一扑岂不是也坠落海中?耿沧柔吓得大声尖叫,脑袋一昏,差点晕了过去,却不知柳悦清这几日在船中游走,早已把这艘船只构造摸得了如指掌,窗户外左侧有一根数指宽的麻绳,他跃出窗外,左手将其抓住,脚尖在船身上再蹬一步,这一次扑势更快,刹那间追上下坠的龙瑶嫣,展臂将她揽入怀中,人在半空划了个弧线,眼看去势将尽,柳悦清大喝一声,左手臂膀用力一扯麻绳,搂着龙瑶嫣冲天而起,往回反扑而上,眼看要撞到船舱,柳悦清伸手凝力拍在船舱木板上,复又往上方掠去,这一窜已来到窗口,他伸出左手抓住窗檐,嘿地一声,一个翻身跳进舱内,这一来一回已是用尽其全身力气,才入船舱,柳悦清双腿一软,竟是坐到了地上,松手放开龙瑶嫣,大口喘气不止。
耿沧柔见他回来,忍不住大哭叫道:“你这人,真是吓死我了。”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顿时泪如雨下。
柳悦清笑了笑,却发现龙瑶嫣靠在自己怀里,紧紧拉着自己胸口衣襟,娇躯颤抖得厉害,低头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如雪,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便知刚才情形惊险得无以复加,令这个颇有胆色的少女也是惊恐万状。
两个少女一个惊一个慌,都是手足无措,柳悦清苦笑一声,正要安慰几句,却听一声雷鸣从天而降,转眼暴雨倾盆,狂风肆孽,这艘船宛如一片孤叶来回飘零,摇摆不停,柳悦清心头生起如临末世的感觉,只觉得船只摇晃得愈发厉害,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去外面看看,这艘船可不能沉。”他怕了拍龙瑶嫣的肩膀,推开她站起身来,却是感到四肢一阵酸麻,力道大减,心头暗暗一叹,正在此时,一人风火一般冒雨冲了进来,竟是朝夕道人。
柳悦清见他眉间忧虑之色大现,便知事态严重,便叫了声:“道长……”朝夕道长叹道:“柳少庄主,形势不妙啊,或是这里附近海底巨震,才诱发了这场海啸,咱们这艘船经不住巨浪冲击,船底破了个洞,如今又来这场暴雨,恐怕这艘船……撑不了多久了。”
四人脸色齐齐一变,柳悦清脱口说道:“船夫大哥呢?”朝夕道人摇头说道:“刚才那个浪头太大,咱们船飞到半空又落下,他们都被甩到了海里,无一幸免,如今只剩我们这几个人了。”
柳悦清突然全身力气消失殆尽,坐倒在地,苦笑道:“这艘船就要沉没,在这片大海中我们也无法活命的,不过是迟一步罢了。”
郁秋痕叹道:“早知如此,我不该把你们带出海,是我害了你们。”他老泪纵横,敲打着自己胸膛懊悔不已,耿沧柔急忙上前安慰几句,转头望向柳悦清,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笑容。
龙瑶嫣从地上缓缓爬起,眼神中惊慌之色已去,淡淡说道:“我们是要死在这里了,也好,也好。”走到耿沧柔身旁,突然夺过她的剑鞘,拔剑就往自己咽喉划去,她宁愿自尽也不愿受淹死之苦,这一下出手甚是干净利落。
千钧之际,柳悦清探手一推将剑拍飞,说道:“龙姑娘不必心急,这艘船还未下沉,或仍有脱困之法。”
龙瑶嫣怒道:“四处都是茫茫大海,若无通天本事,如何能从这里逃出?就算是善泳之人,在海上也会力竭而死,你这只不过是……”突然间住口不语,望着窗外,竟是愣住了神。
柳悦清和耿沧柔随她目光看去,只见水天相连的极远处,一团黑色之物若隐若现,只是暴雨如注,着实难以辨明,柳悦清眯着眼睛凝视片刻,脸上现出欣喜之色,说道:“前方不是孤岛便是船只,咱们这下有救了。”
此时船舱水渐见深,柳悦清却是兴奋莫名,耿沧柔也是露出宽慰笑容,却不自禁地又流泪不止,便听朝夕道人说道:“若是孤岛,极有可能就是咱们去往的天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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