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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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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增雪叹了口气,远远抱拳说道:“在下并无杀人之念,却是失手了,还请这位朋友节哀。”
振武轩辕抬头盯着郁增雪,眼眶血红,燃起熊熊怒火,猛然间拔身而起,咬牙说道:“姓郁的,我要杀了你。”此时复仇之念大炽,顾不上自己手臂伤势,更是把其兄临死之言抛得干干净净,提剑便欲扑上。
正此紧要关头,一只手掌搭在了振武轩辕肩膀上,正是那按兵不动的黑衣蒙面人,振武轩辕回头一看,厉声喝道:“你要阻止我?”黑衣蒙面人叹了口气,说道:“兄台受伤了,我来和他交手。”说罢,松手从振武轩辕身旁绕过,缓缓向郁增雪走去。
郁增雪眉头一皱,眼看对方赤手空拳逼近,寻思道:“此人要徒手和我过招?这未免太小瞧人了,难道是……”突然心中一凛,暗道:“这个帮派多人不露相貌,我与这对兄弟已过招,并无奇特之处,这人或是那用毒的鼠辈。”眼看对方已到近处,他的剑依然留在修文轩辕的尸体上,此时无法再取,当下右手一翻,当面一掌往对方胸口拍去。
黑衣人眼神中露出几分谨慎之色,身形晃动,轻巧躲开,纵身跳向一侧,趁势一掌反击而出,却是有些粗糙平淡,并无精妙可言。
郁增雪愣了一下,警惕心骤起,而一旁观战的郁增风更是看出端倪,大声叫道:“二弟,是那用毒的邪人,留意他的剧毒。”随着话声,郁增雪也不强碰,生怕这掌中另含玄机,他这一避让,已到了修文轩辕脱手落地的青锋旁,手中有剑,自己便能以“姬情剑法”速战速决,他心念一定,便探手去抓剑柄,却不料一股甜香突袭而至,他脑袋一沉,猛然扑倒在地,已是不省人事。
千防万防,依然防不胜防,郁增雪一招之下即中了道儿,郁家众人顿时大哗,眼看郁增雪倒地后纹丝不动,不知生死,天岛双杰之一的韦泰当先忍耐不住,双脚一蹬,纵身跳起,如苍鹰般扑向黑衣人,口中喝道:“混帐东西,吃我一掌。”他含怒出手,掌蕴千钧之力劈向黑衣人的面门,竟隐隐传出惊雷之声,江舞鹤听得分明,脸色微微一变,回想起淮阳凌府外也曾会过这门掌法,便知是天岛绝学,眼珠子四下扫过,无意中见到宁怜雪的身影,更是霍然一惊,手掌不由自主按在右肩伤处,那日被其一剑重伤,此后时常想来,不免心有余悸。
韦泰这一扑声势惊人,黑衣蒙面人不由为之气夺,往后跳开一步,韦泰重重落在郁增雪身前,目光匆匆瞥过,察觉二岛主只是昏迷,或无性命之忧,抬头怒目望去,喝道:“好个贼子,竟用奸诈伎俩,让老子来会会你。”他长得粗壮豪迈,声音也是铿锵有力,这时大怒厉喝,整片山坡皆闻其声。
便见他向前大跨一步,已是欺近对方身前,双掌齐发,一左一右奋力合拍,这一掌法有些怪异,但掌间发出沉雷声响,却是令人神颤,韦泰知道此人用毒手段过人,心中定念,决不能让对方出手,这一掌如泰山压顶,浑厚沉足,黑衣人又是往后退开,但见韦泰掌风呼啸,连绵不绝,果然不给那黑衣人有出手之机,便听蒋承轩喝彩叫道:“韦兄弟,捉活的,问他讨取解药。”
韦泰大喝一声“好”,翻掌朝黑衣人双颊贯去,他体态略显肥胖,但一招一式甚为灵活,并未被其臃肿身材拖累,黑衣人退得慌张,脚下一个踉跄,竟往地上摔去,韦泰叫道:“臭贼,你给我擒住了。”手指堪堪碰到对方衣领,突然间大叫一声,也是翻身倒在了地上,当场失去了知觉。
郁增雪和韦泰两人先后倒地,郁家那处顿时大哗,宁怜雪失声叫道:“此人手段精妙,诸位不可妄动,待小侄前去会会此人。”正要拔剑跃出,身旁两道人影已是腾空跃起,其中一人冷冷喝道:“柳荻灵、关玉裴前来讨教。”人随声至,两把明晃晃的长剑已当头斩下,柳荻灵和关玉裴心意相通,这个对手武功平平,但施毒手法高明莫测,御敌于不动声色间,绝不弱于一等武学高手,当晚郁家军就已不敌而退,此刻两人更不敢大意,都以兵刃相斗。
黑衣蒙面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又是何苦,我与你们并无仇恨,但求你们莫要阻扰宁帮主,这两位体内的毒我当可解去。”他一缩脑袋,往后退出一步。自其和郁增雪韦泰两人交手,他一往后退就放倒一人,这时复又作势,柳荻灵心神一凛,急忙叫道:“七弟,小心他的手掌。”关玉裴早就凝神戒备,手中长剑卷动,如丝带环绕,缠住黑衣人的双臂,不让他有出手机会,柳荻灵大步跟进,出剑往此人肩膀削去,只因需留他讨要解药,一时无法出得杀招,黑衣人眼中怒色闪过,身躯向后仰起,被剑刃圈住的右手突然食指虚空一弹,关玉裴猛地惨叫一声,兵刃脱手飞出,噗通一声翻倒在地,全身猛烈颤抖,口中更是连连哀叫。
柳荻灵吓了一跳,失声叫道:“七弟,你怎么了?”其余人见状不妙,也都飞奔而上,武林中人出声哀呼可算极为丢脸的丑事,宁死而不为之,此时关玉裴放声惨呼,可知他已剧痛钻心,实非常人所堪。
扑到近处,众人看得分明,呼吸之间,关玉裴脸上手上已隐隐显露出淡淡黑色,显得无比诡异,柳荻灵离得最近,心中惊疑不定,但见关玉裴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所谓兄弟情深,关切之下,便上前去搀扶他,黑衣蒙面人手指正要点向柳荻灵,见他此举,手臂陡地垂下,冷冷望着他并不言语。
突听江舞鹤一声喝叫:“什么人?”话音才落,一道人影从山崖下扑上,掠过江舞鹤的头顶,往郁家人这方直冲而来,只听这人急切地叫道:“不能碰他。”声如黄鹂,是个少女口音,便见她轻功极佳,声落后人已至柳荻灵身前,挡在关玉裴身前,回头说道:“他身上中的是剧毒,你绝不能碰他,否则沾上点滴,你亦会中毒。”
此言一出,郁家人都吃了一惊,柳荻灵更是脸色大变,忙不迭缩回手,望着突然现身的这位少女,见其相貌平平,甚是陌生,不禁问道:“姑娘是何方高人?”
少女拦住了柳荻灵,脸色一展,露出浅浅笑容说道:“我叫耿沧柔,是从中原来的,只不过……”她说到一半,柳荻灵抢着接过她的话说道:“只不过途中遇上地震海难,这才漂流到的咱们天岛,姑娘你说对不对?”眼见耿沧柔露出惊讶之色,柳荻灵又道:“我还知耿姑娘是柳悦清柳少庄主的未婚妻,这次耿姑娘失踪多日,可急坏了这位柳少庄主。”
耿沧柔笑道:“我在空中见到清弟了,他……人呢?”回头看去,却没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君,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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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孤崖绝剑 芳流
柳荻灵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柳少庄主去办要事,并未一同前来,稍后柳夫人再和柳少庄主相聚也不迟,只是……”望着关玉裴,脸上现出一丝焦虑之色,绕开耿沧柔,走上几步伸手摊开,对着黑衣蒙面人冷冷说道:“解药拿来。”
耿沧柔一现身,黑衣蒙面人凝视着她不曾移开,竟不理会柳荻灵问话,柳荻灵脸上怒色闪过,正要发话,耿沧柔已抢先一步说道:“拈花公主的毒物非同小可,还请兄台免伤人命,更何况你们之间并无怨隙。”
黑衣蒙面人竖起大拇指说道:“耿姑娘果然了得,一眼看破毒物来历,南郡耿府中耿沐先尚不成才,还是大小姐更胜一筹。”耿沧柔秀眉轻蹙,说道:“你见过三弟?”黑衣蒙面人似乎察觉失言,轻咳一声,说道:“郁岛主若能答允在下一事,解药在下双手奉上。”
郁增风自兄弟身旁缓缓起身,跨步上前,肃然说道:“敢问何事?”黑衣蒙面人说道:“我要麒麟血,你们不得妨碍宁帮主,各位若是答应从此处退去,我便解去他们身上剧毒。”郁增风脸色一沉,说道:“自贵方踏足岛上,所行皆是卑鄙手段,如今又要挟郁某,郁某不才,正要领教阁下的手段,倘若郁某胜了,你就非留下解药不可了。”当下拔出腰间长剑,黑衣蒙面人不料郁增风不受自己要挟,已起手作势,眼神猛然变了,他亲见“姬情剑法”之厉害,这门剑术郁增雪精通,郁增风岂有不会之理,自己毒技虽然精绝,但兵刃掌法却甚粗糙,怎能避开快如惊鸿的剑法,一时间后背冷汗涔涔而下。
战局一触即发,突听关玉裴一声低沉惨呼,他苦苦支撑了这么许久,终于忍受不住,痛昏了过去。
耿沧柔跺了跺脚,说道:“如今救人要紧,为何要执着胜负,这位兄台,你要麒麟血,大可正大光明向郁岛主索取,为何要强取豪夺?”
黑衣蒙面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有难言之隐,还请姑娘体谅,宁帮主神通过人,何尝不能遂我心愿?”
耿沧柔不由气结,低头看去,关玉裴满脸乌黑,显然已中毒极深,她焦虑万分,望着郁增风说道:“不如你们先退一步,再迟疑不决,他就要死了,拈花公主的毒物天下无双,顷刻间就能送人性命,着实不能耽搁。”
郁增风回头看去,众人脸上都显露惶恐,郁温柔更是叫道:“爹爹,你快些救二叔。”郁增风一咬牙,收剑回鞘,大声叫道:“郁家的兄弟,咱们退。”往后飘身退开,如此一来便是允了黑衣蒙面人的要求。
郁温柔顿时欢呼一声,耿沧柔也是大喜,回头说道:“你快点……”却听呼地一声,一物朝自己当面飞来,急忙伸手抓住,是个软软的布袋,只听黑衣蒙面人指着关玉裴说道:“这是解药,口服三粒,连服三日便能解毒。”
耿沧柔闻言,讶然问道:“怎么和当日有些不同?”她已辨认分明,当日南郡耿府中,爹爹耿落笙也是中的这门剧毒,解药一服立竿见影,这次却要连用三日,耿沧柔起了疑惑,便脱口相询。
黑衣蒙面人眼神中突然闪过几分傲色,说道:“令妹定亲那日,令尊所中‘残泪花雨’是左龙群出手为之,他是半路出家,用毒份量和手段着实差劲,耿掌门内功又极为深厚,一帖解药足矣。”
耿沧柔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人,被清弟追得走投无路逃入我爹爹书房的那个人?”黑衣蒙面人哦了一声,点头说道:“正是在下,原来耿姑娘已知当日左龙群并非孤军奋战,是柳悦清告诉你的吧?”耿沧柔咬着嘴唇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藏在我们耿府,做那些伤天害理的恶事?”黑衣蒙面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若再多言,这位朋友就真要毒发身亡了。”他一指关玉裴说道:“耿姑娘心肠好,不如先救人性命吧。”
耿沧柔哼了一声,把手中解药抛给郁增风,拔剑在手,盯着黑衣蒙面人说道:“我并非郁家之人,亦不打算与你争夺麒麟血,但你对家妹所做的恶事,我却无法饶恕。”她怒色难抑,颤声说道:“二妹当日身受非人苦难,皆因你对她下了‘修罗十跳’,她如此柔弱无力,你也能狠心下此毒手,可谓丧心病狂,佛祖慈悲,饶恕弟子犯了痴嗔之戒,只是形势所迫,无法淡泊自若,弟子需替家妹讨回这个公道。”剑刃一展,当胸刺了过去,剑术甚为精妙,正是“心字十三音”的绝学。
旁人脸色大变,黑衣蒙面人使毒手段令人匪夷所思,连郁增雪都躲不过,耿沧柔冒失行事,又岂能幸免?宁怜雪心念急转,忖道:“耿姑娘是大哥的未婚妻,我可不能让她遭难,说不得拼了命也要将她救下。”先前兵凶战危,子母双剑早已持于手中,此时双剑一分,宁怜雪两手各取一柄,缓缓欺至近处,暗暗提起内力,灌注于兵刃之上。
“心字十三音”剑法是以轻灵见长,精于变化,并非弱技,黑衣蒙面人微微侧身,却是躲避不及,左肩正中一剑,当即闷哼一声,向后跌去,耿沧柔一招得手,反而愣住了,她跃上山崖时匆匆瞥见柳关两人出手,实是不输自己,黑衣蒙面人能从容避过,怎又会如此轻易伤在自己手里?
郁温柔拍手叫道:“耿姊姊,还有我二叔和韦叔叔的解药,他们也中毒了。”
耿沧柔说道:“他们中的是‘芙蓉勾吻香’,此物只是**,却无毒性,若讨不得也无妨碍,只是昏睡数日而已。”她盯着对方,却见黑衣蒙面人捂着伤处,苦笑说道:‘这一剑刺得好,或许耿姑娘还手下留情了几分,真是惭愧。”
江舞鹤脸色一变,暗道:“这家伙,难道面对南郡耿府的人就手下留情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黑衣蒙面人并不察觉,苦笑一声说道:“令妹中毒是在下之过,让她受到无妄之灾,我好生愧疚,这一剑算是偿还令妹之痛,望能消去姑娘些许怨气。”
他自甘受伤,以偿耿沧绣中毒之难,耿沧柔怒气稍减,说道:“你有这番言辞,倒有几分良知,却为何不辨是非,替那宁无城做这些伤天害理的恶事?”
黑衣蒙面人眼中流露出痛苦之意,一时显得极为挣扎,他剧烈喘息几声,握紧拳头,低声喝道:“耿姑娘多说无益,我既然应允宁帮主,自当遵诺守信,我身不由己,还请姑娘体谅,若再为难在下,在下亦不再手下留情,望请姑娘置身事外,珍重贵体。”
耿沧柔摇着头说道:“宁无城是制服不了麒麟兽的,凡人怎能和天上神兽相斗,阁下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她剑尖挽了个剑花,脸上露出坚毅之色,肃声说道:“阁下在南郡耿府一惹出偌大风波,耿府中人早已被牵扯其中,你如今要我置身世外,未免有些迟了,今日我就要一窥你的容貌,究竟是何人敢在我南郡耿府常年潜伏。”她话音一落,长剑挑出一道银光,直刺黑衣蒙面人膻中要穴,丝毫不惧对手手中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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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孤崖绝剑 芳流
黑衣蒙面人退让躲开,耿沧柔手底更不慢,咬紧银牙,一剑紧跟一剑,出招快如骤雨,但见银光烁烁,分外眩目,黑衣蒙面人惊怒交集,在剑影中来回跳跃,苦苦闪避,大声叫道:“你……你怎不听我劝?难道你不要性命了?”耿沧柔冷冷说道:“耿落笙的女儿又何曾惧过生死,倒是阁下一来藏头缩尾,二来助纣为虐,空有这一身好本事,却是可惜了。”她说话间,剑法更见凌厉,“波心静”后紧跟一招“玄心浩”,剑尖虚虚实实不知刺出方位,黑衣蒙面人看不出究竟,顿时骇然失色,匆忙飞身掠起,便听嘶地一声,大腿处立中一剑,迸出几缕鲜血。
吃痛之余,黑衣蒙面人一个翻身落下,这下受创倒也罢了,被耿沧柔杀得狼狈不堪,令他也动了怒火,喝道:“我要救人性命,你却要来妨碍我,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愤怒之下,迎面拍出一掌,郁家诸人在后面看得分明,都是大惊失色,齐声叫道:“小心他用毒。”
千钧之际,一道银光从耿沧柔身后飞射而来,正中黑衣蒙面人右掌掌心,黑衣蒙面人啊地一声,捂着手掌往后退开,几乎来到山崖断壁处,好不容易定住脚步,低头一看,掌心鲜血淋漓,差些这只手掌便要报废,抬头望去,正见到宁怜雪飞身扑至耿沧柔身旁,转头笑道:“大嫂,小弟叫宁怜雪,是柳大哥的结拜兄弟,我听大哥说过你,今日终能见到你了。”
耿沧柔脸色一红,也是微笑说道:“原来是宁兄弟,我听你大哥提起过了,多谢你出手相助。”
宁怜雪更是开心,笑道:“我先见到大哥,又见到大嫂,这事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大嫂你先退后,这个人交给小弟便是,我不让他近我身前,毒物便伤不了我。”子母双剑在身前一错,嘴角笑容敛去,肃穆盯着黑衣蒙面人,口中虽然轻松,却不敢有丝毫大意。郁温柔见他突然冲上,怎能放心得下,大叫一声“宁哥哥”,提起轻功掠到他的身旁,摸出腰间的红蓼短剑,说道:“宁哥哥,咱们一起对付这坏蛋。”宁怜雪急忙说道:“妹妹快退,你若有闪失,我会不安的。”他跨前一步挡在郁温柔身前,沉声说道:“阁下若不再让开条路,休怪小生无礼了。”
黑衣蒙面人一甩掌中鲜血,双目中怒火隐现,冷冷说道:“郁家的人说话不作数,可要反悔了?也罢,对耿大小姐我当可手下留情,于你这个臭书生我可不会心生怜悯。”他话音一落,人影闪动,已飞速扑向宁怜雪,其初展轻功,身法极快,竟然颇有造诣,转眼间已逼至宁怜雪身前,不容分说一掌向他面门狠狠拍去。
这掌法是否高明尚且不谈,其举手挥掌之间,无色无味的毒物便已出手,令人无从防范,才最令人忌惮,郁增雪等人都是中了此道,于是他原本平庸寻常的掌法顿时变得厉害万分,宁怜雪急忙一推身后的郁温柔,叫了声“小心”,人已是冲天而起,居高临下扬剑疾刺,眨眼间化出数十道剑影,如漫天花雨落下,很是惊人,黑衣蒙面人瞳孔一缩,仓促之间,急忙往前一个纵跃,扑到剑圈之外,却也吓了一身冷汗。
宁怜雪双脚落地,喝道:“方才一招名曰‘百花死亡书’,这一招‘夜算风竹诗’你可要小心了。”突然双手一拍,子母剑合二为一,人随剑飞射而出,快得肉眼难辨,黑衣蒙面人才稳住身形,眼前一花,只见一团白影迎面扑至,生死关头,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便听一声闷哼,白影从黑衣人身前掠过,于数丈之外轻巧收势,这白影正是宁怜雪,他微屈膝盖半蹲于地,背对着黑衣蒙面人,左手一拍母剑剑柄,又将子剑分离而出,缓缓转过身来,黑衣蒙面人捂着胸口,砰地坐倒在地,胸口衣衫裂开一道极长的口子,鲜血缓缓渗出,显然遭了重创。
宁怜雪说道:“中原武学博大精深,阁下的毒技终究不是正道武功,所谓邪不胜正,你是敌不过我的。”他走到郁温柔身旁说道:“这人受了伤,已不足为虑,你叫大家快点过来,一起去保护麒麟兽。”郁温柔笑靥如花,说道:“宁哥哥的剑法愈发精纯了,这世上难有你的对手咯。”她回身蹦蹦跳跳跑到郁增风诸人身前,叽叽喳喳说了好些话,显得异常兴奋。
宁怜雪来到耿沧柔身旁,说道:“柳大哥和一位很漂亮的龙姑娘在一起,他们二位把天岛的刘四哥留在身边,却不一同前来,小弟也不知他有什么心思,大嫂你是随我们去麒麟兽那里,还是这就去寻大哥?”
耿沧柔正吃惊宁怜雪的剑法,芳心暗暗骇异:“清弟的这位结拜兄弟真是了不得,这手剑法比之清弟亦不逞多让,我师父都不如他甚多。”心上人能和如此能人结拜,她芳心又惊又喜,又听闻宁怜雪这一席话,更是喜动于色,脱口说道:“嫣姊姊也在?我这几日好生担心着,所谓吉人天相,咱们终都幸存……”突然想到船夫等人却是葬身了海底,耿沧柔顿时住口,现出了一丝哀痛之色。
宁怜雪见这位自己未来的大嫂忽喜忽愁,怔怔出神,便也不打扰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向黑衣蒙面人抱拳说道:“宁无城是我爷爷,郁伯父应你所言,但我却要见我爷爷一面,失礼了。”凝神屏息直冲而上,黑衣蒙面厉声喝道:“且慢。”咬着牙腾身而起,挡住前去道路,嘶声说道:“此路不通。”
宁怜雪一收步,皱着眉头扫过他胸前的伤口,说道:“阁下中了剑创,伤势不轻,若不调养,恐怕就有些不妙了。”
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嘶声反问:“不妙?”猛地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如泣如诉,甚是凄厉,透着无穷悲伤,极显撕心裂肺之痛,宁怜雪心中一动,暗道:“这人笑得如此凄惨悲绝,我从未听过有人笑得这等难听,难道……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宁怜雪虽看不见他的神态,但其眼神凄绝悲伤,不似作伪,顿时心头一软,油然生出同情之意。
郁家众人面面相觑,此人笑声中大有文章,绝非常人之态,但听朝夕道长悠悠长叹,提声说道:“小道心有疑惑须向施主直言,还请施主不要动气,施主言辞中,小道或知三分来龙去脉,施主取麒麟血定欲救人,却不知何人得了重疾,而要相托施主前来?”
黑衣人笑声渐止,却因这一阵放纵,胸口流血更甚,此人却是毫不在意,红着眼眶望着朝夕道长,哑着喉咙说道:“麒麟血是奇珍异宝,欲得之人不少,多我一人又有何妨?”
朝夕道长皱着眉头说道:“这头麒麟兽栖息于岛上百余年了,却从未去过中原之地,按常理中原人不该知道此兽,宁无城却闻风而来,定是那两个叛徒透露了风声,施主求麒麟血是为救人,那位宁帮主又因何故而对此物执着至今?”
黑衣蒙面人残笑一声,捂着胸口说道:“麒麟血能起死回生,江湖中人谁不愿备得稍许,以防不测,我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取得麒麟血,她……她……也只有麒麟血,才能挽救她的性命。”他突然流下了眼泪,更是悲伤的样子,眼神中却又透出十分坚毅,可知其毫无放弃之念。
郁增风突然开口:“你现出真容道出来历,我便想法子取些麒麟血给你,朋友意下如何?”郁温柔失声叫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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