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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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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洞庭隐居人
谢荟兰却如见到老朋友一般,说道:“龙姑娘,岳前辈还未就寝?”黑衣人嘴里吐出一字“请”,便转身起步。柳耿两人听到此黑衣人是竟是位姑娘,又是一愣,此人声音冷淡嘶哑,若非谢荟兰提及,实是难以辨认出其是女儿之身。柳悦清望着黑衣人背影,见她款款行走,姿态婀娜,果然是个女子,心中暗暗称奇,低声对耿沧柔说道:“若不是谢姑娘引见,我可要将这人当作月落乌啼之人了,此人装束和那凶恶帮会几无二致。”耿沧柔似乎若有所思,低声说道:“莫非这岳溪明正是那幕后正主?”柳悦清皱眉说道:“若真是如此,江舞鹤和谢荟兰对峙举动岂非多此一举,我猜不是如此,且先见过那位岳前辈再说。”
愈往里走,地势愈低,稍时前方房屋若隐若现,走到近处,这才清晰见到是几处茅舍参差坐落,外墙斑驳古旧,显然已有不少年头,其中一间大门紧闭,从窗户中透出些微烛火光芒。黑衣女子将众人带到此屋门前,随即侧立一旁,淡淡说了声“就是这里”,却不上前叩门。
柳悦清暗暗惊讶,此人言行之间丝毫不带礼数,不知其在梅花坳中究竟是何等身份,若是寻常仆人,这般举止未免太过失礼。此间一路进来,寂静得有些过分,莫非这岳老儿也是脾性古怪之人?他摇了摇头,忍不住多打量几眼黑衣女子,这女子正巧也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一交,黑衣人眼眸中突然露出一丝凶光,狠狠盯着柳悦清,仿佛凝视着一头猎物。柳悦清一皱眉,将目光移了开去,心道:“我和你素未谋面,却为何对我如此仇视?”心中略生一丝不满之意。
谢荟兰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走到门前叩门说道:“岳前辈,谢荟兰将柳少庄主带到啦,咱们这就进来咯。”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谢丫头进来吧,老夫已等多时了。”谢荟兰推开房门,当先进屋,柳悦清等随后鱼贯而入,所有人进屋后,黑衣人这才缓缓走入,反手将屋门砰地一声关闭,身躯倚靠在门板上,双眼烁烁,盯着柳耿两人,隐隐透出锐利光芒。
进到屋内,几人顿觉暖和不少,定睛打量四周,屋内家设简洁,不过一床一桌一椅一炉而已,别无他物,一位须发皆白的古稀老人正侧坐于樟木摇椅上,上身裹着灰色裘衣,腰身以下则是以一袭貂绒皮物覆盖,一直拖沿到地,在他身侧近处,一座火炉熊熊燃烧,一个汉子深蹲地上,正往火炉添加柴薪,因他背对着众人,便看不到他相貌,只见他满头乌发,应是年岁甚轻。
白发老人缓缓转过脸庞,柳耿二人才看清其相貌,此老细长面架,下颚尖峭,满脸皱纹遍布横生,火光之下,犹可见脸颊两侧一股青气若隐若现,眼眶深陷于内,若非一双眼睛转动灵活,一眼看去便如同一具尸体,柳悦清心道:“此老或许比爷爷更为年迈,而其面向异于常人,难道也是位隐居不出的世外高人。”
他暗暗盘算,白发老人目光逐一扫过柳耿两人,脸上浮现出一缕笑容,说道:“除了谢丫头,老朽的梅花坳已有多年未有贵客到访,今日名门之后前来敝居,令老儿这破地方蓬荜生辉。潇儿,取几张椅子到这间屋子里,咱们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正在添柴的汉子说了声“是”,起身回转过来,往门外行去,柳悦清转眼打量,此人不过三旬年龄,相貌堂堂,身材硕拔,不禁都暗暗赞叹。这汉子走至黑衣女子身边,转过头去看向她,神态欲言,黑衣女子却不看他一眼,眼神冷漠之极,汉子挠了挠头,略显尴尬之色,推开门行了出去。
白发老人掠起一丝笑容,现出数分和蔼之色,缓缓说道:“老朽双腿重疾已久,不良于行,难以起身招待,二位小友,真是抱歉。”柳悦清急忙说道:“不敢不敢,晚辈来得唐突,惊扰前辈休息,才是有些过意不去。”
白发老人哑然一笑,说道:“谢丫头应是早已说明,是老夫欲和柳少庄主会见,只因老夫残废身躯,无法亲自拜访,只能烦请柳少庄主前来敝居,少庄主不介意老朽相烦,老朽已是感激,这‘唐突’之言,老朽可身受不起。”
进屋之后,柳悦清早已猜得七分,白发老者这一番话说来,更是确定,原来这位看似已逾古稀的老人正是岳溪明,柳悦清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前辈如此客气,着实折煞晚辈,晚辈亦有许多不解疑惑,正欲向前辈讨教。”心中着实起了几分惊讶:“此老谈吐甚雅,想必是大有来历之人。”
岳溪明笑道:“柳氏一门,柳芳霆和柳重父子,皆为中原武林千年难遇的人中龙凤,今日见到柳少庄主,外表俊雅,吐辞谦逊,果然虎父无犬子,老夫遥遥想来,足感欣慰之极。”柳悦清听他赞誉自己,便急忙说道:“前辈邀晚辈前来是为谬夸晚辈,那晚辈在此可坐不住了。”岳溪明呵呵一笑,说道:“少庄主还未坐下,岂有坐不住之礼。”说着,青年汉子推门而入,他双手抓着六张椅子,置于屋内,却是面不红气不喘,倒也颇显神力,。
岳溪明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目光望向黑衣女子,说道:“此事牵扯甚广,嫣儿,潇儿,你们也过来坐下听着。”黑衣女子目光一冷,依然默不作声,便见她思索片刻,便走进拉过一张椅子,又远远退到门口,这才坐下。岳溪明苦笑一声,说道:“嫣儿脾性有些古怪,二位莫怪。”
他突然咦了一声,打量了着柳悦清,突然说道:“老朽眼拙之极,竟未察柳少庄主有伤在身,这一席交谈怕是甚费时辰,恐影响到你的伤势,不如休息一宿再说。”柳悦清笑道:“晚辈已静养数日,早已不足为患,若是此时不解晚辈心中谜团,晚辈今晚恐怕也是睡不安稳。”岳溪明大笑一声,说道:“老朽糊涂了,那就依少庄主之意。”当下略一犹豫,对着汉子说道:“潇儿,你看一下柳少庄主的伤势可是要紧?”
那汉子正端坐一旁,闻言便起身走至柳悦清面前,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柳悦清面庞,好一会儿才道:“他面色暗沉,目下略显深褐色,这是受了内伤,击伤他的人修为很不俗,这一掌已是伤及脏腑。”说着,他突然右手握住柳悦清手腕,左掌在其身上各部位轻拍数掌,突然开口骂道:“原来如此,你小子受伤之后又妄动真气,难怪过了数日也不见好转,果真混蛋之极,倘若武林中都是你这般鲁莽愚笨,几年下来都该死得干净,倒也清静了。”他脸色极为不屑,狠狠瞪了柳悦清一眼,回过身子朝岳溪明说道:“爹爹,此人一身牛劲,死不了,您老放心吧。”转眼语气又突变恭敬。
他痛骂一顿,柳悦清哭笑不得,却也惊讶此人一眼辨出自己伤势关键所在,眼神锐利,令人叹服。又听他唤作岳溪明爹爹,心道:“原来他们是父子,这汉子高明得很啊,不知叫什么名字?”他默默念起岳溪明叫此人“潇儿”,脑中灵光一闪,几乎一跳而起,脱口叫道:“兄台是岳老前辈公子,莫非是那闻名武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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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夜语聆听
青年汉子拱手说道:“我叫岳潇,闻名武林不敢当,与柳少侠比之,岳某不足一提。”
他道出姓名,柳悦清和耿沧柔都是一声轻呼,露出意外之色,柳悦清讶然说道:“是那位被称作‘鬼医圣手’的岳潇?”岳潇眉头一扬,略显一丝傲色,说道:“如假包换,正是在下。”
近几年来,武林中出现数位青年俊才,不仅身手了得,且各怀独门手艺,一时名声鹊起,其中有三人更是鹤立鸡群,其中一人便是已医术闻名于世的“鬼医圣手”岳潇,只因他和另二人名号中都有个“鬼”字,江湖上便将三人称为“鬼三杰”。
如今竟在此处遇见这个闻名遐迩之人,柳耿二人都是始料未及,柳悦清急忙起身作揖道:“久仰岳兄之名,苦无相识之缘,今日能见尊容,实是大慰平生。”
岳潇听柳悦清夸誉自己,倒是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说,好说。”随手一扬,一物从其手中飞出,落向柳悦清身前,柳悦清急忙探掌接住,竟是一枚火红丹丸,其中隐隐透出一缕清香,便听岳潇开口道:“此丸含有防风、丹参等药物,能通络活血,对柳少侠内伤大有裨益,不妨一试。”柳悦清道谢后张口服下,稍时胸口生起一阵暖流,颇觉舒泰,心底暗自佩服,鬼医圣手小试牛刀,果然是名不虚传。
谢荟兰眼珠一转,突然一拉耿沧柔,笑嘻嘻地说道:“岳潇老弟,你能看出这位姑娘可有身患恙疾?”耿沧柔急声说道:“姊姊,你……”谢荟兰朝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神秘笑容,柳悦清也侧过头来,他原本对耿沧柔相貌生有狐疑,此时听谢荟兰一说,顿时恍然:“耿姑娘如此模样,是因身患疾病而致,并非天生如此,原来如此。”
岳潇却是一跳而起,大声叫道:“岳老弟?你,你……”谢荟兰脸色一变,赶紧摇了摇头,岳潇哦了一声,急忙收口,冲到耿沧柔身前仔细端详。柳耿二人不知他为何如此惊讶,正暗自奇怪,岳潇突然说道:“姑娘请探出手来。”耿沧柔略一犹豫,才伸出皓腕,岳潇又是诊断一番,眉头不断皱起,耿沧柔注视着他,静待其开口。
比之柳悦清,诊断耿沧柔用时良久许多,好不容易岳潇才松手退开,又朝她脸上扫了一眼,这才缓缓说道:“耿姑娘身泰体健,若真是有恙在身,岳某医术鄙陋,诊察不出。”说罢,他坐回原处,双眼盯着一处角落,竟是愣愣出神起来。
谢荟兰听他如此一说,仿佛解开心头症结,瞧了一眼耿沧柔,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岳溪明在旁听得良久,此时才插口说道:“医术之道,稍迟再探究也无妨,老夫年老气衰,恐怕难以熬到深夜。”
众人急忙坐稳,柳悦清告罪之后,说道:“听前辈方才所言,和家祖家父似颇为熟稔,想必曾也是位风云人物。”岳溪明仰起头,似乎有些回味,半晌后,才悠悠长叹道:“老夫老了,又是残废之身,还谈什么风云人物,这不是让你们笑话?敢问少庄主一句,老夫乍闻清月山庄遭人毒手,尽数毁坏,自那天起已过了不少时日,可有相关蛛丝马迹?”柳悦清摇头说道:“晚辈至今依然一头雾水,如今除去几人身份颇有嫌疑之外,其余诸事毫无进展。晚辈听谢姑娘所说,前辈对敝庄血案有些许眉目,正要请前辈指点迷津。”
岳溪明说道:“此事不过老朽推测,却也不尽定数,老夫请少庄主先将当日事发前后详尽描述一番,不知是否方便?”柳悦清点头说道:“晚辈决不隐瞒丝毫。”便将当日所发生之事详细述来,耿沧柔和谢荟兰虽对此早有听闻,但柳悦清这时如此细致说道,却也初次听闻,两女也都凝神细听,丝毫不敢分神。
直至说毕,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柳悦清润了润嗓子,又道:“晚辈细想之下,已无遗漏之处,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说是“无遗漏之处”,柳悦清还是隐瞒了凌烛明的名字,并未当众道明。
岳溪明也是听得颇为细致,期间不住点头,神色却是渐变肃穆,待得话毕,一张老脸更是严峻,皱纹愈发深邃显眼,他温和地笑道:“柳少庄主说得十分详尽,足够了,足够了。”闭上眼睛静心思索起来,柳悦清等不敢打断老人思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屋内一时寂静,只有火盆里偶尔发出柴火爆裂的些微脆响。
约一盏茶时辰过去,岳溪明依然闭目沉思,钗儿等得心焦,忍不住开口说道:“老爷子,你可是睡着啦?”谢荟兰急忙一拍她,喝道:“钗儿,不许无礼。”钗儿小嘴一嘟,正欲说话,见到谢荟兰瞪了她一眼,便一缩头,不再多语。
这时,岳溪明睁开双眼,朝钗儿呵呵一笑,说道:“老朽只是在回想往事,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头脑愚钝不少,只怕记错其中关键,那就不好了。”钗儿急忙说道:“那老爷子……”谢荟兰突然拉过钗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前辈思忆许久,可不要生出差错呀。”岳溪明笑道:“不会了,不会了,虽然过了四十二年,但这事在当年可谓惊天动地,震动武林,忘不了,忘不了。”
柳悦清和耿沧柔对望一眼,耿沧柔说道:“四十二年前的武林大事?……莫非是那场牵动整个中原武林的三清山英雄大会?”岳溪明点头说道:“正是那场英雄大会,南郡耿府当年并未参与此事,姑娘却对此有所知晓,真是难得。”耿沧柔笑了一下,说道:“晚辈只是听我爹爹提起有此轶事,其中经过详情却是丝毫不明。”谢荟兰说道:“此事我倒是从家师那里闻得些许,据说这场大会不仅中原武林精英尽出,连西域东海上的高手精英也都纷纷踏至,但最终这场大会至尾声时生出一场惊天大变故,众多高手折戟当场,尽数殒命,剩下来逃生的不过十数人,自那以后,许多帮派烟消云散,另有不少单脉相传的习武家族就此断送,可谓是惨绝人寰。”
这一席话甚是骇人听闻,柳耿两人一脸难以置信神色,岳潇更是双目怒睁,几乎拍案而起,只有那黑衣女子依然安坐门口,眼神冷漠,似乎并不在意谢荟兰所言。
岳溪明点头说道:“拈花公主当年也曾亲逢盛事,也是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一人,当年三清山上令师英姿飒爽,一身武学震慑全场,令无数英雄折服,老朽此时想来,都不禁神往。”谢荟兰听他赞誉师尊,不禁嫣然一笑,说道:“前辈眼光毒辣,也是令人折服,不过话说回来,三清山英雄大会和如今清月山庄惨案有何联系?两者相距有四十多年呢。”
岳溪明大笑说道:“小丫头稍安勿躁,等我慢慢道来你便知究竟,话又说回来,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场英雄会的前因后事?”谢荟兰急忙说道:“请前辈快快说来,晚辈洗耳恭听。”柳耿两人同样一点头,满脸尽是期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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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天下无敌
岳溪明说道:“这场英雄大会追根溯源,是要从大会前一年说起。那一年春暖花开,一个长年隐居海外的武学门派突然造访中原,这个门派虽从未接触过中原武学,中原各家门派对它也是闻所未闻,但其门派中根基深厚,高手如云,与中原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相较都不逞多让,甚至尤强数分,因此当此门派高手进入中原甫露头角,便势如破竹,击败无数中原豪杰,令大江南北武林群豪为之失色,纷纷拜服。不过寥寥数月,此门派盛名鹊起,一时无两,颇有武林至尊威势。”
岳潇在一旁听得大皱眉头,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道:“爹,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些海外人士中不乏有能人异士,但多是在中原难以立足,才去海外谋求生存,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我中原人杰地灵,英杰辈出,岂是这些异邦所能相比。不过这个帮会叫什么,怎么从来没听爹爹说起过?”
岳溪明说道:“潇儿不要打岔,听我说下去。其实老朽所言也有些偏差,这些人并非帮派中人,而是来自于一处罕人所闻的孤岛,那些人都将他们所住之地称作天岛。”
柳悦清听到“天岛”两字,忍不住咦了一声,脱口问道:“天岛,天岛,莫非那时前来中原为首的是姓郁的前辈?”岳溪明突现惊讶之色,盯着柳悦清说道:“芳霆兄也曾参与英雄会,少庄主知道天岛郁家也不足为奇。据郁家之人所言,天岛远在东海之上,距中原相距千余里,岛上风景如画,产物丰富,居民安居乐业,过着神仙般生活,他们都声称在这座岛上生活,其乐之境,远胜天上神仙,便将这座无名岛屿叫作天岛。”
钗儿听得悠然神往,摇晃着谢荟兰的手臂说道:“小姐,那个天岛既然如此灵法,不如我们也去那里,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谢荟兰正听得专注,听到钗儿打岔,便说道:“小丫头,咱们先听岳前辈说完,去不去天岛改日再说。”
岳溪明对钗儿微微一笑,说道:“小姑娘有所不知,天岛原是与世隔绝,数百年来,当地居民从不出岛,中原之地也不知海外竟然存有这个地方,天岛居民也从未见中原客人到访,即便如今老朽提及此岛,但不知方位何在,也是难以找寻。岛上居民人风淳朴,而中原人士不乏狡诈恶毒之辈,若是被这些心计阴毒之辈上到天岛,便会给天岛带来重大灾祸。”
柳悦清知道岳溪明所言确实如此,江湖上无时不刻都是尔虞我诈,刀光剑影,自己身处其中,更是感同身受,心中暗暗叹息,说道:“既然如此,那位郁前辈却又为何来到了中原?”
岳溪明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天岛历来由一族郁姓武学世家掌控,这个郁家世代子孙皆是文武双全,且秉性温和,对岛内民众不施苛政,爱民如子,岛上民众也都尽服于天岛郁家,世世代代奉郁家长子为天岛岛主。不过一母生十子,十子各不同,民风淳朴的岛内,也不缺豪情万丈之人,当年天岛岛主正是郁家长子郁秋痕,年方四十出头,正值壮年,虽然偏居一岛,但此人胸怀雄心壮志,比之郁家诸多先辈,可要强盛数倍,不知他从何处知道海外有我等浩瀚土地,辽阔疆土之上武学高手车载斗量。在岛内几经商议,便携着夫人并带领一众高手,出海来到中原武林,以武会友,欲和中原武林较个高下。”
岳潇嘿地一声,说道:“中原武林博大精深,又岂是区区一座小岛所能比之,这个郁岛主不过是狂妄自大,自不量力罢了。”
岳溪明摇头说道:“潇儿错了,虽然就地域和人数而言,中原都胜过天岛数以万倍,但天岛郁家的真才实学,却令中原武林始料未及,他们拜访各家门派,堂堂正正与对手交锋,数月下来,竟然难求一败,天岛郁家这四个字自那时起传遍整个江湖。”
岳潇不解地问道:“爹爹这话潇儿可有些疑虑,你说天岛郁家威震四方,好歹我在江湖上游走多年,却从未听人提及这家名头,未免过于奇怪吧。”岳溪明说道:“不急不急,听我慢慢道来,我说久了,有些口干舌燥,你先取杯水过来。”岳潇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匆匆取过一杯水递给岳溪明。
岳溪明轻啜数口,续道:“当时天岛郁家在武林中风头正劲,郁岛主和其一干手下正被四下传颂,其中难免不乏好事之徒将天岛众人夸张一番,就变成呼风唤雨、上天入地的神仙人物,而那些中原武林不过尔尔,天岛郁家才是武学正统,这个说法更是不胫而走,一时引起诸多骚动。中原武林的前辈高人,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对此流言蜚语只是一笑而过,但不少未戒贪嗔的人士就按耐不住,纷纷现身欲和天岛郁家一会高下。自那时起,原本天岛郁家前来中原挑战各派,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中原各派挑战对象,无论白道黑道,都蜂拥踏至,江湖各大门派中,除了少林派之外,其余诸派精英尽出,更不提那些中小帮会。这些人都是为中原武林争一口气而来。双方断断续续地交手了四月有余,天岛郁家虽仍是占得上风,但也不免遭受败阵,而且持续经月,郁岛主这方总共不过十余人,岂能和中原数以千百计的英雄豪杰相比,而且黑道中人武功套路诡异多变,交手时更是大费心智,因此无论从郁岛主夫妇还是其手下天岛北斗,都是感到疲累之极,难以为继。”
岳溪明说了这一大段,停下来喘了口气,又说道:“郁岛主也是个聪慧之人,他心头雪亮,己方已成强弩之末,如此下去,再难坚持数日,下属中也渐生厌战情绪,当时便心生一策,发帖广邀中原武林各派、各处豪杰于二个月之后,三月初三这一日,集聚赣中三清山巅召开英雄会,中原武学和天岛武学孰强孰弱,一战分晓,无论往日是否已交过手,当日都可前来出手比试。如此计策,一来可一战定胜负,免于无止境地车轮交锋,二来己方在之后二个月内便能腾出闲暇,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三来郁岛主自负武功修为他人难出其右,手下亦群英亦能独当一面,这等比武大会挫败群雄几率甚大,如此一来,便能臣服中原群雄,成为武林至尊。”
柳悦清听到此处,早已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这位郁岛主来到中原不过是以武会友,印证中原武学,却为何又有了武林霸主这个念头?”
岳溪明点点头,叹道:“少庄主心思敏捷,竟听出此中不妥之处。天岛弹丸之地,虽物泽天华,民众衣食无忧,但和中原相比,全然是云泥之别,天岛众人此前足不离岛,眼界再宽,宽不过一座岛屿,何曾见过中原繁华景貌。经此大半年中原南北漂泊,自上从郁岛主至下属天岛北斗一干人,当时心境和初离天岛时已有翻天覆地的巨变,郁岛主英雄豪杰,大事自能把持得住,但争雄念头却是勃发难抑,他在天岛身居极尊之位,于是在中原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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