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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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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舞鹤虽没伤到要害,背部中扇之处却也疼痛异常,心中暗暗计算,估算到柳悦清被老头子带走已有一炷香时辰,便双手一拍,笑道:“各位都是江湖后起之秀,敝人双拳难敌四手,这场仗打不了,告辞。”趁着众人一愣间隙,闪身掠入了巷间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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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交易之举
耿沧柔暗道一声“不好”,叫呼道:“此人逃不得,咱们快追。”提气往小巷扑去。只听木楚怜开口说道:“柔儿,别轻举妄动,快些回来。”耿沧柔无奈之下,只得一个倒穿帘,回到了木楚怜的身侧。
方才木楚怜休养稍许,胸腹间气息略通,见到耿沧柔冒失追赶,急忙出声喝止,她见耿沧柔望着自己有些迷惘,便拉着她手说道:“这块地方方圆数里都是平房巷道,四通八达,我们迟了一步,追不上他的。”她伤重之下,说话轻声细语,略带沙哑,中气不免有些不足。耿沧柔脸色一变,说道:“此人和那老先生分明就是一伙的,柳少侠被他们擒住,恐怕极为不妙,江舞鹤他们当时毁了清月山庄,却让柳少侠逃脱,他们这正是斩草除根。”
木楚怜叹了口气,说道:“姓江的武功远胜你们,我担心你们徒劳无功,反遭凶险。”她突然一口鲜血呕出,上身一阵摇晃,耿沈两女急忙扶住,程震阳走近说道:“你们师叔内伤很重,恐怕得快些治疗才成,我的内力太过刚猛,令师叔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二哥,你来帮忙如何?”张诺栖把刀腰间一插,摇着头说道:“我也不会这功夫,江州府里名医不少,我去求个良医过来。”程震阳颇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地方咱们也不熟,急迫间哪里去寻良医?”
张诺栖沉吟不语,耿沧柔和沈秀纯芳心忧急,木楚怜却笑道:“我……我不妨事,当务之急,咱们要先想个对策救人才是。”程震阳慨然说道:“我脚力最强,就让我出马,定能救得柳兄弟。”他正话毕,一人接着说道:“木女侠的伤势,由在下出力效劳如何?”
开口说话的竟是邓积云,他缓缓走了过来,说道:“这运力疗伤法子在下正巧会一些,几位信得过在下,不妨让在下出手一试?”
程震阳一跳而起,滑步拦在他身前,怒道:“混蛋,你我是敌非友,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来来来,咱们再打一场,让我也来领教一下你那破剑。”抬腿作势便要扫出。邓积云笑道:“程兄腿**夫独步,邓某区区几手小儿耍剑功夫,岂是程兄对手。”他解下背上剑鞘,连剑带鞘塞在程震阳手中,又道:“如此程兄可就放心了?”说话间,他已走到木楚怜身前,向耿沈二女作揖说道:“还请二位姑娘信在下一次。”
耿沧柔和沈秀纯面面相觑,都觉此人行事处处透着诡异,明明是对手,却有意助师叔疗伤,着实令人捉摸不透。正为难间,木楚怜缓缓开口说道:“柔儿,纯儿,让他过来,既然他把护身兵刃放心交出,咱们也不能看低这位朋友。”邓积云嘻嘻一笑,说道:“多谢。”坐到木楚怜身后,双手按在她背上,闭目运起功来。
耿沧柔等四人围在邓积云身侧,凝神戒备,只要略见其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一同出手毙他于当场,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四周一时寂静无声。
不过稍许时辰,邓积云头顶已冒出蒸蒸热气,过了不久,木楚怜也是头顶白雾蕴绕,显然是运功疗伤到了关键时刻,耿沧柔和沈休纯芳心紧悬,目不转睛盯着两人神情变化。
近半个时辰后,木楚怜大叫一声,连连喷出鲜血,将衣衫尽数染红,耿沧柔和沈秀纯吓得脸色惨变,一时慌了手脚,邓积云此时也喊道:“成了。”手掌撤回,仰天倒在地上,便见他一张俊脸苍白憔悴,满脸都是汗珠,双手一摊,胸口剧烈起伏,急喘不休。
耿沧柔定了定神,扑到木楚怜身前,木楚怜正睁开双眼,耿沧柔见她脸色泛起红润,气息平稳,大有好转迹象,欣喜说道:“师叔,你的伤可好了?”木楚怜摇头道:“哪有这么快?江舞鹤打我一掌好生厉害,我五脏六腑都受创不轻,若非这位邓兄出手相助,恐怕我便成了个废人。”耿沧柔急忙走到邓积云身前,盈盈一福说道:“邓大侠相救之恩,我替师叔多谢你了。”
邓积云喘了几口气,笑道:“举手治疗,不必客气,令……令师叔修为不弱,只是猝不及防……受了一掌,这才到如此凶险境地,来日……来日再交手的话,江舞鹤恐……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松了。”他甚是疲累,说话断断续续,显然是疗伤费尽气力,耿沧柔心中既感激又高兴,忍不住又出声道谢。
程震阳拍了下大腿说道:“你这小子虽然来路不明,这次倒是做了件好事,也罢,今日就不找你算账了,改日再说。”说着将兵刃扔还给邓积云,邓积云伸手接住,撑起上半身,说道:“木女侠虽已无碍,却仍需静养时日才能痊愈,相救柳公子一事恐怕要耽搁了。”
提及此事,程震阳又是气往上冲,怒道:“若不是你这臭小子碍事,还有江舞鹤那个乌龟王八蛋,咱们早就夺回柳悦清了,此时却来说风凉话,气死老子了。”他举起拳头便要揍下,却想到已经说了今日不算账,只得硬压住怒火,狠狠瞪了邓积云一眼。
邓积云神色不改,淡淡说道:“邓某只是个生意人,那老头儿出钱叫我把柳悦清交给他,我拿钱办事,理所当然,如今这事已了,接下来搭救柳悦清之事,那老头儿可就管不着了。”程震阳瞪大眼睛,说道:“你这家伙,果真奇怪之极,究竟是好是坏,还真难以辨明。”邓积云笑道:“生意人只谈利益,不必为正邪伤脑筋。”程震阳大叫道:“荒唐,荒唐之极。”
耿沧柔缓缓说道:“那你救木师叔也是生意之举?”邓积云微笑道:“不尽然,只是心有疑问需诸位解惑,作为交换,救柳悦清一事,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耿沧柔奇道:“这事听起来有趣,兄台有何事不解,不妨说来一听。”邓积云笑容一敛,神情出乎意料的郑重,肃然问道:“请问刚才那位黑衣姑娘是谁?”
耿沧柔一怔,随即说道:“这位姑娘不易近人,又沉默寡言,我们和她认识也不久,并不知她的底细,真是抱歉,似乎她是个孤儿,自幼被一个叫作岳溪明的老人收养,兄台可知岳溪明此人?”邓积云微显失望之色,喃喃说道:“岳溪明,那是何人?”别过头去,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木楚怜缓缓起身,说道:“为了老婆子的伤,可耽搁了这么久,咱们得快点行动,打探到柳悦清的下落,迟则恐有变数。”耿沧柔变色说道:“师叔,你……”正说了一半,突然从前方转角处一人低头疾奔而出,脚步急促散乱,很是匆忙的样子,众人忍不住转头一看,来者是个满身血污的少年,摇摇晃晃奔跑过来,极为肮脏狼狈,但他行动颇为迅速,眨眼间就到了众人面前,骇得邓积云从地上一跃而起,张诺栖刚出口一声“小心”,这少年双手已抓住了耿沧柔两只玉腕,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十指一松,翻身倒在了地上。眼看他满脸血污,如受重伤,各人盯着他的面孔,忍不住齐声惊道:“柳悦清。”
耿沧柔手腕上只不过被触一下,却是火热难当,她急忙蹲下,在柳悦清头上一碰,顿时惊呼道:“好烫,难道是受了风寒?”众人围近细看,察觉柳悦清满脸通红,颈部手背等各处显露出来的部位都透出赤红之色,邓积云皱眉说道:“这古怪的,倒是很像沈诗恒的西禅宗心法。”他也是伸手搭上,讶异地道:“他肌肤如此烫法,或许是体内阳火过剩所至,只是如此滚烫,很有可能要毁了脏腑,看情状凶险之极。”
耿沧柔又是一惊,脱口叫道:“柳少侠会死?”突然娇躯一晃,扑倒在地,竟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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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束手无策
迷迷糊糊中,耿沧柔陡然睁眼,这才发现已到了另一处地方,四周一片昏暗,清静无声,她定了定神,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游目四望,便知是在一间屋子中。她轻吁一声,缓缓坐起身来,拂弄秀发,心头苦笑道:“我竟然又晕厥了,唉,看来我还是不出山为好。”
她深吸浅吐,发觉并无不适,便起身下床,刚跨出门,耳畔一个声音响起:“耿姑娘,你终于醒了,身体可安好?”耿沧柔转头望去,见是邓积云倚着墙,嘴角含笑向自己招手,便也还礼说道:“原来是兄台,还未请教大名?”邓积云报上姓名后,又道:“姑娘昏睡了有二个多时辰,那处荒地肮脏破烂,令师妹就将姑娘转移到了这座客栈。”他朝旁边一间屋子努了努嘴,说道:“令师叔师妹都在里面,姑娘不去探望?”
耿沧柔也看出是在客栈中,便说道:“有劳邓兄了。”到门口敲了一下,沈秀纯一开门,见到是耿沧柔,顿时喜道:“师姊,你可醒了?”耿沧柔颔首问道:“师叔情况如何?”余光瞧见木楚怜在屋内盘膝而坐,正在运功疗伤,便走了进去。
沈秀纯跟在她身侧说道:“师叔虽然内腑受伤,吐了好几口血,但已无性命之忧,静养数日就能复原了。”耿沧柔展颜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沈秀纯说道:“师姊你当时晕倒在地,吓得师妹我不轻,可是那旧患复发了?”耿沧柔笑道:“或许吧。”见师叔脸色红润,气色甚佳,芳心石头落地,问道:“师叔伤重,我又晕倒了,师妹怎么把我们送来这里的?”沈秀纯说道:“小妹哪有这等本事。若不是那那三位大哥一路护送,小妹我可要愁死了。”耿沧柔哦了一声,说道:“我只见到邓积云在门外,却没看到张兄程兄二位,他们可是走了?我还不曾向他们道谢呢?”沈秀纯摇头说道:“张程二位此时在柳公子的房内,柳公子的症状很是奇怪,咱们都头痛着呢。”突然嘻嘻一笑,露出一丝调皮之色,说道:“师姊见到柳公子不省人事,自己都急得昏了过去,看来二位交情不浅哦。”秀目轻眨数下,显出狡狯神色。耿沧柔大羞,忙道:“师妹休要胡说,我只是见情状急迫,心惊胆颤,这才不支倒地,再说我和柳公子初见不久,并没有很深交情啦。”她起身说道:“我去柳公子那里瞧瞧。”沈秀纯笑道:“这里有我守着,师姊尽管放心去啦。”
耿沧柔退出屋子,邓积云似乎早已预料,伸手推开另一间屋子房门,说道:“耿姑娘,这里请。”耿沧柔行了过去,两人闪身进屋,里面两人闻声回头,正是张诺栖和程震阳,程震阳见到邓积云,脸色一沉,扭头朝耿沧柔点头示意,叫道:“耿姑娘,你醒转了?”
耿沧柔回应一句,眼光落在屋内那张木床,床上一人静静躺着,正是柳悦清,耿沧柔走到床前近处,低头见柳悦清双目紧闭,面色虽然红润,却无那赤红异色,神态安详,沉沉酣睡,似乎并无性命之忧,她伸出一指点在他额头上,触手冰凉,已无那股灼热感,她心头诧异,还未开口,邓积云已抢先说道:“柳公子昏睡至今,仍无醒转迹象?”
张诺栖说道:“柳少侠这个古怪症状,不似昏迷不醒,却又叫唤不应,我和三弟对诸如病痛医理这类事情一窍不通,这位邓兄也是束手无策,如今只得请教耿姑娘了。”耿沧柔端详一阵,又伸出玉指搭在柳悦清手腕上,只觉他脉搏甚劲,毫无衰弱迹象,她芳心虽安,却也瞧不出一丝头绪,说道:“小妹医术浅陋,也是不明缘由,看来我们只能等他自己醒转过来了。”
程震阳突然一把抓住邓积云衣襟,怒道:“这姓邓的知道其中究竟,快点老实交代,否则,程某脚下可不留情。”邓积云淡淡说道:“程兄如此冲动,就算是将兄弟粉身碎骨,柳少侠也不会有所好转。”程震阳呆了一下,耿沧柔清声说道:“程兄稍安勿躁,邓兄言下之意,似乎知道其中玄机,还请邓兄不吝赐教。”她神色柔和,声音清脆,程震阳错愕稍许,突然松开手,喝道:“我就听听你这小子如何狡辩。”
邓积云似乎有些发窘,嘴角挂起一丝尴尬笑容,扰了下头说道:“姑娘说我洞察玄机,那是太抬举我了,我数月前在平江府遇到这个老儿,和他相谈良久,倒也颇为投机,我这人啥都不缺,就是有些穷困潦倒,那老头儿就和我谈起一笔交易,他说自己久病缠身,需要找到一个叫柳悦清的少年才能医除顽疾,但自己不能风餐露宿,就托我帮他这一个忙,相应地,这老头儿给我一笔钱财作为报酬,我乍闻之下,大吃一惊,这笔钱财竟然数额不菲,不过此事过于蹊跷,我原先也不信,不料当时这老头儿正巧病痛发作,好生痛苦的样子,我手忙脚乱地将他安置妥当,等他病痛稍缓,我和他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这才稍信了几分。”
程震阳喝道:“荒唐荒唐,这老头儿要治病,为啥不去找‘鬼医圣手’,寻柳悦清是何道理?从未听说清月山庄学有岐黄之术。”
邓积云说道:“当时我也将信将疑,不过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邓积云也不是什么正道大侠,此事于我百利而无一害,思来想后也就答应了,这老儿倒是信人,过了几日便给了我一半酬劳。”程震阳呸道:“你拿了钱财,却害了一条人命,还如此泰然自若,真是气死老子了。”他冲上前去,扬起拳头便欲砸下。邓积云不慌不忙地说道:“柳少侠如今还未丧命,程兄如此冲动,不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程震阳不由气结,说了个“你”字,张诺栖插口道:“三弟别急,柳公子若真着了道儿,此时只不过去了半日时辰,再说,数日不醒也并非罕见,咱们先等等再作打算,不过话说回来。”他凝视着邓积云,缓缓说道:“若柳公子终日不醒,此事就落到了邓兄身上,还请邓兄寻到那个老头儿,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是这老头儿下手的话,他应有解救柳少侠之法”。他说来神色威严,语气凝重,令人肃然起敬。邓积云爽快说道:“张兄这一言并非无理,小弟谨尊所命。”
程震阳听到张诺栖发话,只得压住火气,恨恨说道:“这臭老头儿甚是邪门,难道是江湖巫师,喂,姓邓的,臭老头儿叫什么名字,你怎么隐瞒不说?”邓积云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也不知其来历,不过这老儿似乎身怀绝学,看来来历不小,程兄不愁遇不见他。”程震阳嘿地一声,握紧拳头道:“叫我遇见他,就让他见识见识我‘霹雳腿’的厉害。”
邓积云拍了拍脑袋,突然哎呦一声,叫道:“各位等柳公子醒转后,此事或许便能知晓,在下突然内急,失陪,失陪。”不等他人反应过来,早已转身一溜烟跑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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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回:白衣怪客
众人都没防备他会来此一招,回过神来邓积云早已闪出屋子,耿沧柔急忙追到门外,却已见不到他的人影,她哭笑不得,心道:“此人行事怪异,不分好恶,正如同痞子混蛋一般。”
她摇了摇头,身旁程震阳掠身而过,大叫道:“姓邓的,你休想逃跑。”一阵大呼小叫,从楼梯上疾奔而下。耿沧柔摇了摇头,芳心暗暗好笑:“这位程兄一时都沉不住气,果真如同霹雳二字,却不知‘淮阴第二剑’的剑法究竟如何了得,若能一窥全豹才是甚好。”她转过娇躯,陡然一声巨响,似乎从脚下响起,震得她一阵摇晃,差点就扑倒在地,忍不住惊呼一声,急忙扶着墙壁,正愕然不明时,楼下已爆发出一阵阵惊叫哭喊,夹杂着桌椅翻倒声,碗盏破碎声,此起彼伏,猛然间嘈杂骚动了起来。
二层不少屋子中各是有人冲了出来,张诺栖和沈秀纯也是推门而出,沈秀纯急声询问,耿沧柔摇了摇头,只见程震阳风一般地跳跃上来,大声叫道:“快走,这里不能停留了,楼下已经烧了起来。”
三人闻言一惊,心道:“怎么烧起来了?”程震阳见他们发愣,便一推张诺栖,叫道:“快将木女侠和柳公子带离这里,再晚就要变成灰了。”说着一路飞奔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大喊声中,邓积云也飞身跳上二楼,见几人木然不动,急声说道:“有人往这座客栈投了火药,一楼门前都被烧得一塌糊涂,再不走就脱不了身了。”
他露出少见的急迫神态,张诺栖急忙说道:“柳少侠由我照应,木女侠就拜托二位姑娘了。”反身冲回屋内。
耿沧柔知事情不简单,急忙冲到木楚怜身侧,木楚怜被巨响打扰,已睁开双目,见耿沧柔神色匆匆,急忙问道:“柔儿,出什么事了?”耿沧柔摇摇头说道:“师叔,咱们先离开这里。”随手打开窗户,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更听得楼下人声鼎沸,乱成一团,火光大盛,红彻天空。她不敢怠慢,急忙说道:“想不到火势已这般大了,好多人逃了出去。”木楚怜皱眉说道:“如此大火,怕是有不少人罹难其中,怎么起火了呢?柔儿,咱们快快下楼,且去相助他人逃命。”
耿沧柔道了声“是”,突然听到旁边屋子砰地一声,不由抬头朝窗外看去,张诺栖驮着柳悦清已从二楼窗户跃出,飞身跳下,邓积云和程震阳紧随其后,耿沧柔暗暗吃惊,和沈秀纯双双扶住木楚怜,说道:“师叔,咱们也走。”三人如法炮制,也是从二楼窗户中一跃而出。
耿沧柔脚刚沾地,又是一声巨响,身后热浪汹涌袭来,她心头震骇,急忙拉着木楚怜跑出好远,这才停下脚步,回身看去,只见客栈一楼火势冲天,此时已蔓延到二层以上,客栈内大量人群哭喊着往外逃命,连滚带爬,前拥后挤,些许人脚步稍慢,衣裤上立即燃烧起来,痛得大声尖叫,不少人更是被撞翻在地,逃生不及,被客栈掉落的悬梁门板柱子压死,一时间,哭天喊地,惊动方圆数里,整座客栈宛若地狱,惨不忍睹。
三人见状大惊失色,耿沧柔朝四处寻去,见到邓积云在右侧不远处朝自己招手,便和沈秀纯一同扶着木楚怜行了过去,见张程二人早已在此,远远眺望着起火客栈,一脸肃然之色,柳悦清躺在一块干净地面上,依然沉睡不醒。
耿沧柔扶着木楚怜坐下,问道:“是谁放火把客栈烧了?”望着冲天火光,见到这等惨状,她秀目中隐隐露出怒火,自己这方若非有几分身手,此时恐怕也葬生火海。
邓积云摇头道:“这火药厉害得紧,大家都忙着逃命,又事出突然,却没留意下手之人,只是这人不会区区烧座客栈而已,想必仍有厉害后招,咱们不能自乱阵脚,静观其变好了。”
只见火势愈来愈大,这座客栈身处繁市,左右各有不少商铺沿街一字排开,左右相邻的两间铺子立刻遭到波及,也是火势极窜而出,浓烟滚滚,呛人眼鼻,黑夜间,整个天空都被黑雾笼罩,煞是惊人,不少住店客人仓皇逃出,见状极其不妙,早已惊慌失措,惊呼声中四下逃散,现场乱成一团。
木楚怜见势不妙,喝道:“柔儿,纯儿,你们快去想办法灭火,如此蔓延下去,整条街道都要付之一炬了。”张诺栖瞧着大火,皱眉说道:“火势剧烈,凭咱们几人实是无能为力,若是有官府人马到场,倒是好办了。”邓积云说道:“此处虽离江州府不远,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一排房屋我看是保不住了。”
耿沧柔缓缓说道:“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人被困住,已经死了好些人,可不能再有伤亡了。”她话音刚落,一阵笑声银铃般划破夜空,只听一个女子声音响起:“看你们镇定自若,处变不惊,不是寻常人物吧,柳悦清可是在你们当中?”
众人一听语声清脆动听,是个少女口音,正自一愣,又惊闻来者也是旨在柳悦清,张诺栖不禁笑道:“这位柳兄弟果然吃香,无论男女老少,都欲得知而后快。”随着声音仰头望去,火光闪耀中,数道白影凌空掠过,轻巧地落在一处屋顶,还未离去之人听闻声响,也是抬头定睛一看,都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大呼小叫,“鬼呀,吓死人了”、“神仙祖宗,救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菩萨饶命啊”,七嘴八舌各自呼喊,脚底打着趔趄,慌不择路逃命去了。
耿沧柔仰起头打量这些不速之客,只见一处屋顶上四人一字排开,各着一袭白色衣裤,头上缠着白色围巾,脸部青面獠牙,显然是戴着面具,不愿露出真容,双目烁烁,泛现出青色光芒,宛若四尊修罗,不过四人都是秀发披肩,可知尽为女儿身。
程震阳突然来了精神,双手一拍,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们这群人在装神弄鬼,烧客栈的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吧?”
白衣人盯着他,其中一人突然笑道:“你是霹雳腿程震阳吧,我听过你一些传闻,是愣头青一个,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说着轻笑几声,声如黄鹂鸟般,却非方才那个口音,程震阳脸色一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白衣人和同伴对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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