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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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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姓男子闻言似乎一怔,诧道:“耿姑娘这是缓兵之计?”耿沧柔淡淡说道:“兄台无需疑神疑鬼,花拾花大侠被称作当今武林第一判官笔大家,兄台亦有这门精湛绝艺,或许认得花大侠。”黑衣头目仰天长笑道:“花大侠名震武林多年,张某早就如雷贯耳,只是缘悭一面,在下常以此为憾。这对兵器张某也浸润多年,小有心得,张某早有一念,倘若寻得良机,正欲向花大侠指教一番,只可惜,在下还未完成此心愿,花大侠就遭奸人所害,驾鹤西去,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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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支笔走龙蛇
耿沧柔吃了一惊,脱口说道:“花大侠死了?你是听谁说的?”黑衣人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满,冷冷说道:“耿姑娘这可是在消遣张某?江湖上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海琴山庄惨遭灭门,鸡犬不留,花大侠乃是海琴山庄宁庄主左膀右臂,又岂能幸免。”
耿沧柔听罢不禁一笑,不久前在洞庭湖畔,她和花拾曾有过一面之缘,遭人所害那是从何说起,正欲说出真相,心念一动,暗道:“花大侠想必是藏匿了行踪,暗中找寻凶手,月落乌啼行事诡异狠毒,暂且不能让他们知晓花大侠犹在人间。”
张姓男子见她凝神苦思,这一下会错了意,哼了一声说道:“耿姑娘果然是设计拖延时间,既然如此,何不随我前去,却在此浪费时间?”耿沧柔沉稳镇定,缓缓说道:“兄台别忙着大放厥词,花大侠功力深厚,我绝非其敌手,你的笔法招数,却正好让本姑娘练练手。”言下之意,你比花拾花大侠差得远了。
张姓男子倒也不动气,将两只判官笔一敲,顿时发出古怪的声响,他眼神微冷,说道:“在下原欲藏锋,但姑娘非凡夫俗子,一般功夫实难不倒姑娘,如今张某要用真本领了,望姑娘留神,以免受伤。”他左手判官笔收回,只用单笔,右手笔尖颤动,自上而下往耿沧柔肩部点去。
此人行着邪派之事,拦路截人,说正道之言,出言提醒对手,耿沧柔想来甚觉好笑,眼见他笔法突变,端正从容,直而不曲,极为精妙,也不敢有所轻视,急忙往后退开,细观其中玄妙。
一笔落空,张姓男子笔法顿变,又是一笔径直划下,这招笔力苍劲浑厚,实有大家风范,耿沧柔不由赞道:“好笔法。”摇身一晃,又是从容躲过,张姓男子不急不慢,一笔一划接连使出,他手里这只判官笔二尺有余,这几笔施展开竟是如同织网,将对手缓缓圈入其内,几招一过,耿沧柔便觉无法躲闪,只得抬剑一挡,一声脆响,虎口麻了一下,她吃惊之下,急忙脚步侧移,长剑翻动,卸去这股凶猛劲道,一剑反撩过去。
对方似乎对耿沧柔剑尖近身视而不见,右臂舒展,由上自下一笔悠然划下,不徐不疾之间,正巧打在耿沧柔剑刃之上,耿沧柔哎呦一声,拿捏不住兵刃,长剑立刻脱手落地。
耿沧柔神色陡变,她出剑疾快,比之对方笔法可要迅速数倍,却没躲过这一笔,这下意料之外,便没握住剑柄,一时失了兵刃,她猛然望向对方,却见此人笔锋突变,仍然凌空比划,竟似毫无上前追击的念头。
耿沧柔急忙脚尖一挑,趁机挑起落地利剑,一把握住,却已现吃惊之色,陆唯夕在旁松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幸亏这个恶贼没有乘胜追击,连我都看出来姊姊不妙,这个恶贼竟是个十足笨蛋。”那张姓男子挥舞着那支黝黑的判官笔,举手投足,举重若轻,潇洒写意,宛若一翩翩公子,正在提笔吟诗,令人赏心悦目,陆唯夕看得入迷,陡地忍不住拍起手来。
张姓男子最后往下一点,似乎完结了这套笔法,这才收笔,见耿沧柔有些惊愕地望着自己,便说道:“耿姑娘,本人这几招能否入你法眼?”
耿沧柔深深吸了口气,还未答话,陆唯夕却突然叫道:“你这个恶贼,刚才写的可是个‘法’字?”张姓男子侧过脸望向陆唯夕,点头说道:“姑娘可看出来了?”陆唯夕见他承认,便“呸呸”两声,说道:“你这个坏蛋,做着无法之事,怎敢有脸写这个‘法’,不识羞。”说着往自己脸上划了几下,做了个鬼脸。
耿沧柔恍然大悟,说道:“兄台刚才使的是楷书,我一时不察,差点着了你的道。”张姓男子说道:“耿姑娘聪慧,在下这一路‘法’字是临摹褚遂良笔法,姑娘能看出此中玄机吗?”耿沧柔说道:“褚遂良乃是初唐四大家之一,其博采众长,笔法方圆兼备,兄台用这位大家笔法,便是说你判官笔功夫刚柔并济,宜进宜退。”张姓男子将左手判官笔插入腰间,拍拍手说道:“那是姑娘过誉,登善公笔法境界已臻极致,在下仅是邯郸学步,深恐先人贻笑,拙技难有大雅之处,只因敝帮帮主对姑娘念念不忘,在下只能献丑,却不知姑娘如今心意可有改变?”
耿沧柔说道:“阁下言之虽然客气,却仍挟技屈人,耿沧柔不才,虽是一身拙艺,却不愿俯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剑花一挽,三道剑光呈品字状刺向黑衣头目胸口,她见对方展露真本事,自己更是无法手下留招,这一路是“心字十三音”第二式“翠心珑”,一剑化三影,是极厉害的一招剑法。
张姓男子叹了口气,似乎甚为失望,手中判官笔一路疾书,横竖撇捺,笔走龙蛇,笔锋中藏劲拔群,深稳之处不失疏淡,令人为之炫目。耿沧柔的“心字十三音”与之抗衡,却也丝毫不落下风,剑光正飘忽不定时,转眼换招却是轻柔绵延、银河泻地,进时猛攻,凶狠泼辣,退时严守,滴水不进,一时之间,两人手底胶着,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十余招后,张姓男子将耿沧柔剑身荡开,喝道:“好厉害的剑法,且看我来破之。”他猛然一吐气,手中判官笔上下左右划动,似乎又是书写一字,耿沧柔见他身前显出破绽,长剑如毒蛇吐信,狠刺其咽喉。
张姓男子目光森然,判官笔行走自如,从左方回荡至中间,两人兵刃互撞,耿沧柔内力不济,剑身滑向一边,对方笔法不见停滞,继续一笔一划,虽是临空书写,但笔尖却对着耿沧柔身上点去,耿沧柔来不及再出剑,急忙疾闪,一眨眼间,张姓男子判官笔怒点一笔,陆唯夕急忙大叫道:“这是个‘京’字。”同时一声撕裂,耿沧柔躲闪不及,左臂衣服被划出一道极长口子,陆唯夕又是惊叫一声:“姊姊。”
耿沧柔也是心弦一震,下意识按了下左臂,幸而并不疼痛,看来只裂了衣衫,并未伤到肌肤,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好胜的念头,秀眉一扬,剑走飘忽,寡然又是一剑刺出,这一招上下飘动,剑刃无凭无依,刺向何处实是难分难辩,这招“涯心倦”是“十三音”中一式杀招,甚是厉害。
张姓男子似乎也正在兴头,见耿沧柔并不退缩,反而剑招更是凌厉,他眼中立现兴奋,手中笔法更臻纯熟,陆唯夕在旁凝神观看,突然吐字说道:“师。”不久又道:“这是个‘至’字。”黑衣头目笔法不绝,陆唯夕如同在旁说明,缓缓吐出“德”、“观”、“主”、“孟”、“法”几字,随后黑衣头目又挥笔洋洋洒洒写来,陆唯夕看得分明,立刻叫道:“这又是个‘师’字。”她话音刚落,耿沧柔闷哼一声,摇摇晃晃往后退出数步,小口一张,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陆唯夕“啊”地一声,心道:“该死,我看那恶贼字写得漂亮,竟然忘了耿姊姊。”急忙叫道:“休得伤我耿姊姊。”双脚一点,扑向黑衣头目,一掌往此人身上拍去。
耿沧柔见陆唯夕扑了上来,大骇之下,急忙唤道:“妹子,别过来,你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陆唯夕置若罔闻,依旧直冲过去,黑衣头目手中判官笔一挥,耿沧柔见势不妙,举剑欲冲,突然间心坎处一痛,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大骇之下,叫道:“请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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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回:此恩莫能当
说时迟那时快,耿沧柔话音刚落,突然场中一阵巨响,耿沧柔顿觉脚下一阵摇晃,无数泥沙尘土炸上半空,四处飘散,几乎不见事物,她急忙撑剑于地,稳住身形,已是被漫天泥土弄得灰头土脑,耳中传来陆唯夕的惨呼声,她急忙抹了下脸庞,心道:“难道是……?”隐约间见到一个娇小人影倒在一旁,她来不及细想,已是纵身扑去。
她发疯一般冲了过去,秀目所望,倒地之人正是陆唯夕,只见她满脸血污,原本一张清秀的小脸血污遍布,双目紧闭,不知生死,耿沧柔心痛之极,大声叫道:“夕妹妹,夕妹妹。”眼泪禁不住泊泊而下。
原来陆唯夕被张姓男子一掌震伤,她情急之下,还是用了那个独门暗器,此物烧毁客栈时,耿沧柔已亲眼见其威力,但张姓男子却并不知情,他惊觉之下,那暗器已在身侧炸裂,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撕裂般剧痛席卷全身,匆忙间他大吼一声,奋力向外翻滚开去,那六名围成一圈的黑衣人也是深受波及,被炸得各自掩面倒退,刹那间,场面乱成一团。
七人狂退十数丈才停住身形,六名手下你看着我、我望着你,眼中闪烁着惊慌失措,张姓男子更是跪倒在地,身上衣物破碎不堪,全身肌肤若隐若现,处处可见灼伤创口。便见他哇地呕了一口鲜血,挣扎着缓缓站起,突然间又仰天倒地,发出痛苦呻吟。
张姓男子伤得颇重,这门暗器威力极大,而陆唯夕虽然使力扔出,却仍受波及,自然也伤得不轻,耿沧柔不由得心中焦急万分,若非陆唯夕舍命相救,她自知不是此人敌手,感激之余,忍不住哭道:“夕妹妹,你教我该如何报答?”她流着泪,将陆唯夕紧紧抱在怀里。
她用力一抱,陆唯夕突然发出一声轻呼,甚是微弱,耿沧柔急忙低头看去,陆唯夕双目依然紧闭,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显出一丝痛楚,耿沧柔见她仍有一丝生机,大喜之下,急忙叫道:“妹妹,你撑住,姊姊马上救你。”她方才被震伤内腑,亦是受创不轻,这时将陆唯夕抱着起身,顿感一阵心悸。
张姓男子躺在地上大声喘气,好不容易口中吐出二字:“站住。”右手颤巍巍地一挥,六名黑衣手下对望一眼,才围拢过来,将耿沧柔圈在里面,耿沧柔冷冷地说道:“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救人如救火,陆唯夕此时命悬一线,再拖延下去随时有性命之忧,耿沧柔心急如焚,又被断了去路,目中杀机盈现。
黑衣头目嘶哑着声音说道:“我那一路笔法真力灌注,你强行挡了我十余招,内伤早已深重,我这些手下功夫虽差强如意,如今却是绰绰有余,何况你手里还拖着个奄奄一息的女娃,要想逃离更是难于登天。”
耿沧柔见他如此阴险,气得娇躯一颤,叱道:“月落乌啼的狗贼,无耻之极。”怒极之下,气血一阵翻涌,陡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张姓男子咳着说道:“给我拿下。”这几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说罢便瘫倒地上,闭起了双眼。六名黑衣手下齐声道:“是。”各自拔出长剑,纵身向耿沧柔扑去。
耿沧柔脸色突变,与此同时,头顶一个清朗声音传来:“你倒是给我拿下看看。”话音刚落,一道人影飘落在耿沧柔身侧,右臂振舞,一把钢刀凌空旋转一圈,寡地刀光一闪,六名黑衣人顿感刀气近身,难以抵挡,急忙纵跃闪开。此人将刀柄往下一按,刀尖入地,插于身侧,嗡嗡作响,指着张姓男子说道:“你们头儿这副模样,还不快去救他,耽误了时辰,便是神仙也难医治了。”六人见对方来了援手,不过使出一刀,已知来者武功甚高,自己六人齐上,也难以占得便宜,便互望一眼,其中一人抄起昏迷不醒的张姓男子,一言不发,不一会儿便走得一干二净,这些人退得干脆,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耿沧柔呆呆望着这个突如其来之人,眼中流露出惊喜之色,此人走到她身前,笑道:“耿姑娘,我来晚了。”耿沧柔这才回过神来,开口叫道:“柳公子,你……你……”一时有诸多疑问,不知如何开口。
眼前之人正是失踪数日的柳悦清,此时他神采飞扬,原先脸上皮肉伤也已消退,他望着满脸迷惘的耿沧柔,指着东面说道:“我正往那小镇赶去,却听到此处好一声巨响,就转道过来看个究竟,却没想到遇上了耿姑娘……这位姑娘好似受了重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朝陆唯夕端详过去,脸上现出一丝忧色。
耿沧柔顿脚叹道:“我被那些黑衣人围攻,若不是夕妹妹舍命救我,我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掳去了,咱们快想个办法救她。”柳悦清心知其中经过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清,只见耿沧柔一脸焦急,他急忙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陆唯夕,说道:“事不宜迟,咱们找个地方,先稳住这位姑娘伤势为上。”耿沧柔着急之下,不免有些乱了方寸,此时定了定神,便道:“那先回客栈再说。”
她当先掠身而起,柳悦清紧跟其身后,小镇客栈离此不过数里地,转眼便至,耿沧柔匆匆上楼,推开房门,正一返身,却见柳悦清赫然在自己身后,倒把她吓了一跳。柳悦清笑道:“耿姑娘,你拦在门口,我可没法进屋了。”耿沧柔恍然惊觉,“啊”地一声,急忙向旁一让,柳悦清闪身进屋,把陆唯夕轻置于床上,回头说道:“此处可有郎中?”耿沧柔勉强一笑,说道:“这里我不甚熟稔,不知是否有名医在此,倒是夕妹妹,对此地人情世故很是熟……”说着,她突然眉头一皱,哇地呕出一口鲜血,缓缓坐倒地上,闭目不语。
柳悦清一惊,走到她身侧,蹙眉说道:“耿姑娘也受了伤?那些黑衣人出手如此狠毒,早知如此,我倒不该手下留情了。”他伸手握住耿沧柔手腕,只觉肤如凝脂,娇嫩滑腻,他心中一动,目光落处,只见一双玉腕,洁白如玉,吹弹得破,忍不住暗暗忖道:“看她一双动人手腕,该是位绝色仙子,却不料面孔会生得这般模样,唉,果真是造物弄人啊。”
他心神一阵恍惚,耿沧柔已缓缓睁眼,低声说道:“我的内伤不打紧,先救夕妹妹要紧。”柳悦清一点头,缩回手来到床边,和陆唯夕右手掌心相对,缓缓输出内力,不一会儿,便听陆唯夕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柳悦清松了口气,耿沧柔此时也起身来到他身旁,见陆唯夕已是醒转,似乎性命无碍,不由喜极而泣,叫道:“夕妹妹,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我……”一时哽咽无语。陆唯夕望着他,嘴角一弯,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姊姊,我还好啦,就是刚才那火药味儿冲得我难受得很,一时就晕了过去,没啥大碍的。”秀目一转,这才发现柳悦清赫然立在床前,愕然说道:“柳公子,你怎么在……我师父呢?”她欲起身,才一用力,全身疼痛欲裂,忍不住一声娇呼,花容惨变。
柳悦清忙道:“看来姑娘虽无性命之忧,却也难以行动,身上更有多处灼伤,还是先作医治为佳,不知此处可有良医?”陆唯夕摇摇头说道:“这里地方太小啦,没人愿来这里替人看病,否则吃……吃饭都吃不饱,这里的百姓都是……都是去江州……江州看病的……我……”说到后面,似乎创口开始发痛,小脸上露出极为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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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自家有良药
柳悦清沉吟一下说道:“我这就去江州找个大夫过来,耿姑娘也有伤,还请待在屋内等我回来。”说罢一晃身出了屋子。
过得稍许,陆唯夕痛苦之色才见缓和,耿沧柔见她满脸汗珠,不禁又怜又愧,只是不敢离开,便用衣袖轻轻擦拭,陆唯夕舒了口气,说道:“柳公子走啦,他也忒急躁了,我身上就有疗伤药物,烦请姊姊帮我取出来。”
耿沧柔猛然醒悟,心道:“我真糊涂了,她们身怀如此凶险之物,按理当有治伤良药以备不测,我这一着急竟然都忘了。”她慢慢伸手探入陆唯夕怀里,小心翼翼,生怕弄痛陆唯夕,陆唯夕咯咯一笑,说道:“姊姊放心,我这个伤不重,很快……很快便会好的。”耿沧柔见她衣衫上多处焦色,腿上不少地方更是显露破洞,灼伤肌肤赫然可见,不由心痛说道:“妹妹你别安慰姊姊,身受这么大的冲击,怎能说伤得不重?”她将陆唯夕怀中之物取出,有三个香囊、两个铁盒,铁盒精铁细铸,一圆一方,小而精致,香囊丝绸锻造,两红一蓝,柔顺光滑,耿沧柔不料有如此许多物事,便看着陆唯夕,示意询问。
陆唯夕见她手中事物,急忙说道:“那三个香囊姊姊快……快还给我。”耿沧柔恍然,把三个香囊置于桌上,说道:“这便是那暗器?”陆唯夕点头说道:“姊姊两个盒子各取一粒丹丸,圆盒中药丸先让我服下,方盒之药暂且不用。”耿沧柔依其所言,取出两丸,其中一粒清香宜人,闻之令人神清气爽,陆唯夕小口一张,将这粒药丸服下后,又道:“烦请姊姊取来一个面盆和一只碗,其中需盛满凉水,还有洁净拭身毛巾一条。”
耿沧柔急忙到屋外唤来店小二,讨过脸盆和碗,打满了凉水,又要来白巾一块,进屋后,陆唯夕急忙说道:“姊姊,取些水将方盒的药丸化于碗里,将我创口洗净,然后涂在上面便可。”耿沧柔投丸入水,说道:“这两个药丸是令师独门秘方?”陆唯夕点头说道:“小妹这个门派说来也古怪,虽是武林中人,但极少行走江湖,常年练武,平日倚仗的并非拳脚功夫,而是这些暗器,我们这些师姊师妹时常玩弄这些东西,免不了小伤小痛,只要擦了这些灵药,过得几日便就好了。”说罢,她咯咯一笑,轻轻做了个鬼脸。
耿沧柔见她服药后精神好了不少,而另一粒药丸也已化开,便说道:“姊姊帮你涂抹?”陆唯夕说道:“在我伤口擦拭一遍便可,此药去火毒合创口的药力极强,不用反复涂抹。”耿沧柔将房门反锁,褪去陆唯夕衣物,将陆唯夕身上残物拭净。
虽然两人都是女子,陆唯夕此时赤身露体,忍不住也微微害羞,红着脸说道:“妹妹不便,真是辛苦姊姊了。”耿沧柔脸色一变,说道:“妹妹再这样说,不如杀了姊姊。”陆唯夕轻轻一笑,便不说话。耿沧柔见陆唯夕身上被灼伤之处有十余处,不过都是表伤,心中石头一落,暗道:“小姑娘浸润这暗器多年,自有护身妙招,那姓张的显然受创更重。”
忙了有一炷香时辰,耿沧柔这才擦拭弄妥,见陆唯夕已是沉沉睡去,知她伤后疲累,于是替她穿上衣物,盖上被褥,在一旁盘膝坐下,她内伤也不轻,此时闲暇之余,便急忙运功疗伤。
正自忘我之时,一阵急切敲门声传来,耿沧柔猛然惊醒,起身掠到门前,低声说道:“是谁?”门外柳悦清话声响起:“是在下,耿姑娘请开门。”耿沧柔这才将房门打开,见柳悦清立在门前,微现疲色,身后跟着一名中年男子,脸色发白,满头是汗,正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耿沧柔展颜笑道:“柳公子,你回来了。”柳悦清一笑,说道:“我把大夫请来了。”回头说道:“大夫,这里的病人就靠你了。”那个中年人只顾低头喘气,过了良久才哎哟一声,挺起身子叫道:“我说公子爷,你这一路赶忙,我这把老骨头可要散架了。”柳悦清笑道:“救人如救火,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中年郎中敲着腰进了门,耿沧柔暗暗好笑,拉过柳悦清说道:“你请大夫怎么把大夫都弄成病人了?”柳悦清摇着头笑道:“我原本想骑马去隔壁镇上,没料到一时找不到坐骑,情急之下,只得靠这双腿来回奔走,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辛苦了这位大夫。”
耿沧柔忍俊不禁,笑着说道:“夕妹妹有独门伤药,我帮她都弄好啦,你若晚走一步,就不用来回奔波了。”柳悦清说道:“叫大夫诊查一遍也是无妨,你的内伤也不轻,不如也让这位大夫看看?”耿沧柔柔声说道:“我不过是寻常内伤,调息数天就能痊愈,柳公子不用担心。”
两人来到床前,见大夫正替陆唯夕把着脉,陆唯夕早已惊醒,向耿沧柔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在柳悦清脸上直转。
柳悦清见她伤重之下,却也不失机灵活泼,顿时对她心生好感,暗道:“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甫一见面便叫出我的名字,我却对她毫无印象。”便拉过耿沧柔低声询问,耿沧柔便将其昏睡不醒之后诸多奇事一一道来,柳悦清听得难抑惊奇之色,直等耿沧柔说到和那那张姓男子交手,得知此人来意,他不由一拍大腿,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放他离去,这月落乌啼卑鄙无耻,实是可恶至极。”耿沧柔淡淡说道:“往后交锋机会还怕少了?柳公子,你我守株待兔便是。”柳悦清笑着应允,忍不住又朝陆唯夕打量过去,心头暗暗思索:“这女娃儿年纪轻轻就身怀如此可惧之物,若用在邪门歪道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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