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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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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昏迷至今。”耿沧柔啊了一声,粉拳捏紧,略有恨恨之意,咬牙说道:“定是那老头子干的好事,借柳少侠之手伤了爹爹,简直可恶至极。”郑萱奇道:“什么老头儿?”
耿沧柔正欲说出,柳悦清突然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一震而起,大声惨呼,耿沧柔和郑萱同时转头,只见柳悦清蜷在床上,双手捂着腹部,嘴里发出呻吟之声,显得痛楚难忍。耿沧柔急忙扑近,脱口问道:“柳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柳悦清全身不停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耿沧柔看得不忍,伸手扶住柳悦清臂膀,突然一声惊呼,惶然说道:“怎么这么多汗?萱姨,你快想想办法。”
郑萱亦露惊讶之色,出手按住柳悦清背部,从掌心缓缓送出一股真力,欲平复柳悦清所受痛苦。不料真气甫输,柳悦清顿时又一声大叫,全身一震,将郑萱和耿沧柔反震出去,两人差点仰天而倒,急忙扶住身旁桌椅,这才安然无恙。
柳悦清嗬嗬几声,口中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痛死……痛死我了……我的丹田……我的小腹……”猛然间又蜷成一团,耿沧柔见状不妙,也乱了方寸,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回头问道:“萱姨,你看这怎生是好?”
郑萱暗暗定神,她年岁稍长,更显沉稳冷静,方才柳悦清反震之力极强,震得她手臂一阵酸麻,惊奇之余,也不知其中究竟,当下说道:“柔儿别慌,我让你二叔去叫郎中过来看看,你先别靠近这小子,他痛得很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耿沧柔点头应允,郑萱急忙飞奔出门。
耿沧柔擦了擦额头,顿时发现脸上都是冷汗,心跳砰砰不止,急忙深深吸了口气,却听身后一声闷响,急忙回过头去,见到柳悦清从床上跌落下来,扑倒在地,呻吟不止。
她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郑萱所言,奔到柳悦清身旁,俯下身子,急切问道:“柳公子,你可是痛得很?能不能打坐运气,或许有些裨益……对了,我家有止痛药物,我取些给你服下。”说罢,起身就要出门,柳悦清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扯,耿沧柔惊呼一声,被他拉倒在地。
这一下摔在地上,耿沧柔一阵疼痛,心中正掠过几分惊惧,突然手臂一紧,已被柳悦清双手用力握住,只见他脑袋顶着她的手肘处,咬着牙说道:“我…我丹田……好痛,好像……要炸了一般,我……我……”突然脑袋向前顶去,几乎上半身都要扑入耿沧柔怀里,全身大汗淋漓,不一会儿耿沧柔半边衣衫尽数湿透。
耿沧柔哎地一声,反手一圈,将柳悦清抱在怀里,情急之下忍不住泪眼婆娑,哭着说道:“柳公子,你暂且忍忍,二叔马上就来了,你的痛很快就会好的。”她抱着柳悦清又哭又叫,柳悦清呻吟声突然停住,摇着头喘着气说道:“姑娘……你……你别哭……我……我死不了……给令尊他们……他们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你了。”
耿沧柔擦了擦眼泪,见他神色憔悴,嘴唇两排齿印,血迹斑斑,正是忍痛深咬所致,她一阵心痛,却又想方设法转移其注意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柳公子,我给你说个故事听如何?”柳悦清此时丹田如同万千针攒,痛苦难忍,哪有心思听故事,他心中又牵挂一事,当下苦笑一声,说道:“令尊呢……我……我那一掌着实不轻,不知……不知令尊伤势如何?”耿沧柔听他记得那一掌之事,心中一喜,她正担心柳悦清若对此毫无印象,便无法询问当时情状,更何况他这一开口,便知他并无存心加害之意,显然是身不由己,此时痛状莫非也是由此而生。
她笑着摇了摇头,安慰说道:“我爹爹内功深厚,休养数日便能复原,唉,若是爹爹此时在这里,定能助柳公子一臂之力。”柳悦清苦笑道:“我那一掌……太过卑鄙,老天爷惩罚我……正是应该,耿姑娘,烦请……烦请带我去令尊那里,我要向他老人家磕头赔罪。”说着,咬牙起身,丹田中一阵锥心刺痛传至,柳悦清好不容易提起的一股力气,顿时烟消云散,双腿一软,又摔了下来。
耿沧柔急忙抱住他,怨道:“你这傻子,这个关头还想着这事,我爹爹又没怪你,等你大好了再和爹爹说也不迟啊。”柳悦清咬牙说道:“我这个痛……好生奇怪……我怕我……命不久矣……我……我不去赔罪……我于心不安……”耿沧柔听他说得可怕,忍不住又哭着说道:“你,你,你别瞎说,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清月山庄的仇还没报,江舞鹤还没偿还血债,你不能死。”她陡然觉得悲伤不能自已,垂头趴在柳悦清的臂上失声痛哭。
柳悦清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怎么……又让耿姑娘伤心了?真是……抱歉,你自己身体要紧,别……别哭了。”手掌不停颤抖,抚摸着耿沧柔的秀发。
突然之间,耿沧柔仰起身来,捋了一下秀发,朝柳悦清神秘一笑,说道:“柳公子,我有一个秘密,你听还是不听?”柳悦清听她说得有趣,不禁笑道:“若不妨事,在下正要洗耳恭听。”这句话说得顺畅,似乎痛苦大有减弱之意,耿沧柔原本就欲分散他的心神,此时看他精神略振,一时芳心暗暗欢喜,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柳公子,其实呢,我……”话只说到一半,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耿沧柔回过头去,只见耿沧绣等数人冲将进来,顿时将她说话打断。
耿沧绣当先冲入,还未站住,便已急声说道:“姊姊,我们听见刚才这里有声巨响,发生什么事……呀,姊姊,你这是在干什么?”看到姊姊搂着柳悦清,两人均坐在地上,一时不明就已,脸上立现惊讶之色。
紧跟她身后而入的是三弟耿沐先,他见此状况,还以为柳悦清挟持了自己大姊,正欲对她非礼,那响声是耿沧柔求救所发,而她泪流满面,一脸痛苦之色,正是极力反抗对方之证。他早已一股怒气,此时更是按耐不住,大喝一声:“好淫贼,真是留你不得。”一个箭步窜出,提掌朝柳悦清头顶用力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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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能人有能手
耿沧柔喝道:“三弟,不许鲁莽。”将柳悦清往前一拉,耿沐先手掌落空,望着耿沧柔,一时有些发愣,陆唯夕吓得脸色惨白,惊道:“柔姊姊,柳家哥哥怎么啦,怎么满头是汗?啊,柔姊姊,你哭啦,柳家哥哥欺负你了?”
耿沧柔一时也难以解释,何况自己也不甚明了柳悦清的痛症,只得说道:“三弟,帮我把柳少侠扶到床上,他痛得厉害,萱姨呢,怎不见她回来?大夫呢,二叔没去请大夫?”她这一番话说得突兀,耿沧绣等不知情由,纷纷露出迷惘之色。
话音刚落,屋外郑萱的声音便即传来:“柔丫头,我只去了片刻而已,大夫哪里这么快便能到来小妮子平时气定神闲,今日怎会这么急躁了?”随着话声,走进四人,耿沧柔定睛看去,顿时一声惊呼,叫道:“爹爹,你怎么过来了?你内伤还没好呢。”
当先一人正是耿落笙,此时他早已换了身洁净衣衫,脸色有些憔悴,随他一同进屋的是耿天鼎夫妇和管家吴厚雍。
耿沧柔见到耿天鼎,又是一怔,叫了声:“二叔。”望着郑萱,满腹疑虑。此时耿沐先把柳悦清扶上床后,恨恨瞪了他一眼,便退到一旁,耿落笙走了过去,说道:“方才我行功时听到这处有了异响,正出来欲看究竟,你萱姨便过来告知,爹爹推想这或许是内力走火所致,寻常大夫哪能懂得这些,便没让你二叔出门。”走到柳悦清身前,柳悦清见到耿落笙无恙,心头一宽,说道:“耿前辈,先前比武……晚辈着实……该死,用这种手段……晚……晚辈简直猪狗……不如。”他翻身欲起,却不料痛得久了,手脚都有些麻木,竟是起身不得,耿落笙急忙按住他,温言说道:“贤侄不必多说,老夫先看看你的症状。”
他伸手按在柳悦清丹田处,缓缓输出一股内力,这股内劲刚入柳悦清体内,顿时一股反震之力由内生出,耿落笙手掌巨震之下,几乎反弹而出。他暗吃一惊,却是不动声色,一股柔劲立生,将反震力道暗暗消去,随之掌心力道陡转,将一股纯正的内力注入柳悦清的经脉,转眼之间,柳悦清觉得一股暖流直入丹田,痛意顿时消去大半,这才长吁了口气。
耿沧柔在旁目不转睛凝视着柳悦清,只见爹爹手置在他丹田不久,柳悦清眉间痛苦慢慢隐去,神色大见轻松,不禁暗暗佩服:“还是爹爹高明,重伤之下还有这等本事,我们这些后辈是万万比不上他老人家的。”只是耿落笙重伤未愈,又强行运功,却是武者大忌。耿沧柔一时又担心爹爹,眉间愁意并未减少。此时,耿落笙头顶缓缓冒出一股蒸气,已到运功要时,众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约一炷香后,柳悦清一声轻呼,缓缓睁开双眼,耿落笙这才收回手掌,上身摇晃了一下,突地呕出一口血,他带伤强提内力,收功之后,便感血气翻涌,一阵虚脱,差点摔倒。耿沧柔急忙上前扶住,看到爹爹脸色很是难看,急忙说道:“爹爹,快坐下来休息。”拉过一张椅子,将耿落笙扶着坐下。
耿落笙闭目运气,好一会儿才觉气力渐复,便即收功睁目,赫然见到柳悦清立在身前,向自己作揖到地,恭声说道:“耿前辈,晚辈方才无礼,还请前辈责罚。”耿落笙满脸疲惫,笑了笑说道:“此事不必多说,贤侄如今感觉可好了些?”柳悦清愧道:“此时已不痛了,有劳前辈援手。”耿落笙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天劳累一日,大家都回屋休息去吧,有事改日再说,二妹,柳贤侄伤了元气,就辛苦你照料一下。”当先起立,向着三个小辈挥挥手,又道:“吴管家,你随我来。”出了房门,吴厚雍急忙跟随而出。
显而易见,耿落笙有事嘱咐吴管家,众人对望了一眼,都露出狐疑之色,郑萱急忙拍了拍女儿,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来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快去。”耿沧绣眼珠朝柳悦清滴溜溜转了几圈,掩嘴笑着出去了。
待到众人逐一离去,耿沧柔依然留在屋内,郑萱奇道:“柔儿,你为何也不去就寝?”耿沧柔微笑道:“萱姨今日也诸多辛苦,早就累了,这里就交给柔儿吧。”郑萱还要说话,耿沧柔却不容她分说,推着她到了屋外,说道:“柳公子才没了痛楚,我怕这症状会反复,先照看他稍许再说。”郑萱皱眉说道:“既然如此,若他再痛得厉害,可要过来叫我。”耿沧柔笑着应了声“是”,反身走入屋内,虚掩上了房门,见到柳悦清正怔怔望着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悦清脸微微一红,恳声谢道:“多谢姑娘相助,只是在下痛得紧了,冒犯姑娘之处,还请赎罪。”耿沧柔笑道:“那是我爹爹的功劳,我可没帮上忙,柳公子千谢万谢,把小妹都谢得不好意思了。”她走上前去,颇为关怀地说道:“你此时丹田还有痛意么?”柳悦清内息转了一圈,摇头道:“现在体内真气流转很是顺畅,过了丹田也无不适感,想来还是令尊功力通神,把在下散成一团的真气重新聚拢,这才消了那股刺痛。”耿沧柔展颜一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柳公子,你衣衫都湿透了,我去帮你拿套干净的,再休息一晚应能大好,你可别乱动哦。”如同长辈叮嘱小辈般,一席话说完,便匆匆离去。
柳悦清怔怔盯着门口,想到方才变故,宛如一梦,半晌才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如此贤淑体贴的女子,我柳悦清何德何能,不配……”
次日,柳悦清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转过头去,从纱窗外隐隐透出光亮,已是天色大亮,他定了定神,心道:“昨日我换了衣衫后,也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却不知耿前辈伤势可有好转。”他从床上坐起,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此时丹田并无痛感,但昨日几番折腾,也是内伤不轻,胸腹之处更是隐隐作痛,他暗暗苦笑一声,眼光落处,却见床沿一头乌黑秀发散在床褥上,柳悦清惊了一下,才发现是耿沧柔靠在床沿睡着了。
柳悦清心中明白,耿沧柔分明是放心不下自己,在床边陪了一夜,直到不支才和衣而睡,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怜惜。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扶起耿沧柔,将她搬到床上,盖上被褥,见她睡得依然香甜,尚未被惊醒,知她也是累极,嘴角微微一笑,也不惊动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了走廊,柳悦清和一人在转角处擦肩而过,差点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正是耿家独子耿沐先,柳悦清急忙开口招呼,却见耿沐先阴沉着脸,狠狠盯了他一眼,也不答话便匆匆往后堂奔去。柳悦清心知他对昨日之事仍然耿耿于怀,无奈地笑了笑,又穿过一座小院子,听到身后突然有人唤他名字,回头看去,正见管家吴厚雍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柳悦清急忙应了一声,回身迎上,吴厚雍行到身前,抱拳说道:“柳少庄主,我家老爷正巧有请,还请移步尊驾。”柳悦清说了声“不敢”,暗道:“这位吴管家言谈不俗,一府管家都有如此能力,难怪受人敬仰。”看这位管家步履沉稳,不苟言笑,更是暗暗点头,说道:“请吴管家带路。”吴厚雍伸手向左方指去,道了声“请”,两人并肩缓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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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神秘莫测
柳悦清侧目望去,见吴厚雍此时眼眶深陷,满脸倦容,和昨日神采奕奕模样大不相同,便说道:“吴管家一手打理整座耿府,全然井井有条,其中辛劳,更是旁人数倍。”吴厚雍淡淡一笑,说道:“此乃我本分之事,自当克己勤勉,不容有半分差池。”柳悦清笑道:“如此看来,吴管家可是府中顶梁柱,深得耿府主器重。”吴厚雍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柳少侠一大早尽夸我这个管家,可是有事相托?”柳悦清摇头道:“我见吴管家今日气色不佳,倦容满面,想是操劳过度而至,这才心生感慨。”吴厚雍说道:“柳少庄主如此关怀,令我受宠若惊,柳家仁义满天下,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因昨日老爷受了点伤,再者柳少庄主也是病倒,为求完全之备,昨晚我在府中守了一夜,错过宿眠,稍有疲倦而已,并无大妨。”柳悦清点头说道:“这些日子,江湖上风波骤起,吴管家心细如发,乃是耿府之福。”
两人交谈数语,便来到一处厢房门前,吴厚雍说了句“老爷正在里面阅览”,伸手叩门,里面一个声音响起:“是谁?”吴厚雍报上姓名后,顺手推开门,侧身说道:“柳少庄主,请。”。
柳悦清谢道:“有劳了。”走入屋内,这才发现此屋乃是书房,靠墙一排书橱错落摆放着诸多书籍,耿落笙正坐于一张檀木椅上,手扶一卷文书,正靠案阅读,此时他抬起头,见到柳悦清,便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喜道:“柳贤侄,昨晚一宿,伤势可有好转?”
柳悦清上前长揖到地,说道:“多谢前辈关怀,昨日多亏前辈和耿姑娘关照,晚辈丹田剧痛并无复发,只是烦劳前辈带伤相助,颇感不安。”耿落笙笑道:“贤侄伤势无恙,令人欣慰,不过这些客气之言以后却不必说,柳贤侄身为清月山庄少庄主,应有男子汉大丈夫之气概,这类婆婆妈妈的言语,老夫不爱听。”说着咳嗽几下,眉头也微微皱起。
柳悦清忧道:“前辈内伤应没痊愈,应该静养为宜。”耿落笙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这内伤三五天也好不了,就算一天十二个时辰打坐运功,也难有奇效,再说疗伤哪有如此神速,过些日子自然便会好了。”说罢拉过一张椅子,又道:“贤侄在此也不必拘束,快坐。”柳悦清应了声“是”,坐下身子,心道:“耿姑娘的爹爹长相清矍,有仙风儒家风范,谈吐却是豪爽豁达,如同江湖草莽,耿姑娘原先所言并非是说笑而已。”
耿落笙望了柳悦清几眼,叹了口气,说道:“昨日我和贤侄交锋一场,贤侄内功深厚,着实出乎老夫意料,到得后来,老夫的‘九转劈空掌’用上了第八转,才能应付,再打个几十招,说不定贤侄你可要把老夫的第九转‘虚空劲’都逼出手了,你小小年龄,如何练就这身内功,老夫思索一晚都难以猜透。”
柳悦清说道:“正要请教前辈。”便将当日被白发老者擒去输功一事详细道来,尤其是描述此老面容时更是详尽,说罢才问道:“晚辈和令爱都不识此老,前辈见多识广,或能知其来历。”耿落笙沉吟良久,不住摇头,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听贤侄这般描述,老夫也从未见过这老儿,只是他既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实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这倒是奇了。”
他话音刚落,屋门咿呀一声打开,耿沧柔快步进到屋内,说道:“连爹爹都不认识这老头儿,看来其中大有文章。”
柳悦清起身说道:“耿姑娘,你醒了?”耿沧柔略带娇嗔地说道:“柳公子,你起身了怎么不叫醒我,害我又睡了许久,真是……”颇含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耿落笙身旁,拉着他手臂说道:“这老儿古怪得很,女儿愚见,柳公子昨日剧痛发作,便是这老儿暗下的毒手。”
柳悦清苦笑一声,说道:“我和这位前辈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下此毒手,未免有些不合情理。”耿落笙望着女儿问道:“当时在场中人有西禅宗的后人?”耿沧柔点头说道:“此人和沈通尧武功源出一脉,又是姓沈的,应是不假。”耿落笙眉头皱得更紧,托着下颚说道:“这就奇了,柳贤侄昨日和老夫交手,满脸酡红之色,正如同西禅宗‘朱雀’心法,但老夫只是听闻传言,却从未亲眼见过这门功夫,所以也不敢妄下断论,只是据说沈朝暮此人对武学一事极为吝啬,自他伊始,西禅宗这门功夫传子不传徒,近百年来不悖此规,这老头儿莫非便是那沈通尧,才对柳贤侄下此阴毒手段。”
柳悦清和耿沧柔同时一惊,齐口说道:“他是沈通尧?决计不像啊。”两人对望一眼,思索白发老者和沈通尧的相貌,白发老者一张圆脸,红光满面,面相看去很是亲切,而沈通尧双目深处隐隐透露出一丝阴鸷,这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并非故作狠毒,如此大相庭径,竟会是同一个人?两人越想越觉得差异太大,更是连连摇头。
耿落笙无奈地说道:“老夫也只是猜测,昨日贤侄打我一掌,那时你可觉得有奇异念头一时萌生?”柳悦清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我被前辈封住穴道,原本动弹不得,但体内突然生起一股炽热内劲,自经脉各处四下乱撞,尤其丹田处更是火热异常,晚辈情不自禁闪过发泄念头,前辈那时不巧到了晚辈身前,迷迷糊糊中,晚辈控制不住,就全力一掌打出,此时想来实是该死。”耿落笙说道:“西禅宗顶层心法名曰‘白虎’,其中有一门功夫,类似摄魂邪术,能操纵对手言辞行动,令对手听其号令,如同傀儡,我深知贤侄为人,不是偷袭伤人的宵小之辈,当时便猜测或是中了哪门邪术,身不由己而已。”
柳悦清叹了一声,说道:“虽说如此,晚辈还是给前辈添了许多麻烦,着实过意不去。”耿落笙笑道:“这倒未必,所谓祸兮福所至,贤侄这一掌,对耿府来说却大有脾益。”耿沧柔也是笑道:“爹爹都这样说了,柳公子,你也别这会儿道歉,那会儿赔罪,罪魁祸首是那死老头子,咱们把他寻出来做一了断便是。”耿落笙点头道:“此人处心积虑,在贤侄身上下了手脚,便是要令贤侄心神俱失时对老夫下手,老夫对贤侄不会起提防之心,便能中了此人恶计,看来这老儿真正恨极之人非贤侄而是老夫。”
柳悦清剑眉紧皱,却不答话。耿落笙续又说道:“既然如此,耿府就大意不得,更何况绣儿好事将近,更不能生一丝纰漏,想不到耿府一场风波,竟将贤侄也卷了进来。”柳悦清笑道:“晚辈早已趟入这趟浑水,首当其冲的不正是晚辈的清月山庄?”耿沧柔惊道:“柳少侠的意思是两次事件是同一人所为?”柳悦清说道:“或许如此,即便是海琴山庄,晚辈愚见也和这群人脱不了干系,将诸多事故逐一分析来看,大有嫌疑的便是那……”和耿沧柔对望一眼,两人齐口说道:“月落乌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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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画卷绘佳人
耿落笙一拍大腿,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好好查一下这门派的来历,如今欺上我南郡耿家,老夫岂能束手待毙。”耿沧柔笑道:“耿府一堆杂事都要爹爹应付,如今你老恐是难以分身管这些琐事,不如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应付。”耿落笙苦笑一声,长叹道:“撇开秦家不提,想当年,柳凌耿三家正值盛名,哪个江湖宵小敢如此兴风作乱?如今柳重兄不知所踪,凌绝星死的早,老夫也多年不涉足武林之事,倒是给了这些混帐东西可趁之机,不成,不成,老夫若不重新出山,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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