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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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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忖道:“如今我能和耿伯伯比肩,梁克修绝非我对手,只是……”他正沉吟不语,肩上突然被人一拍,抬头望去,耿落笙已站在他身旁,虽然略显疲态,却依然意兴风发,笑着说道:“贤侄,这些人是冲我耿府而来,你不是我府中人,不必趟这个浑水。”他望着黑衣人,眼神一冷,沉声说道:“兄台好深的功力,咱们再打过。”他跨前一步,端庄伫立,长衣飘飘,实显飘逸之态。
梁克修嘿嘿阴笑道:“你这老儿早已强弩之末,换梁某出战,你也难以招……”话未说完,黑衣蒙面人突然插口说道:“梁克修,你先退下,耿掌门身份尊贵,咱们也不能落下车轮战的口舌。”梁克修说了声“是”,也不多说,往后退却了一步。
柳悦清暗暗心惊:“梁克修此人桀骜不驯,今日怎如此听话了?”此时离得近了,急忙仔细打量,此人头发灰白,声音苍老,显然颇有年岁,脸上却是缠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他正打量着对方,这黑衣人似乎不经意间也朝他往来,两人目光一对,对方眼中精光乍闪,柳悦清心中一凛,对方目光精湛,绝非寻常人物,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眼神好生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
黑衣老者走到耿落笙面前,突然笑道:“若能在耿大侠手中取胜一场,老夫毕生荣幸。”耿落笙冷冷说道:“兄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何不取下面罩,你我光明磊落战一场如何?”黑衣老者大笑道:“我们趁势前来,早已不是光明磊落,耿掌门隐居多年,日子过得糊涂了,人怎么也过得糊涂了。”身后黑衣人群哄笑声中,黑衣老者晃身疾步,一掌迎面拍出。
一声啪地脆响,惊醒了苦苦思索的柳悦清,着眼看去,耿落笙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往后连退三步,黑衣老者却是纹丝不动,一掌之下此人竟是大占上风。
黑衣老者笑道:“多年不见,耿大侠掌力弱了很多,这一战可有些索然无味了,莫非是看不起老夫,藏技于私?”说话间,他连连拍出三掌,耿落笙默然不语,也是掌力尽出,好不容易破解对方掌法,身躯却是摇摇晃晃,连连退后不止。黑衣老者笑道:“耿大侠,你中气不足,脚步虚浮,如此境况,接下三十多招已属难得,再斗下去你也非老夫敌手,不如应允老夫,入了月落乌啼,自当保你耿府周全。”
柳悦清恍然点头,忖道:“原来如此,这些人前来耿府,是要胁迫耿府归顺,月落乌啼若真降服了耿府,无疑是如虎添翼,武林至尊怕亦是唾手可及,果然是好大的野心,若非耿伯伯受了重伤,此时又何须遇这等险境,而若非我性鲁智昏,耿伯伯原也不会受伤,种种恶果皆由我起,绝不能让耿伯伯伤在恶人手中。”他又羞又愧,恨不得上去替换,只是他心知此举有失耿落笙颜面,而江湖中人颜面可比性命看得更重,于是便不敢妄动,贯注望去,耿落笙早已变招,展开轻功满场游走,不和黑衣老者争锋相对,黑衣老者占得上风,双手一招一式更是有板有眼。
耿沧柔走到柳悦清身旁,低声说道:“清弟,你先退到后面,站在这里,那黑衣人掌力雄厚,恐会波及到你。”柳悦清嗯了一声,他当先而出,也是立在场中,此时心有所思,一时忘了退后,耿沧柔急忙上前提醒,柳悦清依言退后几步,却没退到耿府众人一侧,深深注视着耿落笙,俊脸上一片紧张之色。耿沧柔掠过一丝感激,低声说道:“清弟,此人一掌就伤了二叔,功力之深,恐怕不下我爹爹,我,我……”柳悦清侧过脸,见到耿沧柔粉拳握紧,瞧着耿落笙苦战,满脸都是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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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乱名门计诡
柳悦清心头一热,握住耿沧柔玉手说道:“姊姊,我决不会让这臭老头伤耿伯伯一丝毫毛。”耿沧柔玉手被牵,羞得脸庞发烧,低声说道:“你也受伤不轻,不可逞强,待会儿我去对付他,你代我照看家父。”柳悦清听她似乎有舍命应敌之意,忍不住暗暗心惊,柔声说道:“耿府中俊才良多,月落乌啼不过乌合之众,此人虽然功力深厚,却也不见得能为所欲为,你看,耿伯伯这几招把局面挽回不少。”
耿沧柔偷偷把手抽出,她挂念父亲安危,也顾不得脸热心跳,明眸一转,正见到耿落笙接连劈出数掌,掌力沉稳含劲,颇显威势,她对爹爹武功看得熟了,忍不住脱口喜道:“这是第八重劲道。”
黑衣老者怒喝一声,双掌疾推,掌劲碰撞之下,竟是抵挡不住,往后暴退丈许,他右臂一挥,散去迫身余劲,厉笑道:“好一个耿落笙,重伤之下还有这等功夫,老夫倒是小觑你了。”他跨步欺近,长臂舒展,五指合拢,化掌为拳,直捣耿落笙心坎要害。
柳悦清蹙起眉头,喃喃说道:“真是奇了,这未免也太过迅速了。”耿沧柔虽在他身侧,却也没听清楚,忍不住转头问道:“你说什么?”柳悦清说道:“耿伯伯受伤是二日前,月落乌啼的人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再说府中除我和夕妹妹之外,并无其他外人,这群贼子又是如何打听到这个消息的,着实令人费解。”
耿沧柔点头说道:“依我之见,种种变故都是那白发老头的手段,他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令你神智混乱,便能借你之手打伤家父,如此一来,月落乌啼少了最厉害的劲敌,就借此趁虚而入,这老头用心很险恶,若他是月落乌啼中人,恐怕是身处要位,或许是那帮主也说不定。”柳悦清精神一振,微微颔首说道:“此言确有几分道理,只是依姊姊所言,这老儿能算出在我会随姊姊你前来耿府,这才费尽心思于我身上大做手脚,否则岂不是无用之功?这老儿真有这般了得,能算计得如此厉害?”耿沧柔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在嘲笑姊姊?”柳悦清笑道:“小弟只是有些琢磨不透而已。”
他口中说话,双目不离场中,只见数十招后,耿落笙已是气喘吁吁,大现不支状,忍不住说道:“耿伯伯为何不用第九重劲道?那老头儿第八重都难以应付,按理更是接不下第九重。”
耿沧柔暗叹一声:“爹爹的劈空掌第九重‘虚空劲’是以绝强内劲化实为虚,他老人家内伤深重,如何还能全力提劲,你聪明如此,却为何看不明白?”这一番话却无法说出,只见爹爹又是渐处下风,忧虑之色再度浮上脸庞。
黑衣老者久攻不下,心头也不禁佩服:“姓耿的如此重伤,还能久战不败,果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反观耿天鼎那呆子,相比之下就差得远了。”他心头恶念顿生,喝道:“强弩之末,老夫这几拳就要让你臣服。”一声吐气,双拳如疾风骤雨化成数十只臂膀打了过去,这一下看似毫无章法,却把耿落笙四周尽数封住,旁人一见这个气势,无不惊呼。
耿落笙强提第八重内劲,竭力支撑良久,胸腹间早已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已上至喉咙处,几近喷出,寡见对方掌影漫天而至,心下暗暗叫苦,一时想不出化解良策,暗叹一声:“罢了。”提起残余内力,咬牙发出一掌。拳掌相交,一阵劲风激荡,耿落笙闷哼一声,被震得飞退倒地,地面更是洒落不少鲜血。
耿沧柔娇呼一声“爹爹”,持剑正欲扑上相救,身旁突然清风掠过,手中一空,利剑已被人夺去,她大惊失色,侧目看去,柳悦清已失去了踪迹。
黑衣老者大笑道:“耿落笙,你终究败了,耿府别无良将,南郡耿府是月落乌啼的了。”摇身一晃,直冲而上,探臂抓向耿落笙胸口衣襟。
耿落笙被震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一口气无法提上来,竟是无法起身,眼看对方手掌逼近,心头一阵苦笑,暗道:“想不到我耿落笙也会如此狼狈,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内劲涣散,无法避让,闭目待死,黑衣老者目光一闪,难掩得意神色,五指如钩,正沾到耿落笙衣衫,身旁尖啸声骤起,一物银光闪闪已对着自己手臂斩下,黑衣老者猛吃一惊,忙不迭缩回手,此物疾削而过,正是一把青锋长剑,剑尖落下,未碰地面,突又反挑而起,如出洞灵蛇直取黑衣老者咽喉要害。黑衣老者见这招剑术极为精妙,实不易化解,口中怒吼一声,往后暴退跳开,一道人影趁此空隙滑步掠过,横刀立马护在耿落笙身前,黑衣老者定睛一看,来者竟是柳悦清。
柳悦清一招退敌,长剑一横,指着黑衣老者说道:“月落乌啼的奸贼,本少爷来和你们交手。”他微微侧头,看到耿落笙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衣衫上更是沾了不少血迹,显然受伤颇重,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暗道:“今日就算性命不保,也不能让耿伯伯遭受奸人迫害。”他深深吸了口气,喝道:“快取兵刃过来,徒手你不是小爷的对手。”
黑衣老者眉头一皱,暗道:“这小子那时还只是个武功低微的毛头小子,数日未见,功力怎会突飞猛进?我原以为耿家后辈不足为惧,想不到杀出一个程咬金,那臭小子怎没提及他也在此,真是可恶之极。”耿落笙遇险,耿府众人不约而同起身扑出营救,只是相隔远了而鞭长莫及,老者算得精确,却没料柳悦清能有如此身手,腾身越过数丈,转眼便救下了耿落笙,这等身手着实令黑衣老者震骇不已。
黑衣老者沉吟不语,一旁梁克修却按耐不住,骂道:“臭小子,多管闲事,老爷子,且让我来打发他吧。”不等黑衣老者开口,他已纵身扑上,两只手臂疾展,指尖泛着青色光芒,当头扣下。
耿沧柔此时已掠到父亲身侧,扶着他退到耿府众人一侧,郑萱取出一粒伤药,给耿落笙服下,耿沐先脸色沉重,说道:“娘,大伯的伤可是要紧?”郑萱秀眉轻蹙,说道:“你大伯带伤出战,此时伤上加伤,若非他内功极为深厚,此时早已倒了下来,不过这一来,你大伯是无法再出手的了。”她眺望一眼柳悦清,慨叹说道:“幸好姓柳的小子手脚快,救下大哥,否则咱们耿府可要栽大跟头了。”耿沐先恨恨说道:“若非姓柳的,大伯也不会受伤,此人可恨,不比月落乌啼更轻。”
耿沧柔闻言,脸色一沉,喝道:“三弟,这事早已说明并非柳少侠之过,你还念念不忘?男子汉大丈夫,胸襟需得宽博,以后才能接掌耿府,担此大任。”她语气冷峻,神色郑重,倒把耿沐先说得一愣,心中不停嘀咕:“大姊从来没这么严肃过,想不到她脸孔一板,也颇有些吓人。”回味着耿沧柔方才所言,想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耿沧柔和郑萱对望一眼,郑萱向她笑了笑,颇有赞许之意,耿沧柔转过视线,正见到梁克修发招疾打,生怕柳悦清有闪失,急忙娇声喊道:“清弟,此人指上有剧毒,需小心留意。”柳悦清笑道:“无妨,他伤不到我。”手腕一震,剑身如同一条匹练经天划过,只听梁克修狂呼一声,身子顿挫。这一下双方皆都看明,梁克修的手掌离柳悦清脸庞尚有半尺距离,而柳悦清剑刃已穿透了他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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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蛇蝎肠肚
柳悦清轻哼一声,剑柄往后一拉,随着剑刃离肩,一道血箭从梁克修创口激射而出,痛得他大喊一声,顿时倒地晕厥过去,黑衣人中闪身跑出两人,将梁克修拖拉回去。
黑衣老者瞳孔一缩,半晌才道:“好精妙的剑法,这是柳家‘长剑当歌’绝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已练到这等造诣,很了不起。”柳悦清抱拳说道:“不敢,前辈功力深厚,晚辈也由衷佩服。”心头也是不免一喜:“这几日参研‘长剑当歌’剑法,竟然精进颇快,这一招已有我爹爹七八分火候,果然内功一日千里,剑法也练得快了不少。”
黑衣老者负手仰天,许久未开口,柳悦清倒也不心急,亦是沉默不语,庭院一时寂静万分。
过了好一会,黑衣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如今看来,若要取下耿府,先要过了柳少庄主这一关才行。”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前辈若能悬崖勒马,晚辈自当感激不尽。”黑衣老者发出一声苦笑,摇着头说道:“难啊,难啊,重任在身,老夫也身不由……”最后一个“己”字还未出口,他右手陡然伸出,食指对着柳悦清一弹,一道利芒激射而出。柳悦清哎呦一声,下意识地举剑,正横架到眉前,一声脆响,一物击中剑身,柳悦清往后连退三步,手臂震得一阵酸麻,剑柄几乎拿捏不住,忍不住骇然暗道:“好深的内力,不知我能否应付?”
他紧握剑柄,刚稳住身形,黑衣老者早已趁势扑近,双掌连劈带打,攻势如潮,其势凶猛,犹胜应战耿落笙时。
原来黑衣老者忌惮柳悦清身手,便故作姿态仰天沉思,旨在分散对手心神后,出其不意射出暗器取其双目,柳悦清却也应变极快,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毁目之灾,但黑衣老者看到破绽,趁势疾打猛攻,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柳悦清击倒,柳悦清失了先机,一时极为被动。
耿府一众见状无不大怒,耿沐先大声喝道:“无耻的鼠辈,出这等下流的招式,莫要欺负耿府无人。”他早已按耐不住,此时一跃而出,朝黑衣老者扑将过去。
黑衣人群中两人摇身一晃,出阵迎上,将耿沐先拦住,耿沐先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滚开。”双手齐轰,分取二人,他九转劈空掌亦有小成,这一招含怒而击,颇显威力,对方两人四手往前一推,六掌相碰,都被震得身躯一晃。
耿沐先喝道:“好走狗,功夫不弱,再吃我一掌。”他双眉竖起,脸色刚毅,手中如法炮制,又打出两股猛力,两个黑衣人不吐一字,也是出手硬接,这一下各自退了一步,依然不分胜负。
郑萱皱眉摇头,忖道:“先儿这个沉不住气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双方功力相当时,怎能只用‘刚截劲’,便是胜了自己也要大受伤害。”她心念一转,提声喝道:“先儿,绵雨劲。”
耿沐先应了声“是”,他虽满腔怒火,但娘亲指示还是凛然接受,猿臂一收,转眼又连拍数掌,劲力由刚转柔,两个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柔劲牵扯得身子一歪,耿沐先展臂直击,左方一人痛哼一声,前胸立刻中掌,向外跌了出去。
耿沐先一招得手,精神大振,喝道:“杀死你们这群恶贼。”纵身扑出,双掌合一,朝右方黑衣人合力猛击,其势猛如饿虎,甚是了得,耿沧柔失声叫道:“莫非是破山劲?这些年不见,三弟已练成第六重了?”郑萱满脸惊色,大叫道:“先儿的‘破山劲’还未臻精纯,怎能强用,真是胡闹。”她担心爱子有所差池,掠身扑了过去。
月落乌啼一众人见势不妙,齐声怒喝,又是几人飞奔而出,迎上郑萱。耿沧柔回头一望,暗道:“如今爹爹和二叔都受了伤,二妹不在这里反而是好事,我们以寡敌众,不知能否化解这场危机。”眼角瞥到陆唯夕人在一侧,望着前方,小脸上布满愁云,便将她拉近身来,说道:“夕妹妹,姊姊要去打走这些恶人,烦请你照看家父和二叔,别让那些恶贼奸计得逞。”陆唯夕点头说道:“妹妹理会得。”耿沧柔谢道:“那就拜托妹妹了。”她随身长剑被柳悦清取了去,当下徒手跃上,双手使出“轻樽拢烟掌”,掌影连绵不绝,顿时接过围攻郑萱其中四人,郑萱压力陡轻,厉叱一声,剑如蛟龙翻腾,刷刷两剑,便已刺中一人小腹,那人翻身倒地,立时气绝。
梁克修此时悠悠醒转,睁眼定睛看到一人死在眼前,心头火起,咬牙说道:“别在后面发呆,给我一起上。”其余伫立不动的黑衣人各自对看一眼,又不约而同转头扫过黑衣老者,其中一人吐出一字“上”,纷纷向郑萱等合身扑去,耿府前院顿时陷入混战局势。
只听一声高喝:“退。”正是黑衣老者口中所发,众人一怔之时,他一个旋身落到门口,抱拳说道:“柳少庄主功力精纯,老夫不是对手。”
他开口服输,众人更是惊异,那群黑衣人以此老马首是瞻,听到一声令下,急忙各自收手,退回到他两侧,郑萱、耿沧柔不明就里,也不轻易追击,急忙收手,只有耿沐先杀得兴起,不假思索间,厉声喝道:“妖言满口的邪人,先吃我一掌。”飞身扑向那黑衣老者。
郑萱大惊失色,大叫道:“先儿,不能鲁莽,快回来。”耿沐先恨此人伤了大伯和爹爹,哪里听得进去,犹自揉身扑上,双掌运起‘破山劲’,卷起一股劲风直撞过去。
黑衣老者目中煞气一闪,冷笑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翻掌疾推而出。郑萱惊叫一声,险些晕去,她对儿子功力深浅了然于胸,黑衣老者的功力胜他许多,这一掌内劲反震,耿沐先恐有经脉寸断之虞,只是隔得远了,她欲相救却也不及,这一下急怒攻心,娇躯一晃,差点晕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老者耳中传来四字“手下留人”,一道冷光从耿沐先身后寡然升起,凌空当头直斩而下,剑气森冷纵横,剑势排山倒海,令人不寒而栗,黑衣老者正一惊觉,已接下了耿沐先的“破山劲”。
只听两声闷哼先后响起,耿沐先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出老远,眼看便要撞在一块巨石上,一道丝带突然卷至,绕在耿沐先胸腰之间,随即一扯,将他拉扯到一旁,这才救回一命。
黑衣老者也是踉跄后退,左肩处血如泉涌,柳悦清神色冷峻,剑尖上血滴入土,他回头看了一眼耿沐先,怒道:“你这邪魔外道,柳某要你血债血偿。”扬剑疾扑过去。
黑衣老者剑创入骨,痛彻心扉,见柳悦清如猛虎下山,来势着实凶猛,忍不住暗暗心惊,匆忙间,他强忍剧痛,右手一甩,几道细如牛毛之物激射打出,其势飞快,肉眼难辨,柳悦清先前差点被这暗器偷袭得手,时刻留意,此时顿步挥剑,便听几声脆响,这几枚暗器已被他尽数打落。
这一把暗器打出,黑衣老者肩部血流更甚,他连点周围几处穴道,说道:“好一招‘越江斩轩辕’,‘长剑当歌’果真名不虚传,今日看在柳少庄主的面子上,就饶了南郡耿府这一遭。”说罢反身便走,柳悦清怒喝一声:“休想走。”正欲提气追去,耿沧柔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拉住他,说道:“清弟,穷寇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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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化险为夷
缓得一缓,梁克修等一干人顿时走得一个不剩,柳悦清哼了一声,咬牙说道:“这个月落乌啼,我柳悦清在世一日,定要将它连根拔除。”将剑柄塞给耿沧柔,匆匆走到场中,俯身细看,不一会儿便让他找寻到那些细小的暗器,柳悦清拾起一根,见是极细的金针,又回想起此人声音,顿时记起那天夜晚也曾遭遇过此人,若非郁温柔过人的听觉和谢荟兰天下第一的绝毒将其惊退,宁怜雪怕已性命不保。
他皱眉不语,耳中却听到耿沧柔一声惊呼,这才察觉众人围聚在耿沐先周围,便也急忙赶去,见郑萱正在解他身上缠绕的丝带,便急急忙忙地问道:“耿兄伤势如何?”郑萱满脸哀痛,哽咽着说道:“这孩子,‘破山劲’还未练成便强行用出,又遭敌人内劲反震,不仅伤重,恐怕还会走火入魔,先儿的脾气……太过莽撞,这次恐怕要……不成了。”说到最后,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柳悦清忍不住黯然神伤,这时身旁挤过一人,正是陆唯夕,她拉了拉郑萱衣衫说道:“耿家三哥不会有事的,那臭贼老头打不死他,阎王老爷也不敢收他,阿姨先别伤心,咱们想法子救上一救。”郑萱回头勉强一笑,说道:“方才是你救了先儿一命,郑萱多谢小妹子了。”
那丝带正是陆唯夕一派独门兵器,也是她反应迅速,才在间不容发之际拉住耿沐先,却也吓得芳心砰砰直跳。她收回丝带,说道:“若是鬼医圣手在此可就好了,有他出手医治,耿家三哥绝能保全性命。”
耿落笙咬牙起身,走近说道:“先儿强运九劈空掌,体内真气此时乱作一团,只要将这些乱成一团的真气复归原处,便能逃过走火入魔之灾,二妹,我来助他。”他来到耿沐先身后,缓缓坐下,突然上身一晃,差点合身扑到,郑萱皱起眉说道:“大哥,你内伤不轻,不能逞强。”耿落笙摇头说道:“先儿是耿府独子,这两个女儿都要出嫁,将来耿府隆盛只靠先儿,先儿不能死。”郑萱和耿沧柔对望一眼,两人深知耿落笙伤势极重,实不易再强行运功,否则不仅耿沐先难以相救,连耿落笙自己都有性命之虞,两人一时心乱如发,正自发愣间,耿落笙已是正襟危坐,双手搭上了耿沐先的后背。
匆匆三日过去,次日便是耿府二小姐定亲喜事,耿府上下却是毫无欢喜之意,只因月落乌啼这番前来闹事,竟连耿府掌门都身受重伤,差些便遭灭门之灾,这是耿府近百年来从未遭遇的险事。这时月上树梢,万物俱静,耿府前后亦是寂寥无声。
屋内耿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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