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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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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和莫剑尘对望一眼,心中均想道:“如此大事,非得去看个究竟了。”莫剑尘取出些许铜钱置于桌上,两人一拍窗橼,从窗户翻了出去,只听三楼响起一阵惊叫,两人早已飘然落地。
拥杂人群中,两人连连喊叫“借过,借过”,好不容易冲开一条道,莫剑尘松了口气,回头说道:“柳兄弟,你……”见柳悦清突然带上一张面具,变成一个黄肤精瘦的相貌,忍不住一愣。柳悦清笑道:“这事物是我半路买来,原本见它做工很是精致,便拿来一玩。”莫剑尘若有所思,点头说道:“咱们行走江湖,有时不露真容,反而容易办事,兄弟精明干练,此时隐藏面目,想必是另有深意。”柳悦清点头说道:“兄弟确实有些顾虑,海琴山庄和敝庄齐名,竟也同遭毒手,小弟猜测凶手莫非又是……”他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神色。莫剑尘心头一震,皱眉说道:“兄弟所言不无道理,此事一出,杭州城内就不太平了,咱们得小心行事。”
两人口里说着,脚下并不慢,柳悦清说道:“或许是小弟多虑而已,咱们先去瞧瞧庄内情形。”伸手在脸上摸了几下,笑道:“这玩意还真有些不习惯。”他抽动几下脸颊,尚觉几分僵硬,颇为不适。
他轻叹一声,突然耳边响起“噗嗤”一声,似是女子笑声,柳悦清下意识眼角一瞥,只见一位年轻姑娘从自己身侧缓缓走过,约摸十六、七岁,身着一身黄色衣衫,鹅蛋般的脸庞,十分娇艳美丽,只是年岁尚轻,略带三分稚气,明眸流转,正盯着柳悦清的脸庞娇笑不已。
未及反应,两人相互擦肩而过,少女神态他已瞧得分明,定是看到自己的容貌忍俊不止,这才发笑,他左右望去,倒也别无他人向他打量过来,转念一想,也不禁哑然失笑。
海琴山庄地处杭州东北,城郊边缘,寻常时日往来人群不如城中心多杂,难见繁荣热闹,自得一派清静悠然,而如今山庄内外却是另一番光景。
两人赶至海琴山庄,赫然见到两扇大门被掀倒在地,门上数道裂痕清晰惹眼,触目惊心,显然是被重力损毁,门口三三两两驻足着十余人,脸上都显露出不安神色,各自交头接耳,喁喁私语,不少人说得几句,便摇头挥手,匆匆离去,与此同时,又有不少人三三两两赶至,惊恐、不信、悲戚之色纷现,山庄前充斥着疑神疑鬼的气氛。
莫剑尘心道:“这事可谓惊人之极,看来经传甚快,此时已有这么多人赶至,再过些时辰,这座山庄可要被围住了,等衙门到场怕就行事不便。”他见众人只在门口远远张望,不敢入内,心中微微一叹,和柳悦清来到山庄门口,莫剑尘说了声“劳驾”,挡在门口看热闹的数人见两人举止投足,沉稳干练,以为是官府中人到场,急忙闪出空间,两人便大踏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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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海琴山庄
进入庄内,莫剑尘回头望了一眼,叹道:“宁家义薄云天,泽被苍生,如今遭受变故,却无人为他们出头,人情冷暖,可见一斑。”柳悦清说道:“他们都是寻常百姓,从没见过这等惨事,自然只能驻足在外了。”莫剑尘哼了一声,说道:“都是些喜好热闹的好事之徒而已。”
说话间,一股腥臭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两人暗惊:“好浓的气味,这该是杀了多少人?”急忙匆匆往里面奔走,张望四处,两人不禁都虎躯一震,脸色惨然,莫剑尘忍耐不住,脱口怒道:“好狠毒的手段,究竟是谁干的?”
海琴山庄亭宇林立,山石参差,小桥流水,楼榭众多,一副大家园林的气派,但此时各处遍布尸体,血流成河,池塘岸沿都被染成一片猩红,原本碧波荡漾的流水也已变得浑浊不堪,骤雨初停不久,和血水混杂着淤泥,整座庭院惨状,恍若到了人间炼狱。
柳悦清心道:“传闻海琴山庄富甲一方,今日所见,实乃名副其实,这个凶手好生毒辣,没留一个活口,不知是谁竟然与宁家有如此深仇,只是这座庄园安然无恙,莫非和毁去清月山庄的不是同一凶手?”他查看四周情形,和清月山庄被烧毁相比较而言,两者颇有不同,疑点甚多,思索一下,便知只此情形,难以推测凶手,他脑中突然浮现出宁二公子的相貌,不免暗暗担忧,急忙说道:“莫兄,咱们去后面看看,是否有人幸存?”
莫剑尘应了一声,却没动步,俯身将俯面朝地的尸体逐个翻转,柳悦清正顺眼眼望去,突然见到一名年幼孩童,其尸身胸口被利刃剖开,双眼大瞪,小脸上神情错综复杂,惊惧、诧异,还带着些许留恋,柳悦清目视着孩童的眼睛,咬着牙喃喃说道:“好个恶毒贼子,连孩子都不放过,我若不手诛此贼,岂不是白活于世上。”他狂怒难以抑制,愤然往地面就是一拳,额头青筋暴露,显然是气得狠了。
莫剑尘眼中也隐隐泛出了泪光,他翻过所有尸身,便知前院已无人生还,摇头叹息一阵,陡见一块破损牌匾正落在不远处,走到近前打量,牌匾匾身已是破裂,上书篆体大字“飘香斋”,三个字周围数道剑痕入木三分,触目心惊。莫剑尘抬头仰望,身侧一幢最高楼榭之上牌匾位置空空如也,“此屋应该就是‘飘香斋’了。”柳悦清也看到这块牌匾,心中暗道,“这个人出手如此毒辣,和海琴山庄真有莫大的仇恨?”突然回想起自己的“清月山庄”此时早成废墟,两者手段之毒辣,几乎不分轩轾。
想道此处,柳悦清心中不禁一动,翻过几具尸体仔细查看,发现这些尸体心坎处一道剑伤,别无他处伤势,显然是一剑毙命,这个凶手出剑既准又狠,可知并非庸手,柳悦清看得暗暗心惊,沉吟不语。
莫剑尘愤愤站起身说道:“柳兄弟,咱们去里面瞧瞧。”柳悦清回过神来,说道:“正是如此。”这些尸体相貌陌生,身份不明,难以查找线索,两人急忙在庄前院后查看,半柱香之后在前院再度汇合,柳悦清开口问道:“见到宁二公子人了没?”莫剑尘摇了摇头,说道:“柳兄弟也未见到?”两人互望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莫剑尘说道:“看来宁二公子有花前辈相伴,这才逃过一劫。”柳悦清说道:“如今庄内空无一人,海琴山庄或许已被灭门,行事能如此这么干净利落,不知是哪个门派有这等能耐?”
莫剑尘往石阶上一坐,说道:“宁峰的尸体在闻水楼里,死状也是不忍入目,以这些尸身判断,被害至今不会超过三个时辰,如今消息流传得飞快,不胫而走,看来只能等官府前来办这件案子了。”柳悦清皱着眉说道:“官府来处理这种江湖杀戮,如同咱们议政朝纲,外行办事,难有结论,怕是要不了了之。”
莫剑尘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却来回踱起步来,柳悦清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上前拍他一下肩膀,莫剑尘身躯一震,回过神来,愕然望着柳悦清,柳悦清笑道:“莫兄在苦思何事,竟这般出神?”
莫剑尘说道:“海琴山庄内只死了个宁峰,大大地不对啊。”柳悦清没明白莫剑尘的意思,讶道:“莫兄何出此言?”莫剑尘说道:“咱们没见到宁老爷子,还有叶操叶前辈,如果他们战死,此处应该也能发现他们的尸体,难道是心知不敌,弃庄而逃了?”柳悦清摇头道:“这种大失节操的行径,对于他们这种成名已久的人物而言,是宁死勿为的,只可惜我不识叶前辈,不能得知他是否在这些尸身之中?”
莫剑尘说道:“我曾见过‘叶门伯牙’几面,倒还记得这位前辈相貌,这些人中并无叶前辈。”柳悦清沉吟道:“那事情就玄妙了,莫非他们被这凶手擒住了?难以想象江湖上会有这等高手。”他思索着说道,“清月海琴数日之间,先后遭遇如此大变,这个敌人来头恐怕不小,莫兄,咱们先去找找宁二公子,和他分别不久,或许还能打听得到。”莫剑尘点头说道:“兄弟此言甚是,咱们这就动身。”
两人往山庄门口飞驰而去,正来到门前,突然一人从门外踉跄奔进,口中不停喊道:“爹爹,爹爹。”夹着哭声,低头疾冲而入,这下没留意到两人,一时和柳悦清撞了个满怀,此人啊哟一声往后便倒,莫剑尘急忙一把拽住此人衣襟,那人大吃一惊,猛然抬起头来,柳悦清看清他的面容,正是那山间弹琴的少年,脱口便道:“宁二公子。”
宁怜雪被莫剑尘握住手腕,用力挣脱,但对方手掌如同钢箍,纹丝不动,宁怜雪大急之下,另一只手奋力推向莫剑尘,口中大叫道:“你害死了我爹爹,我要杀了你。”
他这一掌软弱无力,莫剑尘毫不费力,轻松挡开,随即喝道:“宁二公子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凶手。”宁怜雪两只手都被扣住,更是慌乱,大叫道:“你这个恶贼,放了我。”惊叫着往后挣脱,他用尽全力,俊脸涨得通红。
莫剑尘见宁怜雪几乎陷入疯狂,难以交谈,便松开双手,往后跳开退出老远,展臂一挡,说道:“宁二公子还请冷静,我若要加害于你早就出手,此时且等我将话说完。”宁怜雪感到双臂一松,恢复自由,脑袋便清醒了不少,听莫剑尘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心神渐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个青年男子,面容颇为熟稔。两人凝视自己,眼神中露出关切之色,宁二公子心神稍定,头脑更是清晰不少,顿时想起其中一人正是在那山腰间相助自己之人,不禁脱口说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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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不速之客
莫剑尘松了口气,抱拳说道:“宁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宁怜雪转过头瞥了柳悦清一眼,飘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四处游目一看,顿时惊呼一声,脸色吓得惨白如雪,往后便倒去,显然是被满地尸体惊吓到了,柳悦清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他低声说道:“此处光景已无可挽回,宁二公子请保重身体。”宁怜雪眼泪从脸颊上泊泊流下,带着哭声说道:“我爹爹也死了?他的尸体呢?”柳悦清沉重地说道:“此时正在闻水楼里,我和莫兄……”宁怜雪不等柳悦清说完,已挣扎着站起来,直往闻水楼踉跄奔去,柳悦清和莫剑尘怕他生出意外,急忙紧跟其后。
冲进闻水楼,宁怜雪立刻看到楼中惨状,当即扑倒在宁峰尸身上放声大哭,柳莫两人对望一眼,站在一旁也不出声阻止,莫剑尘叹了口气,对柳悦清说道:“想不到武林两大山庄,你们两位少庄主,竟然遭受同一劫数,想必宁二公子的心情,贤弟也感同身受”柳悦清戴着面具,脸上表情无法显露,眼神中掠过一丝悲怆,轻声叹道:“他一介羸弱书生,和小弟相比,遭受打击应更沉重,只怕短时难以恢复。”
过得良久,宁怜雪方才止住哭泣,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平抑心中痛楚,站起身来回身向柳莫二人行礼说道:“两位赶来救援,怜雪感激不尽,刚才失礼之处,还请两位莫要怪罪。”莫剑尘微微一笑,说道:“宁二公子,令兄现在人在何处?”宁怜雪摇头说道:“家兄离开海琴山庄有十余年,至今怜雪和家兄见面不过十数次,实在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莫剑尘点头说道:“宁大公子闲云野鹤,行无定踪,可惜了。方才花前辈伴随二公子下山,为何此时不见他踪影?”
宁怜雪听他一问,突然大显惊乱之色,急声说道:“遭了,我把花伯伯的事情忘了,小生正和花伯伯沿西湖一路返回,想不到半路上碰上十多个黑衣人,将我和花伯伯团团围住。这些人太过凶恶,一言不发就拿起刀剑砍来,幸亏花伯伯将我带出场外,一人将这些黑衣人抵挡住,唤我快些回庄,我一路往这里跑,却在半路上听见有人说山庄出事了,死了好多人,连爹爹都死了,我听了差点晕了过去,就急急忙忙奔了回来。这个时候,花伯伯恐怕还在和那些黑衣人对峙着,两位兄台,能否请你们助花伯伯一臂之力?”
莫剑尘嘿地一声,说道:“果真是这些黑衣人做的好事?方才在山上就不该手下留情,莫某正要去会会这帮贼子,宁二公子请带路。”话音刚落,屋外一阵笑声传来:“三个小子,你们若要留得小命,还是乖乖地不要鲁莽行事才好。”言语字字铿锵,如同凭空惊雷,甚是响亮,传入三人耳里,柳悦清和莫剑尘脸色同时一变,心中暗道:“果然来了。”莫剑尘提气纵身,如箭一般飞出闻水楼,柳悦清冲到宁怜雪面前,说道:“此地危险,快随我出去。”拉着他飞快奔出,正在此时,两道人影从围墙上面一跃而下,落在三人面前。
柳悦清和莫剑尘挡在宁怜雪的面前,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两人都是三十余岁,一人穿着蓝色长袍,脸上白白净净,颇带三分儒雅之气,在他身侧的汉子却是肥硕身段,如同一樽酒桶,怕是不下二百斤,着一身灰色短款劲装,颇有些格格不入,满脸虬髯,一双眼睛如同灯笼,目光如炬,倒是显得虎虎生威。
这二人如山岳静伫,莫剑尘心头一惊,暗道:“想不到这个胖子,竟然落地不惊尘土,好轻功,那瘦长之人似乎也非等闲之辈,定是颇有来历之人。”他脸色微微一沉,瞬间已恢复正常,嘴角掠起一丝笑意,说道:“两位仁兄,一见面怎不自报门户?”
儒生说道:“在下秦掩迟。”猛汉大声叫道:“俺乃铁书盈。”儒生又道:“得知宁二公子回到山庄,便来拜访。”他们说话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两双眼睛都看着宁怜雪,对柳悦清和莫剑尘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莫剑尘笑道:“两位消息倒是灵通,宁二公子前脚刚入山庄,你们后脚就跟来了,还真是脚步轻便啊。”铁书盈瞪了他一眼,叫道:“你是什么人,是宁家跑腿的吗?”他声如洪钟,一开口宛如炸开一声闷雷,里许之外,也可闻之,宁怜雪耳中隐隐生疼,不免皱起了眉头。
莫剑尘笑道:“跑腿就跑腿吧,宁二公子正要和咱们跑腿兄弟出去拜亲访友,两位来的不是时候,此时无暇接待二位。”铁书盈怒吼一声,叫道:“你……”秦掩迟伸手一扬,突然插口说道:“我和铁兄来拜访宁二公子,还是请宁二公子说话。”他一言就将莫剑尘的嘴巴封住,莫剑尘心道:“寥寥一语,便可知此人谈吐锋锐,若是逞口舌之快,恐怕要拖延许久。”他心中打定主意,开口说道:“明人不打暗语,海琴山庄的血案可是你们干的好事?”秦掩迟拍了拍手,笑道:“兄台为何如此认为,咱们又没穿黑衣装束,又恳切诚意拜访宁二公子,这位兄弟为何把咱们和他们视同一伙?”
莫剑尘嘿嘿一阵冷笑,喝道:“原来你们也知道那些黑衣人,那还在此打哑谜做什么?宁二公子岂会见你们这些来历不明之辈?”秦掩迟摇头叹息说道:“这位兄弟请不必过于莽撞,海琴山庄如今死了个干净,咱们二人这次前来是护卫宁二公子,免受宵小毒手。宁二公子手无缚鸡之力,那些黑衣人正打算置他于死地,就凭你们两位,能护得了宁二公子的周全吗?”
柳悦清在旁突然哦了一声,作出恍然大悟之色,插口说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身份,想必秦兄已是了然于胸,还请秦兄指教。”秦掩迟摇头说道:“秦某不知他们来历。”柳悦清嘿嘿一笑,拍拍手说道:“秦兄好气概,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兄既然连对方底细都不清楚,就能放话说护卫宁二公子周全,这些黑衣人能轻而易举毁掉海琴山庄,那秦兄又是哪座山头的高人,这般淡定自若,好生令人钦佩。”
莫剑尘大叫一声“对呀”,双目怒气一闪,喝道:“说不定你们就是真凶,我莫剑尘差点被你唬住了。”他突然摆开架势,峻声说道:“若想带走宁二公子,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秦掩迟嘴唇微动,似乎在念着什么,一旁的铁书盈早已忍耐不住,纵身跳了出来,喝道:“好狂妄的小子,就让本大爷来领教一下,臭小子究竟有些什么功夫?”他举起拳头,就往莫剑尘身上招呼过来。
莫剑尘大笑一声,说道:“这才痛快,一战分胜负,何必鬼鬼祟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铁书盈身躯庞大,拳势加杂劲风,这一下力道着实不小,莫剑尘心中雪亮,突然侧身跃开,铁书盈一拳砸在地上,轰然巨响,地面竟被他砸出一个尺许方圆的小坑。
宁怜雪在一旁看得双目发直,他不曾料到世上竟然会有这等大力,这一拳若砸在常人血肉身躯上,岂能抵挡得住。
铁书盈喝道:“怎么不敢接本大爷的拳头?难道只逞口舌之能?”他收起拳头,身躯未转,只见柳悦清早已飞身扑上,叫道:“杀鸡焉用牛刀,且让我来会会你这个呆子。”他手起刀落,一刀直斩铁书盈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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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相持不下
这一刀劲道十足,破空之声尖锐,铁书盈大叫一声:“好厉害,我大铁子可要不妙了。”大呼小叫一通,眼看刀刃及身,他右臂暴涨,抡起右拳打在了刀身之上。
此人用拳头硬接钢刀,这般生猛,莫剑尘在旁看得清楚,不禁陡然色变,只听一声脆响,柳悦清顿感一阵大力自刀背传来,十足强劲,他急忙随钢刀震开之势舒臂展腰,这才化解余劲,虎口已是生出一阵疼痛。
铁书盈一拳退敌,双脚刚着地,便又大喝一声,如同晴空中一声响雷,双臂在胸前一错,万夫莫敌的气概,显得威风凛凛。
柳悦清转了下手腕,消除虎口麻木感,心道:“此人力大无穷,拼力道我不是对手,看来需得智取。”他脸色沉稳,斜挥刀刃,自侧方直对铁书盈左侧肋处劈去,这一刀气势虽不如方才那一式,但胜在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刀锋已贴上铁书盈的肌肤。
秦掩迟看着柳悦清的刀法,眼神似乎有些凝重,喃喃说道:“这个套路,莫非是柳家的‘仰云刀法’,这个少年岂不是……”刚才一招,他已心知铁书盈内力深厚,远在对手之上,原本无需担心他会落败,但这黄脸汉子竟然用的是柳家武功,那就另当别论了,柳家武功非同寻常,远近闻名,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
莫剑尘暗中留意四周,却无发现异状,忖道:“这二人不明底细,且不知是否有同伙埋伏近处,我可大意不得,如今得速战速决,否则拖延下去,宁二公子处境会愈发不妙。”他暗中警惕,脸上不动声色,朗声说道:“在下请教秦兄高招。”也不等对方回话,一掌拍向秦掩迟的面门。
秦掩迟淡淡地说道:“莫公子爽快人物,秦某也不好推辞,若是不敌莫兄,还请莫兄手下留情。”莫剑尘的手掌已到面前,他也不慌乱,抬臂格挡,显得从容不迫。
啪地一声,两人首度交锋,各自上身一晃,但都未后退,看似不分伯仲,莫剑尘剑眉一扬,喝道:“果然有些门道,再吃我一掌。”他身子滴溜溜一转,闪到秦掩迟的右侧,双手连出两招直灌对方双耳,他身法迅捷灵敏,出手灵动飘逸,虽然看似威猛有些不足,但这几掌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秦掩迟有些准备不足,这两掌躲之不及,急忙出手抵挡。仓促之下,他不及运力,当即被震开数步。
莫剑尘余光掠过柳悦清,见他此时被铁书盈的猛力杀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暗道不好:“柳兄弟武功未成火候,难敌对方天生神力,我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宁怜雪也有性命之虞,速将这个姓秦的击退才是上策。”他瞬间判断了形势,己方处于弱势,若自己不能将秦掩迟击败,情形将更为严峻。
莫剑尘当机立断,不等秦掩迟缓气,欺身上前,连拍数掌,他知道此时兵凶战危,于是手下不作留情,招招皆指向对方的要害之处。
铁书盈占尽优势之下,不时望向秦掩迟,见莫剑尘这套掌法飘逸潇洒,变化多端,秦掩迟被遏制得死死的,不禁大笑道:“秦老哥,看来你碰到个硬钉子,恐怕要吃些苦头了。”他挥出一拳,柳悦清忌惮其刚猛力道,不敢硬接,急忙往后跳开,铁书盈仰着头又是哈哈一笑。
柳悦清听到他笑声中带有鄙夷,知道对方看轻自己,心中一股不服之气滕然而起,忖道:“我虽然武功不足,却不能丢了柳家的脸面。”他握紧钢刀,叫道:“铁书盈,休要看不起人,接我这一刀。”他上身向前微倾,作向前扑腾之态,随着口中大喝一声,手中钢刀连续劈出七刀,齐齐往铁书盈的身上落去,这一式正是柳家“仰云刀法”中的一式绝技“炎刀七弹指”。
这一式凶悍之极,铁书盈正自得意,惊觉时已是招架不及,这七势刀光肉眼看去,几乎是不分先后,同时砍向自己,自己手中未持兵刃,实是无法以血肉之躯抵挡。匆忙之下,他急得一声怒吼,往旁边竭力扑出,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他躯体雄壮过人,竟然将一棵碗粗的柳树硬生生撞成二截。
铁书盈又惊又怒,一张脸涨得通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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