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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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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荟兰秀眉一皱,讶异地说道:“一个疯子有这等能耐?倒是奇了,秦兄可知这疯子叫什么名字?”秦掩迟眼珠子一转,突然长叹一声说道:“此人名叫柳悦清,乃是名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都难逃此人毒手,他觊觎我家姑娘许久,昔日只因身手不及秦某兄弟等人,这才忍隐不发,如今这柳悦清不知何故,竟是神功大成,我等反不是其对手,这才退避三舍,姑娘侠义之辈,手段通神,可不能见死不救。”
他侃侃而谈,说至激动之余,满脸哀相,仿佛煞有其事,钗儿看得大为愤懑,大叫说道:“你……”谢荟兰暗中出指一点钗儿臂膀,痛得她大叫着跳起,谢荟兰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按秦兄所言,这柳悦清如今也在纠缠着水姑娘?”秦掩迟苦笑说道:“正是如此,姑娘若是不便相助,那秦某就要先行离开,若再被他缠住,可就大为不妙了。”说罢,他从谢荟兰身侧一闪而过,作势便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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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7)
谢荟兰笑道:“相助秦兄一臂之力倒也无妨,只是我不知这疯子如今人在何处,却也无计可施,请秦兄指点一下了。”秦掩迟一摊手说道:“在下护水姑娘心切,疲于奔命,却是不曾留意到姓柳的行踪,或许正往这里赶来。”
谢荟兰转过身子,笑着说道:“秦兄且慢,徒步而行,过于浪费时辰,既然秦兄护主心切,妾身深感秦兄高义,不如送你这辆马车代步,秦兄意下如何?”秦初月愕然止步,问道:“姑娘的意思是…”谢荟兰笑道:“秦兄北上,我们两个姑娘家南下,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有缘,只是去向南辕北辙,妾身只能留给秦兄这辆马车,不成敬意,望请笑纳。”秦初月诧异地打量着谢荟兰,突然听见铁书盈哎哟一声,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见他不停挠头,口中大叫道:“古怪得很,古怪得很。”
紧绷着脸的钗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声说道:“你这蛮牛,哪里古怪了?”铁书盈倒也不生气,皱着眉头说道:“我可是醒来好久了,全身却使不上力,无法站起,你们这两个小妞,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怎生这般古怪,不过话说回来,那味道蛮好闻的,是啥玩意,给我看看成不成?”方才他掀开车厢窗户,还未看清里面情景,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窜入鼻孔,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便不省人事,此时回想起来,顿生好奇之心,便向谢荟兰讨要此物。
谢荟兰妩媚一笑,问道:“铁兄此话可是当真?”谢荟兰笑容诡异难测,不知其有何居心,秦掩迟心头一震,忖道:“此女来历颇为不明,神情言辞处处透露出古怪,举止更是难以招惹,她如此大方送出马车,定是别有所图,我可不能堕入她的道儿。”他顾及周全,于是当机立断,说道:“多谢姑娘厚意,两位姑娘女儿之身,若无脚力,多有不便,秦某怎能夺爱,再说前方不远便是城镇,秦某徒步而去也无需多时,在下这就告辞。”快步走到铁书盈身前,拽起他衣衫,拉着他便走,铁书盈大叫道:“这两丫头不是送马车给我们吗,老秦你咋不要呢?”
秦掩迟瞪了他一眼,喝道:“呆子,闭嘴。”任凭铁书盈大呼小叫,秦掩迟硬拉死拽不松手,过了老远才松开手。铁书盈怒道:“姓秦的,你干什么扯我走,那女人多好看,也不让我和她多说些话?”秦掩迟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女人十分诡异,你看她人在车里,就能让你动弹不得,再和她纠缠下去,咱们连性命都要送在她手里了。”
铁书盈呸了一声,说道:“他奶奶的,你休要胡说,我可没见过她,她却知道我姓铁,这样说来,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吧,你看她对我笑得多妩媚,或许是……老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掩迟额头上冷汗直冒,铁书盈说来无意,他却猛然一惊,忖道:“我也从未见过这个女子,水姑娘名头太大,识她者不计其数,谢荟兰认识水姑娘并不稀奇,但她又在何处知道我和铁书盈的呢?莫非她是故意拦住我们,这是算计好的。”他心中大骇,猛然间回头一看,水芊芊昏迷不醒,但气息悠长,并无异状,他不禁皱起眉头,着实猜不透谢荟兰这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
谢荟兰和钗儿目视秦掩迟等离去,两人互望一眼,突然都是格格娇笑起来,花枝乱颤,钗儿笑道:“这姓秦的可真有意思,送他马车都不要,还有那姓铁的笨蛋,这般蠢法,倒也是少见,小姐,你说他们怎么这么好玩?”谢荟兰微笑地说道:“那姓秦的聪明得很,咱们可不能小觑他。”缓步走到马车边,如葱玉指在车厢上敲了数下,脆声叫道:“阿大,该起身了,咱们走啦。”里头一声应和,一大汉从车厢中爬出,翻上马背,说道:“小姐,咱们往哪儿走?”
谢荟兰和钗儿进到车厢中,谢荟兰一撩布帘,往西方一指,说道:“应该是这里,阿大,你让马跑得快些。”阿大大笑一声,叫道:“包在我身上。”用力一提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撒腿就奔,这下突然得紧,钗儿哎呦一声,差点就摔倒下来,急忙坐稳身子,骂道:“阿大,你这是要我的小命啊?”阿大哈哈一笑,说道:“小姐吩咐快些,阿大只能快马加鞭,钗儿姑娘,失礼了。”
钗儿哼了一声,不解问道:“小姐,咱们还没等到柳公子呢,这就走啦?”谢荟兰秀眉一蹙,微现愁容,忧道:“柳悦清脚步快多啦,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他,恐怕是追秦掩迟走了岔路,咱们再傻候着也只是徒劳无功,不如四处转转,看能不能碰上他。”钗儿恍然,笑道:“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那秦掩迟可恶极了,他竟然欺瞒小姐,把柳公子说成十恶不赦的采花淫贼,真是气死我了,小姐,你怎么不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谢荟兰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两人功夫平平,我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再说西禅宗数十年后再度出现,想必并非为琐事而来,更何况铁书盈笨拙愚蠢,他老子可不是好惹的,此时也不宜与他们结梁子,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你还怕出不成这口恶气?”
钗儿轻叹一声,脸现愁容,幽幽说道:“钗儿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小姐时日无多,怕等不到那一天了。”谢荟兰闻言,娇躯一震,脸上掠过一丝悲哀,钗儿见状,急忙伏在地上,说道:“钗儿该死,又提及此事,请小姐恕罪。”
谢荟兰定了定心神,将钗儿揽在怀里,笑道:“咱们情同姊妹,怎会怪你,我自幼便是如此,怎能怪得了他人,想到大师姊的遭遇,我可是幸运多了。钗儿,比起梅花坳那时,我是不是又老了很多?”钗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小姐还是如花美貌,天下间谁比得上?”谢荟兰叹了口气说道:“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却说这等胡话,不过是安慰我罢了,耿家妹子都比我漂亮许多,再过不久,我可就变成老太婆了。”钗儿螓首直摇,说道:“钗儿可没骗你,不信的话,我拿面镜子出来,小姐您自己瞧瞧,我可是说胡话?”说着便欲起身。
谢荟兰一把将她抱住,笑道:“我信,我信,这就不拿了。”两人轻笑不止,好一会儿,谢荟兰敛起笑容,又是轻声一叹,钗儿急忙说道:“小姐,岳潇岳大侠都治不好你的病?他不是号称鬼医圣手,是江湖第一名医,难道是涂了名字?”谢荟兰一怔,随即恍然,忍不住失笑道:“那叫徒有虚名,钗儿你又乱用成语,我给他看过几次啦,他都无计可施,天下第一名医也有治不好的病,更何况是他,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
钗儿恨恨说道:“当年我和小姐出山,都指望这岳潇能妙……妙手回春,想不到这家伙湖……湖明钓鱼,看他一脸死板板的样子,脾气又臭,最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鬼混了,改日再碰到他,我真要踢他两下解解气。”谢荟兰奇道:“什么是湖明钓鱼?”钗儿急道:“就是徒有虚名那个意思,钗儿不过想换个词来说,难道又说错了?”谢荟兰顿时捧腹大笑,半响才说道:“原来是沽名钓誉,这湖明钓鱼该从何说起。”钗儿点头说道:“我正奇怪为什么湖明才能钓鱼,难道是水变臭了,鱼就死了?”
谢荟兰笑得肚子痛,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却见钗儿哭丧着脸,便捏了她脸蛋一下说道:“好啦好啦,我不笑话你了,钗儿可不要生气。”钗儿摇头说道:“我是担心小姐的身体,那日在清风亭,你突然发作,可是吓死我和阿大了。”谢荟兰笑道:“痛痛就恢复了,我还不是没死么,你担心什么,说不定哪天我想出法子了,得到灵丹妙药,就能药到病除。”钗儿心想此话甚是自欺欺人,只得暗暗叹息,却不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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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8)
掀开窗帘,谢荟兰提声问道:“阿大,可见到柳公子的踪迹?”阿大回应说道:“还没有,小姐,这条道上有排行人足迹,很是杂乱,可能是柳公子留下。”谢荟兰精神一振,说道:“沿着脚印,别跟丢了。”阿大说了声是,谢荟兰放下帘子,坐稳娇躯,眉间又现淡淡忧愁。
钗儿盯着谢荟兰,突然怨道:“小姐,你就知道替他人着想,就不想着自己,这些日子你尽是提起柳公子,莫非小姐你对柳公子……”谢荟兰闻言脸色一沉,喝道:“钗儿,你胡说些什么?”钗儿吓得急忙闭嘴,谢荟兰见她花容失色,这才惊觉,脸色稍缓,温颜说道:“我并无此心意,柳家是仁义之后,不能至此断绝,我既然得知这些人用狼毒幻神散加害他,我不得不出手。”钗儿拍了拍胸口说道:“小姐你吓死我了,钗儿……钗儿只是想到柳公子少年英俊,小姐也是温柔美丽,真可谓是郎才女貌,既然小姐对他有意,何不让柳公子知道,再迟可要给别的姑娘家抢去了。”
谢荟兰苦笑道:“我身患这个不治之症,不知还有多少时日能活,就算不死,这张脸再过些年头,恐怕真要变成老太婆了,叫我如何能开得了口,更何况柳公子和耿家姑娘两情相悦,我也不愿介入其中,钗儿,这事休要再提。”
钗儿嗯了一声,问道:“话说回来,钗儿有时还真摸不清小姐的手段,既然有意相助柳公子,为何不正大光明给他解药,反而弄得神神秘秘,幸好柳公子着实厉害,换作常人,还真难以明白小姐留下的那蛛丝……马迹。”谢荟兰仰起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得稍许才道:“柳公子曾说见过咱们拈花门失传多年的剧毒重现江湖,令我不得不介意,我意欲查处狼毒幻神散的来龙去脉,也是因此之故,自然不便暴露了踪迹,他眼光敏锐,明察秋毫,当时我便想此举难不倒他,定能助他化险为夷,果不其然,他推断之准,不负我所望。”说着,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钗儿看得分明,心头忍不住一震。
谢荟兰悠然神往,钗儿愕然凝视,两人良久不语,正各自发呆着,便听马驹一声长嘶,车厢陡然震动一下,戛然止住,谢荟兰和钗儿娇躯往前一冲,险些摔倒,这才都回过神来,钗儿匆匆撩开布帘,嗔道:“阿大,你作死啊,差点把小姐摔坏了。”
只听阿大急声说道:“小姐,这路草丛里旁躺着一人,小的赶到跟前才发现,真是对不住了……啊,这人不就是柳公子吗?”他一声惊叫,谢荟兰已是花容失色,急忙从马车上探头望去,路边一人平躺地上,一身白衫污秽不堪,脸庞映入谢荟兰秀目中,正是柳悦清,此时他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如同死状,谢荟兰脱口叫道:“柳公子。”从车厢内翻身而出,冲到柳悦清身前,俯下娇躯,颤抖着伸出右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钗儿没谢荟兰如此好身手,老老实实从车厢内爬下,小步跑到谢荟兰身边,见小姐正抱着柳悦清不住流泪,她脸色一变,急忙大叫一声:“小姐。”谢荟兰这才回过神,惊觉自己泪满脸颊,急忙侧过身去,钗儿盯着柳悦清说道:“小姐,柳公子好像只是晕了过去,应该还有救。”谢荟兰顿时惊觉,探出手掌在柳悦清鼻下一探,气息吹拂她玉指上,只觉沉重炽热,她芳心一喜,也顾不上肮脏污垢,将柳悦清抱起,好不容易到了车厢内,钗儿急忙也钻了进去,谢荟兰喘了口气,一挥手,阿大会意,策马沿着小道飞驰而去。
车厢内,谢荟兰低头凝视着柳悦清,脸颊泪痕未干,眉间一缕忧色更是凝聚不散,钗儿看在眼里,暗中一叹,说道:“小姐,柳公子昏迷不醒,莫非是那狼毒幻神散在作祟?”谢荟兰摇头说道:“他服用了我留下的解药,狼毒幻神散早已解去,你看他脸上并无一丝黑气,先前我也探他的脉象,并无中毒迹象,只是身体虚弱之极,应是耗力过甚体力不支才晕厥过去,休息一阵便无大碍。”
钗儿奇道:“既然如此,小姐为何愁眉不展?”谢荟兰说道:“咱们等他醒转过来,再作打算。”语声平淡,芳心中早已暗暗叹息,心道:“若他醒转过来仍然疯癫糊涂,我该如何是好?用药物再让他安睡吗?我的芙蓉勾吻香对他效果甚小,难道要多用些份量?这又怎是长久之计。”
原来无名酒铺前数方恶斗,谢荟兰早已安排妥当,阿三和钗儿在马车内静候,谨慎起见,马车停驻地方相隔酒铺极远,却还是在离去时被秦初月察觉,沿道飞赶下来,原意追上柳悦清,却是先截住了秦掩迟,从他那处没打探到柳悦清下落,她也无意为难两人,便放他们过去,一路寻来,终究寻到了柳悦清。
谢荟兰注视着他,百感交集,一时出神,呆呆不语,钗儿一会儿低头望着柳悦清,一会儿仰脸端详谢荟兰,来回数次,这才摇头长叹道:“少女不识愁滋味呀,我也懒得管了。”转过秀脸朝窗外望去。谢荟兰一愣,随即笑道:“你到识得这句话?稼轩先生可是说少年不识愁滋味,钗儿又乱说了。”钗儿回过脸说道:“少年有愁滋味,少女难道就不能生愁了?小姐,我看你这般模样,可不就是少女生愁,心头难遣?”谢荟兰被她惹得一笑说道:“我的钗儿小姐,你何时这般文绉绉了,果然真人不露相,谢荟兰小看你了。”钗儿见她高兴,自己也不禁心情大好,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怎么说也不能丢了小姐的面子。”谢荟兰咯咯直笑,伸出手去捏钗儿的脸蛋,说道:“大言不惭,让我来瞧瞧这张脸皮有多厚。”钗儿哀声钻入谢荟兰怀里,叫道:“钗儿讨饶,不耍嘴皮子了。”两人一阵打闹,车厢内丝丝愁云一扫而空。
一炷香时间后,前方一座山脉渐渐逼近,隐隐可见山脚下一处村庄,阿大急忙开口请示谢荟兰,谢荟兰极目望了一眼,迟疑稍许,便道:“那里村民人家众多,柳公子身着血迹,可会吓到他们,咱们绕开着些,看看附近有没有荒废的屋子,咱们去暂时落脚。”阿大应了声“是”,一提缰绳,马车驮着他们往东北方奔去。
这一路又颠簸了数里,幸而在村庄不远处,发现数间茅屋坐落在山脚下,似乎荒废已久,便急忙驻马停车。谢荟兰等下得车后,挑得一间进屋一瞧,其中果然空无一人,只剩余些古旧家具,床椅倒是一应俱全,似乎这间房子空闲不久,灰尘污垢寥寥,不难打扫。谢荟兰脸色一喜,点点头说道:“此屋不错,可作暂时落脚之处。”
她回到车上,和钗儿扶起柳悦清,扛着他返入屋子,钗儿将床铺稍作整理,谢荟兰便把柳悦清放在床上,回头对阿大说道:“阿大,你去好好歇息一下,这些日子来回奔波,辛苦你了,回头我们还得赶路。”阿大咧嘴一笑,说道:“我阿大健壮如牛,这点力气活算不上什么,小姐身子不好,可要多多保重,我去弄些被褥枕头过来,否则你和柳少爷没法子睡觉。”他说罢,朝谢荟兰躬身一拜,便退到屋外。
阿大这句话大有语病,谢荟兰闻言,脸上掠起一丝娇羞,擦了擦额头香汗,脸上现出疲累之色,钗儿见状,急忙取过一张椅子,掸净上面尘灰,说道:“小姐,你也累了,休息一下。”谢荟兰款款坐下,笑道:“稍动下筋骨就不成了?我真的老了。”钗儿略显埋怨地说道:“小姐,咱们为何不找个附近农家歇脚,却来这个破屋?钗儿好生不明白。”谢荟兰轻叹一声,将柳悦清发狂症状仔细道来,随后说道:“我怕的是他仍未恢复,若到民家歇息,他醒来后再度发狂,寻常村民怎逃得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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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9)
钗儿听罢,早已吓得脸色发白,颤声说道:“小姐,你说柳公子他变成了疯子?那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如坐针毡?”谢荟兰一笑说道:“这词也用的有些不对,不过我看他气息平稳,望能醒转后恢复神智。”钗儿眨了眨眼睛,看到谢荟兰神色自若,毫无忧色,自然也是心头大石落地,拍着手笑道:“这就叫绝处逢生,小姐你说对不对?”
谢荟兰笑了笑,透过窗外远眺,此时夕阳正落山,霞光洒满田间,仿佛饱含深情,俯瞰着世间众物,连这间屋子也都浸染璀璨之色,谢荟兰坐在床沿,凝视着柳悦清,幽幽目光柔情无限。
却不料等到柳悦清醒来,已是到了次日中午。前一日谢荟兰主仆都是忧心忡忡,怕他醒来仍然状若疯狂,这一夜都不曾安睡,第二日清晨,钗儿首先支撑不住,趴在桌上酣然入睡,谢荟兰守在柳悦清身侧,虽也满腹顾虑,但静听屋外鸟语声声,一阵倦意疾冲上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过不多久,也是迷迷糊糊间,伏在柳悦清身侧入了梦乡。
近正午时辰,柳悦清眉头突然一皱,似乎梦中受到惊吓,双眼蓦地睁开,右手更是猛然向上撩起,停在半空纹丝不动,半晌才回过神来,略显迷惘之色,四周张望一下,才微微松了下脸庞,喃喃说道:“原来只是梦而已,吓了我一跳,我这是在哪里……头好痛啊。”他捂住自己脑袋,摇晃了几下,脸色稍稍好转,坐起身来,眼光一落,顿时吓了一跳,一位姑娘披着秀发趴在自己身侧,虽说看不见容貌,但耳闻她鼻息阵阵,正睡得安稳。
柳悦清错愕一下,随即大喜,伸出手摸着谢荟兰的秀发,低声说道:“柔姊姊,原来是你救我到这里,我安然无恙,你可是受累了。”他无意间把谢荟兰当做是耿沧柔,眼中柔情无限,而谢荟兰似乎累得紧了,任其抚摸也不惊醒。
柳悦清见状,少年好玩心态突起,眼中突然闪现出狡黠神色,心道:“待我来作弄一下柔姊姊。”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抓在谢荟兰肩上,小心翼翼缓缓将谢荟兰翻过身子,这一下看清容貌,吓得柳悦清惊叫一声:“谢姑娘。”双手忙不迭地缩了回去,俊脸上一阵发红。
这一声惊呼吓着了正睡得安稳的钗儿,她娇躯一歪,差点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急忙扶住桌子,头脑完全清醒过来,惊道:“谁来了?是哪个仇家来了?小姐救命。”手脚一阵忙乱后,才发觉并无异状,不由愣了一下,转过头猛然发现柳悦清醒转坐起,小姐却躺在其面前一丝不动,她不由惊道:“柳悦清,你醒了?你把小姐怎么样了?”
柳悦清才清醒过来,一时没发现屋内还有人,这时看见钗儿,忍不住喜道:“是钗儿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我又怎会睡在此处?那酒铺呢?沈诗恒人呢?秦庄主去哪儿了?龙姑娘是否得救?还有……”钗儿突然大叫道:“好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可是对我家小姐下毒手了?你这个疯子,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你果然是个疯子。”她大哭小叫,却又怕柳悦清对自己下手,一时不敢靠近,指着他泫然欲泣,一张秀脸涨得通红。
柳悦清愕然说道:“谢姑娘只是睡着而已,在下并没碰到你家姑娘,这疯子又是从何说起?”他突然心头一惊,猛然想到酒铺和白慕平激斗时,自己神智一阵迷糊,随即就是一片空白,其间发生何事自己丝毫回想不起,难道是自己不知觉时……想到此处,他脸色蓦地变得没有一丝血色,脱口叫道:“谢姑娘。”翻身而起,去探谢荟兰的脉息,入手凝脂,柳悦清脸上一窘,发觉她脉搏强劲,毫无受伤迹象,不由松了口气,朝她脸上看去,才发觉她正睁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柳悦清呀地一声,惊喜说道:“谢姑娘,你醒来了。”谢荟兰娇慵地说道:“柳公子,我守了你一夜,正欲睡个安稳觉,却被你搂搂抱抱,弄醒过来,你说,你怎么赔偿我?”她眼波流动,语声柔美,虽说年逾三旬,但容貌之美,不输耿沧柔,妩媚神态更是令人神魂颠倒,柳悦清耳闻目视之下,顿时脸色通红,不知所措,突然间发现两人身处同床,一阵幽香传来,一时撩人心神,柳悦清惊叫一声,忙不迭地从床上跳起,翻下床去便欲落荒而逃。
谢荟兰咯地一声娇笑,起身抓住柳悦清手臂,笑道:“我可是吃人的老虎?你怎地这般怕我?”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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