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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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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醉笑道:“你竟然不认识我啊?可惜了,本少爷是山西易门易乐南,江湖上被称作‘展翅鹰’,姐姐想必听说过吧?”他一报名字,在座不少变了脸色,更有惊呼声此起彼落,显然此人在武林中颇有名头。
“展翅鹰”易乐南似乎甚是受用,得意洋洋地望着谢荟兰,哈哈笑道:“美人,知道大爷的来头,咱们可以谈谈了。”说罢,一个打嗝,喷出许多酒气,呛人难闻。谢荟兰侧开一步,避开酒气熏天的气味,心道:“原来是他,我应该想到孙寿虎来此,易乐南怎又会落下,这两人狼狈为奸,江湖流窜,想不到被我先后遇上,正好让我出口恶气。”她瞥见柳悦清沉着脸缓缓走了过来,心中已有了对策,脸上笑容更盛,说道:“原来是易小哥儿,我只是寻常姑娘家,没缘分认识易家二公子。”易乐南见她一笑,魂儿早已飞上半空,大笑道:“咱们今日相遇,不就算是大有缘分了?”说笑间,竟大庭广众之下,伸手摸向谢荟兰的脸蛋。
谢荟兰咯地一笑,摇身避开,说道:“易家二公子我可高攀不上,清弟,这个淫贼交给你如何?”
柳悦清也听闻过此人名字,他素来对采花恶贼深恶痛绝,方才差点被易乐南打成重伤,更是怒火难抑,听谢荟兰一说,朗笑一声说道:“兰姊放心,此人稀松平常,不足为虑。”
易乐南勃然大怒,吼道:“哪里来的小鬼敢大言不惭,侮辱你易家大爷,先前一掌只是个教训,这一拳就给你送终吧。”猛然扑了上去,双掌齐出,猛打柳悦清胸口。柳悦清冷笑一声,他存心要给此人一个下马威,双掌运起八成功力,硬对了易乐南一掌。
旁观之人中又有惊呼声响起,不少人都认为柳悦清不自量力,难逃杀身之祸,正纷纷摇头,易乐南突然发出一声惨呼,整个身躯如同皮球弹出老远,口吐鲜血,洒满了一地,众人目瞪口呆中,易乐南重重摔倒在地上,当场晕厥过去。
这一下连许多原本泰然安坐之人都大惊失色,整个庭院顿时寂静无声,眼光都落在昏死过去的易乐南身上,又偷偷打量着柳悦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众人正错愕震惊时,却有三人长身而起,一人怒道:“臭小子,竟敢伤了我家二公子,你这条小命算是完蛋了。”旁人只看清三人都是中年岁数,还未仔细打量,三人已是朝柳谢二人猛扑而去。
这三人身法极快,轻功颇为不俗,柳悦清心头一凛,忖道:“看来这几个人修为在易乐南之上,恐怕不易对付。”他正欲提掌应战,谢荟兰突然咯咯一笑,说道:“清弟,且看姊姊的手段。”那三人堪堪扑到面前,她虚空对着三人各自一指,那三人便如同孙寿虎那时遭遇般,突然间失了劲头,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在地上不停打滚,伸手在身上狂抓乱抠,惨叫不停。
柳悦清皱起眉头说道:“你在他们身上也下毒了?”谢荟兰小嘴一撅,说道:“看他们凶恶模样,出手就要致你于死地,我当然要让他们尝尝苦头。”她低头扫了一眼易乐南说道:“你把这个人打死啦?”柳悦清说道:“这个淫贼害了无数良家妇女,死有余辜,只是我也不愿夺人性命,刚才一掌只是废了他武功,此后他应是再难以作恶了。”谢荟兰笑道:“你这一掌可又招来个难惹的对头,往后棘手的事情愈来愈多了。”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若有百般顾忌,就无法除恶为善了。”谢荟兰五只玉指来回活动一下,笑道:“换作是我出手,这姓易的吃得苦就更多咯。”
他们说话不过是稍许片刻,中毒的三人全身衣衫已被抓得破烂褴褛,面部也是抓痕无数,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旁人见状都骇然色变,转过头望向谢荟兰,有几人发现自己就在她身侧近处,都忙不迭地远远避开,如见鬼魅一般。
柳悦清暗道:“论武功,兰姊或许已不如我,但举手投足间下毒神术却是防不胜防,令我甘拜下风。”见地上三人嚎叫惨呼,柳悦清心头不忍,开口叫了声“兰姊”,谢荟兰纤手一扬,地上三人各自打了个喷嚏,哀声大减。
四周又是一阵骚动,谢荟兰下毒解毒手段稍一施展,便镇住了在场众人,许多人偷偷打量着她,显露出了惊惧敬佩神色。
谢荟兰丢了三颗药丸过去,笑着说道:“好啦,我解掉了你们身上的剧毒,下次再这般无礼,本姑娘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们了。”她拍了拍手,眼光瞄了庭院一下,突然发现众人神色各异,望着自己,似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有不少人从庭院中悄悄离开,中途不乏摔倒者,这些人慌慌张张爬起,匆匆忙忙奔了出去。谢荟兰忖道:“这一下我可是大出风头了。”微微摇头,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柳悦清见逃离者愈来愈多,便朗声说道:“各位勿慌,在下并非来此滋事生非,若非那易乐南调戏我朋友,柳某也不会下此重手,易乐南恶名昭彰,如今只是咎由自取,还请各位不必离开,我们无意打扰。”
他朗朗一番话说来,倒是有不少人脸显慰色,但也有疑神疑鬼之人开口说道:“你这小子究竟是谁,竟敢太岁爷头上动土,山西易门的人你也敢动?‘展翅鹰’易乐南是易家二公子,你在这里把他打成重伤,我们这里所有人到时候都脱不了干系,姓柳的,你把我们害惨了。”
此人一开口,骚动又起,附和者大有人在,更有人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大喊“归隐山林”、“毁容逃命”、“流亡海外”,诸如此类之千奇百怪言语,一时间层出不穷,柳谢二人闻之好气又好笑,柳悦清说道:“山西易门乃铸剑世家,向来门风严谨,如今只不过出了易乐南一个败类而已,各位为何对此如此慌张?”一年约五旬的老者哼了一声,叫道:“山西易门最是护短,数代门主向来如此,如今这代门主易寒山更是变本加厉,易乐南是他独子,因此易寒山任由其在外作恶妄为,有好多家闺女被其糟蹋,那些受害者邀人欲除易乐南而后快,都被易寒山率领易门中人击退。那易乐南有易门主撑腰,更是胡作非为,旁人也奈何不了他,如今你这小子把他打掉了半条人命,易寒山怎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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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当年世事今朝会 其意茫茫
柳悦清大皱眉头,冷冷说道:“原来如此,易寒山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经你如此一说,他竟和那戚东方如出一辙,戚东方教出了孙寿虎,易寒山生了个易乐南,都是包庇纵容自家子弟的老糊涂。”那老者吃了一惊,瞪着双眼愕然说道:“你小子胡说什么?”柳悦清哈哈一笑,说道:“我可不惧那易寒山,这老糊涂教子无方,倘若哪日被我遇上,我先抽他两个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才成。”
庭院一阵哗然,眼前这少年竟敢当面痛骂易门门主,若非精神失常,那便是来历极不寻常,老者猛地一惊,耸然说道:“姓柳的小子,你究竟是谁?”
柳悦清望了谢荟兰一眼,谢荟兰笑道:“你把易寒山都得罪了,那就狂妄到底吧,把这些人镇住,斩魔大会上你便能风光无限了。”柳悦清笑道:“当一回狂徒?这倒也不错。”正欲答话,从庭院外风一般地掠进两道人影,其中一人扑到一侧石桌前,轰然坐倒在石椅上,仰着头大口喘气,柳谢两人看得分明,心中皆道:“是孙寿虎,这淫贼脚步不慢,倒也赶了过来。”眼看众人注意力被两人吸引,柳悦清便不开口说话,和谢荟兰走到一处空位坐下,此时小竹园伙计都躲到远处,自然也没人上前招待两人。
孙寿虎喘气不止,旁侧一青年皱着眉头说道:“孙兄,咱们兄弟都吃得酒足饭饱,这次你可来迟了。”这张桌上原本就有三人围坐,青年话音刚落,另一人也说道:“方才我和彭兄弟正提到你,说好一起去淮阳凌府凑凑热闹,到这个时辰还不见你大驾到临,正在骂你不守信呢。”说罢,那三人同时发出哄笑声。
这三人年龄相仿,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孙寿虎深深吸了口气,拿起桌上酒壶痛饮几口,这才平静了下来,那三个青年惊异地望着他,一人说道:“孙兄,你脸色很不好看,身上怎会这么多伤痕?可是路上遇到仇家了?”另一青年笑道:“莫非是遇到带刺的玫瑰,被抓成这般模样?”第三人笑道:“带刺的玫瑰哪是孙兄的对手,彭兄这话没有道理。”说着三人又是一阵哄笑。
孙寿虎哼了一声,突然将酒壶狠狠摔在地上,愤然说道:“他奶奶的,这次我孙寿虎栽到他姥姥家去了,半路上碰上一妞,长得可真美,我心痒难耐,就凑了上去,原本想和那小妞亲热一下,真没料到那小妞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手指对着我一点,我全身就痒得紧,差些昏了过去,那滋味我可再也不想尝试,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太过可怕。”他神色黯然,精神萎靡,气色更是不佳。
那三个青年闻言脸色一变,其中一人偷偷指向谢荟兰,轻声说道:“孙兄,你……你说的那个小妞可是她?”孙寿虎愕然回头,陡地见到柳悦清和谢荟兰赫然在座,离自己不过隔了数个位子,此时正齐齐望着自己,眼神尖锐凌厉。
孙寿虎吓得一跃而起,叫道:“你们不是说放过我了,怎又追到这里来了?我到这里只是见几个朋友而已,并没有其他歪念,这位姑娘女侠,你就饶了我吧。”他以为二人在此现身是为了候他前来,想到谢荟兰的手段,背脊立刻冒起一股凉意,苦着脸大声哀求起来。
旁人见孙寿虎对谢荟兰怕得甚紧,更是惊奇,他身边三个青年均心中念道:“这孙寿虎倚着戚东方的名头,平常目中无人得紧,今日怎么换了个人似的,看他的脸色,恐怕都要晕过去了,这女子手段果然非比寻常,若他们也是前去参加斩魔大会,那可有好戏看了。”
彭姓男子一拍孙寿虎的肩膀,皱眉说道:“孙兄,这两人什么来历,连令师都不是他们对手吗?”他话中之意是有崆峒戚掌门在身后压阵,不必如此慌张。孙寿虎苦笑一声,说道:“眼前这位少侠是清月山庄柳悦清柳公子,他身边的女侠是拈花公主的高徒,孙某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变成如今狼狈模样。”
他此言一出,庭院中惊呼声更是此起彼落,纷纷向两人望来,敬慕、钦佩、恐惧、怨恨,各种神态显现无疑,心中各自暗道:“原来是清月山庄少庄主和拈花高徒,难怪本领非凡,曾听闻清月山庄柳氏一门武功独步武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三个青年也都缩了缩脑袋,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孙兄你可真是霉运上头,怎会招惹到这两个门派的人物?”孙寿虎苦笑道:“我也是色胆包天,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从未见过清月山庄少庄主,又怎知会如此碰巧遇见,果真是霉运当头。”
三个青年心道:“若是清月山庄和拈花门派,恐怕连崆峒掌门也难以应付,孙寿虎这次吃定哑巴亏了。”
正在此时,一人突然大叫说道:“掌柜的,还不快出来,清月山庄柳少庄主莅临此处,怎能不好好招待?快些上茶,敢有半分差池,你这店可别想继续做生意了。”话音刚落,一声应和从柳悦清身**院外响起,稍许过后,一名中年人端一茶壶战战兢兢来到柳悦清身前,放下茶壶,手忙脚乱沏好两碗茶,说道:“不知是柳爷驾到,小店招待不周,真是该死。”柳悦清见他满头大汗,神色慌乱,便笑道:“大叔你别慌,我只不过在此打个尖,住宿一晚,那位兄台不过说笑而已,在下做事没有分寸,惊动了大伙,真是过意不去。”中年人陪笑说道:“好说好说,敝人是这店的掌柜,柳爷亲临小店,连小老儿脸上都沾了光。”此人也是老江湖,眼神毒辣,此处许多人对柳悦清敬畏三分,他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这公子哥是什么山庄的少庄主,看来势力不小,定是一方霸主,我可不能疏忽大意。”
柳悦清一阵苦笑,却又难以解释,侧过头望向方才说话之人,此人也正盯着柳悦清,嘴角似笑非笑,似乎未含恶意。柳悦清起身抱拳说道:“兄台能否赏脸,与小弟共饮一杯?”那人三十有余,长相颇为英俊,鬓角发迹极长,几乎垂到下颚,双目神光烁烁,显然也有一身不俗本领。
此人朗声一笑,亦是起身说道:“好说好说,这里人多势杂,还有几位对柳兄似乎不怀好意,咱们出去喝。”他说话间,走到了柳悦清身边,一拉他的臂膀,就将他往外拉,侧过脸对着谢荟兰眨了眨眼睛,又道:“拈花公主的高徒,在下也闻名已久,一起去如何?”
柳悦清见他举止亲热,将他视同故友,便急忙说道:“兄弟闯了祸,得罪了山西易门,不敢添兄台的麻烦。”此人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易寒山此人教子无方,我对他也不甚待见,兄弟刚才那一掌可是替天下姑娘出了恶气,如此行径,方某敬佩得五体投地,请受方某一拜。”他作揖地道,果然是深拜下去。柳悦清急忙将他扶起,说道:“方兄言重了,兄弟怎敢当?”心中忖道:“此人正气凛然,倒也不失为英雄豪杰,值得一交。”
两人交谈数句,被谢荟兰重创的易门三人此时好不容易爬起身来,谢荟兰笑道:“三位,你们若不想易乐南丧命,还不快给他救治?”三人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也不多话,匆匆抬起易乐南,匆匆离开了小竹园,孙寿虎正欲起身,余光瞧见谢荟兰,心头登时咯噔一下,念头顿消。
柳悦清见庭院气氛古怪,便向四周一抱拳说道:“小子无端打扰了各位兴致,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兰姊,咱们和方兄换个地儿。”
谢荟兰微微颔首,方姓男子说道:“我有个清净的好地方,咱们过去瞧瞧。”话毕,刚迈出一步,突然间只闻一声怒喝:“姓柳的,你给我纳命来吧。”数声尖锐啸声破空传来,灯火摇曳中,几道闪着冷光之物向柳悦清激射而去,很是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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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当年世事今朝会 其意茫茫
方姓男子脸色一变,未等柳悦清闪躲,他一步跨到其身前,拔出腰间兵刃,在身前划出数道银光,几声叮叮细响,这些暗器被方姓男子一一击落,他随即手臂一伸,喝道:“太白欧阳同,久仰你有一手好梭法,正愁无缘领教,且让我方杰远开开眼界吧。”
方姓年轻人自报了姓名,很多人都是咦了一声,柳悦清又惊又喜,注视着他的背影,暗道:“原来他就是方杰远,果然名不虚传。”望着他手里的兵刃,乃是上好的青锋长剑,剑尖直指一人,此人和方杰远年龄相若,但一脸阴鸷,眼中凶光毕露,更显面容扭曲。
欧阳同听到方杰远三字,脸色亦是变了数次,这才指着柳悦清说道:“柳悦清,你听说过欧阳离合这个名字吗?”柳悦清心中一动,低头望去,那些被击落的暗器正是几枚铁梭,便说道:“‘疯魔连环梭’欧阳离合?幼时曾听先人提及,略有耳闻,只是有近十年未闻其现迹江湖,阁下也姓欧阳,莫非是……”欧阳同怒色上脸,厉声喝道:“欧阳离合正是家父,柳重杀了我爹爹,今日我来讨回这笔血债。”
他咬牙切齿,满脸愤恨,在座有不少人暗暗点头,有人低声喃喃自语:“原来欧阳离合是被柳重所杀,这就难怪了,‘疯魔连环梭’一手暗器虽然强悍难敌,但遇见了柳重,便不是对手了。”
方杰远哼了一声,怒声喝道:“欧阳离合作恶多端,那些年他杀的人不计其数,连初入江湖的后生晚辈都不放过,这恶贼满手血腥,早该伏诛,柳大侠不过是替天行道,欧阳同,你在江湖上也是劣迹斑斑,与你父亲相比不逞多让,如今可是要我方杰远来斩妖除魔?”
欧阳同勃然大怒道:“方杰远,就算你有梦婆婆撑腰,我欧阳同又怕你作甚,你辱我爹爹,我先拿你来活祭。”右手一扬,又是三道银光飞射而出,刺向方杰远要害处,比之先前,这一手速度更快,角度更是刁钻毒辣,旁人见状,都是心头一震,心道:“欧阳家这一手独门绝技是武林一绝,果然有些门道。”
三枚铁梭分别射向方杰远咽喉、心坎和小腹,方杰远手腕一动,剑身扬起,看准铁梭来势便欲出剑击落。柳悦清蓦地剑眉一扬,欺身来到方杰远身侧,运足功力向前劈出一掌,一阵劲风掌心逼出,众人见势不妙,早已散开四周,却仍有窒息之感,不禁骇然色变,急忙定睛瞧去,那三枚铁梭飞至半途,突然间如同撞在铜墙铁壁上,去势顿止,缓了一缓,转向激射出去,欧阳同甫才惊觉,便听三声脆响,三枚铁梭齐齐钉入欧阳同脚尖前的地面,齐头没入。
欧阳同吓得脸色惨白,怒视柳悦清,柳悦清撤掌扬眉,森然说道:“此处地狭人多,不易施展,欧阳兄若要替父报仇,你我去外面空地如何?”欧阳同低头死死盯着三没入地的铁梭,脸色极为难看,并不理睬柳悦清。旁人都知他被柳悦清那一掌震慑,但父**面子皆难放下,一时间踌躇不定,许多人暗暗摇头,心道:“柳悦清武功高得出奇,欧阳同今天这个跟斗是栽定了。”
过了半晌,欧阳同突然一顿脚,恨恨说道:“柳悦清,今日人多,本大爷也无心多伤人命,你若有胆,明日不妨前去淮阳凌府,你我在那里一决雌雄。”柳悦清朗声说道:“柳某正欲前往,到时在凌府中恭候阁下。”欧阳同愣了一下,这才转身愤愤离开,连地上三枚暗器都弃之不取。
众人中看热闹的不少,见欧阳同灰溜溜地离开,不少人哄然大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嘈杂声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穿透而起:“欧阳同你这没种的,你怕这混蛋,小爷我可不怕,柳悦清,你给我纳命来。”人随声起,一个娇小的身影陡然窜了出来,径直便往柳悦清冲了过去。
哄笑声戛然而停,那人影三两步就跨到柳悦清身前,一双小手便往他胸口抓去。柳悦清想也不想,曲臂探出,转眼间便扣住了此人双臂,眼光落在此人脸上,眉间不禁一皱,说道:“林小易,你怎会在这里?”
这冒然出手对付柳悦清的竟是林小易,自从琅琊山前一战后,柳悦清早已忘记了林氏父子,没料到此时竟然会在小竹园再遇,旁人见到此人是个小孩子,更是大为惊奇。
林小易被柳悦清抓住,无法动弹,急得他尖声大叫道:“柳悦清,你欺负小孩子,快放开我,再不放手我要骂人了。”他全身扭动挣扎,提腿朝着柳悦清小腹踢去,柳悦清一甩手臂,将林小易甩了出去,喝道:“林小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又来纠缠不休?你爹爹人呢,怎不见他在此?”
林小易翻身落地,突然目中流泪,尖声叫道:“我爹爹死了,你害死了我爹爹。”柳悦清吃了一惊,说道:“小孩子不能胡说,琅琊山后我从未见过你爹爹,我害死他这又从何说起?”林小易用手一抹眼泪,说道:“你去问那个恶人,他把我爹爹活活打死,说是你干的,我要为我爹爹报仇。”他一咬牙,又扑了上去。
柳悦清望向谢荟兰,她也是一脸愕然,茫然盯着自己,柳悦清心念急转,忖道:“在琅琊山脚下,兰姊并未随同前去,不认得林氏父子,此事明显便是嫁祸江东的毒计,只是林小易不过是个孩童,对他用此计策能有何奇效,我还真是捉摸不透。”他一探手,又将林小易擒到手里,林小易大声尖叫,拼死挣扎,柳悦清点了他一处穴道,林小易这才无法动弹,柳悦清说道:“林小易,你刚才说我害死你爹爹,这里英雄豪杰众多,你信口开河损我名誉,我岂能轻易放过你,你刚才说的恶人是谁?”
林小易瞪着双眼,尖叫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他说是你指使的,我找不到他,只能来找你报仇了。”
他这话一说,许多人都笑了出来,这嫁祸他人的谎话一戳即穿,恐怕只能骗骗小孩子,柳氏门人向来宅心仁厚,岂会用这种狠毒手段。
林小易听见嘲笑声,回过头狠狠盯了众人一眼,说道:“你在琅琊山和我爹爹有过节,肯定是你害死了我爹爹,你这个大恶人,手段也太歹毒了,快解开我穴道,否则我跟你拼命。”
谢荟兰咯咯一笑,说道:“你连柳兄弟一招都接不下,还大言不惭说要拼命,江湖上不缺的就是你这种只会说大话的小孩子,你真要报仇,练好武功再来找我们不迟。”她一点林小易的额头,林小易双脚一软,软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柳悦清抱起林小易,朗声说道:“还有哪位和柳某有过节,不妨现身一会。”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应答,不少人又开始低头喝酒。好一会儿,柳悦清环顾庭院一周,此时庭院中人三三两两,却无一人看着自己,便一笑说道:“那柳某就告辞了,打扰诸位雅兴,还请见谅。”
柳悦清等离开庭院,谢荟兰凝视身侧的方杰远,说道:“传闻有许多人都难见方大侠一面,此处能遇见归鸿堡方大侠,真是令小妹受宠若惊。”
方杰远笑道:“那是江湖同道无聊时开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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