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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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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月长叹一声,说道:“原以为你见到亲生女儿,便能唤回你的记忆,如今看来,终究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他回过身来,向龙瑶嫣说道:“令尊是秦某的三弟秦望天,当年他和你娘成婚后生下了你,我原以为霜月弟妹曾和你提及,如今见你毫不知情,或许是你当时年幼,你娘又死得突然,这才不及相告。”
龙瑶嫣和柳悦清脸色齐变,却是各怀心思,柳悦清暗道:“传言秦望天已经疯了十数年了,今日一见,虽看不出疯癫模样,但举手投足间分明就是个浑浑噩噩的痴呆汉子,龙霜月当年风靡武林,怎会嫁给一个傻子?门当户对虽然不错,却也太委屈自己了。”
龙瑶嫣指着秦望天说道:“他是我爹爹?你说这个白痴……他是我爹爹?”突然冷笑一声,断然说道:“你这句话,我龙瑶嫣绝不相信。”
秦初月突然盘膝坐在秦望天身侧,抬臂打了个手势,示意二人也一同坐下,柳悦清不假思索就坐在了秦初月对面,龙瑶嫣迟疑少许,随即缓缓走到相隔不远的另一株紫藤树下,娇躯轻靠树身,盈盈秋波泛动着涟漪,说道:“你有长篇大论,我正好洗耳恭听。”
秦初月看了她一眼,突然笑道:“我见你第一面,便发觉你和你娘性格殊不相同,此时看来,反而和你爹爹倒是有些相近。”龙瑶嫣略显不耐地说道:“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作甚?”秦初月说道:“秦某兄弟三人,虽是一母所生,性格却是迥异,秦某三弟豪放洒脱,性如烈火,是秦家三兄弟中最为耐不住性子的一个。”
柳悦清颔首说道:“我也曾听家父说过,他见过庄主三弟一面,当时家父正打跑了一干山贼,解救下一对落难母女,秦望天那天正路过那处,山贼却已远去,只留下那对母女在一旁哭泣,他不问事由,认定家父欺负了这对母女,冲上前就对着家父打出一拳。”
秦初月笑道:“这事我倒是不知,碰上松长兄,三弟这下子要吃苦头了。”柳悦清也笑道:“家父说庄主三弟虽是莽撞了些,误认自己调戏良家父女,但由此可知秦望天嫉恶如仇,正是侠义风范,家父顿时心生好感,过了几招,便把他制住,之后三言两语把误会解开,家父一听他是秦家庄老三秦望天,便和他打趣说若是遇上你大哥,这场没头没脑的架就要打好久了。”秦初月大笑拍腿说道:“松长兄的武功我素来佩服,好些年没见到他,也不知这老兄藏到哪里去了,你这小子真不知道你爹爹的下落?”柳悦清无奈地摇摇头,秦初月长叹一声,说道:“柳重不在,明年三清山英雄大会,可是要失色不少啊。”柳悦清微笑说道:“子替父出战,那也是一样的。”秦初月瞪着他,突然笑道:“你这小子去三清山,我秦初月大大头疼,想必沈诗恒也如我一样心思。”他回头看着秦望天,突现落寞神色,说道:“三弟,若是你能清醒过来,三清山上谁是你的对手。”
柳悦清听得清楚,心神一震,脱口问道:“你说什么?”也是望向秦望天,这个俊秀的男子安然端坐树下,目光清澈如水,望着两人说话,神色极为平静,丝毫不沾风尘,宛若世外高人。
秦初月沉声说道:“当日在淮阳凌府,我得知西禅宗大举进犯,却胸有成竹,你可知为何?”柳悦清想了一下,喃喃说道:“我在开封遭遇到沈诗恒,他曾亲口提到在此遭遇败仗,这个心高气傲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些许不信之色。秦初月点头说道:“正是三弟留守庄内,我才能对西禅宗无所顾忌,三弟功夫强我数倍,区区一个沈诗恒何足道哉。”
柳悦清连连摇头说道:“当年秦望天是挡不住家父三拳两脚,他怎么能敌得过沈诗恒?一个人武功精进再快,也不可能……”突然住口不语,想到自己也是转眼之间,跃升到绝顶高手行列,世间奇事诸多,又怎能一概而论。他喃喃说道:“莫非也是受人功力,这才突飞猛进?”但即便是强如爷爷柳芳霆和沈通尧,也强不过秦初月数倍,如此说来,秦望天岂非是武林第一人了?
秦初月说道:“柳少庄主可知风云十八少的父辈是如何死的?”他突然转变话题,柳悦清愣了一下,一时并未开口。龙瑶嫣在旁早已不耐,猛地听他转而说到风云十八少,脸色立刻一紧,盯着秦初月看去。
柳悦清说道:“华云贤是胸口中剑而死,此事我曾听家父提及,当年在江湖上传得纷纷扬扬,只因华云贤身上并无别处伤痕,由此推断乃是一剑毙命,据说华云贤一身功夫不弱,家父也曾明言,凭他和凌绝星的剑法,斩杀华云贤倒也不难,但一剑致命却办不到,后来传言凶手是华云贤熟悉的人,只有如此,华云贤便能在毫无防备之下中了暗算,这才一剑致命。只是之后又出现了几起相似凶案,死状都如华云贤般一剑毙命,却令众人茫然不解了,听说不少擅于断案的江湖能人彻查许久,也弄不清其中缘由,而凶手不久之后就销声匿迹,至今不曾再见过这致命的一剑,于是这几件凶案便成了当今江湖上最大的一宗迷案,只是不知邓积云如何得知凶手是龙霜月,她若有这手剑法,定会传给龙瑶嫣姑娘。”他看了龙瑶嫣一眼,又道,“龙姑娘数次遇到生死关头,也没见她使剑作为兵刃,可知她擅长之技并非剑法,所以在淮阳凌府时,我便知凶手十有八九并非龙霜月,至于真凶,还请秦庄主指点。”
秦初月现出一丝苦笑,说道:“霜月弟妹当然没这个本事,华云贤胸口的一剑是三弟所刺,若风云十八少都声称父辈死于魔姬手里,那这些人的死亡症状便该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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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道尽悠悠事
柳悦清骇然说道:“秦望天?这究竟……”虽是极为不信,但秦初月神色肃然,绝非说笑,顿时闭口不语。
龙瑶嫣却是一跳而起,怒目瞪着秦望天,咬牙说道:“是你杀的人?却来嫁祸我娘,真是该死。”猛地向秦望天扑将而去。
秦初月双眉一扬,厉声喝道:“退回去。”右臂衣袖一拂,卷起一股劲风,顿时将龙瑶嫣逼退,只听秦初月喝道:“我还未说完,龙瑶嫣你不许动手。”
龙瑶嫣站稳脚步,脸上浮现一股杀气,恨恨望向秦初月,一副深恶痛绝的凶样,柳悦清急忙起身,拦在她身前,微笑说道:“龙姑娘请稍安勿躁,秦三庄主若真是令尊,又怎会把杀人恶名嫁祸于你娘,且听秦庄主说完也不迟。”龙瑶嫣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脸上煞气转眼即消。
秦初月瞥了秦望天一眼,见他脸色波澜不惊,并未有波动,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龙瑶嫣继续说道:“三弟武功突飞猛进,正是为了你娘。”他顿了顿又道,“望天和霜月弟妹认识时,她已有了魔姬之称,只因她长就一张过于美丽的脸蛋,身边免不了有些流言蜚语,三弟对霜月弟妹一见钟情,这小子虽然急躁了点,但头脑灵活,实不输你柳少庄主,自见到霜月弟妹后,他时常想法子亲近霜月弟妹,再者望天相貌俊雅,霜月弟妹对他也颇有好感,过了些许日子,两人便就熟稔了许多。”
柳悦清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秦望天如今相貌俊雅不俗,可见当年年少时更为英俊,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他详视着秦望天的双目,突然瞥了一眼龙瑶嫣,发现她那对明眸和秦望天极为相似,都是丹凤秀目,清澈通透,龙霜月却不是丹凤眼,论眼型之美,倒是女儿胜过了娘亲。
秦初月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时整座武林追求霜月弟妹的男子不计其数,其中更有武林世家的后起之秀,比如华云贤,比如白慕平,无论才貌学识,都不输给三弟,而三弟自幼不喜习武,年近二十才学了一些浅薄武功,武学方面更是不敌那些少年公子。霜月弟妹识得三弟之前,和白慕平已相识一年有余,若非白慕平无端失踪,不知下落,或许他们两人早已成好事,而三弟认识霜月弟妹后吃了不少苦头,都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兴起的无聊争端。”
龙瑶嫣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容,三分不屑,七分厌恶,似是对秦初月这句话颇为认同,秦初月却当作不见,又道:“直至有一日,霜月弟妹被一人掳去,那贼子欲强行占有霜月弟妹,三弟得知消息后,便赶去搭救,却不顾身手远逊对方,实是有去无回情状,所谓兄弟一枝,我当时不能坐视不理,便出手解救下了她,三弟那时领悟到若无一身绝学,实是难以和霜月弟妹厮守,于是便向家父讨去了‘沧海’一书,修炼书上武功。”
柳悦清啊了一声,插口说道:“原来是‘沧海’奇学,听闻此书正是在秦老庄主手中,但秦老前辈和庄主你不曾练过此书武功,江湖中人无人得见,因此梵之心经五门心法中以‘沧海’最为神秘不过,原来令弟已将其参悟。”
秦初月微笑说道:“传言梵之心经有第六门心法‘逍遥’,却是无人知晓其在何处,若传言属实,这门功夫才是梵之心经最神秘的一门武学了。”
柳悦清心神一凛,猛地想到清月山庄被毁那日,江舞鹤也曾提起“逍遥”二字,当时他曾以为此乃戏言,却不料此时从秦初月口中再次听闻,莫非真有这门功夫?他想了想,摇头说道:“传闻而已,难考真伪,其一并无这么功夫,否则其余五门心法都已出世,怎会单独遗留‘逍遥’一门,其二这门功夫早已毁损,这才六缺其一。”
秦初月颔首说道:“我和家父的心思和柳少庄主不谋而合,秦家家传武学源远流长,家父对这些外门武功兴趣寥寥,‘逍遥’有无一事并不在意,而家父获得‘沧海’一书时日虽久,更是没有染指碰过。”
柳悦清叹道:“倘若令弟这一身惊人武学皆有此书而来,秦庄主想必也不曾参悟,否则庄主早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了。”秦初月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看过沧海这门心法,柳少庄主你以为我秦初月没有称霸武林的雄心?”柳悦清笑道:“这个晚辈不敢妄自猜测。”秦初月脸色一肃,略显凝重地说道:“我四岁学武,九岁一览‘沧海’武学,却直到四年前才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柳少庄主你可知这是为何?”柳悦清摇摇头,却是不语。秦初月说道:“这门内功极为霸道,修行者若非内力深厚,决计无法容纳其新生如滔滔江水的内功,极有经脉寸断而亡之险,此心法名为‘沧海’,便取义只有一望无际的沧海才能容纳奔腾而来的大江之水,所以秦某并非不想修炼,而是不敢。”
柳悦清若有所思,转头看着秦望天,说道:“令弟如此模样,莫非就是……”秦初月点头说道:“他不顾性命,急于求成,舍弃秦家武学,强行修炼‘沧海’,且是用了不少旁门左道,武功一日千里,两年不到竟是给他练成了这门奇学,却也难以驾驭体内内力,立受重伤,最终虽然侥幸活命,却坏了脑子,从此变成了一个疯癫的人。”
秦望天两道清澈目光直视而来,宛如清澈溪水,静静流淌,他听着秦初月所诉,脸色却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大哥正在讲着他的旧事,柳悦清摇摇头,现出一丝怜悯神色,此人为了得到魔姬龙霜月的芳心,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过惨痛了。
龙瑶嫣脸上也显出了一丝奇怪之色,望着秦望天默然不语。秦初月说话时,时刻留意秦望天神色变化,见他依然面无表情,心中暗暗一叹,说道:“三弟神志不清,却练就了一身惊人武功,我和他交手数次,每次还未过到三十招,我便惨败,那时我便知三弟已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了。”他顿了顿,又道,“而霜月弟妹得知三弟为修炼武功已致成疯,心痛不已之下,便想救治法子,那时华云贤等人依然纠缠不清,三弟疯癫之后,只记得霜月弟妹一人,眼看这些人时常围绕在她身旁,恐怕是那时起了杀机,不声不响把这一干人先后除去,连我都轻易被三弟击败,华云贤虽然武功不错,又怎会敌得过三弟,据我所知,丧生在三弟手下的十余人,都是一剑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柳悦清皱眉说道:“既然如此,华云贤等人的遗孀口口声称丈夫是死在龙霜月手里,这是何道理?”
秦初月说道:“此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弟妹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她不愿见到三弟多犯杀孽,多次苦苦哀求,想方设法挽救这些人的性命,或是三弟杀人时,弟妹也赶去事发之地,三弟杀人后飘然离去,却把弟妹留在了现场,这才遭人误解。”
柳悦清略一思索,说道:“华云贤等人既然有后,被杀之前应早已娶妻生子,却为何仍然对龙霜月纠缠不清?”秦初月冷笑一声,说道:“霜月弟妹美貌世所罕见,天下男子又有多少如你柳悦清,面对天下绝色却毫不动心?华云贤也只是个凡夫俗子而已。”柳悦清皱眉说道:“话虽如此,但只凭这个缘故,风云十八少将此血海深仇埋藏十数年后才作公布,未免太不合情理了。”秦初月说道:“这些江湖侠士都是成名人物,却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最终丢了性命,此事若是流传开,岂不是大损这些人的威名?哼,都是些死要面子的顽固之人,如今还不是让子女纷纷出来报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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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道尽悠悠事
秦初月这番话与柳悦清当时臆测不谋而合,柳悦清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便又问道:“白慕平却没有遭令弟毒手,想必是失踪之故,这才侥幸活了一命,而快剑冯门更是被灭门,似乎和其余几件凶案并不相同,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秦初月摇头说道:“快剑冯门血案我也深有疑虑,冯门中确有一人也曾钦慕弟妹,弟妹对他却无情意,后来也就没见过这个男子了,我都不知此人姓名,三弟对他也不甚熟悉,他怎会去到冯门惹事?而且满门被杀,死者都是身中刀伤,又和三弟往日举动颇不相符,他只以剑作刃,不该无故弃剑用刀,只是邓积云一口认定凶手是霜月弟妹,令秦某也百口难辨,如今三弟难以道明此事详情,又让我如何替他辩解。”
柳悦清叹道:“晚辈曾听耿姑娘提及,白慕平舍命相护龙瑶嫣姑娘,可知他对龙霜月至今依然念念不忘,或正因其至情至性,才使龙霜月垂青。”秦初月淡淡说道:“若论至情至性,三弟又怎会输与旁人,只可惜他神志不清,错杀了这么多人,令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免有些困扰。”
柳悦清苦笑着摇头说道:“原来杀人的并非是龙姑娘的母亲,而是她的父亲,这事果真为难得紧。”他沉吟着说道:“令弟最近可又出过秦家庄?”秦初月摇头说道:“已是在此地十余年了,他几乎寸步不离这些紫藤树,更别说踏足庄外。”柳悦清点点头忖道:“海琴山庄中被杀之人多是一剑毙命,但秦望天不离此处,这件凶案非他所为。”秦初月看出他正想着心事,便问道:“柳少庄主可还有疑虑?”柳悦清笑着摇摇头,心头却有些无奈,当年凶案内情百转千回,最后却还是牵扯到了龙瑶嫣,一时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龙瑶嫣陡地哼了一声,怒道:“这人杀了人,却怎能说是我的爹爹?”
秦初月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说道:“霜月弟妹和三弟两情相悦,若不是那些人纠缠弟妹,两人早已缘定三生,当时三弟虽然疯了,霜月弟妹却并未嫌弃三弟,那是一个深秋季节,他们二人便是在这里成婚的。”
龙瑶嫣娇躯一颤,满脸激动神色,脱口叫道:“不可能,你说这个疯子,这个杀人恶魔,他是我的爹爹?胡说,胡说八道。”她指着秦望天,香肩剧烈抖动,情绪几近失控。
秦初月从地上一跃而起,沉声说道:“无论你如何抗辩,秦望天就是你的爹爹,否则你怎会学得秦家庄的不传之秘‘逍遥步’?”
龙瑶嫣愕然不语,她虽不诣世事,却也非愚笨之人,秦初月这句话驳得她哑口无言,龙霜月若非秦家媳妇,秦家确实不会把镇门绝学相授,她回想到穆家村被烧前几日,娘亲自把逍遥步的口诀传给了自己,此乃板上钉钉之事,如此一来,秦初月这番话并非凭空捏造,更何况娘亲的尸身……她猛地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自己苦等十余年,终于知道自己爹爹是谁,但他此时坐在树下,神智混乱,状如石木,和死人几无差别,对自己更是毫无记忆,龙瑶嫣想到这里,两行清泪迸目而出。
柳悦清皱了皱眉,眼光掠过秦望天的双手,这双手纤细秀致,略显苍白,宛若女子玉手,竟是十分好看,而他身侧一把青锋静躺脚踝边,亦是不显张扬,就这双手一把剑,能三十招击败秦初月,让华云贤等武林高手一剑毙命,快剑冯门几乎从此消失,秦家庄内竟深藏一名惊世骇俗的绝顶高手,江湖上却是无人知晓,柳悦清暗暗惊叹:“可惜他为了练功,终使自己神智错乱,龙霜月却不嫌弃他,也是个奇女子。”他想起一事,开口问道:“两人情投意合,又已成婚,龙姑娘的母亲为何又去到穆家村?从秦庄主刚才所言可知,龙姑娘母女去穆家村不是路过拜访,而是住了不少时日。”
秦初月摆了摆手,说道:“秦家庄家事秦某只能相告至此,其余诸事不便告诉柳少庄主,嫣儿,若是信我所言,快去上前叫唤爹爹,他对你娘情深意重,你今日来到,或能让他清醒过来。”
龙瑶嫣默默走到秦望天身前,秦望天缓缓抬头,两人静静对视,龙瑶嫣嘴唇蠕动数下,才轻声吐字唤道:“爹……爹……”
秦望天对她微微一笑,随即缓缓低头,又变回波澜不惊状,龙瑶嫣转过头来盯着秦初月,秦初月叹道:“若他连你也认不出,恐怕这一生都难以恢复神智,可怜的三弟。”
他正叹息不已时,一个声音遥遥传来:“这是老头子和姓龙的贱人造的孽,你想让她认祖归宗?先问问我老婆子可会允许。”声音苍老沙哑,可知来者年岁已高。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众人蜂拥朝红字楼前行来,李溪岩、曲重秀等皆在其列,当先一人是位老妇人,秦初月并未细看,只是微微蹙眉,略显不悦之色,高声喝道:“李老,不是让你们别让外人入庄,我正有要事在身,无暇待客。”
便听那苍老声音说道:“李溪岩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老身入庄,初月我儿,多年不见,你的老脾气怎还没改啊?”说着已是走到近处。
秦初月定睛打量,顿时现出喜色,脱口叫道:“娘,你出走十多年来从未回来过,我一时没听出您老的声音。”说着快步上前,奔到老妇人身前,作揖说道,“今天是哪阵风把您老吹回了秦家庄?”
柳悦清暗道:“秦初月的娘亲?秦老庄主的夫人?据说她出走秦家庄十多年,想不到今日能在此遇见这位前辈高人。”定睛看去,秦初月面对着一名老妇人,这妇人满头白发,看似年逾古稀,穿着一套青色上装,围着一条银色腰带,下着一条褶边裙,顿觉其年轻不少,眼角浅浅皱纹也和其年岁颇不相符,想必常年精心养颜,才未尽显老态。
他打量着这位老妇人,老妇人也转头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对视,柳悦清跨步过去正欲拜见,老妇人已是转头盯着龙瑶嫣,脸上突然显出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冷说道:“果然和那妖精长得一模一样,又是一个祸害人间的小妖精。”
龙瑶嫣听得清楚,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叫道:“老婆子找死。”突然掠身飘起,猛扑而上,食指疾点老妇人的额头,这一招柳悦清在桃红岭上见过,一招就夺取数人性命,这时出手便就是杀招,显然已被老妇人一言激怒。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道:“小妖精又偷偷摸摸学了他家奇怪功夫,就这点伎俩,也敢班门弄斧。”也不闪避,出掌一招回击过去。秦初月脸色一变,忙道:“娘,还请手下留情。”
柳悦清正走到老妇人身前,他一眼便知老妇人这一掌极为厉害,龙瑶嫣恐难以化解,一时无暇细想,冲身上前,左手推开龙瑶嫣,右掌和老妇人硬拼一招,顿觉老妇人掌中力道奇大,自己功力反而弱了很多,这一下被震得眼冒金星,翻身便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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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道尽悠悠事
只听两声娇呼,两个女子从老妇身后双双掠出,扑到柳悦清身前,一左一右将他扶住,柳悦清定了定神,见是耿沧柔和谢荟兰,脱口说道:“你们也来了。”耿沧柔看着他,关切说道:“清弟,你没受伤吧?”柳悦清摇头说道:“不妨事,胸口有些血气翻涌而已,这老婆婆的力道真是不小,差点就中了她的道了。”谢荟兰微现愠色,低声说道:“这老太婆很是可恶,我去教训她一下。”正要转身,柳悦清一把拉住她,耿沧柔急忙说道:“妹子无需急躁,咱们远来是客,不能打扰别人家事。”转眼看了一眼龙瑶嫣,见她对着老妇人怒目而视,却未受伤,便松了口气。
柳悦清听耿沧柔称呼谢荟兰为“妹子”,略一思索便知大概,心头猛地一跳,偷偷打量耿沧柔的神色,但见她温和平静一如往常,看不出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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