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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物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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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金满脸杀气地看了众人一眼后说道,
“你们四人皆是我的心腹,我对你们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可现在你们这里面居然有人要背叛我!男人敢做敢当,站出来承认了我就饶他一次。”
四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没吭声。郑德金冷哼了一声,朝着冬林说道,
“冬林,你今日上午到韩春房内所为何事?”
冬林听了后愣了下,心内不免嘀咕,莫不成前几****与和塘空胰朔骱罕凰瞬怀桑坑械愕灼蛔愕卮鸬溃
“大人,今日上午乃是韩春唤小的去他房内一叙的。”
“一叙?我怎么听韩春说他并没叫你呀。
冬林听后勃然大怒,冲着韩春大叫道,
“姓韩的,你敢说上午没叫我去你房间?”
韩春带着狡猾的眼光看着冬林,冷笑道,
“我当然没叫你,而且,我放于房内桌上的由郑大人亲手交予我的密信也不见了,除了你就没其他人进我房间。”
冬林马上朝郑德金喊冤道,
“大人,我冤枉,这明显是韩春诬陷小的,还请大人作主。”
“我不管他有没冤枉你,你昨日里在昊天楼与那高辅天相谈甚欢嘛,是不是想与他谈妥条件再把信件卖给他,好出卖我?”
听到这里,冬林知晓上了韩春与和奶琢恕W蛉毡鞠朐诿鎏炻ビ肽呛瞳|密谋该如何除掉韩春的,没想到却意外碰上那高辅天,也就是郑德金的死对头。作为同是侍卫领班的高辅天打了招呼,自己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虽然不直管自己,可好歹也是侍卫处的官。
自己也只是稍微与那高辅天唅喧了几句,谁料都进了郑德金的眼里。
“大人,我确实没拿什么信。”
郑德金指示许维上前收冬林的身,许维这时八九不离十地能肯定这丢失的信绝对在这冬林身上。许维只稍微一搜,便搜到一封信,转交给郑德金。
郑德金展信一看,这面色赤红,狠狠朝冬林脸上摔了一巴掌,骂道,
“还敢说没有,这不是信那还是什么?”
冬林这下无话可说,被人算计只能怪自己没先下手。这时韩春又在旁添油加醋说道,
“大人,这冬林枉费您提拔他,居然这么出卖您,他还真是猪狗不如的人。”
郑德金冷声对冬林说道,
“好啊,我还真是瞎了眼,养出了你这么头白眼狼。明日你转调净房当个兰翎侍卫吧。”
冬林听罢这上身晃了晃,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
这净房可是皇城第一龌鹾之地,也就是俗称的粪便收集处,在那里看守的侍卫等同于被侍卫处除名,每日只能闻闻粪便味道打发时光。只是狠狠地望了下韩春,这心里已经是埋下仇恨的种子,
“哼,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和档哪羌苹肥挡淮恚ü俳C耪疑笔职涯愀龅簟7凑沂敲幌妨耍乙驳萌媚愫和晖辏皇强上煤瞳|渔翁得利。”
在冬林被调职的第三日二更时分,许维与韩春正好在乾清宫门外相遇。韩春一脸好气色地对许维说道,
“老弟,怎么这么巧,刚交完班?走,老哥我请客,请你喝上一盅。”
许维知道这韩春为什么这么好心情。心头大患冬林被调去净房,失去了调往銮仪卫的机会,这乾清门的侍卫中就属他是老大了。
有人请客,自然要去,也免得扫了韩春的兴,许维一口应承了下来,一同前往的还有十二名与韩春交好的兰翎侍卫。
韩春每逢值夜班,下了班必去春来酒庄,那是位于北大胡同口的一家小酒庄,大概是那里的老板娘长得俊俏吧,今晚也不例外。
前面五人,中间是韩春、许维及另外两名侍卫,后面又是五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向春来酒庄。
秋夜中的北京城,天气格外的冷,风呼呼地吹着。许维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左眼颤抖了一下,数十股浓烈的杀气从街边阴暗处直袭自己而来。
许维警惕地朝四周望去,细致地搜索着躲藏于暗处的危险。果不其然,许维发现在一处民房之上伏着名黑衣人,那已出鞘的宝剑被昏暗的月光照射,反射出稍嫌惹眼的银光来。
正要与身旁的韩春打招呼,提醒他堤防的时候,却发现民房上的黑衣人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他那左手伸进了衣袖内,掏出十几把尖端闪闪发光的银镖。
许维心内大叫不妙,奸人先下手为强了。来不及通知韩春了。在黑衣人抬起手发镖的一瞬间,许维人朝左边的一处角落迅速滚去。
差之毫厘呀,许维才一滚动,从四周的民房上同时射出许多劲镖。促不及防的韩春首当其冲,当场连中二十八镖;头部十镖,胸部十三镖,腹部四镖,左腿一镖。还未来得及吭一声,韩春就被打成马蜂窝,一命呜呼。而比较靠近韩春的三个侍卫也全部阵亡,每人也是连挨十几镖不止。
许维原先停留的位置上也留下数十把的飞镖,把把入地三分。要不是许维警觉性高,提前觉察出了危险,说不准也与韩春一样去地府报到了。
危险依然未过去,从房顶上跃下六名身着黑衣之人,手提兵刃猛扑向剩余那几名惊魂未定的侍卫,其中一人目标直指许维。
生死悬于一线之间,许维迅速出刀抵了一剑,可从来剑上传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许维的右手刀几乎脱手,整条手臂直发麻,身子沿着墙角连退数十步。
只一剑已经使自己几乎丧失了反抗的力量,来人功力非常高,今日真是自己丧命之日不成?
眼前的黑衣人目光闪动了下,大概意思便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之类的意思,手中宝剑又是直接快捷地刺向许维的檀中穴,不给许维以喘息之机。
许维刀换左手,连续劈出十余刀,想砍断敌人的来势。但这长剑就犹如毒蛇吐信般,直接穿越刀丛,直奔目标而去。
许维当机立断,马上弃刀右滚。只听呲的一声,许维衣襟被刺穿并裂为两大截。
“死吧你。”耳边传来陌生低沉的语音,显然是那黑衣人发出的,看来他要发出杀招准备结果许维。许维抬起头,凭着第六感冲着蒙面人喊出一人名字,
“和!
这声音虽小,可不下于一口大铜钟放在耳边猛敲。黑衣人听到名字后,剑势立刻出现迟滞。许维抓住良机,从怀中掏出桑信留给自己保命用的暗器,朝地上重重一丢,立刻烟雾四起,弥漫四方,把自己的身形给掩盖掉了。
当烟雾散去时,只留下那黑衣人一人,许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周围也异常地安静,所有的侍卫都被料理妥当。其他黑衣人都围到那领头身边时,只见他摘下面上的黑巾,露出白胖的脸庞,果真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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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连他一并做掉,居然被他给认了出来,还是让这家伙逃过一劫了。”
和琳也脱下黑巾问道,
“大哥,这许维给走脱了,是否要追上灭口?”
“那倒不必了,我们的一个目的已经达到,可以撤退了。这许维只是凭直觉喊出我的名字,他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大肆宣扬此事的。
现在该去办另外一件事,别留下尾巴了。”和忠换樱谝氯巳绯彼闼布渫说酶鼍狻
许维侥幸逃脱了和淖飞焙螅绻掷鲜蟀悴桓疑诺厍被亓思抑小G米约掖竺攀被垢鲈羲频木璧爻闹苷磐牛庖咽蔷窳恕
给许维开门的正是桑信,他见许维如此狼狈不堪,还身带剑伤,赶紧一把抓着许维的臂膀,拖到房中边给他上金创药边埋怨说道,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这是在天子脚下,居然也跟人动刀动枪的。我就说你们侍卫处的人个个都是吃得太饱撑得慌,没事成日打架。你啊,迟早要死在刀口上。”
“大丈夫死就死呗,只要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值得了。”许维边呲着牙喊疼边开着玩笑。
他是不打算让桑信为自己担忧,毕竟老桑岁数也大了,这内伤迟迟未愈。若是听到自己被伏击,九成九会为自己出头。还是算了,这老头现在跟个老爹似的看管自己严严的,把自己当活宝了,生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没人送终。不过许维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毕竟没爹没妈那么多年,有个人关心自己很是温馨。
至于是否要上报给郑德金,许维思量再三后决定还是把此事隐瞒下来。自己也是在乾清门外才遇见韩春的,而见到自己的侍卫估计此刻都已难逃劫数,说没遇见韩春也无人会揭穿自己。
按自己的推测,可能那冬林也难逃一死,那时就算再揭穿和耸侵髂敝艘参抻茫銮衣司退阌凶镆不嶙锛跻坏取
第二日,许维与和峙隽嗣妗:瞳|一见到许维便是笑容可掬地问道,
“许老弟,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面色苍白得很呀,不会是上怡红院风流快活去了吧?身子骨要紧哦,可别把老命都搭上去了。”
真是小狐狸一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家伙。许维暗骂,面上还得应承着说道,
“哎,昨晚我走在大街上被疯狗给咬了一口,还幸好我叫了声‘畜牲’,它就被我吓跑了。”
“昨天还真是算你命好呀,不晓得下次再碰上什么疯狗之类的,有没这么好运哦?”和ば干蟊阊锍ざァ3遄藕瞳|的背影,许维的眼中射出足可致人死地的眼光,也不住地哼着说道,
“走着瞧就走着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当日的下午,冬林的尸体在香山湖上被人发现,其死亡时穿戴整齐。验尸官认为可能是失足落水,溺毙而亡。冬林之死还算小事,而韩春之死则更令人震惊,随行的十三名侍卫一起在北大胡同口附近遇袭身亡。
侍卫处一开始大张旗鼓地在内部查了一阵,许维也被传唤,许维只是一概否认有遇见过韩春。和南右梢灿校脖徽倩焦ィ铀砩献匀皇鞘裁匆膊椴坏剑急凰仆训酶筛删痪弧K乱踩肥底鞯酶删焕洌涣粝氯魏蔚陌驯
查到后来,实在查不出什么名堂来。此事如果捅到皇上那里则对侍卫处来说是件脸上无光的事,领侍卫内大臣哈尔吉齐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瞒上不瞒下。
经过此一事件,许维与和酥湟咽鞘油鸩幌嗳荩裣铝顺ご锸甑某鹪丝晌绞钦敕嫦喽裕ゲ幌嗳谩
能调往銮仪卫的两个候选人全部死亡,剩下的最佳人选只能是和、许二人。见和型魍且俏溃砦膊豢下溆谌撕螅ü魇ε碓鸬墓叵底詈笸瞳|一起调到了銮仪卫。
銮仪卫的侍卫虽然只是拿伞盖、刀戟、瓜锤、鼓角、铙歌大乐等,但也算得上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与皇上亲近的机会极多,故比起站岗放哨的侍卫处侍卫来说可是个好差。
在同被调入銮仪卫后,和、许的关系一下子又平静下来,二人平日见面时倒也不显得有多大的仇恨,偶尔还互相打打招呼。表面看这两人像是哥们,其实肚子里两人都想致对方于死地,只是没找着机会罢了。
………………………………
第三节
3
时间总是飞快地一闪而过,二人到銮仪卫办差也有半年有余,也就在这一年,乾隆三十七年春发生的一件事,使得和、许二人的飞黄之路各自突然出现。
乾隆帝欲巡幸河南,其目的乃是为了视察河务。
河务,主要指的是治理黄河。黄河自古以来便是中华的第二条大河,它从中游即河南开封向东汇入大海,其所过之地尽属平原,由于没有峡谷峻岭的约束而经常改道。
黄河乃是一条含沙量极大的泥水河,它所裹带的沙土系山西、陕西及河南西部水土流失而来,在平原地区泥沙难行,于是逐渐积沉,天长日久之后河床竟越来越高,成了举世闻名的地上河
清初,黄河屡次决口,河水自上而下横冲直撞,使附近山阳、高邮、宝应、泰州、盐城、兴化、如皋等七州县饱水灾,尤其是黄河因水流不畅,形成倒流直入运河,使海运受阻。
这直接威胁到了清王朝的统治,因为清廷每年需要从东南运送400万石粮入京,以养活人口众多的王公贵族和八旗子弟。所以清历代皇帝都非常重视黄河的治理,康熙帝就曾数十次前往巡视,雍正帝也四次前往视察。
作为銮仪卫侍卫的和胄砦耍匀徊豢杀苊獾馗孀诺搅撕幽稀
当乾隆的御驾驾临曲埠,河督萨载,山东巡抚那哈格等山东地方官员早已迎出十几里之外,黄土殿道,净水泼街,并谴出数万老百姓夹道欢迎,营造出热烈的气氛。
圣驾过处,身着五彩斑斓节日盛装的百姓,纷纷跪于道旁,高呼‘吾皇万岁’,喊声惊天动地,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不住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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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显示自己的忧国忧民,乾隆并未直接入住行辕之内,而是准备在郊外听取山东地方官员的汇报。
内侍选了个靠河的地方,打扫干净并摆上长红毯、桌椅之后,乾隆才缓缓坐了下来。在风拂鸟鸣花香雀跃中,乾隆仔细地问着萨载有关河务、天象、河赈等事项。
萨载站在帝塌之下恭敬而谨慎地回答着,生怕一字答得不对,惹恼了当今的天子。顶戴丢了事小,没了脑袋可就惨了。山东巡抚那哈格也偶尔插上几句话。
方圆几十里,除了君臣对话及偶尔的鸟鸣之外,就再无其他声响。侍卫们则肃立于四周,两耳不闻地直望着眼前,捕捉着任何异常动静。
过了一会儿,领侍卫内大臣哈尔吉齐从外走过来,手上拿着份边境六百里加急文书。
站于乾隆身旁的四品带刀御前侍卫李风,年已五旬,乃是百剑门的五大长老之一,深得乾隆的宠信,已在侍卫的位上呆了快二十五年。
见哈尔吉齐拿着信,立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李风便示意了下乾隆,乾隆点了点头后李风才上前从哈尔吉齐手中接过信,转呈给乾隆御览。
乾隆展信读后,这眉头渐渐紧锁,原来信上所奏的是被官兵在小金川之役中俘虏的小金川土司格旺之子僧格桑成功越狱逃跑。
大小金川之战乃是乾隆朝耗费军银最大的战役之一,直至三十七年春,战乱还未平息反而有渐趋扩大之势,前方仍由温福统帅数十万大军猛攻不止。而捕获僧格桑,则算得上是清军的一大胜利,可谁想居然在重兵把守的地方也能让僧格桑走脱?
乾隆脸现微怒,把六百里加急丢于一旁,眼视前方,口中轻声说出句话来,
“虎兕出于柙。”
站立于四周的众侍卫都听到了乾隆在喃喃自语,但因声音太轻,大伙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领侍卫内大臣哈尔吉齐、河督萨载、山东巡抚那哈格及离乾隆最近的几名贴身侍卫都紧张起来,他们在担心皇上是在对他们中的一个下了旨意,要是连皇上所下旨意都听不到,那可是欺君大罪。
“虎兕出于柙啊。”
乾隆终于把视线落到了身旁的这些大臣之上,他重复说了一遍,并想让这些大臣们直接照他的旨意拟出道圣旨出来。
周围的侍卫这下都听清了,可却无人知道这是何意,只有许维、和勒馄渲械暮濉
说起来许维算是走运,上月去恩师府中听课之时,恩师就那么正好地念过此句,并稍微讲了下大概的意思,于是知道这是指责看守人办事不力,但要许维再具体深入解释下去就有点难度,概因那次恩师彭元瑞准备深入指点的时候因临时有急事而出府,之后更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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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依然是寂静异常,和、许二人都感到很惊奇,乾隆这么明显地又读出这句话便是等于委婉地下了道口喻,要求严办看守之人的责任。照理身为领侍卫内大臣的哈尔吉齐应有个最起码的反应,而后在有空之时去军机处传旨办理此事,
哈尔吉齐毫无反应,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为听不懂皇上之意而不安。额头冒着汗,也不敢用手去擦。
哈尔吉齐朝萨载及那哈格投去求援的目光,希望两人能帮忙。可这二人也是脸上一片茫然的样子,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哈尔吉齐最近被圣驾驾临河南一事弄得焦头烂额,这脑袋瓜里装的满是护卫、陪驾的事情,而且昨晚又陪着新娶的十六姨太折腾了一个晚上,体力着实有点不支。被乾隆突然一问,顿时蒙了,脑海空白一片,差点没倾刻就瘫倒在地,哪还能答得出话来。
而萨载与那哈格都是满州勋贵,非正途科举出身,从来不看汉人的四书五经!也没料到乾隆会从《论语》中引章下旨,所以根本帮不上哈尔吉齐什么忙。
哈尔吉齐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皇上最近喜怒无常,看他脸上有怒容,定是加急文书上有恶讯。越想越担忧,越想就越发记不起那‘虎兕出于柙’的出处。
“虎兕出于柙。”乾隆第三次说出这句话,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那凌厉的眼光朝着这眼前的三位满州大员的脸上扫来扫去,他迫切想从他们三人的嘴中听到自己想要听的答案。
哈尔吉齐、萨载、那哈格的头颅那是越垂越低,脸越憋越红,半个字都说不出。
当然,銮仪卫中也不是没有人懂得这话的意思,但懂的人也要看有没胆子回答不是。在这种场合,万一皇上发怒,把擅自插口解释的人给砍了头,那就冤死了。故现场鸦雀无声。
“皇上的意思是说要严惩那看守僧格桑的人吗?”周遭一片可怕的寂静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原来许维胆子颇大,认定这是个良好表现的机会,便出列把长戟放在一旁,跪在地上小声地说道。
声音虽小,但中气十足,毕竟也传到了乾隆的耳中。乾隆寻着声音看到銮仪卫的侍卫中来,并发现了跪伏在地上的许维。
“那你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吗?”见随行的銮仪卫低等侍卫中居然有人知道这论语中的名句,乾隆倒不由得惊讶万分。
“小人晓得其出自《论语》,却不晓得它更具体的意思。”
乾隆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也还行,总算自己有台阶可下。当着众多侍卫的面,总不成自己把整段话的意思都详细地解释给领侍卫内大臣哈尔吉齐听,那也太丢人了,堂堂一品大员,满洲重臣,连《论语》上的话都听不懂,真是丢尽朝廷的颜面。
“走近些,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许维依着指示,走近了几步,并把头抬了起来。
这是张尚算英俊的脸,剑眉斜飞,面色白中透黑,给人诚实可靠之感。乾隆正要开口嘉奖许维之际,耳边又听到话声,
“小人钮祜禄氏知道这‘虎兕出于柙’乃是出自《论语》季氏篇第十六。全文乃是: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欤?”和砦隽朔缤罚觳桓事溆谌撕蟆
乾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了,这銮仪卫还真是卧虎藏龙呀,什么人才还都有。饶有兴趣地发问道,
“那你能否说出整句话的意思?”
“周任有一句话说:‘能够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才任职;如果不行,就该辞职。’譬如瞎子遇到危险,不去扶持;将要摔倒,不去搀扶,那又何必用助手呢?你的话是错了。老虎犀牛从槛里逃了出来,龟壳美玉在匣子里毁坏了,这是谁的责任呢?”
“好,答得甚好。不过朕还要考较一下你的功底。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这句话出处哪里?”
“《论语》颜渊第十二篇。”
“前一句呢?”
“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和纳籼鹄淳捅冉现赡坌先タ诔萸宄枚
“上前几步抬起头来。”乾隆非常满意和拇鸶矗德奕瞬欢盟氖槲寰飧鍪涛谰秃懿淮怼
当看到和保〔挥裳壑幸涣粒酶鋈瞬叛健
躯干如中人,面白皙而事修饰,腰腹圆肥背肩丰厚,面肥鼻隆,印堂多喜气,言语有金石之音,分明是食禄之相。
乾隆看着哈尔吉齐,示意他报出和靶砦男彰吧矸荨
哈尔吉齐见危机解除,赶紧抹去脑门上大堆的汗珠,悄声询问了下銮仪卫掌仪使索多,不久就来到乾隆身前,回奏道,
“皇上,这前一人名叫许维,乃礼部尚书、大学士彭元瑞之门生,现在是兰翎侍卫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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