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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入汉-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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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袛不能说,身为朝的散骑常侍,挂着前军师,行镇东将军的名号,两淮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身份地位,竟然遮遮掩掩有所隐瞒,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何了——两淮与江南地区唯一能让傅袛不敢张口的只有一人,此人无论权势地位均傅袛之上,除了王基还有谁?
可是王基为何要压制傅袛,使其不敢直言呢?难道唐彬之死,隐藏了什么秘密?或是牵扯到了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的线不成?这是猜想,也叫推断,骨子里便是怀疑。司马昭疑心日重,但对王基的信任始终没有改变。边疆守将几乎换了一圈,可江南两淮仍是放心的交给王基。
这份信任,来之不易吗,如今也要动摇了么?
司马昭与王基相交数十年,而王基是司马懿时代就深受司马一族的恩惠和提拔,论起忠诚无人可出王基之右,论起能力王基是这魏国的流砥柱。忠诚的人不少,但未必有能力,有能力的也很多,只是不一定忠诚。像王基这种忠心耿耿,又能力超群的人,魏国只有这么一个王基,也只有王基一人能有此好评,受此殊荣。
河北荒芜,原姓整日劳碌辛辛苦苦,流着血泪积攒的粮草被司马昭统一分配。就算亲自洛阳和蜀军对峙的司马昭本人,军也不过是半年的粮草而已。而整个两淮,江南,凡是王基麾下的人马至少都有一年的钱粮储备,建业城的魏军是有两年的钱粮储备,这等殊荣王基心自然知晓,是了解司马昭对自己的信任与厚望。所以魏军灭了东吴,抢了建业,现却被蜀军围建业,但胜负仍未定之天。
王基不负司马昭所望,司马昭也投桃报李予以无以伦比的信任,可傅袛的这封信,让司马昭忍不住浮想联翩。王基素来忠心耿耿,背叛自己根本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况且就算背叛了魏国,难道王基要投奔蜀汉不成?这完全没有道理。
司马昭不信!可有人信……
傅袛传回来的公书信不仅仅是给司马昭,还包括朝廷尉,以及魏国傀儡皇帝曹奂。唐彬的官职可不小,爵位是高,这封信报到廷尉处,自然诸多大臣参与知情。司马昭看出的疑点,群臣未必看不出来,只是晋公不说话,谁敢乱猜?猜对了,算你洪福齐天,猜错了,那就惨了。
旁人不敢猜,可是有一个人敢!这人不是猜,而是把事情摆朝堂上讨论。
这人是魏国皇帝曹奂,讨论的内容是给唐彬何种追封。
国家大事,君主之权,曹奂没有参与过,从未拥有这等的权力。司马昭说什么,曹奂只负责盖上玉玺,以皇帝的身份宣示而已。这样的日子其实也算惬意,不用你干活,只需享受即可。但这是一国之主,五之尊,任何人被剥夺了权力,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国家,都不会高兴。
曾经的高贵乡公曹髦就是典范之一,结果呢?死了,也不过是一个高贵乡公的名号,后人可会记得他是以皇帝的身份被人害死的?
曹奂同样渴望权力,但想活命。谁当皇帝与自己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事情。高贵乡公曹髦做皇帝的时候才多少岁?就算只活到四十岁,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曹奂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称帝,做个皇亲国戚封地谨小慎微的活下去也就是大的期望了。
不想曹髦才做了几年皇帝就死掉了,自己则是被司马一族选为傀儡。选了,就不能推辞掉,司马昭连皇帝都杀,一个小小的王算什么?认命罢了。
干认命不行,曹奂立志要做一个好皇帝,所谓好皇帝曹奂的心,就是讨好司马昭的皇帝。司马昭重视王基,世人皆知,曹奂也是知道。唐彬是王基的爱将,是东南的重将,这样的人物突然死了,姑且不管是怎么死的,身后事必然要办的风光体面,让司马昭高兴,让王基安心。因此曹奂朝堂之上召集群臣商议如何追封唐彬之事,不想群臣都是没有什么看法。
晋公他老人家还没有表态,谁敢表态?唐彬的死,如何定性司马昭不说话,没有人能定。可晋公远洛阳,这边皇帝却是急着追封唐彬,群臣忍不住两边为难,一时间只能是装听不到。
看群臣没有反应,曹奂可是急道:“诸位爱卿,唐彬将军为国捐躯,被见人所害吗,朕欲追封唐彬将军以彰显其生前之功,安抚军心,不知追封何职为好啊?”
“这……”群臣见状知道不能让陛下问第三次,可要如何回答呢?
“启禀陛下,唐彬将军劳苦甚高,如今不幸遇难,此事可与晋公知晓,由晋公定夺为妙。”尚书荀恺眼珠一转,出班回答道。大家都不敢说,可是自己要说看,说又不知如何说,不如推给晋公,这样既陛下面前表现了,也顾及了晋公的颜面和意思,重要的是为群臣解了围,提高自己的声望。
荀恺其实不必做着出头鸟,可是也有自己的苦衷。荀恺和因为杀掉高贵乡公曹髦而被处死的贾充是亲戚。之所以荀恺还能坐尚书的这个位置上,一是因为贾充是司马昭的亲信,虽然被杀可也是挥泪杀之,二是因为荀氏魏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荀恺无事。无事了,但也开始不受到重用,除了贾充的牵连之外,讨伐蜀汉战役荀恺的表现也是让司马昭失望。种种原因让荀恺不甘于现状,力的提高自己的声望。
人有的时候过于表现等于凸显了自己的愚蠢,朝群臣有人不知情,也有知情者,这些人没有言语不抢着做出头鸟,自然有各自的考虑与盘算。可当所有人都决定不一言时,必然有相同的盘算与顾虑。荀恺自忖自己说的滴水不漏,但偏偏是漏了,而且漏得很大。
没等曹奂开口,一道凌厉的目光就扫过了荀恺的脸庞。荀恺一脸得意迎上那道目光后,心顿时就跌入了深谷,忍不住打起寒颤。看他的那个人姓司马,单名一个炎字,是晋公世子,是留许昌司马氏的代表。
晋公世子还没张口,你抢着说什么?晋公世子代表晋公司马昭,晋公没有表态,你充什么大瓣蒜?荀恺知道自己失言,一脸赧困的闭上了嘴退到自己的位置,暗骂自己不小心,骂同朝为官的这些同僚,这么大的漏子竟是没有一人提醒自己,害的自己得罪了晋公世子,这尚书的位置,回头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荀恺退下了,魏国皇帝曹奂却还没完问道:“荀尚书此是何言?追封唐彬将军还需要劳烦晋公么?我看,问晋公世子就足够了。”敢情曹奂看到殿下的形势也是有所悟,于是一句话把荀恺撇到一旁,转而询问司马炎的意思。
荀恺又是生气,又是懊恼,群臣各自一旁偷笑,司马炎此时挺身而出道:“唐彬将军为宵小所害,实为可恨!唐彬将军为国家栋梁之臣,理应有所追封,陛下当下旨追封唐彬将军,并且下旨缉拿杀人凶手归案才是!”
司马炎言罢,自有朝臣出班接道:“臣以为可追封唐彬将军为镇南将军,建业侯,并且对其子嗣加官进爵,以示天子之恩。”
“准奏!”曹奂一声令下,自然有人拟旨。群臣此时也知道了司马昭对于江南之事的态,王基依然不可动摇,而江南的局势也不允许王基有任何的异心。
只是现不动是不易动,不能动,还是真真切切的不想动呢?没有人知道,可总要知道,因此不少大臣朝会之后便去晋公府邸拜访司马炎。司马炎不再是那曾经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晋公世子。有人暗认为,司马炎的智略无法与司马昭比拟,可善于纳谏的胸襟却其父之上。
一起到晋公府邸拜访的不仅仅是群臣,还有一条让人心惊胆寒的消息,准确的说是一条谣言。谣言的散步者自然是蜀人,可传到了许昌这话从哪里传出来就无人知晓了。
“民间风传唐彬是建业皇宫之被吴人所杀,此事是真是假,诸位教我。”司马炎坐父亲的位置上,看着群臣。朝堂之上也是这群人,到了晋公府邸不过是上坐者人选不同而已,当然不同的还有这个位置。
众人也是刚刚收到消息,闻言均是震惊!吴人皇宫早就下令封禁,唐彬身为留守建业高的官僚若真如谣言所说私自入了皇宫被杀,那其的故事就精彩了。私入皇宫违抗圣令这是死罪,若真如此别说什么追封,满门抄斩都是轻的。可人毕竟是死了,联系到傅袛那苍白的书信,再联系到……想到这里,众人都不敢再想。身为王基手下第一重将的唐彬,若是死皇宫之内,难道是王基有了不臣之心!?
建业守卫森严,又是长治久安的城池,唐彬位高权重被人伏杀本就是出人意料的事情。传言自然是没有证据,可联系到建业的状况,唐彬的身死,死皇宫之内倒是恰好可以解释所有的疑虑,解开所有的疑点。之所以能成功的伏杀唐彬,正是因为皇宫之内没有魏军,这是下手的好地方。而正因如此,傅袛传回的书关于其细节才是含糊其辞。无论是王基威胁傅袛,或是傅袛有意隐瞒,都不是要点,要点是任何一种推测都符合种种现状。
“谣言未必属实,况且只是风传而已,东南战事不断,不可有所闪失,王基将军为国栋梁,深受晋公信任,断不会有所图谋。傅大人才智过人,多半是另有隐情不变直言,眼下敏感时期有些事情并不易挑明,世子可快与晋公取得联系,弹压谣言,避免有心者从挑事,图惹是非。”尚书郭奕思考后如此说道。郭奕字大业,与魏国名臣郭嘉之子同名,却不同字。乃是朝尚书,裴秀,张华,傅袛等人远出之后,为司马炎为信任之人。
“嗯……郭尚书此言差矣!”一人摇头晃脑出班到,众人见之暗自摇头,说话之人乃是朝大臣潘岳。潘岳此人善于构陷献媚,不知道有多少忠直之臣被其所害,此人也凭此受到司马氏的重用。如今此人言,东南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但见潘岳说道:“傅袛大人聪明无比,即便不能明言亦不须写的如此笼统,况且王基久镇淮南深得人心,就算王基没有贰心,谁又能保证其下属忠心于魏呢?”
司马炎看了潘岳一眼,虽然对此人没有什么好感,可这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东南兵权王基手握了近十年,以王基的本事想必这些魏兵对于王基都是忠心耿耿。忠于王基若是大过忠于魏国,这便是隐患,而且是很大的隐患。
潘岳接着说道:“此事若然属实,王基心无愧大可直言,何必遮遮掩掩呢?晋公圣明,世子睿智,难道还会冤枉他不成?傅袛大人足智多谋,又是世子身旁之人,王基若有心明言这是属下私自所为,何不请傅袛大人美言几句?”
说到这里有些大臣已经站了潘岳一边,王基和傅袛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这确凿无误,究竟是什么真相需要遮掩呢?王基是司马昭宠信之将,傅袛是世子亲信之臣,若是二人协力开脱,这事情也不难说清,何必如此?
郭奕站一旁,见到司马炎的神情就知道潘岳所言,司马炎已经听进几分。微微一叹,心暗道:“有潘岳这般的奸佞朝祸害群臣,唯恐天下不乱,换自己是王基,也不会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潘岳得意的说道:“现今主要的搞清楚东南的状况,世子可以派遣使臣前去建业一探究竟,另外督促王基和傅袛快吐露实情,若是坦白可既往不咎,若仍是遮掩这其必然有鬼!”
“有你个大头鬼!”群臣之一人挺身骂道!众人视之,乃是阮籍!
潘岳闻言一愣,见是阮籍不禁怒道:“阮大人恶语伤不知这是何意?”司马炎闻听阮籍话,顿时也想一看究竟。
阮籍见潘岳这里胡搅蛮缠,满堂朝臣竟是无人敢言,一时愤愤出言,可此时却是醒悟自己处境危险。只见阮籍不慌不忙道:“不做亏心事,莫怕鬼叫门,愚民信之,你潘大人也信有鬼么?”言罢倒是去看潘岳。
潘岳闻言又是一愣道:“信不信,与你何干?”
阮籍放生笑道:“心无愧,何怕叫门?若是有愧,何须叫门?潘大人你说这里有鬼什么事情啊?”
潘岳怒道:“人心作祟,哪有什么鬼怪!”
阮籍嘿嘿笑道:“是啊,是啊,潘大人也知人心作祟,却偏偏说事有鬼。大家都是读书之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潘大人想说人心,用鬼怪比拟多有不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这些,阮籍转身竟是大笑而去,笑声充满了惬意,也带有几分悲凉。
这个时候潘岳方醒悟自己被这老家伙摆了一道,这老家伙明明就是自觉失言,扯这些鬼怪来搪塞而已。自己不明所以三绕两绕,竟是被其当着众人的面子落了怀疑王基和傅袛心有祟的口实。真是防不胜防,这阮籍整天装疯卖傻果然难缠。
王基是晋公爱将,傅袛是世子宠臣,自己被落了口实已经把人得罪的透彻,若是二人无事,将来朝堂之上还有自己立足之地么?王基是外将到不足为虑,那傅袛足智多谋若是真心针对自己,自己绝对没有活路。想到这里潘岳把心一横,今日之事必然要钉死王基傅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第一百五十章 朝堂中
潘岳司马炎耳旁说了不少谗言,群臣明知潘岳构陷王基和傅袛,但却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为二人说话。近这几年朝内外因为谗言而被罢职免官乃至满门抄斩的不少数,究其根由,乃是晋公疑心太重。唐彬之死内却是有蹊跷,可谁能肯定王基和傅袛就一点问题都没有?若是没有还好说一些,可若是有问题,无疑把自家的前途和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晋公对于心怀异心的大臣从来都是辣手以对,绝不手软。
这朝已经是奸佞小人居多,就算是郭奕这种被司马炎倚重的大臣一时也是不敢有什么言语。看起来攻击王基与傅袛的不过是潘岳一人,实际上潘岳代表的乃是一个利益集团。郭奕心有如明镜一般,自己不说话也就算了,若是言语一二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
司马炎听了潘岳说了一堆,觉得这谣言还是慎重对待的好。自己心也知道潘岳这个人不招人见待,无奈句句话说的有道理,字字都是为大局着想,纵然自己反感这个人却是很难不认同潘岳说的话。
潘岳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依靠自己是难以说服司马炎的。司马炎看起来听信了自己的话语,可过后一定还是会想他身旁那些智囊请教的。况且终拍板决定的可不是司马炎,而是司马炎的老子司马昭。司马昭虽然老了,一只眼睛盲了,可仍是精明无比,若是司马昭面前如此大进谗言,掉脑袋的必然是自己。
离开了晋公府邸,潘岳连忙修书给自己的同党,另外自己奔着王府而去。许昌城姓王的官僚无数,被称为王府的只有一家。原名儒王肃的府邸,王肃是著名的经学家,是大儒,若是王肃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为第一了。魏晋时期玄学开始盛行,而王学作为取代经血而风靡全国的学说,其影响力开始不断减弱。
饶是如此,王府的地位依然是无人可以动摇。
“潘大人此来不知为何啊?”王府主人王恺居而坐,饮茶观舞好不惬意的问道。
潘岳吞了口唾液,心暗道这王家果然是富可敌国,府一应摆设穿戴皆是奢华至极!就算是寻常的奴仆侍女若是不知底细的见了,多半会认为是那家的千金闺秀。王府有钱,而且会享受,不怕铺张,只怕人不知道自己有钱,这样的心里和财力堪称许昌之也不为过。
“近来朝是非不断,下为王大人鸣不平而来。”潘岳心知王恺身为王肃之子,虽然无甚才行,可人并不蠢。
“哈,潘大人为国操劳真是辛苦了,且看这歌舞如何?”王恺对于所谓的不平之事没有丝毫兴趣,反倒是邀请潘岳观看歌曲。
潘岳见状只得暂时把话放下,只见数名妙龄女子衣着婆娑,几见肌肤随着曼妙音符翩翩起舞,看得人心旷神怡,目不暇给,就算心有万分紧急之事竟也是抛之脑后。王恺上座看了看潘岳那惊讶的神情,心不禁冷笑道:“潘岳啊潘岳,人皆称你才貌并全,这美色之前也不过是这般货色罢了。”
潘岳就是后世所称的“潘安”,是个完完全玩的大帅锅,一举一动皆得女子倾慕。兼才气过人,出口成章,因此招人嫉妒。司马炎之所以看潘岳不爽,实则也是嫉妒心作祟,美貌与才气并存的潘岳只能依靠阿谀奉承,谣言伤来换取仕途上的不断进步,这也是人生之无奈……
那些歌女舞姬何尝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舞动之渐渐有了向着潘岳桌旁靠近的迹象。王恺见状怒上眉山,毫不遮掩的微微一咳。舞姬们闻咳大惊,好还可以不动声色的继续表演,可潘岳听了无异于五雷轰顶。自己前来是有求于王恺,如今倒是先让主人家颜面无光,这该如何是好?
“退下!”王恺沉声一喝,众人惶惶而退。
“天色不早,潘大人有话直说。”王恺一脸冷漠的看着潘岳。
潘岳心一动道:“朝多有人言,王学起而经学灭,王学灭而玄学起,实令人感叹啊!”
王肃身为一代经学大家一手创造了王学,从而使得经学逐渐没落,而王肃前几年死后,王学因为后继无人,就此消沉,却而代之的便是玄学。潘岳说的话王恺其实也有耳闻,只不过要比潘岳说的直接得多。
王肃生而经学灭,玄学起而王肃亡!
“那又如何?”王恺依旧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潘岳,心知潘岳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不会为了几句风言风语就拜访自己。
“我又听人言唐彬被吴人伏杀于吴国皇宫之内,这与傅袛所传之公大不相同,郭大业正为傅袛辩言,不知晋公如何裁断。”潘岳简短扼要道出眼下的形势,说到这里拱手道:“天色不早,下官告辞了!”言罢竟是起身告退,留下王恺带着满腹狐疑。
群臣离开之后,司马炎便留下了郭奕,朱振两名大臣询问事情。郭奕依旧是坚持自己的主张,王基和傅袛绝无二心,而眼下的形势就算二人有所异心也只能安抚,不可触动。朱振的看法与郭奕大致相同,王基外镇十余年,家数子都留许昌做官而不接触戎马,此等忠心已经表露无遗,唐彬之死再有蹊跷也不应该此时追究责任。
郭奕和朱振反复劝导司马炎,同时心也暗自诧异潘岳的一干党羽竟然没有露面,难道对方认为只凭借方才的一番长篇大论就能够让司马炎下定决心?或者是对方已经放弃了构陷王基与傅袛!?依照潘岳的性格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别说是潘岳了,将心比心就算是自己得罪了王基和傅袛之后,又说了这么多的坏话,焉有不把事情做绝的道理?
思不得其解之时外面有人通报,王大人到了。
王府只有一个,王大人却有很多,可晋公府被称为王大人的还是只有一个,王恺!
“快请!”司马炎闻言起身前去相迎,郭奕和朱振对视一眼,心均是泛起不安,当下也是跟随司马炎身后去迎接王恺。
“这么晚来叨扰世子,世子亲迎微臣怎受得起!”王恺四平八稳缓缓走来,一脸春风笑道。
“母舅说的是哪里话,快快请进!”司马炎与王恺十分亲近,上前拉住王恺的手便是奔入屋。王肃乃是司马昭的岳父,司马炎是司马昭的儿子,排期辈分这王恺乃是司马炎的母舅,司马炎是王恺的外甥。
众人分宾主落座,王恺看着司马炎的脸色道:“国事繁重,世子当注意休息,身体要紧啊!”
司马炎道:“诸事繁多,小甥不敢懈怠,恐怕有负父亲所托。”
王恺道:“近微臣病体已经痊愈,世子有何烦心之事不妨说出,看看微臣能否为世子分忧。”
司马炎大喜道:“母舅见识过人,事情乃是……”
司马炎不断和王恺叙述唐彬之事,郭奕和朱振一旁听得越是胆寒。这王恺哪有什么病体,分明便是不愿意上朝理政躲家享受荣华富贵罢了。这个时间出现晋公府邸,分明是为了唐彬一事前来,却又不明说,反而摆出一副适逢其会的模样,难道说潘岳能请得动这王恺不成!?
要知道王恺对于司马炎是十分亲近之人,绝非郭奕,朱振可以比拟。司马炎与王恺不仅仅是有着亲戚关系,重要的是司马炎从王恺手借用了不少钱财挥霍。转头再一想,作为玄学支持者之一的傅袛也曾经与王恺生不悦,这般说来……
郭奕正想到这里,王恺恍然大悟表情浮现脸上,话锋一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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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朝堂下
洛阳的魏军和蜀军已经对峙数月之久。双方兵力相差无几,任何一方采取守势,另一方都难以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司马昭倒是没有什么可觉得焦急的,哪怕是野丢了也没见司马昭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这么多年来魏国经历的太多了,司马昭经历的也是太多了,钟会的叛变之后,司马昭变得加敏感,也变得加深沉,就算常年跟随司马昭的裴秀和张华等人也很难再揣摩出司马昭的心思。
东南方向战事频频,唐彬这种事情实是添乱子。司马昭嘴里不说,可脾气明显要暴躁许多。私下里裴秀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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