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入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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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信心十足的道。

　　　　两人讨论多时，终是定下了计策。以邓艾为挑选精卒三万，备齐粮草工具等物，偷偷出营行小路偷袭川腹地。诸葛绪打着邓艾的旗号继续和剑阁的姜维对峙，为了防止被蜀军看出破绽，取消了夹击阳平关的计划。

　　　　邓艾的人马翻身跃岭，川群山之辨明方向全力前行。前锋为大将田续负责开路搭桥，邓艾自引一军随后，令有一万余人负责保障沿途的军需供应。虽是声势浩大，但这路乃是条绝路，步履维艰但不用担心被蜀人觉。

　　　　剑阁的蜀军一切如常，每日平静的和打着邓艾旗号的魏军对峙着。并没有现魏军的变化和异常。诸葛绪营每日皆是提心吊胆，唯恐被姜维看出了破绽害了邓艾的性命。

　　　　这奇袭涪城的计划甚是大胆，一旦成功可以说蜀国不攻自溃。但也把自身置于绝境之，若是被蜀军察觉到了有所安排，身处蜀军腹地又无粮草后援的邓艾一军难逃被杀的厄运。

　　　　对于魏军高统帅钟会，这个消息当然不能隐瞒。不过钟会拿到书信也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做何种动作都改变不了邓艾行险一搏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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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奇兵下

　　　　第82章　奇兵

　　　　伐蜀的战事暂歇，蜀军得以喘了口气。汉城，乐城，黄金三处唯有黄金损失颇多，兵员减少工事损毁。黄金督柳隐趁此时机连忙指挥蜀兵夜以继日的修复并加强防御工事。

　　　　营寨建立山上，魏军战斗力再强对于山体是没有破坏的。因此需要巩固的是营寨受损之处，木材和石料早有储备，而且可以就地取材非常方便。唯独人力难以补充，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防御战打得漂亮但想自身毫无损是绝对不可能的。

　　　　魏军若是不及损伤的继续攻击，黄金营寨被破是早晚的事，关键便于魏人是否愿意牺牲数倍的军力作为代价。钟会不及损伤的阳平关下丢了三万余人，已然是给军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统帅视军卒的性命如同儿戏，兵将如何愿意效力？

　　　　钟会和荀恺的歇战，加上雍州刺史诸葛绪的按兵不动，这一系列举动无疑告诉世人，伐蜀并不顺利。只有少数几人知晓，此番伐蜀的成败都系于邓艾一人之身。邓艾的奇兵若是成功，诸葛绪当直取剑阁，然后回身夹击阳平关迎接钟会的大军入川。

　　　　浩瀚山川之，邓艾的军队奋勇前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甚是辛苦。邓艾和其子邓忠皆是身先士卒，与士卒同甘共苦激励士气。身陷绝地之，唯有同心协力才得一线生机。

　　　　一路之上环境恶劣不说，山路崎岖难行颇多险峻，负责后勤传运补给的军卒越来越多。行军之多有部卒跌落山间丧命，或是遇野兽袭击而亡，幸好邓艾通晓地理，又时常督促各军才保持军心不散。

　　　　行出余里后，面前已然没有了道路。纵然望见远处的山道，可间山川相隔道路不通。邓艾早有准备，带着众军操起工具便是挖山开路。几万人同时开动，又不是崇山峻岭的隔绝，没过多久便打通了道路。这里通了，走不多远又是隔绝。邓艾所选之魏军皆是壮勇，明白自身没有退路之后兵将们都是豁出来的心态。即便困难再多，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士气。

　　　　同时众人心里都念着，这道路这么难行，甚至是无人可行，蜀人是绝对料想不到的。蜀人没有准备，奇袭的成功率自然是极高，这等壮举必可留名世，战后封官进爵也是唾手可得！

　　　　从山赶往江油，然后奇袭涪城，这是绝妙的想法。不过这一路若是都“凿山”而行，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到江油。绵延几里的山川地带是凿不穿的，至少不是邓艾这两三万人可以做到的。

　　　　要做的是由隐蔽处进入山，通过山遗留的古道或是自然而成的道路，把这些道路连贯起来用以行军。蜀人想象不到的位置转入左儋道，然后突袭江油城取得补给后再奔袭涪城。

　　　　这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只是邓艾心里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成功。毕竟左儋道和江油城是否相同还是疑问。

　　　　许昌的司马昭得到消息后与往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态。每日仍旧是立于朝堂之上处理国政。魏主曹奂吸取了高贵乡公曹髦的教训，对于自己的“路人”位置很是满意。时不时的还想方设法的增加司马昭的权势和威信，不过已然是晋公的司马昭再上一步会是什么呢？

　　　　朝野之间没有人敢明言，但众人心皆有算计。司马昭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取曹氏而代之是易如反掌。敢于反对的声音和势力都被消灭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人都是装聋作哑。

　　　　而且经历淮南三叛之后，世人也见到了司马昭的武功。重要的是从司马懿时代起，司马氏便顺应民意治国。到了今天，天下人都是对司马氏有所好感，曹氏的存感已是非常微弱。就算有人仍然终于魏室，可惜再没有诸如诸葛诞钦之辈敢于起事。

　　　　魏军受挫让江东的孙吴政权感到几分意外。蜀军放弃了汉的守御，放魏兵长驱直入。就算阳平关和剑阁是天险，也没有道理能顶住魏军的强攻。可惜得不到具体的战况，只能够根据有限的情报做分析。

　　　　入川的补给是大难题，这是众所周知的。既然攻势受阻，又不可能长期川和蜀军对峙，显然魏人退兵不过是这两个月的事儿。若是这样，留给吴国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讨伐孙綝之役多亏了丁奉和陆抗两人，军事上吴主孙亮也是由其倚重两人。丁奉是战成精的老臣，资历虽老人却是壮年。现今被封为大将军，假节领徐州牧的高位，俨然是江东的军事一把手。

　　　　陆抗出身名们，其父亲陆逊是江东唯一丞相和大将军兼任的人物。陆逊死后，孙权曾经找过陆抗，痛哭流涕诉说往事。后死皮赖脸的要求陆抗回家毁掉当初叙述陆逊“罪状”的信件。

　　　　短短的一件事，可见陆抗和其背后的陆氏家族江东的份量。陆抗不计前嫌的仍然心竭力为朝廷做事，协助孙亮除掉孙綝这等逆臣，让孙亮格外的感动。因此封陆抗为镇军将军，领扬州牧。

　　　　丁奉没有读过书也不识字，对于军事战略全凭经验和理解。陆抗则是武双全，恰好和丁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丁奉为人忠诚谦逊，很少与人产生摩擦；陆抗也颇有乃父之风，爱贤敬士。两人代表的阶级不同，但相处的非常愉快。

　　　　渡江北伐是可行的战术，毕竟西蜀已经吸引了三十多万魏军。江东也跟着举兵响应，战略上魏国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只是东吴连续的内乱，自身的消耗也是不少。

　　　　平稳的恢复国力对江东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仓促出军导致大败而归，已经不止一次生这片土地的统治者身上。从这个角考虑，出兵北伐又是应当慎重才好。

　　　　慎重起见，吴主孙亮亲自修书一封，遣人送到荆州江陵给骠骑大将军施绩，征求意见。施绩临近川消息要比江南各地灵通的多，但只是了解个大概。无论江东的环境有多恶劣，至少要比投入重兵的魏国以及被魏国大举入侵的蜀国要好得多。

　　　　既是如此，出战何疑？

　　　　于是吴主孙亮大江东之军，骠骑大将军施绩引荆州人马取襄阳，进逼挽洛仿关羽故事；大将军丁奉督诸军过长江攻两淮，意扬徐之地；镇军将军陆抗督柴桑夏口诸军为偏师伺机而动，三路人马共计不下二十万，吴人声威大震。

　　　　左儋道是入蜀的常用道路之一，不过却不通江油。不通江油，但是却通往别处。早年前姜维重布置汉防务之时，便这左儋道上设立了一座小城。目的是防止敌人偷渡阴平桥。

　　　　不过此举针对的并非是邓艾，只是例行的防务而已。邓艾偷渡阴平虽是瞒过了一时，大军一进入左儋道便露了行踪。蜀汉虽然没有足够的兵力阻挡，但却是有斥候于山奔波查探。这些斥候都是例行公事，从来没有想过会剑阁之后现魏兵。

　　　　邓艾若是开辟一条道路直抵江油，必定是无人现。但开辟山路走了大半，终还是转到了这左儋道上，未免有功亏一篑的嫌疑。沿途魏军的先锋田续前，接连杀败了三拨蜀兵的伏击，攻了这座小城。

　　　　继续向前，蜀兵已然有了戒备。奇袭之计不成，邓艾等人携带的粮食根本支撑不到撤回剑阁。邓艾把心一横，小城留了数人打着旗号虚张声势，自己带着众军再次涉险进入大川之，奔江油而去。

　　　　姜维和胡济，廖化等人守剑阁每日操练人马积蓄粮草，做反攻的准备。同时又频繁派人和刘禅联系，刘禅亲帅的援军已然逼近涪城，准备屯驻涪城观望态势。过了段时日，姜维等人便得到了邓艾偷渡阴平的消息。依照姜维的意思，请刘禅的军队前往迎击，再由剑阁分出一军随后追击邓艾。

　　　　刘禅觉得姜维有些大惊小怪了，邓艾那一伙人再厉害，可也是走了几里山路的人。能剩下多少军卒不说，没有补给身处野外的情况下战力也不过是平时的两三成。

　　　　自己手的军队足有三万多人，又补充了巴西的守军，可谓是兵精粮足。就是不出战，守着城池与邓艾干耗，早晚也把邓艾耗死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刘禅心里想着想着，忍不住美滋滋的笑出声来。

　　　　第一次指挥军队作战，对手便是魏国的名将邓艾。放以往自己绝对不敢如此托大，但眼前的邓艾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不说是不堪一击，但给自己练手绝对是恰到好处。

　　　　刘禅带着大军涪城屯驻，过了几日便有消息传来。邓艾军突然现身江油城外，江油太守马邈不战而降，把江油城献给了邓艾。刘禅等人听后都是大吃一惊，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

　　　　江油的蜀兵有两三千人，粮草充足军械完备。邓艾疲惫之师得到了江油做据点和补充，再出现时候便是魏军的精锐……

　　　　屁股再也坐不住的刘禅不禁后悔，这几日多有臣子进言大军应继续前进据守险要。自己一时大意竟是没听……真是追悔莫及！

　　　　当下刘禅传令各军，向江油进军，一定要邓艾缓过力气之前将其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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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初战上

　　　　第83章　初战

　　　　刘禅出征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张皇后。张皇后已经接近临产期，肚子鼓的溜圆，由太医李济等一干人等专心伺候着。虽然刘禅近来常高贵人寝宫休息，不过每日探望张皇后则是必行之事，从未耽误过。

　　　　陛下这么重视张皇后，看来张皇后是宠爱不衰。当初想趁张皇后不能陪寝的这些日子夺取陛下的欢心，如今看来陛下心早有了排序，无论妃嫔们如何努力，始终是要张皇后之下的。

　　　　只张皇后一人之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当年高贵人等迷惑陛下，导致张皇后被冷落多年，也没见张皇后采取什么报复性的行动。只要陛下对自己有所宠爱，那便足够了，何必与张皇后争个高下呢？

　　　　后宫之的美女是千姿态，争宠的手段是千奇怪。只是陛下转变心性以后，素来吸引陛下的手段都是没了效果。有些妃嫔因此还受到了陛下的惩罚，让人一时摸不到头脑。有的妃嫔万分惊喜的伺候了陛下一宿，之后便再无机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因被陈袛一系牵连的高贵人不知何时现了笼络陛下的手段，某晚的抚琴轻吟吸引了陛下的目光后，便成了陛下宠幸多的妃嫔。甚至近几个月陛下已经定居高贵人的寝宫。对此张皇后也没有特别意。高贵人以往依靠的是陈袛，陈氏一族早已灭亡，高贵人身后没有什么势力，已经是今非昔比。

　　　　被下放到各部门的皇室宗亲经过了三个月的磨练，只有甘陵王刘永之子刘晨得到了重用。余者多则月余，少则十几日便主动要求恢复皇室之身。这让刘禅大为恼火，却也是无可奈何。

　　　　几个儿子五皇子刘谌聪慧机敏当做为佳的继承人选。但刘谌也有致命的缺点，刘禅给了刘谌几次机会考较其才华和胆略，刘谌似乎对于自己的事情很有胆魄和决断，一旦涉及自身之外便没了主意。骨子里和其他几个兄弟一样，有些懦弱的成分。这次刘禅御驾亲征，只留下了二皇子安定王刘瑶，其余的皇子数随军出征。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了，陛下根据长幼之序来决定继承人选。

　　　　高贵人见刘禅每日都去长乐宫探望张皇后，初时难免有妒忌之心。时间久了逐渐转了性子，每日跟随刘禅去探望张皇后。看到高贵人如此乖巧，刘禅嘴上不说，心里很是高兴。张皇后倒是很亲切，并没有排外的心里，也不担心高贵人抢走陛下的宠爱。能得到陛下如此的疼爱，这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一来二去之后，张皇后和高贵人倒是成了好姊妹。

　　　　宫为尊的张皇后与受宠的高贵人越走越近，宫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和睦。刘禅觉得其乐融融，其他人自然不会有别的看法。高贵人这一日拜别了张皇后就匆匆的离开，据说是其父梁成侯高汾入宫探望女儿。

　　　　江油失陷，蜀汉君臣俱惊。刘禅用虎贲郎将关彝，羽林郎将李球，北军侯张遵，平寇将军鸯，安东将军王祚等人为将，亲自率领蜀兵五万三千余人御驾亲征前往江油拦击邓艾。

　　　　大军前出不过三十里，前部先锋李球便遭遇了魏军的突袭。仓促之间蜀军没有防备，李球抵挡不住率军败退而回。

　　　　“此处为何出现魏军？”刘禅并没有责怪李球。

　　　　邓艾那边也是挠头，奇袭江油之后稍作补充，魏军不敢停留继续向涪城赶路。只有夺下涪城才有喘息的资本，一旦错过时机便难以引回剑阁的守军。本以为涪城的兵力不多，谁知临近涪城才知晓蜀主刘禅亲征。而跟随刘禅亲征的兵力足有五万人之众！

　　　　魏军三万人出征，沿途留下和损失的部卒有一万余人。如今邓艾手也不过是不到两万人而已。

　　　　兵力上巨大的差距加上敌国腹地作战的环境，魏军的处境很是不妙。不过从邓艾到下面的军卒此时此刻都是兴奋万分。刘禅既然来了，这等于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兵力上处于劣势，可平庸的刘禅怎么会是邓艾的对手？有了这种想法，魏军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和蜀兵厮杀。

　　　　蜀军方面刘禅倒是不怎么担心，关彝，张遵，鸯都有万夫莫敌之勇。来日阵前对战三人齐出，还不把邓艾斩于马下？身处军刘禅也是酣睡，实是没什么可担忧的。睡梦之只觉得有人叫唤自己，勉力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关彝。

　　　　“陛下速速起身，魏军偷营，某护陛下离开险地！”关彝全身铠甲，搀起了刘禅。

　　　　此时刘禅才听到外面嘈杂的厮杀之声，等和关彝走出营外，大帐之外二余名虎贲军卒皆是全副武装。刘禅翻身上马，只见营火光四起，照耀着天际泛起红云。到处听得到“活捉刘禅”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刘禅跟随众军离营而去。

　　　　邓艾带着魏军夜间分三路偷袭蜀营，蜀军疏于防备，被邓艾攻破了营寨大肆杀戮。邓艾横刀跃马带着长子邓忠直冲刘禅主营。张遵和鸯二人带着禁军连忙拦截，营乱成一片，张两人也聚集不了多少人马，混战之反被魏军包个严实。

　　　　蜀汉尚书郎向充为向宠之弟，因擅于军事而选入尚书台随军出征。见到火光四起，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向充连忙爬起身来带着亲兵去保护粮仓。行进之间拦腰杀出一支魏军，意放火烧粮。向充与三四十名蜀兵奋力抵抗片刻，寡不敌众为乱军所杀。魏军攻入粮仓，杀散蜀兵放火点燃了粮草辎重。

　　　　见到粮仓失火，蜀将王训大吃一惊。王训乃是蜀汉名将王平之子，深知粮仓失火对士卒的士气打击有多大。于是连忙带着余人前往救火，到了粮仓附近寻找水源。只见水井数被人用乱石泥土堵死，一时不得打通。情急之下王训聚集众兵往各应寻求水源，召集人马前来救火。冷不防一支魏军窜出，王训淬不及防之下被魏将一枪死，余下蜀兵四散奔逃。

　　　　光禄郎何随也大军之，魏军破营之时身边的下属皆是劝何随暂避。何随怒道：“吾随天子军讨贼，焉有不战而逃之理！”于是手执长枪与魏卒搏斗，死于乱军之。

　　　　魏军犀利无比，借着混乱的态势蜀营往复冲杀。蜀军武战死者极多，西河王刘琮带着亲随走避不及死于营，皇子刘恂奋勇杀敌可惜气力不济被魏将斩杀。乱军没有刘禅的消息，川兵将不免慌了手脚。一时间四散溃逃，率军撤退的大有人。

　　　　唯有长水校尉胡博，监军张毣督率本部人马抵御魏军的冲击。两军混战一夜，邓艾见蜀兵尚有数千人奋战不休，自己又获大胜，于是率军撤走。留下狼藉一片的蜀军营盘，和满地的尸。

　　　　关彝护着刘禅逃到了涪城之，城头惊魂未定的看着远方的蜀营。刘禅犹如冷水浇身般恢复了清醒。战争绝非儿戏，不是数字的比对，若非关彝护着恐怕凶多吉少。

　　　　等到天色见亮，刘禅命人收拢军卒。清点之后此战竟然战死近两万人，另有万余人不知所踪。等到军卒寻到两位皇子和川武的尸，刘禅忍不住放声痛哭。诸将站一旁脸上皆有愧色，心不免想若是姜维此该有多好。

　　　　众人正哀悼时，忽然斥候来报魏军去而复返杀奔涪城而来。刘禅勃然大怒道：“竖子欺我太甚！”

　　　　安东将军王祚略一思大叫不妙，扭头便招呼人马奔城门而去。场群臣皆是愕然，不明其意，只有鸯若有所悟拔剑跟着王祚跑了出去。此时涪城城门处已成了战场，混入城的魏军邓忠，田续两员猛将的带领下和守城蜀兵展开了激战。

　　　　王祚大吼一声举刀加入战场，身后鸯，徐绍，孙彧带着军卒也是冲入战团。魏人激战一夜又是大胜，何以不顾疲劳去而复还？必是有利可图，王祚深谙此道，因此第一个反应过来。

　　　　蜀军处于悲痛之，只顾清点人数和尸体，根本没有对魏军混入的防范。田续抡起大刀斩落了锁链，只见涪城吊桥咣当一声巨响落地上。随后城内的魏卒推开了城门，迎城外的魏军入城。

　　　　王祚和鸯等人步行而战，被魏军抵外围，眼睁睁看着城门陷落。刘禅带着群臣走出来，见到竟是这般光景吓得魂不附体。这虽不是千军万马般的动人心弦，却是生死攸关的千钧一。

　　　　邓艾带着魏军攻入了涪城，蜀兵难以抵挡，加上夜间的惨败士气早已跌落谷底。匆忙间关彝，张遵等人护着刘禅和一众臣弃了涪城向成都奔逃。城的蜀兵来不及逃跑，被魏军数斩杀。尤其是几千伤兵，刚躺床上休息便被刀斧加身……

　　　　鸯自从投奔蜀国后便名为鸯，表示对于蜀国的忠心。势不可违，只好带着千余人殿后死战，且战且退延缓魏军的势头。刘禅等人多亏鸯拼死拖延魏军，才逃出生天。

　　　　两天三胜打得蜀兵落荒而逃，夺下了川重镇涪城。这等用兵让魏国兵将对邓艾佩服的五体投地，士气大振。

　　　　邓艾驻马于库府之前，看着魏卒搬出无数辎重兵器，其便有使钟会进退不能的诸葛连弩。

　　　　“得此武器，可平钟士季胸之恨么？”邓艾摆弄着诸葛连弩放声大笑。想不到几名魏卒闪身接近邓艾马前，白光一闪刺向邓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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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初战下

　　　　第84章　初战

　　　　前一年被魏骠骑将军王昶屯兵夹石，逼迫施绩不得按兵江陵。接到吴主孙亮的诏书后，施绩心花怒放，决定一雪前耻抢先出兵。于是以将军留平，杨敏引本部人马先行，自己率领大军随后跟进。江陵的吴军早就做好了出征的准备，随着主将的一声令下城门打开，一列列的军卒将领踏上征程。

　　　　由于西线的战事，魏国的襄阳和黄河北岸防线都是处于临战的戒备。上次提前出兵是因为判断出了江东人马的动向，如今只是有所戒备，并不清楚东吴的动态。襄阳乃是坚城一座，王昶经营多年早到了牢不可破的地步。虽然失了先机，但也不过是正常的状况。

　　　　凭借襄阳坚固的防御工事，东吴就算来十万人也别想破城而入。对于吴军攻坚的能力，魏军一直是有所轻视的。眼下的形势并不利于魏国，同时和蜀汉以及东吴两线交战的压力是相当沉重的。一旦有所闪失，难保不会累及到整条防线的溃败。

　　　　要命的是襄阳的高统帅骠骑将军王昶已经患病数日。若是东吴兵临城下，这等消息必然是保密，以免对自家士气造成打击。但现却是王昶卧床先，东吴出兵后。患病的消息已经派人传往许昌，想隐瞒全军将士为时已晚。

　　　　王昶强撑着病体，召集全军将领商议对策。江东来势汹汹，明摆着是欺负魏国国内空虚缺乏援兵的状态。襄阳城有守军三万人，虽不算是多，但都是常驻于此的老兵。

　　　　出城野战王昶不能亲自指挥，兵力也不如对方，还没交手已经是两项劣势。非是万不得已，出城野战是绝对不可为的。西线的战事没有结束，江东也不会只动荆州一处，所以与其破敌不如拖敌。

　　　　时间是珍贵的，也是此时为重要的。吴军为了破城掠地抢时间，魏人只能困守城池拖延时间。后的结果是城破或是吴军撤退，就看双方的表现了。

　　　　魏军回缩襄阳，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