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园香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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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老爷子问着，黎德川却是一阵苦笑。

　　　　“爹，这哪是相亲啊，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去请您了，那小玉打扮的跟那卖身的女人似的，早上来的时候直接把我吓跑了，她娘更狠，还要揍央丫头，还有娘，今天是怀柔的忌日，娘她怎么就非要今天给我相亲啊，那话里，她已经决定金小玉嫁给我了。这小玉什么样，咱们还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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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相亲进行时

　　　　竟有这等事，黎老爷子赶忙进了屋，黎雪儿和黎修儒在后面慢慢跟了过去，黎修儒没什么，他还在回想刚才的快活，黎雪儿心里却是很高兴的，她觉得黎德川这是报应，谁教黎德川不给她花钱。

　　　　黎德川在门口坐了一会儿，也进去了，大堂里，丰盛的酒席已经摆好，男女不分桌，因为吃饭的只有黎德川一家以及黎老爷子一家。

　　　　黎夕央面无表情的在桌上坐着，林氏一直在和金氏说话，金小玉则是和黎雪儿说话，不过，林氏母女说的都是阿谀奉承的谄媚之辞，黎淑兰姐弟听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姑父，不是我吹，我家小玉，那是贤良淑德没得挑，俗话说娶妻应娶贤，我家小玉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能持家，我们母女孤苦无依，这些年多亏了这孩子给我分担，而且这孩子虽然大，但是大的恰到好处。淑兰是德川最大的孩子，十四，要是小玉十五，我肯定不答应这门婚事，那样别人会说德川，娶个和自己闺女差不多大的媳妇，小玉十九，德川才三十出头，小玉比起德川还是很年轻的，比起三个孩子又是大了些，德川老实，小玉贤淑，两人简直是天赐的一对。你说是不是！”

　　　　林氏笑着，满脸的市侩，黎老爷子本来就同意金小玉作儿媳妇，而且刚才进屋，也没发现象是黎德川说的那些，金小玉虽然粉抹得厚了，但在黎老爷子面前还是很矜持的，还不至于象是卖身的女人，林氏也没说要打黎夕央。

　　　　“我看小玉是个好姑娘，娶妻生子，当然要选择贤良的女子，德川，小玉虽然脸上的粉后了些，可那是女儿家的事，我看小玉不错，你看看小玉好不好，我和你娘把婚期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一个了。”

　　　　黎老爷子说着，黎夕央心里冷笑，吃饭前她刚刚和黎淑兰姐弟商量了怎么解决这个金小玉。

　　　　朝着黎淑兰做了一个哭的嘴型，黎淑兰一直在等黎夕央的信号，现在来了，马上想些不愉快的，尤其是安氏，今天又是安怀容的忌日，黎淑兰眼泪没一会就下来了，黎德川本来就不喜欢金小玉，注意力一直在自家的孩子身上，看见黎淑兰哭，马上就急了。

　　　　“淑兰，你怎么哭了？”

　　　　黎德川这一说，所有注意力都专向了黎淑兰，

　　　　“爹，我，我想娘了，今天是她的忌日，咱们还没去看娘呢！”

　　　　黎淑兰一哭，黎夕央和四郎也跟着哭，黎德川心里一下子急了，赶忙过去安慰，黎老爷子这边眉头也是紧皱，黎德川喜欢安怀容，这是很明显的，要是因为个死人把这婚事搞砸了，还真是晦气。

　　　　“别哭了，别哭，等会爹就带你们回去祭拜你娘，不哭啊。”

　　　　黎德川哄着孩子，金氏把筷子放了下来，看着黎德川的孩子，金氏觉得他们是故意的，有些不快道：

　　　　“这大好的日子哭什么，本来今天是喜事，你们提一个死人干什么。”

　　　　金氏说着，瞪了一眼，黎老爷子拍了拍她，林氏要说话附合，被金小玉制止了，她刚才脑子多少冷静了一下，金氏要她嫁给黎德川，那是为了黎德川的钱，她不过是一枚棋子，金氏根本没当她是道菜，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嫁给黎德川，所以，以静制动。

　　　　而金氏这话，黎老爷子心里虽然赞同却不能表示出来，金氏骂，他就哄。

　　　　“说什么呢！孩子想娘了那是应该的，四郎啊，别哭了，等会把你爹婚事定下来，你们就回去看你娘！”

　　　　黎老爷子笑了笑，姐仨却哭的更凶了，黎德川哄也哄不好，心里一下子着急了。

　　　　“爹！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我是不会娶小玉的，不说小玉怎么样，就说这日子，今天是怀荣的忌日，哪有人家在上个儿媳妇的忌日给儿子说亲的，还有，爹，怀荣上次回来过，你们忘了吗！她是希望我再娶，可她希望的是我娶个好女人，你们不怕怀荣回来找，我可怕！”

　　　　黎德川心里很不好受，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上次的安氏回来是黎夕央搞的鬼，可是拿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已经死去的妻子干这种事，他心里实在高兴不起来，黎夕央姐仨都楞了，他们爹竟然也会吓唬人了，不过，这招对黎老爷子和金氏母女还是很有用的，一想起上次安氏回来要向他们索命，金氏母女就吓一激灵，林氏母女不知所谓，但也感觉到不是好事。

　　　　“老四，大好的日子，别提你媳妇。”

　　　　金氏有些畏畏缩缩的，黎夕央觉得可笑，金氏不说坏事做尽，但是对家里的女眷们也是做绝了，平时不求佛，临时求鬼绕。算算时间，金小玉家也不远，老裴媳妇应该快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黎夕央心里正想着，老裴媳妇就回来了，身后领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金小玉母女一件那女人脸色就有些发白。，老裴媳妇给黎夕央递了个眼色，示意黎夕央看好戏，黎夕央也乐的轻松。

　　　　“哎呦，她婶子，我正找你们呢！你不是让我给你家小玉找人家吗，我费了好大劲，可算找到个服你心意的。”

　　　　浓妆艳抹的贾媒婆扭着扭着朝金小玉母女过了来，身上的香料味刺激的黎夕央鼻子直痒。

　　　　“她婶子，你是不知道啊，为了达成你家小玉的婚事，我这次废了多大力气，还记得咱们丰塘镇的孙财主吗？我给你家小玉说的就是他！”

　　　　贾媒婆说着，黎夕央三人也不哭了，金氏眉头深锁，黎老爷子也就得有事，林氏母女心里那个急啊，这贾媒婆，该出现时没影，不该出现时瞎乱串！

　　　　“你说什么呢！我闺女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嫁给个老棺材瓤子！你个死媒婆，快走，哪来回哪去！”

　　　　林氏边说边给贾媒婆递眼色，可贾媒婆就跟看不懂似的。

　　　　“什么？你不干了？她婶子，你可真会跟我开什么玩笑！”

　　　　贾媒婆笑着坐在了众人旁边，老裴媳妇走上前来。

　　　　“老爷，少小姐，这是隔壁丰塘镇的贾媒婆，我刚才原是奉了少小姐的命去那边给清竹小姐送东西的，在镇上遇上了她，她说她给林氏之女说了亲，我就将人带来了。”

　　　　老裴媳妇说着，林氏母女心里后悔万分，怎么把贾媒婆忘了，不过，不能就这么认了，林氏对老裴媳妇道。

　　　　“贾媒婆？我说那个，哎呀，就是你这个婆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她！”

　　　　林氏讪笑着说着，黎老爷子等人都不说话，林氏似乎有什么瞒着他们，林氏不认，贾媒婆手绢一甩，凑了过来，黎夕央笑了笑，道：

　　　　“你真的不认识她？那你刚才反应那么大，而且还说出了她是个媒婆，小玉表姑，你娘好奇怪啊！”

　　　　黎夕央装作人畜无害的看着金小玉母女，一家人对金小玉母女更加怀疑了，贾媒婆更是火上浇油，道：

　　　　“就是，她婶子，你怎么能正眼睛说瞎话呢！那不是你吗，让我给你闺女说亲，别说你，你闺女那要求提的，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呢！”

　　　　贾媒婆说着，四郎开了口。

　　　　“那个，大婶，我想你搞错了，她们是我奶母家的亲戚，今天来相亲的，她怎么会托人说了亲事呢！”

　　　　“小兄弟，我贾媒婆在丰塘镇也是很有名的，怎么会搞错呢！她们不是金家屯那个死了四年的金老四的妻女吗！我都给她说了好几门亲了，她都不干，她来你家相亲？你家夫人不管事还是久病不愈。”

　　　　贾媒婆问着，一桌子人都有些抽抽嘴角，贾媒婆早就得了老裴媳妇的意，知道该怎样，再说了，她一个靠嘴讨生活的，还能不知道怎么说话？

　　　　“哎呦，该死该死！看我这破嘴！”

　　　　贾媒婆笑着，黎老爷子瞪了一眼金氏，他最怕金氏为了拿捏黎德川整个不三不四的人嫁过来，还真是！黎老爷子对贾媒婆笑道：

　　　　“贾氏，你没说错嘴，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这娘俩虽然和我媳妇有亲，可很久都没见面了，这谈婚论嫁，自然要知根知底的，而且，我们也不了解这孩子。”

　　　　黎老爷子呵呵笑，金氏眼神里对金小玉满是鄙夷，林氏心里要急死了，万一贾媒婆把她们的老底都抖了出来，那可怎么是好，想了想，林氏站了起来，对贾媒婆笑道：

　　　　“哎呀，我刚才还想着你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她贾婶子，瞧我这记性！”

　　　　林氏笑着，走到了贾媒婆身边，又道：

　　　　“她贾婶，真是不好意思，去年让您帮着给小玉找个人家，我这都忘了，不过，你今天来的也巧，这位太太是我家小玉的亲姑姑，是秀才老爷的娘，我们刚才正谈论呢，她姑家四媳妇命薄，八字轻，十年前就死了，这德川一个人，他娘心善，不忍心儿子孤单，刚才已经把小玉许给德川了。”

　　　　林氏说着，黎夕央心里觉得可笑，林氏确实有些心眼，说话之间把金氏溜须了一边，不过，金氏心善这种话她也说的出，真是不怕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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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钻空子

　　　　“她婶子，去年那时候也多劳您费心啦，小玉虽然长得好，可是那年纪也是老姑娘了，当初找你，我也是没办法，小玉这样的，找个正经人家也不太可能，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也不想她受苦，那时候才托你给找个富贵人家。”

　　　　林氏说着，眼睛里强整出几滴眼泪，好似十分酸楚的样子又道：

　　　　“后来，我把事都忘了，前两天小玉她姑来我家，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我们，小玉和她姑母也亲，这才做主把我家小玉许配给了德川，德川虽然不如那些地主老财有钱，但也是家境不错的，而且德川人老实，媳妇死的也早，家里虽然有三个孩子，但是一看就知道德川家过的好，十岁的女儿都能带琉璃步摇，小玉这样的也说得过去，而且有她姑母，我也放心，这孩子做正经的管家太太，怎么的也比做那只有一时富贵的小妾强啊！”

　　　　林氏说着，黎夕央眉头微皱，林氏也不是没有脑子，对于林氏母女，黎夕央几乎一无所知，但是从林氏母女的市侩样也看得出，林氏最早是给金小玉找了做妾的人家，而且贾媒婆说什么太太常年卧病在床或是不理家宅事，黎夕央也能猜出一二，林氏她现在把事情说出一些，虽然最早想把金小玉嫁给地主老财，但是她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就能给她最够的回旋余地，而且林氏把金氏溜须了一些的同时给了贾媒婆一个暗示――金小玉嫁给别人只是一时风光，但是嫁给黎德川却是做管家的正经太太，她刚才说黎夕央戴的步摇，那是提醒贾媒婆金小玉以后一定有钱，现在揭露金小玉的过去，贾媒婆只能得到一些小利益，如果让金小玉欠她一个人情，贾媒婆得到的可不只是银子。

　　　　不过，林氏把事情想的太好了，她自曝最开始要让金小玉做妾，黎夕央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口子呢？

　　　　整理一下情绪，黎夕央对金氏道：

　　　　“奶，金小玉她跟别人是做妾，跟我爹就是正妻，她这是扁我爹还是怎么的。”

　　　　黎夕央好似小孩子耍脾气一样撅着嘴，金氏不说话，黎老爷子的脸已经有些发黑了，活了六十多岁，黎老爷子早年还是饭馆的伙计，这察言观色识别话中有话的功夫可是很深的，林氏的主意他已经猜到了*不离十，他和金氏张罗要给黎德川找媳妇，是为了拢络黎德川，可不是糟践自己儿子，而一听黎夕央抓住这口子，林氏也有些着急了。

　　　　“孩子啊，我们怎么会瞧不起你爹呢，你想错了，你爹是个好男人，他要是不好，我怎么会带着你表姑来这里说亲呢，你这孩子长得漂亮，心也一定好，你想错舅奶的话了。”

　　　　“央丫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意思，再说了，这婚事是你奶找上我们的，要是我们看扁你爹，那不是对不起你奶吗！”

　　　　林氏溜须黎夕央，金小玉把金氏搬出来做挡箭牌，黎夕央觉得可笑，金氏跟他们家早就翻过脸了，金小玉居然搬出最不好使的来，黎夕央道：

　　　　“我奶找上你？你还真是睁眼睛说瞎话，你说我奶是你大姑我信，你说我奶做主这婚事我也信，你说我奶上门找你，很抱歉，我不信。”

　　　　黎夕央很不给面子，又转向林氏，

　　　　“还有你，我不知道你是我舅奶还是什么人，我在尼姑庵里呆了十年，和黎家的关系都浅的要命，你也别和我说亲戚了，你闺女可以自甘堕落要给棺材瓤子做妾，你当娘的不知道劝阻还帮她，你当我奶是你啊，天底下的正常人有上杆子糟践自己儿子的？肯定是你上杆子找我奶，又用花言巧语骗了我奶，连给闺女说亲托人你都能忘了，你忘性可真大，还有，你说什么我爹这样的也过得去，你当你闺女是皇宫里的公主啊，我们还看不上她呢，再说了，我小姑明年就要说亲了，你闺女要是真嫁给我爹做了小姑的四嫂，我小姑还不得让人讲究说我们家家门不净。奶你说是不是。”

　　　　黎夕央看着金氏，她把黎雪儿带上又把最后的话语权交给了金氏，就是要看看金氏今天如何收场，如果金氏还是执意要黎德川娶金小玉，那她就只能不客气了。

　　　　而金氏皱着眉头，她还真就不知道金小玉她们有这事，她虽然有心要金小玉嫁给黎德川，可是这万一真招来家门不静的闲话，黎雪儿可就搭进去了，可除了金小玉，她娘家那边又没有合适的人。

　　　　“央丫头，先吃饭吧，这事，咱们改天再说，今天是你娘的忌日，咱们先不谈论你爹的婚事了。”

　　　　金氏说着动了筷子，黎雪儿配合的也动了，不过，黎夕央可不会错过这机会，金氏的脑子里什么招数都能想出来，以后再说？不定金氏又出什么幺蛾子事。

　　　　“奶，还是现在说了吧，反正我们也没胃口了，正好还有贾媒婆在，咱们直接问个清楚，我三伯不是就在丰塘镇吗，正好还能帮着打听打听。”

　　　　“你三伯哪有那时间，瞎胡闹，赶快吃饭，吃完饭你不是还要去祭拜你娘吗！”

　　　　“就是，央丫头，听你奶的，先吃饭，贾媒婆啊，我们这一家叨扰你了，你也坐下来吃口吧。”

　　　　金氏很不痛快的说着黎老爷子也动了筷子，他只能帮着金氏，要是今天金小玉的事真给拆穿了，黎家的名声就不用要了，二郎三郎到岁数了也一直没说上媳妇，不容易有个人家找上门来，说家里今年粮食绝收，只要黎家能给三十两银子做聘礼就嫁个姑娘给二房的孩子。

　　　　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这到了眼前的孙媳妇，就是家里其他人的婚配也受影响。

　　　　“呵呵，老太爷客气啦，不过，我们这些说媒的可不仅是靠嘴生活，我们也要讲良心什么的不是。”

　　　　贾媒婆这话一出，黎老爷子和金氏都傻眼了，林氏心里更是急得要死，这贾媒婆这是要说实话？

　　　　“老太爷，老太太，金小玉她们母女托我说亲已经一年了，最开始的时候，林氏让我为金小玉说个正经人家，我找了好些，可是金小玉年纪太大了，没人要，后来我又找了几个鳏夫，人都是不错的，年纪比您家四爷都小，家境也都行，可是这娘俩看不上！还说我没出力，老太爷，咱们凭良心说，金小玉确实是个长得好的，可是正经的人家哪有几个娶年纪这么大的媳妇的，庄户人家也要个脸面不是，再说了，长得漂亮能当饭吃吗，就这么，我都不打算给她说亲了。”

　　　　“可是这刚过一个月，她们母女俩又找上我，还是说亲，不过这次变了，要做小妾，我当时还纳闷呢，后来才知道，她家前院的闺女嫁给了县城的老爷做小妾，回来归省的时候满身金银绸缎，他俩啊，羡慕，金小玉长得好，做小妾不难，而且这小妾不是正妻，年纪上她这还好说，可是这娘俩条件可多了。”

　　　　“做小妾，最怕的就是正妻，这娘俩那条件，我估计你们都没见过，要正妻好说话的，老爷和正妻关系不睦的，老爷年纪不能太大，孩子不能太大，以后她要是升了正妻，这孩子最好还能听她话的，正妻最好旧病卧床不起，或是正妻一心向佛之类的不理内宅的事的，老爷的长相不能差，要英俊的，家里最好上面没有老太爷老太太，有的话最好老人不当家的，家里面亲戚不能太多的，多也不能靠着这家扶持养活的，还得要她不伺候正妻的，最好她一进门就是平妻。”

　　　　“几位，这条件，你们见过吗？”

　　　　贾媒婆说的略有苦笑，黎夕央差点没吐血，金氏这亲戚比她还极品，平妻亦是妾，可是平妻带个妻字，地位也不是普通小妾可比的，还有那一大堆条件，这是嫁人做小妾还是公主选驸马啊！

　　　　而听了贾媒婆的这些话，黎老爷子脸都黑了，金氏也撩了筷子。

　　　　“小玉，她说的都是真的？”

　　　　“大姑，我当时……”

　　　　“我问你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金氏显然很恼怒，不过这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关别人什么事。

　　　　金小玉吞吞吐吐的，林氏在那里面如死灰，好不容易有个称心如意的婚事，又毁了，还把金氏他们给得罪了。

　　　　“行了，爹，咱们先吃饭吧，贾媒婆，你也坐吧，我们都是一家人，希望你别见外，今天谢谢你了，娘，这桌上的菜都是你喜欢的，你多吃点。”

　　　　黎德川招呼着吃饭，可是这事闹得，谁有心思吃，贾媒婆为什么说这些只有老裴媳妇心里清楚，一顿饭草草结束，金氏母女被黎老爷子勒令回村，林氏带着女儿早就灰溜溜的走了，六叔公在这，黎老爷子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想要看六叔公，金氏死活拦着，黎老爷子猜又有事，就问了黎德川，黎德川把金氏要六叔公包袱的事说了，金氏自然是少不了黎老爷子一顿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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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黎老爷子的极品

　　　　金小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黎老爷子为此特地跑了一趟，回来后就和金氏吵了一架，

　　　　“你啊你，那金小玉名声都烂成那样了，你也把她嫁给老四，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钱钱钱，你眼里就知道钱！”

　　　　黎老爷子坐在地上的椅子上，金氏坐在炕上，黎老爷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金氏则是一幅黎老爷子事多的表情。

　　　　“你就知道说我，有本事，你把老四拉拢回来啊，我就知道钱？你也不算算账，过两天德海和修儒要去赶考，好不容易前面李家屯有家人愿意把闺女嫁你那二孙子，雪儿明年说亲，这哪些不要钱，你当你是财主啊！今年收成又不好，勉强够这一家人的口粮，老三那头你去过几次了，不说他不给钱，我都怀疑他还认不认你这个爹！”

　　　　越想越来气，金氏又道：

　　　　“老三老四现在多有钱，我不把他们拿住了以后咱们怎么办，老三那头那是为了黎清竹那臭丫头什么的都能不听咱们的，上次二郎三郎给那贱丫头弄伤了，老三为了他要和老二动手了，好不容易老四没媳妇是个缺，小玉名声不好，那也是他活该！有钱了就知道往自己的两个贱丫头身上搭，也不知道给雪儿花用，他活该做鳏夫！”

　　　　金氏看着黎老爷子，说什么黎德海赶考二郎娶亲那都是鬼话，她心里真正关心的是黎雪儿，今年家里收成不好，庄稼上没什么进项了，黎老爷子已经打算好了，黎德海今年要是在考不上，就只能托石家给黎德海买官，买官，当然要银子，黎老爷子没什么私房，那就只能用公中的，公中的钱她可是一直算做黎雪儿嫁妆的。

　　　　听着金氏在那里算，黎老爷子拿出黎德海前两天给他买的新烟杆抽烟，金氏算的好，可黎老爷子还是不能容忍，而且一起过了四十多年，黎老爷子会不知道金氏想什么？

　　　　“我现在和你说的是金小玉，不是老三老四，老三老四做的是酒楼生意，今年这连雨天，他们生意根本就做不了，你算计，不就是害怕我花钱给老大买官花公中的钱吗！”

　　　　黎老爷子吐了一口烟气，又道：

　　　　“你疼雪儿，我从来不反对，咱们就这么一个老闺女，可你不觉得雪儿她现在变了吗！”

　　　　黎老爷子想起黎雪儿现在和过去，就觉得头疼。

　　　　“这孩子，咱们得转转她的兴了，以前也就偶尔发发脾气，央丫头回来了，这孩子连杀人的事都干得出来，脾气也越来越急躁，这以后嫁人，怎么好。”

　　　　黎老爷子说着，金氏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