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协奏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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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不敢相信的真实！

　　　　“让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对付帝路执法者，而必须本座才能解决的存在，难道说……刻印一族的疯子们真的准备要释放出了？”吐出这个词语的时候，巨龙语气里一直掺杂着邪气的高贵与优雅瞬间消逝，黄金般的双瞳中散发出一种令人绝望的冰冷。

　　　　“这不可能！他们想要和这个世界一同毁灭吗？！”

　　　　看着帕拉密迪亚仍然沉默不语的样子，龙座忽然感到了一种发自心底的震颤，他的瞳孔慢慢地收缩起来，呈现出一根针似的凌厉形态。

　　　　“这就是我必须请求你的原因。在现在的情况下，除了你之外，谁去谁死。”兜帽之下，帕拉密迪亚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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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结束与开始

　　　　“如果我们的预感没有错的话，事情可就麻烦大了……”龙座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一样，“九极兽啊，那种级别的存在刻印一族居然也想要染指。无论是一怒之下能够使岛屿沉没的，还是仅仅站在原地就足以让灵魂完全冻结的，或者是千变万化无形无相的，甚至是那只仅凭**力量就可以撕裂时空的怪物，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所能理解的恐怖啊！”

　　　　一边这样感慨着，巨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呵，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有什么福气，栖息了九个终极的怪物，却还没有毁灭掉……即使按照我们的标准，九极兽都是处在食物链顶端的最强猎食者。就连真正的恶魔面对上他们，都会感到难以抑制的恐惧！”

　　　　“龙座的话，其实更担心的是吧。”帕拉密迪亚转过身去，平淡的语气让人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毕竟可能沉睡在这种地方的，除了大部分资料已经失落了的那四个极兽，就只有混沌血渊最可能了。况且――龙座的身体也……”

　　　　“……是的。”

　　　　这还是第一次，巨龙收敛了一直以来的高傲与冷酷。他的目光渐渐晦暗下来，并不再去看帕拉密迪亚。

　　　　没有什么人一出生就在至尊的位置上，对这位始终高高在上的龙座来说，他直到现在也无法忘记那个永远的夜晚，年轻气盛一心想要闯荡出一片天地的自己被深渊魔虫一般的极兽所击败，黑色的邪血之毒沿着血管直达心脏，整个胸腔几乎完全坏死，全身仿佛沉入冰冷的水中，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

　　　　假如那天不是正好路过，假如不是刚刚晋升的帕拉密迪亚执意恳求那个人赐予祝福，假如当时黑暗太阳没有得到……

　　　　龙座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是这种等级的位面，为什么却能诞生出高等级位面出身的自己也远远无法匹敌的怪物来。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九极兽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所能够抗衡的。所幸……他们苏醒所需要的代价极为巨大，刻印一族再怎么努力，让极兽苏醒百分之三十就已经是极限了。这种程度对你来说的话，应该不是过于困难的问题。”

　　　　等到龙座的心情稍微平复之后，帕拉密迪亚才继续说道。

　　　　“本座明白。不过话说回来，九极兽中的另外四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已知的五个就如此强大了，可本座听说，那四个的实力还在他们之上。目前最强的陨灭神界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就杀上了古代众神所在的神圣领域，虽然最终是被击退了，但是也对古代众神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就连众神之王都被他击杀――而这种可怕的力量，却也只能排到第五。那前四位的极兽……还真是让人好奇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怪物，或许只有那位才知道吧。不过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相比于现在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获得了力量的新生的神灵们，九极兽才是真正能够主宰世界的超古代之神。如果不是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纷纷陷入沉睡的话，只怕此刻的大地上是另一番光景了。”

　　　　帕拉密迪亚静静地看着巨龙，紧抿双唇。

　　　　“不论如何，在那个时刻没有到来之前，我们都不具备与极兽们抗衡的力量。”环日王爵语调渐渐冷厉起来，带着帝王般的傲慢，“其实曾经看到过排名第四的和陨灭神界的对决，不，应该说是猎杀才对……正是因为那次猎杀，陨灭神界才不得不寻找大量的能量来恢复伤势。”

　　　　“在那场战斗里，陨灭神界差点……”充满寒意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死亡一般的寂静忽然横亘过来。

　　　　过了很久，他才从自己嘴里挤出了几个生硬的字：“被瞬杀了。”

　　　　龙座和帕拉密迪亚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似乎两人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强到可以瞬杀极兽，那么即使同属极兽的行列，那个存在也不能再用极兽这个名词来称呼了，那将是超越现世的究极之神。

　　　　1540年7月2日。

　　　　木屋里，紫发的少年正在辛勤地煮着一大锅面，不时地往锅里放一些调料和配菜，一边的餐桌前，英气逼人的狼少年此刻全无战斗时的气势，眼巴巴地流着口水等待着。

　　　　“吃饭了，赛亚拉斯！”随手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帝波先给赛亚拉斯盛了一大碗，笑吟吟地走过去。

　　　　“哇哇，不愧是老大诶，光闻这味道我就饿了~”

　　　　故意有点夸张地叫着，赛亚拉斯迫不及待地开动了，“嗯……老大的手艺还是这么棒啊，记得这是马纳城那家旅馆里的招牌菜吧，唔唔……好羡慕龙族啊，不管什么食物只要吃一口就会做了……”

　　　　“噗……”帝波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该说赛亚拉斯是乐观豁达呢还是没心没肺呢，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就可以若无其事地吃东西。

　　　　“大概是我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吧，对于食物之类的东西很敏感。”帝波自己也端了一碗面，边吃边说道，“忙了这么久，赛亚拉斯应该早就饿了吧，有点抱歉呢，还让你等了很长时间……想要煮出这种面，实在是需要一点时间。”

　　　　“没事没事……”赛亚拉斯笑笑，喝了一口汤，“能跟着老大一起已经很好了，之前的时候能吃上这种食物就可以算是超幸运了。”

　　　　“这样啊……不够的话，锅里还有很多，随便吃就好。”不知道为什么，帝波看到赛亚拉斯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心疼。

　　　　特别是在亚伯罕离去之后，少年对这个仅存的同伴更加珍惜。

　　　　“老、老大今天是怎么了？总觉得不太对劲啊……”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赛亚拉斯的脸有点发烧，猛地低下头吃面，心跳的速度忽然加快了少许。

　　　　“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尽量把握与同伴相处的每一刻。亚伯罕如果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很奇怪，再次说起已经逝去的同伴时，少年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略显清冷的紫眸里闪过些微的暖色，唇角轻扬。

　　　　“是呢……”赛亚拉斯吃完最后一口，幽绿色的眼睛深不见底，“那家伙最喜欢面条了，这么好吃的面条没吃到，一定会很遗憾的。”

　　　　时间很快推进到了深夜，躺在老师曾经的床上的帝波辗转反侧，不远的地方，狼少年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分安详。窗外的血月投射下轻纱般的红光，让整个夜晚的世界宛如笼罩在红银色的幔帐里。然而在如此温柔的夜里，少年却有些失眠了。

　　　　“大家……”

　　　　轻轻地念着，眼前陆续浮现出一个个人的身影。今天是自己留在维德希斯大陆的最后一晚，明天早上就要使用圣侍者们留下的空间传送装置前往海另一边的马西多西亚大陆。

　　　　不论是什么人，在即将告别生活了十多年的故土，前往陌生的大陆的时候，都免不了感慨万千吧。虽然类似的离别在小时候已经经历了一次，但是那次自己有着老师的陪伴，无论什么样的恐惧都不足挂齿。

　　　　而现在，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尽管赛亚拉斯也会和自己一起，海那边也有着圣侍者们的等待，可他们……都没能给自己如老师一般的安全感。

　　　　况且，帝波也看得很清楚，从巨龙之脊回来以后，赛亚拉斯就一直在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某种情绪。他能理解，就算是从小各处流浪，心志坚韧无比的赛亚拉斯，也不是永远都强大得无懈可击的。他也会迷茫，也会思念，也会……努力地珍惜真正的同伴啊。

　　　　大家啊……

　　　　我曾经眷恋过的大家。

　　　　黑暗中，少年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

　　　　不远的地方，仿佛是感受到了帝波的心情，赛亚拉斯心里幽幽的一声轻叹，将过往的所有忧伤零落。

　　　　遥远的天际，一颗流星悄然陨落。

　　　　这里是飞翼城王国最富饶的一片地方，不过自从森林小屋被独角兽兄弟毁掉以后，龙已经很久没来这里重游了。

　　　　“呐，妮娜。我说，我们是不是也该……”昔日的哀伤早已消退，蓝发少年微笑颔首，轻轻握住少女柔若无骨的手。

　　　　“啊，是小桃姐和雷伊哥哥？呵呵，太巧了，我们居然回到了同一个地方呢！”刚刚想鼓起勇气来表白的话被少女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打断，刚想拉住她，正正经经地和她谈谈他们的未来，公主殿下已经乐颠乐颠地跑向了不远处的女学者和年轻虎人。

　　　　“这不是亲爱的妮娜小公主吗，难道你也是因为无法阻挡本大爷这光芒四射的魅力才千里迢迢赶来与我相见――哇！”

　　　　无视掉眼泪汪汪地捂着头的雷伊，小桃一脸淡定地收回手臂。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加上以前一起冒险的经历，让小桃早就知道了雷伊的性格，所以这种时候，只需要砸下去就好了。

　　　　“呜……为什么原本呆萌的女孩子会变得这么暴力啊。”

　　　　不管怎么说，这次一起冒险过的大家居然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同一个地方，确实是很巧，也难怪雷伊兴致这么高了。

　　　　“先不说这个……”小桃咳嗽了一下，努力把话题弄到正常的方向，“米莉亚城毁灭后，各位过的怎么样呢？我这边的话，现在是和培克洛在农育所那里帮忙哦，虽然所长死后很多关键的资料也被销毁了，不过有大家一起努力，情况正在不断好转。”

　　　　“只不过――”小桃的话锋忽然一转，看向了雷伊。

　　　　“某人不是说好要时常来看我的吗，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就来过一次啊？”

　　　　纵使以雷伊的脸皮厚度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那个……啊哈哈，冒险者公会那边的工作太忙了嘛……”

　　　　其实根本就是他不小心忘掉了吧……看了看自家老哥尴尬的样子，龙暗自腹诽着。

　　　　“果然还是好可疑的样子……”小桃默默盯。

　　　　情急之下雷伊只好转移话题：“呃，不过说起来，难道龙和妮娜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吗？”

　　　　“嗯是啊，好久没有修过了呢，虽然雷伊你回来过一次。不过龙现在就和我住在这里哦，休整过一段时间之后，这里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金发的少女魔导师微微偏过头，笑着回答道。

　　　　“呵呵，虽然一开始妮娜的家人有些反对，不过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也算是勉强同意了呢。”龙点点头，补充道。

　　　　现在想来还是满感慨的，当初龙族被看做邪恶生物的时候，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而已，完全没可能得到国王和王后的认可。幸好随着天空教会的解散，很多被隐瞒的事实也逐渐被揭露出来，尽管王后还是有点不希望她的宝贝女儿和异族走到一起，可是在妮娜答应今后一定会努力管理飞翼王国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如今的龙在飞翼王国里挂了一个公爵的名号，虽然自己已经声明了不会干预王国的政治，也没有像其他的贵族那样购买土地和豪宅，但无论如何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当然国王是不会容忍自己的女婿住到森林小屋里的，所以席达森林外那座已经被查封了的地主马克尼鲁的豪宅就被名正言顺地划到了龙的名下――尽管如此，龙也只是请人时常去那边打扫而已，更多的时候仍然住在他最熟悉的这片土地上。

　　　　至于雷伊，最初的时候国王是想请他给王室卫队做教官的，可惜虎人更喜欢自由的生活，所以至今依旧在大陆冒险者公会里作为一名出色的冒险者继续历练着。

　　　　“……那么，大家就好好品尝一下本公主的手艺吧，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哦？”

　　　　闲聊过后就是吃饭的时间，在龙的帮助下，妮娜很快端上丰盛的菜肴，开心地接受着大家的称赞，然后所有人便纷纷开动。

　　　　真的是……太好了。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龙的心里蓦地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柔软，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弧度，碧蓝色的瞳孔里俱是温柔的笑意。

　　　　就算是为了这一路上牺牲的所有人，我们也……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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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风之祭坛的线索

　　　　1540年7月3日。

　　　　伴随着激起的水花声，一条肥美的大鱼被少年抓在了手里。得意地一笑，他将这条鱼扔进事先准备好的小桶里，回头冲着不远处的两人招了招手。

　　　　“大――功――告――成~呐，下面的事就麻烦两位啦。”

　　　　“说是两位，最后不还是我自己做……”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身边完全没有动作的少女，赛利赞亚苦着脸拿起厨具开始处理布吉拉刚刚抓到了三条鱼。

　　　　其实有这个结果某种程度说是自己咎由自取也没有错。

　　　　本来以为在布莱克村停留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继续前进的，没想到遇到了一位自称是情报商人的龙族少年，而且他的手里似乎还真有一些够分量的信息，所以为了取得有关风之祭坛的情报，赛利赞亚才决定留下来和对方做个交易。不过奇怪的是，布吉拉对钱财没什么兴趣，用他的话说就是：“塔纳什么的只要够用就行了，我还是更喜欢记录有趣的故事。”

　　　　自然而然地，交换的代价就是赛利赞亚和苏过去的经历了。当然，他们并不是傻子，关于圣侍者身份的事情绝对是闭口不谈的。

　　　　然而布吉拉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个小屁孩，真等两人深入地接触一下后才发现，对方意外地拥有着在无意中让别人顺应自己的节奏的能力，这让从小就生活在封闭环境里的苏还有不太擅长对付小孩的赛利赞亚很是被动。

　　　　比如说今天就是这样，少年非缠着苏这位“美丽的大姐姐”来麦蒂斯山脉的脚下野餐，还说什么在大自然里最适合放松心情来倾听故事了，死活不肯答应两人直接的情报交换的要求。

　　　　“哎呀，大哥哥这么好的手艺不去做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嘛~所以说其实我是不想浪费大哥哥的才能呀。”

　　　　一本正经地耍着贫嘴，布吉拉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又去找苏的麻烦：“大姐姐~”

　　　　“干嘛？”苏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冷淡。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知趣地离开了，然而布吉拉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当然也不是普通龙。

　　　　“呜呜呜大姐姐好凶……明明这么漂亮却成天冷着脸的话会嫁不出去吧？”

　　　　“……”

　　　　忍住拔剑的冲动，苏一再对自己重复“他还是个孩子”才算勉强维持住平静的表情，可是她还是太小看布吉拉了……

　　　　“喂喂，大姐姐和大哥哥其实是一对吧，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大哥哥会不会觉得勉强呢？”

　　　　“诶？”苏终于装不下去了，她急忙拉住少年，确认赛利赞亚正在专心烤鱼根本没时间关注这边的事，才小声问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这都成习惯了……有什么好办法吗？”

　　　　见猎物上钩，布吉拉不由得露出一丝开心的神情，然后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苏。

　　　　“……好吧，上次的故事再告诉你一些也可以……”

　　　　在这种颇有些欢乐的气氛中，三条烤鱼被端了上来。作为距离帝国工业圈最远的地方，布莱克村的水质非常干净，鱼肉自然也异常鲜美。再加上赛利赞亚用自己做游吟诗人时期学的烤鱼手法和布吉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调料，烤鱼便越发显得芳香四溢了。

　　　　“还真没想到，这小家伙挺会享受的……”

　　　　看着一脸幸福地吃着鱼的少年，赛利赞亚也咬了一口，顿时，鱼肉特有的香甜与调料轻微的辛辣混合在一起，加上烤到微微焦黄程度的面皮，一种淡淡的愉悦便占据了心底。虽然作为圣侍者，赛利赞亚也不是没吃过山珍海味，但是这种乡村小吃倒也算是别具风味。

　　　　如果说那些皇宫宴席上的名菜是大家闺秀的话，那么此刻的烤鱼就像是小家碧玉，各有各的魅力。

　　　　“那是，本大人喜欢的食物怎么可能是没品位的东西？”似乎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布吉拉才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丢掉那些有些幼稚的成熟伪装，展现出这个年龄特有的简单而明快的心情。

　　　　“不过马西多西亚龙族不会都像你这么奇怪吗？”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赛利赞亚还是问了出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直被这个小鬼的节奏带着走不爽，想反击一下。

　　　　可是他错了。

　　　　“哦，原来你的意思是加拉蒂亚龙族也都是除了会哄女孩子开心外就一无是处的家伙啊……不对，应该还有会做饭！”

　　　　别过头不去看少年嚣张的眼神，赛利赞亚知道自己又输了……

　　　　“算啦，看在你们这么勤快地伺候本大人的份上，本大人就姑且告诉你们一点关于伟大的马西多西亚龙族的事情吧，不用感谢我哦~”将最后一块鱼肉吞下去之后，布吉拉擦了擦手和嘴角，跳到附近一块比较大的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

　　　　赛利赞亚和苏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一致同意继续忍耐这个小家伙一会。

　　　　“记得你们说过，海那边的维德希斯龙族情况很不好是吧，好像是大家都只能躲起来，不然就会被杀掉……”布吉拉翻着自己的笔记本，“那我就必须说，这真是太悲惨也太天真了。如果只有兽人还好，那群没什么脑子的家伙虽然现在也在学习，不过还好对付，可是人类嘛……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迟早都能被找出来的。”

　　　　“所以！”布吉拉的声音忽然一扬，要不是此时身在深山老林里，恐怕会引起人们围观吧，“对付人类最好的方式就是彻底征服他们，再使用他们的形体让他们完全接受这个事实――这也就是我们马西多西亚龙族一直在做的……不对不对，应该说已经做成了~”

　　　　说到这里，布吉拉停了下来，很自豪地拍了拍胸口：“现在这块大陆上，就是我们说了算！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哈哈不要太吃惊了哦。”

　　　　可惜两个听众并不太买账，苏继续保持着淡定的样子，赛利赞亚则摊手道：“可是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啊。”

　　　　这倒不是他夸大，作为圣侍者，虽然是出身于加拉蒂亚大陆，但是对这支昔日混得最差的龙族同胞也不是完全没有了解。其实说起来也是他们倒霉，摊上了与一群掌握着驭龙之术的人类为邻，特别是那些人类还有着四个实力略弱于米莉亚的圣兽的保护……

　　　　说到驭龙之术，赛利赞亚并不知道这种契约魔法到底是怎么来的，虽然在布莱克村的这几天也有听到过类似方面的传言，不过显而易见，那些都是人类编造出来的故事，全都是对人类英雄的赞美和对龙族的丑化。不过驭龙之术的威力还是相当强大的，一旦被强行订立契约，巨龙就绝对不能反抗和伤害主人，而解除契约的方法更是只掌握在当时的人类皇室手中，一般的巨龙即使想要反抗也是没有一丝的可能性！

　　　　总之在人类掌握了驭龙之术后，便纷纷开始以团队为单位，对游荡在外的龙族进行捕捉。后来由于马西多西亚龙族并不是很团结，所以这种行为越发地肆无忌惮，慢慢地，人类驾驭巨龙所形成的特殊兵种出现了――龙骑士，这个对人类来说是无上光荣的称呼同时也是对龙族的巨大侮辱。

　　　　如果仅仅是像人类的传奇小说里写的那样，人与龙是和谐的伙伴关系的话，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当时的人类完全是把巨龙当成了奴隶和战争机器，根据自家执法者的藏书记载，像是在空战中为了活命，龙骑士果断抛弃掉坐骑甚至把巨龙当成盾牌的行为比比皆是――对他们来说，反正是随时可以再捉的东西，没有为之涉险的必要。

　　　　当然了，事情也分两个方面。在大部分人近乎残忍地压榨着龙的价值的时候，还有一些真心喜欢龙的人与自己的巨龙伙伴建立了真正的友谊，然而这些难得的友谊在整个时代的黑暗面前，却显得那么脆弱。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隶属于扎肯诺斯帝国的前身的人类可以说是萨塔洛斯世界历史上取得了最大荣耀的群体了，强大的龙族在他们面前只有臣服和死亡两条路。除了人类以外的任何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