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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协奏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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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这种最多两个就能让成年人吃饱的大汉堡，经常会有客人冒着吃撑的后果也要多来几个啊！
要不是考虑到帝波一个人精力有限，赛亚拉斯真想一口气吃掉十个……
“嗯是啊，如果不尝试一下这种汉堡，他一定会后悔的~”
帝波笑着点点头，随后带上另外两个汉堡，小心地躲开村民的视线，来到了村外的密林里。
自从那天晚上易水寒离开村子以后，似乎是帝波的话有了效果，他就一直在这片林子里住着，好在那时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所以一个人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在发现对方其实和赛亚拉斯一样喜欢吃东西之后的帝波仍然每天都带一点好吃的过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作为一个吃货，如果明明知道附近有美食却吃不到，那真是无比的痛苦啊”。
易水寒此刻远远地蹲在树上，看着紫发的少年走过来，手中拎着散发出诱人气息的袋子。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安抚着蠢蠢欲动的肚子，他不禁微微失神。
第一次见面便觉得他很奇怪，明明发现了他，却没有和其他人说破，走掉了却又返身回来，只为了给他送雨衣吗？……可笑，即使是衰弱到了极点，他又怎么会像人类那般脆弱？只是看着他被雨淋湿的身影一点一点远去，不知怎地心底划过一抹怪异的情绪，情不自禁想要将雨衣捡起，却在触碰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这算是有人在担心自己吗？
立即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掉，一个奇怪的少年而已，怎么可能担心一个陌生人？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了人类？果然……需要尽快恢复才可以……
没想到连自己都低估了自己的虚弱程度，失去了全部力量只能希望从村子里侥幸得到一点帮助的自己，竟然再一次遇到了他。虽然在雨天里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可他有预感，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是他没错。心情一时有点复杂，特别是在知道了其实他也是龙族的时候，于是鬼使神差地，本来决定了尽量躲开所有人的自己还是跟着他回了旅店。
直到为了救治那个人而暴露出血引术，在预料到的失落到来的同时，他的心底蓦地闪过一丝恐慌，他知道了自己这种阴暗的能力，会怎么样呢？会从此远离自己吧？那样强烈的愤怒，又忽然有些悲哀……
可是，原以为会留在旅店里的他竟然跑了过来拉住自己。看到他主动靠近自己，他疑惑了，这是想干什么？
洋溢着浅笑与坚定的脸在眼前放大，明明应该立刻转身离开的才对，自己却只是静静等待着，有莫可名状的快乐充溢了心头……
他叫了自己的名字，那么自然，虽然也有自己的一点渴望，但心突然就变得柔软，他的眼里没有敌意，没有排斥，更没有鄙夷或者厌恶，恍然间觉得一阵轻松，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情况呢……
两人一起倒下，这究竟是……？！从未与人如此靠近过，心脏剧烈地颤动着，仿佛要蹿出胸膛，他只觉火气上涌脸烧得厉害……
听到他提起血引术，他宛若霎时被失落感包围，他果然……也是在意的吧？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怎么，还抱着希望吗？
可是下一刻……他，他说什么？！在听到那句话后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瞳孔微微颤抖着。没有人……会被全世界拒绝吗？
相信认可我的人，相信希望……吗。那你，会不会就是真正能够接纳我，认可我的人之一？
所以，才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他，所以，才继续留下来……等待着。
“小寒，明天是我的生日，一起来吧？”
“诶……？”
暗蓝色的瞳孔猛然扩大，易水寒不可思议地盯着树下少年发自内心的笑容，嘴里忽然涌出了大量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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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生日（下）
夜晚，清凉的风习习而来，带走夏天略显燥热的感觉。红月已经升到了中天，那种银白里带着一抹莹红的柔光像流水一样铺满了密林的地面。
今晚的天空没有一丝乌云，正是看月的好时机。易水寒静静地靠在一棵树上，任凭月光将自己的全身笼罩，不远处依稀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他知道那是养育了整个村子的河流。
突然记起，很久没有在这样的月光下听水声了。一瞬间，恍然觉得时间回到了过去。冷漠中带着温柔的冰龙，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关切的声音……那时他们一起看过月华似水，云影横空，心静得像张纸。
虽然是刚刚认识不久，帝波和他也并不相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他们的形象却在慢慢重叠……
生日吗？
露出一个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微笑，明天……似乎有些期待了啊。
清晨很快就到来了，这一天帝波他们已经结束了工作，准备启程继续与同伴会合。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老大，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好呢~”
眯着眼打量着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村子，赛亚拉斯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微风的吹拂，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说起来老大你的生日是今天啊，以前都没有说过呢。”
被问到的紫发少年有些羞赧地笑了笑：“其实我不记得生日了，不过当初被雷伊哥哥发现的时候就是这一天，所以就干脆这么定下来了……之前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自从出门寻找传承之地开始，就没有再过生日。”
迎着明媚的晨光，帝波紫色的眼睛深处也被那种充满了生命力的金色充满了，显出一种特别的释然：“最近算了算时间，发现好像快到了，所以就邀请你和小寒一起来嘛。”
果然，那些事情真的已经没有想象里那么在意了，老师说的对，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
“啊，我倒是无所谓啦，有东西吃就好~”狼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带，确认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因为易水寒不方便进村，所以两人必须到村外的密林里去找他，这样一来就需要带上做饭的工具才可以。
帝波抿嘴一乐：“那你放心吧，这次要做的食物绝对是你没吃过的，因为其中很多材料都是要从野外直接获取呢。”
对普通人来说有些远的远郊在两人超常的运动能力下转瞬即至，这里就是约定好的地方了，帝波帮着赛亚拉斯摆着各种炊具，心里想着不知道小寒他什么时候来呢？
“各位！”随着清脆的声线落下，黑色身影飘然而至。易水寒依旧是那副装束，不过此刻暗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明快的情绪，显得神采飞扬。
“早上好，小寒。”
“早上好~”
两人笑着迎了上去。
“总之今天的生日聚会就在这里度过吧，我们已经提前查看了，村子离这边很远，只是一天的话不会有人过来的。”赛亚拉斯很自来熟地勾住易水寒的肩膀，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说着话，“而且这次老大又研发了新的美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是这样吗，那还真是棒啊……”易水寒应和地笑笑，有些不太适应赛亚拉斯的热情。帝波则在一旁暗自发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赛亚拉斯不仅很会和别人拉上关系，而且他本身也能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质，吸引人们去亲近他。
这样想着，帝波上前一步将易水寒从尴尬的境地里解救出来：“在吃之前有些材料要我们现在准备呢，所以我们分一下工好了……嗯，赛亚拉斯就继续留在这里负责炊具的事情，顺便为了保险再设几道屏障，小寒和我一起去找新鲜的食材，怎么样？”
“老大放心~”
“没问题。”
一切都很顺利，在大概走出去一卡拉亚之后，帝波所说的有食材的地方展现在了眼前，那是一小片青翠的野菜地，一棵棵形状与周围杂草不同的野菜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显得分外可爱。
“就是这种，别看不太起眼，其实味道异常地好。”帝波挑拣着绿油油的野菜，向易水寒解释着，“还有这一种，叶子不要，但是浆果的汁液会是很棒的调味剂。哦对了，最后是这一种，只要地下的部分就好，是甜的。”
少年的身影挡在易水寒的前面，遮住了暖色阳光，洒下一大片阴影，他的笑容是易水寒未曾见过的灿烂。
这样的笑容，很久以前自己做梦都想拥有啊，然而现在，却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了……
快速甩掉眼底的惆怅，易水寒用力点了点头，嘴角也浮起一丝同样的笑容：“我会努力的！”
望着易水寒忙碌起来的身影，帝波脸上的笑意稍有收敛，随后又再次恢复。虽然不知道他的过去，可能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评论，但是有一件事自己是绝对能够做到的，那就是驱除他眉宇之间那一抹似乎永远都化不开的惆怅。
或许注定是心软的人吧，帝波知道，每当自己看到别人难过的时候，心里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难过起来。次数多了，他就会想，如果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哪怕是稍微缓解一下这种难过，那也是好的吧……毕竟，这种异样的感觉，没有人会喜欢的。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两位同族的少年坐在青翠的草地上。旷野的风吹起两人的头发，黑色与紫色在这片大地上显得如此突兀，仿若命运的丝线纠缠，从此便定下无解的因果。
“呐，小寒还没和我说过生日快乐呢。”帝波忽然开口，语气显得无比自在，并没有纠结的意思。
“诶……啊，真是抱歉，不小心忘记了……那，生日快乐哦。”易水寒愣了愣，急忙补救道。
“不用在意啦，”帝波摆摆手，“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而且说起来，今天还是多亏了你，这下采到了足够的食材，赛亚拉斯那家伙有的吃了……”
似乎也被这轻松的气氛所感染，易水寒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用力朝后仰去：“不，应该是我要感谢你……从小到大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肯邀请我的呢，真的非常感谢。还有赛亚拉斯……你们都不在意我的那一面，真好。就算以后不在一起了，我也一定会记得这一天的！”
“所以……小寒，成为我们的同伴吧！”
身体先于大脑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帝波明亮的紫色眼睛里充斥着期盼的神采，即使发觉这样似乎有些突兀，他也仍然没有收回这话。
是的，这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在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能够拥有一位同族的伙伴，也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哪怕并不属于同一支。更重要的是，他有预感，在某个角度上说，易水寒和自己是，同类。是需要将自己继承自老师的爱传递下去的那种，同类。
这个词，对彼此来说，应该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随之到来的，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笑容凝固，连同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收起，易水寒沉默了。不是没想过会是这样，只是当帝波真的提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的期待和欣喜一点一点被苦涩冲刷了……
有时候事情往往让人难以预料。曾经设想过的百般美好远不如现实来得痛彻心扉，原以为记忆可以忘却，纵使深入骨髓的伤终会随着时间愈合，然心尖上留下的痕迹不可磨灭，当往事一点一点浮出水面，伤已经成为微微一笑都会牵扯到的疼痛。
回忆这东西，越是不堪，越是难以遗忘，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有记忆啊。
禁闭室里的责罚，寂寞的童年。
拥有着与别人完全不同的想法，却注定无法被理解。
同族异样的眼神，龙人惊恐和怀疑的眼神，恶意的话语，还有冷漠的中伤。
黑暗吞噬一切。
微微抬眼直视着身边少年清俊的面孔，易水寒的心在发抖。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久到连自己都以为早已遗忘，甚至自己都以为早已习惯……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是吗？
扯开嘴角，却发现苦笑都成了一种奢望，蚀骨的疼痛蔓延，被记忆剥夺了的快乐。
为什么你可以毫不介意地邀请我？为什么你们都完全不怀疑我的身份？在知道了真相以后，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这样的温暖，感受过一次也就足够了吧。果然呀，像自己这样的家伙，是不配得到――风过无痕，冷月无声。
水银流过一般的地面上，白衣的魔法师站在冰之巨龙的腹下，巨幅的魔法投影屏幕被展开，温暖的画面遮盖不住的却是渐渐冷下来的心。
“小寒他还是不够成熟，”沉吟片刻，克劳恩留下的分身这样说道，不知道是为了安慰魔法师还是自己，“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历练。一切都会好的。”
“……我知道。”
魔法师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仿佛对这样的情景没有一丝触动。
“他们都是很有潜力的孩子，我会等的。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成长到足以面对世界最终的黑暗的地步。”
“不担心吗，你？”
似乎是不觉得同伴受到影响，巨龙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冰原之风一样的冷漠：“你被注意到了。”
“嗯，我已经有预料了，只是没想到只能走到这一步――就连我们一直没有过于在意的那一方，似乎现在也做出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淡淡地望着高悬天际的银月，魔法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呼，总算是完成了！”
将热气腾腾的面条盛在碗里，帝波长长地松了口气，这顿饭绝对是自己做的最不容易的一顿了。
虽然易水寒没有明确回应自己的邀请，不过大概是和赛亚拉斯呆久了，连他那种不服输的劲头也学去了，自己居然没感到特别失望。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就算是以自己的耐心，也有些抓狂的冲动……
说实话，帝波真不知道易水寒为什么像这种日常的小事都做不好，择菜和洗菜的时候浪费了好多能吃的部分，最后还笨手笨脚地打翻了盆子，差点糟蹋了一半的菜。自己想既然洗菜不行那就去切肉吧，结果本来应该被切成碎肉丁的肉全被弄成了肉块，自己不得不重新再来一次。最后下面条的时候又弄错了熄火的时间，要不是自己动作快，一锅面条可能就变味了……
至于赛亚拉斯？那家伙老说设屏障太消耗体力，早就坐在一边等着开动了。
也就是说易水寒忙了半天不但什么都没干还一直在捣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美食的我也真是不容易……
看着眼前香气扑鼻的面条，帝波有些无奈地想到。
“我开动了~”
不管怎么样，吃还是要吃的。这句话一出口，原本因为总是帮倒忙而显得很拘谨的易水寒也暴露出吃货的本质，看架势居然与赛亚拉斯不相上下。
这也难怪，今天的面条与在村子里吃过的完全不同，只有面、肉和盐是提前准备好的，其他的材料都是实地取材。
选用特定的野菜叶子还有切成小块的根茎全部放入锅里，再加入熬煮过肉的汤打底，猛火迅速加温所形成的的仅仅是闻一下都会感到精力十足的原汤。从村子里买到的最筋道的中粗面，在火势恰到好处的时候直接投入锅里，之后将碎肉丁加入进去，让肉的香气从上下两层分别扩散开来，深深地嵌进面条里。最后再将从野果里榨取的清新汁液均匀地洒在锅里，盖上锅盖闷一会，让各种香味充分混合，这一道野菜面就完成了。
在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的夏天，有一顿送来清爽的野菜面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略微烫嘴的面汤里，肉的鲜香与野菜的清香交错混合，配合着汤底的各种材料瞬间就让人精神振奋。筋道的面条也很好地吸收了汤里的精华，轻轻吞咽一口的话，全身的暑气顿时为之一消，仿佛置身于一个清凉的微风之夏一样。
“再来一碗！”
“不好意思，请再来一碗。”
帝波这边才吃到一半，另外两个家伙就要求续碗了。心里再度哀叹了一下，帝波默默起身继续着自己的劳碌命……
“呼~好饱！老大，你的手艺简直绝了啊！”喝完最后一口汤，赛亚拉斯满足地摸了摸肚子，一下子仰躺下来。
“谢谢款待~”另一边，易水寒也咽下了面条，学着赛亚拉斯的样子躺下去，一时间，难以名状的满足感从心里升起。
帝波嘴角微微抽搐，虽然已经料到了他们吃的会很多，可是……自己明明准备了十个人的量啊！这还不算赛亚拉斯偷偷多带过来的一部分……估计了一下，这两个家伙竟然一共吃了足有三十碗！而且明明吃了这么多，肚子居然一点都看不出变化，还是和最初一样平坦，难道他们的胃都是通向异次元的吗……
不过比起这些……
吐出一口气，帝波也躺了下去，这种感觉，真好。
侧过头，易水寒用余光望着两人，来自心底和胃部的惬意将原本的阴霾彻底驱散。有时候，食物的力量真的很神奇呢，不知不觉间就足以带给人们幸福了。
谢谢你们，这大概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和同伴们在一起……真的是无比轻松呢。
微微阖上眼，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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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再临的邪潮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偶尔有鸟叫声婉转啼鸣，清风拂过，幽香阵阵，一派祥和。
“特拉苏斯……吗。”
换回了冒险者装束的帝波站在布莱克村的村口，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北方，那里便是扎肯诺斯帝国的首都特拉苏斯的方向，也是赛利赞亚和苏前往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离开拉尔的旅店之后，帝波总觉得平静的生活又一次要远离自己，接下来要经历的，会是不得了的事情。虽然说七天的平静生活不可能消磨自己的斗志，帝波也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需要做的是什么，但明知道前方凶险，还要与风平浪静的生活告别，这种滋味细细尝来，倒是别有一番酸涩。
“老大，那个叫什么水的家伙也太不识趣了吧，死活都不跟我们一起。”身后，依旧未着上衣的狼少年抱着双臂小声嘀咕着。
闻言帝波不禁多看了一眼赛亚拉斯，倒不是在意他的话，而是……
从地理位置来看，马西多西亚大陆的维度要高于维德希斯大陆，此刻两人所在的布莱克村更是位于大陆的最南端，已经很接近亚寒带的气候了，尽管现在正是夏季，不过早晨完全不穿上衣的话还是会感觉到略微刺骨的寒意。
记得赛亚拉斯在洛恩帝国的时候就没怎么穿过上衣，那时候他说是因为自己来自帝国北部尽管那边更靠近赤道，但是由于特殊的地势和地形，还有洋流的影响，年平均温度反而要低于南边因为忍受不了当地的气温才不穿上衣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个人习惯问题。
要知道，实力达到了这个级别之后，通过调动体内的能量就可以产生御寒与抗热的作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再受到温度的影响了。可是帝波确信，赛亚拉斯完全没有使用过这种方式，一直是在以本身的体质来对抗寒冷。
在萨塔洛斯世界里，魔法是极为重要的存在，可以说在失去魔法的情况下，仅仅依靠自身的强度，就连史诗级的强者也只是相当于六级的水平罢了，连一流都进不了。例外的情况，就要数世界的眷属五大龙族了，他们可以凭借远超一般人想象的身体素质弥补失去魔法后的战力损失。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他们，即使是身体强度仅次于他们的龙人也不行
况且，这也只是对于龙族以本体出现的情况而言，如果龙族化为人类，那同样无法避免上述的局面。
压下眼中的一缕讶色，帝波深知以自己的实力，尚且无法在人类形态下不依靠衣物就做到不畏冷热，可是赛亚拉斯……
这位神秘的狼少年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
轻咳了一声，帝波对易水寒的推辞倒没显得很介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人家和我们也不是很熟，说不定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呢。总之看样子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就算是不跟着我们也没事……”
不过这番说辞也就是给别人听的罢了，真要说起来，帝波心里不遗憾是不可能的：有谁会不希望在陌生的土地上与同族者结伴而行呢？就算是为了稍微排解一下旅途中漫长的孤独感和对未来的茫然，那也好啊……
撇了撇嘴，赛亚拉斯还想说什么，可是他猛地停了下来，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里霎时满是凝重。
“……老大，你也感觉到了吗？”
微微点头，帝波眺望着不远处巍峨的麦蒂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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