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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协奏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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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全都完了
“真是厉害呢，差一点就中招了。”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裂空声，易水寒在空气中显影，俊秀的面孔上掠过一丝阴云，黄金的瞳孔璀璨生辉。
其实易水寒也是后怕不已，刚刚真的只差一点自己就会被那白色的岩浆击中了，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令人瞬间失去知觉的恐怖高温和死神只差零点一微亚就可以抓住自己的手的可怕，然而最后一刻自己当机立断，配合空间之力使出了极为高深的暗属性魔法“影之幻身”，将自己的位置瞬间切换到了时空缝隙里，再借助空间定位的能力回到主位面，这才勉强避过一劫。
不过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时空缝隙，对于易水寒的伤害也不轻，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体内的魔力就消耗了大半，而且身上也被时空乱流切割开无数细小的伤口。
如果不是身为龙族，这种伤害足以让他失血而死。
“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吗？一个普通的加拉蒂亚龙族罢了。”易水寒露出了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
镜之第五塔
小时候，洛伊卡觉得天空总是晴朗的，大块大块的白云飘在蔚蓝的天上，她经常幻想过，如果能躺在云朵上，一定是软绵绵，香喷喷，犹如晒过的被子一样散发着舒服的味道。
这种想法是如此的可爱，以至于她那总是喜欢喝酒的父亲知道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她，而母亲则微笑着摸摸她的头。
长大一点后，洛伊卡和很多人一样进入了魔法学院读书。学院里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们放学后总聚集在食堂或者宿舍，三三两两地谈论着在街上哪家服装店的商品价格比较便宜，或是讨论哪位学长演讲的时候有优雅的气质。
洛伊卡从不在这个集体之中，每当中午食堂开饭时，她总是能冲在第一位，她会给自己买最喜欢吃的鸡肉面包，再如孩童一般跑去学院后面的小树林。那儿有一个小土坡，长着青草，偶尔会开几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洛伊卡觉得，最惬意的时候，无非就是躺在小土坡上晒秋天的太阳了，阳光洒落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犹如精雕细琢的粉嫩豆腐一般，无比水嫩。
“洛伊卡，我追你好不好？”
“不好。”
说不清多少个男孩曾站在小土坡旁，向正在卖力与食物奋战的洛伊卡说出情话，她统一采取拒绝态度，认真的模样犹如在打一场不能输的战役，也犹如誓死要守卫自己的第一场恋爱，不肯让人进入到半点心扉之内。
吃过午餐，在不漂亮的小土坡上睡一觉，暖洋洋的感觉遍布全身，哪怕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当周末来临，她依然是最早冲出校园的那一个。洛伊卡很少在晚上走路，她喜欢贴近阳光，或者说喜欢光明，黑暗会给她带来莫名的恐惧感。
“洛伊卡，最近老师说你的成绩不太稳定，是不是不认真了？”
回到家里便是一星期饭菜最丰盛的时候，洛伊卡专心对付面前的红烧鱼，如同没听见母亲的话一般。
洛伊卡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每当这时她舍不得发火，只是将放下餐具不吃饭，对洛伊卡采取直视态度。
这时候洛伊卡就会乖巧地夹一块鱼肉放在母亲碗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接着自己吃一口饭菜，再夹一块鱼肉放入母亲的碗中。
等洛伊卡吃完自己的那份时，她觉得意犹未尽，便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碗里那成堆的鱼肉。母亲微笑着不说话，见她的态度好像很是温柔，洛伊卡便慢慢凑过去，轻轻地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在母亲碗里咬了块鱼肉，像条小狗一般。
“你这丫头……”
母亲抓住洛伊卡的耳朵正想发火，可看洛伊卡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便心里一疼，只好夺过自己的碗，让她看着自己吃饭当做惩罚。
“你们啊……”每到这个时候，父亲就会悠闲地喝一口酒，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笑着看着母女俩。
这种生活如此温暖，让洛伊卡以为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那天洛伊卡依然是第一个，她发疯般地冲出校园，被润湿的视线差点让她分不清家的方向。
周围邻居们的声音听着很冰冷，犹如宣判罪人一般。
“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想的，堕落到了这个地步……”
“对哦，除了酗酒好像还沾染上了赌博和毒品，所以才把家都卖了的。”
“听说他因为没有钱可以还，实在瞒不住了，就留下一封信出走了，连重病的妻子都不要了”
“可怜这对母女啊，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当洛伊卡拼命从她能想到的地方借来最后一笔钱后，这才发现无论如何也只够凑到父亲欠下的债务的十分之一，她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房间都好像在旋转。
……
“只要有钱，任何事情都愿意做？”
“都愿意，只要能尽快拿到钱就好……”
“行，这里正好有个空缺，看你长得不错，又年轻机灵，到那边去工作的话应该会比较受欢迎。”
“我……我还没做过……”
“放心，那边不会有危险的。看你也是急用钱，我姑且告诉你一句吧，想要在短时间里拿到很多钱，不多付出一点是不行的。你也只是临时工作，稍微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十七岁的生日很快就到了，然而和十六岁的时候不同，没有人来给洛伊卡过生日，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生日这件事。
那天，平日喜好奔跑的女孩缓缓地走出了那座豪华的大门，手里是一整叠厚厚的塔纳纸币。还完所有的债务后，她第一时间就赶回了母亲所在的医院。
在医院里，她只见到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位，而雪白的被子盖住了平日里温柔的脸庞。
“抱歉，你来晚了。”
她昏倒在地，四周的一切雪白都被黑暗所笼罩。
天空是灰色的，大块大块的乌云连在一起，并没有一丝阳光照下来。
躺在床上，却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她躲在被子里，依然还是香香的味道，却没有温暖的怀抱。
她为母亲办了丧事，那天她跪在骨灰盒前，认认真真地与母亲说话。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妈妈，为了我……在天国快快乐乐的好不好？我会自己做鱼吃，我会自己睡觉，我不会再怕黑了……妈妈也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对不对……”
从漫长而痛苦的回忆里收回思绪，洛伊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是……你……”
男人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洛伊卡再度沉默了，那天之后听说了当年父亲的离开似乎还有隐情，她就踏上了寻找父亲的道路。实际上之前的经历和找到父亲之后的相比，真的算不上什么。
她永远都记得，在国境边缘找到父亲的那一刻。
“所以……父亲是向往战争与鲜血的机械毒品制造者，一直在利用母亲和我作为试验品？”
洛伊卡举着手里收集到的情报，一字一顿地问道。
男人闭上了眼睛，像今天这样地没有说话。良久，一句“是”传了过来。
他的声音残酷得令人心碎，洛伊卡的心瞬间碎成一瓣一瓣的，痛得只想立刻死去。
“不……这不是真的，我的爸爸不可能是这种人”
“我还有自己的目标要实现，我只是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也有错吗？”
男人残酷地转过身，绝情残忍的话成为了洛伊卡深度昏迷之前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洛伊卡格兰特，将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生生世世都是陌路人”
体内积攒的毒素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失去意识之前，洛伊卡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冰冷语气这样说道。
她以为自己会就此被那个男人利用牺牲，成为他前进路上的垫脚石，但直到很久以后，她发现了自己在学习魔法时表现出的恐怖天赋，这才明白父亲终究是爱她的，决裂时所给她注射的最后一支针剂是唯一的解毒成品。
而她和父亲的最终相见是在审判庭上，那时已经成为加菲尔德商会会长的她与身负叛国罪的父亲无言相对，而她选择了结父亲的悲哀。
“我不后悔曾经做的事情，”洛伊卡再度抬头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平静，幽绿色的眼睛像一块珍贵的猫眼石，“然而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了结了……所以今天，我会帮助你解脱。”
“我的父亲”
………………………………
第八十八章 真实与虚幻（五）
镜之第三塔
水晶大厅里阴云密布，黑发的少年半伏在地上，清澈的瞳孔里流动着鸽血红宝石的光芒，他轻轻喘息着，努力驱走那从胸膛蔓延开来的刺骨的冰寒。
距离艾迪鲁克比较近的地方已经被黑暗的力量高度侵蚀，呈现出一种腐朽的死灰。常人所无法看见的虚空之中，密集程度超出想象的银白色与灰色的蜘蛛丝纵横交错，即使艾迪鲁克稍微动作一下都会碰触到。
“灵石之灵魔柯尔普迪士……真没想到守卫这座塔的会是你。”
伴随着少年不带任何感彩的话语，正对面的那个人类身影动了动，所有的灰色丝线同时被收了回去，几乎在同时，银白色的丝线也消失了。
战局已定。
一瞬间，一层的大厅里被灰色的光芒笼罩起来，地面上的侵蚀迹象迅速扩散，蔓延到了整个大厅，很快就把这里变成了真正的死域。
此刻双方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但那是因为艾迪鲁克本身是死魂龙，灵魔的情况也很特殊，实际上，任何实力低于史诗级的生灵，只要接近这片地区就会被直接抽干生命力
状似人类的大恶魔赞许地鼓了几下掌，他五官模糊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扭曲的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很好，是究极魔师的学生吗？怪不得能做到这一步啊……”
艾迪鲁克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对方，刀片般锋利的双唇微微抿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他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回左臂上，晶莹的双瞳中凝聚着一种厚重的霜华。
那条手臂已经呈现出近乎枯朽的形态，而且这种可怕的枯朽还在顺着手臂逐渐向上延伸，尽管速度可以忽略不计。
和生灵不同，艾迪鲁克正常情况下受到的伤害是不会显示在身体上的，因为他本身是拥有部分生灵特征的死灵，这具人类的躯壳不过是以幻术制作出来的而已。然而，一旦他在人身的时候还表现出了受伤的样子，那事情就不容乐观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介于弦音和蜂鸣之间的诡异响声，把耳膜刺得发痛，没有人知道这种声音来自哪里，仿佛地狱里发出的邀请，在勾人的灵魂。死亡领域里的气氛越发凝重，像是凄惶的世界末日来临一样令人窒息。
“呵呵，今天……真是大有斩获啊。”灵魔的目光扫过少年的面孔，“在我的忏罪乐章下能够支撑到现在，才被灵魂之丝击中……虽然是敌人，我也不得不赞扬你了”。
“不过，”灵魔诡异地笑着，“即使这座塔失守，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你说的对，那种最简洁，没有任何虚华，无差别对灵魂的直接攻击，就算是凌驾万物之上的执法者们也会感到由衷的畏惧吧。”艾迪鲁克心念一动，手臂被魔力包裹住，外表上暂时恢复了原状，“在这种持续的攻击下还想要躲过你的灵魂之丝，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奥西里斯也一样……”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保护这里的节点，而且按照你的实力，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应该有办法告知外界的人的，可你也没这么做……你，是谁？”
说到最后，艾迪鲁克猛地后退了一步，明明是胜利者的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似的，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
“灵魔。”
对方吐出一个名字，依旧是那副诡异的笑容，“最后提醒你一下，其实还有第六个节点的。再见。”
下一刻，噩梦忽然降临。
灵魔的身体突然像是被无形的刀从中间劈开了一样，血液像是暴雨一样飞洒到四周，他全身一半的血肉，突然从身子上垮了下来，血红色的体腔里的内脏也随着哗啦啦地流了一地。随后，这已经被分为两半的身体上无数道白色光痕一闪而过，整个人就像一堆碎块一样堆在了地上。
死灰色的地面上此刻满是血浆和内脏，看起来说不出地阴森恐怖，更可怕的是，这些血液似乎有着强力的腐蚀性，仿佛强酸一样地快速销蚀着水晶地面。
当大厅里的死气全部散去的时候，艾迪鲁克这才直起身子，轻轻地按住了自己的手臂，垂下双眸。
“好像……我现在和赛亚拉斯差不多了呢，老师……”
他那睫毛长长的眼睑轻轻地一低，遮住有些雾蒙的眼睛，好像是盖上了一道黑曜石一般的帘子一般好看。
镜之第四塔
空旷的大厅已经分崩离析，破碎的水晶地面上漂浮着星星点点的光，仿佛是毁灭与新生的赞歌。
罗伊恢复了人类形态，擦掉嘴角的一抹鲜血，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结束了，爱德华多和加文的魔法傀儡已经被摧毁。
“走好，我的战友们。”
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悲伤，甚至来不及恢复一下自己的伤势，罗伊勉强站起身，朝着二层走去那里是节点的所在，只有将之摧毁，才算是真正攻破了这座塔。
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罗伊几乎可以肯定，在真实的世界里，一定以及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足以带来令自己的灵魂都要为之战栗的痛苦。
可是在那些事发生的时候，自己却无法赶过去
虽然知道不破坏节点的话，事情只会更糟，但罗伊还是再一次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有多久没感受过了？大概从大起义之后就没有了吧。如果……如果能更强一点的话，自己这边的进度一定会更快的……
刚刚战斗的时候罗伊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隐约爆炸声，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同伴们已经攻破了镜之塔的原因。也就是说，自己这边是明显落后了，说不定是最后一个攻破的，这样的话……是自己拖后腿了吗？
我很快就会赶过去的……斯尔维娅，还有米歇尔，你们一定不能有事
镜之第一塔
无边无际的荒漠大地，安静得就像一头沉睡之中的巨兽，天空这时闪耀着高强度的焰火光芒，就像是太阳的日珥一样吞吐不定。
帝波紧紧地抿住双唇，目光掠过眼前老者的身影，眉宇间的凝重之色越发明显。
虽然塞缪尔从最开始就以一个等待死亡之人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言语之间也不像过去遇到的那些敌人一样充满或凌厉或高傲的气息，但是真正开战之后，他才发现这位老者比自己想象得要可怕得多。
这里已经不是镜之塔了，严格来说，是镜之塔中的幻境，或者说超越了一般的法则领域的亚空间
亚空间的创造者，是借助了镜之塔的塞缪尔。
尽管本身不具备史诗级的实力，可塞缪尔居然能够将自身的力量与镜之塔完美地结合，从而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恐怖气势，强如帝波都感到了一丝无形的威压。
萨塔洛斯世界里的修行是以顺应天道为正统的，帝波的修行也不例外。
什么是天道？不同的世界有各自的说法，在萨塔洛斯世界里则可以简单地概括为“规则”。顺应天道，就是要遵守规则，并合理地使用它们。
然而此刻帝波已经身处塞缪尔所创造出的亚空间。亚空间是比半位面还要高级的空间，和萨塔洛斯世界的区别仅仅在于这里并不存在**的世界意识以及空间相对小很多而已，至于其他的自然法则，却是已经发展得相当完善了。
在这个荒漠之中对抗塞缪尔，无疑是面对半步天道的化身，也就是这个亚空间本体
这无异于逆天而行
不要忘了，就连萨塔洛斯世界新一代的神灵，四大执法者们，也都是顺应着天道的，他们本身维护世界平衡的行为就是世界意志的体现，这种方式有助于他们的修行更进一步，不然有谁会耗费巨大的心力去做这种事？
就连最为仁慈的龙人执法者艾瑟，也不是圣母在他们的那个年代，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才是生存的至上规则，圣母根本活不到传奇级。
当然，这个亚空间并不存在世界意识，塞缪尔作为其创造者之一也只是勉强担任天道化身的责任，他可以调动这个空间里的魔法灵子乃至部分规则，却没有能力完全掌控，否则击杀帝波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而这，也是帝波唯一的生机
没有过多的对话，战斗迅速展开。
地面上闪电般地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紫色魔法阵，威严地自旋着，散发出磅礴的远古气息那是来自于维德希斯龙族最为繁荣的时代的尊严
天空中一个灰色的怪异三角魔法阵在塞缪尔的低声吟唱中缓缓现形，紧接着无边无际的死亡气息从中扩散出来，一道道厚重的乌云眨眼就充斥了半个天空。
帝波面色微微一变，他忽然意识到了，那并不是乌云，而是密密麻麻的白骨乌鸦
这数量……恐怕要接近百万了吧？
不愧是掌握了这个亚空间大部分威能的存在，塞缪尔随手间便召唤出如此众多的乌鸦，而且这些乌鸦的实力似乎还都不弱，如果全部攻过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帝波紫色的瞳孔猛地一缩，魔法阵中海量的陨石大小的能量球激射而出，同时地面上又出现几座小型的魔法阵，从中喷射而出的，是仿佛能够撕裂空间的恐怖光束。
“我的永生军队的力量，就请你好好感受一下吧。”
遍布着灰色死气的锁链在塞缪尔的周身不断盘旋着，他身上猛然爆发出无法言说的可怕的气势，一瞬间居然压过了帝波的龙族气息
下一刻，百万的白骨乌鸦像是灭世海浪一般压了下来
体内的能量同时在两套灵脉系统中疯狂地奔腾着，帝波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的声音中满是百折不挠的坚决：“既然你已经出手了，那么所有的事情就成为这一战之后的结果吧。让我见识一下……半步天道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
少年张开双臂，满是深紫色的焚空之烈焰在双手之间跳动，随后蔓延至全身，在无数能量球的掩映下，他如一个小型的移动太阳一样，爆发出万丈的耀光冲向了天空中的现世之神。
“这样是不可能打败我的。”
塞缪尔并没有以身犯险，只是指挥着乌鸦军团如同潮水一般扑击着那太阳一样的紫色烈焰。他不着急，在这个亚空间之中他是世界的中心，他的领域已经再一次的升华成为了一种法则，那就是天地之间的魔法灵子皆为我用，受我心驱使的魔力法则
没错，此刻的塞缪尔能够使用这个亚空间里的全部九种魔法灵子，和他比消耗无疑是自寻死路。
然而下一刻，原本一直老神在在的他忽然面色大变，随后急忙平移数十托亚在他原本的位置上，一个紫色的小型太阳竟然瞬间出现
“你居然把空间魔法也修行到了这个地步……”
塞缪尔震惊地看着紫色太阳中心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帝波没有回答，他用力一挥手，魔法阵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大量的能量球再次爆发而出，将塞缪尔的位置完全覆盖。
实际上，帝波修行空间魔法并不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刻。虽然同时擅长两种上位属性的人不算特别少见，但也是很难得了，而且在对时幻两属性魔法的深入研究和领悟之下，由于上位魔法所特有的隐秘联系，帝波只是稍稍修行了一段时间就将空间魔法也提升到了很高的级别。
时空幻三属性不愧为上位的属性，在战斗中特别是在主位面以外的地方，用途比其他属性大得多。
塞缪尔也是人老成精的家伙，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远距离的能量轰击恐怕对帝波效果不大了，于是他的锁链上的灰色死气一时间再度浓郁了几倍，下一个杀招已经酝酿完毕。
“真是不错，那么这样如何？贪食者”
………………………………
第八十九章 炼狱（上）
随着几团灰色的能量体出手，整个空间再次发生了变化。
风带来了云，暴雨顷刻之间降临，并且伴随着雷鸣闪电，这一击中蕴含的恐怖力量甚至让天地变色，大片的空间顿时变成了烈风和暴雷的世界。
“扭曲制裁”
还没结束，塞缪尔轻轻地念道，帝波全身一阵微冷的感觉袭来，随后自那九天之外忽然就来了无数道白金色的闪电，像是神兵利器一般的锋利，还没有袭来就割了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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