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协奏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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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刚才你吐出去的，是为了防止你反抗而设立的最后一道措施。你大概也明白了，不错，就是混杂在你的药物里的……不过你可以放心，它已经被我完全废止，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了。”

　　　　周身环绕着反引力磁场的月落蒂琪依然躺在易水寒柔软的胃袋里，只是微微昂起头，比起平时来多了一份懒洋洋的媚态，连声音里都带上了些满足的笑意――果然，比起暴露在空气之中，还是这里，唯有这里更令人舒畅。肺中充斥了带着血腥味的气体，就在这一刻，月落蒂琪才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地活着的人，或者说，在这一刻才彻底地活了起来。

　　　　多年以来，一直被隐藏着的自己最为残忍的一面，此刻终于复苏了。

　　　　呵呵，无论如何也要继续自己的审讯和实验呢，仅仅满足于此是不行的，难得的机会，不让自己好好开心一下，也真是罪过呢……

　　　　如果是这位龙族少年的话，似乎对附骨之疽般的痛楚更为受用，所以一般的审讯人员所擅长的猛烈攻击对于他来说反而不是最难忍耐的，看样子，找到一个适合慢慢玩弄的家伙了。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意，微微支起身来观察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的胃袋――想必最初所留下的伤痕都被易水寒用魔力修复了，所以现在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先前的折腾留下的红印。

　　　　真不愧是传闻中的加拉蒂亚年轻一代最强的天才呢，明明外表都那么虚弱了，还处于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可是却几乎无懈可击。这种家伙，如果不愿意效力的话，恐怕只有用于生体实验了啊！

　　　　说实话，这么棒的身体，虽然用于实验也是绝佳的素材，不过能不这样做，还是最好的。

　　　　女子一边仔细地寻找可能会遗漏的伤口，一边抓住身下的软肉，将它们用力捏在手里，然后被肆意捏造成各个形状――她可没那么好心让少年一直休息，就算不能立即发现破绽，也决不会让他好受。

　　　　不过，尽管只是轻微的折腾，她也没再听到任何一声的呻吟，耳朵里只充斥着随着身周软肉蠕动，胃液互相摩擦间发出的滋滋水声。

　　　　当真是……无懈可击呢，旧伤完全被修复平整，而且由于先前剧烈呕吐过的缘故，易水寒的胃里空空如也，除了不断堆积的胃液之外，连根能用来玩弄的骨头都没有。月落蒂琪以前利用仪器观察过魔兽胃里的情况，混乱的程度远远大于这里，有些上古级别的魔兽肚子里甚至连刀剑之类的武器都有……

　　　　虽然这个胃袋漂亮得让月落蒂琪也不得不称赞一声，但连一点玩具都没有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而最可惜的是，要知道，新形成的伤口通常是没那么疼的。

　　　　看来对付这个少年，要多花一段时间了……女子心中暗道，凭他的忍耐力，大概会比预料之中要花上更长的时间才能抹平棱角。而且除此之外，还要细细地收集需要的数据。

　　　　将一切都考虑清楚之后，月落蒂琪便准备站起来，实施自己的行动了。

　　　　然而，当她撑住身边的胃壁，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感到手下一块似乎是有些凹陷下去的胃壁突兀地跳动了一下。她有些好奇地望去，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一丝狂气的笑容逐渐爬上那张漂亮的容颜，有了，就是这个！

　　　　“你真是会给我带来惊喜呢，可爱的少年啊……像你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接下来恐怕就不能太客气了呢。”

　　　　月落蒂琪坐在那片不断起伏的软肉中，抬手轻轻拂过那块突兀的、稍微凹陷下去的深褐色部分。手感较其他地方更加粘稠，倒像是糜烂的腐肉那样绵软而令人生厌，但它在被触碰的一瞬间猛地弹跳了一下，这让女子越发笑的明媚。

　　　　从刚才开始易水寒的胃里就没有舒服过，不是疼痛，但非常难受，就像是内脏被什么人抓住搓揉一般，感到气闷，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不是疼痛。

　　　　然而令人战栗的感觉突如其来，少年下意识地压住了胃部，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刚才的并不像是来自外力的疼痛，倒不如说，这个痛楚似曾相识……

　　　　“你真是会给我带来惊喜呢，可爱的少年啊……像你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接下来恐怕就不能太客气了呢。”

　　　　女子的声音里的确是充满了欣喜，仿佛小孩子得到了预料之外的玩具一般，既带着点怜爱，又隐藏着想要将它破坏干净的**，是小孩子所特有的天真的残忍。

　　　　胃里又抽搐了一下，这种感觉不能令人更熟悉了，易水寒基本上确定了女子所说的“惊喜”是指的什么。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天魔所给予自己的痛苦诅咒吧。来到监狱里之后，这个诅咒又发作过几次，尽管折磨得易水寒不轻却也让他稍微摸清了一点规律，比如诅咒的力量平时都是收敛在胃里的一小块地方的，如果在发作的时候运用所有的力量去压制那个地方，那么疼痛会减轻不少。

　　　　不过，易水寒还没有想到如何彻底解除这个诅咒，它如今便落在月落蒂琪的手上，成了致命的弱点。

　　　　“啊，是以前打打杀杀的时候留下的纪念吧，真是可怜……又让人厌恶呢。”

　　　　女子夹杂着诡异笑意的声音幽幽响起，偶尔她也会有可以让人轻易看穿的时候，比如说……审讯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们的时候。

　　　　又来了，仿佛往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样的疼痛。令人发寒的感觉迅速顺着脊椎窜了上来，仿佛有一丝电流经过，让人忍不住打颤。这力量的源泉来自于少年脆弱的内里，极富侵蚀力的疼痛渐渐从体内蔓延开来，并在神经末端爆炸，刚刚平复了痉挛的胃袋此时也再度蠢蠢欲动起来，这一切都让易水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并不害怕残暴的打击，但唯独这种仿佛要钻进骨头里的细密疼痛，让他发疯。

　　　　然而，这场折磨才只是刚刚拉开序幕罢了……

　　　　柔软的肉袋在那块暗色的伤口被频繁触碰的情况下也紧跟着颤抖起来，它微微跳动着，每一个褶皱都费力收缩。随着收缩的动作，软肉越发呈现出艳丽的红色，仿佛易水寒体内的另一颗心脏，非常……美丽。

　　　　女子保持着恶劣的微笑，依旧不断去戳弄那片明显的伤痕，任谁看了那副陶醉的神情，都会怀疑她会不会就这么玩上一整天。

　　　　但实际上月落蒂琪很快就厌倦了，或者说并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戳弄。她偏着头想了想，最终挽起袖子，表情庄重地，缓慢地，将整个手掌都覆到那片深褐色的伤口上，然后，用力压了下去！

　　　　还没用多少力气的时候，整个胃袋就颤了一下，然而她并不因这突如其来的跳动而罢手，而是缓缓地，缓缓地加重了下压手掌的力量。

　　　　糜烂粘稠的腐肉从指间的空隙鼓了出来，上面那层深色的痂也随着挤压的力量而破开了口子，深红色，甚至可以说是棕红色的粘液从破裂的口子中缓缓涌了出来。并不浓郁的，粘稠稀释的液体很快浸湿了女子的手，而它们周围的软肉则狂烈的鼓动起来，收缩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胃液“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此时听来也颇有哀鸣的感觉，月落蒂琪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的她，宛若修罗。

　　　　身下坐着的软肉也不安地蠕动起来，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那个少年……月落蒂琪抬起头，看着头顶那片跳动着的胃壁――幽深的眼眸所散射出来的视线似乎能穿过它们，看到外面易水寒皱眉忍耐的面孔――不够，远远不够，不仅仅是他的胃，要让那个少年的自身也发出哀鸣，锉平他的所有棱角，让他匍匐在自己脚下发誓效忠。

　　　　没错，对待那种家伙就应该是这样的手段，不到把他们的尊严也全部折断的地步就绝不能算是成功，这就是月落蒂琪在无数次“审讯”中所得到的结论，简单而残忍。

　　　　这一刻，她已经忘记了原本的目的，纯粹由折虐所引发的快感将她的身心全部占据，这种强烈的愉悦感似乎勾引起了体内最深处的那道血脉的力量。

　　　　恶魔之血。

　　　　“……真是令人惊讶的敏感，你真是让我相当开心呢，可爱的少年？”

　　　　不过无论如何，先夸奖一下那个家伙吧，无论是这难得的坚强意志还是骨气。

　　　　但是真是相当令人讨厌呢，作为罪犯的话，只要完全臣服于自己就够了吧？没接受李教授的意见，直接把他当做生体实验的材料对待，就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为什么不知好歹？！

　　　　所谓的龙族，说白了也不过是一种高级魔兽罢了！

　　　　当然了……越是凶猛的野兽，驯服之后的成就感就越强烈，这一点对于龙族亦然。越是硬气的家伙，当叶骐将它们的高傲完全折断时，那种满足感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所以，你到底能撑到什么地步呢？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满足感呢？叶骐抚摸着身下不断颤动的胃袋，越发加深了笑靥。

　　　　日光灯柔和的光线洒落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黑咖啡带着些许苦涩的香气被狼少年轻轻地吸入鼻腔，这带有温馨意味的气息让他一直紧张的内心放松了一点。

　　　　赛亚拉斯看了看周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说来也是，维德希斯大陆的兽人冒险家、克罗纳帝国的龙人博士、挪西康龙族的强者，居然会聚集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命运的指引”呢……

　　　　“我刚刚说的，你明白了吗？”

　　　　这时，布鲁斯的一句问话猛地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这时候赛亚拉斯猜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走神了。

　　　　也太不认真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走神……有些懊恼地想着，赛亚拉斯摇摇头，摆出一副尴尬的笑容：“呃，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撒克洛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而布鲁斯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其实我刚才没说什么东西，看你眼睛就知道你没在听，所以诈你一下，哈哈~”

　　　　“我说，不带这样的吧……”赛亚拉斯一时无语，没想到看起来很严谨的科研人员也会有狡猾的时候啊……

　　　　“嘛，不工作的时候我还是会放松点的，不然就太无聊了不是嘛。”布鲁斯笑着摆了摆手，随后稍微收敛了笑容，“接着刚才的说吧，四号监狱并不是一个监狱而已。”

　　　　“那究竟是什么呢？”回过神的赛亚拉斯思维还是很敏捷的，联想起来到加拉蒂亚大陆的一系列见闻，似乎……有点接近真相了？

　　　　这样想着，他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难不成……和‘实验’有关？”

　　　　“不错，”布鲁斯点点头，露出一丝赞赏的笑，“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严格来说，四号监狱的地下，是克罗纳帝国最大的实验基地，据说可能和改造人有关。而我把实验所建立在附近，就是为了方便调查这件事。”

　　　　“？！”

　　　　瞳孔微微收缩，赛亚拉斯忽然想起当日在幻葬之角斗场的时候，紫辉那番异常的话，莫非……

　　　　“看样子你和你的同伴也接触过紫辉了，那我就不隐瞒了――紫辉是我的好友，他所做的事情，正是调查改造人事件。”

　　　　抿了一口黑咖啡，布鲁斯的神色越发严肃了：“我会想办法救出你的同伴，不过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们可以帮助紫辉一起调查改造人事件。”

　　　　“是这样啊。”

　　　　赛亚拉斯默默点头，忽然他抬起头，幽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一道危险的光。

　　　　“告诉了我这么多秘密，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告诉帝国政府吗？”

　　　　他慢慢地站起身，肌肉紧绷，一时间周围多了些许杀气。

　　　　“要知道，凭借你这些秘密的价值，我也不是不能把我的同伴救出来。”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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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和平的追求者

　　　　然而，面对着赛亚拉斯明显具有威胁性的表情，不管是撒克洛还是布鲁斯，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早就有了把握一样。

　　　　“……呼，受不了你们，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做坏人……”

　　　　狼少年一屁股坐下去，露出略显沮丧的神情。

　　　　没想到几乎在同一时间，布鲁斯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幸好我比较镇定……”

　　　　“……于是我又被诈了一下吗？”赛亚拉斯无语。

　　　　“也不算是啦。”布鲁斯挠了挠头，“除了刚才的原因，其实还有撒克洛的――”

　　　　“预言术？

　　　　赛亚拉斯惊讶的声音直接回响在房间里，“就是光系修行到极深的程度时才能掌握的那个据说能够探查因果律的魔法？！”

　　　　其实这不怪赛亚拉斯，只是预言术实在太特殊、太少见了。

　　　　众所周知，光系的魔法是以温和的特性而出名，然而再这么说，光系魔法也是属于中位属性的魔法，而预言术却是直接牵扯到了因果律的高深魔法。不要说是光系魔法，就连时、空、幻任一属性的魔法修行到极致都是难以一窥因果律这一世界意志苏主宰的至高领域的。

　　　　因果律是什么？

　　　　那是整个位面万事万物运行的基础。对于绝大多数的位面来说，一切事物都建立在因果关系之上，可以说掌握了因果律，就相当于化身为半个世界意志。

　　　　也正是因此，因果律才是凡人绝对无法涉足的禁忌领域。

　　　　而唯有将时空幻三大属性的魔法全部修行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勉强做到窥探因果律！

　　　　因此，预言术这种本质上是逆天而行的魔法的掌握者说是千年难遇都不为过，而且释放一次的代价极大――那是由世界意志所亲自降临的惩罚，绝非凡人所能够承受。毕竟擅自入侵到如此高深的领域，本身就是一种禁忌了。

　　　　可是看撒克洛的样子，明显不像是受到巨大惩罚的家伙！

　　　　赛亚拉斯觉得这次来加拉蒂亚大陆真是收获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是的，我看到了你的到来，所以御风博士才没有过于惊讶。”撒克洛沉稳地点点头，“而且我也看到，你一定会和我们合作的……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布鲁斯接口解释道：“也不怕你惊讶，实际上撒克洛他……是天生的，这也是他能够使用预言术而不受到巨大惩罚的原因。”

　　　　“绝对纯净之体？！”

　　　　赛亚拉斯觉得自己的神经有些崩溃了。

　　　　绝对纯净之体的罕见程度不亚于预言术，以前他有看过，那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光属性魔法灵子的亲和体质，拥有者就像是一个生体光灵子吸引器一样，在不断吸收光属性魔法灵子的同时排斥着其他所有的魔法灵子，所以除了光系魔法他们不能学习任何一种魔法――但有失有得，理论上这种人是可以依照相对低的代价使用光系的禁术的。

　　　　“总之就是这样，我使用预言术只会消耗全身所有的魔力而已，不过看到的未来也比普通的使用者模糊一些。”撒克洛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月光般的沉静，丝毫没有因此骄傲的样子。

　　　　“好吧，”赛亚拉斯吐了口气，决定暂时无视这些事情，“我是不管什么预言的，不会把你们的事告诉帝国政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看他们不爽！”

　　　　“真是性情中人啊……”

　　　　布鲁斯又喝了一口黑咖啡，“嘛，不过作为一个科研人员，不能太依赖魔法了，所以即使你不那么做，我也是有办法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按下了一个开关一样的东西。

　　　　“轰――”

　　　　随着一阵低沉的响动声，房间的一面墙壁缓缓地开启，一道耀眼的银光带着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

　　　　赛亚拉斯愣愣地看着墙壁后出现的那个东西，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无论是谁，第一次看到这样宏伟雄壮的造物，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请相信，我们虽然是和平的追求者，但绝对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软弱者。”

　　　　布鲁斯拍了拍狼少年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这样……就好了吧。”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座宏伟的监狱，平静的语气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慨。

　　　　那段日子，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呢？然而，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吧，现在的自己……已经没办法继续坚持那种立场了，至少――是在见到“他”之前。

　　　　尖锐且深刻入骨的疼痛一瞬间渗透了易水寒的全身，谁也不曾想到只是那块平时被魔力紧紧包裹着的地方就能够给他带来如此剧烈的痛苦。胃里某个地方如火烧般灼灼发烫，同时也是那个地方，比其他的任何地方都要刺痛，仿佛有一枚在火上烤过的锥子扎入那里。

　　　　一时间少年反倒觉得感官变得迟钝了起来，像是神经已经麻木了不断传递疼痛这个感觉，让他在短暂的时间里几乎感受不到疼，但随后则是更加难耐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唾液无意识地从口角流出，在地面上流作一滩。胃袋已经不知是今日第几次陷入痉挛，肚皮之下疯狂鼓动的那个器官，在疼痛的同时也传递出疲惫到几乎要被扯裂的酸麻感，但因为被剧痛盖过，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易水寒几乎就要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他仍然硬是咬牙忍住了，只是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还不能输，不能就这么向那个女子认输，龙族有着自己的尊严，特别是最为高傲的加拉蒂亚龙族，是不应该向人类称臣的。

　　　　然而太疼了，不只是伤口被人压住那么简单，今日所受到的折磨逐渐叠加起来，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向易水寒压来。

　　　　头脑除了“疼”之外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似乎这个字已经知道今日绝不可能简单的就被放过，决心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脑中似的。

　　　　“……真是令人惊讶的敏感，你真是让我相当开心呢，可爱的少年？”

　　　　就在这个时候，月落蒂琪的声音从少年的体内传来，明明是近到令人恐慌的距离，但那诡秘的声音在他听来却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带着一种神秘的朦胧感。然而那却并不是可以引起人兴趣的语句，它所带来的只有充满恶意的羞辱与恐惧。

　　　　这下不光是胃了，易水寒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他从未像此时这么深刻地意识到人类的残忍，也从未像此刻这么憎恨人类。

　　　　想要杀，想要撕碎，如此肮脏邪恶的种族，从未见过一种生物能够残忍至此……

　　　　不得不说，易水寒现在的状况其实并不属于正常范围内，强烈的疼痛令他无法保持理智，神经紧绷地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这样下去不行，会先被自己逼疯的……显然易水寒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月落蒂琪带着恶意种下的情绪并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而与此同时，更猛烈的疼痛降临了。

　　　　“唔啊――”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的身体突然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几乎要从地上弹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的脑中是一片空白，是的，只有空白，仿佛有炽热的铁在烤灼他的意识。而下一瞬间，涌入脑内的庞大信息量让他差点就要疯了。

　　　　疼，好疼，太疼了，为什么这么疼？怎么才能让它停下来？身体……内脏被撕裂了，被割碎了，体内有什么爆炸了，连脑中也产生了爆炸。

　　　　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这种痛觉才足够贴切，只是少年用力蜷起了身体，压住腹部的双爪似乎想要戳进身体里，连带着将那个作为痛源的器官也一并挤碎。

　　　　他张着嘴，脸上的表情痛苦地可怕，不断从身体深处扩散爆炸开来的痛楚清晰地体现在体表，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绝世的凶兽那样。然而他的喉咙里却发不出哪怕一点声音，只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眼神似乎已经死了，更深处有想要哀求的苗头隐约摇晃。

　　　　“哈哈哈哈――觉得很痛苦吧，尊贵的龙族天才？呐，你喜欢吗？还是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呢？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哦，无法忍受的话，求饶也可以哦？不过，要让我完全满足之后才会放过你的……呐，不如现在就哀求我试试看吧？呐？呐！”

　　　　死一般的寂静中，女子癫狂的笑声突然炸了开来，每字每句中都透露出十足的疯狂，同时也带着十分的满足，用着像是恶魔那般充满诱惑的语气高声宣布道。

　　　　是的，新伤通常是没有那么疼的，而旧伤，尤其是结了痂，将好未好的那种旧伤，才是最能刺激人痛感的伤口。就像月落蒂琪刚才所做的那样，捏住破裂开来的痂的一角，然后尽可能粗鲁地将它从原先的伤口上撕下来。

　　　　如此一来，原先快要愈合的伤口便再度裂了开来，痂粘连着皮肉，扩散出新的伤口，当初伤口形成时的痛苦在一瞬间会在脑内苏醒，造成更加刺骨的疼痛。

　　　　不光这样，原本被易水寒封锁在那一小块胃壁里的诅咒力量也随之扩散开，将痛苦的程度大大提升。

　　　　更何况，易水寒先前所吃下的所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