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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协奏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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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事情如果在几天之前，或许确实如此没错，只不过今天……
金色的神圣之焰开始焚烧格罗玛什身上的皮毛，灼人的痛苦即使是皮粗肉厚的兽人执法者也忍不住发出了低沉的吃痛之声！愤怒之心越发地疯狂起来，带着无匹的气势，格罗玛什毫不犹豫地进行了第五次的兽化叠加！
滚滚的热浪气息从巨熊的身上散发出来，那是格罗玛什以身上的庞大力量驱除易水寒的金色火焰在他身上燃烧的效果！
此时的格罗玛什的眼睛完全的变成了红色，没有了瞳孔，就像是一颗纯净的血色宝石一样！这个疯狂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这只猛兽就像是一瞬间变成了一只能够挣破天地的巨大怪物一样！
只是帝波知道，这不过是格罗玛什的力量近似于无限提升一样所造成的气势幻想而已，相反观看他的个头，其实比之四次叠加兽化之时还要缩小了近一倍之多。
他并不是力量减弱了，而是力量更加地凝实了！
帝波已经在这这双血色的眼睛之中读不出任何的理智，格罗玛什的五次兽化叠加是最大的榨取自身的潜力的一种拼命方式！当然，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这位兽人执法者除了剩下毁灭和疯狂之外，已经彻头彻尾地丧失了理智，成为真正的野兽！
格罗玛什的力量到底提升了多少？最直观的认识就是，之前和能够和他在物理力量向一较长短的易水寒此时就像是小孩子面对着大人一般的被彻底地掀翻了过来！
格罗玛什的打法已经完全没有了章法，甚至是在绝对的无匹力量之下，他本能的攻击方式才是最为强大的！
易水寒已经不再和五次兽化之后的格罗玛什进行硬拼硬的战斗方式了，虽然他也爆发出了六道光轮的力量，但是不代表他就自大得可以无视一个陷入疯狂之中的执法者！
“幸好我的法则可以克制他，不然的话，在混乱领域中对付此刻的格罗玛什，还真是过于麻烦了……”帝波暗自叹息着，这头巨熊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悍，难怪可以成为执法者之中的一员。
只是，格罗玛什既然拼尽了老命，要易水寒一个独自面对的话，可不是帝波一贯的风格！
“艾迪鲁克，我们一起。”帝波轻轻地呼唤了一句，这个一直默默观战的不死之龙马上就明白了同伴的意思。
而以人类的形态参战的话，无疑对易水寒的帮助并不大，所以帝波也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真正本体姿态的艾迪鲁克！
一黑一白两道更加巨大的法则光轮！
只是和易水寒气势磅礴并且无比融洽的光轮不同，艾迪鲁克的双环光轮散发着完全矛盾的气息，但是却又诡异地和谐。
除此之外，易水寒的六道光轮表面晶莹如玉，宛如极品水晶一般完美，而艾迪鲁克的黑白双轮之上，却是刻印着数不清的法则符文，就像是两座玄妙无比的魔法阵一样。
帝波知道，他看到了璀璨如日月星辰的华美绽放！
即使是在完全化身为了野兽之后，可是本能地格罗玛什还是感受到一股危险至极的威胁――来之于彻底解放生死光轮的艾迪鲁克！
低声地咆哮着，血红之眼警惕地看着沉重如山的艾迪鲁克，那仿佛容纳了世界万物生灭景象的魔法阵在血色的宝石之中倒影出妖异变现的瑰丽颜色！
点点的星光从格罗玛什的身下散了上来，无数点金色的粒子在这末日般的天幕之下显得尤其美丽！在这星光粉尘之下，一道巨大的金色火焰漩涡在逐渐的成形！
易水寒巨大的两只翅膀在奋力地拍打着，让这金色火焰漩涡愈发地壮大！因为艾迪鲁克的强势登场，让格罗玛什即使是在疯狂之中也略微失神，也让易水寒有了能够蓄力使用绝招的时间。
“同时将六种力量融为一体……我还是第一次用呢，给我好好体会一下吧！”
金色的光点就像是无尽的燃料一样，每一颗投入金色火焰漩涡之中都让这神圣的火焰充满了奇异的活力，仿佛是一头有了生命的火焰巨兽即将要苏醒一般！
这股威胁是致命的，对于只有本能的野兽来说，绝对要在它还未成形之前彻底的消灭！
格罗玛什对着这火焰的漩涡张开了巨大的口腔，一股无穷无尽的压力，就如同天要塌下来一般的深重压力，顿时就让这火焰旋涡的气焰降低了几分，并且在持续地减弱！
万倍重力！
即使是在疯狂之中，格罗玛什依然能够使用重力的规则，因为这是深入他骨髓之中的能力！
强大的重力威能不仅让金色的火焰漩涡趋向于熄灭，更加让易水寒的身体不断地向着地下压落，这个过程是彻底地无视了易水寒那疯狂扇动的翅膀，仿佛不可逆转一样！
即使是在疯狂之中，可这双血色的眼睛依然流落出一丝轻蔑的色彩，这是兽人执法者的骄傲！只可惜这一份的骄傲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因为失去了理智，所以格罗玛什的思考能力极度有限，只凭着本能作战的他只会针对眼前的对手，因此他这一刻忽略之不久之前让他感觉到同样危险的另外一个存在――艾迪鲁克！
金色火焰出现之后，艾迪鲁克同样在蓄力。而当格罗玛什全力地对着易水寒进行打压的同时，艾迪鲁克已经完全地蓄力完成！因为相比易水寒那近乎于抽空全身力量一样的大招，艾迪鲁克不过是把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中而已！
因此他更快，就像是闪电！
本能一样地感受到另一个危险的气息，可这头绝世猛兽却又不甘心放弃对易水寒的压制，仓促之间，格罗玛什的应对动作便晚了一步！
“噗哧！”
如同一把锋利地刀划过了豆腐一样，格罗玛什那胜过钢铁数倍的左前肢顿时被艾迪鲁克所切断，接下来又是一击，充斥着生死之力的龙爪直接刺入了他的身体！
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天空之中顿时下起了一场血雨！艾迪鲁克的速度是那么快，以至于被重创的格罗玛什愣了一会才感觉到了痛苦！
好在格罗玛什此时已经陷入了疯狂，只懂得痛是什么，要不然在他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堂堂一个执法者竟然被如此痛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格罗玛什甚至还未来得及痛吼，一股灼热的浪气就从身下传来，这股气息是如此的炽热，以至于艾迪鲁克也暗自的心惊不已。
这是易水寒的攻击！当格罗玛什被艾迪鲁克纠缠着的时候，他再次得到了蓄力的时间，金色的火焰漩涡之花再次徐徐的绽放起来。
此刻，火焰漩涡之中冒出了一个大包，就像是一朵即将要绽放的花蕾一样，而它的根，就是下面整个的金色火焰漩涡！不多久，金色的火焰花蕾终于开出了第一块的花瓣！
一块之后，剩下的如同受到了刺激，纷纷地散开！就位于这火焰之花的正中央，那花蕊的地方，一道和火焰漩涡极不相称的细小光点出现了！
其实这光点也有拳头的大小，只是相对于整个火焰漩涡来说它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它所蕴含的能量却没有人能够忽视！
帝波知道这一个光点其实是凝结了整个火焰旋涡的力量而诞生出来的，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攻击，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
感受到那金色光点的恐怖气息，不需要任何的交流，他就已经知道这是易水寒即将要攻击的前兆了。艾迪鲁克一个闪身，躲开执法者的反扑，随后远遁！
这样恐怖的气息，格罗玛什如何感应不到？只是被艾迪鲁克拖延了时间的他，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此时此刻，易水寒背后的光轮飞速地旋转了起来，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入身体一般，他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伴随着长鸣声，那火焰漩涡之中的火焰之花终于彻底地绽放开来！那一个金色的光点于此时也一下子破了一般，发出了一道两指粗的光束。
“不――！”
格罗玛什竟是在此时恢复了清醒！能够从五次叠加兽化之中清醒了过来，这一道细小的光束所给他带来的威胁到底有多大，可见一斑！
只是易水寒这全力的一甩可不是吃素的，格罗玛什的身体仿佛受到了一种力量的牵引，不受控制地笔直地向着光束撞去，再加上先前艾迪鲁克留在他身体里的生死之力，直接就让格罗玛什失去了反抗之力。
即使是在格罗玛什恢复了清醒，有意识地使用规则之力也为不能够彻底地消除这已经积累到不可抵挡之势的攻击。
毕竟，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终于，光束穿过了猛兽挡在身体之前的一双大爪，趋势不减地从格罗玛什的身体刺穿而过，一直地射向了穹苍之外。
一切顿时变得很静，很静……
……
当帝波搀扶着两个同伴，走到坠落在地面的执法者面前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荒凉的大地之上，兽人虚弱地躺在重重血污之中，死亡的气息在环绕在身周，而他的脸上却不见一点疯狂，只是带着一丝浅淡的微笑，仿佛有一个重要的心愿已经了却了。
“谢谢你们……虽然我仍然不会对我做过的事情后悔，可这样一来……我也得到解脱了。”
隐约中，似乎有这样的心声传达到帝波的耳中。
利器深入血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格外分明。溢满神圣之力的长剑被刺入兽人的胸膛，它的主人静静地看着从对方胸口之中流淌出温热的鲜红液体，它们顺着剑身扩散出来，蔓延到土黄色的地面上。
“……我明白了。我也不会后悔我做的事，而你，必须死。”
在同伴们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帝波轻轻地拔出剑，转身回望已经逐渐崩解的蛮荒草原，露出了一个笑容。
说到底，都是一类人啊……直到最后一刻还想着照顾，不，玩弄别人的情绪吗？
真的是……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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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后的重逢
尽管随着蛮荒草原的崩溃，想要从那里进入帝路王庭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好在，入口并没有随着空间一起消亡，而是落入了日益扩大的起源之海里――这些，对于身为“煌”之神圣龙而拥有对世界本质更深入理解的帝波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以获取的信息。
而且，寻找起源之海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至少比起预想中来说，要容易得多了。
站在无边的死亡沙漠中的少年，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遗迹，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
起源之海本质上不是什么海，而是一个时空法则非常混乱的区域，或者说空间的统称。而这个名字的由来，则是因为在这空间面前，哪怕是贵为神明的执法者们都会感觉到渺小，宛如面对浩瀚的大海一样！
面前的建筑并不是立于地面，而是深入地底，对于遗迹而言，这是十分少见的，更何况从周围的痕迹来看，这个遗迹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由不知道什么材料雕刻而成的，浑然天成到没有一丝缝隙，最初发现它的冒险者将其称之为“神的恩赐”。
帝波面无表情地看着两边充作大门的高大石柱，上面雕刻着数种不知名的文字符号，一直延续到华美的顶端。不，其实并不是每一种都一无所知，最起码……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熟悉无比的符号上，这是他已经灭亡的种族所独有的，仿佛刀刻一般留于他记忆深处的语言。
神的……恩赐吗？勾起一个讽刺无比的笑容，少年和他的同伴们决绝地迈入黑暗。
直到此刻，帝波才明白人们对这所遗迹如此忌惮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危险的机关或者别的什么，冒险者和雇佣兵们从来不会惧怕那些，而是无处不在的“不合理”。它们打破了这个世界所奉行的规则，每一处都是难解之谜。
没有窗、没有光源，在这完全与外界隔离的空间里，自然而然地明亮着，他们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所行走的道路是曲是直。常识并不适用于这个地方，看似柔软的东西是坚硬的，看似刚硬的东西却一碰即碎。这个空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了，否则任谁也不会相信，在这狭小的地下会有如此广阔的空间。眼睛和感觉似乎都欺骗了他们，距离的远近或者时间的流逝，便连帝波自己也无法感知。
队伍没有受到攻击，可是这种让人无法掌控的状况，也许才是真正的危险。
后来帝波回忆起这段经历的时候，忍不住也要庆幸，如果不是如同命运的抉择那样，进入起源之海没多久便遇到了那位谜一样的少年，恐怕他们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折在那里。
“搞成这个样子，真是狼狈啊……”
克劳恩是在遇见似曾相识却又无比陌生的那个少年的一天后才看见自己一直牵挂着的人的。那个时候易水寒背着赛亚拉斯的身躯，和他的同伴们走在这条银光流淌的时间走廊上。看见他的第一秒，那个家伙几乎是扑了过来。
“哥哥？！”
“都多大了……”他无奈地一笑，低下头看向那个快要哭出来却倔强地忍耐的人，他眉宇之间的青涩少多了，但是一种被时间所沉淀下来的沉稳和成熟却无法掩饰，不过即使如此，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疲惫和悲伤几乎写在了对方的脸上。
愣了愣，易水寒后退了一步，紧抿着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最终只是沉默着，坐在了克劳恩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帝波和艾迪鲁克也知道此刻的重逢对于易水寒来说意义非凡，于是也没有打扰，只是警戒着周围可能的危险。
毕竟这一路走过来，遇到的非常识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
“不用这样，”克劳恩淡淡地开口，“我附近的一百步之内是绝对安全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易水寒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啦。”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仿佛声音的主人是在抱怨，但是言语间又显露着一丝无奈，“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不管的话可是会死掉哦。”
话音未落，帝波和艾迪鲁克忽然神色大变。
“等……等等，”易水寒的神色终于慌张起来，因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的，居然是一位熟悉的人――之前在维德希斯大陆为了不明的目的而帮助过帝波，实力极为强大却始终隐藏着自己的，刻印一族第二阶成员――路法比亚！
这位清冷孤高的冰龙少年此刻似乎褪去了一贯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普通少年了，水蓝色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飞舞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此时也是半睁开来。
只有一样是没有变的，那就是他身边始终萦绕着的如同冰玉雪莲一般的气息，让人莫名地心生宁静之感。
“好了，不用紧张，路法比亚……不，格拉斯顿不是敌人。”克劳恩伸手将易水寒拉住，声音平静如水，“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也是多亏了他。”
帝波的呼吸猛然一滞，刚才克劳恩所透露出的信息，难道说……
他抬起头，看向对方璀璨如宝石的眼睛，“你……从一开始就潜伏在刻印一族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啊~”冰龙少年露出一抹苦笑，“如果不是那位的希望，我也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那位是……”帝波的目光下意识地亮了起来，“老师吗？”
“是的。”格拉斯顿嘴角一扬，克劳恩接过话去，一向冷峻的神色也流露出一丝释然，“到了这个地步，过去因为不可抗力而产生的黑暗和分离，大概可以算是被彻底终结了吧……”
“这、这是说……”
不仅是帝波，连易水寒和艾迪鲁克都睁大了眼睛，死死咬着唇，易水寒更是激动地上前一步，一瞬间空白了所有思绪。不仅仅是表情，连同心里也是一样。
“以后，哥哥也可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再也不用分开了吗？”
克劳恩颇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这一次他被拉住了手，冰凉的温度透了过来，易水寒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一直以来期待的事情，终于……”
“啊，之前在监狱的那一次，真是辛苦你了，小寒。”
心底越发强大的冲击中，似乎有什么被揭开了漆黑的外在，将绚丽的真实呈现出来。
易水寒仰起头直直盯着克劳恩的眼睛，却无法控制地带出浓重的鼻音。与方才苦苦忍耐不同，透明的液体布满了那一张脸，仍在不间断地流淌着，然而那一双暗蓝色的眸子却如同雨后的天空一般清澈。比起隐忍的倔强和悲伤，这位少年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自己要做的是什么，眼中也有了坚定的神采――就如同他的同伴一样。
“欢迎回来，今后请多指教了……我的同伴。”顿了顿，克劳恩这样道，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嗯，”易水寒神色沉静地点点头，重重地抹去了泪水，宣誓般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因为，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动摇了。
短暂的发泄情绪后，三人收敛了内心的激动，看向冰龙少年。在场所有人里，似乎只有他知道的最多。
“不用看我，今天要是不说点什么，你们肯定不会放我离开的。”他笑笑，开始了讲述，“嗯……虽然我知道的也并不算很多，不过如果是关于伊亚莱斯还有执法者与刻印一族的战斗的事情，还是可以稍微说一点的。”
“伊亚莱斯那个家伙真的很厉害，他可以说在这场战斗中充当了执法者阵营最重要的角色。简单来说，他的计划有两个，一个是针对刻印一族的，另一个则是为了培养帝波。”看了一眼内心似乎有所触动的少年，格拉斯顿继续道，“前一个计划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简略描述一下：因为刻印一族是被恶魔之血污染的一族，可以控制与制造魔物。其存在会干扰世界的平衡，所以被执法者们联手打压。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签订神圣盟约，规定双方传奇级以上不得出现在大陆上，而其他成员也不得破坏平衡并生活在地底深处。执法者则因为要守护帝路尽头的时空封印，所以无法使用全力对付刻印一族，神圣盟约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的――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帝路尽头的封印越发不稳定，执法者们需要耗费更多的力量，从而无法有效地阻止刻印一族的行动。刻印一族察觉到了这个事实，于是决定发动战争，击败执法者们。”
“伊亚莱斯并不是执法者，但是他还是在战争即将打响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克劳恩补充道，露出一丝思索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也不希望这个世界被破坏……或许，这个世界的完好是他所珍惜之人存在的必需条件吧。”
“总之，伊亚莱斯设下了很多的局，甚至连他自己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对，就是艾迪鲁克你所见到的，寒月龙谷被入侵的那一次……”
看了看几个人震惊的目光，格拉斯顿继续说下去，“而让你们与各自的导师所分离，也是他的计划。因为那个时候他察觉到执法者中有一个人已经被敌人替换了，但他也不清楚究竟是谁，为了避免消息泄露导致被全灭，他故意把你们留在主位面。”
“第一个计划，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可以确定，伊亚莱斯他无论做了什么决定，背后都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而且他考虑的东西，比我们更加长远。”
“那第二个计划――”
“这是我下面要说的。”摆摆手示意帝波安静下来，格拉斯顿闭上眼睛，嘴角一抹笑意浮现，“其实你大概也猜到了吧，那个家伙很不坦诚，明明很看重的人就是不肯正大光明地区保护……不错，我潜入刻印一族不但是为了第一个计划而干扰他们，也是为了引导你。”
帝波心里一动：“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潜在的力量？”
“对，将这股力量引导出来，就是他希望我做的事情。从龙之都开始，一直到马西多西亚大陆，我可是操了很多心啊。”故意有些夸张地抱怨着，格拉斯顿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帝波那淡紫色眼眸中的复杂神色，于是随口又加了一句。
“你被天魔杀掉的时候，也是我辛苦地帮你重铸身体，再把你融合完的灵魂放进去……不然你以为伊亚莱斯会把你置之不顾吗？”
“老师他――”神情恍惚地紧握住拳头，心境在重生后第一次出现如此巨大的波动，若不是那已经变得无比坚韧的灵魂，帝波只怕自己已经因为刚才的那番话而肆意流泪了！
即使那个人不在这里，甚至说连他的容貌自己都有些模糊了，但是听着冰龙少年的描述，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令人落泪的温柔――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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