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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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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倩,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找我?走,我们赶紧出宫去,这里说话不安全。”

    这次,反倒是赵杏警醒起来,瞄着眼,左瞥右瞟,待发现这里似乎只不过是一座废弃了的院落,才稍稍放下心来。

    “放心。”张曼倩,用手轻轻按住那一颗不安分的圆圆脑袋,“这里是昔日宫妃的旧殿,如今修了新地,此处已经围禁,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反倒是外面要避开所有人耳目却非易事。你当刘去真全然信了你,不会派人探查你吗?”

    “嗯,我知道了。”赵杏见他并未因甲字天冠一事而生她气,放了心,一下想到重点,微仰着头,向他急问,“曼倩曼倩,那你为什么会和汲黯在一起呢?”

    张曼倩反问,“你和刘去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意中救过他一命。”

    张曼倩眸光瞬变。

    赵杏心底一惊,刚想解释,却听得他轻声道,“我和汲黯早年便认识,他是我师兄,我对他有同门之责。”

    原来,是这样。

    汲黯是他师兄。

    赵杏愣住,是了……他自十岁起,一逢夏末翠微,便要叫家人为其打点行囊外出求学,每每去,直至深冬雪落时才归。

    那些,都是她不曾参与过的部分。

    汲黯,应该就是他求学中所结识的人吧。还有……阿陶。

    迟疑了一下,正想开口问他。

    却听得他微沉了声音道,“长安你不宜再留,莫要忘了,纵你再会遮掩,却始终是个女子,若一朝身份败露,一则你是逆臣遗孤,二则你还是个……皆犯了本朝的忌讳,是滔天大罪,刘去众人,满朝重臣,焉能容你活命?”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曼倩,我问你,你可知我爹爹以前的事情?朝廷说他是衡山王旧党,他以前是否曾在长安待过?”

    赵杏有些急切,以至于一时未想起被张曼倩压下去的那个“你还是个”,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他真是,也许不是,谁知道。”

    赵杏忽而想起初来长安路上,宿在南阳郡那一晚。

    那晚,客栈寂静的庭院里,白雪皑皑。

    他和平安说起她阳成一家和爹爹时,也是如斯冷漠、疏离。

    她默然了片刻,努力抑住了心中对他关心她的那点喜悦,还有骤然漫过心头的冰冷,压低了嗓音,缓缓问,

    “你让我离开长安,那我再问你一个事,你和汲黯是要推翻武……刘去吗?”

    “这些事不该你知道。昭信,离开长安吧,和清风寻一处隐世之所,好好地生活。”

    他没说“不是”,而是回答她“这些事不该你知道。”

    赵杏心内一惊,立时便了然了几分,只低声道,“我便只当你和汲黯是要这样做,那也算是替我阳成家报了仇。然后呢?成或不成,你事了之后,可会再来寻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耐烦她的不依不饶。

    张曼倩陡然握住她的双肩,有些用力,眸光也随之渐深,幽暗如潭。

    末了,

    他淡淡一笑,“会。昭信,我会去找你,无论结局怎样。”

    赵杏笑道,“是因为你爱我?”

    闻言,张曼倩眉心一皱,微微成川。

    赵杏却一咬唇,睁大了眼睛,仍是紧紧盯着他,重复了一遍,“是因为你爱我?”

    这些年来,她认识的他始终是冷冷的,也是淡淡的,好像就真的如同白月光一样,云淡风轻,不喜不悲。

    可是,此刻,他却是如此生气,他握在她肩上的手那么有力,疼得她心肝都在打颤。

    初冬的那场暗疾终于又揪在了心口处,夜里的风似乎大了些,淡淡吹过,一阵生疼。

    赵杏的声音却一下子冷静了,冷静得连自己都害怕,

    “我原想,若你说爱我,我便离开长安,因为我家的事也是你的事,我可以托付与你,我会等你,一年也好,一辈子也好。可你不爱我,我没有权利将自己的事变成你的事。曼倩,谢谢你,不爱我,但还是会为了一纸婚书而因责给我承诺;谢谢你在我爹爹死后,终于不再骗我。我知道你隐瞒必有苦衷,有些事情不说可以免却许多麻烦,你却不肯骗我。其实是我自己骗自己,你去客栈寻我那晚,还有昨晚,已清楚明白地给了我答案:你不爱我,你爱的是阿陶。”

    “阿陶的事、谁的事都和你无关!赵杏!我再问你一遍,你肯还是不肯?事了之后,我会去找你!你如今若不承,便再也没有机会,我不会再管你!”

    张曼倩胸膛微微颤动,黑眸明亮得骇人。

    动怒的曼倩是有些可怕的,赵杏心下一瑟,却终是自己先缓缓放开了搂在他腰上的手。

    殿内长久的安静,听不见任何声响,张曼倩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终于缓缓道,

    “昭信,若你不肯应我要求,便暗地拜入汲黯门下,我替你引见。这样日后,若万一……他方可保你!”

    张曼倩的心口依旧微微起伏,眸光却慢慢恢复一贯的素淡。

    月华如水,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幽惶凄怆的长长地面上,浸透在溶溶月色中,微微浮动。或许是今夜的月光太过雪白,耀得赵杏只觉得眼前渐化模糊,浓浓的酸涩涌上。

    “不,我不需要。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办。曼倩,你不必管我,我们之间,也再无责任可言。我只求……你多保重。”

    说一个字,便流下一行眼泪,簌簌掉到衣襟上,赵杏仍旧紧紧盯着眼前男子。张曼倩亦是紧盯着她,至此,却冷了所有目中光影。

    “随你。”

    那是他与她的最后二字,随后,他头也不回,拂袖离去。

    他们终于断得干净,自此,只剩下她一个痴恋,他那里,连责任也不必再负。

    也好。

    他可以好好地去办他的事。

    好好经营他真正在意的感情。

    痴痴地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消失殆尽,堵塞在喉头的那口气血一涌,她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呕咳了出来,血落了半身。

    赵杏扶着门框,让自己站直,慢慢踱出这旧殿。

    夺位之事,向来凶险。何况直到如今,也尚且不知武帝真正底细。更何况他前面还有一个刘去挡着,刘去这人厉害,若她暗中投靠汲黯当细作,叫刘去察觉,便麻烦了。再说,留在刘去身边,他和武帝有什么对付汲黯的手段,她还可设法周旋,绝不教他害了曼倩。

    看她那一脸泪花的模样,他竟还想对她说几句软话。这是该他干的事吗?

    张曼倩快步走得半程,自嘲地一笑,眼梢蓦地沉了下去。

    想起什么,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她送他的玉笛。

    他原来有一支很中意的玉笛,后来损破了。她知道后问她爹要零花钱,她爹不肯给,她便拉了她哥哥和清风不知道跑到哪个深山野矿去,一去数月,回来的时候带给他这块石头,说是她亲手淘的玉石、亲手做的。

    回来那天,她身上脏污,本便不漂亮,那时更像个小疯子。

    她是聪明的,今日亦让他微微一惊,但总是这般疯疯癫癫、胆大妄为、不懂事,若非、若非她待他确是一片真心,他……

    为让她安全离去,他甚至违背自己心意,说到时会回去找她。

    这不等于承诺,不管他将来的正妻是谁,他都承她一个名分,对她爱护、照顾!

    赵杏……他微微一闭眼,将玉笛掷了出去。

    这方旧殿极大,四周假山错落,偏邻各舍,莲池鱼塘……赵杏走出去站定一看,前方远远有个回廊,方才便是从那回廊进来的,穿过它,应便能回到新殿那边了。

    她正想离去,却听得一阵哭声嘤嘤传来。她一怔,只见不远处一方鱼池边,有人坐在岩石上,正哭得伤心。

    那人一身绿衣,头梳双髻,髻上翠罗珠络,华贵妍美。

    是……刘乐?

    这小祖宗好端端的在这里撒什么野?她的宫娥、丫头呢?

    她本想绕路而行,恍惚间又想起明月。那是自她幼年便买回来的丫头,专门服侍她,最爱穿一身绿衣,梳双髻,要多娇美有多娇美,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虽明知是这女孩的爹爹或者师父害死她双亲,她低叹一声,终忍不住心中怜意,走了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柔声道:“小美人儿,你怎么了?”

    哭成兔子眼的女孩儿猛地抬头,一看是她,呆了呆,随之目光一凶,怒吼道:“张安世,你给本公主滚!谁要你猫哭老鼠假慈悲?都是你害的!”

    你道这刘乐为何在这里大哭?

    却是她方才去找卫皇后,说起赵杏的事,被卫子夫批评了一顿,让她听她师父的话。她一气之下,说得一句“你怎么不帮我?师父还不是你亲生的呢”。卫子夫当场大怒,若非霞姑拉着,便要给她一记耳光。

    刘乐说的也不过是气话,心里还是很爱义兄兼师父的刘去,但看母亲如此,不由得又害怕又伤心,便跑了出来。

    新殿人多,她怕被人笑话,便溜到这里来了,又不让一众丫头跟着。她那些丫头怕她得很,遂也不敢跟了。

    哪知这丫头也是祸不单行,走着走着竟磕着了地上的不知是石头还是棍子什么的东西,摔了个狗啃泥。

    膝盖磕到地上的砾石,裤子被勾破,血流了一大摊,鞋子也不知踢到哪里去了。
………………………………

第45章 玉笛引情

    这一下,刘乐只觉得是又疼又气又伤心,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嚎啕大哭,心道这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可怜的人了。

    孰料,却撞上赵杏,自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偏又见赵杏一双眼,还直盯着她掉了鞋子的脚丫子瞧,即便她还穿着罗袜,依旧是又羞又恼,火气怎能不大?

    赵杏见她膝上伤口不轻,便想替她包扎一下或者将她扶到外面去,却人还没走近,她已暴跳如雷,连声嘶吼,“张安世,你滚,你给本公主滚远点!”

    这边,先前与刘乐走散的那几个宫女正战战兢兢的从回廊下走来,赵杏眼梢一瞥,便赶紧起身离开了。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公主找鞋子,回去将你们打死!”

    这些随身小宫女平时在她手上挨过不少打,现在立刻吓得一散而开,帮着到处为她寻鞋子。

    末了,一个瘦弱宫女,满脸惊恐,手指着前方一座足足有三四人高的硕大假山,惊呼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您的……您的鞋子……鞋子卡在这上头了。”

    余下宫女亦是一脸惊恐,垂头颤颤看向刘乐。刘乐也是一愣,心里直嘀咕,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摔个跤还能将鞋踢到这地方来,真是绝了。

    她大叫一声,

    一众宫女吓得连忙奔去假山处,躬身援・手,尽力攀爬。

    只可惜都是身娇・肉・贵的小鲜花,还没爬两下,便趴在那料峭石头上卡住不动,吓得身上簌簌发抖,再不敢往上登去。

    而那只鞋子,依旧小鞋高高挂。

    刘乐半直起身,也顾不上脚上有伤,气急败坏,连连跺脚。

    待一阵骤疼刺刺袭来,才龇牙一吸气,方想起了自己现在是残障人士。于是,哇的一声,一屁股跌回去,抱着天残脚,哇哇哇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泪眼朦胧间,一抹蓝影一跃而上,那只绿意盈盈的绣鞋已被那人握在手中,随之,身子一旋,立在原地。

    她呆呆看着,只见这人一身蓝衫,前襟却是一片深紫,唇瓣下方抹着血红,此刻,眉间微蹙,正一手握着她的绣鞋,一手往嘴边轻轻拭去,像是受了伤或是生了什么病。

    随之,他快步朝她走来,弯下腰,将鞋递给了她,温声道,

    “给,鞋子给你拿到了,快别哭了。”

    竟然是那个去而复返的张安世!

    他冲她一笑,唇红齿白,目光几许清颖,眉间一蕴宠溺,刘乐心头猛地一跳,直到被他搀扶着坐下,才恍然回过神来,要踢他一脚或什么。

    可是,可是,没这个机会了。

    他蹲下身子,竟一手抓住她脚踝,让她踏踩到他袍上,然后轻轻替她套上绣鞋。

    刘乐只觉得有股热气腾的一下冲到两颊,这一脚便宛如酥软了一般,再也踢不出去。

    连着发烫的还有那脚丫子。

    她愣愣看着他,只听得他哑声笑道:“会有点疼,你乖乖的忍一下,我先替你做个简单包扎,一会她们扶你回去,你再宣太医看。”

    “外袍脏了,”他说着皱眉看看自己的衣袍,微一沉吟,一掀衣摆,撕了一幅内衫出来,很快将她膝上伤口包扎好。

    刘乐仍旧愣愣看着他干净洁白的手,直至他有些摇摆不稳的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尔后安静离去。

    “公主,张安世他欺负了你,我们去告诉皇后娘娘和太师,让他们教训他!”

    “对,姓张的这回死定了!”

    几个宫女似乎也愣到一处去了,此时才惊乍的炸开了锅。

    刘乐恍如初醒,俏脸一摆,狠狠看了她们一看,沉声道:“谁敢在母后和师父面前乱嚼舌根子,本公主杀了她,你们是什么东西,有这资格对付张安世么,张安世这坏人……这坏人本公主亲自对付他!”

    “你们一帮废物,还不赶紧将方才冒犯了本公主的东西寻出来,石头树枝还是棍子什么,通通找出来,本公主要将它凌迟处死!”

    众宫女闻言傻眼,但纵管心里叫苦连天,还是各自趴在地上花草坳中寻找起来,不一会,便捡了一堆石头树枝出来,有人甚至寻了一支玉笛子出来。

    刘乐也不管这许多,要将这些东西一并带回寝宫,碎掉撤气。

    这回到寝宫,却见卫子夫。刘去、刘文和刘据都过了来。

    原是刘去等人去给卫子夫请安,听说了刘乐和卫子夫吵闹的事,卫子夫从没对刘乐说过什么重话,两厢担心,遂都过了来。

    卫子夫看到刘乐那鬼模样,眼圈一红,宝贝乐儿的叫着,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哄慰起来。刘文刘据则对着那堆被刘乐带回来要凌迟的石头棍子闷笑不已。

    刘去神色淡淡,直到视线落到夹压在一堆石子棍木中的一段翠莹,眸光方动,走过去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二弟,师父,怎么了?”刘文刘据微有些惊奇。

    刘去握住手中东西,却是看向刘乐,“这玉笛子做的极好,阿乐,送给师父可以吗?”
………………………………

第46章 提议巡游

    另一边,赵杏自己慢慢走出了皇宫。

    皇宫外,今届帝聘的结果,晌午一过,便有官差四处贴了皇榜。

    外面芸芸学子,家人亲眷围挤一团,纷纷张探寻视,评头议论。

    却无人看见,此届帝聘的头一名甲字天冠,此时正一身狼狈缓缓从宫墙内姗姗而出。

    候在外面多时的清风等人,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她登科及第的好消息,并且,连带着原本挂满了各大城墙通缉他们的画像也撤下了,这下,他们总算可以见得光了。

    彼时,此人一瞧见赵杏,连忙万分欣喜迎了上去。

    可待走进一看,众人却不禁变了脸色,只见赵杏淡蓝色的外衫外头划破了一半,露出里面雪白的深衣,而此时已被血沫染透,红白交映,乍然看去,有些渗人。

    皇影立时就急了,嘴里直嚷嚷,“怎么成了这幅德行,走,赶紧看大夫去,好歹也要让大夫撕了衣裳抹点药才行。”

    边上秦霜也颇为赞同,二人便要拖着赵杏去看大夫。

    赵杏闻言自是百般不肯,直往清风怀里躲。

    惊云见状,微一沉吟,出声制止了还在生拉活拽的秦霜皇影二人。

    早上来时,是坐的官府的轿子,现时间,公家车子早接班了。于是,几人在大街上随手招了辆马车,急急忙忙赶回了霍府别院。

    待归,赵杏连忙让清风打了盆净水进屋,又栓上了门栓,将所有人挡在了外面。这才仔细褪去衣衫,细细擦拭了一遍,换罢家常素服,又执笔写了张药方子从门底下塞了出去,便力再不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却已经是第四日的黄昏时分了,她心里一咯噔,妈呀,我这好不容易才面试上,结果第一天就无故旷工,这还了得!

    说着便要下床去上朝,却叫清风喝住,“早朝早过了,你现在还去做什么!”

    “那我……我也得解释下啊。”赵杏一愣,仍执意下床。

    “不必了。”清风冷冷按住她,“你晕倒的当晚,宫里头就派人来了,送了你今后要用的官服,另外还有刘去赏下的百两黄金。当时我便让那宫官替你传了话,说是旧疾复发,这几日都不能去上朝了。刘去后来也派人回了话,让你先好好养着。”

    “你……”赵杏顿时急了,“你怎么能替我就这样请了假,你当时干嘛不叫醒我,我这才第一天上朝就请了假,你叫往后那些同僚怎么看我,我还准备在刘去面前好好表现呢。”

    清风顿时沉下脸,“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光想着那些同僚和刘去,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真没见过考个试能呕出血来的,那日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杏被他喝得心有戚戚,又怕他担心,只好含糊其辞与他说了夏侯十二身份这事,关于张曼倩却再不敢提只言片语。

    又抱着他的胳膊连连摇晃,极尽谄媚,“总之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的身体棒棒哒,一头牛都能被我打趴下,你别担心了,好么。”

    奈何,清风根本无视她的真诚,面色如霜。

    “好清风,好小清,好小风,小风风……”

    清风见她涎着脸,连日来的不安焦躁与惊惧担心一并涌上心头,情绪终于瞬间爆发,手一揽,将她紧紧拥进了怀中。

    赵杏一愣,旋即心道,唉,这孩子一定是太担心我了,于是连忙用手圈在他背上,很是安慰地轻轻拍打。

    那温香柔软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清风不禁心神一摇,那股一直被压抑着的情愫再也控制不住,将她箍得愈发紧窒,微微低哑了声音,道,“信儿,你……还想着张曼倩么?我……”

    赵杏心想,咦,难道他瞧出了自己和曼倩之间的事情?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正想着要不要扯个谎,结果“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皇影等人闯了进来。

    “清风,你也太专横了吧,怎地这几天安世兄病了,你却将我等弟兄挡在外面不让进来瞧瞧?”

    皇影话音刚住,便霎时怔住,一脸吃惊地看着二人,随之状若了然,只挠头呵呵笑道,“原来,呃,你们……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没看到……”说着便要退出去。

    秦霜轻轻咳了一声,将木在那的惊云肩膀一扳,示意其出去。

    不料,惊云却用力一转,回转直床前,眸光冷冽地盯着正抱着赵杏的清风,清风见他目光不善,也冷冷回视回去,二人对视了片刻,却终究还是清风缓缓放开了赵杏。

    赵杏赶紧朝自己一看,还好还好,头发扎得很紧,身上也依然是一件宽松男服,便微微松了口气,冲皇影一记白眼,“你才断袖,你全家断袖,你朋友断袖。”

    皇影:“你是我朋友。”

    赵杏:“……”

    惊云看向赵杏,“怎么回事?”

    赵杏又将夏侯十二的事说了,解释说这是自己的旧毛病,气血不稳,激动过度便这熊样,并无大碍。

    惊云盯着她看了片刻,末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赵杏很是受用,她自小便和爹爹哥哥清风亲近,并无太多男女之防,惊云模样性・情和她哥哥阳成昭昭虽完全搭不上界,但给她感觉便是一个小哥哥。

    秦霜和皇影却看到清风眸光微微暗了。

    恰此时,门外传来男子醇厚的声音,“我可方便进来?”

    赵杏听出是霍光,忙道:“霍侯请进。”

    霍光进来一看,“哟,人可真齐,怎么,张安世你还好吧?”

    赵杏扑哧一声,笑了,“还不是叫你老人家给害的,十二少便是太师,我能不惊吓吗,惊吓能不激动吗,一激动就气虚血弱,旧患复发了。”

    霍光挑挑眉,却也不恼,笑道:“我在宫中行走,因与你有过摩擦,太子爷觉得好笑,偶向我说起十二少找你的事,我便回来向你求证,知太师有意考核,当时还不想让你知道他身份,遂便没向你明说。”

    赵杏心下却是一个咯噔,霍光和刘去的关系似乎有种说不清的古怪在里面,按夏侯颇所说,这两人都是他的侄子,是表兄弟,刘去寻她的事,却是霍光听刘据说起方知的,昨天对策后,他也没有像刘文等人一样,留在天禄阁中。

    可对策上,他却帮了她,是首批下跪附和刘去的人。

    思索当口,目光微顿间却教他手上戒指所吸引,那是――她一讶,霍光已锐利警觉,眸光一掠,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顿生,赵杏一惊敛住目光,虽想询问小白的事,知此时未必方便,暂且压下了,冲他一揖,道:“引见一事,殿上之助,霍侯大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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