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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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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淮耍庞行募绦靶校乙部陕聊ァ!

    “师兄,”张曼倩见汲黯面上神色,眸光一深,不由道,“张安世他不过有几分小聪明罢了,他本性胡闹,根本不能成事,师兄为何对他这般上心?”

    汲黯正欲抿茶,听他这么说,从茶盏里抬眼,淡淡道,“你知不知道,张安世是什么人?”

    张曼倩心中一凛,愣了片刻,方才试探着回道,“京兆杜陵人。”

    “继续。”

    “酷吏之子。”

    “酷吏?”汲黯偏头想想,一笑道,“也对,对于被其所杀的阿谀谄容之臣来说,张汤确实是酷吏。然张汤以知阴阳,人主与俱上下,时数辩当否,国家赖其便。赵禹时据法守正,杜周从谀,以少言为重。自张汤死后,网密,多诋严,官事浸以耗废。九卿碌碌奉其官,救过不赡,何暇论绳墨之外乎!”

    “张汤此人,其廉者足以为仪表,其污者足以为戒,方略教导,禁奸止邪,虽残酷,斯称其位矣。”

    汲黯语调虽然从容温和,可是言语之间对于当朝各臣却颇为不满,甚至连杜周、赵禹三公九卿在他口中皆是碌碌无为之辈!

    张曼倩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暗叹,他虽然多年来熟读诗史名经,却较他还是少了一份眼界。

    思此,便脸色肃然,只静静听汲黯说下去。

    汲黯微微一笑,抿茶:“我今日之所以如此多言,是希望你不要将眼界局限在外在的是非评断中,而视其本质而观,会观得更清楚些。”

    “汤虽酷烈,身蒙及咎,然其惟贤扬善,与国与民则是福泽。他之后,我本以为这样独醒与世的人再难遇到。”

    汲黯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可我见到张安世时,方知道,他身上仍还留着张汤的血性,当街冒死救下幼童,不屈公主之威,不惕刘去之迫,如今又胆敢接下白吟霜一案,我深喜其为人伉直,敢引是非,争天下大体。”

    对于阳成昭信,这一点张曼倩还是认同的,他与她相交多年,知她顽劣是顽劣了些,却也是为人正义,不屈与势,便道,“所以,师兄你还是想将其收复?”

    汲黯眸光一灿,“自然。”

    “不过,就算张安世固然品行良好,可依旧无甚才华。”

    “非也。”汲黯微微一笑,“你看不出张安世有多大本事,因为他的才能被藏匿了。需知璞玉要凿,宝剑要磨,他自幼在他父亲庇护之下,未曾真正经历过这世上的人心险恶世故冷暖,所以他能知却不能行,再者,上次对策之中,她殿中之言,你觉得那是庸庸之辈能说出来的么?”

    “安世的可贵之处,正在其未经刻意雕琢,现在你看他,也许不过一块顽石,然则,在这顽石的外表之下,却埋藏着……稀世美玉。”

    那台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停了弹唱,依依坐在一边,梨园之中陡然安静下来,静得只听到汲黯的话语声。

    风吹过张曼倩面颊处,一凉。

    “但这块美玉却并不好到手,刘去似乎也很中意他,此外,他年纪太轻,难免有失持重,行事还不够沉稳,加之许是张家家风所致,这小子身上带着傲气,绝不可能轻易臣服与人。”

    张曼倩看手中的茶,茶温已淡淡褪去,可他却觉得突然烫眼的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慢慢发现,从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假小子,竟有了好些……好的地方。

    “所以我要磨掉他的心性。”汲黯凝视着手中茶色,“他受的委屈还不够,我要慢慢磨去他身上的傲气、躁气,让他一点一点折断原先的羽翼,最后慢慢成长起来,我很久没有这样精雕细琢一样东西了,幸而,我还有的是时间。”

    “随即,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当所有人都背弃他的时候,向他伸出手。”

    对于一个你想要将其收复的人,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

    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一点点愉快,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茶盏边沿处打圈,然后,将余茶一饮而尽,眼中笑意渐次盛放,“然后,他就是我的了。”

    那一刻,想必会十分的愉快。

    微风轻送。

    汲黯将茶盏轻轻搁回到桌上,又微一摆手,示意红衣女子退下,站起来道,“嗯,时间差不多了。”

    “启禀老爷,外面有官差来接,说是请老爷和张鸿胪一起去廷尉衙门听审。”

    那日晚,赵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看罢了卷宗,便呼呼睡去,直至翌日晌午方醒。

    醒后她火速与清风等人商计了番案情,随即又分批各去了趟衙门和天香居,并从天香居中设法拿回了一张魏利散当日所食菜单。

    事毕,已是黄昏。

    几人正累得准备狠搓一顿时,宫里太常太宰来了拨人,为刘去所遣,要替她打点行李,随来的还有刘据,说师父吩咐,事急,一切从简,她即刻便入住廷尉府正式就职,同时,廷尉衙门中一众衙役可供其差使。

    她无甚行李,很快事毕。

    夜里,她吹熄了灯,随便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廷尉府的床比霍府的还要大,也不知是新床不惯的缘故,还是她心事太重,总之,她一时睡不下去。

    明日,明日就是……开审之期了。

    她咬牙望着窗外月色,暗暗握紧了拳头。

    后,朦朦胧胧中,她恍惚觉得有人站在自己床前,她一下子惊醒,却见床前空荡荡一片,房门早已被风吹开,在风中啪啪作响。

    ***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每天章节第二天会改,每天章节第二天会改,每天章节第二天会改!

    所以,想看清楚原委的可以隔天看文,或者放两天再看。因为唐温大纲不具体,每次发文后为保连贯和质量,隔天都会重修。望大家谅解,么么哒,晚安。
………………………………

第60章 如戏登台 局中之局(一)

    冬日天色迟,虽已到了卯时,却亮得不开,密密一层,宛若蟹壳青。

    此刻,离辰时还早。

    当赵杏心揣忐忑,决定过来这廷尉衙门前预先熟悉熟悉考场时,不料,彼时,廷尉府衙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周围人看到她,冲她涌至,惊呼,“呀,张廷尉是您呀,您打算今儿怎么治那个楼兰太子?”

    “可绝不能轻饶了他,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就是,为咱老百姓出口恶气!”

    “是呀是呀,高富帅富二代什么最可恨了,哼哼,这下该吃瘪了吧!”

    看人群挤过来,一脸愤懑,群情慷慨模样,赵杏一头雾水:长安的百姓难道眼力劲也比常人厉害些?她尚未穿官袍,竟有这么多人能认出她?

    “喂,张安世。”

    ――

    赵杏一怔,转身一看,赫然便是郑当时。

    她惊喜不已,对策之后便没见过他,她低声道,“哎,小郑,你知不知道这大家伙为何都能认出我是张安世?”

    小郑也压低声音回道,“我知道啊。”

    “为何?”

    小郑眉色一扬,随手从她背上撕下来一张纸。

    纸上正写着:吾乃张安世,速速来观。

    “噗”,小郑一笑,“谁干的?”

    赵杏无语,“你也觉得幼稚吧?”

    “当然。”小郑不屑,“换我,字绝不可能这样丑。”

    赵杏:“……”

    这时,又听得人群中有人冷笑,“大家也莫太当真,不然若今日维持了原判岂不更恶心!这官官相护,咱老百姓的利益能抵过那真金白银?到头来米粮降价,公家岂非省了不少?公家的钱是谁的?还不都是这官官臣臣的!”

    “可不是。”另有人接话,语气里不屑轻蔑更甚,“你道官府为何要重审?不过是为堵住天下万民之口。这杨狗官徇私,这张廷尉……呵呵,悬!”

    “也不能这样说,当初是谁冒死救了那小太平公主?是张廷尉!”

    “嗬,你也说了是当初,当初他还未做官呢,现下他可是甲字天冠,太师又封了他郎中令与廷尉双职,他官位还未捂热呢!此事,难啊!”

    “我还听说啊,他这甲字天冠也是拍刘太师马屁,抱大腿得来的,当日对策,论文才,本该是张曼倩!”

    赵杏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放眼看去,却是数名书生面带讽刺笑谈,与一众壮汉、妇人相驳。

    也有老人说,“看一会审讯不就都知道了,现下争这些不着边的有什么有用。”

    众人回首,皆看着她。

    赵杏苦笑,也不分辨。有些事,又岂是人人皆可以道,又皆可以道得明的?

    小郑却一声冷笑,指着那些书生道,“滚一边去,少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普天之下,谁不想拍太师马屁,抱太师大腿?你们就不想?可也要看太师乐不乐意就是,他既能成功,就是他本事,不然你们也去抱个甲字天冠回来看看!”

    几位书生脸色一变,倒一时被他骂的说不出话来。

    赵杏再次惊艳于小郑的毒舌,问小郑要不要进衙内走走。

    小郑却将她悄悄拉到一边,道,“疾风知劲草,好官配良才,你就不觉得你缺了点什么?”

    赵杏:“太师都为我准备好了。”

    小郑一哼:“你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吗?”

    赵杏:“没有。”

    小郑鄙视。

    赵杏:“不过我有清风、惊云、秦霜、皇影。”

    小郑不屑:“标配与高配焉能相提并论?”

    赵杏:“……”

    小郑:“你总没有公孙策吧?”

    赵杏:“呃,没有。”

    小郑:“这样,我替你算过了,你一年俸禄七百三十石。给我三百石,我就委屈委屈,给你当个师爷。”

    赵杏:“三百石!还叫委屈?”

    小郑:“你没听穿越戏文里,出主意、干坏事的都是师爷?我容易么?”

    赵杏:“好像有些道理,三百石太贵了,要是二百五十还……”

    小郑一拍她肩:“好,成交!”

    赵杏立觉受骗:“郑当时,你别告诉我你一大早到这只是因为赶巧?”

    小郑:“傻子,我要说是赶巧,你信吗?”

    于是,在正式开堂之前,赵杏的心情一直是追悔莫及。

    辰时,开堂。

    赵杏以为,自己经过小郑一调剂,会放轻松些。

    但事实是,没有。

    当她身穿廷尉墨色广袖宽袍,在五名少年的护卫下分开大门外如水人潮、如钹人声,走到衙门大堂的时候,她心跳如雷。

    她心里的紧张和不安如面粉发酵时一点一点膨胀起来。猛一抬头,只见那“明镜高悬”横匾高悬。

    门外天色阴青,云重厚压,虽三门齐开,地堂却仍有股阴森之感。此时,骤见这几个字,竟无丝毫励意,反觉它们如同大石向心头碾压而来。

    赵杏站在审讯堂下等候,心想:不知曼倩会不会过来看?他在,她也许能镇静下来。

    人很快过了来,朝中派出公孙弘、汲黯和石庆等人,以示此案虽是重审,亦果是看重。还有已于昨夜抵达的楼兰国国王及王妃等一干侍从。

    楼兰王妃琼鼻深目,美丽丰腴,眼一睨,对着她便是一记狠色,一看便是个泼辣厉害角色。

    她说:“张廷尉,出行前,我王曾说过,我们是尊重与大汉之谊,方一再退让,令大汉再审利散,但若大汉徇私枉法,一再相逼,我楼兰亦非可任人随意欺侮。”

    那楼兰王收敛许多,但唇际笑意端的是重重城府。莫怪要汲黯那种人才能与之交授。

    魏利散一如当天,眉眼含笑,气势十足,看到她,微微一讶,似不意是故人,却随之仰颌轻笑,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略一见礼寒暄过后,众人就座于公堂下首早已备好的龙凤大椅。门外衙役开始放百姓进衙。

    赵杏一眼看去,那围栅之外,人众之多,竟全斥整个院台。她心头一跳,却陡见一道目光向她瞥来。

    四五排人群里,一个墨裳男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又惊又喜。

    刘去?

    刘去亦便服来了。他身边正是刘据、刘文、刘乐三人。

    她仿被抓紧的心一瞬缓舒下来。

    此时,身旁的小郑以手肘轻碰她,轻声道:“大人,人都到齐了,咱们要演好这场戏。”

    她随小郑目光看去,只见内堂右首出口暗角处多人环立,卫青、夏侯颇、霍光、桑弘羊、韩安国、卜世仁……还有张曼倩。

    是,都来了!

    这些人里,几乎没有一个不是过来看她怎么输掉这场官司的。

    许多人冲她一笑,意味深长,其中,属汲黯眼中笑意最美。

    张曼倩微微抿唇,一如往日斥她顽劣时的略带严厉,此时更有种她说不出的感觉来。他不喜欢她这样,厌恶!非常的厌恶!

    她朝各色人物缓缓一眼,还以一笑,一看小郑,大声令道:“升堂!”

    小郑挑眉一笑,沉声传达。

    “大人有令,击鼓,升堂!”
………………………………

第61章 如戏登台 局中之局(二)

    衙役将柳生带出,原告白吟霜亦被领进公堂。

    外头,柳生父母挤在人群中,哭得呼天抢地。

    白吟霜反倒出奇的安静,一身粗布素衣,内里春衫如杏,有种平日里不见的暗涌之美。

    堂下柳生满身伤痕,油头污面,正悄悄睇望着白吟霜,然而,白吟霜眸色不动分毫。

    杨守敬站出,呈述案情。

    台词与当日宣德殿别无二致。

    他言罢,赵杏缓缓发问,“杨大人所言,本官倒有一处不明,若柳生果真杀人,为何不携白吟霜潜逃,为何还要返至家中,至而其后白吟霜大闹府衙,将此事宣扬?”

    “是啊!”

    围观百姓立时应和。

    “张大人此言差矣。”杨守敬眼神轻瞥,笑答,“大人难道不知,断案讲的是礼法和证据,而非凭一己感官按常理臆断。这柳生之所以不这样做,正是为了障人耳目,贼喊捉贼罢了。”

    他说着一顿,眸中带笑,拂向围观百姓,“下面我们来说说这有目共睹的事实:首先,柳生杀人意图明显,当日他持金钗刺芳姨很多人可为证,听说,也包括张大人你!”

    “此外,他杀人动机清晰,都知芳姨死当晚,柳生为白吟霜之事与其发生激烈争吵,后还是未果,于是柳生怀恨在心,返回将其杀害,事后又思及作案时落了白吟霜的金钗在场,且初次杀人慌乱之下又未趁机拿些财物来遮人耳目,与白吟霜合计之下,遂先下手为强,两人唱起了双簧,从而将楼兰太子告之公堂,妄图脱罪!”

    “狗官,你含血喷人!”

    白吟霜似是恼愤不已,大叫着指着杨守敬,厉声喊道。

    “小贱・人,你一个诬告罪・妓,此处岂容你插嘴,张大人,你不责她板子,岂能服众,岂非任此贱・人随意蔑视你们的朝廷命官,蔑视公堂?”

    楼兰王妃红唇开阖,冷冷笑道。

    她身旁一众侍从亦高声应和。

    赵杏噗一声笑了,道:“王妃娘娘息怒。既是重审,在尚未判决之前,是否诬告尚未可知,白吟霜亦还是清白之身,她既认为杨大人说的不对,出言反对,乃是常理。各位,大家说白吟霜藐视公堂了吗?”

    “没有!”门外一众百姓,立下喊的欢快。

    楼兰王妃脸色一变,又听得这张安世蹙眉道:“反是娘娘既非涉案人员,此时出声,倒有丝扰乱……公堂之感,这……”

    楼兰王妃面如寒霜,霍地站起来,却教楼兰王将她拉坐下去,男子淡淡笑道:“夫人稍安勿躁,所谓天网恢恢,证据面前,张大人一会儿自会知道应该怎么判。”

    此时,汲黯一瞥赵杏,缓缓道:“楼兰王、王妃且宽心,这案件讲究的是证是理,汲黯和两位大人受当朝太师所托,必定还无辜者一个公道。谁犯了事,都必定严惩,绝不……偏袒。”

    他尾音一收既慢且柔,但这人却不失为那权倾天下的名衔,一语出,公堂上,竟无人不被慑,只觉暗自心慌。

    那句“受当朝太师所托”,也不能不叫在场诸书生士子浮想翩翩。

    这魂淡!赵杏一笑,心下却是一沉,这楼兰王只怕极为难缠,再加上汲黯……无声虎是最厉害的。

    她悄悄瞥张曼倩一眼,却见他也正淡淡看着她,唇边一抹似笑非笑,她一惊,朝人群方向看去,只见刘去目光深沉,看不出所以然来。

    她一压心头微燥,朝汲黯和楼兰王二人一揖,又看白吟霜一眼,暗含警告,让她必须冷静。

    她颔首示意继续,对杨守敬道:“杨大人说的好!只是,本官还有一个问题不解,想向大人请教。”

    杨守敬这位京兆尹既作为汲黯的门生,又岂是简单人物,叫白吟霜斥责,亦不见恼怒,笑道:“张大人请说。”

    赵杏径自起来,走到台下白吟霜身边,将其右手向众举起,朗声道:“事发当晚,柳生曾为此家传之镯和芳姨在西风楼门前起过争执。大人对此镯必不陌生,当日过堂,大人应当见过,大人门中衙差亦必定有印象。安世想问大人,既书柳生与白吟霜为掩饰自己所犯罪行,为何白吟霜一直还带着这要命的银镯子?这岂非太奇怪了?”

    这番驳谬之问,杨守敬竟是丝毫不乱,微微一笑便道:“张大人,你也说了,按常理,人皆不会如此做,所以她将镯子仍带着,才更好掩饰。可惜呀,这人在做,天在看,经本官事后调查,竟发现一人证。”

    赵杏看过呈堂记录,知道那是一名更夫。

    事发时恰在芳姨宅院门外打更经过,说见到柳生从院里张惶逃出,一身血腥,他当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是没管没问,反避祸似的匆匆走了。

    更夫上堂,说辞无二。

    赵杏也未再盘问他,只因此处正是对柳生最不利的地方。更夫只见柳生带伤而逃,可这伤是被杀还是杀人却有些说不明白了。

    其一:

    当日柳生被魏利散用剑所刺伤,可偏偏所刺不深,即便请了仵作来验,也是进一步的坐实了杨守敬的判断:说此伤乃柳生杀害芳姨、芙雪、清荷等人时,受三人反击所致。且,魏利散是男子,若连杀了三人,又为何偏偏放了柳生?既放他又为何还要刺伤他而不刺死?反倒是芳姨等人身为女子,自然力气不大,当晚事出从急,芳姨等人本也是西风楼中才艺之妓,用家中藏剑刺了柳生,不很是顺乎常理。

    此外,当日宅院已烧,那莫须有的“物证”自然也不用呈上公堂了。

    其二:那晚,是芙雪来找的白吟霜,白吟霜和柳生才去找的芳姨,那邻里看罢热闹,也早便散了,而路上,柳生怕被人说闲话,又专拣小路来走,现芙雪已死,哪来人证?

    否则,赵杏还可动机上找突破口。现下,赵杏只简单问了更夫数句,看还能有何新线索,发现没有,便弃,也再无唤人去验柳生之伤。

    杨守敬自是明白她所想,眸中划过暗鸷冷笑,这些,他们几人早已研究通透,岂能让你张安世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找到丝毫破绽?

    他振振有词陈述此乃芳姨等人死前还手所致,而赵杏却亦伶牙俐齿反驳此为魏利散恫吓所伤,一时倒是两厢有理,谁也无法胜一筹。

    栅外百姓于两人唇枪舌剑之际呼好,此时也渐渐陷入惘静,大是紧张。

    这时,石庆和公孙弘相视一眼,石庆缓缓站起,笑道:“二位大人勿做口舌之辩了,以免伤了同僚和气,还是快呈新证要紧。”

    杨守敬躬身一应,传证。

    百姓见状,愈发聚精会神。

    赵杏心中一紧,她细看过杨守敬审案记录,知这新证是个关键。

    证人至,是天香居的掌柜、和两名小二,又另有魏利散的数名侍从和当日展销会上的一些商人。

    这次人证之众,让人惊奇。

    杨守敬盯着赵杏,眸光闪动,道:“张大人,细枝末节暂且不计,这杀人总要有人在场吧。可我们都知道那芳姨所死时间为夜里子时,而偏偏彼时楼兰太子正与天香居中吃喝,这里所有人皆可作证,请问他又如何杀人?”

    他轻轻一笑,“倒是据更夫所言,他见柳生慌忙逃窜时,却正是子时……”

    ――

    赵杏一凛,面上却只是笑道:“这天香居酒楼乃长安最有名的酒家之一,惟有最好的才当的起楼兰太子身份。说来当晚本官也曾有幸光临,只可惜……本官去时尚早,否则说不定也能成为楼兰太子的一名证人。”

    “这……原来是大人呀,说来那晚小的还见过大人,”那掌柜似乎微微一讶,又连忙道:“不敢,不敢,大人缪赞了,大人降临,小店才真真是蓬壁生辉。”

    “那可真是凑巧了,”杨守敬似是看出她的紧张,步步进逼,笑道:“张大人先不忙叙旧,倒是审案要紧。”

    赵杏道了声“自是”,眼梢往汲黯方向一瞥。

    当晚,刘去也曾邀汲黯到天香居去,只可惜事后刘去有事回宫,未曾去成。

    有意选天香居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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