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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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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每次见你都急慌慌的鬼样子?”
赵杏白他,“您老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还有事办。”
又随意问了一句,“对了,你怎地会在此处?”
霍光笑道:“近来风景不错,尤其是夜景,我出来听听曲透透风,顺便……也省得卫将军等人长夜寂寞。”
赵杏一愣,顺他余光瞥去,才发现刚才一路走来没有细看,原来这卫青的人并没有撤去,而是一路跟来隐在暗处。
她一惊,霍光已带笑将她拽到了天香居处,道:“你现在可是太师面前的红人了,那日太师一举,谁人看不出来,现在朝野都已传开。”
二人来到当日刘去所包厢间,赵杏心中忧烦:她不知霍光说的是当日廷尉府门口刘去带离她之事,还是不触山挖坟一事,但不管哪种,如今传开,曼倩必知,他……他必定要更厌恶她了。
唉,多思无益,他对她似乎也从来没有很有好感过。
“别想太多,我随便说说的。”霍光突然神色一整,又吩咐了下人不许靠近,轻声道,“我今日实是寻你有事,本来还打算去找你,现下好了……给。”
他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递给赵杏。
赵杏一愕,又听他压低声音续道:“乃小白所托。”
小白?
赵杏又惊又喜,正待将信拆开,突然想起刘去还在霍府别院等着她寻人给他解闷呢,便道:“霍候,我有事得先走了,回头有空再请你喝酒一聚,今夜你先且慢慢欣赏夜景吧。”
霍光见她眉间急切,一溜烟的跑了。
他一笑,举杯自酌。
不愧是天香居,纵使受白吟霜一案影响,生意不如往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赶巧的很,就在赵杏刚开完口,楼中便有两人持琴愿请。
二人一老一少。老人年约五旬左右,虽面上皱纹纵横,凄风苦雨,却与眉宇处隐然流动出一抹睿气。他身后是一妙龄少女,容颜不算绝色,但胜在一张脸恬和秀雅,如水眼眸更是灵动婉转,令人见之不忘。
看到赵杏,二人矜持一笑。
回至别院,将二人一放,刚要走,却被刘据拽住,“师父还没说让你走呢,怎么,廷尉府人的命你不要了吗?”
赵杏一愣,想起先前刘去在房中之言,遂留下。又想起方才路上一路密密匝匝隐没的卫青一众,暗道,这朝堂只怕早晚要风起云涌了。
展销会那夜,刘去与汲黯等人就曾猜测楼兰人有提价之心。果不其然,上次廷尉府案子一结,楼兰便正式提价,一提竟提了百分之二十!
刘去岂肯,令汲黯出面,降至百分之十五,再谈,无效。
刘去便仗病罢朝,迟迟不签两国贸易文书。
此举,自是引起楼兰王和朝野涌动:殊不知,此举若激怒楼兰人,轻则绝不降价,重则再不贸易!
如此,大汉泱泱万民口粮如何解决?难道要向义渠买米?义渠之米,却是比楼兰提价后还要高出许多!
是以,全臣集体候与卫皇后寝宫外苦口婆心,大概意思就是,你快让正主出来吧,这管事的不行啊,这钱不是他的,国家不是他的,糟蹋起来不心疼啊!
就是啊,他是拿着咱们大汉的江山来和汲黯斗气呢!
但汲黯到底还是不同,他知道刘去既是要了半月之期,这些天,他未必不会暗自联络义渠国人,试图敲定一个合理之价格,遂严防密守,表面言之为了保护太师贵体,实则紧密监督。
将人领上楼,刘文等人给刘去见礼,那琴师和女子似虽不知这男子是什么人,但观情势其身份必定不凡,也恭敬的见了礼,那女子甚有胆色,轻声笑道:
“公子,你手下人真是厉害,先是请了我父女在那天香居好一顿吃喝,现又要我父女在此献曲,但公子可知,我父女卖艺与旁人不同,不为钱财,只为眼缘,合我眼缘分文不取,不合眼缘千金难唱。实不相瞒,在公子之前,我父女原打算是为天香居外那一位英俊将军弹奏的。”
赵杏眉尖一抖:姑娘,你真拽,现在卖艺的都这么有胆色么?唉唉,你还是不了解这人脾气,他若是流・氓起来,再不入你眼,他也得强求。
女子这一番欲擒故纵使得不错,倒像是见过大场面的,刘去面前亦是敢如此微微挑衅。
所以嘛,赵杏默念,还是女人好,他何苦来喜欢她这一个假男人?他们之间相识匆匆,难道真的是感觉吗?
这时,那老人低斥了女子:“休得无礼。”
刘去却并无责怪,微微打量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略略垂首,对她爹爹嗔了声“是”,又轻声道:“公子,奴家有些口渴,可否赐杯茶水?”
刘去颔首,让赵杏为二人沏茶,赵杏心内微微一震,却还是依言做了。
女子啖了口茶,仍是笑道:“所以恕奴家斗胆问一句,奴家与父亲已是最好的琴师,可为何偏偏要为你弹奏呢?”
她吐气如兰,看着刘去的脸上有几分娇羞嫣红,却持着几分自持傲色。
骄傲的女子,赵杏自入长安见过不少,刘乐、夏侯蓉、白吟霜、阿陶、卫子夫、小白……她们有些以才华而自矜,有些因地位使然,却并非骄恣。听闻那魏利散的未婚妻大宛国郡主亦是个惊才绝世,名满大宛国的人物,被其父昧亲王昧蔡疼到了骨子里。
赵杏暗暗想着,又见刘据面色微变,欲醒之,老者开口又要训责女儿,却被刘去止住。
这时,楼间突起一阵响声,却是汲黯与张曼倩去而复返,连卫青也跟了上来。
接着,又涌进一拨人,却是杨守敬、韩安国、卜世仁、桑弘羊……还有主父偃、薛泽这些上次和石庆一起摇头叹息的朝中老臣。
众人一看屋内有外人,便不好透露刘去及各自身份,遂仿效汲黯微微作揖便罢。
送卫皇后离开后,众人便集聚在附近,后汲黯闻卫青来报,便都过了来,只怕刘去密会义渠国人,意欲阻止,一见却是本国琴伎。
刘去居中,众人分坐旁侧。
卫青嘴角一挑,道:“夜来风大,公子既然怕风,还是早些回家的好,以免主母挂念啊。”
他语带嘲讽,汲黯一笑,张曼倩知道,朝刘去一礼,淡淡道:“我等有罪,但恳请公子还是听主母之劝,以家业为重。”
余人附和的有汲派,亦有自诩为国为民的中立派。
公孙弘和夏侯颇神色难看,公孙弘紧皱眉头,一摸唇上髭,沉声道:“公子听完曲子便归返,你等倒是急什么!”
然而,一时声音寂寂,屋内众人竟无一人作答,这不动声色抗衡如同暗流,倒与无声处将公孙弘声音没去,气氛瞬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矛头虽非指向她,赵杏此刻却也是心头悸悸。
连向来沉静的刘文亦是一手握拳,一手拉住牙关紧咬面色赤红的刘据。
刘去没有说话,低头咳嗽。他手背垫于唇下,咳得甚是激烈。
赵杏觉得,那咳声一半来自他抑制,只能借此途来宣泄了。
她不觉轻轻咬住下唇。
看了张曼倩一眼,却见他眸中薄薄划过如锋深色。
触到她目光,张曼倩眼中给出一记警告。
赵杏抿抿唇,微微别过头。
怪石柳眉微扣,冷冷看了眼对面的人,俯身给刘去侍候茶水,刘去慢慢止住咳嗽,看向众臣,缓缓道了个“好”字,方看向那女子,回答她此前提问,“姑娘有所不知,这世上最好的琴师并非只独姑娘父女。”
“纵有之,未必比我价廉,既然同是上等,公子难道要多掏银子去听别人的曲子?”女子乍然看见来人,也有些惊异,此时看着刘去,却慢慢恢复笑语盈盈。
“姑娘既看重眼缘,本公子亦是讲究缘分,听曲本赏心悦目之事,若被人钳制,本公子倒宁愿多花些银子去听同样的曲子,哪怕此举看来颇蠢。”
“若此,公子倒确实是蠢。”女子突然微微冷笑。
刘去眸光一深,却道:“姑娘难道就没想过两虎相争,最后伤的到底还是姑娘,何不如姑娘今日为我弹奏一曲,日后他人之曲再是动听,他人琴者再是美貌胜与姑娘,我亦不动心,只听姑娘一人之曲,如何?”
那女子闻言,脸色一变,眉宇间傲气渐渐敛去,刘去又对那一直沉默的老者道:“先生,自古美酒配金樽,令千金美貌才华,何苦只困与这世俗弹奏,遇那世俗纨绔,从而放弃世上其他更好良人?”
老者听罢,眸光渐深,终一笑道:“也罢,公子所言颇有些道理,既如此,老朽献丑,便和小女为公子奏一曲。”
那女子深深看刘去一眼,亦缓缓点头,眼梢微微盈上一分羞涩。
后来,琴音缭缭,乐韵果是赏心怡人。
其余众臣却面有凝色,越发不满。
这刘去此番话分明是借琴女之口,暗暗敲打他们,他是有意要舍楼兰而取义渠,另起米粮贸易之意。但此人到底还是在朝中盘亘多年,若他执意如此,他等倒也不能硬碰硬。
汲黯却一笑,霍然站起,道:“公子,今夜风冷,属下顿觉不适,特告假数天。”
刘去亦缓缓起身,唇边一沉,“若我不许呢?”
”你最好先回去问过你娘再说。”
汲黯嘴角一扬,转身便离。
对对手最大的侮辱,并非出言打击,而是不予理睬。汲黯离开时眼中的轻慢和不屑,谁都看的清清楚楚。
石庆随之拂袖离开,随后,诸臣亦纷纷行礼离开。
刘去淡淡坐下。
至于他是真不在意还是咬碎牙齿往肚里咽,赵杏不知,只知,他似乎很喜欢今夜的琴女,吩咐怪石给她安排了住处,像是要纳了她。
这对父女离开之时,那女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刘去随之将公孙弘、夏侯颇及刘据刘文等人也遣退,只留温泉在楼下领人守卫。
刘据一脸愤慨,想说什么安慰他,公孙弘摇头,刘文立和奇松将其架走。
月临西窗,从窗棂洒进,将屋内所有事物皆覆上一层白霜,那白霜匝地冰冷,刘去身姿笔直坐在那,月色流动在他的白衫上,他整个人看去如同一把出鞘宝剑,见血封喉。
他低声咳嗽着,赵杏想过去给他斟杯茶,刘去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淡淡道:“你怎么还不走”
赵杏索性止住脚步,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太师,虽然我也不知你的决定到底对还是不对,但既然你做此决定之前已然权衡过,思虑好的,那便不必在意旁人怎么说,纵是天下美酒,世上亦有不爱它之人,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刘去身子似乎微微一动,随之低头一下一下咳嗽。
“太…太师,微臣告退。”赵杏挠挠头,立即转身下楼。
………………………………
第76章 若嫣
随后,一切如常,甚至更好。就连前些日子受白吟霜案拖累的西风楼,也陡然间门庭若市。
刘去,仗病藏于别院。清风惊云等人依旧四处奔波,为她打探。她没有再问秦霜那日之事,秦霜似也变得格外沉默了些。
这一天,她急急出门,她要会一个重要的朋友。
而彼时,龙门客栈,石若嫣心情复杂。
因为,卫子夫格外找她谈了一次心。
这次所谈内容,纵她觉得自己浸・淫宫中多年,行事已是滴水不漏,与她一比,也不免嫩了些――
她要借她之手除去陶望卿。
刘去近日诸事缠身,一方面要操心国事,一方还要压着日渐起伏动荡的汲派,此外好像最近卫子夫对多年前宫中巫师为她和武帝卜的那一卦耿耿于怀,这自然全都要落在刘去身上,是以,他此番生病虽有拖延之意,却也非完全作假。
他这一病,楼兰急,汲派急,他的后宫美人们更是着急,后宫宅院的女人自然不关心朝局,只想着如何将那些分宠夺爱的人连根拔掉,遂在卫子夫耳朵边说了那日刘去为陶望卿吹笛站了半宿一事。
卫子夫是从后宫走出来的,岂会看不穿这些女人心思,但有一点,刘去对这陶望卿确实是与众不同了点,所以她岂能让这女子用她当年的路数来毁她幸福,遂起了除去陶望卿之心,可她如今还用得着刘去,不能与之闹僵,故这个坏人她做不得,只能假人之手。
所以,石若嫣就第一个入了她的心,用她除陶望卿有三妙:
其一,她宫中多年,手段行事她是把握得住的,放心;其二,都知她是刘去宠妃,妃嫔之间妒忌吃醋也是稀疏平常,合情合理;其三,她虽贵为当朝丞相嫡女,其母却不受宠,她更是自小受尽了府上姬妾庶女的欺凌,若非刘去要了她,她弱女伺与虎狼地,只怕早就芳年早逝。
所以,即便他日事败,也可推她出去背锅,反正以石庆那个人的心机城府,断不会为一个不喜欢的女儿与她作对。
卫子夫的心思,石若嫣也揣摩出几分,是以,才左右为难。她做,日后如何面对刘去?如何对得起他当初一番垂怜?
不做,卫子夫已暗示,只怕将来深宫岁月益发如履薄冰。且,此事,又不能和刘去说。
她必须好好权衡打算,才能保住她与刘去多年情分。
所以,因霍光与卫子夫亲近,常来宫中,她便让他带了封信给张安世,她知,这男孩最近也很是不顺意。
在她心里,总觉得对张安世有种格外亲近的熟悉感,大抵每当游刃宫中孤立无援之际,总忍不住想,若她幼年那无端早夭的弟弟能活下来,应该也是张安世这般摸样,勃勃生机,活泼聪颖,一副火热心肠。
她信中只写了一番宽慰之话,却不料张安世却回了信,约她在此喝酒。
她本就烦闷,加之刘去一病,夏侯蓉等诸位妃嫔都抢着巴结卫子夫想移去霍府别院服侍,她惯是远离这些是非的,便以年节将至,探视母亲为由,出来透口气。
深冬岁末,龙门客栈红梅香冷而略带薄薄喜庆,像是春节的窗花一般。
她想起当日在此与张安世初见,那时候他还是个青涩莽撞不闻一名的书生,如今经过香妃、对策、封官、巡游、接案,他早已名满长安,多日不见,不知他可好?
“好姐姐,你竟来得这样早,安世这厢失礼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石若嫣抬头一看,眼前之人眼眸晶亮,对她深深一揖。正是张安世。
若嫣扑哧一笑,又见他和店中客人一样,紧紧盯着她看,但眼神清澈无垢,绝无其他男子猥意,心中益发喜欢,又听得他赞道:“姐姐真好看,像个仙女一样。”
她今日,一身女装。
这少年调皮,当日回信中说赢得的银子给她买簪花戴,已不动声色道破她身份,她既是有心结交,便不再掩饰。
两人坐下。
知她爱洁,赵杏连忙去给她和小青洗烫茶具。这回向来冷淡的小青却不好意思了,心道张安世今时不同往日,既是甲字天冠,又是刘去面前红人,便立下抢了活,让二人叙话。
赵杏倒不客气,坐了一会,突然直接问道:“白姐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石若嫣一怔,她以为赵杏会先问她身份、姓名,没承想,他却反察出她有心事。
她一讶,笑,反问:“你我既结交一场,我知你名姓,你为何不问我身份?”
赵杏答道:“姐姐方便说,自然早与我知了,既然姐姐未说,那定是有姐姐的不方便之处,安世又何必多问?”
石若嫣微微一愣,心想:这少年这般心性,难怪刘去和霍光都喜欢。她缓缓颔首,苦笑道:“我模样竟如此难堪,让你一眼看出?”
赵杏摇头,“姐姐是聪明人,只不过不想对安世隐瞒什么。说来,还要谢谢姐姐的信任,否则安世断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安世才是明白人。”
石若嫣心下微叹。她是王妃,虽说二人坦荡,可世俗人情终不宜如此直面结交,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只道:“嗯,确实是心中有事。”
却说赵杏,她对小白的好感只怕比小白对她的还要多,闻此,立即问道:“姐姐,是何事?若姐姐不嫌弃,可否告知安世?纵然安世愚笨,未必能出什么好主意,但也可为姐姐分担分担,白姐姐,莫要藏事于心,委屈了自己。”
若嫣瞧她模样着急,情真意切,便不想瞒她,笑笑,道:“我夫君近日纳了一女,甚是……妖媚。故,我婆婆不喜,又不想伤及与我夫君感情,夫君宠我,是以,婆婆要我设法将这女子赶出府去,说由我来动的手,夫君不会怎么样。”
“啧啧,好一招借刀杀人,真是个恶毒的老妖婆。”
小青本在默默喝茶,闻言,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和若嫣相视一眼,都想:若卫皇后知道有人如此骂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赵杏蹙眉想了想,却回答得很认真,“冒昧问姐姐一句,姐姐可是大夫人?”
“夫君正妻之位尚缺。”
“姐姐家中可还有其他得宠的夫人?”
若嫣笑了,“有,可那是婆婆亲近之人。我知安世意思,祸水东引,由别人来动这手。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没有合适人选。”
“都怪那男人!我看你夫君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妻妾成群的。”赵杏义愤填膺,突意识到什么,连忙打住,喝了大大一口酒,呛了个半死。若嫣也不恼,和小青两个笑得微微弯腰,心道:若让那位听到……
赵杏也知说了不该说的话,人家男人再不好,也不该她来说,忙道:“方才纯粹是逗姐姐玩的,姐姐夫君必定是那人中龙凤,有本事的男子才能妻妾成群,安世想妻妾成群还没那个能耐呢。”
若嫣好笑,心道:还真真是人中龙凤,一时倒欢乐不少。
小青笑啐道:“大人如今身份地位,想要妻妾成群还不容易?”
若嫣却道:“安世他日,可会多娶?”
赵杏心道:我也是女子,自当别论,若我是男子……她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会,一个姑娘真心随我,我怎能再娶他人伤她心?我不爱她,当初便绝不会要她,白白将她糟蹋了。既然娶了,便自当对她一心一意。无论我是男是女,我都只会真心去待一个人。”
若嫣听着,竟是微微痴了,竟没有去细究她最后那话。良久,才以极低的声音道:“安世,我以前也是像你这般想法,可惜……我爱的人却不能相守。”
“他虽喜欢我,转身却和另一个女子行了亲密之事。他说那时凯旋归来,军帐之中,纯粹是下属提供的下女、军妓以供发泄。我知他是天之骄子,家中姬妾不少,为我而散,可即便是军妓,也是不该。他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何况后来才发现那女子不是……”
赵杏听着,想起自己的事,心如鹿撞般。听小白住口,不禁急得直问:“那女子怎么样了?后来你和他又怎样了?”
“后来、后来发生太多事,没有后来。往事如烟,过去已过去,不提也罢。”
赵杏听她说着,看她美丽的眸子如蒙上一层薄烟,不禁心中一疼,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随即遭小青低声怒斥:“张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家小姐有心结交,你竟无礼轻薄。你可知我家姑爷……”
“小青!”若嫣皱眉一斥。
小青噤声。
若嫣用力一挣脱手。
赵杏自知闯祸,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连声道歉道:“姐姐莫恼,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心疼姐姐……”
若嫣本确是有些恼怒,见他脸上红了一片,心下一软,竟不愿再怪他,将他递过来赔礼的酒一口饮尽。
赵杏知她释怀,心下一松,此时却又猛然想到什么,听小白口吻,她如今的夫婿只怕未必就是那个男子。
凯旋……
她蓦地一惊。她说的人,会是霍光吗?
小白后来嫁的人不知又是什么来历,以其此前来信,对宫中情况了解来说,这男子必是名门望族,若非高官,便是皇族中人。
不能问小白,惹她伤心;问霍光必也不说。回头向刘乐、刘据打听打听……她正思索出神,突听得轻蔑一笑,“哟,张大人,倒真是凑巧,总能碰见你。怎么,这般忧国忧民?赢不了案子,那西风楼没落了,你这做拉皮条儿的也要将它拉起来才觉心甘?”
这说话的是……赵杏微微一惊,转身一看,果见是那魏利散。
西风楼又出了事,却是芳姨生前既为鸨,亦是从往日盛名甚盛的花魁一路做过来的,从积攒银两到盘下自己的店。如今其身死,又无亲眷,这位多年前的红牌曾接待过不少走南闯北的客人,据说有过一个极爱的相好,不知姓名,也不知是哪国人,因家命难娶她。西风楼日渐没落,芳姨有个忠心的贴身侍女,芳姨被杀那晚因在楼里打点营生没有回去,逃过一劫,如今遂以芳姨名义贴出告示,说那位相公若能找上门,一旦证实身份,便将芳姨生前攒下的财宝和这西风楼相赠,倒也不枉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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