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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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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摊放在桌面看不清,现下可见却是一名女子。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正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画中央。

    这女子是什么人?

    赵杏心里一窒,突然只想不管不顾冲上去质问他,若当年阳成助不在,你是不是就不会救我?这画中之人又是谁?

    可是……如果她现在连回厌次县去将爹娘兄长尸体取回的强烈**也能压下,那么又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克制的?

    这一出去无外乎两种结果,牵连他,或者,他将她送交官府。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冒不起的险。这画中女子,不必问,从他快速俯身捡画,从他看桑弘羊那一眼,答案已昭然若揭。

    她爹爹曾说,女儿家无才便是德,你婆家人未必喜欢你舞文弄墨,除去往日在他们面前只示粗通文墨一条,除此,她对张曼倩处处真心。

    可原来张曼倩对她,却不是。

    她曾私下买通了他家负责随侍的婢女银秀,每日寅时便翻墙到他书斋只为给他泡一壶他最爱喝的早茶,不意有一天他早来……晨光薄拢中,他长身玉立,站在门外淡淡看着她,她大叫一声,拔腿便逃,他却伸手握过她的手,掏出巾帕,替她一一拭去手上茶沫。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她曾拐他去山上看流星雨,结果流星雨没看到,他却听到她一长串水银泻地犀利无比表白。她问他,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他眉头微皱,说道,“阳成姑娘,世上不如意事十居**,有些事,也是勉强不来的。”赵杏道,“我偏要勉强。”后来夜半山里风大,她说她冷,试探着伸出手,他似笑非笑的睇着她看了半晌,大手覆上她的手替她取暖,她以为,他确是喜欢她的。

    却都是因为她爹爹吗?

    她浑身冰冷,只觉得张曼倩这人是真可怕。

    若他是全然绝情心计之人,还不叫人恐惧,他确是温柔的,亦并不绝情,回馈江余,不避贤能,对她更不曾责怪,然而这恰恰胜似绝情,这人的狠辣原来可以这般不动声色。
………………………………

第09章 霉花三弄

    她再也稳不住身子,几欲摔倒。

    突然,一股力量遽然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扶住。她抬头,看到咫尺间的清风。他必定出来已久,眼中皆是寒意。他俯身在她耳边道,“我去杀了他。”

    “不必。”她一笑摇头,“阳成家那样的大痛我都顶过来了,失恋算什么。清风,今夜我们继续赶路好不好?”

    她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放,清风双唇亦越抿越紧,末了,终于颔首,压低声音道,“我感觉到一丝气息,这附近可能有高手。”

    赵杏一凛,暗里可能有人?若清风感觉没错,他们必须立即离开,即使对方的目标未必是他们。

    她虽穿来七年,在老狐狸手下学了不少史书典籍、心计陈算,但厌次县人事简单,又得爹爹庇护,她一直很少用到那些。此番离家,诸事种种,波云诡异,瞬及旦夕,人心多变,每每都是她未曾预料不敢臆想的。

    她心中转动,便半眯起眸,直直看向清风。

    清风眉一皱,“信儿,你在想什么?”

    她淡淡笑问,“清风,你,我其实真的可以信任吗?”

    “胡说八道!”

    清风转过身去,沉斥一声,携她从偏门离去。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看着她的眼睛,只是如往常一般训斥她。

    赵杏亦没再说话,眼尾余光一渡,张曼倩仔细地卷好画轴收起,领着平安出了院子,当他如白月光一般的衣袂终于在墙角边上消失,赵杏心里亦是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似方才那般绞痛,她知,她心底的白月光从今之后,即便再美好,也是与她无关。

    曼倩,来日长安帝聘,我们再一决高下。

    只是,一个南阳郡,便遇上张曼倩、桑弘羊这样的高手,长安那般卧虎藏龙之地,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她要如何才能稳操胜券,走上圣殿?

    赵杏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乃至看上去太过正常,不哭不闹,神色淡定,毫无全家灭门外加失恋的自觉,倒令清风焦躁不安。

    不过,这也落了个好处。他买了更多的零嘴给她,并一改素日的万年冰山脸,有时悄悄瞥她一眼突然便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姐失恋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离帝聘的初试日子还要六十多天,赵杏和他连夜赶路,半个月后终于抵达长安那个天威重地,皇城脚下。

    只是,出了些变故。

    赵杏想,大约是她平日吃鸡腿吃太多,杀业过重所致。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现在那些被她啃过的公鸡母鸡小鸡全全来追债,霉运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虽然她本也不指望真有什么人乐乎他们。可是像这样夹道欢迎,掷以烂菜叶破鸡蛋的也是少数吧。

    可是那个无意中被清风撞了一下的大娘黄花大闺女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即使脸上的皮子都能拖地,依然言之凿凿哭诉清风毁她清白。并且愈演愈烈,言语污秽不堪,而且毫不讲理。

    赵杏和清风拜她所赐被各色人群壮烈围观,赵杏看清风,他看上去反倒比自己淡定,心道,果然好忍功!

    清风身手不错,但不对付这种人。他看她看过来,不禁面色忐忑,故意低声问,你不会告诉我,她喜欢我吧?

    “……”

    赵杏微微一笑,冲大娘喊道,喊什么喊?不知道我朋友是官差吗?还想不想在这摆摊了!

    大娘肃然起敬,连连道歉。

    古训说得好。清风皱眉,信儿,你还没作古呢。赵杏无奈,那好吧,是我说的好。

    曾经呢,她刚穿来时,为了自家小厮清风的终身大计着想,曾于某月黑风高夜苦口婆心传授,喏,清风你记住,一个女人越是对你蛮不讲理,越惹你生气,证明她越爱你,她若不爱你,她才懒得理你呢。

    这本只是句半真不假的玩笑话,却不想在她与清风进入长安的第一天就来了个实践版。

    第二,他们原打算投靠的郭云义一家,早在他们未到长安的前几日,便因勾结乱党阳成一家而全家下狱。这让赵杏简直对西汉公务员的办事效率肃然起敬,幸亏我们躲到最危险的地方来了。当然,后来事实证明,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书上的话有时最扯蛋。

    他们想探监,可是对于重犯,若没有后台,有钱也走不了后门。况是西汉关押******一级监狱,赵杏没有那么圣母心,因为愧疚,就要清风去冒死夜探。

    第三,走投无路之下,赵杏决定先将个人私怨放置一边,转而去找那人,设法让汝阴侯府帮忙,结果她和清风却被汝阴侯府的下人轰了出来,理由是查无此人,谢绝认亲,他们侯爷的侄子数月内一直稳稳当当待在长安,根本从未离开过。

    赵杏急,几欲冲进去要和他家公子对质。不料那管事的上下横了她一眼,极鄙视了说了几句话,便再次将她轰出来。

    赵杏摸摸胳膊,倒是不太疼。可是,管事的那几句话却叫她气得肝疼!他的话一言以蔽之,就是:你碰瓷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连骗都骗得不靠谱,汝阴侯爷他老人家侄子倒是有几个,却没有一个是男的。

    她突然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正在走上一条不归路,一条苦情风浓重,霉花开得睁不开眼的琼瑶路。

    她被自己爹骗了,被从小暗恋到大学霸型的未婚夫骗了,连吃饭好心帮他结账的男人也是个骗子。

    赵杏苦笑,此时若是有方琵琶,她莫非要学白吟霜酒楼里唱《天涯歌女》,雪地里一身缟素卖身他人,好替父收尸?

    她在寒风里喝下了一壶烧酒,咬牙发誓,日后别让她再遇上这个人,否则一定先阉后杀。

    继张曼倩,刘去(他要么杀了她父亲,要么就是她父亲之死的始作俑者)之后,她又加上了一个刻骨铭心的仇人,要不是为他挡剑,她就不会赶不回家,他居然还骗了她,清风说,估计是当时怕她向他要好处,就随口编了个借口。

    后来,基于敌人的朋友就是我敌人的道理,张曼倩和汲黯一伙,汲黯也在她的黑名单上。

    接连数日,在苦思冥想如何救出郭大叔而别人啃书冲榜她发呆的日子里,唯一让她感到欢慰的是,皇城里传出了一件大事。

    汉景帝在世时,曾赐汲黯一桩婚事,对象是当朝兰台令史陶怀瑾的女儿陶望卿。婚宴前夕,陶望卿按礼进宫拜谒皇帝皇后,后宫诸位娘娘和当朝太师刘去,却被扣在宫中。

    原因是呈献给刘太师爱妾石若嫣的茶点有毒。
………………………………

第10章 小白小青(一)

    石若嫣何人?

    她是汉武帝身边红人刘去的爱妾,当朝丞相石庆的嫡长女儿。

    事后,刘去震怒,不顾帝颜,当场拿下陶望卿。

    汲黯闻讯连夜奔至皇宫,至武帝面前为未婚妻求情,武帝念其情深,遂至太师处劝说,未果,武帝无奈只好对汲黯说,这件事还得要太师说了算。

    于是,汲黯又转而去求刘去,冬夜深宫,天寒地冻,他在雪地里苦跪了一宿,终究还是未能将未婚妻救出。

    与此同时,传言中被陶望卿迫害并施救后活了下来的石若嫣,也离开皇城返回广川王封地信都国休息调养。

    翌日,消息便在长安城中的世家名流,书生士子之中不胫而走。

    寒冬腊月,北风卷地。赵杏和清风围坐在客栈一桌前,烫着一壶薄酒,室内四隅都燃着火炉,热意融融,和外面冷飕飕相比,显得温暖如春。

    赵杏轻轻抿了口酒,半品半尝,若无经意的听着四下里书生和往来客商侃侃而谈,热议此事,心里面不是一般的暗爽。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功高震主!自古男人的底线就是勿碰吾妻!

    刘去如今,两个雷区都踩了,还踩得相当华丽,相当狂拽酷炫!

    他身为臣子,毕竟也只是臣子。先不说陶望卿事件事实如何,就算情况属实,甚至于就算石若嫣吃了那点心一命归西了,那又如何――

    古谚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不说现在第一情况尚未查明,第二你老婆还没死,光是汉武帝亲自说情就是最大的面子了,他……他居然当皇帝的金口玉言是放狗屁?一律不买账!如此这般,要说史书上一向自视甚高的汉武帝不记恨他,连鬼都不信!

    第二,你是太师又怎么样,你位同副帝又怎么样?九十九分永远不是满分!你是皇帝的臣子,汲黯也是,你厉害,他同样牛哄哄。

    现在人家为了老婆,折了膝下黄金跪你一大晚上,你老婆又没死,不不不,准确说还是你的小老婆又没死,多大的事啊,你抓着人家即将新婚的正牌大老婆不放!你让人家汲黯怎么想,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断我姻缘我要灭你子孙!嚯嚯嚯,汲黯肯定心里也恼极了他。

    赵杏一笑,忍不住乐得连连点头,心里道,好啊好啊,刘去、汲黯两个都是黑名单上黑了又黑的人物,再加上一个视穿越者为粪土的汉武帝,这三个人只要愿意斗,无论怎么斗,她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越激烈越好,最好是三败俱伤,最起码也要元气大伤,哼哼~

    何况,处于最劣势的还是腹背受敌的刘去,简直是爽歪歪。

    她笑,又喝了口酒。边上清风以为她是多日来的悲苦憋了太久,悲极而喜,不由慌神,忙按住她继续斟酒的手,连连皱眉,“好了,你这又是傻笑又是点头的做什么,也喝了不少了,回房吧。”

    她还想继续听那些书生说话,便不肯走,摇了摇头,突听道一声声音道,“公子,要不要去那边?”

    客栈里坐满了人,熙熙攘攘花花绿绿挤满了一大脑袋瓜子,酒酣胸胆,薄醉微醺。

    外面还在下着雪,白茫茫一片,客栈院子里种的几棵老梅树却开了花,一树鲜红,一青一白两位……公子站在树下的门槛前,白衣公子的雪白衣袂,被风吹得翩然若仙。

    嗯嗯,最近艳福不浅,遇见的都是颜值超高的主,真是美瞎了她这双眼。那两个人应该是主仆,白衣温雅,青衣清冷,要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真以为是白素贞和小青来为祸人间了呢。

    她们似乎正在找座位。这间客栈位居皇城脚下,每至早饭茶市人皆爆满,现在只有两三桌可以拼桌。呵呵呵,而她和清风这一桌,正是那两三分之一。

    另外两桌,一桌是俩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桌是对小情侣。两桌都是四人桌。前者,俩爷们大脚拔子一抬,其中一人还去其袜,时不时用双手抠个两下。后者,小女子好不害羞躲躲躲,小相公毫不害羞亲亲亲,一个跳,一个追,屁股从板凳这边挪到板凳那边。于是乎,这两桌人都很彪悍的以两人数占去四个位子。

    唯独他们这一桌甚大,约能坐六七人,她作势往清风身上一依,唤了声,“官人”,正准备效法那对情侣占位,奈何清风约摸是嫌弃她断袖,脸上一红,低斥道:“别闹了,咱们回房吧。”

    这小子不合作,那对小白小青很快坐了下来,又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立即从旁边赶过来坐下。

    白衣公子朝她微微点头,礼貌相宜。

    她顿时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准确来说,这位姑娘。

    这小白必定看不出她女扮男装,她却一眼便看穿小白,小白只是换了男装,她却惯扮男装。西汉女子不允许上学堂读书,若是想学可以请夫子入家中教授。为能多看张曼倩两眼,为日久生情打基础,她不惜熬了十数个通宵跟着老狐狸苦学化妆易容之术,并模仿男子声音和举止。

    更何况她虽然不是真的貌若如花,却也确实算不得漂亮。身材瘦瘪,脸盘却圆乎乎,加上老狐狸素爱惯她,天天跑在外面野惯了,风吹日晒,更是肤色若麦。经上种种,她扮男子入学多年,除了张曼倩一早知晓,盖无人知。包括多名眼神儿极利的夫子。

    小白身边的小青倒真的很是清冷,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待小二上了茶水,她反复洗烫数遍茶具,替她家小白沏茶,又从腰上绣囊中取出一个净白小瓶,匀了些粉面儿出来,铺在水中,微摇了摇,顿时薄香四溢,方才缓缓递给小白。

    另外两名男子只怕也早已看出小白真身,其中一人着粉袍,目带桃色,三分醉意七分诗意,含情脉脉洋洋得意吟诵道,“仙山灵雨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玉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一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言罢眼角又斜斜从赵杏面前酒壶上一过,撇撇嘴,极是不屑神色,对旁上白素贞谆谆训示道,“唉唉,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小哥儿,你万莫学他,这茶本是洁净之物,岂可以这靡香俗物代替,来,小二,给这位公子来壶毛尖儿,钱银算在本公子帐里。”

    “可笑,谁要你的茶!”那小青抬头,冷冷斥道,倒是小白拦下,“不得无礼。”

    她说着将杯中物分成两杯,又兑了水和稀,一杯递给那粉袍书生,笑道:“无以为报,以此相谢。”
………………………………

第11章 小白小青(二)

    书生心旌摇曳,眼光自小白脸上一拂,伸手要去捏她的手,小白不动神色避过,书生悻悻,低头一口将他自己所说的靡香俗物一下喝了,又眯眸去看她。他的同伴大笑,道,“兄今儿倒是成就了一桩绝妙佳话。”

    这时,小青眉一挑,一声冷笑,也不说什么,只往怀中摸去,似是在找什么,却遍寻不获。

    赵杏喝了口酒,往袖中摸出一块手帕,递给小青,看得却是小白,“若公子不嫌,可用在下的。”

    小白微微一怔,目光从赵杏脸上缓缓流过,方即微微颔首,“谢谢。”又看向边上侍女,“小青,收下。”

    赵杏头倒地,小青?还真叫小青啊?你们总不会真是白娘子吧?要不我直接魂穿成许仙得了,情意绵绵的,还省得在这个乌云密布的鬼朝代担惊受怕。

    小青亦是一怔,瞧了瞧小白,又看了看赵杏,方才双手接下素帕,眼神也带了几分恭敬,她将帕子浸在了方才的那杯香茶中,稍顷,又递给小白。

    小白接过,就着帕子净了手。

    粉袍书生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怒气冲冲看向小白,“你……你方才给我喝的竟是洁手之物?你竟敢让我喝这种东西!”

    小白却神色淡然,轻声道:“公子,你赠我香茶,我回礼于你,可从没说过那是吃食。”

    眼看粉袍书生一脸羞怒欲抓小白衣襟,既有报复之意,又有猥亵之心,赵杏笑了笑,对清风道,“咱们往日倒也用些柠檬水、皂角粉什么来作清洁,可是这位公子所用的洁手之物却是市面上见所未见,依约倒似在哪一本书中听闻过,好像……是西域进贡的香料,一两千金,啧啧,却是矜贵奢侈之极啊,不想今日竟亲眼得见,倒也幸运。”

    她说着眼角微微往上扬了扬,清风与她多年默契,立时冰着脸,很是头疼的淡淡“嗯”了一声。

    小青眼见着他二人唱念做打,忍不住以袖遮面扑哧一笑,道,“一两千金?我们家公子岂会用这样的俗物净手?”

    小白看她,“小青。”

    小青遂止笑不语。

    那两个书生此时已然呆了,慕然醒悟此人吃穿用度如此铺张,只怕身份更是万分矜贵,岂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便猛地坐下闷头喝茶。

    小青一声冷笑,桌下,小白伸手一拉她,淡淡摇头。

    又眼梢映笑,看赵杏,“公子素是慈善之人。如此,今日便承公子的情,权当热闹一场。”

    她话淡淡打住,掠四下一眼,赵杏知她话中意思,回以一笑,没再说什么,依旧看花看树看风景。

    实下心中暗惊,虽然洁手之物却是自己一时胡编,但这人身份一事却假不了,想来定非一般。倘若她真追究起来,只怕那两名风流书生还不知会有什么大祸呢。

    接着,一桌人各自为政,两相无事。

    两名书生听到旁边数桌议论皇城里的事,粉袍书生缓过劲后,很快来了兴致,对同伴道:“你说,这是刘太师假汲夫人之名来压制右扶风,还是皇上想坐收渔翁之利?……毕竟,从先帝离世后,咱们皇上居然一直让刘太师把持朝政到现在。”

    同伴忙接话,“这话不错,我也觉得咱们皇上在刘太师和右扶风手底下窝了太多年,看来,是时候松松土,正正主了。反正啊,这天下局势,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末了,压低了声音,“你看,会不会是咱们皇上故意布的局?有意要引起这二人不合,好自己掌权?”

    粉袍不以为然,悄声道,“若真如此,咱们皇上的此招可真是兵走险招了。先不说刘太师在朝中横霸多年,就是右扶风,右扶风在朝中的势力那又是何其盘根错节的一宗?首当其冲就是卫大将军,那手里面攥着的可是我们大汉朝最精锐的兵力啊,要是万一二人有了异心――”

    不待粉袍男子说完,同伴便惊省了过来,忙拿茶堵上了粉袍男子的嘴,只岔开了话随口道,“说也奇怪,这卫大将军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亲弟弟,怎么反倒是与右扶风汲大人私交甚好呢?”

    “你不知道了吧,他们可是生死之交,听说……”边上粉袍声音又小了点,以手遮着嘴悄悄在同伴耳边说了几句,二人一阵亵笑不止。

    书生士子最喜论政,可天子脚下,却最好莫妄议朝政。你永远不知道,在你四周身边坐着的会是哪一位,或者说,会是哪一方势力。也许,无意中得罪了也不自知。

    赵杏淡淡感慨了一番,突然怀念起新社会的好来了,想我等凡夫俗子纵置身在新社会的天子脚下,却是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放心的很,绝对不会让你有那么好的运气遇上西大大某主席。放心侃吧。

    果然对面小白嘴角掠过一丝锐色。赵杏抿了口酒,状若不经意地又看了她一眼,觉得此女虽是看上去秀雅文静,其中却深藏犀睿。

    “看公子模样,似乎对这言论有不同看法?”赵杏正想着,小白竟果是善察言观色之人,已目光灼灼,看向她。

    她一惊,心念一转,立刻回道:“公子岂非一样?”

    小白眉心一动,似并未想到她如此回答,看着她道:“可否得公子一席见解?”

    赵杏笑道:“乡野之人粗鄙,愿先闻雅意。”

    小白一怔,随即笑道:“好,本是气闷,今日出来一趟,不想得遇妙人,愿交朋友。既相交,君子坦荡荡自不避疑嫌,即便不当说又如何!不若你我同时写下心中所想后换之,可好?”

    赵杏闻言,心里顾虑仍存,却答应了。

    两名书生一脸惊疑,小白也不答话,令小青问掌柜取了纸笔。

    接过小青递来的纸笺,赵杏一看之下,一喜一惊,小白所书,和她所想虽非全然相同,却相去不远。

    对座,小白笑意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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