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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灯灭之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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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争吵的一幕了。”
“还是不对。”楚寻语又问,“那你今晚如何会找到这里?我们是追着黑衣人来的,你怎么这么巧,也赶来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附近打探消息,听闻张宇灵失踪,我也更加焦急了,就去龙虎山找你们,结果道童说你们下山未归,我就顺着一路寻来,看见你们在空中飞过,连忙赶上。”
“那莫语呢?她如何晚上站在这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们是怎么撞上的。”
当真是奇了怪了,莫语怎么会这么巧站在这里。楚寻语心中一紧,不好,莫语刚才走了,她不会就此一去不回吧……越想越觉得可疑,正在这节骨眼上,远处一个身影飞遁而回,正是莫语,心头便立刻大定。
只看见莫语此时的怀中抱着两个小丫头,一个是燕枝,另一个自然是许久不见的张宇灵。张宇灵的表情像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楚寻语走到近前,确定她并无大碍以后,才放下心来。
莫语将张宇灵往地上一放,冷漠的说道:“看看有什么问题,看仔细了,以后出什么事,别赖到我头上。”
楚寻语懒得理会她,直接问张宇灵:“小灵,还记得我吗?”
“呜……”张宇灵揉了揉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来,笑道:“原来是楚哥哥你啊,还有望尘前辈和慕缘师兄啊,你们都在。”
“你是怎么离开家的?”楚寻语连忙追问。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在后山玩,走远了,然后就看见燕枝妹妹了,我们就一直在山洞里游戏,好像是这样吧,应该是。”张宇灵抓了抓头发,想了半天,才勉强的说了大概。
望尘眉头一皱,看了看燕枝,燕枝却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笑嘻嘻的回望自己。
“小灵,你怎么能这样,你家人都急死了,快跟我们回去。”慕缘皱着眉头,把张宇灵抱起来,生怕她在走失。
“哦,对了,父亲,完了,回头父亲一定要责罚我的。”想起严厉的张宇初,张宇灵一下清醒过来,睡眼立刻消失不见,紧张的不行。
“不妨事,不妨事,人安全就好,我回去会劝你父亲的。”望尘这时候笑着安慰她两声。
楚寻语抬起头,看着莫语问道:“莫语,你晚上怎么会站在这里?”
“恩?”莫语眉毛一抬,“我每天晚上都站在这里望月,怎么?有问题?”
“哦?这么巧。”楚寻语猜忌连连,“你可曾看见那个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就你们三个飞过来而已。”
“什么?”三人大惊,怎么会这样。
“算了,我们现在把张宇灵送回去再说,眼下非久留之地,到了龙虎山,先让张兄放心。”望尘立刻决定了去向,并且让莫语和胡笑林也一起来解释清楚,否则会有大麻烦,传出去,这峨眉派拐带了龙虎山掌门的千金,峨眉掌门回去还不一掌拍死莫语。
莫语本来不想去,可是望尘说的句句在理,这不解释清楚会很麻烦,只好牵着燕枝丫头和他们一起往龙虎山南门去,胡笑林厚脸皮的笑着,也跟了上来,只不过这一路上,二人都不说话。
张宇灵到底是孩子心性,在山路上,看见了楚寻语的长剑,一下子就忘记了父亲的严厉,好奇的说道:“楚家哥哥,你的长剑好奇怪,给我看看吧。”
这一句话,立刻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了楚寻语的背上,燕枝也不例外,一边被莫语牵着走在山路上,一边笑呵呵的看了两眼。忽然,眼神中飘过了一丝疑惑,只不过晚上没人在意,她死死盯住了挂着铃铛的长剑,小小的脑袋一会看看楚寻语的人,一会又看看长剑,似乎在想什么。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南门,砸坏的塑像还散落在门口,慕缘看见大门紧闭,便上去叫门,燕枝站在队伍的最后,一阵晚风吹过,铃铛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铃音。
燕枝脑子里一下就想起了什么,当场就愣住了,傻傻的看着楚寻语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
第八十八章 徽记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龙虎山上下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张宇初的表情极为高兴,因为女儿又回来了。当小丫头被众人抱着走进山门的时候,张宇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莫语自报家门,将事情的经过大概描述了一遍,还是如此说,说是张宇灵自己走丢的,问张宇灵,小丫头也糊涂的很,还是不明所以,张宇初看见女儿无恙,也就不多言了,但是也免不了有一番小小的责罚,吓的小女孩走进书房,抄书去了。
张宇初看见莫语是峨眉派的人,又是当年的中原八俊,自然不可怠慢,便留了莫语三人小住几日,尽地主之谊,而胡笑林自然也包括其中,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望尘、楚寻语和慕缘也受到了重谢,本来就是他们三人撞上的,功劳自然要算他们的,他们推辞不掉,便决定也多住两日再走。看时间已入深夜,便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来日在做商量。
说来也怪,自从张宇灵回来以后,那仙水岩的什么灵光现世,就在无了消息,一连几天都没有在闪过,看来楚寻语先前所料不错,必是那黑衣人浑水摸鱼之计,让他得逞了,但是说来也怪,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砸坏一座塑像?这不是有病吗。
楚寻语前思后想,都不得要领,总感觉错过了什么。这一日,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剑,来排解一下心情。
手中的黑色挂铃长剑,在小小院落之中,舞的虎虎生风,颇有神韵,看着头上的朝阳越升越高,楚寻语心中长叹,便收起长剑,来到了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来喝口茶,半晌,呼出一口冷气,希望思有所得。
正在想着,忽然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哥哥好啊,起的真早。”
回头一看,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不是那个燕枝又是哪个,楚寻语笑了笑:“恩,你起的也很早嘛。”其实心里也有疑惑,这个丫头古怪的很,他背地里问过胡笑林,胡笑林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峨眉山门中新收的徒弟,至于说峨眉封山百年,为什么唯有这莫语和燕枝出来了,那胡笑林自己也不得而知,亏他还自称也是峨眉山的人,看来必是胡诌。
小丫头嘻嘻一笑,头上的羊角辫自从莫语说好看,就一直保持着,似乎不愿意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她对着小手心呵了一口热气,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看着楚寻语问道:“哥哥,你的长剑好奇怪啊,哪里弄来的?”
“哦?你说她?”楚寻语眉毛一抬,“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拿到的。”
“有多远?”
“很远很远。”
小丫头点点头,一抬身子,坐在身边另一个石凳上,又问:“哥哥,你是哪一派的?”
“我?一介散修而已,无门无派,四海漂泊。”
“哦?不对啊,我看哥哥好像懂很多的样子,应该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子弟吧。”
“你这是听谁说的。”楚寻语尴尬的笑了笑。
“张宇灵妹妹告诉我的。”
“没有,她过于高估我了。”楚寻语暗道一声晦气,看来以后尽量少卖弄学问,免得多惹事端。
“对了。”燕枝想了想,“楚家哥哥,你那日说什么黑衣人砸雕像,才找到莫语姐姐的,那个黑衣人又为什么要砸雕像呢?”
“这个……”楚寻语一直也想不通,“我也不知道呢。”
“这样啊。”燕枝点点头,伸手拿过桌子上的三个小茶杯,笑嘻嘻的说道:“哥哥,来,我给你表演个戏法,刚学的。”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洪武通宝”的铜钱,这是朱元璋建国之时铸造的民间货币,后来因为海外贸易的频繁,才废除,但是现在刚立国没多久,所以依然在使用。
燕枝将铜钱藏在其中一个瓷杯的下面放好,在快速的用小手将三个茶杯打乱顺序移动。看着小丫头笨手笨脚的玩起来,楚寻语不禁暗自好笑,这个手段是江湖上骗钱的小把戏,有很多种称呼,有的叫“套瓷”,也叫“碰杯子”,有的地方还称“三只手”,总之就是一种民间把戏,通过三只杯子的移动,掩盖所藏之物的行踪,甚至有手快的,悄悄的将东西拿走,扣在手心里,或者什么都不放,里面压根也就什么都没有,以此来达到骗钱的手段,所有又叫三只手。
经常玩的行家,那手速度快的要命,移动起来更本肉眼视线跟不上,可是小丫头才学的,哪里来的精通,所以手脚慢极了,楚寻语笑呵呵的看着半天,等她停下来以后,故意装作不知道,慢慢掀开一个,结果什么都没有,高兴的燕枝直拍小手叫好。
楚寻语微微一笑,其实早就知道钱藏在哪个杯子里了,故意错过一招,这时候,才慢慢揭开谜底。当第二次掀开杯子看见铜钱的时候,心中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念头,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惊奇的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燕枝笑眯眯的问道。
“我知道了。”楚寻语一下子清楚了始末,但是一转念,用着疑问的眼神看着燕枝,“你到底是什么人?”口气不知不觉冷了下来。
“呜呜……哥哥好可怕啊,燕枝不过是玩个游戏而已,你怎么能凶人家。”说罢,两只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几乎要哭出来了。
楚寻语一见,也不禁一阵头大,这几天下来,他知道莫语对小丫头那是有多护短,这要是让莫语知道了,估计又要来和自己拼命,更何况自己也暗中用紫月妖瞳观察过燕枝,体内空明一片,确实是个普通人,只好陪着笑脸哄她:“不哭,不哭,哥哥刚才想事情,入了魔了,不要哭啊,你坐下喝水,哥哥去和朋友商量下事情。”
燕枝这才破涕为笑,说道:“去吧,去吧。”
看见小丫头不哭了,楚寻语连忙冲进房内,去找慕缘和望尘。房间里明窗净几,二人正在下棋呢,只不过他们的表情却截然不同,一个老神在在,另一个抓耳挠腮。
本来嘛,望尘毕竟是老家伙,那棋艺自然精湛,乘慕缘一个破绽,抓了他一条大龙,捧起茶杯,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而慕缘此时急的坐立不安,没了主意,想了半天,终于看见右上星还有个缺口,似乎留有一线生机,暗自长舒了一口气,举棋正要落下,结果楚寻语一下子破门而入,用大手拍在棋盘上,搅了这局。
“哎呦!”慕缘心痛的一声怪叫,“阿弥陀佛,野郎中,你撒癔症呢,大清早起来就抢孝帽子,我这一盘好棋都给你搞没了,你就是见不得我棋艺进步是吧。”慕缘一时情急,连“野郎中”这样的外号都叫出来了,这是小时候给思奕起的绰号。
“棋艺进步?”望尘没给楚寻语吓着,倒是给慕缘这句话气的一阵白眼,都呛着杯中茶水了,心里想着,就你这臭棋篓子,还敢说有进步?真不知道你以前没进步的时候什么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楚寻语不管什么称呼,只顾说话。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我棋艺高超了是吧。”慕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为什么要砸塑像了。”
“什么?”二人同时大惊。
“他在找东西。”
“这……“慕缘和望尘也不是愚笨之人,一下就想明白了,很有可能是这样,那个黑衣人知道了什么东西藏在塑像里,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好来龙虎山自编自导一场闹剧,乘乱砸像,乱枪打鸟,好找出来。
“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慕缘一个激灵。
“不知道。”楚寻语这句回答的很干脆。
“那不是等于没说嘛”
“不,我们去看看碎片,那塑像的碎片,也许还有什么蛛丝马迹。”楚寻语连忙提醒他们。
“不错。”望尘赶紧同意,确实应该查个清楚,说不定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听着房间里三人吵吵个不休,燕枝笑了笑,从石凳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慢的往回走去。当走进回廊的阴影中时,脸上那天真纯洁的表情不见,却而代之的却是一脸轻蔑的笑容,回头看了看他们的房间,自语道:“还算有点脑子,提示了半天才知道。”顿了顿,低头看见左手手背上的伤痕,大眼睛中逐渐掀起一阵悲伤,仿佛这份伤感存在已经很久了,咬了咬牙,带着些许希望的神色喃喃自语:“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记老十二的话了,药王府家的小子,没想到是你,你一定要努力啊,我把身家性命都搭上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带来希望,一定要啊……”
说完,便走向了莫语的住处,带着一路伤感……
而此时的楚寻语他们三人也没有闲着,而是进了龙虎山的柴房,这几日那些被砸坏的雕像碎片,都被堆在了这里,寻摸到了南大门那尊,三人蹲下身子,找了良久,别说,慕缘还是眼尖,拿出了找零食的本事,真的有收获。
他举着一块泥塑碎片,对着望尘问道:“前辈,你见多识广,你瞧瞧这花纹是什么名堂?又或者是哪家标识?”
碎片的一侧上刻着两个类似图章的图案,年代已久,也很小,分辨不出是什么,只能依稀看见是小小的一朵青莲花以及一个鼎炉模样,望尘无奈的摇摇头:“模糊不清,我也不敢妄语。”
“咦?这好像是……”楚寻语惊愕的盯住了,这个徽记自己在清楚不过,“怎么好像是我药王府,万年以前祖上用过的徽记?”
………………………………
第八十九章 发源与始末
一切始于何处,一切又必将终于何处,这就是因果,因果循环,而终于一点,历史的潮流汇聚于此,不会缺失。天命所归,大道轮回。
当慕缘高高举起一块碎片之时,楚寻语的心中不可谓不惊讶,因为他看见了自己家族曾经使用过的徽章,说明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当年那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谋害自己,并不是毫无关联,这就是证据,一切当真都要回归自己的药王府吗?
带着心中的疑问,楚寻语心中满是骇然,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但是却又说不清楚,在慕缘一阵摇晃下,自己才回过神来,自嘲的一笑,带着些许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没关系。”望尘摆摆手,然后问道:“楚小友说这是你们药王府一脉用过的徽记?我记得好像不是这个吧?”
“那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楚寻语仔细的一回忆,“在我的记忆中,我药王府历史上曾经改过三次徽记标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都是在重大的历史变革中,这是一种关于阵营立场的改变而改变,至于眼前这个图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应该是第二次使用过的。”
“第二次?那距今天有多少年了?”慕缘好奇的询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数千年左右了。”
“那么久远?”慕缘大吃一惊。
望尘忽然问出了关键问题:“那原因呢?为什么要换?”
“这个……”楚寻语想了半天,“好像是因为家族中出现了什么重大变故,结果就换了,至于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因为家族史是我最讨厌的,我很少看,其他的奇门遁甲书籍我倒是阅读了不少。”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慕缘无奈的感叹道。
楚寻语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继续蹲在柴房地上,看着望尘问道“前辈不会认为这个和当年的变革有什么关系吧。”
“我认为有可能。”望尘点点头,“历史上历来变革中都会产生大量的遗留问题,这很可能成为今后的岁月里,衍生出其他事情的原因,这个黑衣人闹出了这么大场面来找这个东西,而且又那么巧合,是你药王府家的,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楚小友应该回忆起当年的原因,或许我们就能知道黑衣人拿走了什么,然后就有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他们?”楚寻语一愣,“前辈认为黑衣人有一群?”
“明显。”望尘苦笑一声,“事态的发展已经很明显了,当年那个黑衣人是不男不女的声音,你亲耳听的真切,汉中城市外的那人声音明显年轻许多,而前几日那个黑衣人,从头到尾,直接一言不发,看来他们是由不同的人组成,所以人物性格也是迥异。”
“有道理。”慕缘和楚寻语一听,心中了然不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随后,楚寻语又疑惑的问道:“不管他们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为什么要找上我?我游历四方,也未曾与这些人结仇。”
“这恐怕……”望尘自己也很无奈,“要问问你家里人,是不是你们祖上遗留了什么问题,演化了今天的局面。”
“对了!”慕缘又一次体现出他那神奇的关键性思维,总是能想到关键点,“我们去找张宇初,他是龙虎山掌门,药王府放了一件东西在他家门口,而且看样子,还颇为重要,他身为一派之长,不可能不知道。”
言之有理,说话三人就欲起身,往门外去,忽然,楚寻语手臂一横,挡住去路,回头严肃的问道:“望尘前辈,此事事关重大,张宇初此人可靠吗?”
“不必担心。”望尘也是严肃的点点头,“我当年游历天下,一共有五位好友可以信赖,他就是其中之一,有生死之交。”
“那就好,其他的不多说了,我们走吧。”
三人直接御空而起,一路火速赶往正一神观,他们三人快马加鞭的赶来,自然引起了其他门下弟子的注意,待看清楚是何人后,却都纷纷不以为意。原来,张宇初几日前就曾经下达过法令,望尘是自己的故友,乃是贵人,门下弟子不可怠慢,否则按门规处罚。
一路上无人阻拦,三人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的张宇初正好在作画,看来女儿回来了,心情颇好。张宇初一见是望尘到来,当即笑道:“望尘兄来的真是巧,来、来、来,且看看在下这幅画画的如何。”
说罢,便将画卷拿下,倾立在墙面,只看见这是一幅水墨写意,画的是荷叶荷花,又有蜻蜓飞舞,正合了那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幅画虽然出自张宇初一个道修人的手笔,但却不乏神韵,看似不如以画入道之人的技法熟练,却别有一番脱尘的道家仙风。看来号称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道门硕儒,不是浪得虚名。
张宇初静静等待望尘评价,望尘也是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的仔细观看,可是楚寻语心里急不可耐的要知道事情,可管不得什么画,直接叫道:“好,甚好!”
“哦?”张宇初喜道:“那小友说说,这个‘好’字何来?”
这还没完没了了,楚寻语心中一阵感叹,看来今天要是不把这画评价了,他还真不会和自己说事,无奈,只好详细评价起来:“前辈这幅画,用的是‘破墨法’,南唐梁晓铎在《山水松石格》中有云,‘或离合于泼墨’,常人作泼墨一道,喜欢以浓破淡,但是前辈却另辟蹊径,以淡破浓,难度大为提高,却能表现的如此生动,不可谓不好,不可谓不精。”
“那缺点呢?”张宇初连忙追问,“缺点最为重要。”
“缺点?”楚寻语心中不得不赞赏他一句,他确实是个爱画之人,只好又说道:“右上角一块和左下角这只花骨朵有‘墨珠’之嫌,以及水中倒影的表现,一般来说,画鸟中,空即是水,给人以想象空间,很少需要刻意表达水的形象,前辈却淡淡染出了一层倒影的虚像,格调、底蕴虽然也有,但是却和花鸟一路有些偏颇,似乎有山水主题之意。”
“一针见血、一针见血啊。”张宇初激动的感叹一声,随后说道:“老朽虽然画的是花鸟,但是心中,却一直喜爱山水,苦于没有名家典范,不禁遗憾许多,画画之时,一时走神,画出了山水的愿望,惭愧、惭愧。”
顿了顿,看见了桌上的文房四宝,连忙又道:“作画也不可少笔墨纸砚,我观小友知之甚多,来,且看看我这墨如何……”
完了,给这张宇初带上道了,楚寻语心中一惊,说了半天,都忘记自己来干嘛来的,还要和自己讨论文房四宝,说到明天都讲不完,连忙打断他:“前辈、前辈,我刚才听闻你说,你爱山水,却无楷模,不需担心,我有一副董源的《龙宿郊民图》,颇有神韵,正好又是江西人,和你同源,你正可研习一二。”
“真的?小友有董源的真迹?”张宇初喜出望外。
“自然有,我回头抱过来给前辈慢慢研习就是,前辈不必担心,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吧。”这要是不打断他,指不定还要说多久。
张宇初连连称谢,忽然想到了他们还有事,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见笑、见笑,三位有何要事?”
望尘这个时候才慢慢了走过来,拿出泥塑碎片,说了事情大概,问道:“张兄,药王府可曾寄放过什么东西在你这龙虎山?”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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