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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灯灭之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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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顿,那才是官家送的,泰鸿楼请的厨子,手艺保管好,今天你吃饱喝足,明儿个午时三刻,好送兄弟上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高威这个上马提大刀,怒斩敌人五十首的豪爽大汉,此时听完,当场就傻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这种情景牢头见多了,抬抬眉毛,无奈的劝他:“没法子,应天离这里近,骑快马送文书也就这么几日光景,所以你的文书,刑部几天就批示了,兄弟别想那么多,好酒好肉管够,来,吃。”
看见高威这个样子,楚寻语一阵心酸,和自己当年的情形何其相似,连忙插嘴道:“牢头大哥,你们先出去行吗?让高大哥单独待一会,我们劝劝他。”
牢头站起身子点点头:“好吧,兄弟,想开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咱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开点。”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看见人走远了,慕缘着急的说道:“不等了,不等了,等不了了,我们马上带着高威走。”
一句话惊醒了高威,连忙转头期待的看着楚寻语,楚寻语白了慕缘一眼:“昏话,现在带走了高威,等于劫狱,触犯人间法律不说,还乱我天道,救出去以后,高威变成了通缉人犯,到时候怎么办?一辈子偷偷摸摸的活着?要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法子,要救就必须堂堂正正的走出这里。”
“那你说怎么办。”
“简单,大明律规定,地方官府定罪,若是另有隐情,可以喊冤,还可以发还重审,高大哥,你现在就立刻叫冤,让官府升堂,在审你的案子,到时候就有时间,我们也好找证据救你出去。”
“对啊,高威,快,快叫冤!”慕缘连忙提醒道。
高威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来到牢门口,叫道:“牢头,牢头!”
“怎么了?”牢头连忙赶过来问道,“还想吃什么?”
“不是,我要喊冤,要重审。”
“这个……”牢头同情的看看他,“兄弟,你喊冤不是不行,要重审我帮你去传话,但是作用不大,你的案子我听说证据确凿,去了也是白去,一般死刑犯最后都要喊冤,都要重审,我见的多了,但是十有八九不会改判,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昏话!”楚寻语怒道,“大明律明文规定,案件有问题,应当发回原籍重审,要是还不服,可以上报刑部,指派特定官员重审,以此类推,六部九司,三审定案,层层上报,直达御前,最后还可上奏天子,禀明事实,平反昭雪。”
“好、好、好。”牢头无奈的一翻眼睛,“得,你们读书人就是厉害,说话都头头是道,得嘞,我去上报可以了吧,好心劝你还不听,真没法子。”看着劝说无效,牢头只好无奈的回去,上报府衙了。
冤是喊了,但是具体怎么说,高威一个粗人,还是心里没底,于是回头问道:“楚家兄弟,到时候我咋说?”
“这个你别管,你先上堂喊冤,然后就说我们愿意为你做讼师,想办法把我们也说上,提我们去见堂,到时候我山人自有妙计。”
不一会,牢头就带人押着高威走了。这时,望尘奇道:“楚小友,我记得我们身为犯人坐牢,是不可以为其他人鸣冤的吧,这如何是好?”
“前辈见教的是,不过我自有手段。”楚寻语淡然一笑,看着慕缘问道:“八戒,你可曾坐过堂,审过案?”
“坐堂?当然没有。”
“那么今天我一定让你坐大堂,审死犯。”
“哈哈。”慕缘一听可以胡闹,顿时来了精神,“好啊,这个一定好玩,我也当个知府玩玩。”
说话的功夫,牢头又来了,果然如楚寻语所料,开门带他们去见知府,还奇怪的说道:“奇怪了,不是说高威杀人的案子吗,怎么把你们也牵扯上了。”
三人笑而不答,闲庭信步走出大牢,去见知府。一进大堂,就看见高威带着镣铐跪在堂下,两边各有数十位衙役肃穆站立,另有一个胖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身穿官袍,端坐大堂之上,有道是:“惊堂一拍四方静,刑名师爷立一旁,衙役持刀两边站,底下犯人诉衷肠。”
看见三人带到,胖知府一拍惊堂木,朗声叫道:“来人呀,先把这几人拖下去,每人重打四十大板。”
………………………………
第一百一十章 慕缘坐堂(中)
“来人呀,先把这几人拖下去,每人重打四十大板。”
“是!”两旁衙役一听,立刻上来几个就要拖人。
楚寻语一见,立刻伸手阻止,喝道:“且慢!”
“大胆犯人,还要狡辩?”胖知府怒喝,“尔等真是大胆,还是速速伏法,本大人也好从轻发落。”
楚寻语不怒反笑,淡然问道:“敢问大人,要打板子且说明原因,我们也好做个明白人,总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吧。”
“哈,大胆。”胖知府一听,笑道,“果然擅诡辩,好吧,本官给你们说说原因,也让你们明白,你们的罪有二。”
“愿闻其详。”
“第一,你们身为坐牢犯人,居然敢为他人出头鸣冤,挑唆死刑之人翻案重审,藐视公堂,蔑视国法;其二,尔等态度竟如此简慢,上得大堂,居然不跪,还出言反问,这难道不是罪上加罪吗?本官要打你们,可曾冤枉?”
“什么?我还要给你下跪?”慕缘一指鼻子,顿时七窍生烟,“你算哪头大瓣蒜?敢让我跪你?你也……”
话还没说完,楚寻语一把拦住他,插话道:“我们根本不用下跪。”
胖知府奇道:“此话怎讲?”
“我乃举人身份,有功名在身,国法有记,可以免跪。”
“这……”
听见楚寻语这番话,慕缘甚是奇怪,小声问道:“你是举人吗?”
“嘘……我蒙他的,天下这么大,一时半会他也查不到”楚寻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既如此,你们可以免跪。”胖知府想了想,无奈的同意他们免跪,但还是肃穆问道,“那说你们身为牢狱犯人,还要挑唆他人翻供,你们可还有意见?”
“大人,我们并无罪过,乃清白之人,是可以为人诉冤的。”
“大胆,身陷牢狱之中,还敢言清白二字吗?信口雌黄。”胖知府一脸怒容,将脸上的那堆肥肉都挤在了一起。
“那好,我再问大人,我们犯了何罪?”楚寻语眉毛一挑。
“这……”胖知府也奇怪的很,于是回头问一旁的师爷,“快查查,他们犯了何罪?”
刑名师爷忙搬来一摞小册子,查找了半天,疑惑的抬起头:“大人,他们似乎没有被登记在案。”
“恩?什么?”胖知府大惊,连忙盯着楚寻语问道,“我问你们,你们为何在大牢之中?”
“因为今日进城的时候,被守门官吏拦了下来,说我们是海捕文书上的通缉犯,我们不认,便关了我们,大人若是不信,可取文书来比对一二,看看那上面的画像与我们像也不像。”
“好,取文书来。”胖知府连忙让人取来备用的海捕文书,一看头像还真不对,只好承认抓错了。
“那么大人,我们无罪了?”楚寻语反问一句。
“这……却是无罪。”
“既如此,我们就可以为他人开罪了。”楚寻语笑着点点头,忽然面目一紧,怒吼一声,“那尔等可知罪?”
“你、你说什么?我罪由何来?”胖知府一愣,随机反应过来,自己才是老爷,连忙怒喝,“大胆狂徒,居然敢咆哮公堂,冲这条,就该打,来呀……”
“放肆。”楚寻语冷笑一声,“看见兵部左侍郎大人,还不滚下来迎接?”
“啊?你说什么?”胖知府一脸的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一番堂下三人,“你们说什么?兵部左侍郎大人?谁啊?你?”
“不是我,是他。”楚寻语一指身边的慕缘。
“恩?啊,是、是啊,怎么,我不像吗?”慕缘一听,故意挺起胸膛,用着及其严肃的表情与胖知府对望,但是望归望,心中还是没底,自己毕竟是冒牌的,有些心虚的小声嘀咕道,“喂,野郎中,什么乱七八糟的兵部左侍郎?我从来没当过官。”
“嘘……小声点,拿着。”楚寻语暗自掏出一块令牌给慕缘扣在手中,“拿给他看,这个可以证明的你的身份。”
慕缘接在手里,趾高气昂的走进桌子,“啪”的一声脆响,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扣在桌子上:“拿去,看仔细咯。”
胖知府大惊,连忙拿起这东西,和师爷一起,上下打量了许久,小声商量起来,慕缘一把夺过,埋怨道:“拿回来,别弄坏了,你们赔不起。”说完,还装模作样的低头检查一下,看看令牌是不是真的给他们弄坏了。
其实慕缘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样,楚寻语刚给他,他就给递了上去了,乘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一番,这才看清楚,这块令牌真的是纯金打造,顶部有一孔,可以穿绳通过,牌面上有双龙戏珠的图案,刻画的叫一个仔细,额大须出,盘躯直上,威武刚直,彰显天朝风范,双龙环抱楷书书写的“兵部”二字,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令”字,下面刻写了一排小字,记载了被封赏的时间、地点。
慕缘一阵奇怪,不知道楚寻语从哪里弄来的兵部令牌,思索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这是当年两朝战争的时候,楚寻语效力军中,军中化名叫楚奕,号思奕,徐达将军给颁发的。因为在与元朝第一名将王保保作战中,连斩元蒙法师十六首,战功卓著,凡人王庭中,官拜兵部左侍郎,不过后来被打成了叛徒,那这东西还能有用吗?
于是就站回原来位置,小声问道:“我说,你这牌子现在还能用吗?”
“肯定没用了,当年我下天牢那会,这牌子就被作废了,我没舍得扔,给保留了下来,现在拿出来蒙蒙人还是不错的。”楚寻语坏笑一声,悠然回答。
“大人,这牌子是真的……”堂上的师爷小声提醒胖知府一句,胖知府也肯定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兵部冒出来一个楚侍郎,但是有了这牌子,等于身份的象征,只好下得堂来,跪拜慕缘,口中颂道:“徐州知府朱达魁,见过侍郎大人,还请侍郎大人恕罪。”
“恩,起来吧。”慕缘装出一副镇静自若的表情,“恩?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猪大腿?这是什么称呼?”
“哦,不是,是朱达魁,不是猪大腿。”胖知府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楚寻语小声提点道:“大人,该上去升堂了。”
“恩,本官知道,不用你多言。”慕缘白了一眼楚寻语,摆足了官架子,心里坏笑起来,野郎中,看我不整整你。气的楚寻语又是一阵无奈。
慕缘像模像样的坐在堂上,望尘和楚寻语也陪在一边,慕缘坐定以后,冷笑道:“朱大腿,我且问你,你知罪吗?”
胖知府吓的连忙再跪:“下官有眼无珠,误将侍郎大人关入大牢,下官知错了。”
“扯淡!”慕缘一拍惊堂木,“本老爷不是问你这个。”
楚寻语一听,连忙提醒道:“斯文斯文,莫要这么低俗。”
“不是的。”慕缘连忙小声解释,“我寻摸着,兵部都是征战沙场出身的,军中粗口子说习惯了,才故意装的这么低俗。”
然后不管不顾,直接叫道:“来人啊,先把这胖子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这怎么还没审,直接一顿胖揍?尤其是那个胖知府,一听要打自己,连忙叫屈:“大人,大人,下官除了这个,还有哪里错了?”
“猪头,你连哪里错了都不知道?再加二十大板,一共四十大板,给我重重的打,打完了我在告诉你。”慕缘一听,立刻在给加了一项罪名,从案子上放着的盒子里,随手抽出了一块木牌,丢在地上。
这下底下所有的衙役都为难了,不知道该不该听话,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要是打了,回头给自己小鞋穿,那还了得?慕缘一看场面尴尬,无人应声,就想到了其中关键,干脆心一横,索性吹牛就往大了吹:“都听好了,本老爷从应天而来,是奉了皇上的密旨,你们谁敢不听,或者不打这个胖子,本老爷回应天以后,一定面见君王,把你们株连九族,全都抄家问斩。”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寻语和望尘在一旁听的瞠目结舌,他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才叫扯淡呢,慕缘连忙私下小声解释:“没法子,反正是吹牛,吹破大天也没人知道。”
堂下衙役一听,乖乖,连皇上都扯出来做后台了,没法子,只有打了,只好上来几个人,架起哭丧着圆脸的胖知府,拖到外面一通好打,直揍得外面传来阵阵嚎叫声,真是惨不忍睹,古语说的好,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过了半晌,胖知府给衙役又架了回来,痛的眼歪鼻子斜,满头大汗,对着慕缘就要拜,口中还说道:“大人天威,大人天威,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
“哦?你知道哪里错了?”慕缘伸出头,轻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不知道,下官只知道错了就行了。”
“狗才!”慕缘闻言大怒,又丢了一个木牌,喝道:“在给我拖出去打,一直打到他知道哪里错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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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慕缘坐堂(下)
“狗才!”慕缘闻言大怒,又丢了一个木牌,喝道:“在给我拖出去打,一直打到他知道哪里错了为止。”
“大人!大人!”胖知府闻言顿时大声疾呼,实在是顶不住了,这要是在打下去,非要了自己的老命不可。
楚寻语也感觉不妥,于是小声说:“过了,过了,在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可是凡人一个,挨不得几下。”
慕缘无奈的摇摇头:“既如此,好吧,你这顿打权且记下,日后再算。”
胖知府如蒙大赦,连忙跪拜:“谢大人,谢大人。”
但是慕缘还不肯放过他,又叫道:“来人啊,看座,朱知府坐下说话。”
说完师爷连忙搬了把椅子过来,扶着胖知府坐下,胖知府激动连连,连忙入座,可是屁股刚碰椅子,顿时就像触了火头一样,立刻跳起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屁股给揍成了肿馒头,如何能坐?
“恩?朱知府,本官赐你座,你为何不坐啊?是在藐视本官吗?”慕缘明知故问,将他一军。
“这……”胖知府急的一头大汗,坐还是不坐?要是不坐,估计又要被拉出去一顿好打,只好咬咬牙,顶着屁股的剧痛,坐了下来。
“哦?朱知府,本官看你面目表情甚为痛楚,可有什么不适?”慕缘忍住笑,再逼问他一句。
“不敢、不敢。”胖知府有苦难言,只好摇摇头,“并无不适,只是、只是大人天威,让下官俯首、俯首。”
“恩,那好吧,本官就把为什么打你的缘由告诉你。”慕缘点点头,“本官打你,打的不冤枉,因为堂下所跪之人,他犯的案子尚有疑点,不可轻判死刑,你草率行事,草菅人命,所以本官要打你。”
“这……”胖知府疑惑的回答,“大人,此案证据确凿,何来疑点一说?还望大人明示。”
“那好,本官问你,你说的证据又是何物?”
“哦,这个,来人,呈上证物。”胖知府一挥手,不一会,底下有人就拿上来那把小石斧,上面血迹尚在,三人一眼就认出那确实是公输莫难的东西。
“大人请看。”胖知府指了指小石斧,“斧头随小,但是刃口锋利,上面又有血迹,和死者颈后伤口吻合,而这个叫高威的人,当时在场,被高员外家里的家丁捉了个正着,人证物证都有,何来冤枉一说?”
“哦?据我所知,高威和死者为亲属关系,感情甚好,他为何要杀人呢?没有动机嘛。”
“呵呵,大人,这就对了。”胖知府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刚才的痛苦全没了,“正因为二人是亲属,高威来此以后,看见对方家大业大,于是眼红员外家中钱财,就想了个图财害命的主意,这不是明摆着的动机吗。”
“放屁!”慕缘一怕惊堂木,“一派胡言,此案的疑点犹如秃子头上的虱子,那也是明摆着的,你居然如此愚笨,让不法之徒蒙混过关,你真是何等的愚昧。”
“啊?疑点?”胖知府大惊,“还请大人明示、明示啊。”
“恩,你听好了。”慕缘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说高威杀人,当场被抓,我倒要问问,他既然杀了人,为何不逃,反而站在血泊之中,等家丁来拿?他莫非是失心疯不成?”
“这……”胖知府想了想,“据下官所知,他是惊扰了员外府中的一名女子,发出惊叫,才当场引来别人,想必他那时已经知道了走投无路,所以就地伏法。”
“胡说!你想想,房中尚有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他当时要真的是杀人,何必留下活口,引来外人?直接杀人灭口不好?你就没有想过,他是后来进来撞见的,是在血泊中之救人吗?”
“这……”胖知府想想也对,但是不甘心的又说道,“那还有伤口呢?伤口吻合,此乃铁证啊。”
“伤口吻合?”慕缘冷笑一声,“你肉眼凡胎,岂能知道伤口吻合?”
“衙门之中,已经由仵作验过尸体,确是吻合。”
“哦?那好,我这里也带了一名仵作,你将尸体搬上堂来,我要亲自验尸。”慕缘一指身边的楚寻语,发布了要重新验尸的决定。
“好、好,大人亲自验尸,来人,抬上尸首。”胖知府连忙让人去抬尸首。
不一会,四个衙役抬着一个覆盖白布的尸体上了大堂,慕缘见状,小声说道:“野郎中,轮到你大显神威了。”
楚寻语听见,不禁白了他一眼,心中后悔,怎么让他冒充官爷,早知道把金牌给望尘了,总比这小子满口胡言要好。但是想归想,事情已经如此,总不能反悔,只好下得大堂,走进了尸体。
“咦?大人,他不是举人吗?怎么又是仵作?”一旁的师爷好奇,小声嘀咕,去问胖知府。
“在下虽是举人身份,但是精通药理,兼职仵作。”声音虽小,但是瞒不过楚寻语的耳朵,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慢慢走进尸体,掀开白布,就看见一年近花甲的老人,颈后确有一道伤口,似斧刃割开,但是楚寻语是修真者,验尸是奔着妖孽作怪而来,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于是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刺入死者咽喉,看看有无中毒迹象。
一般来说,大凡这世上妖物作怪,都会习惯性的使用自身条件,比如毒物成精,取人性命,必会施毒,猛兽得道,杀人手法,必是生抓猛咬,以此类推,很少有放弃自身先天优势的。现在眼前尸体,并无多少抓咬痕迹,于是首先想到的,必是中毒,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的最佳方式之一,将银针刺入咽部,并无异常,在刺入腹部各处,也都没有异动,这真是怪了。
楚寻语闯荡江湖多年,也没有见识过这么愚笨的妖怪,难道费了半天劲,就真的拿了一把斧头去砍人?想想都不是真的,于是转过头,问一直跪在身边的高威:“高大哥,你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高威抬起头,思索了半晌,摇摇头,看着四叔的尸体,倍感伤心:“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是四叔的身子比以前轻了,再也没有那种厚实的身影了。”
“什么?”楚寻语感到了疑问,现在过了几天,体内血迹干涸,稍微轻那么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高威这话,似有所指,立刻紧追不放,又问道:“高大哥,你说明白点,你说什么轻了?”
“啊?没有,我是说那天夜里我抱着四叔在血迹中的时候,感觉轻了点,是不是我的错觉都不知道。”
“哦?”楚寻语感觉摸着门路了,这必有文章,于是回头重新打量尸体一番,全身上下一切如故,五脏六腑、四肢躯干全都完整,是什么让他变轻了一些?
右手无意中碰到了尸体的头部,将头部撞到一边歪着,感觉就像不对,连忙用手掌一掂量,好家伙,明白了。当即转身就拿过不远处的那把小石斧,在所有人的惊骇之下,狠狠的砸开了尸体的头部。下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四叔的脑壳中,尽然是空空如也,脑髓脑浆踪影全无了。
“看看。”慕缘一愣神,立刻反应过来,随后得意的对胖知府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胖知府顾不得恶心,带着厌恶的眼神,站起身子,打量尸体半天,惊骇的回答:“上官果然法眼如炬,下官佩服,但是这又是哪个疯子所为?还望大人为下官解惑。”
“啊!这……”慕缘当场就傻了,这问题不好回答啊,怎么说?说妖怪?那么这些人还以为自己疯了,可不说实话,怎么解释这一切?
这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望尘,终于开口了,平静如旧的回答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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