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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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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天遥淡淡道:“既然生不如死,你何必回去?你父亲贪婪一世,聂府家财田地不少,哪里不够你活命了?”

    “天遥,你难道不知朝颜郡主何等聪明?她为脱身,早将施浩初之死推到我头上,我若不回去,公公必定更加疑心,到时取我性命,我根本无从辩解;便是凤卫见我落单,只怕也不肯放过我……”

    聂听岚膝行两步,抱着韩天遥的腿,呜咽道:“若你肯容我,我尚能苟延残喘;若你也赶逐我,除了施府,这天下之大,真的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韩天遥退了一步,聂听岚竟抱得极紧,宁可扑倒于地,都不曾松开她的手。

    他便道:“既然你思虑周详,且已顺利回府,便该好好与施家人相处。没了夫婿庇护,你总不至还想着和从前那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

    聂听岚听他提及施浩初的好处,竟有片刻的恍惚,方才掩面道:“是,我忘了我在施家只因浩初才能站稳脚跟……如今施相尚疑心我,且从前浩初待我太好,引得多少人眼红嫉妒,见我落魄,巴不得都过来踩上一脚!”

    她猛地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臂膀上纵横交错的青紫伤痕,腕间竟还有捆缚形成的瘀肿;她再将衣带一松,上襦衣襟扯开,便见得腻白的肩颈胸背亦是伤痕累累,有新有旧,有鞭子抽的,有被拧紫的,甚至有的竟像被人啮咬出的齿痕。

    赵池见她解。衣,忙退避几步欲待转过脸去,不防眼睛余光瞥到那伤痕,顿时目光直了,冲上前叫道:“是谁?是谁?是哪个禽。兽干的?”

    聂听岚匆匆掩住衣襟,失声哭道:“是……是厉奇人那个怪物,怪物!朝颜郡主被施相关押,施相才流露想毁了她的意思,他便主动请缨,欲对郡主施暴。不料郡主刚烈,用计将他变成了太监,为保清白又毁了自己容貌,故而凤卫恨他入骨。当日在狱中想占郡主便宜的那些人,先后因为各种原因被调开,然后悄无声息遇害,――想来都是皇上或郡主在暗中安排。独这个厉奇人武艺高强,齐三公子多次派人截杀都未成功,他也害怕了,大部分时间都龟缩于相府之中。见施相还有疑我之心,他主动提出试探或审讯于我,于是……”

    她哭得连跪都跪不住,扑在地上痛哭道:“他是禽。兽,禽。兽……他对付不了朝颜郡主,便将那怨恨全撒在我身上……他成了太监,性情比原来凶恶十倍,变着法儿把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是丢失什么,越是想弥补什么。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对着貌美如花的落魄少夫人,会用出怎样残忍的手段,只怕不是正常人想象得出来的。

    想着这柔弱女子竟在相府日日夜夜受着这样的折磨,赵池目眦欲裂,厉声道:“那禽。兽在哪里?在哪里?我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聂听岚哭道:“他自然还在相府。今日。他轮值,我才托人带讯给赵公子,乔作粗使丫头逃了出来……若他察觉,必定追过来,再不知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我。”

    赵池听她说得凄恻之极,只觉心都被她哭得碎了,说道:“你放心,我们必定……”

    “我们必定不会再管你的事。”

    韩天遥忽打断了赵池的话头,眸光竟冷冽依旧。

    赵池心都发凉,急急道:“侯爷,你……你想聂大小。姐被那些畜生活活折磨至死吗?”

    韩天遥便轻轻一笑,“赵池,这是她的事。”

    聂听岚如风中残叶般无力地瘫坐在地,看着眼前冷静到残酷的昔日恋人,干涸的嘴唇动了动,竟不能说出一句话。

    谁能想到,这男子狠心绝情起来,竟能和厉奇人那个禽。兽一样毫无人性。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形容她眼底的失望和绝望。

    赵池也很失望,垂头看着地上哆嗦着的女子,忽然便有种将她护到身后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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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第一小段话后漏了一句话,所以怎么都不通顺。

    “行香出来,宋昀转身走向寺后偏僻处,脚

    下越走越快,像踩着软绵绵的云朵,被疾风吹卷有些飘,似随时都能踉跄摔倒。

    谢璃华慌忙跟在他身后,看他顿了顿身,便将他扶住,坐到一株老桂下的青石条椅上。

    宋昀撑着额,将头埋于双臂间,指尖止不住地发着抖,却再不能看清他的脸色。”

    是酱紫的。vip章节没法改,这里说下。后天见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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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策,攻心为上(四)

    韩天遥扫了赵池一眼,忽向聂听岚道:“施相听信了你的话,同样一直在寻机找我报仇。若他得逞,我已败了,死了,不知你今日该去寻求谁的保护!”

    聂听岚抬起头,神色茫然,“你……在说什么?姣”

    韩天遥道:“为了开脱自己,你告诉施铭远,是我指使闻博杀了施浩初,以报当年父仇。”

    聂听岚面色几乎转作灰白,高声叫道:“我没有!我没有!是谁在栽赃害我?谁在害我?是……是朝颜郡主是不是?是柳朝颜在害我!”

    施铭远明明答应过她不会泄露出去;何况两人仇怨明朗,韩天遥更起戒心,施铭远岂不更难对付这位实力武将?

    她却不知,韩天遥那一阵日日前往琼华园,齐小观虽恼他错信部属害得他们师姐弟九死一生,又害了秦南等一众凤卫兄弟的性命,却更恨真正向他们动手的闻博、聂听岚等人,从姬烟那里听来确切消息,也便一一转告了韩天遥籼。

    韩天遥和十一已经闹到如今田地,齐小观自然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却叫韩天遥越发看清自己往昔恋人的狠毒心肠。

    黑眸扫过聂听岚,韩天遥冷淡说道:“拜你所赐,柳……贵妃已视我如陌路;而我视她……也只是个狠辣绝情的毒妇而已!当然,这也只是我跟她的事。至于你,一步一步,都是你自己做下的选择,没有任何人逼着,这所有的结果,自然都得由你自己承担!”

    他再不看她一眼,一步步向外走去。

    赵池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懵住,一时没有动弹,只慌忙叫道:“侯爷!”

    韩天遥顿了顿,声音如跌落在秋风里的冰雹般冷硬寒凉。

    “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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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池到底做不到就这样把聂听岚丢下或送回施府。

    他雇了辆马车,将聂听岚送出了杭都城。

    聂听岚一路抱着头哭,虽不凄厉,却凄楚惨淡之极。

    赵池听得五脏六肺都揪了起来,只柔声劝慰道:“我相信你。你不会是那等蛇蝎妇人。便是侯爷,只怕也是一时受人蒙蔽。你不用担心,待我回头细细打听明白这事儿,便去和他解释清楚,让他接你回府。只是如今……”

    赵池心下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却也知晓自己住的那个小院子很难躲过相府的眼线。

    踌躇片刻,他方继续道:“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我先送你金蟾庵避一阵子。我一个姑姑在那里出家,听说那庵里多是富贵人家一心守节的女子自愿剃度。相府未必找得到那里;便是找得到,也不好妄动那种有来历的方外之地。”

    正计议着时,忽听得外面车夫一声惊叫,车轮似乎撞到了什么,车身便猛地一晃,险些将车厢内二人掀倒在地。

    赵池忙出去看时,已听得车夫惨叫声传来,他刚探出的身子瞬间被车夫临死前迸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襟。

    赵池大惊,眼见车夫倒下,一名白发白眉之人正拦于车前,忙拔剑冲了过去。

    他的武艺原也不弱,只是出身武将之家,更重战场实战,却无法和厉奇人这样的高手相比,才不过两三个照面,便被厉奇人一刀砍倒在地。

    聂听岚远远看到厉奇人身影便已哆嗦起来,怎样车厢窄小,怎么避也避不了,很快被厉奇人如老鹰抓小鸡般一把从车中拖出来。

    他拿血淋淋的刀锋蹭过聂听岚白。皙的面庞,笑道:“少夫人,你便这么迫不及待要跟别的男人跑?是嫌属下粗陋,伺候不好你吗?”

    聂听岚哆嗦着,一动也不动。厉奇人也不管她怎样的惊惧害怕,猛地扯开她衣襟,重重一口咬在她肩头。

    聂听岚靠在车厢上,惨叫声撕心裂肺。

    赵池重伤在身,却还清醒,待要强撑着赶去相救,却听身后马蹄声响。

    一回头,正见黑衣白马,劲健如风,飞快奔至。

    人未下马,剑已出鞘。

    流光剑快若流星,几乎和马上飞下的人影合而为一,向厉奇人袭去。

    厉奇人闪避之时,那剑式变招极快,已将他后背划破,然后迅速刺向他当胸要害。

    聂听岚抱着肩,拢着凌。乱的衣衫,直到此时才能嘶叫出声:“天遥……”

    厉奇人吃痛,连退数步才能拔刀相迎,却在看清韩天遥时笑了起来:“南安侯果然是个多情种子!柳朝颜入了宫,又记挂上旧情。人了?不是我说你,喜欢柳朝颜也罢了,虽然狠毒得不像女人,可细。腰丰胸,长胳膊长。腿,越摸越得趣;至于你这旧情。人,你现在瞧着可怜,可知她在相府里是怎样腆着脸陪笑服侍我的吗?”

    聂听岚痛哭,忽捡过赵池跌在地上的宝剑,向厉奇人砍去,“我杀了你这禽。兽!”

    厉奇人也不在意,正要一脚踹开她时,蓦地有尖锐的杀意,如银针般直砭过来。

    他再顾不得聂听岚,急急对敌之际,韩天遥的流光剑竟如暴雨疾风般卷至,又快又狠,招招夺命,全无半分顾忌。

    原先厉奇人最顾忌的是凤卫。

    凤卫与相府的仇恨已在明面,彼此水火不容,楚帝、太后却对凤卫诸多。维护。若他被凤卫砍了,便是施相也不会替他报仇。

    但他此刻才想起,韩天遥同样不怕得罪施相,同样动了杀机……

    韩天遥的武艺又非赵池等人可比,厉奇人应对几招便觉吃力,忙转身欲逃之际,韩天遥剑法愈疾,如闪电般飞快刺入他后背,重重劈下。

    厉奇人倒地,正握紧刀柄欲要顽抗之际,但见剑芒一闪,他的拇指已然被切下,再一闪,是食指……

    厉奇人弃刀,惨叫翻滚。

    韩天遥眸黑如墨染,浓烈得仿佛蕴着化不开的杀机。

    他一步步逼向他,再一剑,已将右手剩的三指连同右掌一起斩落,然后不急不缓刺向他左手,逼他显出左手,割向他左手手指……

    细。腰丰胸,长胳膊长。腿,越摸越得趣……

    当日。他只见到十一毁容,只听说是十一为保清白自己割破了脸,却不想如此丑恶的男人也曾对十一无礼!

    她的身子,岂是这等怪物所能触碰的?

    转眼,那曾对十一无礼的十根指头尽落,厉奇人竖着两只光秃秃的手腕痛得满地嘶嚎。

    白眉下,他双目狠戾,看着恶毒却悲惨,兀自叫道:“韩天遥,大丈夫要杀就杀,为替这么个女人出气,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报复人,算什么好汉?”

    韩天遥直到此时才冷冷开口:“我不是好汉,我是男人!”

    流光剑再挥,竟将他手腕又砍去一截,完全没有就此罢手、给他一个痛快之意。

    厉奇人痛嚎中猛地悟了过来,哑声叫道:“你……你不是为这女人!你竟是为柳朝颜!你竟只为我碰过她!呵呵……可惜她已不要你了!她……她是柳贵妃了,天天在皇上的龙榻承欢!皇上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想让她怎么服侍,她便得怎么服侍,有种的,你去杀了皇……”

    流光剑如蛇信般探出,当胸刺入他心脏,止住了他不肯住口的刺耳话语。

    几乎同时,聂听岚也冲上来,举起剑来,冲那已经不再动弹的身体狠狠地扎入,提起,再扎入,再提起……

    鲜血迸溅,她的衣衫顷刻满是血迹,连面庞都沾上了点点血珠。

    但她似已麻木,只知一剑一剑地刺着,拔着,刺着,拔着……

    直到拔不动了,她方坐倒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放声大哭,竟是哀痛之极。

    赵池摇晃着身子站起,踉跄着走到韩天遥身畔,看着这绝望的女子,忍不住低声道:“侯爷,便是她真有过错……一个女人家到这步田地,这惩罚也该够了。不如……”

    韩天遥面色泛着奇异的白,低垂着漆黑的眸子,正看着掌中孤伶伶的流光剑出神。

    剑尖的血珠滴滴尽,雪白的剑锋便映出了近处狼藉的尸体、痛哭的女子,远处隐隐的青山、高远的天空。

    剑成双易,人成双难。

    凭他山清水秀,风光无限,与她并辔执缰、仗剑而行的人,再不会是他。

    她已弃他,依到另一个男子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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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愉快!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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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梅,雪影素心(一)

    他必定也会弃她。

    哪怕鲜血淋漓,痛不可耐,他也需将这个像刺一般长入骨髓的女人剜去。

    可每每龙渊剑和流光剑一起置于跟前,他随手拿起的,始终只会是这把她从不曾说送他的流光剑羿。

    “侯……侯爷……围”

    赵池见他不理,只得再唤,却因伤重再也支持不住,一晃身差点又栽下去。

    韩天遥一把将他挽住,黑眸转动之际,已恢复一贯的冷峻清明。

    他还剑如鞘,解下背上的一个小包袱,掷到聂听岚身畔。

    “里面有银两衣物,还有一种药膏,敷上后可以掩去本来容貌。你可以用它瞒过相府耳目,远远离开京城,找个小镇子,好好过完你的下半辈子!”

    韩天遥说完,也不顾赵池还想说些什么,直接将他丢上马,自己亦纵身跃上,疾驰而去。

    聂听岚大惊,踉跄地追过去,嘶声喊道:“天遥,天遥,别把我丢下……”

    而白马驮着二人,已扬蹄奔得远了,转眼消失于柳荫高槐间,只剩了一道黄尘漫漫卷起,渐渐飘散在秋风落叶间。

    聂听岚追了一段,便扑倒在地上,呛了一嗓子的灰尘。她干干地咳着,却又闻到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要呕吐起来。

    她勉强坐起身,看韩天遥给她的包袱。

    百两纹银,两套布衫,另有一对瓷制胭脂盒,里面是飘着青草香的药膏。

    再无其他。

    聂听岚听说过那药膏。

    当日十一便是用它掩藏容貌,隐居花浓别院两年。

    再怎样倾国倾国的容貌,敷上它后都会容貌平平,泯然众人。

    韩天遥这是让她像十一那样,带着这些许银两,到京城外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冷清城镇隐居。

    她必须像那些粗蠢无知的贱民,远离一切的繁华富庶,顶着副寻常的容貌,从此粗衣布服,甚至不得不嫁个粗陋的村夫,跟着营营役役,埋没一生。

    她猛地将包袱掷下,哑着嗓子惨声呼叫道:“我不要!我不要那样子活一辈子!天遥,天遥,韩天遥,你不能这么对我!”

    若最终只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六年前抛下韩天遥嫁入施府,这六年费尽心机受尽委屈,为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

    回头看一眼那边狼藉的尸体,她到底不敢去牵那没鞍没辔的拉车的马,勉强站起身来,正要觅路回京时,忽然眼前一黑,竟被一个大麻布口袋罩住。

    惊叫挣扎中,但听有人在她耳边道:“想回施府?想找回你的荣华富贵?想把施家踩到脚底,把看不起你的人踩到脚底?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

    聂听岚止住挣扎,屏住呼吸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外面的人便笑了笑,“聂大小。姐很快便会知道。”

    聂听岚听得对方称呼为“聂大小。姐”,而不是“施少夫人”,不由略略松了口气。

    而她看不到的外面,已黑衣人飞快地挪走地上尸体,解开拉车的马匹,又将车厢推倒在路边血泊处,堆上柴火引燃。

    一场大火后,这里曾发生的一切都将湮灭无踪。

    而聂听岚已被带上另一辆马车,飞快向远方驶去……

    -------------------------

    秋去冬来,节气交替,清宸宫前的梧桐落尽了黄叶,只剩了空空的枝桠如巨大的手掌伸向无垠天空,但宋昀特地令人移到清宸宫。内的两株百年龄的老朱砂梅却已开了,铁枝傲骨,幽香清绝。

    十一兴起之际,便命人移了红泥小茶炉到梅树下,令侍儿收了梅上的雪烹茶,邀齐小观、小珑儿入宫品茶。

    她戒酒后调养这几个月,气色终于好了许多,连面颊的伤痕也在太医和侍儿的精心调理下越来越淡,不细看已很难觉察。只有颧骨近眼角的那处伤的太深,颜色明显有异,她每每贴上翠钿或玉钿掩饰。

    那翠钿以翠鸟羽毛制成,光华潋滟,玉钿则是珠玉所制,宝辉流转,都能将她的面容衬得明洁如玉,皎然如月,转眸轻笑之时,竟将旁边清艳绝伦的重瓣朱砂梅都比下去几分。

    齐小观瞧着自然放心,笑道:“师姐如今看着倒是精神许多,只是还不见胖。”

    十一把。玩着画影剑,睨着他们道:“我照镜子时却觉比先前胖了好些。自然,和你不能比。”

    小珑儿身体平复过来,见齐小观比先前瘦了好些,又觉他少了条手臂不如以往健实,每每亲自下厨为他做些可口小菜。齐小观盛情难却,不得不扫荡一空以示喜悦之情。

    久而久之,齐小观的确比先前壮实许多,且眉眼多了几分历过风雨的坚毅,已从一名任侠尚气的少年成长为有气魄有担当的男儿。

    他品着师姐难得好心情亲自烹的好茶,扫过十一已经鼓起来的腹部,说道:“本就不该和我比。你现怀着身子,就该胖些好。”

    小珑儿已笑道:“姐姐就是喜欢瞎操心。若是我怀上小观的孩子,必定什么都不管,每日吃吃喝喝,养得白白胖胖,生出的孩子必定也健壮。”

    齐小观啧啧道:“不害臊的丫头,也不怕人笑话!”

    小珑儿滚到他身上,笑嘻嘻道:“人都到手了,我还怕人笑话?”

    齐小观啼笑皆非,只好丢开茶盏将她揽住,向十一道:“师姐,我打算明年春天与小珑儿完婚。”

    十一瞥着他们,已不觉萦上笑意,“若缺什么,只管跟我讲。”

    小珑儿道:“我缺得多呢!我没娘家,连嫁妆都没人给我置办。”

    十一微一恍惚,耳边又似听到小珑儿跟在韩天遥身畔左一声“姐夫”,右一声“姐夫”的情形。

    小珑儿来自韩家,当日韩天遥便和十一说定,会出小珑儿那份嫁妆,把她当韩家小。姐那般嫁了。

    但南屏山还琴绝交后,韩天遥再未去过琼华园,小珑儿听说韩府多了几名美姬,便收了往日同情他的心思,同样再不踏足韩府,只专心致志把琼华园当作自己的家园细致经营着。

    一片嫣红的花瓣贴着十一面庞滑过,冰雪般寒凉,十一伸手拂了拂,才回过神来。

    见齐小观黑眸幽亮,正沉沉凝注于她面庞,她便笑了笑,“要准备小珑儿的嫁妆也方便,到时开个单子来叫人采办便是。不过得另借一处宅院,到时让小珑儿从那边出嫁。”

    小珑儿笑道:“何必那么麻烦?琼华园的屋子多着呢,我寻一处偏远些的,去接我几个姐姐过来住着,便算是我娘家了。到时小观只需从那里把我迎回新房就行。嫁妆也好办,姐姐你把假山后面那间暗室里的好东西送两箱子给我,我自己来置办!”

    十一明知她闲着,精力素来旺。盛,笑道:“你爱什么只管取去。只是该有的都不能缺了,到时我遣人帮着你置办。”

    齐小观沉吟道:“师姐,也不必太过招摇。如今,多少人的眼睛正盯着咱们呢!”

    十一散漫笑道:“如今朝中正吵得沸反盈天,恐怕都顾不上咱们吧?何况你成亲用的是琼华园的银子,不偷不抢,他们盯着又能如何?”

    这几个月,十一和宋昀日日相处,凡事有商有议,二人合作也越发默契。

    宋昀在朝中对施铭远褒誉有加,甚至谦恭得有些过分,依附施铭远的薛及、李之孝、盛樟、莫则等大臣也多有封赏,凤卫却在外面暗暗放出流言,京中遂无人不知施铭远跋扈专权,藐视君王。

    薛及等四人原就行止不端,贪婪卑劣,不久又连连被人抓到贪污舞弊或鱼肉百姓之事,宋昀看着施铭远的眼色,每每包庇着含糊过去。时人越发愤恨不已,将这四人称作“四凶”,和施铭远一起视作奸佞之臣。

    施铭远到底文官出身,如今位极人臣,却不曾掌握兵权,一时无法觊觎更多,也不由担心生前死后的声名。那厢便有人劝他重用那些有声望的名臣,以堵住那些于他不利的京中流言。

    于是,被贬出京的甄德秀等大臣终于被陆续召回京中,并授以高官。

    这些大臣果然成了宋昀在朝中有力的支持,纵然云太后犹豫,也禁不起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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