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后宫:来人,皇上又闹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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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这样的言论并驾齐驱的是要求萧望之放了在大牢里面喝茶的裴炎兴，没想到一个已经失势的裴太尉，还这样的引人注目。一个裴元齐的殿前领事的职务，并不能让他们满意。

　　　　这整个京城，现如今已经陷入了混乱。虽然已经入了深秋，秦沁却能够感觉到像是一锅水一样渐渐地沸腾。

　　　　“皇后想要帮着朕批改折子？”萧望之出现的时候一袭明黄色的锦袍，因为身材实在是太瘦削。看上去身上的披风格外的厚重。

　　　　“臣妾无能，才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皇上承诺送给臣妾的大礼，就是减免江南的赋税三成？”

　　　　一想到萧望之在裴元夕的床上谈论着这些事情，秦沁就觉得格外的膈应。

　　　　就像是喝了隔夜的水，吃了沾灰的糕点，爱错了人。

　　　　“不是。”

　　　　萧望之坐下，面色阴沉。

　　　　“朕只是想要安抚南方的百姓。朕已经没有了退路，皇后是在责怪朕？”

　　　　萧望之是想要拉拢南方的百姓，但是却是打着秦沁的名义。这样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可爱。

　　　　“皇上为国为民，臣妾怎么能指责。只是臣妾每次冲锋陷阵，怕是活不到千岁，只能期许皇上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寂寞。”秦沁对于每次这样不告而来的荣誉，每次都觉得受到了惊吓。

　　　　“朕过些时候要去祭天。皇后若是思念母亲，抽个时间去祭拜一下。”萧望之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以后再想要祭拜，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臣妾为什么没有机会再去祭拜母亲？”

　　　　秦沁狐疑的看着萧望之，而萧望之也惊讶的看着她，小声的嘀咕也能被听到：“朕一时兴起，想要为皇后准备好，以后朕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兴致。”

　　　　对于无关的小事情，萧望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第二天大清早，秦沁就被叫醒，睡眼朦胧的抬出宫，又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秦沁瞬间全醒了，因为马车上的素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吴太后。

　　　　秦沁出宫是为了祭拜母亲，那么吴太后，又是为了什么？

　　　　“儿臣拜见太后。”

　　　　虽然在马车里，吴太后并没有繁重的服饰。但是秦沁丝毫不敢懈怠。

　　　　“免礼。”

　　　　吴太后只是闭目养神，目下无尘根本就看不到秦沁。一言不发，任由秦沁心里面的疑惑像是水草一样蔓生。

　　　　行至半路，秦沁终于忍不住：“太后娘娘，皇上为什么要儿臣去祭拜母亲。怎么还要劳烦您的大驾？”

　　　　太后的美目流转，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却是容不得任何人说谎。这样的气势，萧望之做了一年皇帝，还没有锻炼出来。

　　　　“朝中已然是皇后呆不下去的地方。哀家为整个大齐祈福，皇后随行。”

　　　　开什么玩笑，吴太后的阵仗怎么可能是一驾这么大一点的马车。怎么都是前呼后拥的浩浩荡荡几百号人，整个京城都要知道太后出宫前往感业寺的消息才对。

　　　　“太后真会说笑。咱们这根本就不是去祈福，还请太后明示。儿臣并不擅长这样的游戏。”

　　　　“秦氏家庙里面有样东西，现在怕是保存不下去了。要在别人找到之前由皇后拿出来，然后哀家入住感业寺祈福。皇后南下苏州。”

　　　　吴太后果然没有绕弯子，但是秦沁的疑惑更深了。

　　　　现在朝中的大臣基本上都已经和秦沁为敌，从当面和裴太尉不和，彻查科举舞弊，再到如今的减免江南赋税的三分之一。

　　　　守旧的大臣，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位干政的铁血皇后？

　　　　“儿臣想要等着爹爹回来，查清楚母亲的死因。”秦沁始终认为，吴氏不能枉死。

　　　　虽然整个大齐的水很深，但是为枉死的吴氏查明真相。是秦沁留在大齐京城的唯一的动力。

　　　　现在，萧望之利用完了秦沁，就要让秦沁离开京城。这让秦沁怎么能够做得到：“就算是被朝臣逼的走投无路，儿臣也不能离开京城。倘若皇上需要别人做皇后，儿臣也能马上就把位置让出来。”

　　　　皇后有什么好，不过只是在萧望之的床榻边上的一个位置。秦沁花的银子都是从后庭花楼赚来的。

　　　　等到查清楚吴氏的死因，她就想离开皇宫，去帮着承影打理生意。

　　　　“你是月英的女儿，怎么能这般不成器。”

　　　　吴太后重新闭上眼睛，懒得搭理秦沁。不想做皇后就是不成器吗？秦沁吐了吐舌头，也懒得说话。

　　　　娘亲若芷看到我为了一个皇后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才会伤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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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丢失步摇

　　　　第七十四章丢失步摇

　　　　秦家的家庙藏在深山中，七拐八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了山。吴太后闭着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秦沁。上次大婚之前曾经来过这里，但是这次却是走的另一条路。

　　　　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条路比上次的远了很多。

　　　　道上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鸟叫。深秋的空气凉薄的紧，车上居然没有暖炉。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才到了秦家的家庙。秦沁本来想要跳下去，却是吴太后拦住了秦沁，独自下了马车。

　　　　门前黄叶纷纷，铺了厚厚一层。其实，深山古寺的门前，落叶很少每天打扫，等到不再落叶的时候统一清场。

　　　　秦沁撩起来帘子看着吴太后踩在落叶上，居然没有一点声音。看来，吴太后身轻如燕不是传说，若是做掌上舞，想必也没有困难。

　　　　“把车上的匣子搬下来。”

　　　　其实，吴太后的声音很年轻，就算是说她只有十**岁，也是有人相信的。只是常年身处高位，颐指气使，便是给了人老成的感觉。

　　　　这次，秦沁聪明了一点，没有马上端着匣子下去。而是打开了匣子，十二支步摇烨烨生姿。

　　　　这正是历代皇后都会在大婚时候佩戴的步摇，而且，这十二支步摇还有一支在宫中曾经遗失过。

　　　　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秦沁这才带着匣子下了马车。赶车的人已经不见了，似乎是整个深山上，只剩下了吴太后和秦沁两个人。

　　　　“十五年了，我第一次离开大齐的皇宫。这里果然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吴太后把秦沁当成了劳力，丝毫没有拿过匣子的打算。而是自顾自的走近秦家家庙。

　　　　秦沁在风中凌乱，十五年前，太后就已经来过这里？

　　　　十五年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十五年后，又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萧家的人，都有点病。裴家的人，都长得好看。不过，大周皇族吴氏，会不会都是说话不说完整。

　　　　吴月英死之前，只给了秦沁一本册子，里面写的含糊不清。似乎只是希望秦沁不要陷入什么麻烦，头尾都有点问题。

　　　　现在吴太后，每次说出来一句话，都能让秦沁的脑子不太够用。只能沉默的跟在后面，真想拿把刀威胁吴太后，让她把她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你上次来的时候，都见到了谁？”

　　　　吴太后主动说话，秦沁求之不得。

　　　　“其实我并没有到了秦家的家庙门口，而是承影把我送过来的。接待我的人，是我爹爹从前的二夫人，后来在家庙出家法号玄机。”

　　　　这时候，秦沁才意识到，上次和现在来的地方，不是一个地方。上次来的地方是一个大家族供奉祖上牌位的地方，干净整洁。但是这个地方，门口是厚厚的落叶。

　　　　进门之后，却是厚厚的灰尘。

　　　　意思也就是，这个地方不是上次来过的地方。秦沁骤然心惊，那么，十五年前的吴太后，来的也是这个地方？

　　　　穿阁走户，这地方倒是很大。秦沁捧着匣子的双手已经酸痛，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把这个地方转完。而吴太后不顾自己素白的长裙被沾上灰，一直在寻找。

　　　　最终却是坐在了蒲团上，看着大殿对面的那口大缸。那口缸有一人多高，秦沁根本够不着，吴太后站在矮凳上，也不能够着。

　　　　所以，两个人根本不知道那口大缸里面到底是什么。

　　　　整个庙都已经走遍了，空无一人，循规蹈矩。那么最可疑的就是那口大缸。

　　　　“太后，这个匣子，我还要抱着吗？”

　　　　秦沁已经抱不动了，但是奇怪的是，吴太后没有说让她放下。她就这样一直抱着，似乎是害怕一放下就会有人把这套步摇抢走。

　　　　“再抱一会儿。”吴太后起身，随手拿了个矮凳，朝着大缸走过去。

　　　　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大周第一美人，居然如此剽悍。那矮凳是青铜所制，吴太后抡圆了胳膊，朝着大口大缸重重的砸下去。一下就砸开一个裂缝。

　　　　似乎，这里放着的这几个矮凳，就是为了砸缸方便。

　　　　吴太后表情严肃，直接又是一下子。瞬间，整个大缸爆裂开，要不是吴太后躲得快，恐怕就会被溅上一身脏水。

　　　　秦沁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惊讶。

　　　　因为，那口大缸里面，装着的不是水，而是一个人。一个死人，穿着灰白色的僧袍，浑身泡的浮肿。

　　　　“玄机师太。”

　　　　秦沁忍住了恶心，但是说话还是有点颤抖。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见到死人，上一次，是秦敏玉和秦若兰活生生的被炸死在面前。

　　　　秦沁以为她再也不会害怕，但是看着这个曾经认识，还帮助过她的人。立刻觉得心里面被堵上一层一层的棉花。

　　　　“我们来的太晚了。”吴太后放了两个矮凳，踩着走过去，这样鞋子就能不沾上脏水。

　　　　秦沁没得踩，便是在远处看着。

　　　　“我们来的太晚了，这是死在了一个月以前。”吴太后身轻如燕的转回来，明明没有碰尸体，还是用手帕擦了擦手。随手就把手帕丢掉了。

　　　　“太后为什么会认识我的母亲，为什么认识玄机？”

　　　　秦沁终于忍不住想要问点问题。

　　　　“我其实也不想认识你的母亲，更不想认识玄机。但是，却是毫无办法。”

　　　　目下无尘的绕过秦沁，顺便说了一句话：“这匣子，一定要看好。若是丢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这十二支步摇，都做得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五六斤重，秦沁成婚的时候就在想，就算是为了不再戴着这么烦人的玩意儿，都不要再成婚。

　　　　已经过了午时，山间还是觉得凉。吴太后看着那套步摇，吩咐秦沁去打水泡茶，拿些马车上的点心过来。

　　　　然而，就在秦沁把匣子交给吴太后的瞬间。一只毛茸茸的手自上而下，瞬间拿走了匣子。

　　　　秦沁抬头，居然是一只猴子。

　　　　吴太后眼疾手快，从秦沁的头上拔下发钗甩出去。那猴子也是手快，不是逃跑，而是拿住匣子，尾巴挂在梁上，一悠就把匣子扔了出去。

　　　　猴子倒地，一地血红。

　　　　秦沁赶紧朝着窗外看，那匣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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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夜色妖妖

　　　　第七十五章夜色妖妖

　　　　“追。”吴太后身手矫捷，居然一点都没有被长裙绊住，翻身就出了窗外。而秦沁却是提着裙子从正门跑出去，四野茫茫，什么都没有。

　　　　走了几步，却在地上找到了一支步摇，上面的翡翠已经碎了。秦沁捡起来递给吴太后，吴太后只是摇了摇头，说这是假的。秦沁不解。

　　　　“真的那一支早在国婚的第二天就丢失了，这是我找工匠做出来的，前几天才放回到了你的妆台上。”

　　　　原来这是个赝品，秦沁看不出来。反而是太后的表情在背光处，看不清楚。只是带着秦沁上了马车。

　　　　“太后怎么看出来步摇的真假的，一样的老坑翡翠和黄金。就连雕工都是上乘，破绽在哪里？”

　　　　“那些人能够认出来，因为，他们舍不得把真的摔碎。看来，老伙计的手艺确实不如他的祖宗。秦皇后，你的问题这么多，但是我不想回答。去南方才能找到答案。”

　　　　这一次，秦沁可是撩起来轿帘。看着窗外的道路，并没有下山，而是沿着一条不太像路的路，平行的走。

　　　　没错，秦沁的问题确实是越来越多。

　　　　吴氏之死，萧望之的久病不愈，裴元夕的是先皇的妃子，现在堂而皇之的入主皇宫。还有，秦沁最想知道的是承影的脸。

　　　　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容貌。

　　　　秦沁沉默了，而太后却是说：“所有的答案，都能在南方找到。因为南齐萧氏一族的发源地就在南方，后来疆域扩大，才迁都到了燕京。”

　　　　道上还是索然无味，为了避免枝芽扎到眼睛。秦沁还是放下了帘子，规规矩矩的坐好。而太后，已经开始吃点心。

　　　　细长白皙的手指上，染着正红色的光亮蔻丹。指尖捻着一副象牙筷子，更是显得一双手赛雪洁白。

　　　　就连野外吃点心，都是那样优雅。秦沁擦了擦手，捻起了银筷子，也开始吃东西。闭着嘴巴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你不愿意做皇后？”

　　　　吴太后吃的不多，已经放下了筷子，小山一样的银盘子就像是没有动过。

　　　　真怀疑像是吴太后，萧望之这一类的人，都是靠着光合作用活着。

　　　　“嗯。”

　　　　秦沁没有说谎，但是担心太后揍她，声音非常低。她一点也不怀疑，太后如果对她动手，在反应能力和灵活能力上，太后其实一点都不会落在下风。

　　　　“皇上对你不好吗？”

　　　　“圣祖爷对太后好吗？”

　　　　太后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是那只眼睛看到了萧望之对秦沁很好吗？秦沁瞬间就饱了，不过，这个问题来不及仔细回答，马车就停了。

　　　　撩开帘子，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这才是上次来过的秦家家庙，已经到了黄昏，山间雾霭妖娆，整座家庙看的不太真切。

　　　　这一次，先下马车的是秦沁。敛着裙子三步两步到了庙中，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一间和这一间。其实是修在一座山上的庙宇，只是一座在山的阳面，一座在阴面。

　　　　秦沁上次来的和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阳面的庙宇。只是，这一次不会有那个老尼姑的出来迎接，庙里面有没有人都是两说。

　　　　进门之后，却是一个高大，颀长，瘦削的背影被夕阳拉的老长。背对着秦沁站着，有一种古老而且华丽的美感。

　　　　有一种东西，无处不在，躲无可躲。

　　　　这种东西，秦沁从前没有遇到过，但是到了这个世界。才知道，这种物质，叫做萧望之。

　　　　“朕在这里等了你很久。”

　　　　转过身来，一张俏丽的脸色苍白，秦沁都不太忍心和他斗嘴。而吴太后已经仪态万方的进来，两个人对视一眼。

　　　　就像是特务接头。

　　　　“步摇已经丢失了，你们今天晚上就能离开。”

　　　　你们今天晚上就能离开，意思是，秦沁不是一个人千山万水的前往苏州。而是要带着眼前的萧望之，那每天三顿都要吃药。

　　　　根本停不下来。

　　　　秦沁难道要每天随身带一个药炉，给萧望之随时随地的送上一碗甘香甜美的药吗？头皮已经开始发麻。

　　　　“被人发现了破绽吗？”

　　　　萧望之捻着秦沁发上的落叶，举止亲昵，而太后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破绽百出，不知道能顶多长时间。”

　　　　“谢太后大恩。事成之后，朕给太后重新装潢长信宫。”萧望之是九五之尊，居然给太后行礼。而太后目下无尘：“但愿哀家还有命能等得到皇上回来。”

　　　　到底是兄弟，就连许下的承诺都一样。

　　　　“祈福的仪仗已经到了感业寺，朕的马车就在后门。京中的一切，就全部委托给了太后。朕，感激不尽。”

　　　　吴太后没有多看萧望之，只是越过他们两个人，径直从庙中穿过，前往后门。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整个秦家家庙里面，就只剩下了秦沁和萧望之。

　　　　漫天的繁星渐渐地升起，整个夜空，冰冷而且华贵。

　　　　两个人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相处，没有守夜的宫女，没有侍奉的太监。整个天地之间，就像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而萧望之的眼睛，一直在秦沁的身上流连。

　　　　秦沁只能说，这样的相处，实在是尴尬。

　　　　“皇上也要下江南，去苏州？”

　　　　秦沁捻着手中的帕子，先说话。先发制人，要是能把萧望之丢回皇宫里，才是最好的。

　　　　“朕需要去苏州办事，皇后陪同，可有异议？”萧望之挑着眉毛，秦沁这是不愿意，让他很不爽。

　　　　“臣妾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皇上带上臣妾也没有用，不如，臣妾就别去了。”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和萧望之一起去。

　　　　“皇后是个女子，女子自然有女子的用处。从明天清晨开始，我们就是前往苏州做生意的人。皇后叫朕望之，朕称呼皇后为沁如。”

　　　　萧望之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沁。

　　　　这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望之和沁如可以做兄妹吗？”

　　　　眼下已经到了初冬时节，秦沁实在不想继续和萧望之共眠一榻。更何况，今天萧望之的身体看起来不错，万一。

　　　　万一被人家吃干抹净，这可就惨了。

　　　　“秦沁如是萧望之的夫人，萧秦氏。”

　　　　萧秦氏，这算是什么称呼，萧望之已经开始点灯。庙里面渐渐呈现出一派灯火辉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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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你必须陪我

　　　　第七十六章必须陪我

　　　　“我知道你不想去苏州，但是，现在京城已经危险了。倘若你执意留在京城，那么就会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萧望之走近秦沁，一股山风裹着冷空气呼啸而来。

　　　　萧望之的身上没有药味儿，只是一股子辛辣。还是凉，寒凉透骨的凉：“皇上是需要臣妾做什么事情吧？是挡箭牌呢？还是手里的剑？臣妾自认为人微言轻，怕是这一次非但帮不了皇上，还会马革裹尸还。”

　　　　和萧望之在一起好歹也有整整一个季度，秦沁才不会傻呵呵的以为萧望之这是宠妻上瘾，非要放在手边才能保护的好好的。

　　　　一定是因为秦沁有用，不然，放一个女人在身边。又不是一心人，又不能泻火，时不时的还要顶嘴，除非年轻的皇帝疯了。

　　　　“马革裹尸还。没想到，沁如居然这么看的清形势。我若是死在了南方，沁如会不会给我收尸呢？”

　　　　秦沁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没想到，萧望之抓住话柄不放。萧望之是帝王，他能以身殉国，但是大齐和秦沁，其实没有那么深的关系。

　　　　“沁如，现在叫我望之。你再这样称呼下去，我担心刺客都不会让我活到明天早上。”

　　　　山间的晚上露水特别重，萧望之现在已经开始咳嗽。玄色的长衫十分单薄，招呼秦沁进庙里面。

　　　　“皇上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和你们一起来的，还帮着你们赶马车。”萧望之是在嘲笑秦沁观察不仔细，秦沁这才想起来，早上赶马车的人，停下去之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就是来了这里，从后山转过来。真是难为了萧望之这副病怏怏的身板。

　　　　“沁如何其有幸。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可是秦家的家庙，祖宗的牌位整整齐齐的摆了整个灵堂。当然，这里已经没有了洗扫的尼姑，甚至，被罚在这里的秦若芷，都不见了。

　　　　吴氏的牌位在最末端，一盏小小的长明灯冷冷的燃烧着。

　　　　“我来这里找一件东西。”

　　　　秦沁的脑袋有点炸毛，吴太后不是说她去秦家的家庙就是为了找一件东西吗？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大齐最尊贵的男人。怎么都赤手空拳的跑到了秦家的家庙，家庙已经有些破败。

　　　　秦沁怎么看都不能把水泥灰的地砖和刻着祖宗名讳的牌位当成宝藏。

　　　　“那太后呢？她也说了要来找东西，可是我一直在她的身边，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拿走什么，反而是丢了一套步摇。”

　　　　“我请太后过来，就是两个目的。第一，让那些人抢走步摇。第二，帮我引开注意力。所以，太后不是来拿东西的，而是来放东西。”

　　　　“那套步摇，是真的吗？”秦沁入了戏，追着问。

　　　　萧望之很满意的拍了拍秦沁的脑袋：“步摇是真的，将来会很有用处。”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本来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哪个宫廷皇室没点秘密。但是现在却被萧望之高超的叙事技巧给抓住了。

　　　　“和我去南方，就告诉你。这也将是我承诺的送你一份大礼。”

　　　　秦沁越来越觉得，身边站着的是一个骗子。裴元夕不久前才说了，萧望之打着秦沁的名义给南方减轻赋税三成。现在，萧望之又说，要带着秦沁去南方，这才是送的一份大礼。

　　　　南方的赋税三成，足够整个大齐三品以上官员一年的俸禄。

　　　　这是所谓的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一想到要奔波千山万水，皇帝身边还有不少人追杀。秦沁就觉得，这次旅行不会太愉快，只是，好奇心已经起来了。

　　　　“我同意去南方，但是要和你约法三章。”

　　　　随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