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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逍遥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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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吗?”季夏问。

    “没错,仲元界三十万里,我一个长大,除了它外无人陪我。”仲秋回答,看着黑凤眼睛里写满爱意。

    “哦,是吗?我有两个哥哥,但他们几乎都不管我,和我一个人长大差不多。”季夏道,其实差多了,有个人在远方与根本没有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你几岁了?”仲秋问。

    “十六,你呢?”季夏反问。

    “也是十六。”仲秋答。

    季夏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对方尽管也是十六,但却比她高出半个头。而且,季夏的脸黑,仲秋脸白,季夏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被人称道的地方,而仲秋却是那种一眼就足以迷倒万千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处处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气息,让季夏都不禁着迷。

    双方对比一番,季夏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以前在天上的时候还没注意那么多,如今和被人一对比,季夏才发现自己的样子真是难入别人的眼。

    季夏沉默了,仲秋见季夏的眼神,大体猜到了什么。

    “你的那只叫什么?”仲秋打破尴尬。

    “小白。”季夏说,“白色的白。你那只呢?”

    “小黑。”仲秋答,“黑色的黑。”

    两个女子同时笑了:都是喜欢简单的人。

    另一边,季海和季滨在凉城里转悠了两圈,最后季海在城南找到一铁匠铺。

    铁匠铺不大,里面五个伙计正在抡锤打铁,铛铛地响着,在闹市街头算是一种象征。最铁匠铺休息的位置上有条板凳,上面坐着一个抽旱烟的老汉。

    季海看见老汉知道是管事的无疑,于是跑过去问:“师傅,你们这儿还要人吗?”

    砸吧着旱烟的老汉看了季海一眼,浑身上下的肌肉,就是白了些,不像是会打铁的料,估计是新手来这里学艺来的。

    “不要,现在的伙计我都嫌多。”老汉将头偏过去,不准备理季海。

    “那师傅,我能帮你打几锤吗?”季海笑嘻嘻地问。

    “打几锤?”老汉转过身来看着季海,将旱烟放下,问:“打几锤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给你好好打几锤,不要银子,送你几锤。”季海道。

    “那要是你打坏了怎么办?”老汉问。

    “我赔。”季海直接说。

    这时的老汉才好好打量这个年轻人,脸确实白了些,但身子骨却是常年累月打铁打出来的,就是看上去有些傻。但,铁匠的活向来不需要多聪明的人,需要老老实实抡锤的人。

    “好。”老汉答应了,“且看看你打得如何,打坏了也不要你赔了。”

    “好。”季海也是一口答应,走到一伙计面前示意他让开,那伙计闪开。季海拿起那伙计四十斤的大锤抡了抡,竟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这锤,太轻了。”季海摇头,一副从来没有用过这么轻的锤的表情。

    “给他重锤。”抽旱烟的老汉道,话落两伙计从后面抬出一把八十斤的大锤来,放到季海手里。季海单手抡了抡,感觉还行,老汉暗笑着看季海,想着到几十锤过后你抡不动的时候再说。

    谁料,季海说了一句让整个铁匠铺都哑口无言的话:“还能不能再来一把这样的锤。”

    老汉嘴大得能塞下鸡蛋,连忙旱烟也不抽了,让伙计再抬出一把八十斤重的大锤来给季海。双手一手一把八十斤重大锤,季海没感到有多吃力,只是掂量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轻了,但也足够打铁了。

    季海点头,示意伙计把烧红的铁块拿出来。

    这时,集市边上的不少人都在此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手持双锤的季海,不知他要干什么。

    烧红的铁刚一拿出来,众人只见季海开始抡锤,八十斤重的大锤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落到烧红的铁块上。

    铛!一声浑响。

    “呵!”抽旱烟的老汉倒吸一口凉气,这一锤竟然砸出那么大一个窝来。

    铛铛铛铛铛铛……

    季海双手如车轮一样止不住地旋转,两把八十斤重的大锤在季海强壮有力的双臂和腰部肌肉的配合下,如风车一样打在铁块上。

    打铁里有个成语叫做千锤百炼,寓意要打好一把剑,需要千次击打百次淬炼才能成型。可是现在的季海却完全不理这道理,八十斤重的铁锤铛铛地打在烧红的铁块上,几个呼吸就打了数十锤,而铁块还是红的。

    铛铛的敲击声还在继续,抽烟老汉看得旱烟掉了都不知道――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人这么打铁的。

    周围伙计和赶集的人也是个个目瞪口呆,如此打铁谁不是平生第一次见。

    只见季海铛铛地敲了数千下之后,铁块也暗了,这时季海拿起钳子把铁块往水里一放,再拿起来时已可见一把剑的基本样子了。这把一天才能打好的剑算是基本好了。

    “师傅你看行吗?”季海问。

    抽旱烟老汉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说:“行,你可以留下来。”

    “但是先说,我不是伙计,我打的每一块铁你都得分我一半。”季海坐地起价。

    抽旱烟的老汉一怔,咬咬牙,最后还是一口道:“行!”

    见到季海成功留在了铁匠铺的季滨不屑一顾,像他这样的文人怎么都要做点诗情画意的事。

    这时,季滨见周围不少女子在买胭脂,忽然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季滨先去借来一副文房四宝,而后铺开纸来,在集市边上开始大声嚷:“卖画卖画了,谁来买画?一两银子一幅,即画即拿。”

    谁料边上的人都看疯子一样地看着季滨,让季滨好不尴尬,季滨略思片刻,知道是自己价格高了。于是再喊:“十文钱一幅,十文钱一幅。”

    谁知喊了半天还是没人理,惹得在一旁打铁正欢的季海哈哈大笑。

    季滨彻底怒了,一声大喊:“卖画了,第一个不要钱!”

    此声才喊出不到片刻,周围到处是人。季滨看着周围的人,一声冷笑,凡人真是比自己还喜欢占别人便宜。

    一般这个时候画家作画往往会找一标致的姑娘,然后慢慢作画,若做得好了自然是好,若做得不好那也不怕,可以说姑娘的美貌难以画出。

    这样,一幅画下去可引来不少人。

    只是季滨今日偏不,季滨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在周围的一圈女子中,季滨故意选了个长得不怎样的在自己前面。惹得周围人指指点点,觉得这画师疯了,这样的画画得越像不是就越丑吗?

    季滨不理众人,开始作画,看着那个脸盘嫌大,满脸雀斑,头发也未怎么梳理,有几根还飘在外面的女子,季滨信手作画,笔下如飞。

    一盏茶的时间后,当季滨的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画上的女子是那个女子无疑,只是脸上雀斑没了,脸盘也笑了,飘在外面的头发也整整齐齐地被一根玉钗锁着,身上那件有些皱了的衣服也平平整整,色泽鲜艳。一时之间,竟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

    “天啊,这是我吗?”被季滨选中的女子惊讶地问。

    季滨满脸堆笑,心里说这怎么可能是你呢,但嘴上却是无比地甜:“是你啊,当然是你,姑娘下一次说媒,不妨让媒人带着这幅画去相吧。”

    “好好好。”女子高兴地接过画,千恩万谢,欢欢喜喜地去了。

    这边几个女子赶紧给季滨十文钱,让季滨帮自己也画一幅刚才的画,自己日后好嫁一好郎君。

    “涨价了,一两银子一位。”季滨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说完揉了揉自己那一点不酸的手,“好累呀,画这么一幅。”

    另一边几个女子一咬牙,一跺脚:“行!有你的画还买什么胭脂啊。”

    季滨赶忙笑脸相迎,收钱作画。

    季海和季滨两人忙到晚上方才得已回家,且还是答应了凉城百姓明天还会开工才让走。

    两人这一天下来,百两银子是挣到了,回到住处季滨细心地给季夏带了一盒胭脂,而季海倒是给仲秋带了不少好吃的,季夏自然也有份。

    四人在屋里高兴了一晚上后睡去。几个神仙今晚过得格外高兴,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沉睡时,一座远方的城池传来了一个令世人震惊的消息,这消息明天就到凉城,到季夏的耳朵里。
………………………………

第零六章 天缺的棋楼

    翌日的清晨,季夏故意起得很早,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免得吵醒仲秋。

    季夏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将自家二哥给自己买的胭脂盒轻轻打开。在天界的季夏从未见过这些东西,只是昨日在凉城找人家时见一女子用过,今天早上起来季夏也学着用用。

    季夏沾了一小点胭脂,均匀地涂抹在脸上,发现脸果然没那么黑了,但还是不算白。季夏又沾了一点,又抹了一次,可惜还是没有仲秋的一半白。

    几次后,季夏觉得自己脸已经就这样了,索性练习怎么笑,于是对着镜子做出各种千奇百怪的笑容,甚至还装模作样地竖起了兰花指,可季夏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笑都不如仲秋随随便便的一笑好看。

    季夏只能无奈地收了胭脂,心想季海还好是自己大哥,若是自己情郎的话估计早被仲秋抢走了。

    季夏正叹气时,忽听见屋外吵吵闹闹的,打开门去看,发现是一抽旱烟的老汉和一堆身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年轻姑娘。

    见季夏开了门,抽旱烟的老汉赶紧不抽了,问季夏:“季海大师醒来没?”

    那堆姑娘也是赶紧问季夏:“季滨大师醒来没?今天可否立即作画?”

    季夏那里知道啊,只好到隔壁屋去叫醒还在睡觉的季海和季滨。季海和季滨得知已经有人来叫自己了,知道今天又是一顿好忙,匆匆洗完脸后挣银子去了。

    这边,因为昨日季滨已经给了那位老太太足够的银子,这两人终于可以自由出行。两个女孩子梳洗好,出门后慢慢逛去。

    季夏开始发现仲秋和她不是很像,仲秋对胭脂并不感兴趣,或许是她不需要。季夏以前也对胭脂没有任何兴趣,在季泱界的时候季夏就算每天蓬头散面的也没人说她,只有季滨不准她进入自己的书阁而已。

    但遇见仲秋后,季夏开始对胭脂感兴趣了。

    季夏和仲秋先揣着满兜的银子去找地方吃饭,而后打包三只烧鸡,给作画辛苦的季滨送一只,给打铁辛苦的季海送两只。

    这件事完了后,季夏开始看季滨作画,而仲秋在看季海打铁。

    季夏一开始不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喜欢画上这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后来想想和自己涂胭脂一个道理。

    这时,一幅画作完的季滨忽然对季夏说:“你道心通明,在季泱界时我教过你下棋,如今你找个棋馆下棋赚钱去,顺便把那个仲秋也给带上。”

    季夏看着自家二哥认真的模样,无奈地带上仲秋找棋馆去了,另一边打铁有劲的季海一见仲秋走了忽然没劲了。

    凉城里有唯一一家棋馆,叫天缺棋楼,季夏和仲秋进入棋馆后先盘棋看看。

    天缺棋楼的规矩是别人下棋时周围看客不能语,只能在边上看着,这样最便宜只要十文钱就可进棋楼观棋了,但要是想玩大一点那就得赌棋。

    赌棋,有两种赌法,一种是下棋的人赌,双方各放至少一两银子在边上,下赢的人拿走对方银子,棋楼在边上监督,叫对赌。另一种是棋楼做局,看客赌棋局胜负或平,按照三方对赌的银子数来安排赔率,叫众乐。

    季夏和仲秋来到棋楼,先看别人下几盘。仲秋在边上认认真真地看着,季夏问:“你以前没下过棋吗?”

    “没有,在仲元界只有我一个人,哪儿找人下棋去。”仲秋回答。

    季夏不免为仲秋感到伤心,说:“那我教你规则吧。”

    “不用,我已经看懂了。”仲秋说,让季夏一愣。

    又看了一盘象棋,仲秋忽然对季夏说:“季夏,我觉得我可以赌一把。”

    “好啊。”季夏答应,“我在众乐上赌你赢。”

    仲秋笑了,两个女子走向一位没有与之下棋的青衣老者,仲秋问:“老人家,我可以与你赌一盘吗?”

    青衣老者一愣,看向来人发现是个小姑娘,更吃惊了:“姑娘你是今天第一次来天缺吧。”

    仲秋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没人与我下棋吗?”青衣老者问。

    “不知道。”仲秋摇头,季夏略思片刻,知道了。

    “因为这些人没人能下赢我。”青衣老者微微笑道。

    “那,或许有意思一点了。”仲秋不肯放弃。

    “好,我和你赌一场,我也不欺负你只与你赌一两银子,让你这小姑娘长点记性,知道天外有天就够了。”青衣老者说,好久无人与他下棋了,不免手痒。

    此话说完,青衣老者和仲秋对对方行礼。

    一旁的一个棋童见这副景象立马过来问仲秋名字,知道名字后棋童赶紧回去报告。

    片刻后,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站出来对着下棋的人高声喊道:“今天有位仲秋姑娘挑战连城师叔,赔率,赌一赔一。”

    此话刚出下面的看客们便坐不住了,一是竟然还有人挑战连城那样的棋老怪,二是这场棋竟然没无钱可赚。

    一些人嚷了起来:“这样的赌局有什么意思?怎么都要多少赚点的吧。”

    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无奈,他不信有人能下赢他的这位师叔,所以干脆定出这不叫赔率的赔率来。

    “没人会赌师叔输,这样各位赌师叔赢的又从那里分银子呢?赌赢了不也还是自己的银子吗?”中年人反问。

    下面顿时哑口无言,赌棋就是这样,谁都想赚银子,那么就要有傻瓜舍得给银子,如果没有那些个傻瓜,那么谁也别想赚银子。

    就在棋楼安静时,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赌这位姑娘赢,我赌五十两。”

    众看客顿时再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那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

    季夏被众人盯得有些怕,但还是高举着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强调一句:“我赌这位姑娘赢。”

    这一下,楼上的中年人喘了口气,道:“既然有人赌输,那么众乐开局。”

    一盏茶的时间后,众乐的赌局就好了。赌连城赢的有三千多两,若是连城赢了这三千多两的主人就按照比例瓜分季夏的银子,其中有五两要归棋楼所有,只有四十五两共这些人瓜分。

    而如仲秋赢了,季夏一人独占那三千多银子,自然也要拿出十分之一来付棋楼的费用。

    众乐已经成了,仲秋和青衣老者连城坐在棋楼最中央的位置,他们所用的棋盘也是精雕细琢过的翡翠玉棋和墨玉棋。

    一黑一绿,双方开下。

    前几步,仲秋下得很是糟糕,在经验老道的连城面前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不少看客看着棋局,有些感叹:仲秋尽管不敌连城,但能有如此棋力也数世间少见。

    季夏在一边轻笑,那些人又怎会知道,仲秋学棋不过半个时辰。

    随着时间的推移,棋局局势开始逆转,连城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想不到她短短片刻就掌握了自己的套路。

    下棋讲究的是算,算出越多的步越强。在天缺棋楼里的人,一般的也就能算四五步棋,而高手往往可以算十余步,至于连城这样的老怪物早已能算二十多步。

    算不是那么好算的,一盘棋局轮到自己下时有数十种下法,而对方又有数十种,排开完全不可能的外,能算四五步棋的至少要心算出几十种可能性,而十余步有可能就是数百种可能性,二十余步那几乎是个天文数字,因为越到后面越难想出对方可能使出什么歪招。

    连城自信算出那数千种可能性,他不知道的是,仲秋一开始只能算数十种,而后能算数百种,现在已经能算出数千种可能性。

    下到现在,棋盘上的双方每走一步都会计算很久很久,棋楼不得不点上一炷香,熄灭后再点一炷,规定每炷香燃尽时一方必须动子,不然就算输。

    棋盘山的局势越来越不明朗,连城开始的优势已经全无,现在已经陷入苦战中。连城不断挠着自己的白头发,挠下几根来后还在继续挠。

    最终,连城忽然下了一步怪棋。所有看客一声惊呼――棋老怪认真了。

    连城往往会在某些关键时候下一些怪棋,这样对方原本的算计就完全崩盘,而从头再来的话会因时间不够而难以计算出所有可能。

    连城的怪棋一出仲秋顿时皱眉,她冒险走了几步,发现棋局越来越怪,越来越难算了,不由觉得对方真是老辣。

    仲秋现在一炷香的时间,香烧完她最多算出百种算法来,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下到关键一步,仲秋忽然难以落子,她的这颗子落下的位置直接关系到数十步之后的局势,一时间左右难选。

    季夏也在关注着棋局的形势,只是季夏不像仲秋那么紧张,也不觉得连城的那步棋有多怪。对于算出万种可能性的季夏而言,什么棋都在意料之中,若不是意料之中的那就是对方自杀。

    仲秋见那柱香快要尽了,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密布,越发紧张。恰在这时,季夏走到香的前面来,而后向右走开。

    仲秋瞬间懂了,向右。

    连城皱眉,十余步后此步的威势渐渐出来,战到二十余步时,连城弃子哈哈大笑,离开了棋盘。

    看客们还不知道这棋局谁赢,只有三人看出来,是仲秋赢了。

    最终,棋楼给了季夏一张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季夏拿着看见眼红的看客们,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谁想仲秋还多事地拿一两银子去买了副象棋。

    季夏赶紧带着仲秋走,一路上免不了有眼红的人跟着,季夏只好转身对他们说:“大哥季海,城南打铁,二哥季滨,城南作画。”

    说完,所有人都不再跟着了,想着那个可以手持两八十斤铁锤抡舞的汉子,不少人就吓破了胆。

    仲秋和季夏回到家,仲秋拿出棋盘来摆上棋子,对还心有余悸的季夏:“季夏,我想和你下一盘。”

    季夏看着认真的仲秋,最终还是点头,与仲秋下上一盘。下到一半,忽听外面有人高喊:“燃炎城放出消息,云族云扬公子与炎国公主大婚!凡到客之仙皆上等待之。”

    听到这个消息的季夏沉默不语,继续下棋,最终略输仲秋一筹。

    棋下完了,季夏缓缓走出屋去,眼泪从季夏的眼中流出来,不是为云扬,也不是为她自己。季夏摸着衣袖里的白龙,对它说:“小白,我要把你送回去了。”

    这一次季夏没有听到白龙的呜咽声,只是觉得它缠得自己好紧好紧,快把自己的手臂都勒断了。

    屋子里,仲秋不懂:她明明可以赢的,为什么要输呢?
………………………………

第零七章 远方的城池

    燃炎城是离凉城很远很远的一座城,从那里传来消息到凉城这样的地方最少要两天,看来至少两天甚至更前云扬就到了燃炎城,且俘获了炎国公主的芳心,又或是炎国皇帝为与神仙结盟而自愿嫁女。

    听到这个消息的季夏丝毫不为云扬的行为感到愤怒,也不为自己这个未婚妻的身份而伤心,她只为即将和白龙分别而悲伤。那条她从小养大的白龙,如今就要离她而去了,或许再不见面。

    听到外面消息的白龙就这么久久地缠着季夏的手臂,一刻的放松都舍不得。

    仲秋不知道季夏的身份,自然也不懂季夏为何而伤心。

    “你哭什么?”仲秋问。

    “没什么。”季夏答。

    走进屋来,拍了拍自己的右臂:“你再缠我的手就要断了。”

    里面的白龙这才松开,跑出来又缠着季夏的脖子,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正在留恋着母亲的怀抱。

    季夏摸着白龙,良久后才说了句话:“可惜你是他的。”

    说完后和仲秋继续下棋,再不言语。

    城南集市,当骑着快马的人高喊着这个令人间震惊的消息经过时,季滨听见了,季海也听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没有说话,该作画的继续作画,该打铁的继续打铁。两人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件事,没准是好事。

    季家兄妹三得到消息后依旧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给彼此一个思考对策的时间。

    等到晚上,季海和季滨回来了。

    季海放下买来的烤肉,先说:凉城城主找我给他打一把利剑,只要打好了就有三百两银子,到时候钱足够,估计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季滨也说:城里的姑娘小伙都差不多画完了,明天再去给几个大户人家画,到时候估计也有几百两银子。

    季夏说:今天去了天缺棋楼,赌棋赚了三千多两。

    两个哥哥不由吃惊地看着他们这个妹妹,想着要不要今晚就走难得打铁作画了,可又怕事不做完凉城父老不肯放人。

    四人吃了晚饭,季滨让季海带仲秋去隔壁屋,自己和季夏谈论炎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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