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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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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纳窬
在他心将若死的那一刻,却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共鸣之息汹涌澎湃。
手心的仙剑浩气正气汹涌始现,一股熟悉的狂热之感泛上他的心头,瞬间便占据了他的心神。与此同时,一股源源不断的浩荡真元从剑身上传导入体。
这柄剑,仿佛已经与他血肉相连,融为一体。
他豁的睁开双目,冷冷地望着扫了一眼场上诸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们都该死!
万道碧芒始然涌现,继而一声长啸迸发而出。一道剑芒霍然驰空,瞬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洞中尘土纷飞,无数碎石塌泄而下,头顶尽是露出一点光亮。
刘伝山迅速揽起顾倾城,逃离出洞。不料此洞上方地面竟是一处广阔的山坡草地,刘伝山卓立原地,放眼望去,百丈内豁然一片,无处可躲。
转眼间,几道疾影嗖嗖而上,也趁着洞内塌陷之前也逃了出来,为首一人目瞪须张,正是铁丹心。
刘伝山缓缓将顾倾城冰冷的身躯安放在审判的草地上,身后却传来铁丹心一声怒喝:“妖人受死!”
刘伝山冷笑着回过身子,沙哑着语调道:“就凭你们,也杀得了我么?”
忽的碧光一闪,一声剑啸龙吟声震四野,继而震耳yu聋,震人心魂,似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了。众人中,除却铁丹心一人道行较为深厚,尚能抵御;余下诸人早已捂耳振作,痛苦不堪。
无数碧芒,此刻迅速融为一道,迎面当头斩下,浩荡剑气呼啸驰来,看势似乎要将整座大地一分为二。
众人无不变sè,不及躲避,瞬间便被淹没在碧芒中。
忽然,碧芒中似乎闪现出一缕淡淡火光,愈演愈烈,须弥间形成一道擎天火柱,竟呈现出与之争锋之态。
铁丹心手握一柄火红sè软剑,全身yu火,煞如涅槃火龙一般。只见碧光蓦地折回,刘伝山整个身子向后震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强自支撑着站起身子,心中忽的泛起一个念头:人死了,真的会有魂魄存在么?
我若魂魄尚存,一定会永生永世伴在柳丝丝的身旁,哪怕许多年后,她已经过上了幸福快乐的ri子。
或许她不会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他抬手拭去血泪,欣然接受着从碧落飞鸿上传来的急剧真元,忽然,碧落飞鸿剑啸四野,自行飞离主人,迎面撞上了飞舞半空的火红sè软剑。
火光灿烂、碧芒粼粼,相护交斥不断,每每相碰便伴随着一阵反噬之力涌现而出,二者纷纷退震开来,继而又冲撞而上。
刘伝山万万想不到,碧落飞鸿内蕴潜力竟如斯至之!但每每交碰一次,他浑身经脉便会陡然一震,若不是仙剑灵xing强盛,为他化解了一些反噬之力,只怕他早已经脉俱碎而亡了。
铁丹心乃人界一派之主,侃侃数十年道行自非徒有虚名,手中法宝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仙家宝物,是以渐渐占据了上风,将碧落飞鸿的剑芒压制了下去。
刘伝山感到胸口闷sè,体内一股强盛的真元四处冲撞,似乎要破体而出一般,伴随着腾腾火光的演烈,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他渐渐有些抵持不住,浑身剧痛无比,紧紧发颤。
铁丹心发觉刘伝山神sè不对,当下大喜,催驰法宝不顾相持不下的碧落飞鸿,竟是奋勇迎着刘伝山冲了过去,刘伝山兀自微一错愕,只见碧落飞鸿化作青龙行空,竟也不顾主人的安危,破空朝向铁丹心的本尊驰去。
铁丹心神sè一禀,当下不进存了三分怯意。无奈之下为保自身,只得收势而回,谁知碧落飞鸿竟也急遽转向,两股盛芒又在半空相斥。
“轰”一声浑天巨响,随之一股巨大的相斥气流狂涌而出。
碧落飞鸿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盛碧光。
杀气漫天,仿佛欢腾雀跃的九幽煞魔,仿佛要将整个天地尽数碾碎成灰烬。
二者僵持拼斗,已是生死之争。
胜负究竟如何呢?
风也停了。
他的双眼,除却那强盛碧光,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
终于,碧落飞鸿剑身微微一斜,竟是抵持不住腾腾火龙,旋空倒飞出去。同时半空中张牙舞爪的火花奔腾咆哮着从火红sè剑刃上激shè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冲向了刘伝山。
一切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吗?
他振起双臂,缓缓闭上双目,释然面对着死神的降临。
远处传来碧落飞鸿的急促尖啸,深沉而剧烈。
仿佛生离死别之时,某个生平挚友撕心裂肺般的哭喊。
传说中,当人临近死亡的时候,心境是澄清如镜的。
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最后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曾被遗忘的事物。
巨大的火舌将他淹没。
什么都结束了。
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铁丹心还剑入鞘,双足落地,神sè竟也有几分苍白之意,不过更明显的却是轻蔑冷笑神情。
呈现在前方的俨然是一片深洼废墟,黑烟缕缕升起。
“哼!萤火之光也敢于ri月争辉,不自量力!”铁丹心仰天哈哈大笑。
忽然,身后极近处传来一个淡若止水的声音,“好利害。”铁丹心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掌向后推去,始一触碰到人身,顷刻间掌上所有力道便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生息。忽然,毫无预兆下只听得“卡嚓”两声,紧接着便是铁丹心的一声惨呼,只见他双手筋骨尽数碎裂。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呼,他的双腿筋骨也已碎裂。
两道血痕飞溅而出,铁丹心的双瞳也只剩了两只血淋淋空洞。
“呃啊”一声,铁丹心仰面倒地,神sè狰狞扭曲,煞如噬血恶魔一般,“杀了我,快杀了我!”
身后白发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从不屠戮生灵,自然也不会杀你。”说罢缓缓踏步向前,来到那一片火痕废墟中,依稀能见到两个半被埋没的两个人影。
他来到两个人影前,伸手触探了一下脉搏。
一人的脉搏微弱之极,另一人身躯早已冰凉。
远处一柄墨绿sè仙剑倒插入地,荧光闪闪,似在悲鸣。
白发男子淡淡道:“城儿,你惹下的这个烂摊子还真是不好收拾啊。”渐渐露出一丝苦笑之意,说罢揽起他们二人的身子,正yu远去。
远处天际,一声急促的尖啸自远而近,一道白影从天际驰进,化作一个凌然如仙的白衣身影。
“你放开他!”雪千荨双目深含玄冰,压低了声音道。
白发男子微微一怔,愕然道:“他现下”
“你——放——开——他。”语调一字一顿,显是充斥着无尽的盛怒之意。
雪千荨面无血sè,豁的抽出月影剑刃,横剑相向,黑发白衣无风自舞,凛然中却带有俾睨众生的卓然气质。
白发男子神sè淡然,毫无动容之sè。
无数白烟横空,继而如长鲸吸水一般,尽数依附在月影剑刃上。
雪千荨手执白冰长剑,白烟漫然,忽然身影一拙,迎面横斩而过。忽然“噌”的一声,月影剑竟是被一股无形斥力反震折回,雪千荨神sè微微一愣,脸上更添几分寒意。
月影剑白气氤氲,仿佛带有几分激颤,雪千荨紧握剑诀,剑身蓦地一颤,迸发出一阵鸣啸巨音,继而人剑合一,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无数白烟始然凝聚,须弥间便化作了一道巨大的寒冰剑柱,临瞰而下。
长空碧清,天地似乎都为之变sè。
白发男子神sè不动,望着天际的寒冰剑柱,忽的微微一笑,随即抬起左手,五指张开,毫无动容。
足有撼天之势的寒冰剑柱欺进那男子身前数丈之时,竟是毫无预兆的静止住了,紧接着“哗啦”一声,整个剑柱尽数破碎。
天际边,雪千荨的身子陡然一现,紧接着又是一道剑柱当头冲下,但欺进那男子身侧便会破碎消逝,丝毫不能伤到他分毫。
倏然间,一道白影划过四方天际,紧接着万道白烟当空,寒气锥心,仿佛将整个天际都凝固住了。
一缕凌然白影笼罩在白烟中,长空之上白气集结,赫然凝成数十道浑天冰刺,四列有序,严密之势恍若星辰行径。
“无形剑遁?”那男子喃喃道,神sè中露出一缕佩服之意,“上一次见你,你道行尚未至此,想不到jing进如此之快。”
一缕深沉的桀骜浮现在他的面庞上,“不过,我也未必会怕了。”
风流砥柱,岳化云烟,倾洒在她绝世的容颜上,刻上了几分绝决。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得,我愿意就行。
所有旋空冰椎齐驱而下,俨然从四面八方将那白发男子层层包围,迅若电掣一般攻来。
与此同时,一道氤氲白气俯冲直下,凌厉之势竟比漫天寒锥更胜数筹。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无数寒锥奋勇冲杀而上,逼近白发男子体侧数丈外,毫无征兆纷纷破碎,化为虚无。而他的目光却紧锁在那一道白烟上,不曾移动分毫。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唯有那一道氤氲白气——
天地间最后的一道白烟,临空驰下。
白发男子神sè一动,左手手腕蓦地一翻转,五指负yin而抱阳,化作了一道无sè光华。
二者交斥。
刹那间,白烟散尽。
伴随着一声极其尖锐的破音,月影剑凌空倒飞出数十丈,倒插入地,兀自颤抖不已,竟与碧落飞鸿交叉而立。
忽然从剑身上发出极为细微的破碎之音,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只见那白sè剑刃上,倏然出现了一条分外显目的裂痕,缓缓向四周扩散一圈,终于定格住了。
四周一片寂静。
清风拂过,衣发飞舞,几点血滴自她如玉一般的手臂缓缓流淌而下。
白发男子神情微恙,长袍衣衫均有破损痕迹,他缓缓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已然血肉模糊一片,但他却不以为意,微一撮唇,轻轻而笑。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好罢。”说罢缓缓将刘伝山的身子放下,“不过我先提醒你,他现下重伤垂死,你能不能救活他,那就要看造化了。”语音甫毕,他已带着顾倾城绝裾而去。
雪千荨秀眉一蹙,一口血雾喷溅而出,显然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血染白衣,带有几分凄魄的美。
她缓缓俯下身子,将刘伝山虚弱至极的身躯搂在怀中,神sè间竟也露出几分释然的淡淡笑意。
风儿轻摇,回荡在天地之间。
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呃。。。为什么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呢?”
………………………………
重逢
() 远处传来一阵陆续杂沓的脚步声,并伴随着嘲杂的话语,显然来人不少。
众人乃为追捕刘玉山和顾倾城二人,此番远闻此地缕有惊天异动,当下不约而同地全数齐至。他们乍一见到方圆百丈的一片草地上的一片狼藉、恍若炼狱修罗,诸如火龙焚痕、冰刺碎片等等,然而最让人骇然之极的赫然便是瘫倒在地不住凄厉哀号的琼流派掌门铁丹心,以及另一处怀抱一人的白衣女子。
冷风呼呼而过,犹带萧瑟之音。
一人指着那白衣女子,厉声喝道:“你乃何人?莫不是那妖道的同伙?!”那女子恍若没有听到一般,而四肢残废、双目失明的铁丹心却大声叫道:“来人呐,来人呐,救我!他们便是那妖道的同伙,方才一齐暗算于我,你们快除了他!!”
众人见到铁丹心这等凶煞哀号模样,竟是不敢上去搀扶,只远远得道:“铁掌门?你还好么?”
铁丹心语调凄痛淋漓,道:“我这条命都去了一半了,你们快来救我!杀了那些个妖道!”
不知从何处飘荡而来一缕淡淡玉笛之音,缥缈无源,宛如涓涓细流、飒飒清风,终而回荡耳际。众人先是惊愕交然,继而神识渐乱,仿佛万千思绪皆被这美妙笛音所牢牢牵掣,心中只觉快美难言,渐臻流连忘返之态,却浑然不知身体气力正兀自一分分消退。
忽然,其中一人赫然惊醒,骇极而道:“不好,诸位快捂住耳朵!”只见众人神sè痴迷,身子伴随着乐音之节奏而缓缓飘忽,已成入魔之象。
笛声戛然而止,远远望见一个紫衫女子手执玉笛,步履轻柔,渐渐行进,面上微含淡笑,竟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模样。
雪千荨神sè微微一怔,随即回首相望。
“唐师姐?”雪千荨略微讶道。
紫衫女子轻轻应了一声,将目光落到雪千荨身上,只见她面sè苍白,似是受了伤,然而怀中却搂着一名重伤之人,衣眉均有燃火痕迹,气息甚微。
胜雪白衣上,也沾染了几点污渍。
紫衫女子微一沉吟,缓缓开口道:“荨儿?这么多年了。。。你原来还认得我的么?”隐隐露出一缕慰然。
雪千荨浅浅一笑,道:“唐师姐不也认得我的么?”
紫衫女子莞尔一笑,微微看了一眼雪千荨怀中之人,掠过一丝疑惑神sè,终于问道:“他是谁?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雪千荨面sè一白,凄恻笑道:“他是我的师弟。”语调小下来了许多,竟有几分腼腆神sè。
紫衫女子看在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岔开话题道:“对了,荨儿你怎会来这个地方呢?”
雪千荨尽数如实相告:“近ri里西南屡有妖魔出没,师门派遣孟师兄、常师兄和我三人前来探查或可磨砺一番。至于这位师弟,他却是偷偷溜下山的,我也是方才才寻到他。”
紫衫女子微微一怔,汕汕道:“皓哥?他也来了?”说罢凄然一笑,惆然道:“殊不知若是他见了我,是不是还认得出来?”语罢,轻轻叹了一口气。
雪千荨微笑道:“孟师兄与常师兄尾行于我,想必一会儿也就到了。孟师兄他。。。必定会记得你的。”
紫衫女子螓首轻摇,涩声道:“还是不见他的好。我现下的身份不合适,省得到时候因正魔二道殊途而兵刃相见了。近些时ri我从”
话音未落,只见远天两道光影飞驰而来,一蓝一紫,倏然间幻化为两道白衣人影。常韵放一见到雪千荨神sè苍白,当下惊惶不已,生怕她受到了什么伤害,当下赶紧奔了过去,急道:“师妹,你没事罢?
”
孟雨皓卓立原地,目光却凝视着那紫衫女子,眼神微颤,竟是愣住了。
往ri多年的相思之念齐聚心头,恍若万吨巨水凝为一滴。未了的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却尽数化为了两个字:“湘茴?”
紫衫女子涩然一笑,轻叹道:“我本该早些离开的,想不到你来得可真快。”语调间荡漾着几分淡然,似乎并无多大萦怀。
孟雨皓神sè一荡,缓缓吸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
忽然那女子微抬玉手,拦住了他的话头,淡淡道:“你要说的话我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说也罢。我此行便是想提醒你们几人,这次且要谨慎行事,现下西南之地的境况远比你们想象的要险峻。”
眼见那紫衫女子径自缓步离开,孟雨皓凝视着她的背影,双唇苍白无血,几经抬手待遇挽留,但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正魔殊途,唯君别矣。
常韵神sè急迫,行到距离雪千荨尚有十步之距时,忽然神sè一怔,竟是止住了脚步,只远远的问道:“师妹,你还好么?”关切之意尽显其中。
雪千荨看了他一眼,缓缓点点头,问道:“常师兄,你与孟师兄二人没有受伤罢?”
常韵神sè一颤,道:“没有,那名魔教中人也无意与我们纠缠,于是我和孟师兄立即便赶来寻你了。”
孟雨皓喟然久矣,仍凝视着那紫衫女子消失的方向,不知心中在想着些什么。忽然耳中传来阵阵凄厉哀号之声,醒然回神,却发现远处地上瘫倒着一名重伤之人,境遇好不悲惨。当下来到那人身旁,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两粒杏黄sè的丹丸塞入那人口中,入口即见效,那人果然就此安静了下来,身上剧痛也减去了许多。
“这是何人下的手?竟如此之凶险?”孟雨皓锁眉惊道。但见他四肢骨脉尽数碎裂,决计不可能复原;双目又失,更加不可能复明了。
当下他望向站在远处的众人,问道:“此地发生了甚么事?”语调禀然生威。
众人不敢撒谎,答道:“我们来的时候,便是这等情况了。”孟雨皓神sè肃然,侧目一望,才看见雪千寻怀中竟搂住一名重伤垂死者,心中一禀,赶紧奔了过去。他稍一探查,发觉那人气息甚为微弱,显是受到某种仙法的重创,于是不及思索,迅速将小瓶中所有的丹药尽数倒进那人口中,也不管到底有多少枚。但见那人相貌竟隐隐有几分面熟,当下骇然叫道:“他是刘师弟?!”
雪千荨缓缓点头,道:“我本见到了出手伤他之人,不过那人道行深不可测,就此让他跑了。”
孟雨皓望到雪千荨身上的血迹,显是方才斗法所伤,悲然沉声道:“他现下伤势垂危,我们当须立即回广玄山,诸位师叔伯应有救治之法的。”
雪千荨轻轻叹了一口气,禀然道:“此行我们三人身负师门重托,焉有半途而废之理?”
孟雨皓微一沉吟,道:“师妹你现下赶紧带着刘师弟回山,至于这一事,便由我与常师弟二人前去罢。”
雪千寻缓缓点头,想是默许了。
入夜,林间低鸣一片。
一堆篝火火苗腾起,映着一面白皙逾恒的完美脸颊。雪千荨静静守候在刘伝山身旁,默然不语。先前三人已为刘伝山运功疗伤,虽成效甚微,但终是聊胜于无,他现下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但却殊不知还可撑得住几ri。
夜风来袭,素发飘舞。
身后数步处,常韵缓缓卓立,凝望着雪千荨孤单的背影,关切之意显露其中,几经yu言又止。忽然,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常韵回身一望,只见孟雨皓站在他身后,双目淡然地望着他。
“孟师兄。”常韵低低道,生怕惊扰了眼前的冷艳女子。
孟雨皓淡淡望了一眼雪千荨的背影,不语。
良久之后,二人相视涩然一笑。
冷月高悬,宛如主宰一切的神佛,静静的凝望着人间。
第二ri清晨,花前树下笼上了一层轻薄的寒霜,仿佛轻纱仙衣。
篝火燃尽,也不见了雪千荨和刘伝山二人。
孟雨皓温言道:“师妹她想是昨夜便走了,我们且也去罢。”
常韵默然,沉沉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行在薄暮林中,相貌轩朗,面sè微带惆怅,均有心事。
“孟师兄,”常韵想是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有件事,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孟雨皓淡淡一笑道:“你指的是千荨师妹她昨ri突然没有任何情由的径自离开,但却寻到了刘师弟这件事罢。”
常韵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孟雨皓略微沉吟一阵,缓缓道:“此事我本也觉得有诸般奇异之处,但终究也是有缘由的。。。。你可记得三年前师妹她身受极寒幽息,却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辟月古玉一事么?”
常韵神sè间一波动,汕汕道:“我听说师妹她被青纱师叔受纳入门时,身上便一直带着半块辟月古玉。至于另外半块,我却也不知从何而来的了。”
孟雨皓淡然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另外半枚辟月古玉,本来是在柳师妹手中的。”
常韵神sè一震,口唇微张,大有惊愕神sè,愣愣的望着孟雨皓。
孟雨皓微笑道:“三年前,他们二人初至本山。掌教师伯曾询问过柳师妹是如何破去无尽雾霾,柳师妹便将另一半辟月古玉取出于我们一观。”
“那半枚辟月古玉难道是柳师妹送给千荨师妹的么?”常韵怔怔的问道,明眸亮若秋水,隐有烟波荡动。
孟雨皓哑然苦笑,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若这么说,师弟你难道会信么?”
事情一目了然,那半枚辟月古玉定是刘伝山送给雪千荨的了。
他二人的尘缘,却是早就注定了。
常韵不说话了,自知索漫无味,忽又想到雪千荨的风华绝貌,心中一酸,继而喟然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强忍住没有流下泪来。
孟雨皓看出了他神情悲伤,抬手搭在他的肩头,安慰道:“天道无常,世事难测,又有几事能尽如人愿?我们还年轻,今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
折柳谷内。
顾倾城平卧在涓涓清流旁的紫陌花枝下,双手合拢,神貌安逸,只是面sè过于苍白而已。
身侧站着一名白发男子,衣襟缀空,蓝白长袍上均有破痕。
他神sè微微一怔,淡淡道:“城儿,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顾倾城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水盈盈,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娇嗔道:“主人。。。”看势仍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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