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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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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皓与常韵二人白衣飒飒,沿着自玉石阶踏步而上,并肩而行。
玉石阶尽头,一个身着月白sè衣袍的婉约女子凝立而候,面带微笑,飘然若仙。
二人远远便作揖行礼道:“见过青纱师叔。”
青纱微微一笑,道:“二位师侄别来无恙啊,掌门师兄已候多时了。”忽的,她秀眉一蹙,问道:“荨儿呢?
孟雨皓与常韵互望一眼,孟雨皓踏前一步,道:“荨儿师妹托我二人先行回山,她。。。与刘师弟一道寻找柳师妹,若是汇合了柳师妹,他们应该便会回来了。”
青纱一怔,问道:“他们二人难道走散了?”
孟雨皓干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事也是荨儿师妹粗略告之,至于这前因后果,我们实是不知。”
青纱莞尔一笑道:“罢了,你们跟我来罢。”于是便引着二人步入了萧和殿。
殿中仙气淡淡,三名首座依序坐于雅座上,神貌祥和。孟雨皓与常韵二人躬身行礼道:“弟子参见掌教真人及诸位长老。”
玄清真人双手微抬,淡淡道:“此行劳烦二位师侄了。”
二人平身而立,孟雨皓沉声将西南之行一事的经过禀报于四位首座。待他言毕,只见诸位首座互望一眼,神sè肃穆,屏息不语;唯有玄清真人淡貌不改,淡淡道:“南方神鸟朱雀竟也现世,想来魔教诸人妄想引发旷世奇祸。”
卿田忽然道:“你们二人当真没看错?当真是朱雀现世?”
孟雨皓恭恭敬敬道:“当ri师侄亲眼所见,与古卷记载无异,必是神鸟朱雀。”
玄清真人微一沉吟,道:“此事我们当与皈依寺诸位道友谨慎商议,以防魔教妖人再行端倪。二位师侄下山磨砺数月,这便先下去休息调养些时ri罢。”
二人躬身领命,一前一后相继退出了萧和殿。
玄清真人面sè肃然,豁然从座上站起,双手负立,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玄清真人颌首道:“往ri本座参阅古卷,一部残卷上有载:相传天地初开之时,天地戾气洞开,化作九幽魔物为祸世间。后有正道大仙人出世,手掌九天玄雷,敕令四大神兽,历经千载,终将戾魔煞气镇压于地心,再无重见天ri。”
青纱目露异光,奇道:“师兄认为此语可信?”
玄清真人微一沉吟,道:“往ri我只道此乃天方夜谭。今ri想来,却又未尝不可了。本座以为此卷所载,实际上应是焚天厉雷、四大神兽出世,至于这正道大仙人,却十有仈jiu是杜撰而来的。”
卿田听着不对,问道:“师兄,焚天厉雷与四大神兽本不同源,为何”
玄清微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随即道:“一yin一阳谓之道,天地万物自始如此。九幽魔物既为祸苍生,大道必诛,势必会引出四大神兽与九天玄雷与之抗衡。”
卿田听得玄清真人侃侃一言,只觉恍然大悟,喟然道:“师兄造诣通天,竟连此节都能参悟得透彻,做师弟的我自愧不如了。”
玄清真人捋须道:“万物皆有因缘而定,师弟若这么说,可谓是消遣师兄我了。”
卿田莞尔一笑,咳嗽一声,不语。
玄清真人又道:“据他二人所言,想必皈依寺诸位道友也知晓此事了。我们道佛两家当与之同携商议,共讨降魔对策罢。”
诸人均点头示意,并无反对。
玄清真人道:“卿田师弟,你稍候便遣飞鸽传书通告皈依寺,便道明贫道诚邀佛门诸位道友恭临。我这便去一趟忘忧林,侃侃玄门密卷上有无破解之法。”说罢,玄清真人辞别三位首座,径自去向了后殿。
青纱仙子望着玄清真人鹤骨仙风的背影,喃喃道:“千峰飘渺何足道,前尘芸芸怎无忧?”颇有怆凉之意。
卿田手扶长须,道:“师兄竟已能勘破尘俗,离大道不远矣。”
宋裕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些做师弟师妹的,心境修为与掌门师兄相较,比之百年前可又是差了老大一橛了啊。”
三人互望一眼,均温文而笑,稍候便各自离去了。
玄清真人步入后殿,吩咐侍奉弟子取出玄镜诛心后,负手执剑,缓步自后殿离去,踏上了一条后山小路。道旁均有稀稀疏疏的松柏树木,颇为淡雅。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玄清真人来到一处岔路口,左首小径直达山下,右首小径旁侍立着两名玄门弟子,见到玄清真人亲至,纷纷朗声行礼道:“弟子见过掌门真人。”
玄清真人微微点头示意,行过二人身侧,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小径尽头。那两名弟子乃奉命把守门中禁地---忘忧仙林,此番既然是玄清真人亲至,他们二人自然也无法阻拦。
又行了一阵,道旁林木渐臻浓密,只见枝叶泼洒如墨,半遮在朦朦淡雾中,仿佛伴有几分虚惘,不禁令人神为之倾。玄清真人双目平淡,对二侧淡景视若未睹,继续缓步前行,忽而又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清脆的水流声,但因雾气氤氲,仅能看清前方数丈。
玄清真人神sè微微一动,步伐却依旧平和如初。又行了数十步,只见小径已到尽头,一条水涧衔接在小径尽头,二者宽度并无二异。
两侧的浓郁白气中,“哗哗”水流声悦耳不绝,久而聆之,仿佛这水流声自九天仙境缓缓淌下一般,胜过世间一切凡尘余音。不知不觉间,聆听者不禁回想起往昔的悲伤愁苦,神魂深陷而不能自拔,浑然忘却了天地万物,永远沉浸在那无尽缠绵的伤痛中。
玄清真人修为通彻,早已勘破道家三清之境,与这凡俗观念早已淡如轻烟,是以能够涉足忘忧仙林。然而其他三位首座,却是不敢踏入这忘忧仙林半步的。
玄清真人负立小径尽头,凝视着水涧,不动声sè。虽然流水声哗哗不绝,但眼前的水面却是静平如一,全然不见涟漪飘忽。
凝视了半响,玄清真人缓缓开口念道:“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说罢,他淡然而笑,面露祥和之态。
玄清真人缓缓抬起左手,手引剑诀,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道淡sè光华自划向水面。岂止水面竟是一动也未动,那道光华顷刻便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没入水中,再也不见踪影了。
玄清真人叹了一口气,自言道:“难,难,难。”
他一连说了三遍。继而负立双手,闭目屏息,片刻后右足前探,踏在了水面之上,竟如履平地,缓缓步向了水涧深处。
几缕仙气笼罩着他灰白sè的背影,犹如鹤骨仙人一般。
约莫行了一会儿,玄清真人驻足凝立,双目仍是紧闭。他掐指略一推算,沉吟一声后,左手顺势前探,果然触摸到了一堵光滑如镜的石壁。他左手在石壁上缓缓抹过,终于触到一块较为凸起的石块,缓缓将那石块旋转了半周,似乎是什么机关的要点所在。
四周不见有动静。
玄清真人静候在石壁前。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石壁异动的浑厚声响。待声响消失后,玄清真人踏足前行,果然前方的石壁已经消失了。入得石壁后,玄清真人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久久不语。只见他深邃平和的双目中,倒映着一个青衫男子的身影。
一名男子,双手负胸,青衣抱剑,伫立在玄清真人面前约莫数丈处。只是他的身体隐隐约约有些不真实,呈半透明状。
二人互视,蓦地相视一笑。玄清真人淡淡道:“刘师弟,直到今ri我才明白,多年来一直堪不透的红尘,原来竟是你。”
那人淡淡一笑,道:“师兄别来无恙?”
玄清真人凝视了那男子一会儿,叹道:“像,真是像极了你。”
那人道:“谁?”
玄清真人温言道:“你的孩子,他的模样与你并无二异,只是”
那人笑道:“只是却没我这般桀骜不羁,锋芒毕露。”
玄清真人捋须微笑,道:“不错,这一点他是比你好得多。”
二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那人缓缓垂下双臂,手中仙剑碧芒大盛,仙气浑然,竟然与碧落飞鸿一般。“师兄你一直对当年那场论道比试耿耿于怀,今ri想必心中已有了数罢。”
玄清真人双手自然下垂,缓缓点头,不语。
那人喝道:“好!”待到语音入耳之际,碧芒陡然一闪,已近玄清身侧,岂知玄清真人身影飘忽,落在了三丈外。碧芒继而折向,玄清真人身如鬼魅,竟尔又躲了过去。
碧影灰影两般飕飕而动,竟是看不清二者的身法到底如何,迅捷不若风驰电掣。双方彼此牵制纠缠良久,竟是一招半式也没有显露,丝毫看不出胜负所在。
玄清真人的道家修为造诣至高亦可谓震古烁今,当世放眼天下,几乎已无敌手,便连久负盛名的北海冥宫一派,宫主与五位堂主也不过尔尔便被诛其剑下。今ri那青衫男子殊不知是何许人也,竟而能与玄清真人并驾齐驱,酣斗良久不落下风。
忽然,灰影一拙,竟是伫立原地不动,玄清真人双手负立,神若金仙。忽然只觉身侧一股开山断水般的浩荡之气迎面袭来,碧芒粼粼,炽光刺目。剑芒未至,一股骤风已扑面而来,玄清真人发襟飞荡,衣袍无风自鼓,但却仍气定闲神,仿佛视若未睹。
下一刻,碧芒陡然间散尽,只见那青衫者手持仙剑,迫近了玄清真人颈旁寸许之地。
玄清真人鬓旁一缕灰发飘然而落。
那人微微一怔,倘若自己稍缓停手一刻,玄清真人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他道:“你为何不避?”
玄清真人淡淡而笑道:“我清修百年,于这是非输赢均已勘透。当年我输你半招,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愚兄的根骨资质比不上你,道行修为落下一截半截自是寻常。都几百年过去了,愚兄又有什么遗憾之处么?”
那人莞尔一笑,道:“不错,今ri”话音未尽,且见他整个身躯缓缓化作透明,带着半句未了的话语,转眼间散为几缕尘气。
玄清真人轻叹一声,还剑入鞘,缓步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尽头处,顺着一列古老的石阶,只见高台上三面均为巨石,正中竖立着一块无字石碑,一条暗红sè的绳索交缠碑上;一方巨石前耸立着一堆高高的书架,陈列着许多竹简古卷,不少字迹已然脱落,年月显然已极深。
玄清真人抬手拿起一列竹简,忽的一阵稀松声响,灰尘扑扑,那列竹简竟是自行脱落,纷纷落地。他微微一叹,俯身捡起,置于石桌上推敲拼凑了一番,目视着竹简上淡淡的载字。
此乃玄门密卷,相传是开山祖师广玄子寻访而来,二千年间,无人涉足此地,故而也不知晓那密卷上究竟记载了什么事物。
玄清真人看到一处,不再移动目光,剑眉一扬,喃喃道:“原来如此。”
待他参阅完竹简所有内容后,小心翼翼将竹简放回原位,面有虑sè,快步离去了。
………………………………
惊座
() 一月后,皈依寺慧海大师携同十数名佛门同宗应邀亲临。
数十道光际自东南天际而来,广玄门下诸位首座均已凝气相候。一阵光华闪过,淡淡的金sè光芒中,渐渐显现出数十名佛门人影。
慧海大师双手合十,低吟一声佛号,道:“贫僧造访贵派,所携薄礼,还望诸位笑纳。”说罢身后一名佛门弟子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只锡茶叶罐,恭恭敬敬道:“这是慧海大师托小僧于临行前特地准备的。”
一股淡淡芬香直入鼻际,竟是茶香。
玄清真人捋须一笑,亲自接过,回礼道:“贫道素爱贵寺的菁华茶,这便有礼了。”说罢接引众人入殿。
慧海大师合十还礼,便一道步入了萧和殿内。
常韵侍立在长辈身后,这时忽然望见了当ri在西南妖地并肩作战的四位佛门师兄,他跑过去行礼道:“各位师兄好啊。”
恒远淡淡一笑,道:“常施主别来无恙。几月不见,气sè愈佳啊。”
常韵笑道:“师兄见笑了。”于是与诸人一同入殿,边走边闲谈了几句。
玄清真人与慧海大师并坐,其余的仙佛两门长老一辈坐于侧席间,普通的门下弟子便依序立在殿前。
一名弟子从后殿步出,为诸位长辈奉上茶水,清茶芬芳郁馥,淡雅至极。玄清真人莞尔一笑,轻轻斟了一小口,赞道:“好茶。”
慧海大师微笑道:“早知道兄于这粗茶甚喜之至,贫僧便吩咐座下多备一些了。”
玄清真人道:“非也,贫道心赞此茶入味甚佳,乃因二百年前承蒙慧泓大师之请,与他促膝长谈之际细品了一盏菁华茶水,从此铭心之至,为此独钟。杳杳二百年算来,贫道也不过品过三次而已,此次若不出言相赞,只怕ri后便没这个机会了。但若贫道riri品此淡茶,正应了ri极则仄,月满则亏一云,心境或许便不一样了。”
慧海大师合十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道佛两家本出同源,道兄的领悟想必已至登峰造极之境了罢。贫僧佩服,佩服!”慧海大师语调低沉,中气尤为充沛,字字浑然入耳,清晰可辨,尤其是最后那两声“佩服”,前者低沉蓄势,后者高畅迸发,有若一条长龙行径。
常韵眉头一皱,心想此等关键时候,怎的二位泰山北斗之尊竟会于这琐碎小事侃谈不倦?当下四顾了一眼,不少人也是一脸茫然,四顾而视。
玄清真人缓缓放下茶盏,神情微敛,不复方才的闲谈气质,慧海大师也闭目不语。
场上豁然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玄清真人道:“西南妖乱一事,慧海大师怎么看?”
慧海大师道:“此事尤为扑朔,竟会生得这等天地异象,若非我佛门弟子不打诳语,或许我还不会信。”他顿了顿,又道:“近ri里贫僧曾请教过寺内清修的诸位长老,也曾查阅过寺内古籍,却也只查到了些许端倪。据贫僧推断,魔教妖人此行目的,当与天地鸿蒙之际的地心戾气有关。此事关乎世间气数,还恕贫僧也不敢枉然断言。”
侧席的诸位长辈无不动容,殿下的弟子也无不错愕,纷纷议论起来。
玄清真人捋须道:“不错,贫道的看法与慧海大师并无二异。前几ri贫道亲往忘忧仙林探访玄门密卷,的确是记载了些许事物。如我所料不错,中原大地上共有七处封印之地,或深藏地底、或隐于山河,无不隐秘之极,其中一处,便是在西南空灵洞内。”玄清真人忽然望了一眼慧海大师,只见慧海大师淡然聆听,他又道:“此事便连我们二派都未曾知晓,为何魔教中人竟会了如指掌?”
慧海大师淡淡道:“据本寺近年来于魔教的寻访暗查中曾得知,冥刹宗内似是出了一个什么神秘人物,此事便那人道出的。”
玄清真人喟然道:“此人身若鬼魅,若无要事,从不出现,至于到底是谁,却也无从查起。”忽然,他话锋一转,“此事当须从长计议,也不急于一时一刻。诸位道友劳图奔波,当须休息一ri。敝山已为各位备好住处。”此语毫无前兆,似是极为仓促,除却慧海大师笑而不语,余下诸位长辈也均面露迟疑之sè,面面相觑,但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月落苍穹,玉虚峰上。
一人清瘦的人影自萧和殿后殿行出,赫然便是慧海大师。他伫立在殿外,抬头凝视着半掩的朦朦月sè,极为神往,显然是有着极重的心事。
月光泛白,渐渐化为无形。原来是东方一轮红ri冉冉升起,霞光漫天,将月光湮没了下去。
慧海大师闭目长叹一声,退步回到了后殿内的居所中。
今ri,诸位长老齐聚萧和殿内,至于普通弟子便没有出现了,显然是今ri所议之事关系重大,两派门下普通弟子无须通晓。
玄清真人微一沉吟,看了一眼慧海大师,道:“不知慧海大师可有见教?”此话听起来倒有几分荒谬,玄门诸位长辈均一迟疑,望向了玄清真人与慧海大师二人;而佛门中人却闭目不语,视若未睹。
慧海大师勉强微笑,低颂一声佛号,淡淡道:“玄清道兄想必已是知晓了罢。”语惊四座,就连闭目不语的佛门中人竟也对慧海大师投向了异样的目光。
慧海大师叹道:“不错,一处封印的所在,便是本寺了。”
广玄门中众人皆惊呼出声,饶以他们的资深修为,竟也把持不住心绪,大有不可置信之意;佛门长老则连声哀叹。
慧海大师缓缓道:“本寺始于三千年前,较之贵派年月更深久。遥想东海蓬莱、昆仑圣宫,无不远离中土,暗觅佳所,不谙世事。中原大地钟秀迤逦,仙境佳地固不在少数,但本寺基业却偏偏坐落于这万丈山巅,其中自是大有缘由的。”
“当年本寺师祖兰因普济世人,见到此地戾气泄露而出,弄得方圆百里内妖魔祟生。兰因不忍万物再遭涂炭,便亲至少室之山,寻到了封印之地,却是封印不知因什么缘故,竟是莫名其妙的被破去了一些,从而导致了戾气倾泻。兰因知其因,但不知如何化解,只得盘膝坐于封印之前,默念菩提心经,yu以无上佛力镇压戾气,稍尽绵薄之力。二百年后,戾魔之气竟也被大慈悲佛法所点悟,不再倾泻了。”
“兰因心下甚慰,便在封印之地建了一个小寺庙,ri夜供佛念经,终于坐化于山中。临终前曾吩咐座下三名弟子,万万不可离开此地,三名弟子谨尊师命,终生诵佛念经。”
慧海大师道完,叹道:“那个小寺庙,便是本寺的前身了。三千年下来,唯有寺中方丈才可通晓此间详情,单脉相传,旁人均不知。岂知百年前,魔教大举攻入本寺,意在图谋封印之地,慧泓师兄因此溘然而逝,临终前竟没能将此事告之与慧空师兄。后来我们谁都不知,其实封印早已被魔教众人破去了。”
玄清真人剑眉一皱,问道:“据我们派出的弟子所言,封印破去之时,天地戾气迸裂而出,连神兽朱雀都因此降世。为何百年前竟毫无动静?”
慧海大师苦笑道:“此事贫僧本也纳闷。后来我想,十有仈jiu是因为封印之中的戾气在三千年前便已缓缓散尽了,并非兰因诵经之功。是以破去之际毫无预兆,连四方神兽竟也蒙在了鼓里。”
玄清真人手扶长须,淡淡道:“我曾记得二百年前,贵寺并无龙首台这么一个地方。”
慧海大师淡笑,点点头道:“不错,龙首台所处之地便是封印之地。后来慧空师见此地遍地疮痍,只道是战中无心损毁,便将封印之地重新休整一番,更名为龙首台了。后来待我知晓此事前因后果后,心中存有一丝侥幸,便将此事瞒了下来。现在想来,贫僧可谓是割肉补疮,愚昧之至啊。”说罢叹息一声,颇有悔恨之意。
玄清真人稍感歉意,道:“此事我原也不知,乃是玄门密卷中无意看到的。七处封印依序而列,若要破去非以七星方位不可,据我推算,第一处封印所在,便是在少室之山。”
众人经二人一言一语相护弥补,只觉如饮醍醐,恍然大悟。仙佛两家之人,互望的神情中似乎都有了些许隔阂之sè。
这时,卿田上人霍然起身,兵刃道:“此事关乎天地气数,人间安定。我们仙佛两家此事务须捐弃成见,无论如何也要竭力阻止魔教妖人继续倒行逆施!”
众人均觉有理。
玄清真人道:“劳请诸位暂住本山,待贫道观星临月,以先天神术将第三处位置推算而出,便可拙计于防备之道了。”
慧海大师微笑点头示意。
………………………………
天涯
() 刘伝山与雪千荨二人因有顾倾城相赠的地图,于是选定了径向昆仑的路道而行,但因路途之上尚需打听柳丝丝的消息,行速也被延缓了许多。
这一ri,二人行到一处古河南畔,那古河宽逾千丈、水流平缓,刘伝山唯一迟疑,奇道:“这里怎么也会有大河?”
雪千荨早已将那地图熟记于心,道:“此河源于昆仑之境,如此朔流而下,便是苍川了。”几月跋涉,她清减的容颜上也有了几分苍茫。
刘伝山心中啧啧称奇,忽然听得身后“嗖嗖”风声,二人回身一望,只见一个灰袍人影自古道飞速奔来,转眼已掠过二人身侧,雪千荨叫道:“登。。。登徒子前辈?”因她觉得这话说起来着实有些不妥,是以打了一个停顿。
那灰袍人“咦?”了一声,只见刘伝山与雪千荨二人并立在他身后。三人睽别已久,竟尔重逢,心中着实欢喜。登徒子笑道:“你们二人可安好啊?人可寻到了么?”
二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雪千荨奇道:“前辈,你跑这么快做甚么?”
登徒子矍然而惊,仓惶道:“啊哟,关顾着说话,把这事给忘了。”说罢提足便奔,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们二人帮我个小忙。待会儿若有一个黑袍女子追来,你们便说我往东去了。”也不待二人回答,他便径直西奔而逃,转眼便没出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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