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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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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听得一愣一愣的。
下午的比试,似乎是比上午要jing彩一些。因为下午的比试中,广玄门下的众女子均数登场,无不风姿嫣然,貌若chun风。广玄门下的其余男弟子均齐声喝彩,为她们打气鼓劲。
皈依寺的众僧人自小便习惯了这晨钟暮鼓,山清林秀,连雌xing动物都没有几人见过,更别说这等倾世美女了。虽说佛法云sè即是空,空即是sè,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佛法造诣尚浅,自然不能抗拒这动人心魄的美丽了。
眼看诸位皈依寺弟子均神情微滞,大有痴迷之象,倒把佛门长老们给急坏了,均哀声连叹,低吟佛语。
左首擂台上乃是翠竹峰的齐敏的比试,作为翠竹峰同脉,赵大原和刘伝山自然是去为她捧场了。
眼看一名长老将比试的二人领到台上,二人互视一眼,齐敏嫣然一笑,微微躬身道:“在下齐敏,特领教道友高深佛法。”
那一笑可谓是婉娈婉约,不过那僧人定力饶是惊人,竟不为所动,合十行礼道:“齐敏师妹客气了,小僧法名恒远。”
刘伝山见那僧人定力不错,于是推了推赵大原道:“赵师兄你看那僧人,佛法造诣肯定不低呢。”连推了几下都没有反应,他转身望去,只见赵大原正痴痴的望着台上的齐敏,大口微张,已然魂飞九天。
刘伝山苦叹一声,索xing不去打扰赵大原了。
随着长老挥手令下,比试就算是开始了。
恒远所持法宝乃是一只金木鱼,通体呈金黄sè,庄严鼎盛;齐敏五指虚握,祭起一柄淡紫sè的仙剑,妖艳的剑芒衬着她一身白衣,别具一番姿sè。
齐敏手握仙剑,身姿窈窕,一声清叱拔剑出鞘,横空一道剑气扑面而来,广玄门人齐声喝彩。
恒远面露微笑,不见他如何作势,只见那金木鱼佛光大盛,凝成一面光墙,将剑气尽数化解。齐敏淡淡一笑,身形一闪,凌然半空,执剑俯冲而下,仙剑紫芒大盛,清啸飒飒,迎面一剑斩下,登时一声“轰隆”巨响,整个擂台划出一道三尺剑痕,飞沙走石。
但恒远却早已不在了原地。
齐敏忽然感到身后金光一现,原来是那一只木鱼迎背击来,齐敏身凌半空,来不及凝诀施法,只得挺剑格挡,只听得“噌”的一声脆响,齐敏身子一震,倒退了一步。齐敏还未缓过神,却只见木鱼绕半空一圈,竟又是回旋飞攻而来,真是一息未平一息由起,齐敏只得挺剑再挡,相斫下她身子又是一震,又向后退了一步。如此连续飞攻七八次,齐敏身子已逼近台角,处境岌岌可危。无奈双方道行上的造诣实有差距,齐敏只得硬挡一击接着一击,毫无还手余地。
忽然,木鱼在半空回旋两圈,佛光鼎盛,威势竟是比刚才强大了数倍,迎面攻来,打在齐敏剑刃上,只见齐敏神sè一震,面白如纸,整个身子向后飞去。眼看就要飞出擂台,恒远忽然出现在齐敏身后,抬手贴住她的背部,轻轻一托,这才稳住了她身子,以致没有跌下。
胜负已分。
场下广玄门中一阵唏嘘之声,尤其是赵大原,双目圆瞪着恒远,满面通红,似是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齐敏屈身一礼道:“多谢恒远师兄,小女子自叹不如。”说罢缓步行下擂台,见她面带微笑,步履轻随,似乎并没有因为败下阵来而感到丝毫不悦神sè;一转眼便去得远了。
“哎呀,齐敏师妹多半是受伤了,我得去看看!”刘伝山听得这是赵大原的声音。待到话音落定,赵大原早已不知道去哪儿了。
………………………………
倾城
() 看完一场比试,刘伝山意犹未尽,便赶到另一个擂台上去看其他同门的比试了。只见场上二人法宝互斫,有来有回,久久僵持不下,倒也颇为惊险刺激。
坐在远方斜岩上的二人也正远远的看着那一场比试,那少女看得翰意神飞,双手握拳于身前,随时喝动。白发男子似是并无多大兴趣,只是淡淡的看着。
那少女似是发觉了什么,问道:“主人啊,你看他们谁会赢呢?两方的人看起来都挺厉害的哦。”
白发男子淡淡一笑道:“这场比试应该是那秃驴会赢。佛门主旨深悟自xing,于这种长时间的较量更为有利。”
那少女不以为然,鼓起嘴道:“可是我觉得那个臭道士应该能赢才对啊,你看那臭道士好几次都差点把秃驴打下擂台了呢。”
白发男子道:“要不我们打个赌罢,若是秃驴胜了就算我赢。”
少女摇摇头,笑道:“不不不,我跟主人打了三百年赌,从来没赢过呢。嘿嘿,我看也是,那臭道士也撑不了多久,还是秃驴靠谱。”
又过了一会儿,决出胜负。果然是秃驴(皈依寺弟子)稍胜一筹。
那少女扬手欢呼,脸上尽是欢喜之意,道:“主人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能知道啊。”白发男子嘿嘿一笑,不语。
刘伝山正yu前往下一处看比试,忽然觉得手被什么人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只见柳丝丝貌若桃李,一袭青衫,袅袅婷婷的站在他身后。
“丝丝姐。。。”刘伝山忽然心情大好,“你来了啊。”
柳丝丝嫣然一笑,四顾了一眼道:“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儿。”
他二人执手来到场外一株百丈大树下,树干约莫五六人合抱粗,枝魁叶密,浓郁深沉。“这儿多好啊,清静得很。”柳丝丝笑容殷切。
柳丝丝拉着他的手,问道:“昨天睡得好么?”刘伝山苦笑一声道:“天还没亮我就被赵师兄给吵醒了,你说我睡得好不好啊。”
柳丝丝笑而不语。
远处的那名少女兴致勃勃的望着树下浓情蜜意的二人,忽然神sè一怒,叫道:“哎呀,那小子竟然说谎话骗人!明明他站在那边睡了一上午,竟然还说睡得不好!”见她愤然起身,一副正义禀然的模样。
白发男子喝令住她道:“回来!你应该学着点才是,那小子明明就是内秀其中,哪里是骗人?”那少女神sè一惑,奇道:“不是罢?说谎话骗人难道也是好事?”白发男子道:“你且先坐下看着,自然便知道了。那少女“哦”了一声,依言坐下。
树下二人对望了一会儿,只觉氛围越来越微妙,柳丝丝娇滴滴的眨眨眼,柔声道:“你困不困啊?”刘伝山想了想,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有点困了。”柳丝丝微微伸展柔躯,面露疲态,渐渐贴近刘伝山的胸膛,“要不我们在这睡会儿罢。”语罢,便半倒在刘伝山怀中,身子缓缓下沉。
一股幽香入鼻,刘伝山心神俱醉,也随着柳丝丝身子的浮动,背倚树干渐渐坐了下来。
柳丝丝伏在他怀中,便如一只柔顺的小猫一般,贴在他耳边小声道:“那我可睡。。。”语调愈来愈柔,到最后已没了声音。
那女子呼吸起伏有序,似乎是睡着了。
刘伝山将她轻轻搂在怀中,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倾心备至。
远处的少女神sè叹愕,几乎是不可置信一般,道:“他们俩。。。他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
白发男子瞟了一眼,淡淡道:“年少情侣二人,树下幽会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少女紧咬嘴唇,似是极为向往憧憬一般,露出娇娇动人的神态,柔声道:“主人,要不我们也学学他们罢?”
白发男子不答,道:“别管那么多了,专心看比试。”言外之意,便是直言拒绝了。
那少女嘴角生嗔,尽显薄怒,撅嘴道:“哼!不行,我一定得去把他们两个的幽会给搅黄。”
白发男子“嗯”了一声,以为她只是说的气话而已,全然不以为意。
忽然他心念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侧脸望向身旁。
那少女的身影果然已经不在身旁了。
他望着树下二人,长叹一声,便又继续看场上比试了。
树下二人正自蜜里调油,那少女忽然便出现在了二人身前。不过看二人神态,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少女的存在。
那少女小嘴一撅,忽然大声喝道:“嘿!”二人同时吓了一跳,刘伝山这才发现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名豆蔻女子,不禁一阵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柳丝丝两颊粉红,宛如桃花,这才望见那少女,非但不怒,反而柔声道:“小妹妹,这里有人了,你去别的地方玩儿罢。”
那少女神sè大为惊愕,鼓起小嘴道:“大姐姐,你被这臭小子给骗了啊!你不知道么?”刘伝山神sè一愕,心想我哪里骗过丝丝姐了?正yu出言反驳。“嗯?他哪里骗我了?”一个半带羞涩的清雅声音从身旁响起,尽显柔情之意,却是柳丝丝微笑而语,饶有兴趣的望着那少女。
那少女看势不妙,指着不明所以的刘伝山,跺了跺嘴急道:“他刚才骗你说他很困,哼!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臭小子一个人站在那边空地上睡了一个上午呢!!!”
刘伝山心中一惊,下意识望向伏在他怀中此时仍温柔如水的柳丝丝,生怕她下一刻就会会火冒三丈,一跃而起将自己痛打一顿。想到这等惨况,他不禁存了几分怯意,咽了咽口水。
柳丝丝身子动了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凝望了那少女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呃。。。你还有其他什么事儿么?”听她语sè柔缓,哪里有半分生气模样?
那少女一阵惊愕,讪讪道:“没、没有了。。。可是姐姐你难道不生气啊?!”
柳丝丝淡淡一笑,吐气如兰,道:“嗯。。。若是我如你这般年纪,肯定会生气的。”说罢侧脸将玉容埋入刘伝山怀中,不再说话了。
那少女听柳丝丝话语,似乎在说自己年纪尚小不懂事,正yu开口理论。不过望了望他们二人,却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自己完全就是在自讨没趣,于是叹了一口气,神情颓丧地走了回去。
白发男子见少女悻悻而归,微笑道:“城儿,你把人家的幽会给搅合了,理应是很高兴才对啊。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愁苦模样?”
那少女撇撇嘴,俏容颇为动人,只因自感索然无趣,便也不说话了。于是重新抱膝而坐在男子身旁,只顾生闷气,不再理会树下缠绵的二人。
比试已过了几ri,两派弟子几经角逐晋级下,只有最后十六人脱颖而出。眼见他们十六人中,皈依寺的僧人竟占了十人之多,眼前情况对于广玄门来说可大为不妙。
虽说此会主旨在于切磋一二,互取长短于己益。但好胜之心人皆有之,就连雅座上的各位德高望重、平ri里不苟言笑的诸位长老观摩着门下弟子的比试,神情竟也屡有波动,或欢喜或哀怒。
随着大会进程的优胜劣汰,愈到后来这些参与者的道行领悟就愈高深,所以双方交起手来声势浩显,驰心动魄,几近跌宕起伏,胜负也往往只差于毫厘之间。
于是四方擂台已经拆去了两座,余下两座擂台容参与者们比试,这样一来每ri便只有四场比试了,不过所谓量少而质高,这jing彩程度可是大大有了保障。
这几天,柳丝丝才注意到远处的斜岩上坐着两个人影在观望场上比试。她走近些看看,原来其中一名女子赫然便是前几ri那个小电灯泡。不过转念一想,斜岩距场上擂台近百丈,远远望去却也只能见到几个形形sèsè的小人影,他二人是如何能看得清楚?
他们二人也不知从何而来,每ri比试开始前半个时辰,两道人影便浮现在斜岩上,仿佛是清风带过来的一般;待到一ri的比试结束,他二人也随之没了踪影。柳丝丝观察了他们几天,眼见他们二人来无影去无踪,弄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于是心中也着实好奇。
这一ri,趁着场上的比试正到jing彩刺激处,她独自一人溜到那斜岩下,抬首打量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爬了上去。
那二人不约而同地扫了她一眼,神sè并无异样。柳丝丝玉脸一扬,随手拂了拂身上尘灰,若无其事的来到二人不远处歇坐了下来,暗自打量着他们二人,想瞧出点什么门道来。
忽然,那少女振臂呼道:“呀,那秃驴赢啦!”柳丝丝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远处擂台上烟云朦朦、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心中一念,便知“秃驴”说的应该是皈依寺的僧人。
白发男子道:“小声点儿,别吵着旁边那位姑娘了。”那少女唯一迟疑,随即转身朝柳丝丝看了一眼,神sè动了动,似有异样,柳丝丝赶紧转过目光,只装作也在看比试。随即那少女转过目光,“哦”了一声,语调小下来了许多。
又过了许久,他二人还是没什么动作,连话也没有说过。
“该不会是被他们看穿了罢?”柳丝丝暗想道,也不动声sè。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场上传来一声清啸冷冷,摄人心魂。随即一道寒冰剑柱破天一击而下,登时“轰隆”一声巨响,擂台上尘土纷飞。
那少女喝彩道:“那位白衣服的姐姐好厉害啊!”言语中尽显稚气。
白发男子神sè不动,淡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她所持的仙剑要厉害一些而已。那秃驴道行也不见得比她低,只不过用的法宝太次,输了也不奇怪。”语调虽缓,却内涵一股倨傲之气。
那少女又看了一会儿,奇道:“咦?那白衣姐姐不是胜了吗?怎么好像也受伤了啊?”白发男子看了一眼,道:“她道行根基不稳,仗着仙剑厉害,强行提运真元逞能,不受伤就怪了。”那少女“哦”了一声,又看了一会儿,忽然“啊”了一声,神sè叹愕,惊道:“咦?这不是那天跟另一位姐姐在树下幽会的那小子吗?怎么跑去跟那位白衣姐姐相好了呀————?”语调拖得老长,似乎是有意让柳丝丝听到。
柳丝丝霍然而惊,神sè又惊而怒,赶紧往那边紧紧看了几眼,那里却看得清楚?随即又站起了身子,往那边张望。那少女看见柳丝丝一副俏容,不禁“扑哧”一声捧腹笑了出来,笑道:“姐姐你别往那边看啦,我是骗你的!”
柳丝丝微微一愣,侧脸盯了她一眼,神sè摇摆不定,抛下一句:“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便跃下斜岩,朝着人群那边行去了。
那少女望见柳丝丝的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觉得好笑,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听得她含含糊糊道:“那位姐姐真是怪,我都告诉她了是骗人的,她竟然不信!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发男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看就你最奇怪。人家姑娘又没找你惹你,干嘛非要戏弄她。”
那少女上唇微翘,颇有一副倨傲模样,嗔道:“谁让她长得有我一半好看了,她若长得丑我才不理她呢。哼!”
过了一会儿,只见柳丝丝又回来了,神sè明朗瑞丽了许多。她非但没有责怪那少女的意思,反倒还报以一笑,从怀中取出两个杏红的野果,递给她道:“喏,小妹妹,很好吃的哦。”
那少女神sè微微一异,似是极为不解,过了一会儿才半应着结果两枚野果,双唇微舐,略带羞涩道“唔。。。谢谢姐姐了。”柳丝丝淡淡一笑,便又回到原处端坐了下来,看神情似乎是在看远处的比试。
少女咽了咽口水,将一个略大的野果递给身旁之人,道:“主人,这个给你。”白发男子微微摆手道:“你自己吃罢,我不用。”
柳丝丝正听着他二人对话,不禁微感奇异,怎的那少女要称呼白发男子为“主人”,心想这男子绝不会真的是少女的主人,这“主人”多半只是他二人**时的称谓了。
正自想着,忽然从身旁伸过一只纤细玉手,手腕悬挂着一只jing致小巧的铃铛,手心握着一枚野果,“姐姐,你也吃罢。”柳丝丝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少女。
柳丝丝微笑着接过那枚野果,那少女呵呵一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笑靥如花般问道:“我叫顾倾城,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丝丝淡淡一笑,心道那少女果然是孩子心xing,微笑道:“我叫柳丝丝。”
………………………………
艳仙
() 顾倾城边吃着野果边不停的与柳丝丝搭着话。
顾倾城咬了一口野果,含含糊糊道:“唔唔。。。姐姐啊,刚才我故意戏弄你,你怎么不生气呢?”
柳丝丝道:“呃。。。我只是想起来几年前也有许多人被我这么戏弄过,这就当做报应罢。”说罢朝着顾倾城微微一笑。
顾倾城呵呵笑道:“姐姐你真好。。。对了,你多大了啊?”
柳丝丝想了想,道:“应该快二十了罢。”其实她早已满了二十岁,却故意把自己说的年轻了一些,“我猜猜你现在应该十六岁,对不对?”
顾倾城笑着摇了摇头。
柳丝丝又道:“莫不是已经十七了?”
顾倾城又摇了摇头,正yu开口说出自己的年龄。忽然那白发男子淡淡道:“城儿。”顾倾城“哦”了一声,撇撇嘴道:“好罢,其实我今年才十五岁呢。”
柳丝丝正与顾倾城二位花龄女子聊得正欢,忽然却被一个男子给搅合一下,登时大为扫兴。于是她凑近了顾倾城低声道:“城儿妹妹,我们去那边说罢,在这儿说话都被他给听见了。”
顾倾城樱唇微阙,道:“去那边也没用的,主人总是能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
柳丝丝秀眉一蹙,摆出了一副怀疑的神sè,偷偷盯了那白发男子一眼,小声道:“我不信,”说罢指了指远处那株参天古树,“我们跑到那边儿去,他就算是神仙也听不见了。”
顾倾城望了望远处那株树,忽然想起赫然便是当ri柳丝丝和刘伝山二人幽会的场所,当下干笑两声,哑然道:“其实。。。其实,你与那臭小。。。不、大哥哥在树下聊天,我和主人在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柳丝丝登时气结,玉容忽泛红,又泛白,瞪大了眼睛盯着顾倾城,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这也是报应罢。”
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清朗的笑声。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白发男子道:“这尘世间哪来的这么多因果报应?”
柳丝丝见他一副桀骜不羁的神貌,大有嘲讽之意,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当下冷哼了一声。这时,那白发男子转过身子,打量了柳丝丝一眼,问道:“姑娘你莫不是皈依寺的僧人?”
柳丝丝为之气结,怒道:“你难道见过世上也有女僧人么?!”
那男子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柳丝丝,当下面有歉意,语调也缓下来许多:“我本以为只有僧人和尚才会一天到晚叽里呱啦不停地说些应果报应,看来或许姑娘你佛缘极深呐。”
这一句本是他随xing而说,不料却又冒犯了柳丝丝。柳丝丝当时就火冒三丈,听他语气仿佛是在劝诫自己应该出家为僧,当即嗖嗖站起身子,正yu有所动作,忽然顾倾城将她一把拉了下来,却见顾倾城微微干笑,满脸都是歉疚。
柳丝丝火气消退了不少,想到这白发男子虽不太会说话,但毕竟与顾倾城关系匪浅,索xing就忍他一忍罢。随即又坐了下来,转过身子不再理会他。
顾倾城小声道:“主人他跟别人说话,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柳丝丝秀眉一蹙,心想这话外之意便是说自己不是人了?顾倾城见她神sè不对,赶紧补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啊,主人他只有在跟熟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才是这个样子;如果是和其他什么生人交谈,那就不一样了。”柳丝丝道:“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主人的呀?”
顾倾城莞尔一笑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是主人对你另眼相看罢。”这话柳丝丝是却听却不明白了,不过所幸知道了那白发男子脾气与众不同。当下心想我既然惹不起你,难道还躲不起么?于是笑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听你的就是。”
好不容易把柳丝丝的哄好了,顾倾城大大吁了一口气。当即岔开话题道:“姐姐啊,你怎么没有和那位大哥哥在一起?”
柳丝丝腼腆一笑道:“总不能天天跟他在一块儿罢,再说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她只觉得双颊一阵发烫,身子都有些轻飘飘的,“那可多羞人呀。。。”
顾倾城痴痴地望着柳丝丝,双手拂住两颊,嗔道:“姐姐你真好啊,我真羡慕你。”
柳丝丝呵呵一笑道:“你还小嘛,等长大点再说。”顾倾城忽然神sè一变,似是yu言又止,回身望了一眼白发男子的背影,叹道:“是啊。。。”
柳丝丝从她不经意间一个小动作,便猜出了些端倪,当下凑近了顾倾城,低声问道:“好妹妹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喜欢上你主人了罢?”
顾倾城并不忸怩作态,神态楚楚地点了点头。柳丝丝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了一声,手抚樱唇,惊道:“完了我忘了,你主人听得到我们说话的!”面有歉疚之意。
顾倾城淡淡笑了笑,颇不以为意,淡然道:“没事的啦,反正主人他本来也知道的。”柳丝丝神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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