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冒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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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有烦恼啊，不过有一点你是说对了，我确实不知如何取舍，所以我就将它们全拖回来了。”接过话头的正是斯尔，此时他正站在不远处地水洼里，“你们快来帮忙。”

　　　　三条全拖回来了？！奥迪那瑞和戈莱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对着斯尔全身上下打量，就好象在观察怪兽一样。

　　　　单那只成年母兽就有一艘小型舟艇那么大小，更何况还外带两只幼兽，怎么可能。只是看看斯尔身后，便可找到三只魔兽的身形，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变成了现实。

　　　　“你是怎么做到的？”奥迪那瑞看见怪异的事情就会好奇，总要想法弄清楚缘由。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水流一冲，压在怪兽身上的石头堆就被冲散了，原本我也只想拖那条大的，想不到居然还有余力，就又捎上两条小的。这一路行走过来，虽然说不上轻松，但还勉强可以办到。只是到了这里，却这石化蜥蜴的尸身好象突然变得重起来了，所以才请你们帮忙。”

　　　　有这回事？奥迪那瑞观察了斯尔片刻，道：“原来如此，我先前就怎么没想到呢，差点就浪费了上好的材料。”

　　　　“怎么回事，老大，你倒是说明白点啊。”斯尔一头雾水，出言相询。

　　　　“是水的力量，笨蛋！在水里搬运东西，可以借靠水的浮力，能够搬动的东西自然远远多于自己平ri的极限啦。而现在你来到水塘边上，水势变浅，只能依靠你原本的力气，再无其他可以凭借的力量，所以你现在搬不动了。还好你没想到舍弃，要不然这魔兽的尸身就白白被遗弃了，它的甲皮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顶级防具原料啊。”

　　　　“水能够帮忙搬运东西，太神奇了。”斯尔惊叹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参天大树你搬得动吗，可是一旦作成舟船，非但能够自行浮在水面之上，还可以运载人和物呢！”奥迪那瑞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奥迪那瑞已经稍微歇息了一会，感觉回复了些气力，三人七手八脚将石化蜥蜴的尸身搬到干燥的地面上，从进入这片地下世界开始就不停的忙活，发现遗迹、得到宝物、生死搏斗、陷入危机、逃脱险境，就没有停歇过，现在终于到达一处还算安全的场所，都觉得有些乏力，便决定就地扎营休息。

　　　　“先别急着坐下啊，还有活呢。”见斯尔就要坐下歇息，戈莱斯赶忙推推斯尔说道。

　　　　“还有什么事啊，都累了半天了，先歇会成不成。”斯尔不耐烦地说。

　　　　“去，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到前面的甬道里设些陷阱，这一边被水淹了，应该不会有敌对生物了，可保不准就没有对手从那甬道里杀来啊，你先去设点埋伏，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好先准备啊。”

　　　　“就我一个忙活，你们倒是舒服啊。”斯尔抱怨道。

　　　　“不要埋怨，第一，这是你的职责，第二呢，我们也不轻松啊，扎营等琐事谁来做，放心，你回来时，一定有美味等着你。”

　　　　斯尔嘴里咕咕囔囔，不情愿地走开了。

　　　　戈莱斯待等斯尔走远，却放下了手中的事物，来到奥迪那瑞面前，躬身施礼。

　　　　骑士只有在极其重大的场面才会行跪拜礼，这躬身礼已经包含了相当的敬意，奥迪那瑞看得明白，急忙阻止道：“我们可以说是经历过同生共死的伙伴，还有什么介意的，有何要求，不妨明说。”

　　　　戈莱斯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奥迪那瑞的双眼，只是不言。

　　　　奥迪那瑞叹了口气道：“你特意将斯尔支开的用意我明白，但凡武斗系的职业，遇到高级技能，无不见猎心喜，你是想学那一手剑技。我明确的告诉你，那个剑招并不适合于你，因为那不是骑士技能，而是武士技。”

　　　　“武斗技能还有骑士系和武士系之别吗？”

　　　　“难道你不知道吗？”奥迪那瑞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戈莱斯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简略的说明一下。武斗技能除了一些极少数的特例，一般分为公共技能、骑士系和武士系三大类，公共技能为全武斗系职业通用的技能，当然威力也较一般；余下的骑士系和武士系技能却有着天壤之别，骑士系技能的jing髓在于‘守护’二字，招数多是以防守反击为主，武士系的技能却注重攻击，根本不会考虑到防守，这两者差别可不小。你的目标不是成为高阶骑士吗，学了我的这些招数，恐怕通不过骑士职业的等级考核，因为这些招数与骑士jing神相悖啊。”

　　　　“刚才那招是攻击招数吗，怎么可以将石块尽数挡住呢？”

　　　　“那一着是为了达到以一敌多的目而开发的，若是顶尖高手用来，剑气会顺着剑指方向迸发而出，不必接近对手边可伤敌。我的气力不继，只能以剑破敌，是为下乘，刚才只是将所有石块均视作对手而已。”

　　　　戈莱斯听罢这番话，暗自咋舌，前才那着剑技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了，却只是下乘工夫？奥迪那瑞你还有多少惊喜？忽然戈莱斯又想起一事，又兴奋地问道：“你明明是一个法师，怎么能使用这等高级的武技，莫非魔武双xiu真的能够实现？”

　　　　“别傻了，谁都知道魔武双xiu只是一个笑话。”奥迪那瑞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将戈莱斯的热情冻结。

　　　　“那刚才是怎么一会事？

　　　　“想必你也应该已经猜到。是的，我是出身于一个武斗世家，自懂事起就被家父传授武技，周围从来不缺高手，所以对于武斗系技能的眼力和理论还是相当扎实的。”

　　　　“那你怎么会成为一个法师的？”戈莱斯奇怪地问。

　　　　“不喜欢啊。与家族中其他同龄人相比，与其挥汗如雨，埋头修炼，我更喜欢将注意力投入到他们认为的所谓不物正业的方面，例如明明大师兄年龄比二师兄大，身体比他强壮，修炼比他刻苦，可是为什么两人比较起来，大师兄总是输多胜少呢之类的一些问题。问及别人，他们总是先哈哈大笑一阵，然后说与其冥思苦想这些问题，还不如抓紧时间修炼，争取将大师兄二师兄一起打倒来得实在。可是当时我就是想知道缘由。还有为什么鸟会飞，而人不会？白天黑夜周而复始有什么用？我的脑子里整天就不停的思索这些问题，便去询问父亲。”

　　　　“哦，你家老爹怎么说？”戈莱斯越来越起劲。

　　　　“还能怎么说，他也是醉心于武学修炼，哪里曾思考过这些问题，只能说不知道。不过，”奥迪那瑞脸sè渐渐变得肃穆，“当时他很严肃地对我说，研究探索世界上的各种奥秘是法师擅长的才能。而我必须作出一个抉择，要么放弃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心进行家族传统的修行；要么就放弃家族传统，成为一个法师。因为武士和法师二者是不可兼顾的。”

　　　　“那你是怎么选择的？”戈莱斯越听越惊心，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道。因为象这种历史长久的家族，传统是相当根深蒂固的，如果奥迪那瑞选择法师之路，在这种武斗世家根本会被当成叛逆看待，莫说有些家族还存在着相当严酷的处罚，但是被周围人敌视孤立的滋味便不好受。

　　　　“我啊，虽然我当时也曾经想过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家族的事业，只是那些想法始终在脑子里盘旋不去，所以最后我对父亲说，选择放弃家族，成为法师！”

　　　　果然如此，戈莱斯心里念道，那么接下来呢，惩罚？断绝关系？赶出家门？种种遐想在心里一一冒出。

　　　　“那后来呢？”戈莱斯急切的问。

　　　　“后来啊！”奥迪那瑞的思绪逐渐回到了过去。

　　　　“法师！你经过慎重考虑以后居然选择的是法师！”父亲好象猛然苍老了十岁，跌坐在椅子上，“也罢，这终究是你的抉择。”

　　　　寂默，在父子之间只剩下寂静，奥迪那瑞想不到自己的抉择会给父亲带来如此之大的反响，而后者好象在进行痛苦的思想斗争。

　　　　终于，父亲抬起头来，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寂静：“我必须尊重抉择，只是依我看来你在法师之路上的天资还不如武士系的，将来的成就如何，你要有个心里准备。现在你先待在家族之中，待时机成熟，我便送你去魔法学校。”

　　　　“这就完了？没有什么惩罚吗？”没有幽禁隔离闭门思过，也没有静坐绝食以死明志，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嘛。

　　　　“说起来，我们家族的门风并不是那么保守固执的，这种情况最多只是被族人当作笑话罢了。进入魔法学校之前，就只是在家中作入学前的准备。但是武学世家，哪里会有关于学习魔法的书籍，法师到访的可能xing也几乎没有，唯一与魔法有关的只有与法师作战的心得体会的记载而已，幸而父亲不知从何处寻来些关于魔法和法师的历史传记，就是这些书成为了我的法师之道的启蒙教育。”

　　　　“这就是造就了你在魔法史学上的兴趣和成就的原因？”戈莱斯插嘴道。

　　　　“也许。不过有些历史传记中记载的内容与如今现在的世界的差异很大，这也是我研究魔法史的动力之一。”

　　　　“有这些内容吗？在哪里？”

　　　　“举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龙翔纪末期，人龙大战之时，史料记载，以法师修帕纳特瑞为首的四贤者对抗五族龙王，最终土龙王、水龙王授首，火龙王、风龙王和黑龙王不知所踪，结束了龙族统治。可是现如今，对付一头龙，至少要出动一队人马，还要各个职业互相配合才有可能成功，这古今的实力反差也太大了。我就是要从中寻找出疑点线索，说不定能够发现特殊的修炼方法呢。”

　　　　“原来你前才教训斯尔的那番关于魔法史的重要意义的说辞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那当然，如果能够侥幸有所发现，再创造出一个传奇法师亦不是空话！”

　　　　“那魔武双xiu就是你的发现吗？”戈莱斯对于这点仍然念念不忘。

　　　　“你还报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啊，”奥迪那瑞不由啼笑皆非，“那并不是魔武双xiu的成就，只是在父亲的鞭策下苦练的成果罢了。在我选择法师之路时，因为未到入学年龄，所以只能先在家族中自习一个阶段。就在这段时期，除了研读史书传记外，父亲为了提高我的生存能够，仍旧督促我在空余时间进行体能锻炼，教授些实用的招数法门，刚才那一招便是其中之一，此外还传授了一套武学功法。”

　　　　“武学功法？！”戈莱斯突然瞪大了眼睛，象是发觉了一些关键所在。

　　　　“想到哪里去了，这套功法只是基础入门的工夫。武学斗气的修炼的关键在于汲取周围环境中需要的元素能量，贮藏在身体里，不断周天运行，伐筋洗髓，强健肌骨，最后凝聚成斗气，配合相应的招式，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汲取元素能量！贮藏在身体里！是不是越是修炼，汲取贮存的元素能量越多，功力就越深厚，招数威力越大，那不就与魔兽很相似吗？”戈莱斯忍不住叫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事实上，有史料记载，人类进行创造斗气的研究时，参考了世界上所有强悍生物的作战方式，其中包括各种魔兽。只是这套武学功法只是基础中的基础，讲述的是如何汲取身体周围的元素能量，并没有产生斗气的法门，而且就算是汲取元素能量的方法中，也没有包括辨别元素能量xing质的内容。这等粗略的功法，你也要学吗？”

　　　　“这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啦，你仔细想一想。元素能量主要有风、火、土、水四种，且两两相克，所以当今世上最高明的武学也只能汲取两种能量而已，可是这套功法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同时汲取所有的元素能量，这能量入得体内，还未发挥作用，水火相克、风土互灭，同归虚无，修炼起来不要说是事倍功半，便是能得一成成果也已是侥幸了。不过也有优点，对各种元素能量均不排斥，又不会产生斗气干扰施展法术，倒是一等一的最适合法师的武学。”

　　　　“不会产生斗气，如何使得出刚才那种惊天动地的招数？你不是在诳我。”戈莱斯完全不相信奥迪那瑞的解释。

　　　　“没有斗气就什么都不行了吗，别傻了，我刚才催使剑招凭借的只是气力，人皆有之的气力。若是掺合斗气，刚才剑招的威力何至于只有这么点，若是不注意控制，整个溶洞都可能已经不存在了――武士系的技能就是如此霸道，只管追求最大的杀伤力，全然不顾及自身和同伴的安全。好在我没有斗气，只是依靠气力催动剑招。”奥迪那瑞笑了笑，好似自嘲，“想我自小便受到族人的指点，而后又依这套基础功法强健体质，论及身体素质，在法师群里也是佼佼者，可刚才那一招数，眨眼间就搞得我脱力不起，也不知我家老爹怎么想的，尽传授些顶级的招数，也不顾忌我是否使得。高明的招数，拙劣的功法，我只会这些完全不实用的东西，你也要学吗？”

　　　　戈莱斯双眼直视，盯着奥迪那瑞，毅然决然地请求：“请教我。”

　　　　“也罢，”奥迪那瑞道，“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们也可以算是生死与共的同伴，这么点小事，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再说这套武学功法，虽然威力不大，但是作为奠基还是很适合的，以后当你获得高级的功法再换也是非常方便的，我便慢慢传授于你。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尽管提。”哪怕是上天揽月，戈莱斯这时也会毫不犹豫一口应承下来。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据我观察，你的剑招应该是军队中的制式招数，能教我吗？”

　　　　“这些招数威力不大，学了有什么用？教与你，小菜一碟。”

　　　　“莫要小瞧这些招数，搭配那套基础功法正合适，我也算增加了些保命的手段不是。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旅程上我们俩再慢慢互相教授。”

　　　　“今天不行吗？”戈莱斯有些失望地说道。

　　　　“以后。再过会儿，斯尔就要回来了，若是看到我俩啥事也没干成，非得将我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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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　　“对啊！”经奥迪那瑞提醒，戈莱斯这才省得，只顾着与奥迪那瑞交谈，却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中，斯尔就快要回来了。若是被他看到两人只是在聊天，虽然不至于如同奥迪那瑞所说的那样恐怖，但以他那小气的个xing，一通抱怨是再所难免的。

　　　　戈莱斯提剑、挖坑、撒种、盖土，一气呵成，接着又开始施展先前使用过的催生之法。不同与前，现在可没有可怕的魔兽的干扰，不到片刻，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突兀的竖立在这地下洞窟中。戈莱斯并没有就此收手，继续施法，大树翠绿的叶子转眼变黄凋落，枝干渐渐枯萎干缩，瞬间已成枯木一根。戈莱斯拔剑挥舞，信手施为，一个篝火堆便已搭建成功。奥迪那瑞见状，念念有词，手指一指，一个火星便落其上，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戈莱斯得意地大笑：“这一手还不错，你不说，我不说，斯尔怎么知道这个活计转瞬就能完成，我便是与他讲，花半天时间只生了堆篝火，他还能不信吗。我的指标算是完成了，你的呢？”

　　　　奥迪那瑞也不作答，微笑着，双手手指或缠或绕，变换着各种施法手势，施展起法术来，但见平地上忽然出现一大堆泥浆，正是泥泞术所为。奥迪那瑞手一指，泥浆突然疯狂的搅动旋转，中心赫然出现一个旋涡，原来是奥迪那瑞转手释放了旋风术。奥迪那瑞用意念控制了旋风走势，就好象用一双无形的手，拿捏拍打，泥浆慢慢干燥成型，变成个中间低陷平整、四周围边的盘子形状。奥迪那瑞低喝一声，右手被熊熊火焰包围――正是法术“燃烧之手”。冒着火焰的右手，贴着成型的泥盘子，抚弄一遍，成品便算是完工了。依法施为，又做出几只后，奥迪那瑞向戈莱斯招了招手。

　　　　戈莱斯的武器全用来设置了陷阱，唯一的备用钢剑也当作箭枝shè了出去――还割断了仿制圣器“七弦琴”的六根弓弦，前才水势汹涌奔流之下，均未曾回收，可谓身无寸铁。武斗职业怎能没有应手的武器，奥迪那瑞便将自己的长剑给予戈莱斯应付一时，反正自己的正职是法师，没有武器也不打紧。只是现在餐具做得了，但经过火焰烘烤却与地面结在一块了，需得使用长剑砍开。

　　　　戈莱斯眼见着奥迪那瑞好似随意挥动手臂，长剑从各个餐具的底部平平闪过，刚才那些手工制品便与地面分离，忧闷之情油然而生――需知这泥制品经过高温烘烤便会变得又硬又脆，使用锐器削砍，若是技术不jing，极易碎裂。奥迪那瑞不经意间便完成这高难度的动作，说出来，谁会相信这是一个法师身怀的绝技？

　　　　“真是让人嫉妒，剑术比我这个骑士好要jing妙，这还让人活不？”伸手捡起个盘子，瞅了眼，“还好这泥活做得不怎么样，方不方，圆不圆，否则还以为你神灵附体呢，样样jing通。”

　　　　奥迪那瑞笑道：“别这样，这招剑招诀窍只是眼明手快，并无其他要求，你以后多加修炼，也可以轻易做到。不过这盘子虽然样子不怎么的，凑合着能用就可以了，毕竟只用一次嘛，不信你瞧。”奥迪那瑞释放了一个“寒冰匕首”，盘子里立刻出现一块锥形冰晶，“燃烧之手”一晃而过，冰晶化作一汪清水。

　　　　“你瞧，还是能用的。别傻站着了，快干活。”

　　　　戈莱斯将三只蜥蜴剥皮剔骨，挑拣些肥嫩的，用水洗净，放在篝火架上烧烤，又从背后的藤箱子里取出好些瓶瓶罐罐，挑出几个，将里面的内容物均匀的撒在烤肉上。奥迪那瑞见戈莱斯不过撒了一点粉末，架子上的烤肉骤然散发出扑鼻的香味。

　　　　香料！奥迪那瑞第一时刻就识别出这些粉末的真面目。这家伙就算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旅途，还带着这些奢侈品，好一副标准的贵族子弟的作风。不过这家伙的手艺还不错，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也能做出这种让人垂涎yu滴的美味，连自己这个一向讲究修心忍xing的法师也忍不住了口舌之yu。

　　　　戈莱斯又挑选了大块的肉，铺撒了香料腌制，曲卷成团，再用丝线扎紧，挂在藤箱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架子上，等待自然风干。剩余的碎肉，砍去筋膜等不宜食用的部位后，全扔入最大的盘子里，倒入清水，撒上盐和调味料，放在火上炖煮。戈莱斯的工作指标便算是完成了。

　　　　奥迪那瑞看着戈莱斯一通切瓜摘菜似的cāo弄，片刻将一堆生肉做成美食大餐，连今后几天的食粮也准备好了，心里却在思考如何开口向戈莱斯讨要些香料来作研究。这些昂贵的粉末，是知名大厨吸引老饕的法宝，也是释放某些大型法术的媒介，奥迪那瑞曾经想过找些来研究一下，奈何此物量少价贵，不是他这个初阶法师能够承受得起的，只好作罢。如今看到戈莱斯持有着这些自己心系已久之物，许久前熄灭的希望又死灰复燃。用教授武学功诀换取些香料想必戈莱斯应该会答应。

　　　　虽然以功诀换香料合情合理，可是就这么直接了当地提出来是不是太突兀了，法师应有的那种从容的礼仪风范呢？如何才能让戈莱斯不会误会自己的为人不是那样市侩呢？奥迪那瑞一直想不出合适的说辞，只是狠狠地蹂躏手中的皮革。

　　　　手中的皮革是戈莱斯处理三只石化蜥蜴尸身时，剥下来的甲皮。那只成年的母兽实在惨不忍睹，腹部被陷阱中的刀剑所伤，背上又插着戈莱斯shè出的箭枝，这还罢了，当洞顶的钟ru石落下时，这些原本入肉不深的刀剑和箭矢受力将尸身对穿，再加上有些尖锐的石块所伤，整件甲皮被弄得满是洞眼，就和渔网差不多少了。奥迪那瑞的主要目标是那两只幼兽的甲皮，寻思着做成件皮甲。虽然是两只幼兽的甲皮，不如成年后的坚韧，不过好歹也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原料，若是不作处理，过久变质就可惜了。

　　　　手指一点一点地在甲皮上慢慢移动、按压，所触摸过之处，滴下点点油脂和水的混合物，还未剥落的筋膜脱水后变成白sè丝絮状，轻轻拉撤便应手而落。不用一会儿，巴掌大小的一块甲皮就变成了柔软的成品皮革。

　　　　剥皮取得的新鲜甲皮，若不是经过鞣制硝化，搁置久了，便会僵硬好似木板一样。只是奥迪那瑞未曾准备橡木树皮、硝石之类的材料，就只能使用构造术。

　　　　构造术，也是法术的一种，是使用元素之力去除甲皮上多余的组织，并且加工处理以达到与普通鞣制硝化皮革方法的相同效果。这种法术方法简单，只是需要消耗庞大的jing神力，一般的法师根本不肯将时间浪费在这等费时费神的低级法术上面，只有炼金术士等以制作物品为主的职业才会擅长，奥迪那瑞学得此术却是有其苦衷。

　　　　熬煮的肉汤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奥迪那瑞被香味引诱得食指大动，再无心思进行皮革的加工。施展构造术，需要高度的jing神集中，美食在旁，思绪纷纷扰扰，奥迪那瑞懊恼地放下手上的活计，揉捏了一下微微胀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