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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冒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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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三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停止吵闹，来到奥迪那瑞身旁，打量着其关注的事物。
早就消失的地jing们很客气，还专门留下了礼物。地面上密集播撒的三角钉在沙罗曼蛇的火光下反shè着森然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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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 “如果没有办法清除这些障碍物，就只能绕道了。”仔细观察了路况，维洛妮斯无可奈何地做出结论。她口中的障碍物就是地jing撤退时留下的满地三角钉，正好将路口覆盖，没留下一丝空隙，生生地堵了众人的去路。
三角钉，其实是由四根尖锐的刺状物散在构成，任意撒落，必定是其中三个角稳稳支撑在地面上，独留一根刺直冲天空，专作扎人脚底之用，本来是斯尔这种盗贼职业喜用之物，常常用于阻挡追兵，却想不到如今地jing也学会了这一手。放眼瞧看，这大片的三角钉有大有小，材料也不尽相同，有用生锈的铁钉熔接的，也有金属片弯折而成的，更有用利器碎片拼接制成的，手艺粗糙之极，充分体现了地jing部落智慧未开的特点，可偏偏是这些孩童般的游戏之作难倒了这干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冒险者们。
“干么要绕路，不是有牧师吗，最多受些痛，直接走过去，再由牧师治疗不就得了。”斯尔在地下煎熬了那么多天，早就想回到地面呼吸新鲜的空气，哪里还会赞同饶圈子。
“别，”戈莱斯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就要向前闯的冒失盗贼，“你好好闻闻，这是什么气味？”
“呃，好臭。”本来只觉得有异味，经戈莱斯的提醒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这臭味似有似无，原本还未在意，不料仔细分辨，只觉得好象臭鱼烂虾，腐水败谷等天底下最臭的东西统统搅和在一起，中人yu呕。
“戈莱斯，把你那瓶臭水收藏好，别老是拿出来恶心人。”已经是第二次闻到这种令人恶心呕吐的气味了，奥迪那瑞止不住提出抗议。
“拜托，这可不是我那药水散发的气味，其实这臭味的来源就在前方。”戈莱斯为自己分辨。
“是地jing血液的气味，地jing在这些三角钉上涂抹了他们自己的血液。地jing以垃圾为食，血液天生带有腐臭味，听说有些魔药师还专门收集地jing血制作药剂呢。”维洛妮斯是地下世界的原住民，立刻辨别出这地下世界的“名产”。
“就是，别老是诬陷好人，我那瓶药水可是用珍贵原料配制而成的，虽然闻起来臭，可是用后神清气爽，怎是这种使人昏晕的气味可比。”戈莱斯为自己报不平。
“还不都一样，都是臭。”斯尔嘟囔着。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还不感激我，要不是我阻止，你就一脚踩上去了。嘻嘻，不知道被沾满地jing血的利器刺破体肤，会不会染上这洗都洗不掉的恶臭呢？要是再吃痛不小心倒地的话，千百枚三角钉入体，哈哈，恭喜恭喜，在经历龙血炼成之后，再一次用地jing血人体炼成，不知道会变成多么强大的怪物呢。”戈莱斯的毒舌开始摧残斯尔。
“对哦，我们的大英雄浑身臭气熏天，对手无不闻风而遁，到时候斯尔就天下无敌了。”维洛妮斯特意在“闻风而遁”四个字上重重地提高了音调。
“吵死了，看我的厉害。”斯尔大怒，开始念念有词，聚集火元素。
“你在干什么？”奥迪那瑞见状大惊失sè。连忙阻止斯尔。
“用火球术爆开一条路，不就可以过去了，难道你也看不起我，要嘲笑我吗！”成为大家打趣的对象，斯尔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哪能呐，恰恰相反，我是怕你施展的法术威力太大。”奥迪那瑞解释道。
“难道魔法威力太大不好吗？”斯尔反问道。
“唉，看来你还是不了解魔法的真谛啊，反正现在横竖是过不去了，在想出办法前还是再教导你一下魔法的道理。”奥迪那瑞又开始履行作为导师的职责，“不同于物斗系职业，法师施展魔法，运用的是远远超越自己体能的自然力量，所以必须得更加谨慎才行，因为一旦施展开来，所产生的破坏力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比如，现在你想要使用火球术，打算轰出一条通路出来，可是你真得能够确定不会祸及其他事物吗？这里与地面上不同，上下左右都是土石结构，火球术是范围攻击魔法，你能够肯定将魔法生效范围控制在目标地带吗？万一破坏了此处的地质结构，我们不就会被碎落的石土所困吗，想一想那条石化蜥蜴母兽的下场。而且连火系魔法大师，赤龙一族之王也不敢用火系魔法开路，生怕被活埋，难道你认为可以比赤龙王做得更好吗？”
“正是如此，黯jing灵部族内也存有法师，但是为了不会对地下环境造成破坏，他们没有选择元素系法术，而是沉浸于jing神系、幽影系这些对生物损伤较大，而对物理环境几乎没有影响的少见的魔法系统内修炼。”维洛妮斯补充道。
斯尔被驳斥得无言以对。
奥迪那瑞坦言道：“也怪我平ri里没有好好教导你关于魔法方面的知识，由此使你产生了误区。要知道，威力对于法师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其实法师最为看重的是控制力，因为法师运用的是远超自己本身实力的自然界的能量，以威力而言已经足够强大了，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能够保证确切地控制这股力量，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好象有点道理。”斯尔似懂非懂。
“别强充聪明人了，还好曾经有几位魔法导师也遇到过象你这样的学生，提出过不少形象的比喻，就由我来详细解说一下，”奥迪那瑞开始其独有的背书式教育，“有一位杰出的魔法教育者，呃，具体名字我已经忘了，曾经提出一种比喻的说明方式，特别适合你这种理解力不足的学生。”
斯尔显然对“理解力不足”这个评语很不满，冷哼连连。
奥迪那瑞也不理会，继续道：“这位名师说道，武斗系职业修炼就好比农夫，辛勤地耕耘属于自己的土地，等到收成之后，就收购更多的土地，如此以往，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当然武斗系职业修炼也会遇到挫折和失败，就好象土地歉收，但终究不会一无所有，如果能够坚持下去，总有一ri能够有所成就，成为顶尖的强者。而施法系职业同样也有一比，哦，当然，这仅仅是指法师，牧师还有德鲁依施展法术的原理另有玄奥，不列入其中。他说道，法师就如同商人，能够调拨的物资往往超过他的身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经验越来越丰富，商人通过其声誉、人脉等因素构建的关系网，可以调控超越他实际身价百倍千倍的物资，商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借贷！借用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完成商人的cāo作，然后再以金钱等其他方式返还，就算是完成全过程了，其中关窍就在于这一借一返。因为借用，才可以cāo控远超自己本身实力的物资，而返还则能不留下后患，所以商人的心思具都关注在这两方面上。不能借，则无以成事；不能返，则资不抵债，血本无归。所以商人行事远比农夫凶险，农夫遇到天灾**，最多收成不佳，但还是终不至有灭顶之灾，而且资历越深，风险越小；商人则不同，但凡行事都有风险，需谨小慎微、未雨绸缪，若是行事失败则极可能一蹶不振而无东山再起之ri，尤其是资深商人，都是可能动用身家xing命的大买卖，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中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落得家破人亡的后果。法师也似如此，施展法术也是借用自然能量再释放出去的程序，只要能够完成全过程，就是一次完美的施法，若是其中稍有差池，便极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特别是高阶的法师，信手拈来都是高等级的法术，各中环节都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若上惹起魔法元素紊乱，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越是高级的法师，施法失败引起的魔法反噬就越厉害，原来是这么一个道理。”戈莱斯惊叹道，“这样的比喻真是确切，武斗职业进境缓慢，但是胜在平稳塌实，只要有恒心和耐心，总有一天能成大器；法师却相反，虽然可以调动超过自身实力的能量，轻而易举地获得力量，可是一生都伴随着危险同行，难怪成为法师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呢。不过按你这种解释，武斗职业成长需要按部就班，而法师都有捷径可走。”
“理论上来讲，可以这么说没错，只要掌握了运用自然环境中游离能量的方法，就可以成为合格的法师，如果能够jing通其中奥妙，将元素能量cāo控自如，便可直登顶级法师的殿堂。但是实际情形却非如此，cāo控能量的方法，并不是可行可见的，而是由各人自己体会而得，虽然魔法学校也教授这类知识，可是并不一定能见到相应的成效，只能起到领路指点的效果，将来的道路还是要依靠个人自身的领悟。而这种心领神会又是建立在对于魔法有着充分认知的基础上，而且每个法师的体会都不尽相同，所以法师成材远比武斗系职业艰难，才会造成法师数量稀少的缘故。”
奥迪那瑞侃侃而谈，其他人也未得空闲。众人又不急在一时，最多也就是久处地下，莫名的有些焦躁罢了，正好前方道路被阻，便就地整休一会，顺便商量进一步的对策。听着奥迪那瑞的演讲，大家摆放下暂时的营地，戈莱斯还特地选取一些气味浓郁的香料，播撒于三角钉大阵，掩盖那股恶臭。
“总算是好多了，这气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连连灌下几口戈莱斯特制的香料茶饮，斯尔深深地吐了口气，暖洋洋的液体温润着他的肠胃，舒服得忍不住发出呻吟来，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令他几乎以为自己身处于和煦的阳光之下，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老大，虽然听了你的高论，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阻止我施展火球术呢，难道这么做还有危险不成。”
不要再玩我啦，我叫你老大成不成，真不明白，到底是我教授方法有误，还是你太过于愚蠢，这么讲都听不懂，老大难为啊！奥迪那瑞心中哀叹。
众人团团围坐在燃烧的篝火旁边，奥迪那瑞闭眼嗅闻着沸腾的茶水的香气，整理自己的思绪，良久方才开眼，注视着斯尔道：“我这番长篇大论非是空话，只是要告诉你，魔法实在不是简单的事物，当中环节具是丝丝入扣，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极可能招致灾祸。莫要看法师在人前风光无比，其实背后有一个不雅的绰号，叫做‘会走路的火yao桶’，由此可见一斑，这说明什么？说明魔法存在风险，有时连法师本人也无法控制，非但伤及自己，还可能殃及他人。而你的生xing粗心急噪，实在不适合法师这个需要细心和智慧的职业。”
斯尔脸涨得通红，就想要反诘，可是却体会到这是奥迪那瑞的肺腑之言，便忍将下来。
奥迪那瑞看到斯尔yu言又止，知他心气甚高，哪里就这么容易服气，又道：“我也不是空口无凭，就拿刚才的事项来。这里是地下深处，头顶上便是万钧重石，全依靠这地层结构的支持。你的体质极是奇特，和普通人相异，与火元素相合度甚高，这一点连赤龙王也认同了，释放的火系魔法我们也亲眼所见，其威力大大超过定制，连你自己也无法完全掌控。法师施法因顺天时应地利，方能保得平安，你这样不顾周围环境，释放连自己还没能控制威力的魔法，万一破坏了此处的地质结构，我们一干众人岂不是要遭受灭顶之灾。正因为掌控了庞大的力量才需要更加谨慎才行啊。”
“是啊，你这个不安定的火yao桶，难道非要将我们全炸飞才心甘吗？”戈莱斯跟着打趣道。
“那就由你和维洛妮斯背我俩过去反正你们穿的是铁靴，不怕扎。”斯尔赌气说道。
“你是不是傻子啊，铁靴可不是直接浇铸制成的，而是用一块块铁片拼接成鞋样，内衬绒布制成的靴子，铁片之间也不咬死，可以稍微活络翻动，当然亦会存在缝隙，也怕这钉刺针扎啊。”维洛妮斯笑道，“你相当然认为的那种没有缝隙的铁块靴子是不能使用的，没有活动的部件，别说是走路，就是想穿在脚上也不行啊。”
可恶的黯jing灵，害我们做苦力，为她搬运沉重的武器，现在又来嘲笑我。维洛妮斯的笑颜在斯尔的眼里满含着讥讽的意味。连连被人抢白，再加上这些天来的辛苦，火气一下就冒上来了。
“铁靴有缝隙，怕刺钉，你身上的全身铠总没有缝了，不如拿来垫脚如何。”斯尔气急败坏地说。
敢踩在我的头上，不要命啦。
“你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当做垫脚石，而且还让你与地jing建立血缘上的关系。”维洛妮斯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眼看着内斗将起，关键时刻，又是奥迪那瑞夹在中间当和事佬，
“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我，我还能坐视不理吗？别以为我好欺负。”斯尔依然暴跳如雷。
“男人嘛，就应该有气量，何必与小女子斤斤计较呢。再说听你们俩这么一说，我倒是深受启发，也许我们不需要绕路了。”奥迪那瑞转过身来，又问维洛妮斯，“如果我们越过这道障碍，还有多久能回到地面上？”
“出口就在前面不远，过路口立刻就到。”
奥迪那瑞冲着斯尔直眨眼，斯尔心里早明白较力是及不上维洛妮斯，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现在又有台阶可下，只好充大度，对奥迪那瑞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与她计较了，快说，有什么好办法？”
“暂且先等等，让我先做一下测试。”说罢，奥迪那瑞闭上双眼入神定坐。
其余三人大气也不敢多喘，生怕惊扰了法师的思考。
时间过去许久，奥迪那瑞方才缓缓睁开双眼，长叹一口气，道：“虽然存在些小问题，但总算是无大碍，应该能行得通。”
戈莱斯奇道：“既然有把握，那还要长吁短叹干什么？我还以为不成了呢。”
奥迪那瑞道：“你是不知其中玄妙，刚才我凝神静气时，居然能清晰的感觉到魔法元素能量的流动，这是以往不曾经历过的感受，大概是龙血炼成的作用。”
“这不是很好吗，值得庆祝啊，但为什么看你的脸sè却好象有所不快啊？”
“有利有弊啊。能够清楚感受魔法能量波动的同时，对于火系元素的cāo控也变得容易多了，可是对于其他三种元素反而觉得生疏了。”奥迪那瑞不乐道。
“不能控制除了火元素之外的其他魔法能量了吗？”
“不是的，感觉起来cāo控其他魔法能量也更加得心应手，只是身体周围集中汇聚了火元素，而将其他元素排挤到极低的水平，所以施展其他元素系魔法有点吃力。就好象感觉身处火山口一样。”
“明白了，元素排斥原则，当一种元素过于浓密时，便会自然而然的排斥其他元素，达到极致时就与四大禁地一样，只会存在一种元素，看来龙血的效果很鲜明啊。”略微懂一点魔法知识的戈莱斯首先明白过来。
“是啊，虽然对各种元素的感受和cāo控能力都加强了，可是却因为这个原因，能正常使用的只有火系魔法，其他元素魔法因为能量汲取不足，只能释放低等级的法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元素能量不足确实是释放魔法的瓶颈，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么说来，你还是要使用火系魔法开路喽，也多，毕竟在释放魔法这方面，你的经验比较丰富，应该能很好地控制魔法的威力。”
“错了，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对自己的身体做评估，可还是没能找到确切的答案，龙血炼成的后继效果还没有摸索完全，现在也不敢冒险。所以我现在还是打算用其他系列的魔法，虽然因为炼成的效果，妨碍了除火系之外其他魔法的施展，好在低阶的还行，就勉力一试。”奥迪那瑞说罢便开始施术。
只是1、2级的低阶魔法，以奥迪那瑞的能力并不需要全神贯注，几句咒语念罢，手指遥遥点指，地上就出现了一大片泥沼。奥迪那瑞口颂咒语不停，转眼间布满路口的三角钉就全淹没在泥浆里。借助火光查看一遍，见并无遗漏之处，法师又接着释放魔法，但见冰凌四处飞散，撒落处具凝结成厚厚的冰壳。泥泞术、寒冰匕首，魔法的威力又显现出来，地面上的冰面将原本的障碍物遮盖起来。
踮起脚尖试了试，斯尔喜道：“冰层很结实，三角钉也全被挡在下面，这下可以安全走过去了。”
“笨蛋，这冰结地面不是为了抵挡三角钉穿刺，而是为了起到润滑的作用，”奥迪那瑞解说道，“维洛妮斯，把你当成垫脚石我们可不敢，不过你那块盾牌可以借来使使吗？”
石魔盾牌不光光厚重坚固而已，本身也十分巨大，卧放在地面上，就如同澡盆一样。冒险者们依次端坐其中，以盾牌为舟，武器为桨，再加上地面滑溜无比，毫不费劲地就通过了原本被三角钉封锁的路口。
众人刚刚站定，斯尔就迫不及待地追问维洛妮斯：“不是说，过了路口，就会见到出口的吗？我怎么看不到。”
维洛妮斯也不答话，带着众人前行几十步，手往上指，道：“这不就是嘛。”头顶之上，一个黑幽幽的洞穴约过肩宽，深不见底，从里面倒灌出来的风发出呼呼的响声。
“这是地下世界所开凿的通风口，偶尔也为斥候使用。”维洛妮斯补充道。
………………………………
第四十一章
（） “这个洞真的可以通到地面上去？”
斯尔心里有些发毛，看起来这个通道既小又深，旁边也没有标示，就好象是岩壁上的普通裂隙一样。
“不用怀疑了，这条通道本来就是我们黯jing灵族开凿的，不会有错，用来与地上世界连通，平ri里用来通风，若不是这些通风口，这地下空气早就变得污浊不堪了。”
“只是靠这种通风道就能净化空气，真是太神奇了。”奥迪那瑞惊叹道。
“当然不止这些，事实上还有空气滤净装置等其他设施，这通风倒也是经过jing心设计的，不过具体情形我就不清楚了，据说是神祗指引的结果。”
“怎么看也不象是人工开凿的，根本没有斧锤留下的痕迹，你真的没有骗我？”斯尔还在怀疑。
“不是人工开凿的，这洞穴怎么会呈规则的圆形。放心，顺这条通道前进一定能到地面上去，我族斥候经常使用这些通风道的。难不成你对爬这种通风道不在行，不要紧，再往前走几十步还有……”
“不必了，就这已经足够了。”斯尔打断了维洛妮斯的话语，身子若灵猴，在两旁的岩壁上交错跳窜，几下就挂在了通道口之上。留下一句，我先去探探路，身子翻动，斯尔就消失在洞穴里。
这通风道好象许久未得清理，通道壁上长满青苔，滑不留手。不过徒手攀登可是盗贼的拿手好戏，君不见富商财主家的围墙非但高耸且平滑如镜，而且还布置了各种机关陷阱，可是照样挡不住梁上君子的侵入。
斯尔双手或握拳，或竖掌，或成虎爪，或若鸟吻，总是恰到好处地搭住岩石裂缝或者突兀处，身体借力上行，也不是难事。就是通道内龌龊的东西太多，树业泥土、虫蜕鸟粪，还有其他一些埋汰物不住的掉落在斯尔头上、身上。
“黯jing灵都是心黑之人，这话一点也没有错，这不是存心糟践我嘛。不过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你身形苗条，不过不是还套着那可笑的发酵面团似的全身铠吗，到时候擦摩这洞壁，落下的垃圾只怕更多，老子再在她头顶上使把劲，嘿嘿。”斯尔臆造着维洛妮斯的狼狈相，浑身觉得充满了干劲，手足齐用力，攀爬得更加迅疾。
这条通风道委实够长，中间还转折弯曲成数段，侥似斯尔这样好动之人也差不多筋疲力尽之时，才从头顶上看到好象星芒一点的光亮。斯尔jing神大振，知道这是通道的出口，积极地奋力向上爬去。
实在是因为呆在地下世界太久的缘故，斯尔如今见到了久违的阳光，真是感觉到说不出的亲切，疲劳困顿一扫而空，行动起来更是不遗余力。
飞檐走壁是我们盗贼的看家本领，走这通道还这么费力，他们几个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难题呢，要不要为他们先准备点工具呢？绳子不错，找几根结实的藤蔓接起来就成……
斯尔正边想边爬，突然觉得眼前大放光明，直照得眼睛都花了，原来已经到了洞口。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斯尔心情放松，只觉得手脚无力，竟然爬不上去，
“需不需要帮忙？”上方伸下一条手臂，眼前显现出奥迪那瑞的笑脸。
借助奥迪那瑞的一臂之力，斯尔轻轻松松地跃出了洞口，一眼便看到全身甲胄的戈莱斯和一身素装的维洛妮斯正坐在不远处的乱石堆旁进行野炊。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斯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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