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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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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萧叔叔也觉得侄儿与那姜玉阳有勾结?”

    萧索轻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这样认为,而后他慢声说道:“我得到消息,有两波人要在这乱平岗上杀你。第一拨就是姜玉阳与那一千重骑,还有一名姜擎苍培养的死士。第二拨只有一个人,是个专业杀手,擅长土遁这样的奇妙招数,而且那名杀手在十大高手榜上排名第七。”

    第七,实际上单论武力还可再前进两名,因为第六是那蔡太师。

    宋逸安听完萧索这番话,细细琢磨了一下,不难想到老罗杀死的就是那名后楚死士,而被自己突然开窍一掌拍死的就是那天下第七了。

    天下第七虽然只是名头上有些唬人,但若不论木真青,云山尽,王依山这样的世外高人,那十大高手榜还是很有参考性的。

    宋逸安自认为那名天下第七破土而出刺杀他时,若不是自己猛然开窍,偶得那羚羊挂角的一剑,结果肯定是脑袋开瓢。

    萧索这时又说道:“你身旁有王老前辈和罗前辈这两位世外高人,再有你剑炉豢养的大批死士,柳寒棠与宋福禄两人又皆是身手不俗之人,姜玉阳想杀你却只带那么点人,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

    宋逸安知道萧索所言另有所指,眸光不觉变得阴冷。

    果然,萧索语气淡然,言语中却满是杀气道:“他若是带我这些人,便会有九成把握。宋逸安,你说是不是?”

    萧武萧鼎二人神情一凜,下意识崩紧身子。

    宋逸安这时候竟还是脸上带笑,他悠悠说道:“若姜玉阳带萧叔叔这些人过来杀侄儿,侄儿不敢保证打的过,但拼尽力气换掉一两千人不是难事,而且……”

    正说着,宋家年轻宗主将剑遥指向萧索,嗓音清冷说道:“萧叔叔作为习武之人,肯定也十分清楚像王依山这样的神仙人物,要是一心想逃或是想杀某人,若没有同等级高手阻拦,那便是十拿九稳的事。”

    萧武萧鼎顿时怒发冲冠。

    绿鱼清楚听到了王依山这三个字,不觉问身旁的老翁:“那世子殿下说的是你吧,老头你是叫王依山吧?”

    本来还对宋逸安不尊称自己却叫自己大名耿耿于怀的王依山,在听到绿鱼这话后,顿时喜笑颜开,一个劲点头,也不觉得宋家年轻宗主失礼了。

    萧索对于宋逸安那已经算作威胁的话不以为意,他双腿一夹马腹,只身一人驱马向前走向后者。

    两人相距不足三步。

    宋逸安抬头看着萧索,依旧笑道:“萧叔叔若不动手,还有别的事吗?侄儿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办。”

    萧索居高临下紧盯着前者,心中感慨。宋龙鸣你有个好儿子啊!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独子萧勇。如今勇儿与这宋逸安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可心志心胸却不知差了多少!可这也怪不得勇儿,他不喜习武,只是一名读书人,如今年纪轻轻便做了御前侍郎,整日在天子身边如履薄冰,少了历练,不如这宋逸安也在情理之中。

    一念及此,萧索心肠软了几分,道:“你不想知道那名天下第七的杀手是谁花重金请来刺杀你的?”

    宋逸安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我这会儿便要找他们去算账,萧叔叔若想阻拦,得趁早些!”

    萧索笑笑,调转马头走回禁军阵营前,没有勒马停下。

    “撤军。”

    萧武受意摆摆手,那最前排八百精骑随后动作一致快速收刀收弩,齐齐调转马头,行至队伍两侧摆出撤军防御阵型。

    萧鼎啐出口口水,大手一挥,不甘心道:“走!”

    三千长枪军随后后队变前队,有序撤退。

    远远看去,撤军如退潮。

    宋家年轻宗主走至王依山,老罗等人跟前,问宋福禄道:“是谁?”

    宋福禄眼神炙热,“后唐王李广。”

    宋逸安扫了一眼自家那三十几位死士,神情轻松道:“剑既然都拔出去了,不杀几个人不见血怎么行?”

    ……

    东南行省其实有两个藩王封地,只因为后楚名声太大,掩盖了另一个而已。

    而那第二个藩王就是后唐王。

    后唐在前诸侯九国里不算强国,本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大明马踏八国时,后唐便是最早也是唯一一个不战而降的国家。这无疑被后世人常取笑为“唐人无骨”,直至今日只要有人说自己是后唐之人,便会遭到四周之人嘲笑。

    当时的唐王李志昏庸无道,时常拿国宝重军剑测试剑的锋利程度,一言不合就杀人。所谓的一剑破甲一十六,并不是什么豪气典故,只是用来讽刺唐王李志的。前诸侯唐国投降大明后,当时的东方大明受到太祖命令,不得伤害皇室人员。可宋逸安的祖父,不听皇命,只身闯入前诸侯唐国富丽堂皇的皇宫,一把夺过还在睡觉的李志怀里的重军剑,直接削去了他的首级。

    那一日唐国城门上唐王李志首级高挂,却无一人哭泣。

    那一年诸侯唐国亡了国,却举城欢腾。

    后来大明设立八大藩王,继任后唐王之位的是李志的孙子李广。

    李广作为李志的亲孙,对于宋家的杀亲之仇,怎能不报?

    晚间三更时分,月黑风高,宋逸安与宋家一干死士来到后唐王藩王府门前,手中利剑在黑暗中寒气逼人。

    而此刻后唐藩王府内,早已收到消息的李广正随府上私军,严阵以待。
………………………………

第六十章·灭后唐,虎父怎会有犬子(下)

    林空竹与绿鱼又坐回了那辆被王依山玩来玩去的马车,二人远在后唐藩33府两里之外,而且有王依山充当马夫,兼做保镖。

    后唐不比后楚,可以说人才凋零,还没有钱。后唐王李广也没有姜擎苍那样的魄力,更没有姜玉阳那样能力出众的后辈。所以王依山没有跟宋家年轻宗主过去,也是懒得过去。

    但这并不代表这位老神仙没有关注那里的局势。

    其实像王依山这样的世外高人,一旦入道,无论剑武天哪一道,皆可分出一缕气机于己身数里之外,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类人的感知。

    马车里绿鱼百无聊赖,她掀开车帘,看见倚在马车上打盹的老人,欲言又止,就准备缩回身子。

    王依山闭着眼,却蓦的开口问道:“绿丫头有事?”

    绿衫小姑娘吓了一跳,不觉问道:“你没睡着啊?”

    王依山睁开眼,笑眯眯说道:“没呢,绿丫头有什么事吗?”

    绿鱼俏脸微红,支支吾吾说道:“没事,车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王依山笑笑,揶揄道:“是在担心那宋小子?”

    被戳破心事的绿鱼脸更红了,怒瞪了一眼王依山,还嘴硬道:“才没有!”

    王依山会心一笑,没有言语而是继续闭目养神,“盯”着两里之外。

    这时候,马车里另一个人,林空竹犹豫良久后,也难为情问道:“王老前辈,世子殿下那边不打紧吧,毕竟对方可是藩王府啊。”

    王依山微睁开一只眼,先是瞟了林空竹一下,继而又闭上,他双手插袖,动了动身子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才轻挑说道:“小娘子也开始担心宋小子了?不再哭着闹着回家了?”

    林空竹直接脸红到了耳根。

    绿鱼顿时生气了,她狠狠踢了王依山一脚,低声呵斥道:“王老头,给你脸了是不是?”

    王依山一个激灵,竟是直接被绿鱼这一脚蹬下了马车。

    这位曾与剑道大宗师云山尽对决,受对方十三剑也没有皱一下眉头的神仙人物,在此时竟然滑稽的龇牙咧嘴揉着腿肚子,一副痛苦模样。

    绿鱼见状慌了,关切问道:“踢疼你了?”

    王依山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哪能呢!”

    绿鱼暗舒口气,语气不再那么刻薄生硬,好声好气问道:“世子殿下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王依山重新坐回马车横梁,道:“应该不会。”

    绿鱼不觉皱眉,“应该?”

    王依山苦笑不已,心里暗骂你宋小子凭什么让老夫心爱的弟子为你这么牵肠挂肚?

    牵肠挂肚也就算了,害的老夫也得跟着遭殃!

    林空竹毕竟年长稳重,她心有疑问,道:“世子殿下只带了三十几个人过去,后唐再怎么不济事,诺大的一个藩王府,算上家丁仆从也得有几百人吧?关键是,世子殿下身上还有伤,柳寒棠大人也受了伤啊。”

    绿鱼之前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担心而已。现在她听林空竹这么一说,顿时更担心了。

    王依山看出了绿鱼的担忧,连忙安慰她道:“绿丫头不用多心,境况哪有林丫头说的那么坏。虽说那宋家管家宋福禄与一干死士都受了伤,但都不影响根本战力。况且他们都是宋家豢养的死士,皆是身手不俗的江湖人士,以一挡百不敢说,但相对于藩王府上的那些不入流家丁护院,以一挡十绝对是有的。至于柳寒棠嘛,老夫之前抽空看了一眼,都是小伤,跟十年前比根本就不算伤。你们不要忘了,宋小子身旁还有那个罗铁匠在,那可是个可与老夫一战的人物,别说那藩王府里有几百人,就算再多一倍,罗铁匠想冲出去也不是甚难事。关键是,有老夫在这远远盯着,绿丫头你还怕他宋小子会出事?”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话,林空竹和绿鱼差点就信了。

    王依山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夸大了,讪讪一笑,道:“总之,那宋小子不会有意外,绿丫头尽管放心便是。”

    绿鱼眼珠子一转,祸水东引道:“是林姐姐放心了才对。”

    林空竹脸一红,故作生气状。

    王依山见气氛颇好,就又趁机旧事重提:“绿丫头,其实只要你跟老夫学了剑,就可以亲自去那里看一看,也不用在这干着急。甚至还会帮一帮那宋小子也说不定,救他一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绿鱼第一次说了自己不学剑的原因,“我怕太累,我怕太笨,学不来也学不会。”

    王依山哈哈大笑道:“绿丫头你想多了,有老夫教你,纵使你是一根朽木,老夫也能给你雕成良才。”

    绿鱼一瞪眼,“你说谁是朽木?”

    王依山苦笑应道:“老夫不是打个比方吗?”

    绿鱼真生气了,“不学了不学了,打死也不学了!”

    王依山仰天叹息,老夫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林空竹在一旁偷乐个不停。

    这边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那边已是开始了激烈的杀伐争斗。

    后唐王李广早有准备,藩王府内不仅有忠心的护院卫士三百余个,还有一股神秘外来势力在。

    这股势力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个,身上都是穿着黑衣黑裤,面色肃穆。这些人年纪都不大,体型雄健,身子笔挺有力。

    这三十人没有投入战场,而是全站在了后唐藩王府的大殿内。

    此时大殿内,后唐王李广一脸献媚笑容得看着,本是他该来坐的主座上的一名中年男人,递给了后者一杯茶。

    中年男人脸色温和,笑着接过茶杯,但并没有喝。

    李广对此不以为意,问道:“孙千户,什么时候将你的人派出去啊?宋家那毛头小子竟然敢找上我的门来,幸亏我这儿有千户大人在,那小子也该他死的命!”

    被称作孙千户的中年男人别有深意笑笑,道:“唐王不必着急,你我之间有交易,不会不帮你的。”

    “好好。”后唐王李广想到那宋家年轻宗主一会儿惨死的模样,笑容阴森。

    两个月前他眼前这位孙千户找上他,想跟他做一笔交易。而交易的内容便是刺杀宋逸安。三十年间李广日夜都想着复仇,大明朝廷他不敢去想,只能去找最根本的仇家,宋家剑炉。李广不知道为什么那位会找上自己,但他知道肯定有利用自己的原因。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报仇。

    而此刻大殿之外,宋逸安,老罗,柳寒棠,宋福禄等一干宋家死士一路锐不可当。

    即便后唐藩王府的人数十倍于他们,但事实上是宋逸安根本就还没出手,那三十几位死士一路护送着他,藩王府上的三百家丁护卫根本不是对手,被冲的七零八落。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老罗分出气机护住了宋家年轻宗主,一般寻常武夫根本接近不了后者四周半丈范围以内。

    宋逸安以内力发音道:“李广出来受死!”

    大殿内,李广听到那话,浑身一个激灵,急忙看向那位孙千户。

    后者慢慢起身,他抬起右手,随后看向下方自己亲自挑选的三十位好手,轻点点头。

    后唐王李广见状还未高兴起来,突然感觉自己脖子凉飕飕的,他用手一摸,低头一看竟满是鲜血!

    “孙……”他瞪大眼睛,想出声质问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割断了气管,体内生机正在快速流走。

    他的身后,一名黑衣青年手拿匕首平静而立。

    而那位孙千户此时已不再是一贯的和熙脸色,他神情清冷,对着下方自己的手下沉声下令道:“做的干净些,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去吧。”

    躺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后唐王,在这一刻才知道那孙千户并不是来援助自己的,而是来杀人灭口的!他心里悲戚,早该知道,大明寺里的那位不是善类,与他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啊。

    活了大半辈子,恨了大半辈子的李广,在此刻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在心中呐喊了一声“去你妈的大明”后,便断气死去了。

    ……

    此时大殿外的争斗也已经落下帷幕。

    藩王府上的那三百人无一幸免,宋家年轻宗主这边有人受伤,却无人身亡。总得来说,宋逸安可以说是一马平川便踏平了这后唐藩王府。

    正在这时,藩王府正殿突然有黑烟升起,紧接着宋逸安等人就看到有浓烈大火冲破了屋顶,汹涌向天空而起,照亮了整片夜空。

    一重重殿宇随即坍塌,火势快速蔓延,本来壮丽奢华的后唐藩王府一时间成了一片火海。

    “应该是自杀了。”宋福禄看着滔天火光,轻声说道。

    宋逸安面色平静,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火光,他的眼睛深处非常明亮。

    一干宋家死士在这时突然齐齐下跪。

    宋福禄笑着也缓缓下跪。

    柳寒棠,老罗二人刻意站在了一旁,与宋家年轻宗主拉开了距离。

    他们二人为的是让宋逸安能独享此刻他该得的尊崇。

    几个月前还是宋家剑炉宗主的宋龙鸣轻松灭了后楚,另东南震惊。几个月后,还是宋家剑炉的宗主,又灭了后唐。然而这宗主却不是同一个人,是一对儿父子。

    虎父无犬子。

    东南从此无藩王。

    宋逸安默然转身,他将楚子与若水分别对准各自剑鞘,叹口气,道:“收剑。”

    拔剑收剑间,一国已覆灭。
………………………………

第六十一章·这两头迷路的熊

    江洲多旅馆多酒肆,亦多茶社多棋室。

    在如此竞争激烈的环境里,为脱颖而出,就衍生了一种多功能棋室。这种棋室还是以下棋为主营,但却是集酒、茶、棋于一身,在江洲当地颇受旅人青睐。

    这种棋室内环境优雅,尤其是楼上单间,都会另设有一个偏屋,专供沏茶而用。棋室会派专业人士沏茶,来这里下棋的人士可自己带茶,也可享用棋室提供的茶叶。

    至于下棋饮酒这个行为,则是因为一个人才兴起的。

    下棋饮茶还说的过去,毕竟都是附庸风雅之事。可饮酒就难免有些低端了,况且向来喝酒都是豪气之事,所以才会说大口喝酒,这与宛如相敬如宾的对弈两人明显也不搭啊。

    也就是几年前,那个横空出世自称当代“诗仙”的李慕白曾有流言传出,说他与人对弈就喜好喝酒,而且喝的越多,棋艺越精。李慕白的传闻有很多,但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有人说那些高手榜,美人榜,将相榜都是出自他之手。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不少都有根据,而且很经得起推敲。高手榜上有不少上榜之人都承认榜单不失公允,话里话外也对李慕白有些尊敬之意。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高手榜上位列榜眼的紫金山庄庄主曾偶尔提起过自己与李慕白是好朋友。这无疑让李慕白更增添了一股神秘色彩。也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天下风雅之士,对于对弈饮酒趋之若鹜,模仿诗仙行事蔚然成风。

    “轻语轩”是江洲一间规模不大不小,档次不高不低的棋室,也是学着新兴棋室的模样,在棋室内增添了茶室与酒坊,客人也确实比之前多了不少。

    今日轻语轩二楼冷清的很,只有一张桌子上坐了一个老人,一旁茶室内,一个身形雄健面色冷峻的中年人在烧水沏茶。

    楼下棋室老板却没有因为客人少而发愁,反而看着很是高兴。因为今天楼上的那两位客人包了他整个棋室。

    楼上,那位满头白发,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面前竟奇怪的摆了黑白两个棋盒,他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小朱?”

    一旁正在沏茶的中年人闻言赶紧放下手中茶壶,走至老人跟前,谦卑俯身问道:“先生何事?”

    老人咂咂嘴,似在回味什么,喃喃道:“来点酒吧,许久没喝了。”

    那中年人没有动身,只是为难道:“先生,你的身体……”

    老人睁开已不是很清明的双眼,轻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还是不喝了。能多活两年也好。”

    两鬓霜白,即使在长安城也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中年汉子如释重负。

    便在这时,老人与中年人所在旁边的窗户外边,棋室屋檐上,不知什么时候蹲着一名青壮汉子。

    来人低着头,半跪在屋檐上,战战兢兢。

    若那后唐王李广还没死,恰好又在这里,就算这名汉子化成灰他也会认得。来人正是孙千户。

    屋子里,那中年人淡淡说道:“事情都办好了?”

    “是!”孙千户将头颅低的更低了,细声应道,“全按照大人吩咐做的。”

    中年人扭头看向正在专注棋盘上黑白局势的老人,阴森说道:“姜玉阳死有余辜,上次我就感觉到他对先生你有杀心,如今死了正好,也省的我亲自去动手了。那后唐王本就是用来背黑锅的,只有死了也才最让人放心。”

    后者对于中年人的话置若罔闻,却仿佛说起了旁事,他慢声说道:“那两头熊果然还是迷路了。”

    老人慢慢将左手中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一处,审视了一会儿,抬头笑问道:“小朱,你觉得这盘棋是黑方胜算大,还是白方胜算大?或是平局?”

    即便是朱家天子也没见过其笑容的中年人在这时竟然笑了,他轻摇摇头,诚心说道:“先生亲手布置的棋局,小朱又如何看的透?”

    老人脸上笑容更浓了,“你啊……”

    窗外的孙千户并没有因为屋子里的和谐情景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的如履薄冰,额头溢出一层细密汗珠。

    “通知那两头熊……”老人蓦的回归正题道,“跟他们说这次生意不做了,让他们等我的消息。”

    老人话罢,中年人接着说道:“听到了就去吧。”

    话音刚落,窗外的孙千户已没了踪影。

    许久,中年人眉头微皱,大着胆子说道:“先生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老人闻言挑了挑眉,微撅撅嘴,似是很委屈得说道:“这才出来多久啊……”

    中年人不觉苦笑道:“不短了,快四个月了。”

    老人望向窗外一处,陷入沉思。

    中年人见状,一咬牙,语气坚定说道:“先生,东南不安全,咱们此行因要保密缘故,身边人手本来就不多。若为此先生有什么闪失,小朱死亦有愧啊!”

    老人叹口气,慢慢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外,似在留恋整个东南。

    “走吧,以后便没可能再回来了。”

    ――――

    距轻语轩不足五十里处,在江洲的一个小城里,有两头熊无精打采,一脸无奈得坐在酒馆里发呆。

    熊二在那儿一个劲唉声叹气。

    熊大受不了,瞪眼道:“咋了,不就是多走些时日吗,大不了接下来几天赶快些不就行了?”

    熊二斜睨熊大,没有言语而是唏嘘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咱是走的快慢的问题吗?

    熊大没来由大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与熊二自从几天前过了一线江到江洲后,真是费了天大力气好找乱平岗这个地方。一开始这熊大作为大哥,为发挥大哥的风范,还不愿意问路人,他印象里乱平岗是在江洲边界,所以他就带着熊二两人在一线江沿岸方圆千里范围找了整整三天。他们其实不是找地方,而是找自己刺杀的目标。因为熊大自以为聪明得认为找地方还不如直接找人。

    结果让这两头熊很失望。

    得亏熊二自己偷偷摸摸问了一个路人,才知道乱平岗是江洲与剑州接壤的地界。

    唉,这两头熊啊。

    两人出了酒馆,现在他们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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