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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年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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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的前一秒可能还在肆意狂欢,他也不会想到下一秒,死神就会降临。
枯叶的凋零更容易让人接受,毕竟生死是必经之路,一切都到头了,有些东西就必须得面对和接受。可新叶呢?会惋惜吧……
我拨通了洛绍谦的电话,他毫无意外地接听。“喂,今天有点特殊了……”
这是我到爱尔兰之后,第一次在患者身上进行操作,国内的执业护士资格证在国际上并不通用。理性分析的话,这是一场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的抢救,一个围观群众偏要加入战斗,本身这是否合法,还需要医学委员会论证呢。这样的惊心动魄在多年的工作经历也出现过无数回,这次也并没有多大的不一样。
无数的人曾经一度指责我们,在经历那么多生生死死之后,我们毫无疑问地变得冷漠和随意了,没有了对生命的敬畏,丧失了对疼痛和悲伤的感知,治病救人不再是一样善行,而是一份与其他行业并无差别的工作而已。我们终究会变得机械和冷漠,不再感叹生命的华美,漠视疾苦和艰难。无数的人这样说我们,那副口罩下面冷若冰霜的脸,伶牙俐齿的嘴里总是说些吓唬家属的话语,永远只会拿着笔杆子声称并发症、不良反应乃至死亡都极有可能发生,这与医护无关,并且要家属同意签字。
不是的,即便是在没有执业资格的异国他乡,即便是对医疗行业失去了完全的信心,即便做与不做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我已经不再肩负治病救人的责任和义务,当看到患者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我仍旧会冲上去,尽我所能,永不放弃……我惊讶于自己的这种行为,即便万箭穿心,也要慷慨赴死,当然这只是比喻,现实并没有那么悲壮。
我和洛绍谦讲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些惊险和那些抢救配合,以及我此时此刻空荡荡的心情。
“我也刚刚抢救完一例。”洛绍谦说。
“还好吗?”我问他。
“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一丝遗憾,“这是我手上死掉的第一个病人。”
本以为他就是顺口一提,但最后那句话暴露了他全部的心思。我太了解那种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心情,他与我一样,也如此在乎,并如此全力捍卫一条生命,他注定要去当一名医生,而我似乎也一生只能投身护理。
洛绍谦说下午那是一个车祸多发伤的多科室联合抢救,众多外科大拿们被召唤到一起,洛绍谦跟着他的导师也加入了团队。国道人一个男子开着车,车上有他最爱的妻女,一个电瓶车突然从一旁小路上窜了出来,避让不及,撞上了左边车道急速驶来的货车,灾难瞬间发生。
120将一家三口送来医院时,满身满地都是鲜血,手术室为他们一家腾出了位置,大外科集体商议手术方案,全市用血紧张,血库告急的情况下,仍旧保证了这一家三口的用血量。驾驶位的父亲送来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母亲奄奄一息,小女孩也处于昏迷状态。救援人员说,是在母亲的身体下面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小姑娘,猜测大概是母亲的本能将女儿护在了身体下面。
母亲由于头部受伤严重,交给了神经外科。而小姑娘由于怀疑多脏器破裂出血,由洛绍谦和他的导师负责手术。但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一家三口最终全部罹难,无一生还……外科与内科不一样,生或死都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抢救结束之后,洛绍谦留下来写手术记录以及……死亡记录。家属一波一波地赶来,无一不是撕心裂肺,万念俱灰。嘈杂的声音几乎不能让洛绍谦专心工作,而将全部医疗文书整理完毕之后,他还得与家属进行最后的谈话。他是如此骄傲并且淡定的人呐,而那一刻,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如何才能安慰这些活着的人,毕竟,连他都悲伤的不能自已了。
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啊,连抢救都要如此同步,连情绪都如此契合……我刚想说点什么鼓励一下深感挫败的洛绍谦,却听见后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Tong! here are you?someone ants to meet you !(文彤,你在哪里啊?有人要见你!)”史蒂夫的嗓音又扁又亮,极具辨识度,大声喊叫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过来,还有些略带混响的感觉。
“I'm here(我在这里)!“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尽力气喊了一声,也不知史蒂夫能不能找到这里来。电话那头的洛绍谦显然也没有缓过神来,但我们不能多聊,只能稍作安慰,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史蒂夫从走廊的那头跑过来,一个劲地数落我,英语口语不算太好的我,只能七七八八地听个大概,还是得皱着眉头,侧耳仔细听的那种。史蒂夫大概是说,我不应该自己擅自跑出来,让大家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尴尬地笑笑,嘴上不停地道歉,推脱身体的不适,需要休息一下。心里其实相当的意外,因为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人会关心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有问题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耐心解答,而自顾自晃悠或者查看文件什么的,也没有人主动搭理我。
他们找我干什么?史蒂夫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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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主任召见
突然要见我的,是医院心血管中心的主任,而见面的地点却是CCU(心脏重症监护)病房。
史蒂夫刷卡开门,随即带着我进入了市立医院的心脏重症。史蒂夫刷门禁的那一刹那,我竟还有一丝莫名的羡慕。所谓的门禁,无非就是为了让不被允许的人无法进入,而我没有被赋予权限。
换好专用的隔离衣和鞋子,跟在史蒂夫后面小心谨慎地走着,各种声音的机器声此起彼伏,人影却看不到几个,大多数床位周边都被仪器围满,定睛仔细看,在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护士,有些在记录,有些在观察,有些在交谈,无论在做什么,都看上去既松弛又严谨。
史蒂夫把我带到了第三个房间,那是一个单间,房间里满满当当都是人,和其他病房全然不一样。依旧是门禁,房门打开的时候,屋内的人都转身看向我这里,我在其中看到了曾经接待过我和凡医生的心血管中心主任,还有一些长得各式各样的老外,让人意外的是凡医生居然也在场,两三天之前听说他要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没想到已经回来了。人群中还有一些高大魁梧的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有些像保安啊?再仔细辨认,扫视全身,才发现了臂章上印着“police”,警察?警察来干嘛?
“This is Tong。”史蒂夫把我介绍给大家,我不太知道来由,但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不难看出,至少不会是太坏的事吧。
“Please explain something to her。”心血管中心主任被大家围在中间,他朝我笑笑,并低声和一旁的凡医生说了些什么。
“听说你的壮举了,很了不起啊。”凡医生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他穿着这所医院的工作服,胸口还挂着工牌,光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在这里的待遇,明显和我不一样。凡医生高我一个头,我得仰视他,岂料他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附身凑在我的耳边,夸了我一句。
“嗯?”我扭头看他,他说的是刚才那例心肺复苏的病人吗?虽然我心里有数,但还是不太敢贸然冲动。出国前张修然特意把我的手机屏保换成了一句话:夹着尾巴做人。我时刻牢记,不敢傲娇,不仅把尾巴夹了起来,爪子牙齿也都一同收了进去。
“装什么糊涂,就这个病人呐。”随着凡医生眼神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加护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刚刚那个在鬼门关里外徘徊的男人。
“还活着?!”大概是护士帮这个男人梳理过,换上病员服之后的他,还真跟一开始不太一样了。我兴奋地拽着凡医生的胳膊差点就跳了起来,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眼睛弯成一轮弦月,星星从眼窝里不停地溢出,整个世界都在闪闪发光。
可能是我过于激动了,凡医生立马抓住我的胡乱飞舞的手藏到了身后,“别激动!别激动!好多人在呢!”
哦哦哦!我想起来张修然说的尾巴,立马噤了声,瞄了一眼一旁的老外们,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本想用手推一推眼镜,以缓解一下尴尬的场面,发现手还被凡医生拽在掌心。
他的手很大,足以包住我的小拳头,指关节棱角分明,指甲剪得相当干净,和我们家洛医生一样,这样的手除了拿乐器和手术刀,用作别处可都浪费了。
不过……他怎么可以拽我的手呢!哼!我可是有夫之妇啊!
我一个机灵立马把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除了尴尬,居然还有些心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洛绍谦的事情……我抬起头却恰好与凡医生四目相对,妈呀……又瞬间互相错开……
“手术医生回来汇报了这件事情,大家都很诧异,整个手术室和心血管中心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中国来的小姑娘为一个已经放弃抢救的病人,单枪匹马地心肺复苏了四十五分钟,并让患者的心脏成功复跳。大家都很好奇你这个神奇的东方姑娘,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毅力和坚持。”凡医生完全回避了刚刚的那一丝尴尬,开始了一大段的喋喋不休。夸得我都快飞起来了,有那么厉害吗?
不过怎么还会有警察过来呢?这小子还犯事了?凡医生想了一下,就说了一句和我没关系。
老外们围在一起,包括那几位警察在内,语速太快以至于我听不太明白他们在议论什么。主任把凡医生叫了过去,两人接头接耳,时不时往我这里看两眼。好像……又没我啥事了吧?我不敢离开,只能原地站着,病床上的病人相当虚弱,他身上接着导线,静脉通路也有好几道,他几乎不动弹,除了扭扭头,动动脖子,他眼神涣散,偶尔听听别人在说什么,大多数时候是自己在放空。
他……大概并不知道在个把小时之前,我曾为了挽救他的生命,用尽了全部的执念和力量吧……知道不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敬畏的是生命,而非某个人的生命。我看着床边监护仪上的数据在不断闪烁变化,呼吸曲线随着胸廓的起起伏伏显示成一条完美的水浪线,血压和心率都还算稳定,另一边的微量输液泵上接着好几种补液,机器“滴滴答答”地叫着,显示着输注量和剩余剂量,氧气装置里的湿化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氧气经过水份湿化之后经鼻送入身体,我几乎能想象到一个又一个细胞和器官在各方积极的努力下,慢慢变得活跃和有力量。
我曾经无数次地嫌弃夜间病房里的各种仪器声,扰乱清净,也常常吵得病人难以入睡,可此时却觉得这些声音无比的美妙,它代表着积极的治疗,代表着活着的信号,代表着那一颗没有停跳的心……
老外们终于聊完了,四下散去之时,每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都似乎在向我投来赞许和钦佩的目光,张修然说人的自我感觉不能太过于良好,容易乐极生悲,但此时此刻,我是挺享受这样的认可和赞赏的,我觉得,我有一些吊吊的,像许多年前第一次与洛绍谦有交集的那个夜晚,在母校的大礼堂唯我独尊。
我的尾巴又露了出来,夹也夹不住,被凡医生逮了个正着,“别嘚瑟了,跟我一起去主任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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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起诉
主任叫瑞恩,但大家好像都更喜欢喊他“教授”,瑞恩教授是个大腹便便的矮个子男人,既不像医生也不像学究,但凡医生说他是个厉害角色,横扫爱尔兰心血管学界,一骑绝尘之水平,搞得我跟在后面紧张兮兮。
“教授是个很随和的人。”凡医生戳戳我,小声地提醒我。
“girlfriend?”走在最前面的瑞恩教授突然停下了脚步,猛不丁地回头问了一句。
no!no!no!
我急忙从凡医生身边跳开,一脸尴尬地匆忙摆手,凡医生站在原地也不说话,“解释解释呀!”我瞥瞥他,英语好的人,赶紧摘一摘呢!
凡医生没有说话,瑞恩教授也没有继续深究,等待什么正儿八经的解释或答案,却让我尴尬了一下。
在瑞恩教授的办公室里,简约而原宿的装饰风格让我觉得很是舒服,满墙的书籍琳琅满目,有些书籍,厚实得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慵懒的三人沙发放置在办公室的一角,瑞恩教授请我们坐下,我又瞥了凡医生一眼,想从他那得到一些讯息,但他并没有回应我。
“文彤?”瑞恩教授坐在我们旁边,突然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叫我的名字,“tong”的发音还带着不知哪儿来的儿化音尾巴,惊讶得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教授的妻子是亚裔,所以他的中文还可以。”凡医生在一旁告诉我,这才让我缓了过来。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瑞恩教授为我们俩冲泡了咖啡,欲言又止,又不得不说,“刚刚那位获救的患者,就是你非常了不起地抢救回来的那个男人,他的女儿将起诉我们医院。”
什么?!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几乎是弹起来,“为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地把她父亲抢救过来,为什么还要起诉我们?是医疗流程有什么错误?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过失吗?我迅速地回忆了一下男子从到达急诊至手术之后的全过程,并未发现什么违背医疗法案的地方。“因为手术没有家属签字吗?那时候我们反复拨打电话,但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手术之前没有家属到场,缺乏授权委托,那有怎么样?人都救活了,补个签字不行吗?
但凡医生打断了我,“不是这个原因,你听教授说完。”啊……我看看凡医生,又看看瑞恩教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捋了捋头发,慢慢地坐下。
“急诊手术关于授权委托这块是有法律支持的,医生有权在患者家属未到场的情况下为患者实施必要的抢救治疗措施,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瑞恩教授听出了我的顾虑,及时地为我扫了盲,“凡,你没告诉她吗?”瑞恩教授的眼神跳过我,看向我旁边的凡医生。
嗯?凡医生应该告诉我什么?我也一同疑惑地转过身,凡医生低头不说话,任我怎么催促,他都似乎有难言之隐,所以如鲠在喉。瑞恩教授在一旁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让我更觉得事情蹊跷,我麽?我干了什么麽?
事情是这样的。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叫本尼,因为实施家庭暴力,在半年前和自己的妻子结束了婚姻,本尼本就抽烟酗酒,心脏血管就已经千疮百孔,离婚后的本尼心情沮丧,脾气更加的暴躁,不久就被老板扫地出门,成为了无业游民。发病当天本尼又喝得酩酊大醉,一时气不过,拎着酒瓶子就去了前妻家里,一顿歇斯底里的情绪发泄之后,还将前来劝解的唯一的女儿狠揍了一番,拂袖而去的本尼回到自己家中,不久就发病被送到医院。
本尼在都柏林没有亲属,前妻不愿意管本尼的事情,即便生死存亡之时,也不愿意来医院一趟。医院通过警局联系到本尼的女儿雪莉时,她正在去警察局申请保护令的路上。父亲长时间不定时对母亲的骚扰和发疯一样的无赖行径,彻底惹恼了雪莉,她不得不去寻求警察的介入和保护,以求自己和母亲的人身安全能得到保障。雪莉还没到警局,就先被警察找上了门。
当雪莉站在手术室门口,听医生告知自己的父亲的病情。急性心肌梗死最终导致了心跳的停止,而医生付诸的努力似乎丝毫没有成效。医生试图说服雪莉为本尼进行气管插管,并继续进行抢救,虽然救活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医生仍愿意再试一试。雪莉拒绝了医生的建议,放弃了抢救,而一个叫文彤的中国来的进修护士,却在坚持胸外心脏按压四十多分钟之后,奇迹般的让自己的父亲恢复了自主心跳。
雪莉没有丝毫的喜悦,转身就通过律师起诉了医院,并当下向警局报案,讲述了本尼殴打自己的事件,所以才会有警察出现在本尼的病床前。雪莉认为,医院无权在她签署放弃抢救的书面文件之后,继续在本尼身上实施操作,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活了。
“这个雪莉是什么想的?!她……”我听凡医生讲完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无法理解,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原地打转,扎耳挠腮地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医疗纠纷似乎无关国界,更无关医疗水平,这和凡医生当初描述的医疗环境完全不同嘛。是的,这个本尼的确渣到一定程度,用中国人的话说,可能的确死不足惜,在道德层面,我们千刀万剐之也行,凌时处死也无妨。可这是一条生命啊?生命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也没有该不该救,能不能救,否则这种对不同生命的差别对待,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雪莉的确是签署了放弃抢救的文书,但好在,你们没有使用创伤性的抢救措施,因为你而拖延的时间也并不算太久。你别担心,专业的律师会帮医院处理好这件事情。”凡医生说。
“应诉了?”听凡医生的意思,医院的律师已经和对方接触上了。不会吧?至少不会这么快吧?在国内,怎么也得先开个紧急会议,一群人坐下来权衡利弊,商量来商量去,最终都会采用最经济实惠,最不浪费时间成本,避免家属闹事影响就医秩序,体现人道主义精神的做法,减免医疗费用,并在道义上给予一些“赔偿”或者慰问金。大费周章,劳师动众,最终还是害人害己,我和凡医生不就是被如此人道主义掉了麽?而现在在这里,就直接应诉了麽?
“Of course!”瑞恩教授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一摊,给了我一个无比简单又肯定的回答,“医护人员只用考虑治病救人,别的与你无关,这就是爱尔兰。”
“家属意愿呢?”我提出了质疑,难道这不是雪莉起诉我们的核心原因吗?
“我们充分尊重人权,尊重患者或家属对自己生命的认知和选择,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始终维护生命的尊严和价值,更不会因此而动摇医护人员的尊严和价值。”瑞恩教授看着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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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撤诉
在瑞恩教授与我的谈话之后,医院的律师也找过我一次,前因后果全部记录在案。说来也奇怪,在此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我无从询问,但心里却始终惦记结果,但不得不说,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我在医院的日子变得好过起来,出名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能混个眼熟,大家逐渐开始试着了解并接纳我,在混迹最多的急诊科和心血管中心,认识了一些可以叫做“朋友”的外国人,他们乐于听我描述中国,也愿意与我分享他们生活和工作的点滴。
楚团长又在微信群里不停地催促大家的心得体会,周日的早上,吃过早饭的我和茗姐正坐在客厅餐桌上,对着电脑绝望地发呆。
“贼船啊……贼船啊……”茗姐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法兰绒的连体睡衣连帽子都看上去很暖和,茗姐翘着二郎腿,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一番大彻大悟的德性,“早知道要一天到晚写作文,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呢!”
我想了想茗姐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每周每月的固定任务快把我俩给折磨死了,虽然都柏林是个无比美好的城市,吃的喝的玩的都充满着吸引力和新鲜感,但……唉,算了,我本想说孤身在外,绚丽风景下的孤独感,比这绚丽本身更强烈,虽然我的近况已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撤退是不可能的,本领还没有学到,楚团长和自家医院不会放过我,更对不起凡医生当时为我争取名额的辛苦付出。
“为国争光……为国争光……”我也扣着手指头,既是安慰茗姐,也是鼓励自己,“写点你感兴趣的东西,这样比较容易凑到字数……”我自己都绞尽脑汁编不出来,还不忘给茗姐出主意。
“我写帅哥美女酒吧摇滚,祖国不得劈了我!”茗姐虽然癫,但谈到关键问题的时候,显然还是拎得清的,她说罢便从椅子上跳下来,蹦到我旁边,“能分我抄抄不?”
“你那是艺术,我这是医疗,咋借鉴?”我把电脑让给茗姐看,我也想抄抄,可这全是主观题啊,崩溃……
茗姐想想也是,便又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和笔记本决一死战。
我们俩正愁着的时候,凡医生回来了。值完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一脸明显的丧气,可这凡医生却好像轻松得很,不仅脚步轻盈,面色也相当红润有光泽。
“睡了一夜?吃早饭了麽?”凡医生在门口换鞋,我想起苏姐姐早上还留了餐包和牛奶在冰箱,想着起身去拿,却被凡医生给拦住了。
“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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