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灵泉之幸福田园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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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叫大伯，据说年轻的时候靠打鱼为生。在沈雪芳小时候的记忆中，这位大伯经常下河打鱼，还时不时给他们家送一碗小河鱼。

　　　　“是大伯做的呀，那能抓到鱼吗？”

　　　　“当然！有的时候多，一个鱼篓能抓到五六条呢！雪芳表姑，明天早上我们收鱼篓的时候你也来看，顺便挑两条回去。”应声的是沈明华，虽然两人只差了七八岁，但却差了一辈，这称呼让沈雪芳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

　　　　“那敢情好。”有人大方送鱼，沈雪芳自然很开心。又聊了几句，见他们放好鱼篓，沈雪芳就招呼他们到家里洗了手，然后端着那一大盆毛豆和板栗给他们分了吃。

　　　　这几个少年年纪都不大，咋咋呼呼的，沈家的小院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等他们走了，看手机也晚上九点多了，沈雪芳想起答应沈爸爸给他煮粥当宵夜，于是去了厨房。煮粥用的是晚饭吃剩的剩饭和肉汤，然后再撕一点肉丝、切一点青菜下去。最后这一碗只放了点盐巴的粥被沈爸爸吃了个干净。要不是怕晚上吃多会胖，沈雪芳都差点被香味给引诱的把持不住。

　　　　**********

　　　　第二天早上，沈雪芳闹钟还没响就醒了。看了下手机才七点，沈雪芳懒洋洋地起床下楼。

　　　　沈爸爸听从女儿的建议，今天没有上山干活，沈雪芳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院子里劈竹子。

　　　　“爸，你在做扁担吗？”这个以前沈雪芳有见沈爸爸做过，所以认得出来。

　　　　“是啊，做两根备用。”

　　　　见沈雪芳开始刷牙洗脸，沈爸爸说道：“早上煮了稀饭，我给你煎了颗鸭蛋放锅里呢。”

　　　　“行，我知道了。”

　　　　刷完牙，沈雪芳忽然想起一件事：“啊呀，差点忘记要去看常斌他们收鱼篓，也不知道他们的鱼篓收了没。”

　　　　闻言沈爸爸笑了起来：“他们六点就过来收篓子了，等你这会儿起床可就太晚了。喏，常斌他们给你送的鱼，就放在那边的桶里。”

　　　　沈雪芳脸红了。

　　　　念大学后，她几乎每天早上都是七八点才起床，如果是放假就直接睡到中午。今天七点起床，她以为很早了，忘记在乡下，如果要干农活的话，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四五点就起床的。

　　　　放在水槽边的水桶里，两只鱼挤在一起，沈雪芳问道：“这是草鱼吗？”

　　　　“是，这一只大概一斤多，还送了三只黄甲鱼，养在那边的盆里。”沈爸爸指着木架上的脸盆接着说：“他们今天抓了十几只黄甲鱼，我看大的一只起码都有□□两。”

　　　　沈雪芳于是又过去看了看盆里养的三只黄甲鱼，看上去都有三指宽，是挺大的。趁沈爸爸不注意，沈雪芳往盆和桶里加了一点灵泉水，然后才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吃早饭。

　　　　吃过饭，趁着太阳不大，沈雪芳出门溜达了一圈。

　　　　前面说过，沈家位于村头的地方，附近就十来户人家，其余就是一片的菜园和水田。沈雪芳沿着石子路，去了昨天晚上沈爸爸口中的鱼塘。

　　　　鱼塘占地有将近五亩，边上是两栋已经废弃的老房子，再往前就是一片宽阔的菜地。沈雪芳记得以前这里是一个果园，里面种满了葡萄和橘子，还养了好多的鸭子，有一个养鱼的小池塘。

　　　　沈爸爸因为和果园主人交好，每年葡萄和橘子成熟的时候，果园主人就会给他们家送好多过来。小的时候家里并不富裕，没有太多钱买零食，这些水果对沈雪芳来说就是宝贵的零食，所以记忆非常深刻。

　　　　后来因为果园收益太低，没人承包，干脆把果树全拔了。后来有个外地人租下建了一个养猪场，只是养猪场味道太重，虽然远离了村子，但是偶尔还是有味道飘过去。于是合同一到期，村委就没同意续约。

　　　　现在，这一片土地被村民整理好，种茶树的种茶树，种菜的种菜，一眼望过去视野很是辽阔。

　　　　再看这片鱼塘，现在塘里已经没多少鱼了，因为水位下降，露出了大片的泥土。鱼塘边上，茂盛的杂草丛生，看上去很是荒凉。

　　　　沈雪芳坐在鱼塘边上，看着眼前的鱼塘，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小时候曾经见过的一幕。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似乎那时候还很小，其余的都已经忘光，只是有那么一幕，即使过了二十多年依旧停留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片不大的池塘，雨滴落下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水面上，一根根摇曳的茎秆顶着一片片绿色的圆盘，其间，或粉或白的花儿伸展着娇嫩的花瓣。雨中，荷花与荷叶轻轻摆动着，抬眼，是一片朦胧葱翠的山峰。

　　　　……

　　　　直到太阳越来越大，发呆许久的沈雪芳才站起来，离开。此时的她，心中隐隐有了某种想法。只是她还不确定，还在犹豫。

　　　　**********

　　　　和舅舅约定是到他家吃晚饭，所以沈雪芳见早上还有时间，就去了一趟大伯家。

　　　　沈雪芳爷爷在她还没出生前就去世了，沈奶奶现在和沈大伯沈国强一起住。沈大伯家在村尾的新农村，一排漂亮的三层小洋房，沈国强的房子就在第一排的第三栋。

　　　　沈雪芳远远就看到沈奶奶坐在大伯的门口和一个同村的老太太聊着天。听见沈雪芳喊她，老太太乐的满脸皱纹：“雪芳回来啦，放假了吗？”

　　　　“是的，放了几天假，回来看看。”沈奶奶已经八十多了，耳朵不好，沈雪芳和她说话都要很大声。

　　　　接着问了下近况，沈雪芳见日头有点大，就从包里拿了五百块塞给沈奶奶：“奶奶，这钱你拿去买点吃的。这会儿太阳大了，你回屋里吧。”

　　　　沈奶奶推让着不收：“不要不要，我老婆子有钱，你自己收着。”

　　　　“奶奶你拿去吧，想吃什么买什么。”沈雪芳说着把钱塞到她口袋里。

　　　　边上一起聊天的老太太见状劝道：“孙女孝顺，你就收下吧！”说完就一阵羡慕：“大姐你好福气，孙子孙女都孝顺，给你买这个买那个，又给钱花。”

　　　　老太太听了很高兴，嘴上却说着：“我一个老太太能花多少钱？都说不要的，他们还是买这买那。”

　　　　听她这么说，对方自然又是一通的赞扬。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站起来拉着沈雪芳要她一起进屋，给她拿吃的。沈雪芳连连推脱：“不用了，奶奶，我这就回家。”

　　　　沈奶奶年龄大了，腿脚也不大好，沈雪芳不想太麻烦她，便坚持要走。沈奶奶见状只好放手：“那你回去吹吹空调，天是很热，别中暑了。”

　　　　八月是东塘村最热的时候，这会儿已经十点太阳很大，烤的人动一动就满身汗。沈雪芳告别沈奶奶后，就直接回家。

　　　　说实话，沈雪芳和奶奶并不亲。沈雪芳和大伯家的小儿子沈正华同龄，对方大她三个月。虽然沈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沈雪芳很小就从周围的大人聊天中得知一些事。沈奶奶重男轻女，只愿意帮大伯母带二堂哥，不愿意带她。

　　　　那时候父母每天要干活，她就被托给当时已经七十多岁的外曾祖父带。老人家精力没那么多，经常疏忽造成事故。外婆有次开玩笑说起，说沈雪芳五岁前，光手臂脱臼就有三四次。

　　　　沈雪芳六岁的时候弟弟沈正凡出生，弟弟两岁会走会蹦之后就是沈雪芳带。那时候沈雪芳只要一放学，屁股后面就有个小尾巴。七八岁的孩子，人也就比灶台高一点，就要学着做饭。

　　　　小的时候和堂哥打架，沈奶奶也从来只会训她。记忆很深刻的是一次和堂哥打架，她脸上被抓了好几道，都出血了。沈奶奶却只反复强调沈雪芳用伞抽堂哥：“要是戳到眼睛怎么办？眼睛就瞎了！”

　　　　沈妈妈夜里抱着她抹眼泪，深怕女儿脸上以后留疤。沈爸爸坐在一边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沈雪芳并没有怪沈奶奶，只是没办法和她亲起来。每次回家都会去看看她，给点钱或买点吃的，说上几句话就走了。

　　　　【本章完】

　　　　。。。
………………………………

第007章

　　　　中午，沈爸爸杀了那三只黄甲鱼，因为考虑到沈爸爸胃还没好，黄甲鱼直接清蒸。｜除此之外，中午还炖了一锅汤，炒了一盘青菜。青菜是自家地里种的，汤依旧是用骨头，放一把干香菇，香的沈雪芳闻着就忍不住咽口水。

　　　　吃饭的时候沈雪芳提起晚上去舅舅家吃饭的事：“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昨天和我同学说了太子参的事，他说他最近调配了一种药水，对太子参的生长很有帮助。我找他买了一瓶，他说寄今天的车过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会到镇上，刚好去拿下。”

　　　　所谓的药水，自然就是沈雪芳空间里的灵泉水。

　　　　沈爸爸不知道这些，一听有药，高兴的同时，不由问道：“贵吗？”

　　　　“挺贵的，一瓶要好几百块呢，所以我就买了一瓶，你先试试有没有效。有效的话，之后再买。”这个说辞，是沈雪芳早就想好了的。

　　　　于是下午去镇上的时候，沈雪芳去街上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提了一瓶水。用两升的矿泉水瓶装的，够沈爸爸那几亩太子参用了。

　　　　舅舅林耀兴开饭馆，请客吃饭自然就摆在自家饭馆里。两夫妻合作无间，食材都是饭馆里原来就有的，半个小时就陆续端上了菜。

　　　　同桌的还有林耀兴的一对儿女，女儿林雪玉在镇上中学念初二，现在正在放暑假，儿子林荣轩才三岁。林耀兴四十多了，儿子林荣轩可以说是老来子，被宠的性子有点霸道。

　　　　这不，客人还没落座呢，小家伙就自己爬上椅子，伸手就拿了一只螃蟹。林耀兴看见，骂了声：“臭小子，老子是饿着你了还是不给你饭吃？下次再用手拿，老子就把你爪子给剁了！”

　　　　沈爸爸疼小孩，连忙抱起扁着嘴干嚎的小家伙，嘴上也说道：“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况且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林耀兴还想说什么，听到外面有客人叫他，便转身出去了。

　　　　一直在玩手机的表妹林雪玉抬头嫌弃的看着弟弟：“脏死了！”

　　　　看着这对表弟妹，沈雪芳有些无奈。舅舅和舅妈忙着饭馆，没什么时间照顾两个小孩。加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宠着，所以养的两个孩子都有些骄纵。

　　　　表妹林雪玉已经十三岁，也不是很懂事。和沈雪芳倒是挺亲的，只是时不时要沈雪芳给她买东西。沈雪芳这个人耳根子软，心里明明知道不应该纵容表妹，但是林雪玉一撒娇，她就妥协了。

　　　　沈雪芳凑过去逗了一会儿沈爸爸怀里的小家伙，林耀兴又进来了：“好了，雪芳也坐下来吧，我们吃饭。”

　　　　沈雪芳应了声，又道：“舅妈呢？我去叫她。”

　　　　林耀兴连忙阻止她：“不用不用，这会儿来了几个客人，你舅妈在厨房忙着呢，我们先吃，她一会儿就来。”

　　　　沈雪芳闻言，便坐了下来。

　　　　林耀兴夫妇开了十几年的餐馆，虽然没经过正规的培训，但厨艺还是相当不错的。加上用的食材新鲜，蔬菜也是本地农户种植的，味道很好。于是坐着沈爸爸的电动车回到家后，吃撑的沈雪芳决定出门溜达两圈消消食。

　　　　林家的晚饭吃的早，此时才五点，天还大亮。沈雪芳从后门出去，沿着蜿蜒的石子路，一路漫步而去。

　　　　整个东塘村，东临一条河流，西靠一片群山。沈家就在山脚下，从后门出去不到五十米就是山路。沈雪芳走在小路上，迎着凉爽的晚风，很是惬意。

　　　　这座山沈雪芳很熟悉，因为这座山从山脚到半山腰上有一大片果林。不到十亩的果林，在现在的沈雪芳眼中并不大，但是在小时候的她眼中则是一个巨大的王国。果林里种了板栗、杨梅和李子三种水果，其中板栗林最大，占了超过一半的面积。

　　　　小的时候家里穷，零食是奢侈品，只有每年山上这些水果成熟的时候，就是他们的零食。沈雪芳最爱板栗，板栗成熟的时候，夜里风一吹，树上开了口子的成熟板栗球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板栗。

　　　　放假的早上沈雪芳就会早早起床，约了好朋友上山捡板栗。拨开草丛，发现色泽光滑亮丽的板栗时，就会满心的雀跃。回去的路上，小伙伴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谁捡的最多，谁捡的最少。回到家，晚上吃过饭后，沈妈妈会把这些板栗倒出来，切一个小口子，下盐水煮熟。

　　　　那时候吃板栗都是数着吃，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里，掏出一个，仔细的将外壳剥掉。一整个剥的干干净净的板栗橙黄诱人，一口吃到嘴里，又香又糯，满足极了。

　　　　回想起那些记忆，听着树林风吹的沙沙声，沈雪芳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

　　　　果林往上是一片竹林，沈雪芳长大后才知道这片竹的品种——毛竹。毛竹即产春笋又产冬笋，味道鲜美，非常好吃。可惜以前沈雪芳胃不好，沈妈妈不让吃太多，每次都是浅尝而止，一点都不过瘾。

　　　　沉浸在美好回忆中，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沈雪芳便没有继续往上爬，转身回家了。

　　　　走没多久，手机忽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老板娘，沈雪芳犹豫了。放假之后她实在是从心底不愿意接到公司电话。

　　　　手机铃声响到停后不到三秒，又继续响起。即使心里再不愿意，怕对方有急事，沈雪芳还是无奈的接通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讲什么，对方就指责：“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有急事找你！”

　　　　沈雪芳提了一口气，心里很想骂过去“老娘现在在休假！！！”，但实际上她只是顿了两秒后，她很窝囊的解释：“刚才去洗澡了，手机放屋里没听见。”

　　　　听了她的解释，老板娘的语气还是不大好地说：“好吧，这次就算了。我问你，我们和美亚签的合同是放哪来着？”

　　　　沈雪芳深吸了一口气，回道：“这个不归我管，像合同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是于总收在保险柜里，你去问问于总吧。”

　　　　“那好吧，我问问他。”

　　　　挂了电话，沈雪芳之前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看着眼前静谧怡人的景色，想起公司那一堆烦人的工作，沈雪芳不由升起辞职回这儿生活的念头。

　　　　每当在外面受委屈，工作不顺心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回老家。只是沈雪芳知道这并不现实，回老家她能做什么？种田还是养鸡？没有收入，你有什么脸回家要父母养？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沈雪芳想起空间里的神奇灵泉水，隐隐心动了。

　　　　********

　　　　第二天一早，沈爸爸就迫不及待的拿着沈雪芳给的“药水”上山去了。沈雪芳本来是想跟着去的，但是多年没有那么早起的她，早上五点实在爬不起来。

　　　　等到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八点了，锅里放着沈爸爸煮好的稀饭，还有两颗煎好的荷包蛋。宁河县人喜欢吃鸭蛋，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养鸭子，沈家也有。荷包蛋就是用自家鸭子生的鸭蛋煎的。

　　　　宁河县一带常见的有两种鸭子，一种是麻鸭，专门产蛋的。还有一种是番鸭，公鸭体型巨大，一只可以养到十多斤重。沈家吃的鸭蛋就是母番鸭生的蛋，个头很大，蛋黄是非常漂亮的橘色。沈雪芳喜欢吃七八成熟，刚刚要凝固的时候，不仅色泽诱人，口感还有些q弾。

　　　　沈爸爸很细心，煎蛋的时候蛋黄还未凝固，这会儿放锅里温着两个小时后，差不多刚好达到八分熟。

　　　　胃口大开的吃下一碗稀饭两颗蛋，吃饱的沈雪芳见无事可做，决定上山找沈爸爸。

　　　　小的时候放假，沈雪芳也有上山帮父母干农活，因此自家的地在哪儿她大多都知道。不过这会儿太阳很大，上山很热，需要武装一番。长袖、长裤，带上斗笠，换上好走的平底鞋。

　　　　东塘村四面环山，一座山头挨着一座，连成一片，东塘村所属的是西面的那五六座山，其中超过一半都已经开发。沈爸爸种参的地方离村子比较近，前年村里修了一条路上去，现在车可以开上山，走路的话要二十多分钟，骑车不到五分钟就能到。

　　　　家里的电摩被沈爸爸骑走了，沈雪芳也不急着赶路，便决定走小路上去。

　　　　夏日炎热，即使路边的树木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沈雪芳依旧觉得闷热。耳边是嘈杂的蝉鸣声，偶尔有鸟儿扑棱着翅膀从林中飞过。

　　　　一步一个台阶，走了几分钟沈雪芳就累的气喘吁吁，脚就抬不起来了。看来她是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多少年没爬过山了？

　　　　好在陡峭的石阶路很短，接下去的路平坦许多。半个小时后，沈雪芳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几颗两人环抱粗的松树组成了一片阴凉的小天地，边上小溪潺潺流过，溪水清澈无比。沈雪芳没忍住，脱了鞋子就下去。溪水冰凉舒爽，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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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玩了一会儿水，沈雪芳的注意力又被水底鹅卵石上吸附的小钉螺吸引了。し这玩意没多少肉，还有点苦，但是小时候沈雪芳还挺很爱吃的。以前念初中的时候，校门口还有人卖，用旧报纸卷一个小桶，一勺子小钉螺两毛钱。用辣椒爆炒后的钉螺香极了，一颗要吸好一会儿才能把肉给吸出来，两毛钱可以吃好半天。

　　　　一边回味，沈雪芳一边兴高采烈的捡起了小钉螺。

　　　　记得以前山上的小溪里除了小钉螺，还有小鱼和小螃蟹。沈爸爸特别爱吃醉螃蟹，只有三指宽那么大的小螃蟹，活着埋进酒糟里。封上坛子放上几天就可以吃了，小螃蟹没什么肉，酒味又浓重，家里就沈爸爸好这个。每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宝贝的夹一小碟出来，配着自家酿的红曲酒，美滋滋的吃着。

　　　　可惜的是，后来小溪里的螃蟹越来越少，沈雪芳捡了好一会儿钉螺，也没看见一只螃蟹。

　　　　小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沈雪芳捡了一捧小钉螺，随手扯了一片叶子包起来拿着。玩的太欢脱，忘记此行的目的是找沈爸爸了……

　　　　沈爸爸的参田就在小溪下不远。没一会儿沈雪芳就看到天间劳作的熟悉身影，站在田埂，沈雪芳扯着嗓子喊了声：“爸~~~”

　　　　这一声喊的中气十足，瞬间四面就传来了回声。沈雪芳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经历，没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沈爸爸听了喊声，抬头应了声：“你怎么来了？”

　　　　沈雪芳拎着盒子小跑下去：“我带了点粥给你。”

　　　　胃不好的人要少吃多餐，粥里面放了砂仁和白术，养胃的。早上沈雪芳起来的时候用高压锅，十分钟就煮好了。

　　　　沈爸爸早饭五点就吃了，这会儿还真饿了。粥里就放了砂仁和白术，没啥味道，但因为沈雪芳放了点空间灵泉水，所以很好吃，沈爸爸很快就把全部都给吃了。

　　　　在沈爸爸喝粥的时候，沈雪芳参观起了沈爸爸的参园。

　　　　据沈爸爸说，这一片参有六亩多，即使沈雪芳没种植经验，也看得出来长得并不好。不够粗壮的茎秆，羸弱的叶片在炎炎热日下蔫头耷脑的，很没精神。

　　　　不过有她给的那瓶水，沈雪芳是一点都不担心今年的产量。于是看了会儿，她就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参田下面是水田，今年就沈爸爸一个人在家，所以种的水稻比较少。而边上其他人家的，有一半都是空的。想起沈爸爸说的，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外出打工，茶园也不管理了，田也扔了，沈雪芳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从念书到工作，她在城市已经生活了七年，她无数次想起家乡的一切。特别是工作的那三年多，生活的压力让她身心都觉得疲惫，多少次想一走了之，回到这里。

　　　　东塘村不大，也没有什么秀丽的风景，但它的宁静，平缓的生活节奏，却是沈雪芳一直渴望的。

　　　　**********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回到家的第四天早上，沈雪芳就要收拾行李准备回a市了。

　　　　拖着行李箱，沈雪芳坐上前往a市大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景色，她心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回到繁华的都市，也代表着要回归以往快节奏的生活。

　　　　闭上眼，想起沈爸爸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沈雪芳心中一片酸涩。她可以感受到爸爸的孤独，五十多岁的人了，孤零零一个在家，生了病也没有家人在旁边照顾。

　　　　小的时候家里不富裕，也就仅够温饱而已。但那个时候他们一家四口都在一起，每次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幸福。而现在，他们一家人分隔四地，沈雪芳自己想想都觉得满心寂寥。

　　　　……

　　　　大巴抵达a市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一点了，沈雪芳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林雅如和刘晨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甜蜜蜜的分吃一盒冰淇淋。看到沈雪芳进门，林雅如甚至心情很好的主动打招呼：“芳芳回来了啊，午饭吃了吗？”

　　　　这么快就和好了？沈雪芳觉得有些意外，嘴上却已经回道：“已经吃了，你们也吃了吧？”

　　　　“吃了，你不在，我们这几天都是在外面吃，我都吃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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