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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藏锋[综武侠+剑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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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至此处,已成惨咽。叶且歌很少哭,她觉得哭是跟没有用的方式,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人前而又毫无用处。然而此刻,她除了哭,似乎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表达方式了。

    一句“相夫教子”宛若是一柄利刃刺入叶英的肺腑,他本就是心下悸痛,此番看小徒弟哭成这样,心中更是疼痛难忍——何以至此?这孩子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自己而已,又何以至此,让她受这样的反复折磨?

    忽然就觉得之前固执的觉得可以等待的自己很是卑鄙。那不是就给徒弟更好的选择,而是有些阴暗的觉得,让这孩子先说,先表露心迹,那么日后纵然她后悔,也是来不及的。

    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叶英在心底嘲笑着自己,转而却是坚定的伸出手,将想要往外跑的孩子抱了回来。紧紧的将叶且歌扣在怀中,叶英的手掌温暖,宛若安抚幼崽一般细细的安抚着她。

    “且歌,你听为师说,你是叶寒山的女儿,不是叶凡的。我们如今没有血缘,你懂么?”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的僵硬,叶英径直说了下去:“为师如今才明白,那日踏碎虚空,真正踏碎的是什么。”

    低头用手指温柔的托起少女的下巴,叶英宛若是托起了这世间最宝贵的珍宝。他低下头,郑重而又珍惜的在叶且歌血色褪尽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那是叶英此生第一个吻。

    那也是叶且歌此生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极轻,只恍若蝴蝶翅膀轻轻擦过。在叶且歌的心中,却恍惚轰鸣一般。她僵硬着不敢动,却恍惚听见属于师父的清冷嗓音——只是这个时候,哪怕是叶英,也恐怕无法再清冷下去。

    他说:“踏碎的,便是我们之间的天堑与桎梏。且歌,今日便问你一句,你认真答过——为师心悦于你,你可心悦为师?”

    终于。

    多年夙愿达成,叶且歌以为自己会痛哭失声,将这些年的辛苦全部都哭出去。可是她却没有,她只是木愣愣的点头,似乎除了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还该有怎样的动作。

    似乎被小徒弟的反应逗笑了,叶英轻轻为她捋顺一缕散乱的发,却说道:“今日你我师徒二人悖伦乱礼,然既许鸳盟,日后纵然碧落黄泉,哪怕千夫所指,只怕也要不死不休。”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叶英的神态坦荡。情之一字,本就不是羞耻的事情,他们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便也足够。至若什么伦理道德,又何足挂齿?

    叶且歌这时候才恍若找到了一丝清明,她仰头看着拥着自己的男子,缓缓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声的,却异常坚定的说道:“那便不死不休!” 166阅读网


………………………………

78 惟有饮者留其名。

    第七十八章。惟有饮者留其名。

    叶英和叶且歌互通了心意,然而成亲之事却并没有被提上日程。

    一来是这两人既然倾心相许,便不必在意那等俗理。更何况叶英和叶且歌总是不曾分离的,成亲抑或是不成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二来却是,藏剑山庄声名渐盛,越来越多的人家将子弟送了过来,叶且歌和叶英忙着甄选教导弟子,也暂时没有什么时间分心去想旁的事情。

    百年树人,藏剑弟子不仅仅要修习剑招,更要锤炼心性。平日里叶且歌先带着他们习问水诀以入武道,而后是半日的功课,由顾惜朝这个前任的探花郎亲自教导。到了傍晚时分,这些藏剑小弟子便会在叶英身边玩耍。

    每到那个时候,叶英总会微闭双目,听着耳边的童言童语。他会解答这些孩子们的疑惑,却并不着急教给他们做人的道理——毕竟,为人的道理并不是谁能够教的,而应该是自己慢慢参悟。

    这是一个盛夏的傍晚,天边的晚霞宛若要被揉碎。叶英盘坐在天泽楼前,叶且歌本是坐在他的身边的,两人还在浅浅交谈,可是谈着谈着,叶且歌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不稳,倒在了叶英的肩膀上。

    少女的呼吸均匀,脸上还有些微滚烫的温度,叶英微微皱眉,抬手覆上了叶且歌的额头。掌心并没有触碰到任何高热,叶英稍稍松了一口气。

    额头上的沁凉在盛夏里非常舒服,叶且歌蹭了蹭叶英的掌心,嘟囔一句:“师父……好困,想睡觉。”

    “怎么了?”叶英轻轻揽过了险些从他肩膀滑下去的叶且歌,轻声问道。

    叶且歌自然而然的往叶英怀里蹭了蹭。含含糊糊的说道:“前儿陆小凤给我带过来几本画本,一直没有时间看,昨天晚上得了空,就都看完了……”

    叶英叹了一口气,进而失笑:“怎生越活越回去了,原来小的时候也不见得你这样子,如今倒是玩儿心越发的盛了。”

    因为原来是师父,现在嘛……这样的撒娇有些太过了,叶且歌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她抿唇笑得甜软,眼皮上却也像是黏了两块饴糖,怎么也睁不开。

    叶英轻轻的摇了摇头,将叶且歌打横抱起,往她的房间里走去。

    在一旁挥舞着小木剑的霍可思停下了动作,偏过头去看着自家师父父被师公抱走,水汪汪的葡萄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转头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顾惜朝,她张开了肉肉的手臂,对顾惜朝撒娇道:“抱~”

    藏剑的小弟子里,霍可思入门最早,却偏生年纪最小。顾惜朝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孩子,叶且歌却坏心的的让他去带这群小萝卜头。

    他生的好看,可是却是一位十足的严师,偏偏霍可思就是个胆大的,一点儿也不怕顾惜朝的冷脸。软软小小的一团黏上来,最终彻底让顾惜朝没了脾气。

    俯身把小小的小女孩抱了起来,顾惜朝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师父呢?”

    “被师公抱走啦。”霍可思被顾惜朝抱起来还不老实,小肉手抓着他有些卷的头发,好几次都要往嘴里塞。

    顾惜朝数次次“救”出了自己的头发,不由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故作生气道:“老实些,不然自己走。”

    霍可思瘪了瘪嘴,转而却想起了方才自己的问题。于是做出了一副“我很乖”的小表情,肉肉的小下巴老老实实的搁在顾惜朝的肩膀上,对他问道:“先生,是师父的师父叫师公,还是师父的相公叫师公啊?”

    顾惜朝被她的童言童语问得一愣,转而有了些许明悟,无语的望了望天,他开始觉得,让那两人捅破这层窗户纸,还真是一件不利于他和小萝卜头们的身心健康的事情。

    “到底哪个才是师公啊?”霍可思却感受不到顾惜朝的无奈,她今年四岁,正是看什么都好奇的年纪,所以不依不饶的缠着顾惜朝问道。

    顾惜朝抬手捏了捏小丫头肥软滑嫩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强词夺理:“反正,且歌是你师父,叶先生是你师公。至于叶先生是且歌的师父还是相公,你自己去问他啊。”

    “哦。”霍可思瘪了瘪嘴,将自己的小肉脸从顾惜朝的手里抢了回来,委委屈屈的不说话了,那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转眼到了小弟子们的院落,一个十岁有余的小前面绷紧了一张小脸,现在院落门口向着门外张望着。在看见顾惜朝怀里抱着的小姑娘的时候,他的一片肃杀没落的眉眼之中泛起一丝温和,也快步向着顾惜朝走了过来。

    从顾惜朝怀里抱过霍可思,少年沉声道:“劳烦顾先生了。可思……小师姐又闹您了。”

    “思儿才没有闹!是云科乱讲!”霍可思被转移了一个怀抱,小脸却气鼓鼓的,两只软软的小拳头也砸在少年的肩膀上,登时红了一片。

    这种狼崽子护食的表情……顾惜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个少年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孩子,祖辈都是朝中清流,却被奸人所害。金九龄和他父亲有些交情,他父亲临危托孤,金九龄禀明城主之后,便将这孩子送到了藏剑山庄。

    虽然身负血海深仇,可是叶英观其秉性,始终不堕祖辈风骨,于是便让他拜入叶且歌门下。也正因如此,虽然他比霍可思虚长几岁,却还是得称呼霍可思一声“小师姐”。

    看着沉默却无声纵容着怀里小姑娘的“欺负”的少年,顾惜朝感受到了世界对单身狗的森森恶意。

    无论如何,似乎都在向着渐入佳境的方向发展,到这一年召开武林大会的时候,武林盟主还特地向藏剑山庄这个新兴的门派送了请柬。只是叶英觉得,藏剑弟子修心习剑,若是真在台上与人论一个高下反而不美。于是他亲下书函,将这件事回绝了。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武林盟主的邀约了,不过当那个盟主拆开叶英的信件,看见那上面夹杂着剑意的笔墨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位深藏不露的叶先生的确是世外高人。而那些江湖中,有关他击败过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传闻,似乎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他赞叹一声,对那位深居藏剑山庄的叶庄主越发的恭敬了。

    经此一事,藏剑山庄在江湖之中更加声名鹊起,俨然已经跻身一流的门派。正是因为如此,有一些没落的武林世家也开始将子弟送往藏剑,以期学成重振家族。因此,藏剑的收徒也越发的严格起来,叶且歌和顾惜朝想了许多种办法考验弟子心境,留下合格的再由叶英亲自察看,绝不教心性卑劣之辈混入其中。

    毕竟十年磨一剑,藏剑山庄的功法如此,若是被奸人所学,恐怕日后会为祸黎民。

    而后的一年多时间,叶且歌便在教导小弟子,与陪伴师父之间度过。她有的时候会感觉到有些累,可是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

    “小顾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老了?以前别说教导这十三五个小弟子,就是三五百个,也没像现在这样累呀。”叶且歌趴在桌上,有些困顿,却还强撑着和顾惜朝玩笑道。

    在她和师父互通心意之后,顾惜朝也不再对她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举动。叶且歌才恍然这人到底是何等用意,感激之余,也更和他亲近了几分。

    对于这样的结果,顾惜朝只能无声苦笑了——如今他也算求仁得仁,只是那一瞬间的心动,除去他自己,旁人并不必知道,而叶且歌,也不必知晓。

    “十六七岁的老什么老,我看你就是怠懒,叶先生越发宠你,你也越发不像样了。”一把揪起还在耍赖的叶且歌,顾惜朝冲着她摆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

    只是虽然这样说着,若不是叶且歌只是嗜睡,食欲却依旧很好,而顾惜朝也知叶先生是守礼之人,绝不会唐突了他心爱的女子,顾惜朝恐怕还真要去抓个大夫,为她家小姐诊治一番看是不是怀孕了呢。

    到了这一年的秋日,从大漠晃悠回来的陆小凤来了一趟藏剑山庄,叶且歌很正式的告诉了他自己和师父在一起了的消息——陆小凤是自己很重要的朋友,这种自己人生之中很重要的消息,叶且歌理应是向他知会一声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陆小凤一脸茫然,就在叶且歌担心他不能接受师徒相恋的时候,他讷讷问道:“你和叶先生不是一开始就在一起了吗?”就那摸头摸脸牵小手的熟练程度,说是刚在一起,难道是欺负他陆小凤是单身狗吗?

    “哦哦哦,我知道了,是你们对叶城主坦白了,叶城主同意了对吧?”陆小凤猛地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他可没忘了,他家小伙伴不仅仅有叶先生这个师父,她头顶上可是有一个嫡亲嫡亲的兄长呢,虽然他们都是江湖人,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还是要的。

    不……哥哥他还不知道,或者说,哥哥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并不同意——小顾那阵子的举动那么奇怪,没有兄长的授意,叶且歌可不相信。

    看着兀自兴奋上的陆小凤,叶且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交友圈的智商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幸亏有花公子这样正常的,还有阿九那种多智似妖的。叶且歌摇了摇头,忍下了用重剑往陆小凤脸上拍的冲动。

    陆小凤抽风一样的高兴了一会儿,甚至饶有兴趣的开始给自家还没有影儿的干儿子干女儿取名字了,才猛的顿住。

    他看了一会儿叶且歌,叹气道:“可惜了,你要是早点跟叶先生定下来就好了,这会儿说不准就出嫁了呢。”

    “我答应哥哥不嫁得那么早的。”叶且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陆小凤,问道:“怎么,你着急送礼钱,怕到时候都被你拿去买酒喝了?”

    ……哪有这么不矜持的姑娘?陆小凤张了张嘴,刚想糗叶且歌几句,转而却想到,若是羞答答的,那反倒不是他认识的叶且歌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小凤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叶且歌低声道:“我从盛京过来,盛京的朋友跟我说了,皇帝病重,太子侍疾,那位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皇帝驾崩,举国都要服丧两年,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叶且歌想嫁,恐怕也要等到两年之后了。

    哪怕他们武林人并不绝对受朝廷的约束,恐怕叶且歌也不好在婚丧期间红妆十里。毕竟,哪怕叶家远在南海,藏剑山庄却终会是在安庆境内的。

    而叶庄主和叶城主,想必都不愿意委屈了叶且歌。

    “皇帝要死了啊。”叶且歌低声一句,不自觉的看向了在一旁的凉亭里算着手中账本的顾惜朝。

    若说他们之中唯一和那皇帝有些交集的,恐怕也就只有顾惜朝了。

    而听了陆小凤带回来的消息,顾惜朝头也没有抬,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算盘,偶尔在石桌上的账本上勾勒几笔。

    陆小凤一早就看见了这位面容不俗的藏剑山庄的新管事,十月的寒风虽不凛冽,但是在这江南却有些湿冷透骨的意味。这人穿得并不厚,却在四面透风的凉亭之中算账。陆小凤不由打了个冷颤,对顾惜朝问道:“兄台在这算账,都不冷的么?”

    顾惜朝手下动作不停,道:“修心,平性情。”

    平性情?难不成这位一身书卷气的青年还是个性情暴烈之人?陆小凤刚想要再问,叶且歌却已经拽了拽他的袖子,对他说道:“这是顾惜朝。”

    陆小凤愣了愣,上下打量了顾惜朝几眼,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白衣探花,顾惜朝?”

    “只是行了几件应做之事而已,区区微名,不足挂齿。”其实顾惜朝并不喜欢白衣探花这个称呼,不过陆小凤既然叫了出来,他便也就没有了多余的表情。

    这就是顾惜朝在藏剑山庄这一年多以来做的事情了,他出入江南文楼,屡夺魁首,远扬才名。他仗义行侠,结交以前不屑与之攀交的江湖中人,很快就成为江湖之中惊才绝艳的后起之秀。他匡扶百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黎民,在江南一代声名极好。

    如今再提起顾惜朝,没有人再指点他的出身,他们都称呼他一声“白衣探花郎”。

    这便是忠叔说过的“在这里失去,就该在别处得到”么?顾惜朝笑着,笑人心的浅薄,却转而更加努力的去学习操控人心。

    这便是叶孤城让他来到藏剑山庄的意义了。曾经的顾惜朝是锋芒毕露的双刃,刚则易折,伤人伤己。而如今,他自己挫去了眼角眉梢的三分锐利,开始成为不动声色的暗芒。

    陆小凤早就想要结识顾惜朝这位江南新起的人物,于是也不再纠结小伙伴的婚期,转而和顾惜朝聊开了去。

    陆小凤带来的消息很准,在他在藏剑山庄勾留的第三日,京中便传来了消息,先皇驾崩,太子继位了。

    这个消息对藏剑山庄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真正让叶且歌色变的,是暗卫传回来的新消息——太平王谋逆,在太平王府搜出新制龙袍一件并玉玺一枚,太平王举家入狱。

    太平王……太平王世子……宫九!

    叶且歌几乎是眼前一黑。她太过了解白云城暗卫的遣词造句,若是宫九无事,他们是不会这样草率的说什么“举家入狱”的。

    叶且歌一时心头纷乱,她知道宫九不是太平王的亲子,也知道她那位在西域神通广大的姑父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坐视不理。可是,叶且歌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在江南等消息——在她的知己身陷囫囵的时刻。

    一个人的武功再高,是抵不过千军万马的。这一点,没有人比叶且歌更加清楚。若非如此,他们盛唐那么多的高手,又怎么会纷纷在狼牙军的包围之下陨身?

    特别是宫九并没有在叶且歌面前发挥过自己的全部实力,在叶且歌的认知之中,他还是一个会被自己的重剑砸到地上的“寻常水平”而已。这样的情况下,听闻宫九被新皇羁押,叶且歌便更加坐不住了。

    强忍着心头纷乱,叶且歌将藏剑弟子安排好,又与师父简单交谈了几句,就要策马奔向京城。至于兄长……叶且歌暂时还不敢让他知道。

    叶英扣住了叶且歌的手腕,他的掌心很凉,也很用力,用力到让叶且歌匆匆的脚步都不由顿住了。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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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为君翻作琵琶行。

    第七十九章。为君翻作琵琶行。

    “我同你一道去。”叶英扣住了自家小徒弟的手腕。

    如今正是贴秋膘的时候,因着庄里都是小孩子。顾惜朝特地让后厨做了好几顿滋补又不油腻的饭菜,连带着在这里蹭吃蹭喝的陆小凤都被养胖了一圈,偏生叶且歌却还是瘦,手腕纤细到仿佛一捏就会碎掉,比之一年前竟然仿佛还要清瘦不少。

    叶英很少说话,可是他的话,就从来没有给叶且歌留下过反驳的余地。叶且歌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轻轻的“嗯”了一声。

    ——情浅情深,到了这一步,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师父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独立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该如何去依赖一个人了。

    “怎生这样的清减了?”叶英虚虚的握住了叶且歌的手腕,皱眉道。

    叶且歌愣了愣,转而却甜甜笑开。她蹭到了叶英身边,抬起他的手抚在自己的头顶,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头顶与他的胸膛之间比划了一道,得意道:“师父,我这不是瘦,是……是抽条了呢!”

    感觉自家小徒弟已经不像方才那样紧张了,叶英揉了揉叶且歌的头顶,认认真真的又来回比划一下,失笑道:“长了一指宽的抽条法?”

    一指宽也是长高了!!!两年才长了一指宽的叶且歌简直要泪流满面。

    前一世这孩子虽然也不甚高挑,十六岁以后便也就不能再做男装打扮了,可是却也没有像是如今这般,这样小小的才到自己胸口的一团……也实在是需要好好补一补才是。

    叶英叹了一口气,安抚一样的将小姑娘如同幼童一般轻轻松松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臂弯之中,叶英道:“罢了,就这样也是很好的。”

    叶且歌:(···)

    她忽然觉得,自家师父这样的少言寡语,其实很可能是为了给那些说不过他的人留一条活路。

    只是,叶且歌实在是忧心宫九那边的事情,师徒二人简单的收拾了,又嘱咐顾惜朝好好看家,照顾好家里的一众小萝卜头,便转而踏上了奔向盛京的旅途。

    陆小凤和宫九也是短暂相交,虽说不上一见如故,但却到底对这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很有好感,如今他平白遭难,陆小凤虽然不愿意卷入朝廷纷争,却到底在盛京认识几个人物,有他从中牵引,叶且歌想要见一见宫九也总不是那么困难。

    所以,才回江南不久的陆小凤便很有义气的随着叶且歌和叶英一道赶往了盛京。

    叶且歌没有对陆小凤说“多谢”,哪怕她知道,在当年绣花大盗一案之后,再让陆小凤掺合这些事,实际上他自己也是后怕的。

    他们是朋友——叶且歌的朋友不多,陆小凤算一个,花满楼算一个,宫九算一个,西门吹雪算半个。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叶且歌也都会这样为之千里奔波的。

    其实,比起陆小凤找的李燕北,叶且歌想要进刑部天牢,还是寻金九龄更方便一些。可是若是指使了金九龄,难免自家兄长就会得知消息。叶且歌权衡了一下,还是跟着陆小凤绕了这个圈子。

    李燕北这个人,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接近残酷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条刚从原始山林中窜出来的豹子1。可是他看向叶英的日后,神情却一下子恭敬了起来。

    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一柄刀,李燕北对叶英一揖才道:“多亏了先生的这柄刀,老李才能在那些反水的孙子们的围攻之中活到今日,先生有什么用得上我老李的地方尽管讲便是!”

    叶英偏头微微嗅了嗅,浅淡的火精的味道,乃是他将火精以内力碾碎,粹入刀刃之中,所以即便已经成刀日久,哪怕已经长刀染血,却依旧能够闻得到那股淡淡的味道。

    “原来是你。”叶英颔首,他已经想起来了。

    那日有人上门求一刀,却藏头掩面,不愿透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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