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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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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三眼见霍小山气定神闲的,而和自己打成平手的人都听霍小山的,估计是高手,狠了狠心说道“好!”
“嗯,不错,是个高手。”一看孟老三操枪的架势,除霍小山外其余人点头赞道。
“当然是高手,小心了!”孟老三舌绽春雷“哈”地一声一枪带着风声就冲霍小山扎了过来。
他快霍小山更快!
就见霍小山不退反进,左腿为轴身体一转那刺刀贴着霍小山的衣服就扎了过去,隐约的霍小山的衣服上出现了刺刀粗细的亮光。
可就听孟老三“哎呀”一声,转过身去的霍小山前手已是捏在了孟老三的前手上,后手已是握住了枪后身,他竟是已把自己完全贴到了孟老三的怀里。
“哈”的一声霍小山肩头一耸,于是孟老三人已是倒飞了出去,但步枪却已是留在了霍小山手中。
“跟我打鬼子还要这破枪干嘛?”霍小山看着坐在地上的孟老三晒笑道,然后就见他双手平端着枪往下一惯,右膝用力向上一顶,就听“嚓咔”一声,枪托木由颈处,折了!枪管后部,弯了!
………………………………
第五0二章 孟老三辞行
孟老三看着那被霍小山撅成两截的老套筒当时就楞了。
这个本事他真的比不了,他可知道别看这老套筒枪破时间长,可那枪托可都是硬杂木做的。
要么胡桃木要么山毛﨔,而他这支枪的枪托却是水曲柳的,这能“嘎吧”一下就能给弄断了,就这膝盖一顶顶到人身上,那绝对是顶哪哪废,骨头断了都是小事,五脏六腑不碎那都得是感谢祖宗积德了。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谈的,一翻交谈之下,霍小山也自然了解了孟老三的情况。
原孟老三本名孟凡西,自然也是东北军的,可在前断时间打鬼子的时候,他所在的部队被打散了。
他却因恰巧在战场上救了39军的一个连长,那连长就邀他入伙了。
刚开始自然还好可在一起没呆多久这孟凡西和这个连官兵的矛盾就产生了。
39军是由闽军和皖军组成的队伍,本身就不是主力部队,从官到兵在打仗上就不是很硬朗,而孟凡西这个连却又是这个军里最弱的一个师里最弱的一个团里最弱的一个连。
孟凡西是急切打鬼子的,可这个连长不急别人也不急。
什么叫战斗力弱?那自然是因为这里的兵都是贪生怕死见危险就往后缩的老兵油子,就是同一个团其他连那也是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这个连的。
这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老兵油子多油啊,为活自己命那小算盘扒拉得啪啦啪啦响。
炮筒子脾气的孟凡西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没来多长时间就和老兵油子闹得不亦乐乎。
矛盾一产生最终打架见真章,这孟凡西身手好得连小石头都能摔个跟头莽汉都不能奈他何那他怕啥呀,一顿拳脚下来一个连队倒是被他放倒了半个连。
可这样一打那连长对他也不乐意了,虽然说孟凡西对他有救命之恩不假,可他们却压根就不是一类人啊!
能给老兵油子当连长的又怎么可能是血性勇猛能征善战的猛将?他本人那就是老兵油子里的王啊!
这连长心想你这么能打这要是让长官发现我们连队还有如此战斗力那还不让我们去冲锋陷阵哪?
于是,这连长碍于孟凡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虽然命令手下不要与他作对,但也不待见他了。
老兵油子那一个个的多贼啊,一看孟凡西“失宠”了,那各种小鞋可就给他穿上了。
这不,他们连所在团奉战区司令部命令在这大洪山里打游击,于是这放警戒哨都让孟凡西一个人在前面,人家在后面再放双警戒哨。
孟凡西心中憋气却又无处可发,这才明知道霍小山他们也是国军却不假颜色,终究是切磋了一翻却被霍小山相中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39军那个连不待见可霍小山直属营遇到了却是把他当成了个宝,而孟凡西却也相信了眼前这九个人是真正打鬼子的队伍。
……
两个士兵站到了一位国军军官的面前。
士兵一个是孟凡西,另一个却是陪他来的沈冲,军官就是孟凡西暂时容身的那个连的连长。
原来孟凡西要走自然也要和这位连长大人打声招呼,否则那也是逃兵啊!
真要让人家当逃兵给抓了那可就比窦娥还冤了!
真想打鬼子的人被抓逃兵了,不想打鬼子的却缩在后头抓打鬼子的人为逃兵,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时下中国就是这个样子,民族脊梁那自然是有的,可汉奸也不少,有“软骨病”的人那自然也是大有人在的。
此时孟凡西已是说明了来意,那连长却眯着小眼睛在那闪烁着。
沈冲看那连长的样子就有一种上去揪住他脖领子给他一顿老拳的冲动。
按理说人家不抗日那是人家的事,你沈冲沈疯子可是管不到这段的。
奈何那连长贼头蛤蟆眼的样子却是让沈冲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经贪生怕死见便宜就上见吃亏就跑的郑由俭,那长相虽异可那油滑欠扁的气质真是一样一样的。
“哎呀,你看你救了我一条贱命,我却还未曾报答你却要走了,这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那连长喟叹道。
孟凡西站那却没吭声。
沈冲看了看孟凡西,心道你咋也再客套下说自己坚决要走吧,万一人家念你救命之恩就不放你走呢。
可孟凡西却一副坚决不吭声的架势。
“既然的决心已定我呢也不留你了,我这庙实在太少也容不下你这个大和尚,小孟你这救命之恩也只能容我来世再报啦。”那连长却又开口了。
这时孟凡西才转头看了眼沈冲。
沈冲这才信了孟凡西所说的那句他特么巴不得我早点滚犊子呢,而那连长显见已经很了解孟凡西的脾气了,刚才那句客套却是给自己保留些颜面,否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能容那也恁不是东西了。
“那把老套筒摔坏了,我也赔不了你了。”孟凡西硬梆梆地说道。
“哎呀呀,你看你,一把破枪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啊?”那连长忙说道,“血性杀敌正是吾辈之楷模,更兼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哎呀,这没枪打鬼子哪成?这样吧,我就把我这支枪送与你吧。”
说完那连长竟真地站起身来,一伸手却把自己身上斜挎着的盒子炮连匣带枪摘了下来递了过来。
“你不后悔?”孟凡西奇道。
“何悔之有何悔之有啊?我老喽,国家危亡之际宝剑赠英雄那是应该的,这枪跟了我有几年了,原来净杀咱中国自己人了,这回才派上正经用场了啊,你就拿着这支枪替我多杀几个倭寇吧。”
说完那连长却从桌子后绕了过来把枪交到了孟凡西的手里又道:“来人,给我再拿二百发子弹来。”
这连长一系列的表现真的把冷眼旁观的沈冲弄得楞眉楞眼的了。
你说人家不打鬼子倒也知道哪头轻哪头重,难道这就是小山子说过的每个人都是善恶夹杂?
子弹到了,那连长却是把弹袋一股脑塞到了孟凡西手中,然后伸手拍了拍孟凡西肩膀道:“小子,打鬼子勇敢不怕死是对的,但也别硬往枪口上撞。”
这连长话说到这份上,无论孟凡西还是沈冲都看出人家这赠枪也是有一份情谊在里面的。
于是孟凡西也不再冷冰冰的了,说道:“那你也保重。”
“唉,乱世之秋你就不用管我了,你打你的鬼子,我这个大窝囊废也就带着一帮小窝囊废就这样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窝囊着苟活着也就是了,去吧,去吧。”那连长却是扬了扬手说道。
沈冲和孟凡西出了那连部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会孟凡西才叹道:“这老东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沈冲没接话,此时却又是不由自主想起了郑由俭。
郑由俭原本那也是尖懒馋滑的主,可自打有霍小山加入后变化可是太大了,现在已经是军人气质十足了,当时然那是在他不犯病不扯犊子的情况下。。
那个连长没碰到好人吧,这要是也碰到霍小山,谁又能保证他不是第二个弃过求新的郑由俭呢?
两个人又在沉默中走了会,沈冲忽然想起件事情,张嘴问道:“我说孟老三,你那功夫说‘扒溜光’那是啥地方,我咋没听说过呢?”
孟凡西一听沈冲提起这茬儿来却是笑了,他说道:“扒溜光那是我家跟前儿的三个屯子叫‘八方、六合、光明’简称扒溜光!”
………………………………
第五0三章
“1939 。 5 。 9,被霍小山派回去的小石头把大部队带进了大洪山,听说霍小山他们这回用坦克撞了个日军联队的指挥部,直属营士兵求战热情再次高涨。
1939 。 5 。 10,霍小山会晤了39军的一个营长,才得知39军大部队也在这大洪山区内,却只派出了两个团在日军后方进行游击战,其余部队作为中国军队反攻日军的伏兵。
1939 。 5 。 11,霍小山率部分军官与我们十名八路军官兵召开座谈会,就如何在大洪山区开展敌后游击战进行了座谈,并相互交流了打鬼子的经验。
1939 。 5 。 12,霍小山召开了直属营排级以上军官会议,部署如何以排为单位用零敲牛皮糖战法打鬼子。
1939 。 5 。 13,霍小山部分成十支小分队,正式出击。
本来在协助第五战区打击日军渗透偷袭国军任务完成后,我应当带队返回的,但我们这十个人却同时对霍小山直属营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因此我决定再留下一段时间。
这回我并没有和霍小山部下中的那些战斗骨干在一起参加战斗,而是选择了一支由四十人组成的普通战士的小分队,我希望通过对他们普通战士来更深入地了解霍小山。
对,这里我用了“战士”的称谓。
只有咱们自己的队伍的人才会称战士,通常我们都称国民党他军人为士兵。
我之所以这样称呼霍小山直属营的人为战士,那是因为除了他们不信仰共产主义外我竟没感觉出他们与我们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作战勇敢对敌却又讲究战术战法。
他们纪律严明每个士兵都能自觉做到不扰民,见驻地附近的老百姓有了难处都乐于相助而又分文不取,他们能顶着小雨露营街头也绝不肯进屋躲雨。
他们官兵一致,吃一样的饭菜,领一样的晌。
毫无疑问他们这支队伍也是有传统的,而这支队伍据说截止目前也只存在了两年。
很高兴的是我所在的这支分队的头儿就是这样一个见证了传统产生的老兵,他有一个让人难忘的名字叫“粪球子”,没有大名。
粪球子个子很小,按直属营士兵私下对军官的分法,他也是头儿,只不过由于他那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字,别人没法叫他头儿,所以战士们都管他叫球子。
“球子,头儿为什么不让咱们多杀鬼子啊?”出发后不久就有士兵问那个粪球子。
粪球子解释说,那是因为咱们军需处最近打鬼子风头太盛了,头让咱们避避风头,不要让鬼子发现咱们整个营都在大洪山里呢。
说起来他们最近打鬼子风头太盛了,战士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们很以自己的队伍骄傲。
我趁机就问球子你们直属营为什么对我们八路军这么友好。
球子回答说,一看你们和我们就是一类人,都是打鬼子的,另外你们不欺负人不骂人不象中央军那样装牛逼,这点跟我们很象。
他还说另外头儿和疯子都不反对我们和你们来往。
我问疯子是谁,他说是沈冲打起仗来很疯的,不过今年好多了,头儿脾气好轻易不发火,有很多时候大家都听疯子的。
我又问,对了,你们头儿媳妇是个啥样的人。
粪球子听我问这个楞了下就回答说我们头媳妇儿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漂亮最勇敢的女孩。
那你们头儿家他们两个谁说的算?我又问。
粪球子仔细看了看我后却笑着说谁告诉你他俩已经成亲了?
我又问你跟你们头儿媳妇很熟?
可这时粪球子却不回答了,却是把话岔开说别的了。
很明显粪球子是霍小山的心腹之一,我感觉他应当知道霍小山媳妇的很多事情但却不肯告诉我。
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不出来,但我却可以分析出来。
如果霍小山媳妇儿只是一个普通女孩那就绝谈不上勇敢。
如果霍小山媳妇儿也是国民党那他就更没必要瞒着我了,因为他们直属营虽然和别的中央军不一样但本身就是国民党,所以粪球子没必要瞒着我了,除非……
好了,这个话题打住!
当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离开营地已经有很长一段路了,这个队的战士们就自动闭上了嘴巴。
真是一支高度自觉的队伍啊!
我们是天刚亮就出发的,中午的时候我们出了山区。
霍小山的队伍对打游击真的很有经验,粪球子先派出去了六个人的便衣小队,大部队则远远地跟着,在下午的时候,便衣小队传来消息说发现了一支日军的淄重部队。
而这时粪球子却已是未卜先知地先找到了一个当地的老乡当向导。
那个老乡告诉我们在日军前进方向的二十里地左右最靠近大洪山区,那里也是日军的必经之路。
于是,我们开始了急行军。
我们赶路的赶很急,而在这段路程中,我发现霍小山直属营普通战士的体力也很好,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们八路军的普通战士。
我觉得他们体力好有三个原因。
一个是他们打鬼子也是高度自觉的。
二个是他们训练水平明显很高。
三个是他们粮食供应比我们充足,他们的士兵普遍比我们八路军甚至比中央军的士兵都要壮,他们都说那是那个曾经的胖子郑由俭的功劳。
终于我们在日军赶到之前在一个距离公路三百多米的山头埋伏了下来。
就时候有战士抱怨埋伏阵地不理想,离公路太远了。
而粪球子却说正好,他给战士们解释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因为霍小山做战斗布署时我也在场。
霍小山要求各分队杀敌一次不能超过十五个。
其实我挺理解霍小山的,他不想出名只想闷声发大财打鬼子,但没办法,他的队伍的战斗力太强悍了,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战斗正如霍小山布置的那样,规模不大,杀敌也有限。
之所以规模不大,那是因为粪球子指挥所有士兵只打了一个排子枪,打完后掉头就跑。
我并没有开枪,我一直在旁边观察,根据我的观察,虽然每个人只打了一枪,日军被毙伤数目也应当在二十左右。
在我们撤回来的路上,粪球子说,这是听头的命令我们不能多杀鬼子,否则按射击战士与日军按个数进行人头匹配的话,日军至少应该倒下三十个。只倒下二十个左右,那是因为有两人同时击中一个鬼子兵了。
………………………………
第五0四章 朱刚日记——零敲牛皮糖(二)
1939 。 5 。 14
我猜昨天鬼子一定很憋屈,他们就那样白白死伤了二十多名士兵却连我们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他们会派兵进山围剿吗?这个没人知道,但在茫茫大山中去围剿本土作战的中国军队注定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这次从根据地出来之前,首长说日军的在经过武汉之战后兵力也已经不是很充裕了。
一方面他们在中国占地太多,一方面他们也被中国军队歼灭了不少,尽管我们是几命换一命。
昨夜我们在山间林地里露宿了一宿,清晨草尖的露水打湿了战士们的军装,但我睡的很安心。
因为,粪球子在四面都放了岗哨,而且还在树木之间拉上了齐膝的绳子上面又系了空罐头盒。
他说这也是他们军需处的传统,因为他们经常露营。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总自称军需处了,显而易见,他们真的并不认同中央军,反而在他们的谈论中我能听得出来,他们和各杂牌军关系很好。
我想,他们或许也是把我们八路军当成杂牌军了吧。
能看得出来,这支部队里的每个人受霍小山的影响都很深,对弱者充满了同情。
宿营时就有一个士兵问我说,假如你们八路军在潜伏的时候遇到鬼子正要杀死咱们中国的小女孩,你们是救那个小女孩让潜伏失败还是不救那个小女孩眼睁睁看着她被鬼子杀掉然后再替她报仇?
我感觉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我不想骗这个直属营的战士。
于是,我告诉他这种情况在战斗中我们八路军确实碰到过,结果是当时我们损失了一个班的战士打死了三个鬼子而那个老百姓也没救出来。
这个战士听完后说,那你们八路军和我们一样。
他接着说,我知道说这种情况有点钻牛角尖,但是,在我们军需处看来,救这个小女孩是必须的。
虽然救这个小女孩肯定违反了军纪,会造成自己很大的损失。
如果头不在我们还没救,那么就违反了我们军需处最重要的军规,头儿会生气。
我追问那个战士,那要是你们这样做可能阵亡几十个弟兄呢?
听到我俩谈话的战士却同时出声说道,那也救!
我说可是你们一下子阵亡了几十个弟兄你们头会同意你们的做法?
这时那个士兵说,头儿当然不会同意我们的做法,但是我们知道,如果头儿现场,他宁可自己阵亡了也会救,所以我们必须救!
他们的回答让我震撼!
正如我所说,这种情况我们八路军确实遇到过,事后部队内就是否该救那个老百姓也产生了争论。
正方说必须救,如果不救要我们八路军做什么?
反方说如果不救,不光我们不会牺牲那一个班的战士我们潜伏成功还会消灭十几个日军也为那个老百姓报了仇。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其实从哪个角度选择都不能算错,毕竟是在打鬼子过程中产生出来的问题,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打鬼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尽管选择起来确实艰难。
可我看霍小山的士兵们却没有这种争论,他们的回答是迅速的,他们选择是一致的。
因为我发现他们有一种代入感,那就是头儿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他们一致选择了“救!”
后来我又问如果是别的中央军会救吗?
霍小山的战士们当即指出了我在问题中的错误,他们说我们是军需处不是中央军。
我说可是你们隶属于中央军那么你们就是中央军啊。
他们依然固执地声明我们是军需处我们绝不是中央军。
他们说,中央军也打鬼子,中央军打鬼子也挺厉害的,但中央军欺负杂牌军,中央军有时候欺负老百姓,所以我们不是中央军。
这个话题我和直属营,不,我和军需处的士兵一直探讨到了该睡觉的时候,粪球子站出来做了总结。
他说,我们只做自己,管别人做什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良心比命重要。
……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一名直属营的战士回来了。
在昨天那一人只打了一枪的战斗结束后,粪球子安排了两名战士在那个山头附近负责瞭望鬼子动静的。
回来报信的是一个,另外一个还在原地监视鬼子呢。
这个战士兴高采烈地回来报告说,鬼子在昨天天要黑的时候往那个山头派了四十多个人,看来被咱们的冷枪打怕了,把那个地方当成据点了。
别的战士就问他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一个俩的?头儿不是说这回叫零敲牛皮糖吗?打死一个两个也不算少。
那报信的战士说,你傻呀,我们俩铆足劲儿又能打死几个?要是开枪了还有你们什么事?咱们都去的话,说不定还是一人一枪一下子就能打死十五个呢?
粪球子表扬这个报信的士兵了,他说你这事办的对!头说一回杀鬼子不能超过十五个咱就不超过十五个,但只打死十三个或者十四个半也是不对的!
粪球子划了根火柴看了看手表,他说过他那块手表是从一个被打死的日军少佐那弄来的)。
粪球说还来得久,紧急集合,早饭不吃了,趁天还没亮赶紧摸过去。
他又命令那个回来报信的战士并通知昨夜值夜哨的四个战士煮点粥等他们打完枪回来喝。
直属营的士兵动作真的很快,不到一分钟就集合完毕出发了。
出发时我听那个回来报信的士兵在那嘟囔“早知道让***回来报信好了,自己这回没捞着打鬼子。”
天亮之前,我们经过急行军如愿以偿地赶到了那个山头下的树林中埋伏了起来,而这里距离山上的鬼子也就不到一百米。
而鉴于这回日军是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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