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第10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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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晓华点点头：“愈明，在公司多少年了？”何愈明说：“报告董事长，已经15年了。”丁晓华说：“好啊。从明天起，你的职务再挂一个头衔，总裁助理，享受副总裁待遇。”何愈明大喜过望：“谢谢董事长，谢谢董事长。”

　　　　丁晓华点点头，对方圆淡淡地说：“小方，跟我上楼吧？那么贵的茶，刚刚泡好，还没喝呢！”

　　　　方圆只好乖乖地跟丁晓华上了楼，进了总统大套间。落座之后，丁晓华似乎忘记了方圆刚才想“逃走”的事情，说：“来，品品茶吧。我今天是沾了你的光，第一次享受到小珂的茶艺。”

　　　　方圆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是好茶，但再香的茶，也提不起方圆的任何兴致。

　　　　丁晓华问：“茶怎么样？”方圆说：“很好的茶。”丁晓华说：“本来我想与你好好地深入地聊一聊纳斯集团。纳斯集团现在的发展状况，从表面上看是好的，但还存在着很多让我头痛的问题。小珂呢，虽然很有潜力，但实在是太嫩，而其他人，我都不知道该信任谁。小方，你要理解你叔的苦衷，你是这个世界上除小珂之外最值得我信任的人，因为我把你看成是我的亲侄子，小珂的亲哥哥。如果你再不帮叔出出主意，叔都快愁死了。”

　　　　方圆说：“叔，我知道我不辞而别是我没有礼貌，但现在我再回来，我真地没有心情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复杂的事情。”

　　　　丁晓华叹了一口气：“小方，我和小珂是拿真心对你，你却一直没有真心对我和小珂啊！如果你真地有急事回家，你打个招呼，我也不强留你。这样吧，让小珂开车送送你，直接把你送回家。”

　　　　方圆说：“我自己搭一辆出租车就可以，不用麻烦楚珂的。”丁晓华摆了摆手：“这怎么能行？让你搭出租车离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是会笑话我丁晓华不懂道理不明事理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是住医学院的教工宿舍吗？就让小珂送你！路上呢，小珂你也可以把当前纳斯集团遇到的几个难题，跟你哥简单地说说，让你哥心中有数。办法有的时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想出来的，但总归是要想办法解决。小方，我就不送你了。”

　　　　方圆觉得自己真想拿头撞墙。这丁楚珂要送自己去医学院小区，自己还怎么去宋思思那里？这不是把我方圆往绝路上逼吗？但是方圆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拒绝这一切。

　　　　坐着丁楚珂开的车，方圆忽然想起一件事：“小珂，你喝过酒了，不能开车。”丁楚珂说：“哥，什么警察敢拦这辆车？这是我爸的车，全东州市所有的警察都认识这辆车。放心吧，我喝得不多，保证安全把你送回家。”

　　　　方圆觉得口中的唾液比黄连的汁都苦啊！丁楚珂说：“我按照爸的指示，把纳斯集团当前存在的一些亟需解决但一时半时又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哥。哥你可以先考虑着，有了好主意，直接告诉我就好。”

　　　　方圆懒得说话了。闭着眼睛，无精打采的模样。丁楚珂也不在意，把纳斯集团的一些发展中存在和出现的问题，跟方圆一一简要介绍。方圆试图不去听，但还是听了进去。方圆忽然发现，纳斯集团在光鲜的外面，其实还有很多的艰辛和不易。丁晓华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丁楚珂的经验和能力短时间根本无法应对这么多复杂的问题。在外人看来，丁晓华、丁楚珂都是人上人，过的日子神仙也比不了。但听了丁楚珂的介绍，方圆也能感受到，丁晓华过的日子看起来富裕无比，但实际上也是费神费心费力，远远比不上猪狗那样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方圆又想到自己，想到翟新文，想到李国强，谁他妈的容易？谁他妈过的日子能像猪狗那样幸福？

　　　　车停下来了。丁楚珂说：“哥，医学院小区的大门口到了。哥，我刚才罗里罗嗦跟你说了这么多，我真地不希望你烦我，烦我爸。我爸说了，如果这些困难你都能帮他给解决了，未来纳斯集团你可以成为第二大股东，最多拥有不超过40％的股份。”

　　　　40％的股份？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数据啊！纳斯集团能顶20个春晓公司还不止，如果拥有了40％的股权，那自己就是亿万富翁了。但丁晓华的饭好吃吗？吃了之后能消化吗？到时候恐怕还没有吃得下，人就已经被撑死了。

　　　　方圆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方圆说：“我不想那么累的。”丁楚珂说：“哥是不是不太相信？我知道，我爸说的都是真的。当然，剩下60％的股份，我爸希望通过收购、稀释、转让等方式，慢慢转移到他的名下，最终，我爸将力争拥有60％所有的股份，包括盛叔叔9％的股份也会慢慢回收。等我爸老了，我60％服从，你40％股份，让纳斯真正成为一个具有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新型家族企业。”

　　　　方圆说：“我觉得自己真地好累。我得回家休息了。楚珂，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方圆有些踉跄地下了车，给宋思思发去短信：“今天晚上，真地不能过去了。我已经回家了。”接着把手机关掉。心灵太疲惫，有很多的信息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消化。深深地疲惫笼罩着方圆，当方圆爬上了三楼，却发现自己连开门的钥匙都忘记带了。只好敲门，孔双华给开了门，看到方圆，孔双华吃了一惊：“老公，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你要生病了吗？”方圆说：“我很累，我真地很累。我现在只想去睡觉。”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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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9、烦心的事情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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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285节

　　　　没有人能够体会和理解方圆内心深处的压力。最关键的是，方圆内心世界的秘密和压力，没有办法跟别人讲。当第二天方圆精神不振地来到东州5中上班，阮少修敏锐地感受到了方圆气色不好，便立刻关切地询问：“校长，您这是怎么了？”方圆说：“这220万不是那么容易得的。”阮少修沉默了：道理一清二楚，要得到这220万，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才能让人家觉得心甘情愿。

　　　　方圆没有去听课，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他给市教育局办公室主任汪兴邦去电话：“汪主任，给我配的那辆车，可以开了吗？”汪兴邦说：“可以了。方书记，要不我现在就给您送到学校去？”方圆说：“咱机关里，有没有话不多，人品正，可以信赖的司机？”汪兴邦说：“这些司机的素质，方书记您也清楚。当然，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的话，咱机关进一名工勤人员，也是很容易的。在部队转业或退役的士官或士兵中找一个好司机，也是不难的。如果方书记有合适的，也可以推荐给我。”方圆说：“知道了。谢谢汪主任，关于司机的事情，我来选选人，您多费费心。”汪兴邦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方局长，我现在就把车给您送过去。”方圆说：“你安排个司机开过来就成。”汪兴邦说：“还是我亲自开吧。”

　　　　方圆不再勉强，给万大全打电话：“大哥，什么时候喝庆功酒啊？”万大全说：“就是本月吧。庆功大会要在北京开。开完庆功会，我也就该离开东州了。方圆兄弟，我对东州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对你，感情很深，我不想离开呢！”方圆说：“大哥走到哪里，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大哥走到哪里，我都会全力以赴支持你。”万大全说：“好，有兄弟这句话，你这个兄弟，我没有白交。”方圆说：“等到时候，我给您摆一桌庆功宴。”万大全说：“别人的酒，我可以推掉；你的酒，我一定喝。”方圆说：“请教大哥一件事。”万大全说：“你讲吧。”方圆说：“我一直想物色一个好司机，就像是很多作品里写到的领导司机那样，谨守司机的本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但无论是在教育局，还是在东州5中，我都没有遇到这样合适的司机。大哥是部队首长，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司机，人品好，值得信赖，可以让他转业到地方，直接进入东州市教育局，为我开车。”万大全说：“我正在为我的司机怎么安排发愁呢！我跟我司机商量一下，在我离开东州之前，办理转业。你那里能够接收，这最好。”方圆说：“好，大哥的司机，是大哥最信赖的人之一；我肯定也会信赖他的。”万大全说：“对于司机，既要投之以感情，也要分给他必要的利益。有这两条，司机确实就是你最好的最忠诚服务的狗。”

　　　　方圆听不惯万大全这赤裸裸的话，和这不算恰当的比喻，但内心深处，也是认可万大全说的这两点。其实只要把狗换成了人，那么就是一种人性化的对待。方圆说：“大哥所说的利益，是指哪些？”万大全说：“除了小恩小惠，还要让他觉得，跟着你有奔头，并能得到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方圆说：“如果借着虎皮扯大旗，违反了党纪国法怎么办？”万大全说：“设一个底线。超越这个底线之前，要提醒；超越了底线，对不起，该干嘛就干嘛去。我的这个司机，是能分得清的。”方圆说：“他叫什么名字？”万大全说：“宁中原。”

　　　　汪兴邦来了。作为局里的副处级领导，于雅伦、那红、阮少修、余聿等，听到传达室的报告，就下楼迎接汪兴邦了。汪兴邦与四个人分别握了握手，问：“方书记在？”于雅伦说：“在校长室呢！”汪兴邦说：“给方书记送车来。”

　　　　几个人看了看停在那里的新帕萨特，很显然，这辆车比奥迪a6是低了一个层次。几个人没有多说话，陪着汪兴邦，来到校长室。方圆站起身迎接：“汪主任，您还费心走一趟。”汪兴邦说：“为方书记服好务，这是我应该做的。”方圆说：“汪主任，关于司机的事情，我看还是我自己挑选吧。需要孙书记、翟局长批准通过，那么我亲自找他们。”汪兴邦说：“好啊，只要方书记有了人选，相关的手续我来办。”方圆说：“警备区万大全政委的司机，准备转业，应该不是军官，但可能是志愿兵。”汪兴邦说：“能给万政委开车的同志，这党性修养、觉悟水平肯定不低。教育局也确实很有必要提升一下司机的素质。”方圆说：“那就麻烦汪主任了。”汪兴邦说：“看您，太客气了。我这个办公室主任，一方面为基层服务，另一方面，为领导服好务，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方圆看着汪兴邦真诚的目光，点了点头。伸出手，用力地握了握汪兴邦：“种什么种，开什么花。这几天车就放在我这里吧，我自己先开着。”汪兴邦说：“好的。方书记，这是中石化的加油卡，这是车钥匙。车辆的保险单据，车子配套的手册什么的，我都放在车里。”方圆说：“好，谢谢。我安排车把您送回去。”汪兴邦说：“我自己搭辆车就回去了。”方圆说：“这怎么能行？”方圆给余聿打电话：“安排张国亮，开奥迪车，送教育局汪主任回局。”

　　　　这一回，方圆亲自把汪兴邦送下楼。看着汪兴邦上了车，方圆摆摆手：“谢谢汪主任。”汪兴邦说：“不谢。”

　　　　看了看安静地躺在那里的帕萨特，方圆忽然有了一种解脱感：终于可以摆脱张国亮了。相信能给万大全开车的，一定是相当不简单的人。这样的司机，要想驾驭得了，也需要一番心机啊！只不过，他长期给大领导开车，这个口风应该比张国亮强不知道多少倍。

　　　　方圆打开车门，启动了轿车。想到昨天晚上没有去宋思思那里，内心充满了愧疚感。鼓足勇气给宋思思打电话，方圆也是准备让宋思思批评批评几句，或者是埋怨倾诉一通，但意外的是，宋思思的声音依旧温柔体贴：“方圆，是你吗？”方圆说：“是我。”宋思思说：“知道你忙，我一直没再打扰你。”方圆说：“昨天晚上，我确实身不由己，硬是被请客的人开车把我送回了家。我也不能说，送到你家，这会引起很多的麻烦。”宋思思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你，我们，要向前看。”方圆说：“对呀，向前看。思思你现在在哪里？”宋思思说：“我在公司。你也知道，公司走上正轨不容易，事务非常多。很多事情，我都要锻炼自己。”

　　　　方圆的心里涌上心痛的感觉：“思思，你怀孕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能太操劳。”宋思思说：“可是，我不干，谁又能来顶替我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妻子新学期开始复读研究生一年级的课程了，春晓公司的事务也逐步地开始接手了；宋思思怀孕了，大成公司的规模，比春晓公司大了好几倍，同样也是很繁忙。方圆又想起了爸妈，最近连个电话都没有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外甥赵春晓在68中还适应吗？姐姐和姐夫，现在在春晓公司，干得怎么样？

　　　　事情还真是特别地多。方圆梳理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父母。方圆说：“思思，有事的话让叔和阿姨多分担分担。我先去看看我爸妈，然后就去你公司。”

　　　　这可是工作时间啊！但在东州5中，没人管方圆，因为方圆是局领导，官比谁都大，就算是有人想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管得了，管了之后的后果是怎样的。

　　　　方圆开着车，赶到了铁路小区的那个家。当方圆敲开门，迎接自己的是方妈妈。方圆说：“妈，你还好吗？”方妈妈的眼泪接着就下来了：“圆圆，你这些日子一直出差在外吗？你一个电话不打，一点声音也没有，你还在生你爸的气吗？”方圆说：“我刚出差回来。家里的情况还好吧？”方妈妈说：“你爸现在天天嚷着要回老家。户口本都换成是东州的户口了，东北老家那边，没了户口，房子卖了，地也交回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还回去干啥？”

　　　　把方圆迎进来，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方竞材。方圆说：“爸，怎么你想回去吗？”方竞材没好气地说：“在老家多自在！在这里，谁都管着我，连我跟外面下棋的老头儿说个话都不让。我都快憋死了，你知道吗？”方圆说：“老家什么都没有了，你回去住哪里？吃什么？”方竞材说：“我不管，我就回老家。大不了，我住二家。”方妈妈说：“好，你回去吧！我不走，东州这里有我的儿子，有我的孙子，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守着我的儿子和孙子。”方竞材说：“那你给我钱，我自己走。”方圆掏出钱包，拿出3000元，塞到方竞材的手里：“爸，你要走你就走吧！自己去买火车票，自己到上海转火车，自己再买上海到通化的火车票。你要是不怕自己走丢了，你回去吧！”

　　　　方竞材一下子被儿子撕破了面具。哪里是真想回去，其实就是想要让家里人服个软。他没有想到，儿子竟然真给他钱。方竞材说：“我不要钱。你想赶我走，我还偏不走了！我就住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自己买票，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办哪！”

　　　　方圆真服了自己的老爸，这绝对是一活宝！方圆都被气笑了：“既然不走了，就在家呆着。白天没事的时候，和妈一起逛逛菜市场，逛逛公园。有大姐和大姐夫一家照顾着你们，我也放心。我工作忙，有的时候就不能来看你们，我会让双华有空的时候就过来。”

　　　　方妈妈又掉眼泪了：“你媳妇说你每天忙得脚不离地，根本不着家，真是这么忙啊？”方圆说：“确实忙。当个普通老师的时候，只忙活自己这个班，忙活自己教的课，再也没有别的心事，下班了就是下班了。现在不行，白天的事情也处理不完，晚上就算是出去吃饭，那也是工作。”

　　　　方妈妈不理解：“吃饭也是工作？”方圆说：“吃饭是为了交流感情。中国的事情，有中国的物色。一个人，不是光靠能力就能做好事情的。人际关系很重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密切，在关键的时刻，支持你的人越多。而吃饭，就是让这种人际关系，更有利于自己未来的工作。”

　　　　方妈妈说：“妈听不懂。但妈就是希望你少喝酒，别天天都喝醉了。喝酒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一定要身体好好的。”方圆说：“妈，我知道了。这3000块你留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方妈妈说：“你媳妇前天还给留了2000块。家里有钱，花不了。平常买菜买肉啊，都是你大姐买，我和你爸，一个月花不了三百五百的。你应酬多，钱多带点在身上。”方圆说：“妈，我有钱，你就不用管了。在家好好保重，等周末的时候，我和双华带着睿睿来看你。”方妈妈说：“不再坐一会儿了？我还没看够呢！”

　　　　方圆鼻子都酸了，差一点涌出眼泪来。但想到那么多的事情，方圆还是决定离开。

　　　　方圆开着车，直奔大成公司。在门卫处，当保安看到是方圆时，直接给放行。方圆在办公楼下停好车，直奔总经理室。还没有到总经理室，就已经听到了宋思思那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方圆万万没有想到，宋思思厉害起来的时候，也会如此凌厉。只听到宋思思在总经理室里咆哮：“就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们还能干什么？要是觉得干不了，就直接滚蛋！”朱蕊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思思，消消气儿！别气坏了身子，身子重要。”

　　　　方圆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不想管，也得管了。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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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0、不要害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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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286节

　　　　总经理办公室里，怒火滔天。在方圆眼里一向是温柔之极很少发脾气的宋思思，竟然也喊出骂人的话，可见宋思思心中的气该有多少，恨该有多深。

　　　　方圆的心有些痛。不管怎么说，宋思思也算是自己的女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怎样的理由，自己都有必要挺身而出。方圆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宋思思站在老板桌后面，怒气冲冲的样子；而四、五个中层站在这一侧，个个脸色不善。谁挨骂了，都不会有好心情！朱蕊站在宋思思的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女儿。刚才安慰女儿的，正是这位董事长妈妈。

　　　　不知道宋大成为什么这个时候，没有出现在总经理室。

　　　　方圆看着四位主管，都有些面熟，但叫不上什么名字。方圆指着其中的一位：“跟我说说，宋总为什么要批评你们？”

　　　　虽然年轻，但方圆的目光也初步具有了丁晓华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神，一直在学校现在在教育局说话一言九鼎的气场，让听话的人也都不自觉地被这气势所震住。

　　　　这个被方圆点名的中层说：“报告方局长，最近公司的内衣事业部接连接到投诉，说我们的产品质量有些问题。网络销售受到了较严重的影响，许多原本订了货的客户取消了订货；已经购买的许多客户要求退货；新订单的数量锐减。在商场铺货还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但网络销售受到的冲击比较大。我们几个部门在查找原因，都认为不是我们部门的原因。”

　　　　方圆说：“好，你们几位，先到隔壁的会议室等一下。”

　　　　几个中层，都知趣地离开了总经理室，并给带上了门。宋思思已经无法抑制内心复杂的感情和看到可依赖的方圆之后觉得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的那种感觉，离开大老板桌，一下子扑到了方圆的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方圆轻轻地抚摸着宋思思的后背，心中也有许多酸楚。方圆温言安慰：“思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哪怕是我工作忙过不来，但电话联系是通畅的。”宋思思显然不满意方圆的话：“胡说，昨天晚上给我发过短信，手机就关掉了，这难道是通畅？”方圆说：“昨天晚上情况很特殊，我陪一家企业老总吃饭，他一定要送我回家，我又不能让他直接把车开到你家，只能让他开到医学院的那个家。他都送我到楼下了，难道我还能再去你这里吗？思思，之前，我还有过手机关机的时候吗？没有吧。”

　　　　宋思思说：“方圆，今天我发现了网络订货减少很多的情况，发现了许多消费者反映不满意的情况后，我真地气坏了。你知道，我们企业起死回生多么不容易，难道刚刚在网络里铺开了销路，就要面对毁灭性的打击吗？我让他们查，他们都在糊弄我！我是年轻，可是我也经常好几年了，难道把我当个傻子吗？”

　　　　方圆说：“无奸不商。如果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一定要查；但如果是别家的商人为了中伤和诋毁我们的声誉，故意安排这样的托来陷害我们，而我们又自毁长城，不相信我们自己的管理层和员工，这会带来更大的问题。所以，这件事要一分为二来看，要一分为二来查。我有几个想法，跟姨和思思说说，你们看，行吗？”

　　　　方圆把在春晓公司已经行之有效的工作思路跟宋思思和朱蕊说了说，宋思思当场就止住了眼泪。朱蕊感慨地说：“家里有个主心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