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第1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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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紧急的事情，过一会儿再跟大家见面。这样好不好？大家都先回去，我腾出时间，就给大家打电话。老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大家嘴上说着好，但谁都没动弹。方圆是顾不上了。他匆匆地进入办公室，给岳父孔子田打去电话：“爸，有点事跟您汇报汇报。”方圆把近期教育局的一些动态、苗头，向孔子田作了说明，特别又把今天翟新文的一些做法、表现一一说明，并说翟新文准备亲自去东州大学邀请孔子田出席东州市教师节庆祝大会。

　　　　孔子田说：“新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几招出手，展现出了一个老到的政治家的胸怀、气度和执著精神。我肯定不会去的。我去是算怎么回事？是为女婿站台？女婿现在暂时不需要我站台；是为学生站台？为学生站台，就是增加了女婿掌控局面的难度；是证明了女婿和学生关系良好？这恐怕也不是小方你的希望。”

　　　　方圆既敬佩又感动。孔子田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够把这么复杂的问题，点得一清二楚。方圆说：“谢谢爸。”孔子田说：“其实我还想点拨你几句，但我觉得还是你自己锻炼和摸索比较好。当下级，有当下级的艺术；当领导，有当领导的艺术；当副职有当副职的艺术。别人的指点固然重要，但我觉得重要的就是大方向上的。真正能够修炼到既能当好领导，又能当好副职，又能当好下级的水平，那这个人在官场将是无敌的。毕竟在中国，除了胡哥，剩下的所有人，官再大，也有人是你领导，这里面的含义，小方你听懂了吗？”

　　　　方圆说：“谢谢爸的指导。我现在就要加强多方面角色的适应，既要当好领导，也要当好下级，也要当好副手。要把握好这个度，还是挺难的。”孔子田说：“是啊！不过，你确实机会难得，在5中，你就是领导，绝对的领导；在教育局，面向基层和科室时，你是领导；面向翟新文和孙红军时，你是副职；面向市委市政府，你就是下级。这么好的锻炼局面，一定要好好把握的珍惜。我感觉，东州教育局现在表面上平静了，但实际上埋下的隐患更多了。请好好观察，用心把握，看准了，想透了，再决定自己的一言一行。翟新文最近的动作，表明他对局面的控制有信心了，在与翟新文交锋的过程中，学习，锻炼，提高，成长。”

　　　　岳父果然是老姜，辣味十足。或许带一点点纸上谈兵的味道，但这样的纸上谈兵，方圆也是非常需要的。

　　　　闭目养神，把岳父的话好好思量一番，方圆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在这样复杂的局面里生存，多么考验人的智慧！多么锻炼人的能力！原本以为，自己和孙红军联手，东州教育系统的大局面已经稳控；没有想到，翟新文竟然具备了东山再起的能量，利用教师节庆祝大会这样一个难得机会，拉来了强大的阵容来证明支持他的力量。与此同时，在教育系统内，分化和离间，现在看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这样的人如果成了对手，可真是很难对付啊！

　　　　手机铃声响起来，方圆看了一眼，是丁楚珂的电话。方圆不想接，但还是要接。毕竟，丁楚珂背后站着一个老奸巨滑的丁晓华。总得给丁晓华几分面子，对不对？方圆接通：“丁总，怎么想给我打电话？”丁楚珂说：“你受伤了没有？听说，盛世亮还拿刀逼着你的脖子。”方圆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受伤，一切完好。”丁楚珂说：“这我就放心了。对了，方圆，说起来，我听了爸爸讲了今天你的故事，我听得是惊心动魄。后来听到你把盛世亮等几个小子给逮了起来，我又对你佩服得不得了。”方圆说：“为了自救，没办法，逼出来的。”丁楚珂说：“如果你心爱的女人受到了这样的威胁，你会站出来吗？”方圆说：“当然。一个值得去爱的女人，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保障她的生命安全，否则还算得上是什么男人？”丁楚珂说：“你是一个真男人。”

　　　　忽然就无话可说了。方圆说：“丁总，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我这里真地很忙。门口要见我的科长们排了好多位。”丁楚珂说：“别叫我丁总。我希望我爸爸，还有你，都不要叫我丁总。我知道＇有几斤几两，有多少水平。方圆，你把盛世亮踹得骨折，我心里不但不同情，反面认为这是应该的。你不知道盛世亮有多么讨厌，从我回来以后，他有事没事就缠着我。这一回好了，他永远都要呆在病床上了，不但竞争不了纳斯集团的任何职务，连向我未婚的资格，也永远地被剥夺了。”

　　　　方圆猛然想起，盛世亮或许是盛启明的儿子。而盛启明与宋大成的关系很不错。这里面会不会产生其他的连锁反应？方圆的心里没有底。

　　　　丁楚珂没有意识到方圆的心理变化：“方圆，我请你晚上吃顿饭，好不好？”方圆说：“晚上没有时间。今天晚上，是东州5中的全体教师庆祝教师节聚餐。”

　　　　“那么明天呢？”

　　　　“明天晚上，68中聚餐庆祝教师节。”

　　　　“后天呢？”

　　　　“后天，市教育局机关的同志们聚餐。”

　　　　“这可怎么办呢？”

　　　　方圆说：“感谢我，一点也不用。我觉得，为民除害，是我应尽的义务。”

　　　　丁楚珂很不开心：“那好吧。难道我请你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吗？”方圆说：“肯定有。只不过，现在我确实是太忙了。”丁楚珂说：“忙？我相信你很忙。圆，你忙得听说把大成公司总经理宋思思的肚子给搞大了。”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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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丁晓华坚决要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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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317节

　　　　方圆震惊得差一点眼珠子掉到地上。宋思思怀孕的事情，多么保密，怎么可能外传到丁楚珂的那里？方圆猛然想起上一次丁晓华也用类似的话提过这件事，当时方圆脸上汗直流。今天听到丁楚珂这么说，方圆也是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楚珂，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谣言。有的人，故意制造谣言，陷害别人；有的人，充分利用谣言，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有的人，很喜欢传播谣言，因为谣言总是涉及到别人的隐私，满足了个人的偷窥欲。从我开始出名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断过被谣言攻击。到目前为止，谣言攻击我的人，多数都没有好下场。楚珂，做人做事大气一些，不要听着风就是风，听着雨就是雨。要学会自己去判断，去思考。”

　　　　丁楚珂说：“这么说，我听到的是谣言了。是谣言最好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和宋思思还有不寻常关心的时候，我的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啊？我跟宋思思好，与你丁楚珂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难受个屁？

　　　　方圆没有办法直接跟丁楚珂说这些话，只好这样说：“楚珂，9月9日，东州5中准备奖励一批优秀教师，准备邀请安董事长、丁董事长和你参加。因为奖金来自东升集团和纳斯集团设立的奖励基金。所以，不急于今天吃饭，也不急在一时。9号到今天，也没有几天嘛！”

　　　　丁楚珂高兴起来：“好啊，9号什么时间？”方圆说：“9号上午吧。”丁楚珂说：“我一定到。”

　　　　挂断了丁楚珂的电话，方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明明不想与丁楚珂之间有任何关系，但似乎现在想切断与丁楚珂的关系，还真是非常难。接受了丁晓华的220万捐款，这就意味着正常的工作交往，根本无法拒绝。老谋深算的丁晓华，真是个人物啊！

　　　　想曹操，曹操就到。丁晓华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小方啊，听说我家小珂的面子不够，请你吃个饭都被拒绝。”方圆耐心解释：“丁叔，今天晚上，5中庆祝教师节晚宴，我作为校长，能不参加吗？明天晚上，68中庆祝教师节晚宴，我现在还挂名68中的党支部书记，也必然得去。后天，市教育局要举办庆祝教师节晚宴，我还是要去。所以，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是有没有时间的问题。我已经说了，9号，东州5中要奖励一批优秀教师，到时候就见到丁叔和楚珂了。”

　　　　丁晓华说：“我已经忍不住要今天晚上庆祝一下了。盛启明的儿子，估计后半辈子要瘫在床上了。这是这几年来最让我高兴的事情了。纳斯也是小社会，纳斯集团内部的倾轧与斗争同样很是激烈。盛启明有点什么想法，我心里头烂明白，想把姓丁变成姓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姓盛的也不想想看，我丁晓华是个傻瓜还是个笨蛋？我家出国留学的女儿，他家那个混社会的小混混儿子，能不能配得上？嘿嘿，这一回他该彻底死心了。对了，小方，你当时出脚还是很有水平的。”

　　　　脚却是方圆出的，踹断腰的，也确实是方圆。但方圆现在却不想承认这个，因为方圆早已想到了盛启明与宋大成之间的密切关系。盛启明与丁晓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估计想分得清很难，但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方圆犯不着把盛启明往死里得罪。

　　　　方圆说：“丁叔，是不是我踢的，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当时，许多围观的老百姓都上来了，大家对着躺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老百姓都恨这些社会小哥啊！谁知道是哪一脚把这个盛世亮给踢断了腰的。”

　　　　丁晓华说：“小方啊，不管是谁踢断了那个小子的腰，都是活该。阴差阳错，还给我解决了许多年的人事继承隐患！这叫好人自有好报。小方，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丁晓华是好人？方圆苦笑：“丁叔，我是唯物论者，不相信这个。”

　　　　丁晓华说：“哈哈，你这个狡猾的小鬼，是不是不敢说我是个好人哪！”方圆说：“我代表不了人民群众。丁叔是一个对东州发展有贡献的人，是一个解决了大量就业的人，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我可不敢天天跟坏人交往，对不对？”丁晓华说：“好，这话说得实在，说得我爱听。小方，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你，没有这一次的抢劫案，就没有那个小兔崽子的倒霉结果。就算是保外就医，按照60万的金额，至少也得判10年。叔今天心里痛快着呢！晚上啊，就想找你喝几杯。小方，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在纳斯大酒店，开个晚场。你那里什么时候结束，你就什么时候过来，就咱俩个，喝点酒，说点话。服务员也不要了，就让小珂当服务员，怎么样？”

　　　　方圆感觉这简直就是设了一个圈套让自己跳进去。还让小珂当服务员！如果小珂真穿着服务员的专用服装，这跟制服控有什么区别？小珂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难道就不怕前面是火坑？

　　　　方圆毫不犹豫地拒绝：“叔，我现在白天工作非常繁重，熬夜是绝对不行。酒宴结束，我差不多也该回家休息了，精力上实在来不及。9号东州5中庆祝教师节，到时候请您和楚珂过来，一样可以见面了。”丁晓华说：“我等不及啊！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5中在庆祝教师节，我们作为友好单位，是不是也可以去讨杯酒喝啊？”方圆还真不能拒绝：“这个没问题。”丁晓华说：“当然，我只是过去敬杯酒。等你们快结束的时候，我再正式邀请你，参加我们的一个酒宴，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参加我们的酒宴，你爱人那里，自然就会有人打小报告，告诉你还留在金谷大酒店。这样安排怎么样？”

　　　　这简直就是个人精！我想到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方圆感慨这个丁晓华果然是摸透了人情世故，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方圆说：“好的，丁叔，今天晚上见吧。”丁晓华说：“我想知道，咱学校今天晚上大约有多少人参加？”方圆说：“在职教师加上离退休教师，大约是接近500人吧。50桌，我估摸着能来45、6桌，就不错。”丁晓华说：“好，到时候我准备500份小礼品，送给老师们！”

　　　　在教育局忙了一整天，来见方圆的人络绎不绝。方圆真是没有办法，但又不得不见。见一个，谈一件或两件事；见一个，再解决一两件事。中间，丁晓华再一次打来电话，说教育局的汪兴邦主任已经与纳斯大酒店签下了合同，由纳斯大酒店承包了9月9月优秀教师代表座谈会的工作餐，和教育局机关庆祝教师节晚宴。丁晓华再次向方圆表示感谢。方圆说：“丁叔，让老师们吃得饱，吃得舒服，吃得满意，以后你的生意会更好。”丁晓华说：“那是肯定，我这一次一定嘱咐酒店那边，把最好的水平拿出来，吸引更多的学校来纳斯大酒店集体用餐。”方圆说：“质量是根本，特色是保证，创新是持久。丁叔，什么时候，饭菜的质量都要一流。”丁晓华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小方啊，你们5中的酒宴，为什么安排在金谷，而不安排在纳斯大酒店啊？”

　　　　方圆一直担心丁晓华问这个问题。现在人家果然问这个问题了，方圆只能硬着头皮说：“金谷大酒店，多年以来都是5中的定点，就这么延续下来了。”丁晓华说：“也不能光延续。金谷大酒店给的优惠条件，我们纳斯也都可以给。”方圆说：“有的时候，不是优惠条件的问题。就像今天早晨，当我被勒索要我拿出60万的时候，我给金谷的苗东顺老总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他就提着60万的箱子就来了。关键时刻，谁敢冒着生命危险来啊？更别说这60万，放在谁的手里也是沉甸甸的。人家二话没说，立刻筹款，这份情义是黄金也换不来的。”

　　　　丁晓华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过了一会儿，丁晓华问方圆：“小方，你知道金谷的老板苗东顺，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方圆说：“隐约听到一点。”丁晓华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吧。以前东州地面上有两个大哥，老一辈的，叫严松，现在是富豪房地产的老板；年轻一点的，就是苗东顺，现在也洗白了。但是不是真正洗白了，不得而知。为什么别家房地产最头疼的就是土地征迁，而严松不怕？这个现象值得思考。这几年，关于苗东顺负面的消息确实比较少，但不代表一点也没有。小方啊，跟曾经是黑社会的人走得太近，将来会不会因此而影响仕途呢？请你一定要把握好。这是叔的真心话。”

　　　　谁能分得清是真心还是假话？但是现在离间方圆与苗东顺之间的关系，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今天上午的60万，和关键时刻一个人带着钱走上前来的壮举，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得到？就凭这一点，这情义就是无价之宝！方圆说：“谢谢叔。上一次跟你交流过之后，我对仕途已经看得一分为二了。能做更大的官，也好。毕竟官越大，越能更好地施展才化，更好地造福老百姓。如果不能做，也没有什么，我离职后，开办自己的工厂，做一个优秀的企业家。”

　　　　“好啊！这真是太好了！你能这样想，证明你成熟了。人在什么时候都要讲义气，这样才能交到更多的朋友。如果为了自己的进步，而出卖那些有污点的朋友，以后谁还敢交你做朋友。小方，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值得交往、可以信任的人。”丁晓华给了方圆很高的评价，但还是善意地提醒了方圆：“小方啊，人心险恶，不可不防。如果你真地想在仕途发展上做出成绩的话，适当地与苗东顺拉开一点距离，也是需要的。有很多事情，明着不能来往，但不代表暗着不能来往。”

　　　　方圆表示了感谢，心里或多或少觉得，丁晓华其实也是在嫉妒苗东顺。这一回，方圆还真是想错了。人家丁晓华的家产，不知道是苗东顺的多少倍，丁晓华有什么理由去嫉妒苗东顺？丁晓华是真心提醒方圆：与黑社会的人有交往，哪怕这个人是过去的黑社会，多多少少都会在政治上被记上一笔不光彩的纪录。

　　　　好繁忙的一天啊！当方圆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方圆发现自己忘记了喝水，忘记了去厕所。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于雅伦的电话已经打到了方圆的手机上：“方书记，都下课了，放学了。老师们都已经准备去金谷大酒店了。我想请问一下，您怎么过去？是张国亮开着奥迪车送您吗？”

　　　　方圆很惊奇：“怎么，张国亮没有跟你说吗？他开奥迪车追了人家的尾，我差一点命都没了。”于雅伦说：“什么？张国亮没有跟我汇报，他一整天都没有回学校。我还以为他一直在您身边哪？”方圆当场拍了桌子！这个张国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要掉链子！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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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小事一样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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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318节

　　　　对于张国亮，方圆甚至有了想开除的想法。方圆说：“于书记，今天晚上是老师们欢乐过节的时候，咱不找不高兴的事情。明天，你严肃批评张国亮，下午向全体老师当面作检讨。一个学校的工作人员，不请假就可以在外面呆一天，领导不知道他在哪里，这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有没有一个教育工作者最基本的素质？”于雅伦说：“好，这一回一定要严肃处理。”方圆说：“昨天他的过失撞车，维修的费用全部由张国亮负担，公家不拿一分钱。”于雅伦说：“知道了。”

　　　　方圆不知道修一辆奥迪得多少钱。不就是个前保险杠撞坏了吗？好像还有个车灯裂了口。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时候，方圆不需要过问钱的事情，公家都已经替他办好了。就像这辆停在家所在小区的帕萨特，装饰装修花了多少钱，方圆一无所知，办公室主任汪兴邦早就提前给安排妥当。方圆唯一的自购车中华骏捷，现在也成了春晓公司的公家车，虽然是给大姐夫开了，但是以后的汽油、维护保养，全都纳入到了春晓公司的公务范围。当然，从更大的层面讲，春晓公司也是方圆家的，这也不纯粹是公家的涵义，只说明方圆操心的事情，已经与这些修修补补之类的琐事，没有多少关系了。

　　　　奥迪车的维修费用是相当昂贵的。如果说一辆微客的前保险杠撞烂了，换一根300左右。到汽配城之类的地方说不定150元就能搞定；前灯整体换，也就100多块。但奥迪A6的件很贵，一条前杠，2万多；前杠里面还有两只雾灯，一只也要600多；大前灯4000多。所以，许多开着3、4万小破车的司机，只购买了交强险，当撞了一辆豪华车，发现交强险只能赔付2000元的车辆损失费，而要修的豪华车，光维修费就得十几万、二十几万。许多开着低档车的车主，在网上大声疾呼：追尾豪华车，赔不起啊！交强险撞死人最多也只能赔付11万元，让全国许许多多的车主质疑：要这么一个交强险，还有什么用？现在撞死个人，至少也要赔50万，一些是家庭骨干，承担着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青年如果被撞死，很多地方法院还要撞人的车辆承担一定的民事责任，即给这个家庭将老人养老、孩子养大的钱，赔付的总额突破70万。原本许多不购买第三者责任险的车主，面对着撞豪华车赔不起，撞人赔不起的现状，纷纷开始购买第三者责任险。购买50万标准的第三者责任险，外加11万交强险的赔付标准，勉强能够撞死一个人的总赔付。在许多城市，出租车一律要购买交强险的基础上，再购买100万标准的第三者责任险，被作为行政命令贯彻到每一家出租车公司。

　　　　张国亮追尾别人的车，责任全是后车的，这个是没有异议的。虽然前车里的人后来做出了犯罪行为，但从撞车事故上分析，张国亮还是百分之百的责任。

　　　　方圆说：“我去金谷大酒店，于书记就不要操心了。你每天坐的奥迪车，估计近几天坐不了，张国亮给撞坏了。我呢，教育局这边还有车，我自己过去。”于雅伦说：“好的，校长。今天我坐阮校长的车先赶过去，布置一下。主桌怎么安排呢？”方圆说：“今天晚上，纳斯集团的丁晓华董事长、丁楚珂副总经理要过来，与我们学校的老师们同乐。他们还有一份节日的礼物送给全体老师。”于雅伦说：“校长的人脉，真是没得说。认识这么多企业家，咱学校的老师也跟着沾了光。”方圆说：“主桌的安排，就你和我两个，一些老的退下来的正职领导，也要安排在主桌。学校的名誉副校长，安排在主桌。”于雅伦说：“韩素贞主任，我已经邀请了。刘明前校长，是否邀请？”方圆说：“刘明已经被开除公职了，不再是学校的教师。这一回，就不邀请了。主桌再给我留一两个位置。副校和中层们，每个人领一桌离退休教师的桌。如果座席不好安排，你多问问阮少修，他干办公室的，知道。而且他是老东州5中人，那些退下来的老教师，谁是干部，谁是一线，他最清楚。咱可不能因为安排座位出了问题，闹出一些不愉快。”于雅伦说：“是。”

　　　　方圆说：“我马上再给安东升董事长打个电话，看看安董事长是否有时间。他也是学校的名誉副校长。”于雅伦说：“好。”

　　　　方圆马上给安东升打电话：“安大哥，今天晚上有安排吗？”安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