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第1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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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实利啊！

　　　　王国栋说：“东州大学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孔校长，学校现在的负债有多少？”

　　　　孔子田说：“从目前的统计情况看，东州大学负债已经达到了8。9亿，如果加上要返还的利息，已经超过了13亿。王书记，关键时刻，东州大学上上下下，还是要相信东州市委市政府，依靠东州市委市政府。全校的广大干部教师，都殷切地期盼着在教师节期间，能够沐浴到东州市委市政府的阳光雨露。”

　　　　赤裸裸地要钱啊！王国栋感叹：就是把我王国栋卖了，也拿不出13个亿啊！东州财政是个什么样子，王国栋很清楚。由于宋云生的好大喜功，这几年的基建摊子同样铺得很大，东州城市投资建设集团、东州港口投资建设集团两大国有控股投资公司，这几年为了加快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和东州新港建设，绝对是大肆举债。财政收入，根本满足不了东州市大建设、大发展的需要。所以就通过城投集团、港投集团，进行社会化融资。东州市的财政，也是一个空架子，入不敷出，哪里还有钱来支援东州大学？

　　　　王国栋说：“东州市委市政府，对东州大学的支持一如既往。要是一次援助几百万，这个我可以和云生市长商量一下，救救急，也是可以的。但东州大学这么多的负债，还是要靠自力更生最重要。”

　　　　孔子田说：“王书记，东州大学可是完全的公立大学，不是民办大学。这几年，东州市委市政府财政上的支持越来越少，我们这所公办大学，也快要像民办大学那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但公办大学与民办大学有很多很多的区别，公办大学历史包袱特别沉重，大量的离退休教师，大量的后勤人员；而民办大学，基本没有退休教师，后勤人员也少得几乎不能再少。仅仅靠学生的学费，远远无法满足东州大学的基本运转。王书记，平常我们都不敢向您哭穷，但教师节到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2008年将不会再有第二次。　您总不能只拿几百万，来打发我们，把我们当叫花子啊！”

　　　　话很尖锐，但涉及到钱的问题，孔子田还是撕下面具，露出赤裸裸的獠牙，只要大把大把的钞票。

　　　　王国栋直想骂娘：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几百万了？这个老奸巨滑的孔子田，这不是在将我的军吗？王国栋还真是有点坐不住。要知道来东州大学，就像进了鬼门关，这一次还真不应该来看望和慰问教师。原本还安排了与东州大学教师座谈的环节，现在看来，王国栋只想落荒而逃，哪里还敢与东州大学的教师座谈？

　　　　王国栋也不能直接把话说死，只要来个以拖待变：“孔校长，关于东州市财政，能拿出多少未列入计划的钱，我也不是很清楚。支援东州大学是应该的，这是东州市委市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我们也要量力而为。我们回去商量出结果，再给东州大学发函，好不好？”孔子田说：“王书记先答应的几百万，可得先拨过来；其他的后续援助，也不能只听到雷声，看不到雨点。王书记，您看这样好不好？毕市长呢正好分管教育工作，您那边由毕市长负责后续工作的推进，我们这边的安排谈校长与毕市长对接，确保东州市委市政府对东州大学的共建支持款尽早到位。我们全校的广大教师，可就等着东州市委市政府的米来下锅过教师节呢！”

　　　　王国栋忽然冲动得想上去煽孔子田一个耳光：我待你不薄，待你女婿也不薄，你怎么能把我逼到墙角呢？但东州大学也没有把话说死，王国栋还没有办法拒绝。王国栋说：“好的，孔校长，我们这边就由全力同志负责与东州大学对接吧。我看今天的慰问就到这里吧。”

　　　　说着，王国栋站了起来。孔子田说：“王书记，您不是说还有一个与广大教师代表的座谈吗？我们的教师代表都已经到齐了，就在楼下一层的圆桌会议室。您来了，可不能甩了教师们的鸽子啊！这些教师代表可都在眼巴巴地盼着王书记和其他各位领导参与座谈呢！”

　　　　王国栋还真没有拒绝的勇气。大学教师是不好惹的，他们的思想是很自由的，博客是很开放的，QQ是很随便的。如果自己失约，不用到明络上就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有关自己，有关东州市的负面消息。王国栋忽然发现，自己又跳进了孔子田为他挖好的另外一个坑。上帝保佑，这些参加座谈的教师，口下留情吧。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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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3、难为死了王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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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329节

　　　　王国栋是硬着头皮进入了圆桌会议室。孔子田和东州大学的几位副职全部陪同，体现了对东州市委书记的尊重。孔子田也热情地介绍了王国栋、毕全力、明裕云、孙红军、翟新文、方圆等东州市和市教育局的领导，与会的十几名东州大学的教师抱以热烈的掌声。

　　　　王国栋心里稍微安定了。在表达了对东州大学教师们的节日慰问后，王国栋说：“今天我来，也是来听取大家对东州大学进一步发展的意见和建议，听取大家对东州市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意见和建议。在座的各位都是东州大学优秀教师的代表，也是东州知识分子的精英，相信大家一定能够提出真知灼见，给东州市委的决策提供有益参考。”

　　　　一位五十多岁的教授立刻开口：“不知道王书记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客套话？”

　　　　王国栋的心一沉，说：“当然是听真话。”这位教授说：“好啊，王书记果然是亲民的书记，与传闻的一样一样。我们老百姓最敬爱的就是亲民的领导。一个领导，心里装着老百姓，就一定会被老百姓所敬爱；一个领导，只想搞些什么政绩工程，玩些什么花架子，那么虽然老百姓见到的时候还会客气地称呼他的职务，但内心深处早就把这样不顾百姓死活、只抓面子工程的领导骂过千遍万遍了。”

　　　　王国栋的心里真有些尴尬。当然，各级领导抓政绩工程，抓面子工程，已经成为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客观地讲，多数的政绩工程不是面子工程，也确实是有利于城市发展有利于改善百姓生活，但确有个别领导的政绩工程，就是摆起来好看，但没有多少实际用处。还有一些城市，由于领导更换得太频繁，前任领导的政绩工程还没有完工，后任领导根本不会续建前任领导的政绩工程，则是另挖新坑，结果一个个频繁更换的领导所搞的政绩工程，都成了烂尾工程，浪费了大量的财政收入不说，有的还负债累累，增加了所在城市的财政负担和纳税人负担。像河北省的邯郸市，曾经在5年的时间里换了4任市长，如此频繁地更换市长，又如何能把邯郸的事情真正搞好？

　　　　这位教授说：“我是东州大学汉语言学院的，是致公党员。我研究的方向是古文字古汉语。我当教授也有十几年了，我们这个文字学的专业，肯定是比不了体育、艺术、科技等专业，但是我十分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我这个不足以带硕士的教授，工资收入连东州市初中教师都比不了呢？好歹我们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初中教师如果算是知识分子，也最多只能说是小知识分子吧。高级知识分子的工资收入，比不了小知识分子，东州市委市政府，难道一点责任也没有吗？不知道你们市领导坐在办公室里，是怎么决策的？难道真地像网络里所说的，拍脑袋就决定大事吗？”

　　　　这个中文系的教授说话非常尖锐，连孔子田都没有想到。孔子田有些愧疚地看看王国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孔子田说：“刘教授，有事说事，不要带情绪嘛！”这位教授说：“孔校长，你呕心沥血，为东州大学做了不少事，争取了不少资金支持，把前任校长、书记折腾的那个烂摊子也抹平了不少窟窿。所以，我很敬重像你这样干实事的校领导。今天我的发言，不带虚的，全是实情。在座的也有东州教育局的领导，相信他们应该很清楚。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学正教授的工资，比不上初中中高教师的工资。中高，也只是相当于副教授啊！”

　　　　王国栋还真不清楚有这么回事。他看向翟新文。翟新文说：“王书记，清江省颁布了《清江省义务教育条例》。这个条例，规定了清江省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的基本待遇，要高于公务员待遇10％。由于是义务教育条例，高中、职业高中、中专和大学教师，都没有在这个规定范围内。所以目前从工资待遇水平看，初中教师在整个教师队伍中的收入水平是最高的。”

　　　　王国栋说：“看起来，这个政策不是东州市委市政府能决定的。刘教授指责东州市委市政府，似乎是很没有道理的。如果刘教授一定要对这个工资有异议或其他意见的话，我建议刘教授向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去咨询和了解。”

　　　　刘姓教授顿时语噎：“我不是没有反映过，省保障厅的那些人，只用上级没有政策来糊弄我们这些大学教师。”王国栋说：“大学教师的人事关系、工资关系，都是由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管。东州市委，还真没有决定权。谢谢刘教授的意见。”

　　　　方圆暗暗佩服王国栋的政策性很强，一下子抓住了要害，让刘姓教授从炮火猛烈到逐步哑火。方圆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点，但一秒钟都没到，这心脏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一位年轻的大学教师开口：“尊敬的东州市领导，你们在教师节来看望我们东州大学的老师，我们很感激。我希望，这种教师节的慰问，不要只是口惠而实不至的表面慰问，我们更需要实实在在的尊师重教，需要通过教师节，让我们广大的教师真正地感受到党委、政府对教师的重视！”

　　　　王国栋真是后悔自己来东州大学。这大学教师，果然是无所顾忌，什么都敢说啊！连这青年教师，都不怎么有规矩啊！

　　　　孔子田说：“这位小同志，也不能说市委市政府对东州大学不重视，对教师们不重视。这一次王书记来，是带来了600万节日慰问金。王书记表示，还要和市委其他领导商量，看能不能为解决东州大学债务的问题，再提供一些资金的援助。”

　　　　青年教师说：“孔校长，送来600万，是不是给老师们发福利呢？如果是，这是市委市政府关心老师生活，我感谢。如果是用来给前任书记、校长乱搞来填窟窿的话，我们还真感受不到。”

　　　　孔子田顿时哑火。王国栋也有些气恼：什么时候，从几百万又变成了600万了？这孔子田，可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

　　　　青年教师说：“王书记，我是一个青年教师，现在正面临着结婚的问题。现在结个婚不容易啊！作为男教师，首先要有一套房子，否则，谁家的女孩子会嫁？而刚才刘教授说得好啊，一个大学正教授的工资比不了一个初中教师，而我一个大学讲师，肯定是连小学教师都不如啊！就这么点工资，东州的房价是多少？平均一万一个平米，贵的地方最高达到了7万一个平米。我一年不吃不喝，连个厕所都买不上！我谈恋爱了，跟女朋友都谈好几年了，但就是结不了婚。不是我不想结婚，而是结不起。连个房子都没有，难道让我们结婚睡大马路上吗？”

　　　　呵，青年教师的尖锐程度，一点也不比老教授小啊！

　　　　明裕云说：“这位老师，刚才王书记已经说过了，这个问题，第一应该是由学校来解决，第二呢应该向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来反映。”

　　　　青年教师说：“这位市领导，您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不错，我是东州大学的教师，但我也是东州的市民！我的户口本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是东州人，我生活在东州，工作在东州，东州市可以不管大学教师的工资问题，但保障市民能够买得起房，住得上房，这难道不是东州市委市政府的责任吗？”

　　　　明裕云哑口无言。

　　　　青年教师说：“其实我也不求什么，求的就是一个公平。我的同学，在东州市机关大楼里工作，领了结婚证，在2008年初就分到了一套75平米的公务员限价商品房。当然，也不是分，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配售。可配售的价格呢？连5000元都不到。花一半的钱就能住上好房子，跟我这样不是公务员的青年人比起来，一套房子就节省了几十万，节省了超过一半的钱啊！我得多少年，才能挣上这几十万啊！”

　　　　这还真是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啊！谈到了公平不公平，王国栋等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很难解答，也很难办的事情。

　　　　孔子田说：“行了，你的发言至此结束了。”

　　　　青年教师说：“孔校长，我就有几句话就说完，你还是让我说完吧。”

　　　　王国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对孔子田说：“子田同志，让这位年轻教师把困难说一说，也是好的。”

　　　　青年教师说：“谢谢王书记。我只有一个希望：东州市委市政府，能不能像建设公务员小区一样，与东州大学合作，建设一个东州大学教师小区，解决东州大学教师住房难的问题？我们不要求分配，也要求限价商品房。拜托，王书记！我代表东州大学上千名买不起房的青年老师，拜托王书记了。”

　　　　青年老师站了起来，朝着王国栋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自己能拍板建东州大学教师小区吗？几千名教师，意味着要盖一个超大规模的小区。按一座楼100户来计算，要满足2000多名教职工的分房需求，至少要20座楼的超大楼盘啊！青年教师可以有这样的呼吁，但作为执政者却要站在全局来思考：地从哪里来？建设这个教师小区的钱从哪里来？还有，答应了东州大学，那么东州理工学院、东州师范大学、东州医学院、东州建筑工程专科学校等大学怎么办？他们的教师再提出住房问题，东州市委市政府就是砸锅卖钱，也盖不起啊！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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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4、如何破解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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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330节

　　　　官方的电视台，党报党刊，是绝对不会报道市委书记王国栋同志在东州大学的“悲惨”遭遇。讲政治，顾大局，在任何时候，都牢记在这些党报记者的脑海中。当天晚上，东州电视台报道了市委书记王国栋、市委常委毕全力、明裕云等市领导，在教师节前夕走访慰问东州大学、东州68中和瓯江区一所小学、延平县一处幼儿园的老师们的情况。每一处，都看到了王国栋慈祥的笑脸，听到了王国栋暖人心的话语，把市委书记的正面形象，在电视台进行了全面的宣传报道。当然，报道的重点在68中和延平县，甚至于朱蕊和宋思思两位企业家，也因为这则新闻报道，而在电视台露了脸。当然，大成公司的名字也出现过两次，大成公司的产品也出现了向教师代表现场发放内衣产品的一个5秒钟镜头。这个宣传，比直接打广告的宣传效果还要好。

　　　　报纸的报道，肯定是要放在明天。但从社长到主编到编辑部主任到具体记者，今天晚上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如何斟酌角度，如何避开敏感问题，如何正面宣传，这些老记们就要绞尽脑汁，就要头疼一晚上了。当然，到天亮的时候，广大的东州市民看到的新闻报道，就是经过了层层过滤之后的“精华”了。东州大学教师所反映的工资待遇比不上初中教师，反映的限价商品房公务员可以买但东州大学教师没有资格买等超敏感问题，是绝对不会提的。最大胆的《东州晚报》在记者任小爱的坚持之下，也不过写了一句：“在东州大学，市委书记王国栋等市领导认真听取了教师代表提出的意见和建议。”除此之外，不该出现的字眼，连半个字都不会出现。

　　　　王国栋很不开心，在离开东州大学后，直接把方圆留下，让方圆到他的办公室。

　　　　市委书记办公室，王国栋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沙发里，坐着毕全力、明裕云、方圆三个人，王国栋站在那里，像凝固的塑像，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久，王国栋转过身：“你们怎么看在东州大学的座谈会？”

　　　　毕全力愤愤不平：“这些大学老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个知识分子，就很了不起，就可以胡说八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王书记，您别生气，大学老师都是这样的德性，自认为天底下最应该受重视的就是他们，受不得半点委屈。不用理睬他们，让他们在东州大学的校园里折腾去吧。”

　　　　王国栋叹了一口气：“他们今天反映的问题，还是客观存在的。老百姓发牢骚，就是因为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啊！”

　　　　毕全力说：“哪有尽善尽美的事情？”

　　　　王国栋对毕全力的态度很失望，他的心里没装着老百姓啊！王国栋看看明裕云：“秘书长，你的看法呢？”

　　　　明裕云说：“当前，放眼全国，我们的改革已经到了深水区。好啃的骨头都已经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难啃的骨头。改革，越来越艰难，改革，意味着要让利益重新分配，无论是把利益从多数老百姓手中集中到少部分人手中，还是把利益从权贵层、既得利益层转移到绝大多数老百姓的手中，都是虎口夺肉，都必然遭到利益目前拥有方的强烈反对和坚决抵制。而随着教育的普及，网络的普及，人民群众的觉悟越来越高，对于公平的要求越来越高。这个公平，不是广义上的公平，不是绝对的公平，不是全局意义上的公平，而是每一个个体眼里的带着强烈个人色彩的公平。就像这个大学老教授，他认为的公平就是大学老师收入应该比初中老师收入高；就像这个青年老师，他认为的公平就是公务员可以购买限价商品房，而他作为大学青年教师，也应该拥有购买限价商品房的资格，这就是公平。自古以来，咱中国就有这样的传统：不患贫，就患不均。所以，很多次农民起义，都提出了均贫富的口号，赢得了老百姓的支持。东州大学教师代表反映的问题，其实说到根就是一个公平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对一系列的政策进行改革，就牵扯到复杂的利益博弈；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就容易造成矛盾的积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就会激化，影响东州的社会和谐与稳定。大学教师是一个特殊的群体，首先，他的思想可以影响到他所教的大学生；其次，他本身的理论水平、文字水平又是相对较高的，振臂一呼，就容易造成比普通民众更大的社会影响。对于这些，我们不能不事前考虑周全。”

　　　　王国栋点了点头。毕全力显然很不满意明裕云的“东拉西扯”。毕全力说：“明秘书长，几个大学老师发的一点牢骚，你用得着上纲上线吗？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几个知识分子，闹不翻天。”

　　　　王国栋看看毕全力，很惊诧他骨子深处的思想。王国栋看看方圆，对方圆说：“小方，你谈谈你的看法。”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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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政治上的事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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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331节

　　　　或许，听听方圆的意见，才是王国栋最真实的目的。王国栋不明白，为什么孔子田给自己添堵？从一个政治人的角度考虑，王国栋怀疑，是孔子田又与宋云生走近了，才会给自己添堵。用常人的态度考虑问题，只能做常人；用政治人的思路考虑问题，才会成为政客，优秀的会成为政治家。

　　　　方圆的心里，也是十分难受。方圆是真不清楚，为什么岳父会安排这样一次座谈会？为什么岳父会在教师节前夕这样一个特定的日子，向王国栋要钱？

　　　　方圆摇了摇头：“王书记，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岳父的面了。我们之间的沟通很少。”

　　　　王国栋说：“你岳父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是问你，你怎么看待这一次座谈会上所反映出来的问题？”方圆说：“大学教师的工资待遇问题，不归我们东州管，我认为完全可以不管。哪怕是教师上访，最终解决这个问题的部门是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而不是东州市委市政府。”王国栋说：“限价商品房问题怎么看？”方圆说：“我是一个小小的副处，我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由市委常委会来讨论研究。”王国栋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方圆说：“地从哪里来？钱从哪里来？假如解决了东州大学的教师住房问题，其他驻东州的大学怎么办？”

　　　　王国栋点点头：“小方看问题抓到了最现实、最迫切的关键处啊！盖2000套住房，我估算了一下，至少要20个楼盘，如果盖的房子里有为教授们准备的套三、套四，恐怕需要30个楼盘。哪里有这么多的土地供给他们？征迁土地的费用从哪里出？东州大学自身已经负债累累，肯定是不会出一分钱的，那就只能让东州市委市政府当冤大头。现在，划拨用地基本不可能，出让的话，30个楼盘的地，没有个三亿、五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