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第1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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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外，这些地方都藏污纳垢，色情、毒品，又怎么能避免得了？兄弟你是在白道上打天下，不了解这些社会的黑暗面。试问，哪一个夜总会、洗浴中心是干净的？没有色情，没人去；没有毒品，也没人去啊！我是清江大学正规大学生，贩毒是死罪，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谁也不知道未来某一天，老苗会突然被警方给抓起来，然后直接判死刑。”

　　　　方圆还真不知道苗东顺竟然有这么多的事。他沉默了。

　　　　司雨诗说：“老苗还走私。走私也是犯罪，当年的赖昌星集团，光枪毙就枪毙了7个，判刑的几百人之多。为什么要走私？说白了就是逃避国家高额的关税，就是为了提高利润。老苗走私的主要是两大块，一块是外国香烟，一块是外国名酒。之前还曾经动用过军车，那个副司令已经被双开，送上法庭了，他也进去呆了一些日子，后来送了许多钱，才放出来。”

　　　　方圆说：“等等，你说我哥送钱？送给谁？”司雨诗说：“还能有谁？王大局长呗！在东州警方，谁的话最管用？当然是王大局长。王大局长说抓，就一定抓；王大局长说放，那就立刻放人。”

　　　　方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看来，王楚尹跟苗东顺也有比较深的牵连。方圆想起了那天王楚尹接听了自己的电话，说是有重要行动。这是不是王楚尹特意告诉的？然后让我转告给苗东顺！老谋深算的王楚尹啊！老奸巨滑的王楚尹啊！

　　　　司雨诗说：“前三条，哪一条都是犯罪，贩毒直接就是死罪。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兄弟你知道吗？”

　　　　方圆睁大眼睛：“难道还有吗？”司雨诗说：“为什么我老老实实给老苗当二奶，就是因为我害怕，我不敢离开。在道上，谁没有仇家？很多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其实不是失踪，是被整死了。男人被整死一般就是用枪打死或者用刀捅死，而女人呢？比男人悲惨得多！先被轮奸，再一点一点地整死！在我之前，有一个女人，背叛了老苗，跟他的一个小兄弟私通，结果，他的小兄弟直接给捅死，而这个女人，死得惨不忍睹。老苗在整这个女人的时候，故意带上我，让我亲眼看到这个女人是怎样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然后再被勒死，装麻袋里，带走了。送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但是十多年过去了，没有人查，没有人问，也没有报警说某某人失踪。每当我想起这个女人，我心里对老苗只有畏惧，还是老老实实听话比较好，哪里还敢背叛老苗？我不相想死，更不想死得那么惨！我也不想让孩子没有了亲妈！”

　　　　方圆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圈子里最亲最敬的大哥，这能是他的所为吗？方圆想起了瑞清市的那个婚纱影楼，那个老板离开了东州，还是彻底失踪，谁知道？大哥啊大哥，你现在可真是走上了死的不归路。

　　　　司雨诗说：“死在老苗手上的，绝对不止一个人。这件事就死了两个人！知道老苗秘密的，也绝对不是一个人，夜总会、洗浴中心里负责的经理，物流公司的大头目和二头目，当初都知道这件事，而且亲身参与。方兄弟，我曾经试着劝过老苗，洗心革面，放弃违法的事情，但有用吗？我人微言轻，老苗能听我的吗？”

　　　　方圆埋头吃饭，一言不吭。今天，司雨诗给方圆带来的心灵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苗东顺，这个所谓的大哥，就算是被枪毙八回，也难以洗清他的罪孽啊！更严重的是，自己现在已经跟苗东顺说不清这理还乱的关系，换句话说，自己现在已经算是知情者，知情不报，是包庇犯罪啊！

　　　　司雨诗说：“我从未背叛过老苗，也不敢背叛。但我是一个妈妈，我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女着想。如果万一未来某一天老苗有事了，如果老苗所有的财产都被判充公，我该怎么办？我的一双儿女怎么办？难道我要从零开始吗？方圆，智棠也是你的侄子啊！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你侄子从现在的幸福生活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光蛋吗？”

　　　　水饺端上来了。司雨诗对服务员说：“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不要再过来了。”服务员说：“好的，司总。”

　　　　房间里只剩下方圆和司雨诗两个人。沉默，是现在唯一的选择。方圆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么多的信息，司雨诗只能等待方圆给她一个答案。

　　　　午饭，无论是炒米饭，还是水饺，无论是两道小凉菜，还是两道招牌菜，都很好吃。专供的，就是不一样。司雨诗对方圆也是相当用心的，方圆能够感受得到。方圆的内心也很矛盾：继续与苗东顺交往，很有可能将来也会受到苗东顺的牵连；不再与苗东顺交往，按照方圆讲义气的性格，这也是不可能的。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苗东顺对自己只有恩情，没有任何怨情，自己又怎么能不再理苗东顺呢？司雨诗考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苗东顺现在的财产也得过亿元吧，将来苗东顺一旦被抓，判了死刑，再判财产充公，这跟某地打黑变成黑打又有多少区别呢？最近，报纸不时报道了全国各地，特别是山西民营企业家的过亿元财产，因为没有能力保护，又不给公安局长送钱（保护费），结果被打黑然后瓜分。苗东顺的财富，也很有可能面临这样的结局！

　　　　方圆吃饭了，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嘴，说：“嫂子，今天我算是吃过三桌饭，这一桌最好吃。”司雨诗苦笑：“你喜欢就好。”方圆说：“让我做背叛我哥的事情，我做不到。”司雨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失望之极。方圆说：“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不会跟任何人讲，包括我哥。”司雨诗说：“谢谢。”方圆说：“按照现状来推算，将来很有可能财产充公，这是你、我、我哥都不愿意看到的。”司雨诗说：“是啊！”方圆说：“所以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不能做背叛我哥的事情，但我准备跟我哥谈谈。古有狡兔三窟，人必须要给自己留后手，留退路。像哥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后路，也是不行的。”司雨诗说：“是的，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找一条后路。”

　　　　方圆说：“留一条后路，不能使阴谋，而应该是阳谋。这件事我准备跟我哥好好谈一谈。”司雨诗大吃一惊：“方兄弟，千万别呀！”方圆很惊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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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方圆需要司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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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616节

　　　　方圆素来喜欢做事用阳谋，不喜欢阴谋诡计。既然要提前为苗东顺准备后路，自然是要光明正大地来做。不跟苗东顺谈，又能怎么办？

　　　　方圆诧异地看着司雨诗，等待她的解释。司雨诗又想要一块苗东顺的资产，但又不想让方圆跟苗东顺谈，这又是为了什么？

　　　　司雨诗眼泪流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方圆有点心疼。这种心疼不是男欢女爱的心疼，而是对姐姐、对嫂子、对亲人的那种心疼。一个刚强的女人，很少看到她流泪。她的眼泪是心酸，还是害怕？

　　　　司雨诗说：“你哥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讲过。你是第一个。如果你跟你哥谈留后路的事情，我担心老苗一下子就会想到是我泄的密！方兄弟，我真地好害怕！”司雨诗已经泣不成声。

　　　　难道苗东顺对自己的亲人也这样凶残吗？方圆几乎不能相信，但内心深处也是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的，那真是难以想像。自己信赖的、感恩的大哥，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方圆说：“司姐你想要怎么办呢？”司雨诗擦干眼泪，依旧有些抽噎，无法抑止。她看着方圆，说：“老苗的事情，我是真管不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做白道的生意，经营酒店，现在又管着学校、企业食堂的配餐服务。我只是希望，如果未来老苗出事，我管的金谷大酒店，还是为学校、企业食堂提供配餐服务这两块，不成为被罚没的资产。将来，我和两个孩子，都有一份可以养老的财产。”

　　　　方圆点了点头。如果苗东顺未来出事了，财产都被政府罚没，确实是太可惜了。所谓的罚没，政府肯定不会要那些夜总会、洗浴中心和物流公司，但会以极低的价格拍卖或暗中出售给其他人，这少量的现金收入进入国库，就是财产罚没，实际上，夜总会、洗浴中心和物流公司还在，但不过换了另外一个老板而已。

　　　　方圆想了一想，说：“其实经营进口洋酒的生意，如果不走私，也是比较合法的生意。”司雨诗说：“是啊！方兄弟，你知道我是清江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正规的毕业生，而且是上世纪大学扩招前的大学生。这几年，我参与管理的老苗公司的事务越来越多，我才发现大学里学的，或许有些案例是过时的，但是基本的原理还是相通的。通过这些原理，再研究研究中国的国情，再研究最新的商业案例，也是很容易读懂的。学以致用，用在金谷大酒店的管理，用于配餐公司的管理，应该说，还是很有成效的。而且有金谷、配餐公司两个实践平台，又能总结很多的具体经验。可以讲，现在给我一家公司，我能管得相当不错。方兄弟，或许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的亲情，但也并不妨碍我对你的信任。我相信，你未来不但官场上发展得好，而且还有很大的生意摊子需要打理，除了双华，你还需要一个得力的经济方面的帮手，而我，比任何人都合适。方兄弟，你对我知根知底，要收拾我也很容易，不必担心我背叛或者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更何况，你与老苗是完全不同的个性，你对你的女人、对你的朋友，都很好，就像你对老苗一样，我更没有理由将来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方圆有些心动了。司雨诗确实在经济方面是一把好手，如果没有司雨诗，苗东顺就算是想洗白，就算是想把白道的生意做好，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一个张嘴就是粗话，生气就骂人的老板，是管不好白道生意的。其实黑道生意如果想要做大，其实也需要科学管理，也需要建立起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奖惩机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立好了，哪怕就算是老板不在，公司也能正常地运转。而司雨诗，无疑是苗东顺在管理白道和黑道生意最得力的帮手。恐怕这也是苗东顺一直器重、信任司雨诗的原因之一了，不仅仅是生了两个孩子的缘故。苗东顺的大老婆也生了一对儿女，现在只不过每个月有比较多的经济保障，苗东顺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参与的。

　　　　司雨诗说：“方兄弟，如果金谷大酒店、金谷配餐公司能够转到我的名下管理，将来老苗万一出了事，这也与老苗没关系。当然，我们从心里不希望老苗出事。如果真地转到我的名下，我愿意把金谷大酒店、金谷配餐公司51％的股份给你，我只当二股东，为你管好公司。公司每年的收益，也是51％利润归你！以后如果有什么新的投资项目，同样你拥有51％的股份。你从来没有亏待过你的人，我百分之百相信你。”

　　　　好大的一块蛋糕啊！什么叫未雨绸缪？什么叫早作打算？有些事情，应该提前谋划谋划。不过，面对的是自己的大哥，还是要坦诚而又机智地跟大哥谈谈这件事。

　　　　方圆说：“司姐，我会郑重地考虑你的建议。这件事，我会亲自和我哥谈。什么时候谈，怎样谈，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你想要的结果！你说得让我心动了，不是多少股份，而是我想我将来肯定需要得力的可以信得过的经济参谋。司姐你有经验，也有专业，是合适的人选。”

　　　　司雨诗眼睛发亮：“方兄弟，啊，不，老板，我愿意走一条合法经营、合法致富的道路。”方圆说：“还是叫我方圆吧。我们之间将是合作的关系，也是朋友的关系。在现在这个阶段，多帮一帮双华，和双华交流交流怎样管理公司的心得。”司雨诗说：“请放心，以后我准备每个周都跟双华见见面，交流管理公司的心得。方兄弟，要不要以后把联系的范围扩大到宋思思那边？”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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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方圆似乎成为各方共同的支点

　　　　方圆讶然，司雨诗竟然也知道宋思思的存在！看起来，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样的事情，大概是尽人皆知了。与其掩耳盗铃，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方圆说：“司姐，大成公司的事情，思思还说了不算。她的爸爸、妈妈，还是公司真正的当家人。不过，思思将来总有一天是要担负起这个重担的，所以，你们之间多交流，我想，对思思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

　　　　司雨诗说：“那就好。我主动跟她联系联系，以后我也把她看成是我的亲妹妹一般，与双华一视同仁。”方圆慨叹：在东州，还有谁不知道宋思思跟自己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汪泉知道不知道，汪永生知道不知道。知道就知道吧！大不了不再当这个累死人的教育局副局长，真正地埋下身子，当一个优秀的民营企业家。

　　　　12月1日，东州市委再次召开了市委常委会，所有的市委常委均到场，副市长马良禾，市公安局局长王楚尹，市教育局党委书记孙红军，市教育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方圆列席会议。

　　　　孙红军代表市教育局汇报了教育局相关接待的筹备情况；窦胜忠代表市委宣传部汇报了未来两天迎接省委宣传部长田国华的筹备情况；警备区政委冯彦汇报了东州警备区未来两天迎接省军区政委盛建波的筹备情况；副市长马良禾汇报了屈必通副省长可能视察教育、科技、体育、卫生、文化、地震、气象、残联等部门的准备情况；市委秘书长明裕云汇报了安排省委副秘书长于得水、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沈秀章进行机关业务培训的有关安排；市公安局局长王楚尹则汇报了接待安保工作相关情况。

　　　　市委书记王国栋听取了汇报之后，问：“这一次省委、省政府来东州视察，任务明确，目的清楚，因为同时来三位副省级领导，因此接待任务非常繁重。我们既要配合完成好省领导为东州实验中学挂牌的仪式，同时还要展示东州市各个方面的工作情况。特别要把我们的工作创新和工作亮点展示出来，也要把我们的困难向省领导及时汇报争取省里的支持。特别是宣传、教育、科技、体育、卫生、文化地震、气象、残联、拥军、军民共建等工作，需要省里支持的，省领导来了，我们也不必客气。毕竟省领导很忙，来东州一次不容易。所以，该展示的地方展示，该汇报的地方汇报，该请求支援的地方也要请求支援。”

　　　　市长宋云生说：“王书记说得很好。原本我还安排了其他的事务，这样，明天我决定陪王书记亲自去机场迎接省领导，并全程参加省领导在东州实验中学的挂牌仪式。之后的活动，将按照市委的统一部署，该陪哪位领导，就陪哪位领导，一切行动听指挥。”

　　　　方圆大吃一惊。这个时候，方圆还看到宋云生隔着那么多的人，特意向他的这个方向飘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因为方圆坐在后排列席座位，所以宋云生直接看还是很不容易的，必须转过身子，刻意看才能看得到。

　　　　王国栋也看了看宋云生，看了看方圆。

　　　　惊讶地不只是方圆、王国栋。官场之上，一个细微的动作哪怕就是一个眼神，往往就是一个暗示。许多的暗示，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别人看在眼里，则是怀疑加怀疑，是云遮雾罩，是不明就里，是高深莫测了。

　　　　看起来，昨天自己毅然决然地离去，并没有真正触怒宋云生，至少是宋云生还想着借自己这个支点做一些事情，因此故意飘眼神，特别转变了原来不参与的初衷。方圆不知道该怎样应对，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经验，让方圆感受到了切身之痛：一定要加强各个方面的学习，让自己快速地成长起来！

　　　　宋云生讲完了话，常务副市长邓云聪说：“市长应该参加东州实验中学挂牌仪式的。在过去的几年里，市长对东州5中倾注了心血，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要特别拨付了许多资金，支持学校的发展，并为高考成绩优异的老师们颁发了特别的奖金。”

　　　　统战部长常友强说：“东州市任何重大的活动，班长和副班长都有必要共同来参加。我也支持并赞同市长参加东州实验中学的挂牌仪式。并且我认为，市长也有必要讲讲话。”

　　　　王国栋沉默不语，看着在场的每一位常委。

　　　　警备区政委冯彦说：“参加完东州实验中学的活动，我代表警备区邀请王书记、宋市长，参加警备区与教育局的军地共建签字仪式和军地联欢活动，并观看市教育局准备的艺术节目。”

　　　　又是一个惊人的消息。来东州工作以来比较沉默的冯彦，今天竟然亮出了自己的观点。虽然说是同时邀请王国栋、宋云生两个人，但隐含的意思是王国栋是警备区第一书记，肯定得参加；而宋云生没有任何军职，按说是不应该参加的。现在邀请宋云生，又包含着怎样的意图？

　　　　许多人都看不出这里面的光景了。

　　　　政法委书记高胜强说：“省里对东州实验中学挂牌仪式这么重视，安排了省委赵书记秘书、省委郭书记的秘书长、两位省委常委、一位副省长亲自来参加，意义深远。所以，我们东州市方面自然也要高度重视。两位班长带着我们这些同志一同参加，就显得对省领导的尊重。我认为，这个场合其实谁都不应该缺席的。”

　　　　又是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虽然说，高胜强平常一向保持相对独立，但还是偏向王国栋多一些。此刻为宋云生说话，又是为了什么？

　　　　宣传部长窦胜忠说：“高书记说得很好。宋市长上一次会议上说要参加别的事情，我认为是不合适的。今天宋市长说参加，我认为是合适的。”

　　　　作为一向坚决支持王国栋的窦胜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全场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诧。几乎所有人都微微动容，包括王国栋。周鹏有看看宋云生，又看窦胜忠，又看方圆，却忽然发现，似乎方圆对这个场面认为很正常。

　　　　或许，只有方圆心里或多或少知道高胜强、窦胜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其实也是很糊涂，想不透这些官场老油条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招，出这样的招是为了什么，方圆不明白。

　　　　这就是官场的微妙与复杂之处。方圆太年轻了。就算是像孙红军、王楚尹这样的官场中年人，也同样是看不清场上的局面。沉默是金，对于这些列席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做法。

　　　　王国栋的心闪过一丝慌乱。在窦胜忠也作了支持宋云生的发言之后，王国栋也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当他看到方圆稳坐钓鱼舟之后，想到今天早晨秘书呈上来的几张照片，恰恰就是方圆与宋云生碰杯喝酒的时候，看样子是谈笑风生，相谈甚欢。难道方圆与宋云生之间又有什么新交集，他们又达成了什么新默契？高胜强、窦胜忠的发言，有没有与这几张照片有关？

　　　　王国栋说：“小方，你是东州实验中学的校长，接待的具体工作，由你们学校具体承办。你来说说。”

　　　　试探的皮球踢出来了。方圆该怎样来接这只皮球？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后排的列席区。方圆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方圆说：“王书记，宋市长，各位领导！我今天来列席会议，就是来听会的。市委常委会作出怎样的决定，我们东州实验中学全力配合和坚决贯彻。哪些领导出席明天的仪式，我没有发言权。但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无论是哪位领导要前去，我们东州5中全体师生都非常欢迎！”

　　　　王国栋说：“既然大家都认为宋市长应该去，我们市委常委会历来的原则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我也表示同意！”

　　　　在这样的氛围下，大家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和谐”与“团结”，所有的议题都顺利讨论通过。王国栋在会议结束时，说：“今天的常委会富有实效，开得很好。明天上午，我的云生市长、胜忠同志、云聪同志、冯彦同志、裕云同志和良禾同志去机场迎接省领导，下午所有的常委都出席东州实验中学的挂牌仪式。小方，散会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国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宋云生笑眯眯地站起来，等了一下窦胜忠，与窦胜忠并肩而行：“窦部长，有时间一起坐坐吗？”窦胜忠笑着说：“市长一直都很忙，很少有闲的时间啊！”宋云生说：“再忙再忙，如果窦部长肯赏光，我也能挤出时间来。”窦胜忠说：“谢谢市长厚爱，我确实最近几天没时间。为了接待好田国华部长，我这里可得万无一失啊！”宋云生说：“不一定是这几天。田部长离开东州后，我们再聚。我只是想把时间先约好，到时候，云聪、友强一定会参加。”窦胜忠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盛治仁故意走在最后面。今天的局势，他有点看不清。孙红军对方圆说：“我先回去了。”方圆说：“孙书记，您直接去实验中学，掌握大局，好不好？”孙红军说：“也好。每一个环节，我再�